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与民族

2024-07-26

诗人与民族(精选4篇)

诗人与民族 篇1

一、.引言

罗纳德·斯图亚特·托马斯 (Ronald Stuart Thomas) 作为威尔士诗坛的泰山北斗, 可以说是最出色的用英语写作的威尔士诗人, 其诗歌创作大致分为两个阶段, 第一阶段以早期田园诗歌为主, 语言朴素, 严谨, 不受传统束缚, 主要描写了他作为牧师所传教之地, 威尔士西北地区的自然风光及当地农民, 其中流露出其强烈的民族意识, 王佐良先生给予其高度评价称:“他最动人的一点就是极具体的细节和极高远的玄思的结合, R.S.托马斯就像一块白石, 经历了时间的冲刷而更坚强又更玲珑”。

诗人格温妮丝·刘易斯 (Gwyneth Lewis) 是当代具有象征意味的民族诗人代表, 是当代第一位获得“威尔士民族诗人”称号的双语诗人。其创作多关注威尔士语言、文化, 威尔士的传统, 及她自己对于威尔士的个人感情。语言简练直接。作为英国诗歌协会选择的“新一代诗人”中唯一的威尔士诗人, 她用威尔士语创作的诗歌得到威尔士评论界的赞赏, 罗伯特·明希尼克称赞刘易斯:“英国没有其他诗人能像她这样在两种语言的诗歌创作上都达到如此高度。”

二、诗歌中的民族情怀

R.S.托马斯出生于威尔士的首府卡迪夫, 父辈也都是威尔士人, 大学毕业进入神学院进修, 被英国教会任命为牧师来到威尔士边远的西北地区传教, 直到死去。他早期的田园诗就是以未被外界改变的近原始状况的威尔士边远地区为创作背景, 在诗歌《农民》 (程佳译文) 中, 诗人这样写到:

雅谷·普莱塔奇, 就叫他这个名字吧,

只是个威尔士荒山里的普通人,

在白云深处养了几只羊。

有时削削甜菜, 绿皮剥去,

黄筋现出, 就心理满足

咧嘴痴笑;或把荒地翻成

一片凝固的海在风里闪烁———

日子就这么过着,

鲜有的开怀大笑不多于

太阳每周一次碾碎阴沉的天空。

夜晚枯坐在椅上,

偶尔附身朝火堆啐口痰。

他心灵的空洞有种东西令人骇然。

他的衣服, 散发多年的汗臭

与牲口的骚味, 这赤裸的原始

震惊矫揉造作的雅士。

然而这就是你的原型, 他, 一季又一季,

与雨的围攻抗衡, 与风的肆虐对峙,

保卫他的人种———一座坚强的堡垒

即便在死亡的混乱中也牢不可破。

记住他吧, 因为他也是斗争的胜利者,

好奇的星空下, 不朽如一棵树。

诗歌描写了一位威尔士地道的农民———雅谷·普莱塔奇的形象, 由他的名字可以看出这是典型的威尔士人的名字, 不同于传统英国人的取名特点。在他笔下这个农民憨厚而又愚笨, 看到黄筋现出, 就心理满足, 咧嘴痴笑。这里贫瘠落后, 农民的生活无非是在白云深处养几只羊, 有时削削甜菜, 剥剥绿皮。诗人用风趣幽默的口吻赞美着淳朴, 憨厚的典型农民形象的代表, 他们紧守这片土地, 也正是这片未经雕琢的土地孕育着威尔士的民族文化, R.S.托马斯认为威尔士的人民只有回归自然才能保存自己的民族特点。而诗人没有意识到随着历史的发展变迁, 山区中越来越多的人搬离山区移入城市。随着外来人口的增多, 会讲威尔士语的人越来越少, 诗人自身虽出生成长于威尔士, 但自小受英语教育长大, 学习威尔士语较晚, 也只会说威尔士语不能用其创作出具有影响力的作品, 虽与同时期的爱尔兰民族诗人叶芝同样享有盛名, 但在民族性写作上却远不及叶芝。几世纪以来, 威尔士都在英国的统治下, 使得威尔士逐渐演变为一个双语国家, 虽与爱尔兰同在英国管治下, 其民族文化成就远远不及, 威尔士缺乏北爱尔兰剧烈的社会冲突和苏格兰丰富的传统, 更多的是因为其文化创作的民族性缺失。真正用威尔士语创作有影响的诗歌的诗人更是凤毛麟角。托马斯意识到自己民族语言不断地被同化、消逝, 威尔士文化作为盎格鲁文化的分支, 威尔士语作为其文化的载体, 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语言的消逝必将带来文化的消亡。因此, R.S.托马斯意在通过诗歌唤醒威尔士人民的民族感和民族意识。而自身对威尔士语的不精通又无时无刻不困扰着托马斯, 这种困惑尴尬不仅托马斯有, 整个威尔士人民也深有其感。

这种民族意识在《水库》中更为直接地体现出来, 诗中写道:

群山还在,

花园消逝在浮沫般的

树林下:农庄

面目全非, 行行石泪

滚落在山边

······

英格兰人正在清扫

我们文化的残骸

像浪潮一样席卷沙滩

粗暴地把我们的语言推进

我们早已为它掘好的坟墓。

诗歌中威尔士的自然景色被工业化破坏, 花园消逝, 正像威尔士语消逝, 被英语所取代, 已面目全非, 英格兰人清扫其文化残骸, 取其代之。而这些正是因为威尔士人民薄弱的民主意识造成的, 自身的语言和文化慢慢被遗忘, 走进自掘的坟墓。R.S.托马斯虽意识到这些并在诗歌意象中加以表达, 但其所构建的民族性还仅仅局限于受英格兰影响尚小的威尔士西北边远山区, 将威尔士文化单一化, 诗歌的意象也较为简单, 仅代表乡村与田园。近年来一位威尔士女诗人格温妮丝·刘易斯应运而生, 声名鹊起, 她的诗歌中有着与其前辈R.S.托马斯同样的民族文化担忧, 但却少了托马斯的惆怅。

格温妮丝·刘易斯是一位双语诗者, 她说:“差不多同时的学习两种语言既增加了学习过程中的乐趣也增加了压力。”与此同时这对她今后的创作生涯有很大影响。

2004年, 格温妮丝·刘易斯的双语诗被刻写在威尔士标志性建筑物“威尔士千禧年中心”入口处的穹顶前方, 全诗以英语和威尔士语相互交错的方式刻在建筑物上, 其中每个字母长达六英尺, 被誉为世界上最大的诗。两句诗为:

CREU GWIR FEL GWYDR O FFWRNAIS AWEN

IN THESE STONE HORIZONS SING4

格温妮丝·刘易斯是首位被评为“威尔士民族诗人”的双语女诗人, “威尔士民族诗人”犹如威尔士古老文化的化身, 担负着弘扬其民族文化的伟大重任。诗人在两种语言及文化上的理解、运用既相互影响又相互独立, 她将威尔士语和英语分别称为“母亲”和“继母”, 暗示两种语言虽均为母语却有亲疏之分。

诗人格温妮丝·刘易斯在威尔士语之外方面虽不如前辈R.S托马斯, 但其作品多以威尔士文化传统为主, 她的双语写作能够更充分地表达其对自己国家文化的认同和热爱, 这些情感在她的诗集《寓言和传真》《保持沉默》中都有所体现。除此而外诗歌也突出表达了威尔士语的消亡状态———这个反复出现的主题。她的第一部诗集《寓言和传真》中《威尔士间谍》组诗最后一首中写到:

他如同他的语言一般苍老。他的双手满是皱纹

像被风吹弯的树枝, 在其瘦弱的膝上

在他年轻时, 他曾经那样挺拔, 如今已老态龙钟

满眼泪水, 倘若你和他说话他说的人呢全无耳闻

他也不知他们早已进入坟墓

诗中运用暗喻的方法描述了威尔士语年轻时和衰老时, 用一个人变老的自然规律的变化来暗指文化的逐渐衰退直至消亡, 也让我们体会到诗人对于威尔士语消逝的不可逆性的手足无措和无可奈何。

诗集《语言杀手》选自《保持沉默》的第一部分, 写道:

她曾高度敏感

也可能心存妒忌

毕竟, 我正年轻

而她, 曾经是个美人

如今已是一个老妪

即使经过手术

诗名为语言杀手, 描绘了一场谋杀阴谋。受害者是威尔士语这里将其暗喻为一位上了年纪的女士。英语谋杀的威尔士语, 诗人在多部诗集中将威尔士语喻为一个老者, 而身为一位老妪与威尔士的新一代必定有着代沟, 无法沟通, 又从另一个角度上给出威尔士语消亡的原因。年轻者无法理解已经老去的威尔士语, 更无法理解其文化。在《她的结局》中渲染了威尔士语言, 文化消亡的氛围

结局是可怕的。在大坝破裂, 血液无处不在。

对于一个双语诗人, 刘易斯在威尔士语和英语的运用上游刃有余, 在诗歌形式上, 刘易斯的作品常常效仿威尔士诗歌的辅音头韵, 以《顾问》为实例, 她运用了威尔士半押韵, (辅音保持不变和元音的变化) , 用“translate”和“tolerate”两词来结束一对双韵体诗, 例如在“母语” (保持沉默) 演讲者精力充沛地声明的变音符号让我出汗, /所以我需要一个多语种的人”。这种对语言能力的渴望也存在于其他当代女性诗人中, 意象上不像托马斯的单一, 其作品多元化, 又具有统一完整性, 作品形式多样, 不仅擅长于诗歌, 自传体等也有突出成就, 她的作品表明了诗歌是一种与语言相关的艺术形式, 特别是与语言本身及其环境的紧张关系。

三、结语

随着人类文明的不断提高, 民族意识的不断觉醒, 威尔士语状况的不断改变, 其民族文学也发生了相应的改变。R.S托马斯和刘易斯在其多不作品中都展露出其对民族语言消逝的担忧, 暗示着多种文化语言可以给予一个人更为丰富的灵感, 像刘易斯这样的双语作家, 在其前辈R.S.托马斯的基础上, 从另一种高度来眺望本民族的文化, 用其作品唤醒威尔士人民的民族感。对于具有我们这样一个五千年历史的文化大国, 更应该从中领悟到一个民族自身语言、文化的重要性, 从而捍卫自己的语言、文化。评论家贾思敏·唐纳海耶评论其为:刘易斯的诗歌是鲜明的, 娱乐的, 自信的和向前看的, 都市化和国际化的。总之, 刘易斯获得“威尔士民族诗人”绝非偶然, 因为无论在作品表现力上还是驾驭语言的能力方面, 她都是不可替代的, 堪称为当代英诗的典范。

摘要:R.S托马斯和格温妮丝·刘易斯作为威尔士文学的代表人物之一, 其创作中透露出对威尔士语及威尔士文化消逝的关注, 而二者的创作风格, 意象又截然不同, 本文意在通过对R.S托马斯早期田园诗歌和刘易斯几部诗集的分析来探究各自的创作特点及其对民族性的理解, 为更好地展现威尔士文化提供有力的基石, 引导我们思考民族性写作这一世界文化主题。

关键词:R.S托马斯,格温妮丝·刘易斯,威尔士语,民族性

参考文献

[1]THOMAS R S.Collected Poems 1945-1990[M].London:Phoenix, 2000.

[2]THOMAS R S.Autobiographies[M].Davies J W, trans.London:J.M.Dent, 1997.

[3]范丽娟, 王倩.当代英联邦国家女性诗歌纵览[M].哈尔滨:黑龙江人民出版社, 2013.

[4]THOMAS R S.托马斯自选诗集:1946-1968[M].程佳, 译,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2004.

[5]王佐良.英国诗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0.

诗人与民族 篇2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你是汨罗江畔不朽的词人,是忧国忧民的大夫,是民族精神的代言人。在那个多灾多难,战乱不断的年代,你可以选择清泉白云,每日与清风为伴,聆听山涧清泉,静品丝竹之音。然而,你却道出了“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千古名句,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救国救民的道路。尽管你知道君王的昏庸无能你无法改变,国家的动荡衰败你无力挽回,但你一心只想救国,一曲《离骚》,亘古千年。可是,无情的现实还是冷却了你的一腔热血。最终,你披发行吟于江边,发出了“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哀绝叹息。

“日啖荔枝三百颗,不辞长作岭南人”,你是拣尽寒枝不肯栖的寒蝉,是举杯邀月的饮者,是左牵黄右擎苍的壮士。你的一首“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激起了多少青年的激昂斗志,你将挚意挥洒成行云流水的文字,你将至情流动成笔下肆意的华丽,是你用肩膀承担起整个北宋诗词的辉煌。可是,仕途的失意,君主的愚昧,迫使你只能吟着“昔日汴河风光处,履履难重”踏上流亡的惨道。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你身为一国之相,位高权重,还不忘忧国忧民,体恤百姓。你奖掖“三苏”,使他们一家流芳千古,位列唐宋八大家。你才华横溢,写出万人传口的佳作;你豁达乐观,有份大度无人能及,古往今来谁又能及得上你。你就像一颗万丈光芒的耀眼明星,闪烁在北宋王朝的殿堂上

诗人与民族 篇3

叶赛宁于1895年10月3日出生在梁赞省柯兹敏乡康斯坦丁诺沃村的一个农民家庭,不满3周岁的时候就因为父母不和而被寄养到外祖母家,并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其间。外祖母对他讲述的许多民间故事,无不深深印在幼小叶赛宁的脑海里。他天真活泼,善于思考。对什么事情都喜欢刨根问底,甚至问外公“是谁把月亮挂在天上”。俄罗斯的民间故事、民歌民谣,曾使多少伟大诗人、作家的童年生活得到无比的充实和丰富!叶赛宁的外祖母可以说是诗人“最早的老师”,对诗人创作才能的发挥有着深刻的影响。

叶赛宁15岁便开始写诗,早期的诗歌在莫斯科的《处女地》报和《帆》《曙光》等杂志上相继发表。他的第一本诗集《扫墓节》于1916年出版。叶赛宁的诗富有浓郁的大自然气息,把读者带到了俄罗斯乡村大自然的自由广阔天地,那里有“眼睛会说话”的白桦树,有绿茵茵的草原和白色的羊群,有闪着银光的河流……在俄罗斯诗坛上,叶赛宁一开始就被公认为“大自然的歌手”,绚丽多彩的大自然景色,是他诗歌形象、声音、色彩的摇篮,也是他传达细腻情感得心应手的艺术手段。例如,诗人把小白桦比做美丽的少女,把少女的手臂比喻为“白天鹅”,,这样的诗,会使读者与诗人的感受产生共鸣,进入诗的境界。又如,在《我辞别了我出生的小屋》一诗中,读者可以通过“趴在平静水面”上的“金色的蛙”以及“单脚独立的老枫树”正“守护着天蓝色的俄罗斯”一类的比喻。感受到诗人对故乡的思念和眷恋。

叶赛宁善于运用以动表静、以声响显示幽寂的艺术手法,让视觉、听觉、触觉融合,沟通人与自然的联系。在叶赛宁笔下,夜是宁静的、温柔的,但却静中有动,仿佛“夜”本身就富有生命的气息:

夜深沉,四周一片寂静,

只听得溪水轻声歌唱。

这就更突出了“夜”的寂静!诗人继而写到夜色的明朗、柔幽,不仅突出溪水的声音所带来的美感,而且还衬托出夜的光色之美:

明月洒下光辉,

给周围的一切披上银装。

《夜》这首诗作为描写农村夜色的现实主义作品是相当传神的。它描绘了富有魅力的宁静的境界:万籁俱寂中溪水潺潺流动,并“悄然流入”梦乡,夜莺的歌声“消逝”,明月“倾泻”自己的光华,给大地上的一切“披上银装”……这一系列景象,巧妙地展示出诗人宁静恬适的心境,受其感染,读者仿佛随之进入梦幻般的世界。

诗人就是这样以现实为素材,经过丰富的想象和艺术加工,创作出抒写大自然的一首首美不胜收的杰出诗篇的。叶赛宁爱花草树木,视动物为朋友:他爱自然界的一切。如今,全人类都应该感谢叶赛宁,哪怕仅仅因为他以自己的诗让全世界都深刻体会到热爱和保护大自然的重要性,因为大自然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唯一,大自然才是美的化身和美的源泉。

叶赛宁一生中最富有浪漫色彩的经历是他与美国舞蹈家邓肯的一段恋情,邓肯是20世纪初风靡欧洲的著名舞蹈家。是世界公认的现代舞创始人。1921年秋天,她辗转来到莫斯科,开办舞蹈学校,传授技艺。想使刚刚从战争中恢复而依然贫穷落后的“苏维埃俄罗斯”的儿童“具有与高尚心灵和谐一致的优美体魄”,叶赛宁与她由于艺术相通而一见钟情。他们有着共同的艺术语言,相近的艺术见解:邓肯视舞蹈为“心灵的背影”,叶赛宁视诗为“心灵的钥匙”。通过艺术媒介他们心心栩印了。1922年5月,叶赛宁随邓肯前往欧美旅游,目的是“亲眼目睹一下西方世界,获得感性认识”。在周外期间,无论是在柏林还是在罗马,无论是在纽约还是在芝加哥。叶赛宁都一无比怀念祖国,似乎哪儿也比不上“故乡月儿明”。他在诗中写道:

唉,这些国家我也知道,

那里的道路我走过不少,

现在我真想归来,

靠故土越近越好。

叶赛宁是个具有“忧郁气质”的诗人,邓肯是个“快活乐观”的舞蹈家,他们虽然有着共同的艺术语言,但终因性格不合。最后不得不劳燕分飞,天各一方了。

叶赛宁的代表作有抒情诗《母牛》《狗之歌》《乞讨的小姑娘》,组诗《无赖汉之恋》《波斯抒情》和长诗《安娜-斯涅金娜》等。他的诗极富感染力和艺术魅力,而这正是因为诗人内心充满真挚的情感。诗人曾坦诚地写道:

剖开自己柔嫩的皮肉,

用感情的热血去抚慰人心。

作为天才诗人,叶赛宁成熟得早,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又像一颗“人间的流星”——他只活了30岁,最终因精神抑郁症在圣彼得堡(前列宁格勒)的一家旅馆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叶赛宁走了,他的诗却成为世界诗库里的瑰宝。

战士与诗人的诗歌 篇4

(一)战士与诗人

从这一片海游到那一片海

她,世俗里尝试成长

暴风雨里寂寞坚守

是个奔赴信念的战士

剥开生活的`外衣

枪膛里装满了文字

一颗想要沉淀的灵魂

坚挺登陆

从这一片林越到那一片林

她,欲望里开始迷失

五颜六色中艰难爬行

是个赤裸突围的诗人

狙击手四处埋伏

战士掏出削尖的笔

摆弄放纵的优雅

一枪毙命

梦想中战士死了

现实里诗人死了

唯有诗

(二)温和栖居

如果

把我捧在手心

我定住进你心里

从此这样倚靠

像大地服从四季

土壤溪流

雨水阳光

写几首小诗

温和栖居

然后老去

(三)世俗的鱼

世俗如衣物

如脱下一切束缚

有自己的舞台才能满足

跃到一个满意的高度

超难度系数

完美扎入水中

或者意外沉下有缘故

没有一根水草能抓住

再次下沉

失去最后有光亮的路

不断触摸呼救唯有自己

调匀气息停止所有思路

忘记一切世俗静静冥想傻笑

如同回到母亲身体里享受最初温度

屏住呼吸浮出水面

空气新鲜丰富

大口呼气和吸气

熟练得似一条鱼儿

游回岸边拾起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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