“异”乎寻常————我读聊斋

2024-07-16

“异”乎寻常————我读聊斋

“异”乎寻常————我读聊斋 篇1

“异”乎寻常

——————读《聊斋志异》有感

沙湾一中 李燕胜

早年,我看电影《画皮》,被吓坏了。听说它为庆祝粉碎“四人帮”而摄制,也知道它编自聊斋故事,自此,我以为这部书均是些鬼故事:沃若桑叶的女子,蒿草荒宅,皎白的月夜,嗜血成性的女鬼,来去飘忽,就象美国恐怖片。后来,我读了些才子女鬼相恋故事,不再排斥《聊斋》,然而,终觉《聊斋》如其名,尽是些无聊之事,只能略作消遣而已,不登大雅之堂。再后来,听老师讲,课文中的《狼》取自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之《狼三则》。老师将这本书解释作隐喻地批判当时的统治阶级,揭露当时社会的黑暗,这样的评价解释让我觉得无趣。近日,在系统地读了文言版《聊斋志异》后,我彻底颠覆了对其原有看法。

1.《聊斋志异》不是鬼怪故事集,非玄幻小说,更不是恐怖小说。美国作家爱伦.坡的短篇《厄舍的倒塌》及《黑死病的舞会》,被一致公认为恐怖小说的典范,作者在这里细腻地描写人物的心理活动,以营造惊惧氛围,并让读者感到一种超自然的,神秘而可怕的力量。《聊斋》中有大量的鬼狐怪故事。有些鬼故事,如《喷水》,《画皮》,《尸变》给人恐惧之感,但更多的是狐化作人的故事,读完后,你觉得他(她)们其实是活着的人,因为他(她)们与人一样有情欲,有喜怒哀乐,相貌衣着,习俗与阳间人相同。故事中没有那种神秘而可怕力量。

再者,蒲松龄在叙述故事时运用中国传统小说平铺直叙的手法,这也

有别于爱伦.坡超现实主义手法,后者的小说具意识流。

最后一点,蒲氏小说中的人,鬼,神,或动物都有鲜活的生命意识,积极追求爱情,友谊,尊严,忠诚,或情欲和权利,是入世的,而我们在爱伦.坡小说中感觉到浓重的悲观厌世。

2.《聊斋》故事都是奇异之事

如果说《封神演义》是些神仙之事,那么,《聊斋》既有鬼也有神,当然也写人间百态,它与前者最大的区别在于“志异”,即记录奇异之事。这部故事集中有写鬼及冥府的,如《喷水》,《尸变》,《画皮》,《阎王》;也有写神仙的,如《雹神》,其中篇幅最多是写人间之事的,有《偷桃》,《种梨》,《犬交》等。除此之外,书中还有故事写动物,如《螳螂捕蛇》,《赵城虎》《义鼠》。无论那类故事,读来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用一个“奇”字形容,而蒲氏却用煞有介事的口吻讲述。

例如,《螳螂捕蛇》记述一只螳螂叮在如碗的巨蟒头上,莽虽然拼命摆脱,却被咬破皮肉,最后力竭而死。

再一例,《赵城虎》讲一老妇人的儿子被虎吃了,老人告官。一捕快醉语夸口去捉虎,在吃尽杖责却无果后,在山庙中哭诉,被老虎听到了。虎自请缚到官府承担害人性命之责,并主动衔来死鹿,财物等,以此为老妇人养老送终,直到老妇人安葬。

3.《聊斋志异》是一部现实主义作品,蕴含警示意义但又有很强的娱乐性或趣味性

有人说,蒲松龄借鬼狐在批判统治阶级,对此我不敢苟同。且不

说当时文字狱使文人们唯恐惹祸上身,蒲氏的书中涉及社会多个阶层,以平民,中产阶层居多。书中所叙,看似现实中不存在,实际是现实生活的翻版,或者是人们愿望的诉求。

例《阎王》(卷五),一李姓人偶入冥殿,看到其嫂正在遭受酷刑,于是求告冥王放了嫂嫂。原来,这妇人妒心发作,用针刺在产妇(妾)的肠上,使其腹肺始终在痛。我们暂且不论男人娶妾关乎女性地位尊严,蒲氏显然不赞同悍妇的做法。

再例《张诚》,一张姓人娶妻生子名讷,妻死后又娶一妻生子名诚。后妻对讷凶悍嫉妒,命讷每日砍柴一肩,否则饿饭并怒骂。张诚性情温良,执意要帮哥哥,即使这耽误学业。一次,兄弟二人砍柴时,弟弟被虎衔去,哥哥悲痛自尽。自此,故事有了令人叫绝的发展和出乎意料的结局。作者蒲松龄说,他几次堕泪,有悲泪,有喜泪。应该说,《西游记》是部逗乐小说,唐僧师徒一路斩妖降魔,克服一个又一个艰难险阻最终取得真经,修成正果,皆大欢喜。悟空勇敢忠诚,让人钦佩,八戒馋懒天真让人捧腹,唐僧一本正经但又执着,令人扼腕,这些形象大增了这部小说的娱乐性。《聊斋》与《西游记》的相似之处是,它的故事也引人入胜。《聊斋志异》的故事,结构紧凑,情节曲折,人物的动作,语言,表情,心理刻画非常出色。

例如《偷桃》讲一卖艺人,故意夸下海口,要从天上王母娘娘蟠桃园中偷桃。卖艺人欲擒故纵,并不断渲染悲情气氛,结局却大大出乎读者意料。

在讲鬼狐故事时,蒲氏运用不同手法,使得其笔下的狐或可爱(《婴

宁》),或凶恶(《画皮》,《贾尔》),或仗义(《聂小倩》《陆判》)。这种讲故事的手法使小说很有趣味性。

另一点,蒲氏在一些故事后有短短几句评论,很精精辟,可看做警示语。

例,在《柳氏子》(卷五)后的评论为,异史氏曰:暴得多金,何如其乐?所难堪者偿耳。荡费殆尽,尚不忘于夜台,怨毒之人甚矣哉。大意是:用卑劣手段一夜暴富,高兴是高兴了,但何曾想过归还时的痛苦呢?使人倾家荡产也就罢了,死了做鬼还不放过,这也太狠毒吧。前两句在批判柳氏(父)太贪。后两句批判柳氏子(柳西川)报复过头。

其实,当今世界何尝不如此,商人逐利本属正当,但到了贪心害人地步总要遭报应,如一部港片台词所说:出来混,总要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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