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广绣传统工艺论文

2024-09-22

岭南广绣传统工艺论文

岭南广绣传统工艺论文 篇1

内容摘要:

一、岭南学术之本色

中国 学术文化,本起于黄河流域,东晋而后,始南移于长江流域,一、岭南学术之本色

中国 学术文化,本起于黄河流域,东晋而后,始南移于长江流域,故在宋元以前,岭南尚无学术文化之地位。虽然唐时有张九龄,宋时有 崔与之、李昂英、余靖,均一时人杰,然亦仅如沙漠中之水泉、之嘉木,异族侵凌,中原板荡,而至大规模移民之外,其与岭南文化有绝大关系 者,则为历代之谪宦。

自六朝以来,流徙岭南之显宦,多不胜书,如南朝谢灵运之流徙广 州,唐朝宋之问之贬钦州,李邕之贬钦州,韩愈之贬阳州,贬潮州,刘 禹锡之贬连州,牛僧孺之贬循州,李德儒之贬潮州,贬崖州,宋朝寇准 之谪雷州,曾布(曾巩弟)之谪廉州,郑侠之徙英州,秦观之徙雷州,姚铉之贬连州,苏轼之贬惠州,贬琼州,苏辙之贬雷州,李纲之徒雷州,张浚之徙连州,赵鼎之徙潮州,岳飞家属之徙岭南,明朝高攀龙之谪揭 阳,汤显祖之贬徐闻,均为其最著者。诸人流徙南来,虽时间久暂不同,(其中暂者一来即去,久者如张浚,居连州20年,赵鼎居潮州8年,李 纲一再流滴,居琼州8年,)然无论如何,对当地均有极大影响。如三 国时之虞翻,以忤孙权,流徙来岭南,虽处于罪放之中,而讲学不倦,居岭南十余年,门徒常至数百人,后来之光孝寺,相传即虞翻故宅;又 如姚铉,贬连州,尝采唐代文章,编为文粹,好事者于县中建楼,以贮 其文稿,官属多遣胥吏抄录;又如郑侠,以绘流民图著名,贬英德,英 德人民无论富贵贫贱,皆加以敬事,遣子弟从学,皆其一例。至于韩愈、苏轼二人,在谪宦中与岭南关系最深,影响极广。

由移民与谪宦之两重关系,可知当时岭南之所谓教化,完全起于一 班羁人谪宦与孤臣遗老,而施被之于山陬海滨之野民。岭南各书院各祠 宇所奉祀之先贤,最普遍者为苏轼、韩愈、文天祥、陆秀夫、张世杰,可见他们对于岭南教化之影响。此种教化,吾人无以名之,姑名之曰“ 遗民教化”。所谓遗民教化,即羁人谪宦与孤臣遗老之文化产物,经海 滨野民接受之后,从而产出之一种学术。此种学术,亦 自然 而然有一种 异样色彩。此种色彩与 理学 最接近,故岭南学术,经过一番遗民教化孕 育之后,即结晶于理学。吾人曾言,岭南在宋元以前,无学术之可言。岭南有学术,且足以树立,实始于明代,始于理学。而明代理学之柱石,在岭南则为陈白沙与湛甘泉两位先贤。

明代理学,最初承程朱之旧,无甚创获。几位大儒,无非恪守宋人 之说,未尝反省理会,推见至隐。此种理学,不过宋儒理学之遗绪耳。明代理学之真能卓然树立,第一是陈白沙之功,第二则为王阳明之功。黄梨洲云:“有明儒者,不失其矩yuē@①者亦多有之,而作圣之功,至 先生(白沙)而始明,至文成(阳明)而始大。”又言:“有明之学,至白沙始入精微,至阳明而后大。”又言:“先生(白沙)学宗自然,而要归于自得„„独开门户,超然不凡。”(见《明儒学案》)。即此 数语,已足见陈白沙在明代理学上之地位。白沙最初就学于吴康斋。康斋为有明一代之大儒,一禀宋人成说。以白沙之天才,自不能恪守师传,一成不变。故其自述学问造诣之最精 要处,完全由一己摸索得之,而青出于蓝,至其后另成一白沙学派。据 张东所(白沙门人)述白沙为学云:“先生自见聘君(康斋)归后,静 坐一室,数年未之有得,于是迅扫夙习,或浩歌长林,或孤啸绝岛,捐 耳目,去心智,久之然后有得焉,盖主静而见大矣。由斯致力,迟迟至 20余年之久,乃大悟广大高明,不离乎日用,一真万事,本自圆成,不 假人力,无动静,无内外,大小精粗,一以贯之。先生之学,自博而约,由粗入细,其于禅学不同如此”。

白沙主静,其教人亦以静,言为学须从静坐中养出个端倪来,方有 商量处。以其主静,故主自然自得。黄梨洲云:“先生之学,以虚为基 本,以静为门户,以四方上下往古来今穿纽凑合为匡郭,以日用常行分 殊为功用,以勿忘勿助之间为体认之则,以未尝致力而应用不遗为实得。远之则为曾点,近之则为尧夫„„”,可见其推尊之至。至如何可以“ 自得”,则须有觉悟。人只争一个觉字。才觉便我大而物小,物尽而我 无尽。然如何能觉悟,则在能怀疑,故特别提出一个疑字,此为其见解 胆识过人之处。据其所言,疑而后问,问而后知,知之真则信矣。故疑 者,进道之萌芽也。又说,前辈谓学贵知疑,小疑则小进,大疑则大进。疑者,觉悟之机也。一番觉悟,一番长进。章初学时也是如此,更无别 法也。其对门人陈秉常,示以自得之学,云:“我否子亦否,我然子亦 然。然否苟由我,于子何有焉?”可见其不独富于怀疑精神,而且以此 种精神,灌输于其门弟子。

白沙门弟子大都能禀承师说,以虚静自然为宗。门弟子中,最著者 为湛甘泉,当时与王阳明齐名,旗鼓相当,彼此均为崇仁(吴康斋)之 再传弟子。(甘泉学于白沙,阳明学于娄一斋,均为崇仁门人。)甘泉 与阳明,本极相善,其后讲学,各立宗旨。甘泉门人,虽不及阳明之盛,然王湛两家,互通声气,当时学于甘泉者,或卒业于阳明,学于阳明者,或卒业于甘泉,亦犹朱熹与陆象山之门下,互有出入(见《明儒学案》)。阳明讲学宗旨,为“致良知”;甘泉讲学宗旨,则为“随处体认天理”。王湛之学,各立门户,由是甘泉门人,亦分为二派,一派为吕巾石等,反对王学;另一派为唐一庵等,调和王湛,谓天理即良知也,体认即致 也。当时王学声势极盛,然与之颉颃者,除南方湛甘泉之外,北方尚有 吕泾野一派,成鼎峙三分之势。甘泉门人,不限于岭南,从游者殆遍天 下(学案语)。所以阳明之门人,亦由姚江而达于闽粤。粤中王门嫡派 为方献夫与薛中离,而尤以中离为最著。中离虽非甘泉门人,然极尊崇 白沙,曾上疏请以白沙从祀孔庙。甘泉对于白沙之学,鞠躬尽瘁,先后 任南京吏部礼部兵部三部尚书,精神又健,岁九十犹作南岳之游,生平足迹所至,必建书院以祀白沙,凡南京、扬州、贵池、衡山、罗浮、西 樵、广州、增城,无处不有其所建之书院,故岭南之理学,十之八九为 白沙甘泉之学。

至于诗文,亦不免受理学之影响。明初,岭南之文风,起于南园之 五子。所谓五子者,一为孙@②,一为王佐,一为王哲,一为李德,一为赵介。最初由孙@②与王佐为之倡,结诗社于广州城南之南园,开抗风轩,以延罗一时之名士。此五子者,孙@②(仲衍)即为理学 家,承宋人之旧,究天人性命之理,濂洛闽之学。李德(仲修)本为经 生,晚年亦以理学为归宿,潜心伊洛,足见南园诗社中,理学气味之重。自孙@②等于洪武间结社南园,开粤中一代风雅,其后复有黎民表(惟敬)、吴旦(兰皋)、李时行(少偕)、梁有誉(公实)、区大任(祯伯),重振诗坛于南园,称后五子,与前五子后先辉映。此后五子均 出于黄佐(泰泉)之门,而李时行则并出于湛甘泉之门。当时粤中理学,风气极盛,湛王之学,分门立户,各设书院,珠江流域传白沙之学,由 甘泉主之;韩江流域传阳明之学,由薛中离主之,而势力则以前一派为 最大。于此两派之外,复有黄泰泉一派。泰泉之学,承宋人之旧,以程 朱为宗,惟对于理气之说,独持一论,教人以博约为宗旨。其时阳明方 欲尽洗闻见之陋,归并源头一路。泰泉与阳明讨论知行合一之旨,几次 辩难,故与阳明不合。泰泉之学,在粤中理学,可称别派,故在明儒学 案内,列入诸儒学案之中。其时甘泉、泰泉,讲学东南,远近从游者极 众。李时行先后及门,而其他四子,均出泰泉之门。足见南园后五子,其理学气味,又比前五子为重。总之,自白沙、甘泉而后,粤中文士,几无一不受理学之熏陶,而所谓理学,又自然大部分为白沙之学,此种 影响,直至清中叶而未已。

明亡,岭南学术似有一转变,然其实只为一时之表现不同,非完全 脱离理学。广州城北之白云山,有云淙别墅,建于陈子壮。当时陈子壮 以礼部侍郎,投疏南归,特辟此别墅。名流区怀瑞、曾道唯、高赉明、黄圣年、黎邦jiān@③、谢长文、苏兴裔、梁佑达、陈子升、区怀 年、黎遂球共12人,吟咏其中,修复南园旧社,此为后五子之后,南园 诗坛之重振。明亡,陈子壮与黎遂球死事最烈,所以后来之岭南诗人,如邝露(湛若)、屈大均(翁山)、陈恭尹(元孝)、王邦畿(说作)、吴猷(呈伟)、梁观(器甫)、伍瑞隆(铁山)、赵@④夫(裕子)、梁观(yóng@⑤若)、薛始亨(刚生)、彭睿guàn@⑥(竹本)、高俨(望公)、张穆(铁桥)、陶璜(甄夫)、王应华(园长)等,激越 苍凉,为当时之最著。

屈翁山为岭南最伟大之诗人,曾一度剃发为僧,国亡后,行径更为 奇特,忽儒忽释,往来荆楚吴赵燕齐秦晋之乡,遗墟废垒,揽涕而过。性固任侠,故其诗汪洋浩瀚,格调远在清初诸家之上。岭南之有屈翁山,犹吴赵之有顾亭林、黄梨洲,不过翁山为诗人,而顾黄则为学àn@⑦修 独行,其作风大约与王船山、孙夏峰、李二曲、傅青主诸人,较为相近。此外,尚有陈元孝,为陈邦彦之子,即世人所盛称之独漉先生。yán@⑧ 野(邦彦)之学,本为岭南所宗,前后受业者凡数千人,影响一代文风,至为巨大。其后yán@⑧野尽忠,独漉之诗,自然满纸国家之痛,其吊崖 山之作:“海水有门分上下,崖山无地限华夷”之句,至今犹为人传诵。

由此,可见明亡以后,岭南诗人大都为民族诗人,终清一代,岭南 虽未掀起大文学狱,如胡中藻、戴名世、曾静、吕留良诸人之案,然民 族精神之表现于文字上、艺术 上,则不能掩。此又为遗民文化之一种表 现,直接间接均与理学有关。士大夫平时则谈理学,国破之时则讲复仇。理学在平时则讲语默言动,天命理性,至国破之时则讲舍生取义,慷慨 成仁。此为一体之两面,其一为常态,又其一为变态。

慷慨复仇,舍生取义,此种情绪,只有在特别环境中方能表现。至 环境变迁,事成过去,此种情绪,即又归于静止。所谓俯仰之间,已成 陈迹。至其时,天命理性,存养省察,语默言动之理学功夫,又复出现。如是,岭南在清一代,遂又继承前明一代之理学系统。白沙甘泉,一脉 相传,延绵不绝。由明初以至于清中叶以后,五六百年间,岭南文化,完全呼吸于理学氛围之中。而所谓理学,又十之八九为白沙精神所支配。

至此,吾人须一谈清代岭南在学术上之位置。事实上,除明成化以 至明亡之一段,又除白沙、甘泉二人之外,岭南在学术上实无地位,不 过在清一代,益显其落后与贫瘠而已。查中原各地,自顾炎武、胡渭、阎若璩诸人之提倡,再加以惠栋、戴震诸人之开拓,百余年间,学术彪 炳一时,此真可称为中国学术之复兴,经学、史学、天算地理、音韵、训诂,任何方面,均有开创,其间大儒,多至不胜枚举。即舍经学而言 文章,其中古文家如桐城阳湖诸人,亦声华赫赫,足与经学大师旗鼓相 当。而返观岭南,则对此一若毫无关系,始终处于学术圈外。此一二百 年间,广东既无大师,亦无巨著,直至阮元来粤,开学海堂,提倡朴学,然后风气为之一变。

何以广东如此落后,如此贫乏,其中最大原因,当为地理关系。盖 其僻处五岭以外,南北隔绝,为中原文风所不到,自有史以来,即已如 此。此外,尚有一真正原因,关系非小,吾人绝不能忽视。此则为理学 之关系。而今试再谈理学(主要为白沙理学)。

贾朴跋《明儒学案》云:孔孟之学,自秦汉以来,穿凿支离,汩没

于训诂章句之间,赖有大儒辈出,求之于心性之际,而证其所为独得者,在宋则有周程张朱五君子,在明则有康斋白沙姚江诸儒,冥搜静悟,宗 旨炯然,其间虽不无异同之见,而其求至于圣道,则一也。此数语已足 说明理学之宗旨。理学家所惟一注意者在于心性,欲由心性之学,以进 于圣贤。而其方法则为冥搜静悟,以“观天人之微,究圣贤之蕴”,“ 还以握造化之枢机”(白沙学案语)。至于训诂章句,则为理学家所鄙 弃,认为穿凿支离,不足以学。故白沙弟子林缉熙云,所谓闻道者,在 自得耳。读尽天下书,说尽天下理,无自得入头处,终是间也。(言塞 而未通也)。此为其以道(心性)为重,以学问书本为轻之旨。此外陈 时周(亦白沙弟子)亦云,儒者有向上功夫,诗文其土苴耳。至于李大 yá@⑨(甘泉而外,白沙之最得意弟子)亦有句云,莫笑老慵无著述,真儒不是郑康成。凡此,均足见对学问不甚重之态度。诸儒绝非鄙弃学 问,不过认定学问之最终目的,在完成其人格,使人格无缺,成为完人,俯仰无愧,而可以与天地自然相合。诸儒之所谓学问,即此种学问,除 此之外,一切学问均非学问。不然,秦桧、严嵩、钱谦益、阮大铖之流,亦何尝无学问,所差者,只在方寸之间耳。所以,考据之学,在清代百 余年间,风靡一时,而在岭南,则若漠不相关。其故:第一,因岭南文 风闭塞,事事落后;第二,一辈读书人,濡染白沙之教,对于此种训诂 章句之学问,实不易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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