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集《女妖》(精选2篇)
散文诗集《女妖》 篇1
摘要:神话尽管不是信使, 却映射着历史的影子。一则对神话故事传说的摄取, 宗教精神的折射, 现实生活中的描摹, 传统的坚守, 在传统与现代的接轨赋予崭新意义上的思考和重塑, 探求和发现文化的冲突与融和。本文将通过散文诗集《女妖》中的真、善、美浅析一个原生宗教意识支配下的民族的审美意识和精神价值。
关键词:女妖,人性,反思与坚守
流传在中国西南地区里的一段人与鬼相爱的神话故事像一颗星星永远悄悄地闪耀在彝族悠久的历史长河里。在毕摩和苏尼的眼前一次次地掠过, 在沉溺于爱河里的人们的心里一次次地苏醒。
“孜阿威尼库带着猎犬进山寻猎, 与兹子尼楂不期而遇, 一见钟情, 兹子尼楂跟随来到他的部落孜阿威尼库寨子, 两人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这一年兹子尼楂是一位花容月貌的美妻, 第二年兹子尼楂是一位聪慧能干的贤妻, 但到第三年, 兹子尼楂开始变了, 变得凶恶无情, 寨子里开始莫名其妙地连续死人。第四年后阿威尼库生了病。一天他询问兹子尼楂的家世和来历, 她如实地告诉了阿威尼库。听后大为阿威尼库恐慌, 开始谋计整治兹子尼楂, 便佯装病重……阿威尼库说除了武则洛曲 (即四川境内的贡嘎山) 雪山顶上的白雪能够治好他的病以外, 什么也救不了他了。兹子尼楂救夫心切, 便决定不论怎样也要去千里以外那关隘重要的雪山采雪。
兹子尼楂出门后, 阿威尼库随即请来了寨头的九十九位毕摩 (祭司) 和寨尾的七十位苏尼 (巫师) 在家中念经作法。而此时兹子尼楂已历尽千辛万苦, 正在雪山归来的途中, 因毕摩、苏尼的诅咒, 她慢慢变成了一只灰白身褐红尾的山羊, 而她为阿威尼库采来的雪还夹在蹄缝中, 卷在皮毛里, 藏在耳孔中, 裹在犄角上……即使知道自己性命将绝, 也要驾着风从雪山上往回飞。她要把雪送回来, 表达她对阿威尼库至死不渝的爱情。而阿威尼库又遣来九十个男青年, 用箭射杀精疲力尽的山羊, 并将它捆缚起来打入山头的崖洞里。没过多久, 兹子尼楂变成的山羊从崖洞里被水冲到河中, 落入乌撒君长家的三个牧人在河里布设的接鱼笼里后, 被不知情的人们剥皮而食。结果, 吃了兹子尼楂变成的山羊而致死的人, 又变成了到处害人的鬼, 人们都说鬼的来源是兹子尼楂。”
这则神话故事并因为没有插科打诨的喜剧成分而变得黯淡无光, 像一位老人给孩子讲故事那般粗犷的故事情节、简洁的语言叙述, 好比一阵秋风掠过后让人感觉到冬天的脚步将要逼近, 却还沐浴在夏日的阳光里一样没有人回首它吹向何方更没有眺望何处吹来的秋风。在诗人的笔下流露出的更不像从毕摩嘴边涌出的和经书字里行间里惊慌失措的妖魔鬼怪一样四处躲藏。
“……当我还是一个处子的时候, 我走在通往冥界灵地的道路上。我没有听错毕摩的指引, 我没有走错脚步。可是, 啊, 可是——该死的!我却为什么和她相遇?!而且……而且令人吃惊地与她居然相见如故!兹子尼楂哟, 魔王措者殊阿霍的女儿, 那美丽绝伦、国色天香的女妖!当我还是一个处子的时候, 为什么要和她相遇, 而且, 居然相见如故!”——选自《诗序》
当作者以处子的身份通往冥界的时候, 他的灵魂是圣洁的, 是没有杂质的, 为什么作者选择处子之身进入冥界, 或许作者一向认为天真无邪的处子, 没有人世间的欺诈与利益取舍, 没有贪婪与险恶。这样的身份犹如甜睡在母亲怀中的婴儿, 那么的安静又那么的自然;在毕摩的声韵的指引下, 这样的身份犹如一只嗜盐的羊羔, 乖乖巧巧地循着声韵的气味而去。在通往冥界的路上, 作者用到“居然”一词与兹子尼楂相遇, 而且“令人吃惊的居然相见如故”, 这里的“居然”与“相见如故”, 可以说, 作者以处子的身份拜见先祖, 是有事在身而去拜见先祖的, 而不是为了见上女妖才通向冥间的。本以为是拜见先祖的路是最圣洁的路, 听从毕摩的指引是正确的听从, 不会遇到受人间诅咒万年的女妖, 然而, 还是和她相遇了, 竟然还是相见如故, 似久未见面的故人, 从这里可以得出一点, 即作者身为彝民族中的一分子, 虽是被深深的民族文化从小打下烙印, 但内心却多了几分对浩瀚的民族传统文化及其人文精神的反思与梳理, 并且他对此有独特的思考和重塑, 所谓“相见如故”, 是他对女妖充满怜悯与尊敬, 女妖对爱情的忠贞与对美好感情的向往和她善良的心, 令他为之动容, 而女妖一直以来对人间美好的向往和憧憬, 让她又对天真无邪的孩童充满了怜惜与喜爱, 女妖尽管受到人世间千万年的诅咒与误解, 但心仍充满着希望与爱, 这无论从作者的角度讲, 还是从现实中讲, 都是我们所不及的。
作者在《诗序》中以处子的身份进入了冥界的路途中和女妖不期而遇, 在他还是人世间真实的生活当中时, 就已经对女妖的遭遇有了独特的认知和怜悯。在《老树下的瓦板房》一诗篇当中, 世人对女妖及其家族都是始终鄙弃、戒备、甚至攻击, 然而作者却对民族的这种狭隘的民族观念有了质疑, 尝试着叩问自己, 造成悲剧的最终祸首是源于我们的武断。女妖有她的真善美, 有她的坚持与忠贞的爱, 在墨守陈规的观念里, 妖是不配有这些美好的情感的, 而人与人之间却长期存在着欺诈、贪婪、虚伪, 人们否定攻击女妖, 或许不是出于对灵魂的保护, 而是出于自身的嫉妒与虚荣吧。作者是希望, 不管是从个人来说, 还是整个民族来说, 如果能屏弃所谓的“维护虚假的审美权威”这样的观念, 剔除偏见, 那么, 不管是对女妖这样一个虚化的角色也好, 还是在现实当中存在的和女妖遭遇雷同的人或事也好, 最终的结局也会不一样吧。
“……身为人间的孩子, 多么的幸运啊, 而又多么悲哀!”作者终究要与女妖分道扬镳, 回到现实当中来, 犹如一场梦, 梦里的迷团经不起现实的解答, 作者是现实的人, 女妖是不属于现实的子民。那么, 作为现实的子民不是更应该拥有女妖身上的那种真善美吗?“天亮了…心也亮了……心中的迷团已不重要……对一切充满热爱”, 这样的心境, 又何尝不是受到了女妖的感染, 作为人间的孩子, 幸运又悲哀, 幸运的是自己也许可以传承女妖身上的真善美, 努力让民族有新的思考与热爱, 可悲的是, 在现实生活中, 象女妖这样被误解、欺诈、险恶乃至恶意攻击的人是仍然存在的, 并且, 我们的族人, 对于这样的悲哀, 对自己的审视与认知, 还存在不可忽视的落后与愚昧, 这也是人性悲哀的一面, 也是作者深为忧虑所表达。
参考文献
[1][人论] (德) 恩斯特·卡西尔/著甘阳/译2003.6西苑出版社
[2][诗论]朱光潜/著2004.11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名人散文诗集短篇 篇2
八年之久,我没有在院子里看莲花了——但故乡的园院里,却有许多;不但有并蒂的,还有三蒂的,四蒂的,都是红莲。
九年前的一个月夜,祖父和我在院里乘凉。祖父笑着和我说:“我们园里最初开三蒂莲的时候,正好我们大家庭里添了你们三个姊妹。大家都欢喜,说是应了花瑞。”
半夜里听见繁杂的雨声,早起是浓阴的天,我觉得有些烦闷。从窗内往外看时,那一朵白莲已经谢了,白瓣小船般散漂在水里。梗上只留个小小的莲蓬,和几根淡黄色的花须。那一朵红莲,昨夜还是菡萏的,今晨却开满了,亭亭地在绿叶中间立着。
仍是不适意——徘徊了一会子,窗外雷声作了,大雨接着就来,愈下愈大。那朵红莲,被那繁密的雨点,打得左右倚斜。在无遮蔽的天空之下,我不敢下阶去,也无法可想。
对屋里母亲唤着,我连忙走过去,坐在母亲旁边———一回头忽然看见红莲旁边的一个大荷叶,慢慢地倾斜过来,正覆盖在红莲上面……我不宁的心绪散尽了!
雨势并不减退,红莲也不摇动了。雨声不住的打着,只能在那勇敢慈怜的荷叶上面,聚了些流转不力的水珠。
我心中深深地受了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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