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薄伽丘与十日谈的故事(共2篇)
名人薄伽丘与十日谈的故事 篇1
名人薄伽丘与十日谈的故事
名人简介:乔万尼·薄伽丘,意大利文艺复兴运动的杰出代表,人文主义杰出作家,与诗人但丁、彼特拉克并称为佛罗伦萨文学“三杰”。其代表作《十日谈》是欧洲文学史上第一部现实主义作品。它批判宗教守旧思想,主张“幸福在人间”,被视为文艺复兴的宣言。
1348年,意大利的佛罗伦萨发生了一场可怕的瘟疫。每天,甚至每小时,都有大批大批的尸体运到城外。从3月到7月,病死的人达10万以上,昔日美丽繁华的佛罗伦萨城,变得坟场遍地,尸骨满野,惨不忍睹。这件事给当时意大利一位伟大作家薄伽丘以深刻影响。为了记下人类这场灾难,他以这场瘟疫为背景,写下了一部当时意大利最著名的短篇小说集《十日谈》。当时,《十日谈》被称为“人曲”,是和但丁的《神曲》齐名的`文学作品,也被称为《神曲》的姊妹篇。这部小说为什么称为《十日谈》呢?
原来,在佛罗伦萨闹瘟疫期间的一个清晨,7个美丽年轻而富有教养的小姐,在教堂遇到了3个英俊而富有热烈激情的青年男子。7位小姐中的3人是他们的情人,别的几位和他们还有亲戚关系。他们决心带着仆人,离开佛罗伦萨这座正在走向死亡的可怕城市。
他们相约,两天后到郊外的一座小山上的别墅里去躲避瘟疫。那里环境幽静,景色宜人,有翠绿的树木环绕,还有曲折的走廊,精致的壁画、清澈的清泉和悦目的花草,地窖里还藏着香味浓郁的美酒,
这10位年轻人每天不是唱歌弹琴,就是跳舞散步。在暑气遍人的夏季里,他们坐在绿草茵茵的树荫下,大家商定每人每天讲一个优秀动听的故事,以此来愉快地度过一天中最难熬的时光,他们一共讲了10天,10天合计讲了100个故事,这些故事收集成集子就叫《十日谈》。
据薄伽丘讲,《十日谈》中的故事都是有理有据的。作品中描写和歌颂了现世生活,赞美爱情是才智的高尚的源泉,歌颂自由爱情的可贵,肯定人们的聪明才智等。作品也揭露封建帝王的残暴,基督教会的罪恶,教士修女的虚伪等等。薄伽丘是在佛罗伦萨长大的,他从小向往民主自由,对教会的黑暗统治表示不满,长大后,多次参加政治活动,反对封建专制。《十日谈》就是他反封建反教会的有力武器。《十日谈》写完后,薄伽斤受到封建势力的迫害和打击,时常被教会派来的人咒骂和威胁。他有一次愤怒之至,甚至想把所有的著作,包括《十日谈》全部烧毁,幸好他的好朋友——意大利著名的民主诗人彼特拉克苦苦相劝,《十日谈》才得以留存至今。
彼特拉克是薄伽丘一生中最好的知音,1374年彼特拉克去世,薄伽丘精神上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第二年他在孤独和贫困中,悄悄地告别了这个世界。
名人薄伽丘与十日谈的故事 篇2
关键词:袁枚;薄伽丘;人文主义;程朱理学
五台山某禅师收一沙弥,年甫三岁,五台山最高,师徒在山顶修行,从不下山。后十余年,禅师同弟子下山。沙弥见牛、马、鸡、犬,皆不识也。师因指而告之:“此牛也,可以耕田;此马也,可以骑;此鸡、犬也,可以报晓,可以守门。”沙弥唯唯。少顷,一少年女子走过,沙弥惊问:“此是何物?”师虑其动心,正色高之曰:“此名老虎,人近之者,必遭咬死,尸骨无存。”沙弥唯唯。晚间上山,师问:“汝今日在山下所见之物,可有心上思想他的否?”曰:“一切物我都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心上总觉得舍他不得。”
——选自袁枚《子不语•沙弥思老虎》
某男子中年丧偶,带着幼子进深山修行,他绝不跟儿子提到世俗之事,只教儿子背诵祈祷诗文。除了父亲外,儿子再没有见过别人。儿子长到十八岁,第一次随父亲下山,到佛罗伦萨,迎面遇到一群年青漂亮的姑娘。儿子立刻问父亲这些是什么东西。父亲说:“快低下头去,眼睛盯着地面,别去看它们。它们全是祸水!”可儿子从没有见过这么美丽这么逗人爱的东西,比天使的画像还好看。于是儿子问:“可是它们叫什么名堂呢?”。父亲不愿儿子被女人唤起邪恶的肉欲,便说是“绿鹅”。说也奇怪,小伙子生平还没有看见过女人,眼前许许多多新鲜的事物,像皇宫啊,公牛啊,马儿啊,驴子啊,金钱啊,他全都不曾留意,这会儿却冷不防地对他爸爸说:“亲爸爸,让我带一只绿鹅回去吧,……我要喂养它。”
——薄伽丘《十日谈•第四天故事1》摘要
这是两篇创作于不同国家、不同文化传统却有着相同构思的短篇小说。它们一个用老虎、一个用绿鹅来比喻女人,通过师徒或者父子的对话来表达作者的思想,并且在艺术上都采用了幽默、讽刺、嘲笑方式,使读者在笑声中体味其中的深意,所以这是两篇有比较价值的短篇小说。这里具体就它们思想中所体现的相同点和不同点做个浅析。
(一)相同点——不能束缚的自然人性
“怪、怪、怪……老虎已闯入我的心里来……”当年一首《女人是老虎》真可谓唱红了大江南北,其实这首歌的“原创”应该是清代袁枚在《子不语》中的一篇“沙弥思老虎”的小品文。袁枚既是诗人,也是散文家、小说家、文学批判家,被称为“乾隆三大家”之一。
老和尚以老虎喻女人,按常理,女人与老虎,一个天生的“尤物”,一个嗜血吃人的猛兽,这么巨大的反差,咋就能“对立统一”起来呢?其实这就是老和尚的“色能食人”的教条。老和尚极为向小和尚灌输“老虎”理念,想要小和尚因害怕而断绝对女人的想念,以达到斩断情欲,遁入空门,一心向佛的目的。这其实是对人性的钳制和禁锢,深刻地揭示出佛家教义中的虚伪性。
可小和尚的一句:“一切物我都不想,只想那吃人的老虎,心上总觉得舍他不得。” 这是真真切切的心灵原声,一切压制人的自然天性的教条在小和尚这颗纯真本性的心面前都不能奏效。小和尚未被束缚和濡染的心为其赋予了真意:我不管她叫什么老虎不老虎的,我只知道那东西让人吃不着,睡不好,心中总觉得舍他不得。
人的自然本性是任何教义也禁锢不了的,这同样是薄伽丘的《十日谈》中以绿鹅喻女人的故事主旨——让人性符合自然。父亲是一个天主教修道士,到儿子18岁都绝口不提世俗之事,只教儿子背诵祈祷诗文,终于一次下山偶遇一群年青漂亮的姑娘,还要谎称那是一只只绿鹅。与老和尚如出一辙,同样的压抑人性,同样的束缚自然本性,也同样反讽了这些教条的虚假实质。
在薄伽丘看来,男女之间,异性相吸,要相爱,有情欲,这都是人的天性。只要有人的地方,人类的天性,尤其是对性欲的渴求就会必然的喷发出来。顺应这种天性,才是合理的;违反这种天性,便是不合理的。这位父亲就是教会所宣扬的禁欲主义和蒙昧主义的传声筒,是在压抑儿子的自然人性,而儿子冷不防的一句:“亲爸爸,让我带一只绿鹅回去吧。”则是彰显了无法抗拒的人性,让人恍然大悟:原来自然的力量比爸爸的教诲要强得多啊!男女间人生之大欲,乃是至高的自然规律。任何人如果对人类天性的东西加以压制,对性的渴望加以扼杀,不仅是愚蠢的,而且是十分可笑的。
可以说贯穿两部作品的主旋律都是讴歌人性,鞭挞摧残人性的黑暗现实,否定压抑人性的传统观念,反对禁欲主义,提倡自然人性,共同唱出了一曲自然人性的赞歌。
(二)不同点——小说深层的时代社会内涵
但由于中国和欧洲的具体生存环境,文化传统,社会心理和民族文化不同,薄伽丘与袁枚所呼唤的人性和解放人性的声音却有着不同的时代社会内涵。
袁枚生活在中国乾隆时期,清朝统治者为钳制人民思想,巩固统治,乃借助古人亡灵,大力推行程朱理学,如康熙朝即编纂推销《性理精义》《朱子全书》等理学典籍,在思想界形成了“非朱子之传义不敢学,非朱子之家理不敢行”的局面。
但随着历史的发展,时代的进步,一度消歇的追求民主与个性解放的启蒙思潮亦日渐兴起。出现了一批向程朱理学宣战的骁将,锐意扫荡意识形态领域的唯心主义,禁欲主义。
程朱理学的“天命之学”实际是“存天理,灭人欲”的伦理学,理学家把“天理”与“人欲”对立起来,视“天理”为真正的人性,而视“人欲”为罪恶的渊薮,旨在扼杀人们基本的物质要求与生理欲望,显然是一种僧侣主义,禁欲主义。晚明的启蒙思想家们深恶痛绝之,予以抨击。
袁枚是性灵派主将,他亦加入批判程朱理学的行列。他于《宋儒论》中对理学“侃侃然议之”即予以批判。而且袁枚强烈谴责理学“灭人欲”之说,他于《清说》中宣传“老着思安,少者死怀”与“好货好色”之“情“与“欲”,并抬高到是“圣人之所以殷殷然治天下”的地位。此外,他还强调说:“人欲当处,即是天理”。(《再答彭尺木进士书》)。
“沙彌思老虎”这个故事体现出袁枚的“男女者,人之大欲也,亦人之真情至性也” 这个观点,通过袁枚文人式的嘲讽,高昂地奏出“人欲当处,即使天理”这句反压制,反束缚人性的最强音。
袁枚发出理学家“以理杀人”的惊呼,并且一针见血。小和尚的人欲是人与人与生俱来的自然生理需求,就像穿衣吃饭的需求一样,是人用以养“血气”的必需条件,所以人欲非恶;相反人欲只要合乎自然规律发展则是善,亦即是“理”,所谓“理者存于欲者也”。这就充分说明了“人欲”的合理性,为人欲张目。
老和尚其实就是封建禁欲主义的形象代言人,他的“灭人性”本质上与程朱理学是同出一源,是对人正常人欲的扼杀,这种“灭人欲”是无视人之“饥寒号呼,男女哀怨以至垂死冀生”的本能,则其“理欲之辨,造成忍而残杀之具”。清朝程朱理学的大潮中,“其理者,同于酷吏之所谓法。酷吏以法杀人,后儒以理杀人”(上引均见《孟子字义疏证》)。因而袁枚的批判显露出反封建的民主精神锋芒。
薄伽丘是文艺复兴时期的著名文学家,这部《十日谈》是他在文艺复兴时期的一部杰作,表现了意大利作为欧洲文艺复兴发祥地的强烈的人文主义精神。他公开举起人性的旗帜去反对神权,把批判锋芒指向中世纪教会的禁欲主义,故而强调性爱是人的正当合理的要求。人性、人情、人欲都是健全人性的表现。
欧洲文艺复兴之前,已经历了将近千年的中世纪慢慢长夜,没有光明,没有生机,没有歌声笑语。只有死一般的沉寂,而人则是匍匐在神面前不停忏悔的奴隶。文艺复兴有如黎明的第一道曙光,把千年长睡的人们唤醒了。文艺复兴所倡导的人文主义精神,其实就是呼唤人的解放,它提倡“人性”,反对“神性”,“提倡个性解放”,反对“宗教桎梏”。以后,人类文明中出现的自由、平等、博爱、科学、民主等激动人心的旋律,无不是文艺复兴人文精神的变奏。文艺复兴时期的人文精神,是由一批文化巨人共同创造的,从但丁、彼特拉克、达•芬奇、米开朗琪罗,直到莎士比亚,每位巨人都有各自的贡献。而薄伽丘作为巨人行列中的一员,其贡献独树一帜。
薄伽丘宣扬人是万物之本,主张个人主义的人生态度;反对禁欲主义,揭露教会人士的腐败和堕落;颂扬现世的欢乐,赞美爱情是人类最高尚的情感;强调人有追求荣誉和财富的权利。并提出了人性解放的出发点:打破性压抑。因为性关系是各种人际关系中最自然、最基本的关系。有男女,才有人类的存在;有男女,才有生命的繁衍。性文化的状况,不但关系到人类自身的体质状况,也关系到人类社会文明的水平。《十日谈》共一百个故事,绝大多数以性爱为主题,这是在昭示世人:性的解放,是人的解放的出发点。
在《十日谈》中的这个第四天讲的第一个故事也是在宣扬:应当尊重人的天性,“硬要一个人抑制肉欲的冲动,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 在这个以绿鹅喻女人的故事中,薄伽丘充分运用了戏谑和嘲笑的形式,讥讽这个愚昧的天主教父亲。儿子喜欢绿鹅,而且非常想带一只绿鹅回家,这充分表露了人的自然天性的关不住的,同时也彰显了人文主义精神——天主教森严的禁欲主义教规在人类天性面前瞬間便土崩瓦解。
面对已经延续千年的禁欲主义,薄伽丘是一个勇敢的挑战者,是一个智慧的挑战者。德国托马斯•曼说:“笑声是人文主义铁铺里铸造出来的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在这个充满幽默、诙谐,而又深含讽刺的故事中,让人深刻体会到性的压抑必然失败,禁欲主义已经临近死亡的边缘。薄伽丘正是用男欢女爱的“笑声”来撕破所谓神圣事物的假面具的。
总而言之,袁枚和薄伽丘的这两篇构思相似的短篇小说,在主题上都是否定压抑人性的传统观念,反对“灭人欲”的禁欲主义,提倡人的自然本性,奏出了一曲呼唤人性和渴望人的解放的激昂的赞歌;但是,由于这两篇短篇小说产生的文化传统、社会心理、民族文化和作家的思想观念不同等等原因,它们又有着不同的时代社会内涵:袁枚是晚清时期压制人的程朱理学和封建礼教的批判者,对“存天理,灭人欲”的极大抨击;而薄伽丘是欧洲人文主义精神的倡导者,是人文主义大潮中的领军人物,这一短篇小说也强烈表现出反禁欲主义和蒙昧主义的时代内涵。
参考文献
「1」曹顺庆著.中外文学跨文化比较
「2」薄伽丘著.十日谈,方平、王科一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1.第一版。
「3」【清】袁枚著.袁枚全集第四卷•子不语,周欣校點 王英志主编,江苏古籍出版社,1993.09第1版。
「4」王英志著.性灵派研究,辽宁大学出版社,1998.05第一版。
【名人薄伽丘与十日谈的故事】推荐阅读:
《陈太丘与友期》12-09
文言文《陈太丘与友行》的阅读及答案01-08
陈太丘与友期说课12-16
陈太丘与友期讲课稿07-06
陈太丘与友期教学案12-04
《咏雪》《陈太丘与友期》阅读练习及答案02-07
陈太丘与友期文言文阅读答案10-25
名人与植树的名人故事10-05
名人的读书故事_关于名人读书故事有哪些12-20
《陈太丘与友期行》教学设计方案赏析与评论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