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纸化学品

造纸化学品（共5篇）

造纸化学品 篇1

中国造纸化学品工业协会会刊《造纸化学品》杂志是由中国造纸化学品工业协会、全国造纸化学品信息站、杭州市化工研究所联合主办的国内外公开发行、全面报道造纸用化学品唯一的全国性科技期刊。

主要报道造纸用化学品 (尤其是精细化学品) 的研制、开发、应用及国内外发展动向等。本刊以造纸界、化工界、科研机构、事业单位从事科研、生产的广大科技人员、技术工人、管理干部及大专院校相关专业的师生为服务对象。

本刊为双月刊 (国内刊号CN33-1202/TQ, 国际刊号ISSN1007-2225, 双月中旬出版, 全年6期加1期增刊, 共7期) , 全年订价为140元 (含邮费) 。欢迎单位和个人订阅及进行广告宣传。欲订阅者请从邮局直接汇款到本部, 并请注明订阅《造纸化学品》、数量及收件人详细地址、邮编。

本部尚有2010、2011、2012, 2013年精装合订本, 每年每本100元 (含挂号邮寄费) 。

此外, 为方便读者电脑阅读与保存, 本部特别制作了1988 (创刊) ~2013年合订本的光盘版, 每年一张光盘, 价格50元;全套1400元 (另加20元EMS快递费) 。

地址:杭州市上塘路石灰坝7号《造纸化学品》编辑部邮编:310014

电话 (传真) :0571—88315561

E-mail:paperchemj@163.com

造纸化学品 篇2

(第八届)中国造纸化学品开发应用国际技术交流会顺利召开

本刊记者关颖报道 2009(第八届)中国造纸化学品开发应用国际技术交流会于4月21-23日在杭州隆重召开.此次会议由中国造纸化学品工业协会主办,全国造纸化学品信息站、全国造纸化学品工程技术中心、浙江省造纸行业协会、浙江省造纸学会、浙江科技学院、杭州市化工研究院等单位协办.

作 者：作者单位：刊 名：造纸信息英文刊名：CHINA PAPER NEWSLETTER年，卷(期)：2009“”(5)分类号：关键词：

流态管道化升级造纸化学品工艺 篇3

关键词：流态管道化,造纸产业,造纸技术,化学品工艺

随着我国国民经济的迅速发展, 纸产品用量需求迅速上升, 国内用纸市场迅速膨胀, 这就使造纸业迅速蓬勃的发展。随着造纸业的崛起和发展, 随之也带来了一系列的问题。传统造纸行业需要大量的自然资源, 而我国森林资源较为匮乏, 人均占有量不足世界水平的十分之一, 且工业技术落后、资源浪费较大, 因此迫切要求改良造纸技术, 优化造纸业结构, 实现生活和生产用纸行业, 能够健康、有序、持续地发展。

1 传统造纸工业存在的问题

传统造纸业虽然暂时满足了我国社会对纸的基本需求, 但是在造纸资源上存在着巨大的浪费、技术上存在着许多的漏洞和不足。

1.1 高污染性

造纸行业生产中会产生大量的废水, 这些废水如果不经处理流入江河水源之中, 破坏水中生态环境、污染鱼虾, 从而严重威胁沿岸居民身体健康。同时, 造纸业还排放大量的固体废弃物, 占用了大量的处理场地, 并且这些废弃物在变质发酵之后, 释放出恶臭气体污染周边自然环境、居民环境甚至是地下水资源。上世纪90年代, 我国长江流域就曾经出现过小型造纸厂密集的问题, 对长江水域的生态环境造成了严重的破坏。此外, 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废气和浮尘, 严重影响周边居民的健康。

1.2 高耗能性

我国造纸业主要能源是煤炭, 在产长过程当中煤炭的利用率低, 造成了资源的巨大浪费。此外造纸业在煤炭、水源、林木资源等众多方面, 都存在着资源的耗能高、成本高等弊端。

1.3 市场竞争力小

传统造纸工业的优势在于市场资源和人工成本的低廉性, 同时我国的环境污染成本较低, 早期能够获得一定的市场收益。但随着经济、政策和科技的发展, 尤其是国外造纸业对国内市场的不断蚕食, 国内造纸企业的竞争优势逐渐消失。产品的质量和规格较低。同时, 也因为过度的污染和高耗能面临取缔, 整体市场竞争力减弱。

2 新型造纸化学品工艺研究

在当前造纸业产品质量低下、林木资源不足、环境污染严重和高耗能的情况之下, 改变产业模式、运用新型技术已经是造纸业的必然选择。结合我国发展现状来说, 新型造纸工艺的先进性主要体现在改性淀粉的生产方式上。

淀粉是一种葡萄糖缩聚而成的多糖类分子化合物, 是一种来源丰富的可再生资源, 具有可降解、对环境无污染等显著特点。改性淀粉是在天然淀粉的基础上, 利用其固有特性改善其功能, 多种方法对其进行处理加工, 从而使淀粉原有的物理性、化学性、生物性和复合性发生改变, 从而可以使其被应用于造纸等多个行业。

在造纸业中, 因为改性淀粉具有的污染小、价格低、来源广等优势, 从而被广泛应用。造纸业常用改性淀粉类型主要有、阴离子淀粉、阳离子淀粉、氧化淀粉和双醛淀粉等。淀粉改性后对造纸质量具有很大的影响。加之我国对纸的需要量的增加, 改性淀粉以其独到的特点和优势, 在我国造纸工业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3 改性淀粉在造纸工业中的应用

3.1 作为添加剂

作为湿部添加剂, 改性淀粉可以在细小纤维的留着率上有多提高、在湿部纸页的强度上有所提高, 并在湿部的断头量的减少上有着很重要的作用, 更能降低纸张上产成本、提高纸张强度。同时, 改性淀粉作为湿部添加剂还能够节约优质纤维, 兵器在纸张档次上有所提高。

3.2 作为喷雾剂

将改性淀粉稀释在水中, 以喷雾的方式喷射在纸张上, 可以平衡淀粉在整个纸页上的薄厚分布情况, 对纸张的增强作用非常显著。

3.3 作为施胶剂

改性淀粉作为纸张表面施胶剂可以提高纸页的抗水性、提高纸张耐磨度, 并且使纸张表面更加平滑、更加有韧性, 更能在一定程度上, 使纸张的抗折性、抗张性上有显著提高, 从而使纸张的各种标准强度都明显提高。

3.4 作为粘合剂

改性淀粉作为粘合剂使用可以使纸张具有良好的保水性能, 对防止纸张在制作过程中脱水具有重要的作用。另外, 作为粘合剂, 改性淀粉在粘度范围上具有较宽的应用, 这一满足大部分涂料的年度要求, 同时可还以与多数的合成胶的相容性上, 具有非常良好的作用。

与传统的造纸工艺相比, 新型造纸工艺最主要的特点就在于淀粉粉体是在管道流态化条件下进行的, 而这种流态管道化造纸工艺具有其独到的优势。一方面, 流态管道化造纸工艺在其生产的过程当中不会产生大量的工业废水。这种无需过滤、无需洗涤、无需分离的简化工艺模式, 具有节约时间、降低耗能等多个方面的优势;另一方面, 与传统的干法工艺相比, 流态管道化造纸工艺在其生产的过程当中减少了资金的投入, 具有投资小、运行模式简单、便于操作等特点, 且在生成产品的过程中, 无需高温, 在常温下即可快速反应, 且耗能低、质量有保证。

4 结语

当今造纸业迅速发展, 市场需求量日益增加, 在这种情况之下, 将造纸工艺科技化、规范化是暗袋造纸业的必然选择。只有建立相应的配套机制, 将科技化的流态管道化升级造纸工艺应用到实践中去, 才能使我国造纸业健康、持久、有序的发展。

参考文献

[1]记者翁国娟.流态管道化升级造纸化学品工艺[N].中国化工报, 2013-10-21002.

[2]徐文娟, 戴红旗.改性淀粉在造纸工业中的应用[J].黑龙江造纸, 2001, 03:24-27.

[3]万新星.阳离子淀粉/改性瓜尔胶复合增强剂制备及其在造纸应用[D].江南大学, 2013.

麦草化学制浆造纸的清洁生产工艺 篇4

本工作对传统麦草化学制浆造纸工艺进行研究和改进,以亚硫酸无机复盐代替钠碱蒸煮麦草制浆,总结出了有机麦草加无机化肥的麦草化肥制浆新工艺和“三道挤压两步置换”(简称三挤两置换)的工艺分离提取无害化黑液(蒸发浓缩-改性复合-喷雾干燥)的资源化新技术。基本消除了麦草化学制浆造纸黑液的污染源,利用副产的无害化黑液制备成新型环保肥料[3],治理沙化荒漠土地。

1 麦草化学制浆黑液污染和治理现状

传统麦草化学制浆造纸,采用氢氧化钠和亚硫酸钠蒸煮制浆,产生的黑液pH为11.5~12.3[4],呈强碱性,为含钠的有机混合物。由于钠离子不能被植物吸收,在土壤中积累会造成土壤盐碱化,对生态环境造成严重的破坏。麦草化学制浆所产生的COD占制浆造纸污染物总量的90%。生产1 t麦草浆需要2.2~2.5 t麦草秸秆、0.3 t氢氧化钠和亚硫酸钠[4],可从中分离提取1 t麦草纤维素用于造纸,其余1.5~1.8 t木质素、半纤维素、腐殖酸等有机物和无机钠碱进入蒸煮黑液中,即每生产1 t纸产生1.5~1.8 t黑液[5]。全国每年流失的麦草制浆黑液有机物热值相当于1.2 Mt标准煤。

目前国内外多采用碱回收法处理造纸黑液。该法适用于以木材纤维为原料的大型制浆造纸企业,应用于麦草化学制浆造纸工艺黑液处理费用高,影响企业治理的积极性。近年来,有部分企业采用物理化学法分步提取有用成分再利用微生物降解进行无害化处理,但因容易造成二次污染、处理不完全、工艺复杂、运行成本高、再生产品经济价值低等问题难以推广。

2 传统麦草化学制浆造纸工艺

传统麦草化学制浆造纸工艺流程见图1。该工艺的造纸黑液成分为木质素磺酸钠,采用碱回收法处理,一次性投资大,工艺设备复杂,黑液处理费用高,一般为200~300元/t(以1 t成品纸计,下同),占生产成本的8%~10%。

3 麦草化肥制浆造纸清洁生产工艺

3.1 清洁生产工艺技术与工艺流程

麦草化肥制浆造纸清洁生产工艺流程见图2。

3.1.1 亚硫酸无机化肥蒸煮液的制备

将液氨、碳铵、氧化镁、硫酸钾、重钙等对生态环境有益的无机化肥以一定比例从顶部打入吸收反应釜,与硫磺经焙烧炉燃烧后产生的SO2通过风机送入吸收反应釜底部,在3个吸收反应釜中逆流反复进行反应吸收,生成的亚硫酸无机复盐(Mg(NH4)2(SO3)2)蒸煮液,再用磷酸和尿素调pH,得到含亚硫酸无机复盐质量浓度为90~120 g/L的蒸煮液,以此代替传统蒸煮工艺中的亚硫酸钠和氢氧化钠蒸煮液,改变了黑液的化学组成,将原来的木质素磺酸钠变为木质素磺酸铵磷镁钾复盐,即新型环保肥料。

3.1.2 麦草高温高压蒸煮及黑液挤浆分离提取工艺

蒸煮反应罐中注入亚硫酸无机复盐蒸煮液并通入蒸汽,在高温高压下定时蒸煮制成浆液(粗浆和黑液)。麦草秸秆在高温高压蒸煮过程中与亚硫酸无机复盐蒸煮液发生化合反应,从而大大加速其分解速率,黑液中所含成分是容易分解的腐殖酸、多糖及对氮、磷、钾等无机营养元素有缓释作用的木质素,所以非常适合作为多功能复合肥料使用。黑液中可提取物质的质量分数为11%~12%,进入中段水的污染负荷约为黑液污染负荷的5%~6%。为此选用了先进的“三挤两置换”黑液高温挤浆分离提取工艺,使黑液提取率达到90%以上,基本消除了黑液的污染,而且减轻了中段水处理负荷,同时为资源再生利用备足了原料。采用高温提取是因为黑液在90 ℃时的黏度约为50 ℃的1/2或1/3,可相应提高黑液的流动性,加速分子扩散,从而提高黑液的滤水性。

3.1.3 黑液蒸发浓缩及制备新型环保肥料

来自分离提取工段的稀黑液,含有大量腐殖酸和木质素,木质素又具有很强的黏结性,故经预热器加热后,采用板框五效蒸发器蒸发浓缩,使黑液质量分数由11%~12%增加到35%~40%,引入重过磷酸钙或硫酸钾改性复配后,其固形物质量分数约为34%。该液经干燥固化处理后,制备成新型环保肥料,可有效固沙保土。

3.2 清洁生产新工艺技术的特点

3.2.1 清洁生产新工艺技术对环境的影响

与钠碱化学制浆造纸工艺对比,麦草化肥制浆清洁生产新工艺,可以彻底改善黑液性质、基本消除黑液污染,粗浆得率高,蒸煮液成本低,有利于节约有机质资源和水资源。工艺流程的各个中间环节均无污染物外排[6],从浆液到黑液始终都在管道或容器中。本工艺技术所有的泵、阀门、管道连接严密,无跑、冒、滴、漏现象[7]。蒸发浓缩过程中产生的冷凝水可回用于锅炉或生产过程。喷雾干燥所需的燃煤热风炉配有废气除尘器,达到GB 16297—1996《大气污染综合排放标准》中的颗粒物排放要求。干燥塔排出的尾气经旋风收尘器处理后,也达到了排放标准。由于提高黑液提取率后大大减轻了中段水治理的负荷,所以中段水经处理后达到GB3544—2001《造纸工业水污染物排放标准》要求,燃煤热风炉中的煤渣与纸厂其他锅炉的煤渣一并处理。因此黑液处理过程中无废渣产生。

3.2.2 麦草化肥制浆造纸工艺技术产品优势

(1)麦草化肥制浆造纸工艺技术已在承试单位建成年产10 kt的中试生产线。生产出的文化用纸和生活用纸先后多次经过山西省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和山西省疾病控制中心检测检验,分别符合GB/T 12654—1990《书写纸国家标准》和GB 15979—20020《一次性使用卫生用品卫生标准》的规定。

(2)利用麦草化肥制浆造纸清洁生产工艺技术联产的新型环保肥料,先后经过山西省运城市土壤肥料测试中心、山西省农科院土壤肥料研究所的检验测试,符合农业部部颁标准NY 525—2002《有机肥料》和由作者编制、山西省质量技术监督局备案的Q/SJJF 001—2006《固沙保土有机肥》企业标准;并且通过中国科学院沙漠化重点实验室的小试、中试检验,结果表明:新型环保肥料具有固定流沙、防止风蚀、补充养分、肥沙养苗、吸湿保水、抗旱保墒、加速植被生长等多种功能, 每吨新型肥料可治理沙化土地7.5亩[8]。

(3)该工艺技术已通过山西省科技厅科技成果鉴定(晋科鉴[2005]第053号)。鉴定结果表明,该成果技术填补国内空白,达到国内领先水平,经济、社会、环保效益明显,具有很好的推广价值和应用前景,同时已获得国家发明专利证书(专利证号ZL03103952.9)。

3.2.3 麦草化肥制浆清洁生产工艺注意事项

麦草化肥制浆的浆液比钠碱化学制浆浆粗、硬度略高,对磨浆系统要求严格;另外纸张白度略低,应注意改进漂白工艺,建议采用二段、三段漂白工序,或采用先进的过氧化氢漂剂,以提高白度,确保纸质。同时,在麦草蒸煮过程中应将pH控制在7.0~8.0。

4 麦草化肥制浆造纸技术经济分析

4.1 传统工艺与清洁生产工艺技术指标和质量指标对比

麦草化学制浆工艺与麦草化肥制浆清洁生产工艺比较,有毒有害物替代及主要浆液指标对比见表1,黑液治理效果对比见表2,产品文化纸主要质量指标对比见表3。由表1~3可见:与传统麦草化学制浆工艺对比,改进后的麦草化肥制浆清洁生产工艺的纸浆得率提高2%~3%,生产1 t成品纸的麦草消耗量减少0.2 t,黑液治理费用减少200~300元,COD排放量减少0.57 t;因有部分原料分摊到联产的肥料中,所以成品纸成本由原来的3 550元/t下降到2 650元/t,降低了25%;两种工艺生产的成品纸的主要质量指标区别不大。

4.2 纸肥联产主要经济指标

釆用麦草化肥制浆清洁生产工艺,每生产1 t成品纸的同时还可联产1 t有机肥。与传统麦草化学制浆工艺相比,附加产值1 600余元/t,纸肥联产利润2 655元/t。纸肥联产主要经济指标见表4。

5 结论

a)以亚硫酸无机复盐代替钠碱蒸煮麦草制浆造纸,彻底改变了黑液的化学组成,并利用其生产出新型环保肥料。基本消除造纸黑液的污染,实现了清洁生产。

b)采用麦草化肥制浆造纸工艺,纸浆得率可提高2%~3%,每吨成品纸的麦草消耗量减少0.2 t,生产出的文化用纸和生活用纸经过山西省产品质量监督检验所和山西省疾病控制中心检测检验,分别符合GB/T 12654—1990《书写纸国家标准》和GB 15979—20020《一次性使用卫生用品卫生标准》的规定。

c)采用麦草化肥制浆清洁生产工艺,成品纸成本由原来的3 550元/t下降到2 650元/t,降低了25%。利用副产的无害化黑液联产新型环保肥料,附加产值1 600余元/t,使制浆造纸黑液从有费用的治理变为有效益的资源化利用,有效提高了综合经济效益。

d)联产的新型环保肥料可治理沙化荒漠土地, 每吨新型肥料可治理沙化土地7.5亩。

参考文献

[1]杨懋暹.麦草造纸可持续发展中的一个重大问题.中华纸业,2000,21(6):15~17

[2]胡宗渊.我国造纸工业十五回顾与十一五展望.天津造纸,2007,29(1):2~7

[3]何秀院,黄俊发,何敏.环保型造纸废液固沙保土有机肥.中国科技成果,2006,(6):33~34

[4]路祺,钱学仁,李海朝.我国草浆黑液污染治理的现状.黑龙江造纸,2005,33(2):40~41

[5]黄立新,钟运猷,韩磊等.造纸提取黑液污染零排放新工艺研究.中国工程科学,2001,3(10):72~76

[6]王军,刘华荣,刘继江等.双酚芴的清洁生产工艺.化工环保,2008,28(6):459~462

[7]裴蕾,王庆军,刘福胜等.臭氧氧化法制备晶体乙醛酸的清洁生产工艺.化工环保,2007,27(6):559~562

造纸化学品 篇5

如何在夹缝之中找到出路?今年十月开幕的高黎贡手工造纸博物馆或许能给我们一些启示。博物馆位于滇缅边境的云南省腾冲县界头乡新庄村，此地已有至少五百多年的造纸历史，曾经家家户户造纸为生。然而由于社会环境的变迁，手工纸张原本的用途在缩小，造纸户也越来越少。一位外来者，来自北京的知识产权研究者龙文，与他的两位朋友——设计师王焰和建筑师华黎，与当地村民合作共建了这座博物馆，希望用现代的方式重塑传统造纸业，让这门古老的手艺能够一直延续下去。

腾冲这两年是云南省最热门的旅游目的地之一,大理、丽江那些地方去腻了,游客们也想换换口味,腾冲的地热温泉与和顺古城对来自大城市的游客颇具吸引力。尽管新庄就坐落在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之中,地处于山的西坡中麓,属于旅游热点的一部分,但这股旅游热潮并未波及到新庄村。原因之一是交通,新庄村距离腾冲县城还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而且没有直达班车,想到这里必须先坐车到界头,然后在车站附近找一辆揽活的私人汽车继续去新庄。这段路虽短却陡,很不好走,尤其是下雨天,屡建屡修的路面泥泞无比,车多时还需在路边等候多时才能继续行进。二是去看什么呢?连一个小卖部都没有的新庄村,虽然遍地稻田,美景无限,但对心急的旅游者来说,三分钟就可以看尽,没有值得停留的理由。而现在,高黎贡造纸博物馆却给了那些外来者一个来到新庄、了解新庄的理由。

家家供奉蔡伦的造纸村

新庄村素以造纸闻名,其历史至少可以追溯至明代。在新庄村,有超过半数的人都姓龙,造纸技艺最早就是在龙姓人家中传承的。明洪武年间,龙姓祖先因从军戍边由湖南来此落户,渐次发展出一个庞大的族系。造纸的具体起始年份虽不可考,但根据已有线索来看,应不晚于明中期。

时至今日,大部分新庄村人还保留着旧时传统,在中厅家堂之上供奉“抄纸祖师蔡伦”的牌位。村中还有一座蔡伦庙,每逢农历三月十四蔡伦诞辰,村民都要在蔡伦庙举行祭祀活动。在过去,祭祀活动期间还要举行行会性质的“讲取行”,商定产供销事宜。

从事知识产权研究的龙文为写作一篇传统知识与知识产权保护的文章2005年到新庄村调研,他惊奇地发现,与云南省的其他地区相比,此地的传统造纸保存得相对完整,村中有超过半数的人家仍在造纸。“这并不是因为村民们天生具有保护传统的崇高意识,而是因为传统造纸与他们的生计息息相关”,龙文分析说。目前新庄村村民的经济来源主要有两项:种植烤烟和传统造纸。烤烟的种植与收获具有季节性,造纸却没有,任何时间都可进行;从收入上看,从事造纸的收入和烤烟也不相上下,有时造纸还略有优势。所以新庄村村民大部分在同时从事这两种行业。

虽然如此,与从前相比,传统纸张的应用范围毕竟是缩小了。旧时新庄出产的手工纸主要用于书写、包装和祭祀等民俗活动,现在书写与印刷都已被更廉价和平滑的机纸代替,祭祀活动因为风俗变化也不像旧时那么频密,只有包装需求量还算可观,这要归功于云南盛产茶叶。需求的萎缩也影响到村民造纸的积极性,根据龙文的调查数据,2005年他初到新庄村时,全村四百六十一户人家中有二百七十六家在造纸,到了今年,这个数字缩减了一半,只剩百多户人家了。

造纸博物馆的命运变迁

当初的调查花费了龙文几个月时间,他四次造访新庄村,挨家挨户走访村民,掌握了大量第一手资料的同时也与当地村民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理智与感情都驱使着他去思考,自己为新庄村做些什么才能让传统造纸免于消亡。在龙文的提议下,新庄村村民们成立了一个“传统资源共管会”,并选举出理事会代表大家传承和发展传统资源。开设博物馆的想法最初来源于村民自己,他们认为这样一个公益性的机构便于向外界宣传自己,也便于村民之间的联合与合作。博物馆的地点就定在新庄村龙上寨的宗祠坡,那里恰好有一片三百多平方米的空地。

最初的想法很简单,觉得只要有一座普普通通的木质平房就可以了。龙文和共管会会长龙占先已经看好了邻村的一座老房子,打算买下来,迁建到宗祠坡上。龙文的朋友王焰的出现改变了博物馆的命运。起初王焰只是出于好玩跟龙文到过新庄村,随后就被建博物馆的想法吸引,也打算加入进来。他认为只是建一座普通的房子意义不大,最好能请一位建筑师专门设计建造,增加博物馆的艺术性和吸引力。但这样一个纯粹出于自发的公益性项目,预算有限,根本支付不起建筑师的设计费。抱着试探的心理,王焰和自己的一位建筑师朋友华黎说了自己的想法。纽约归来的耶鲁毕业生华黎此时已在国内工作了五年,设计了荷兰大使官邸、东北师大体育中心等大中型项目,他一方面对传统造纸感兴趣并被王焰与龙文的热情所打动,另一方面也想尝试城市之外的小型项目。2008年初的春节过后,华黎到新庄村探访,正式决定加入这个项目。

当地材料、当地技术、当地人工

对于博物馆的设计与建造,华黎在一开始就有着明确的方向,建筑物本身也是当地传统资源保护和发展的一部分,也应植根当地并从中汲取营养。华黎认为,“保护”是一个动态的过程,它的目的并非是要维持原状,而是要通过与当下的结合、与外界环境的碰撞,促发新的生命力。造纸博物馆虽然由他们三位“外来者”出资建造,但他们三人绝不是单纯来“利用”或“使用”当地资源的局外人,他们希望当地人在建造中也能积极介入到这个项目里,充分合作。

基于这样的思路,华黎最终的设计方案采用了当地传统的木结构做法,以及木、竹、火山石等当地常用材料,并完全由当地工匠来营建。因为建筑体的形状是不规则的,有许多三角形的抛物面,对工匠们来说最难的部分就是如何用榫卯的方式处理梁与柱的三角交织点。“村里的工匠都非常聪明,有些东西你以为他们不会,其实只是因为他们没接触过,只要讲清楚了做起来就没任何问题。”三角榫卯的问题很快就克服了,整个木结构村里的工匠们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做完了。工匠们也很开心,他们对华黎说,做过这样的项目,以后什么样的形式他们都敢尝试了。

工头龙占文是华黎尤为喜欢的一位工匠,华黎讲述了这样一件事来证明龙占文的精湛技艺:“他家的房子因为修路要拆迁,他只用了两星期时间就把原来的木结构房子挪过去重建了一座新的,而且还增加了几个房间,又快又环保”。华黎还计划请龙占文带着博物馆的模型去北京的中央美术学院讲课,并请他一起去参加今年十月的成都双年展“他的技术太棒了!能给那些未来的建筑师们好好上一课”。

王焰说博物馆是当地技术、当地材料、当地人工与当地文化呼应的结果,当新的东西和老的东西结合,就会产生出一个全新的结果。华黎则认为这是城市资源和乡村资源的嫁接,合作与碰撞中实现了双方的共赢。

莫测的未来:稻田还是农家乐

博物馆的建筑主体其实在2009年就已经完工了,迟迟未开放的主要原因是人力有限。龙文、王焰与华黎三人各有工作,且都远在北京,纵有满腔热情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在当地任馆长之职的是新庄村传统资源共管会的会长龙占先。他曾是村中族长,威信高、影响力大,并且还是一位“老文青”,爱拉二胡爱写诗作文,博物馆的日常事务均由他负责管理,此外他还要协调博物馆与村民以及当地政府的关系。单单他一人显然无法胜任博物馆的所有事务,尤其是对艺术和设计资源与品味都要求很高的策展工作。

在龙文、王焰和华黎三人的构想中,博物馆所肩负的不仅仅是展示本地造纸历史和技法的功能,他们希望这里能成为一个研究传统造纸的基地,其他地区或国家与造纸有关的展品也能在这里巡回展出;同样,博物馆的收藏和展览也可以巡回到其他地区或国家。产品开发是博物馆运营的另一重要内容,2010年时王焰已经联络一些设计师合作推出过几套笔记本和便笺本,并将新庄村的造纸工具和作品带到北京进行展览。可惜因为没有足够的人力继续做推广,这几套产品的销量并不是很大,现在仍有存货。

曾经也有几位年轻人因为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申请到博物馆工作,但最终的结果都是很快离开。乡村生活没有想象中那样有诗意,当最初的新鲜感褪去,只剩下琐碎的工作与沉重的责任,这些在城市里生活惯了的年轻人怎样坚持下去就成为一个难题。目前的解决之道只能是王焰继续在北京云南之间往返,并继续寻找合适的人选。“我们必须尽快建立一个良性循环的体系,让博物馆从一个单纯的个人项目和公益项目变成一个无论在运营上还是在商业上都具有持续性的机构。现在的合作都还只是基于单纯的兴趣而已,但长远来说,没有商业与体制的保障这会是件很危险的事。不仅改变造纸,也改变当地的生活方式,是我们长线的计划。”

博物馆的开幕展览是新庄村的古法造纸流程,依次走过相互连接的几个小展厅,从泡构皮(造纸原料)到打浆、抄纸、背纸、揭纸的过程非常清楚地呈现在观众眼前。可惜的是大部分工具都是依样新做的,“我们晚了一步”,龙文惋惜地说,“去年陈可辛到这里拍《武侠》,几乎把村里所有的老工具都买走了,现在村民们用的都是新做的金属工具,原来的是木制的”。

因为新的环高黎贡山公路修成,来博物馆的人比以前多了些。龙文指指山那边说,“这附近已经有一大片地被北京来的房地产商买下了,说是要建成高端别墅和会所,可能还有高尔夫球场”。这个消息对于村民们很是欢欣鼓舞,有人表示要把自己的稻田改建成农家乐搞旅游。“未来我们要担心的不是人太少而是人太多的问题”,王焰说。现在站在博物馆的顶楼往下看,四顾都是绿油油的水稻梯田,但将来很可能会被一座座热情迎客的农家乐餐厅代替。只是现在,王焰他们还想不了这么多。资本的入侵也未必全是坏事,更何况,这是或早或晚将要面对的现实,即使你身处再偏远的边陲小镇。

古法造纸流程

新庄村造纸的原料有蜡构和柳构两种树皮,蜡构和柳构只在云贵高原海拔和气候适宜的地方生长,在新庄村周边均有分布。其中蜡构分布在海拔两千至三千米的高黎贡山自然保护区内,柳构分布在邻近的大塘村、周家坡村、西山村等海拔一千八百米左右的小山和集体村内,这些村里都有农户专以采集构皮为生。新庄村的造纸户则多去界头乡的集市上购买构皮,几乎没有自己采集的。

新庄村造纸工艺属抄纸法,也可以叫做捞纸法、摇纸法、淘纸法,由东汉蔡伦发明。具体步骤为:

1.备料(沤泡+蒸料)

构皮经过初步筛选后,通过浸泡和高温蒸煮使其软化,达到做纸浆的要求。

2.打浆

把软化后的构皮原料拿到有活水的地方洗掉石灰和其他杂质,然后放到地上用石锤砸烂,切成片放入水中再淘洗一遍。经过上述初加工的原料被放入一个石碓舂,使其纤维分丝和帚化,最后将帚化后的纤维放入纸槽打浆。纸浆打成后还需加入仙人掌汁制成的润滑液,以便纸张更易成形和更加平整。

现在人们改进了造纸技法,多使用打浆机来简化打浆过程。王焰等人现在正在做改进打浆机的工作,希望能打出更细的纸浆,最后做出能够用于印刷的更细腻平滑的纸,这样,新庄纸的可使用范围就能更大。

3.抄纸

抄纸方式分两种:活动式纸帘抄纸和槽式捞纸,目前村中多流行前一种。抄纸对人的要求很高,也是造纸过程中最难的一步,只有经过长期的反复训练才能掌握各种技巧,让纸成形。

4.榨纸

利用自制工具压去纸张中的水气。

5.翻纸

传说先人造纸在“榨纸”这道工序之后和“背纸”这道工序之前并没有“翻纸”这个步骤,因此老是“背”不开纸,非常烦恼。一天一只公鸡飞来一脚将榨好的纸踏翻,这时再去背纸反而容易“背”得开了。所以传说公鸡是造纸祖师蔡伦的化身,每年农历三月十四蔡伦祭时全村不可杀鸡也不可吃鸡。

6.背纸

背纸是指将纸一张张揭开,贴在墙壁上晾晒。虽然之前经过了榨纸和翻纸但要将堆叠在一起的既潮湿又轻薄的纸全部完整地揭下来也是一门学问。

7.揭纸

晾晒干后将纸从墙壁上揭下来。

(部分资料来自云南科技出版社出版的《云南民族手工造纸地图》和龙文收录在《保护创新的源泉:中国西南地区传统知识保护现状调研与社区行动案例集》一书中的文章《新庄传统造纸》)

建筑活动也是当地传统资源保护和发展的一部分

——建筑师华黎自述

“保护”不是维持原装,而是与当下联结

高黎贡手工造纸博物馆的工作开始于2008年4月,这是一个有益于当地传统资源保护以及促进社区发展的建筑项目。项目坐落在腾冲附近高黎贡山下的一个村庄边上,村子有手工造纸的悠久历史传统,其生产纸的原料为当地的构树皮,手工生产的纸纸质淳厚、富有韧性和质感,当地称为新庄古纸。然而这种纸现实的应用仅限于茶叶包装和冥纸。这个社区发展项目的目的就是通过引入外部投资与本地村民合作,对手工造纸的工艺进行改进以提升纸的质量,同时设计研发新的纸产品,扩大手工纸的用途和影响,并藉此延续这一传统技艺和文化。而建设博物馆则是一个窗口,起到展示造纸的历史文化、工艺及产品,以及接待访客、文化交流等作用。

项目所在的地区无疑是一个本身具有显著地域特征和传统文化的环境。对我而言,在这样一个具有强烈场所属性的乡土环境中建博物馆,建筑的活动也是当地传统资源保护和发展的一部分。正如造纸的保护发展一样,建筑应当是根植于当地的土壤并从中汲取营养。而当其开花结果后,反过来又可以丰富土壤的成分。“保护”并不是维持原状,而是通过与当下的结合,促发新的生命力。

基于这样一个想法,我们的设计思考开始于对当地气候、建筑资源、建造传统的考察与理解,建筑师希望建筑从建造角度是与“当地”的一种深入的结合,因为建造——而不是形式——才是建筑的地域性最本质的出发点。建筑最终采用当地传统的木结构体系做法,及木、竹、火山石等当地常用材料,并完全由当地工匠来营建,都是基于这一思想。

建筑细节体现真实的建构逻辑

建筑具体形式是对周边环境的回应,空间组织则围绕光线、景观、风等基本元素展开。建筑从尺度上采用聚落的形式来适应场地环境,化整为零,避免体量过大带来的突兀感;而聚落式的建筑在内部又产生了不断室内外交互的空间体验,以此来提示观众建筑、造纸与环境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整个村庄连同博物馆又形成一个更大的博物馆——每一户人家都可以向来访者展示造纸;而博物馆则是村庄空间的浓缩,如同对村庄的一个预览。建筑高度上由东向西逐渐跌落,适应场地周边的空间尺度。展厅的屋顶形态起伏各异,形成了一道人工景观,与周边的山势和稻田相呼应。

乡土环境中的建造方式具有前工业时代的手工特征,缺乏现代工艺的处理,使得杉木、竹、火山石及手工纸这些建筑中采用的当地材料,似乎都不那么精致和结实,它们会随着日晒雨淋褪色、干裂、长青苔、变黄。然而正是这种变化赋予建筑物一种时间感,使其融入环境当中。就像每次去现场待时间长了,人就会晒得很黑,像当地人一样。这些自然材料看似缺陷的地方也正是它的美德所在——本质得以呈现。这也如手工纸,看似粗糙,但其质感肌理告诉你造纸的原料、方式等线索,当其变得精致光滑,这些品质也就随之丧失。正是基于此,建筑并不追求基于机器制造的光鲜精致和无可挑剔,而是更注重“还原”和“呈现”的价值。建筑在细节上试图体现真实的建构逻辑:例如在屋檐下梁的位置暴露梁和柱,以及外墙底部的柱础和镂空条石方角,都在提示梁柱而非墙体承重的事实;又如室内屋顶木结构都直接呈现出来;手工纸用于展厅内部墙面的材料,塑造了一个整体抽象的内部空间,使得用于展示的墙面更多成为背景。然而细看纸背后隐约可见的龙骨骨架又暗示了墙体是空透的构造特征。建筑细节在此使建筑具有体现本体特征的文献价值。当然,形式作为独立的控制因素也使得建造并不总是遵循前述的逻辑,例如展厅墙面上的洞口将玻璃做成与外墙平齐固定且没有窗框,就是为了使其从室内看如同不存在,就是一个纯粹看景色的开洞(因为镂空的条石已解决了通风问题,玻璃窗无需再开启);而从室外看,展厅的墙面更完整,更抽象。

项目从设计到建造前后经历了两年多的时间。习惯于传统营造方式的本地工匠不大会看图纸,因此设计师与工匠之间的交流主要通过模型和现场的交流。没有施工图,纸面(设计)和现场(建造)的距离被拉近,且融汇成了一个开放的过程,许多构造做法是在过程中与工匠讨论和实验确定的,而非预先设定。最终的做法对工匠们来说是用熟悉的方法做出不同于以往的结果(例如屋面形式要求用榫卯方式处理三道梁与柱交于一点)。他们说盖了这个房子以后什么样式的都可以尝试。这岂非也是对传统木构做法的保护发展?传统不是僵化的,就是要不断更新才具有持久的生命力。虽然木构由于国家整体木材资源有限,注定不会成为未来建造方式的主流,但是在局部地区尤其是乡村环境中,由于其经济性和生态性(尤其是可拆装迁建重复利用的特点)仍具有广泛应用。这一传统技法的更新发展具有现实意义。

这个既传统又现代的房子盖起来了,其中最有意义的就是它对于建筑师和当地工匠来说都是没干过的事情,这个过程好像联姻,或者说嫁接,通过它产生了一个新的结果,而对于村子来说,未来的建筑又蕴含了更多的可能性。

外篇:人物掠影:新庄村造纸户

1.李应仙

李应仙家是新庄村里少数只从事造纸不种烤烟的家庭。因为丈夫在界头乡里工作,家里没人干农活,李应仙只好把全部精力投入在造纸上,几年下来成了村里最大的造纸户,忙时还要雇人帮忙。

李应仙开始不会造纸,十几年前她从邻近的高黎村嫁到新庄来,耳濡目染跟随婆婆学习,渐渐成了一把好手。她一个人一天能做近千张纸,按照现在每张纸三毛钱的均价计算,能够收入近三百元。与别家相比,李应仙家里的造纸工具更齐全,她家用于抄纸的活动纸帘有大中小几个不同的规格,能应对不同客户的不同要求;她家用于造纸的空间也更大,不同于大部分人家见缝插针地将纸“背”在空白墙壁上,李应仙家专门辟出一间五六十平方米的空屋背纸。

讽刺的是,曾经新庄村造纸是传男不传女的,女性没有学习造纸的资格。但到了现在,角色完全发生了变化,男性因为需要下地做农活或出外打工,造纸工作多由女性承担,那些抄纸抄得好的往往都是女人。

2.龙德生

龙德生是村里少有的几位会抄纸的男人,但只有在地里没活的时候他才有时间抄纸。他的两个女儿,十八岁的龙有桃和十一岁的龙有庆每逢周末和假期也会协助父母完成揭纸、包装等较为容易的工序。母亲陈世会是从邻近的百果村嫁过来的,和李应仙一样,也是嫁过来后才学的造纸,她平时多负责翻纸和背纸工序。

像龙有桃和龙有庆这样从小就会造纸的孩子很多,但未来他们是否会继续将这门手艺传承下去却是个未知数。年轻人大多向往外面的世界和城市生活,正在读高二的龙有桃成绩优异,她对自己离开家乡出外上大学这件事非常自信。

3.龙占堂

龙占堂是个很有趣的人,思维活跃,经历丰富,他从事着多种职业:种植烤烟和水稻的农民、造纸户、修建博物馆的工匠,甚至还有演员——陈可辛拍《武侠》的场地离新庄村不远,龙占堂被选为群众演员也去客串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