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不为气质(精选2篇)
读书不为气质 篇1
读书不为气质
大文豪苏轼贬居黄州时依然读书不辍。朱载上当时任黄冈学官,素来仰慕苏大学士的文章,便经常前来拜访。每次,苏轼都热情接待。但有一天,当朱载上通名之后,苏轼却迟迟未出来相见。朱载上非常尴尬,去留不得。想留下来吧,等得太久,已经疲倦;想走吧,名帖已经传进去,不辞而别更不合适。就在他无奈之际,苏轼出来了,向朱载上解释说:“刚做完日课,所以让大人久等了。”双方坐定,寒暄过后,朱载上问道:“刚才先生说的'日课'是何意呢?”苏轼说:“抄写《汉书》。”朱载上诧异地说:“以先生之才,开卷一览,可终身不忘,怎么还动手抄写《汉书》呢?”苏轼笑着说:“我读《汉书》,到现在为止已经抄了三遍了。一开始,是一段事抄三个字为题,后来改抄两字,现在只抄一字。”朱载上第一次听说这样读《汉书》的,便忍不住起身离席,想亲眼看看苏轼所抄之书,苏轼同意了。当朱载上拿到苏轼的手抄书后,没想到根本就看不懂。但他只要随便说出任何一个字,苏轼就能应声背诵数百句,一字不差。朱载上叹服不已。回到家,他就教育儿子说:“东坡尚如此,你这样的一般人岂可不勤奋读书呢!”
自古读书,很多人求的是“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理直气壮地为名利而读,而且高呼“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当然,有的会显得高雅一些,所谓“腹有诗书气自华”就是如此,不为黄金美眷,只为风雅气质。于是,他们就被称为名士,并且让后来者趋之若鹜。但是,凡事走了极端就会变味。所以,东晋王孝伯说:“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可见,气质有时会化身成“伪气质”。
笔者以为,气质只该是读书的结果,而不应该是目的。知名出版人路金波慧眼独具地说:“读书不为气质,只为自己不孤独。”我想,苏轼读书本意就是如此吧!
读书不为『有用』 篇2
“从这儿,到那儿……整整一排,都是我的镇宅之宝!”客厅里环绕着巴黎圣母院经典唱段《Belle》,主人杨樾则在一尘不染的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热情地介绍自己那一套套摆放整齐的原版书、CD、包括自制手工模型。“不管生活和工作多忙,总还要有点儿小知识分子情怀嘛!”杨樾边抽烟,边享受着自己双手打造的胜利成果。
黑色文化衫、牛仔裤、马丁靴,很难想象,眼前这位长发飘飘的“摇滚中年”竟是位嗜书如命的科技宅男。八年前,杨樾从山东交通台辞职,带着“山东最知名电台DJ”的头衔只身来到北京,并买了他在北京的第一套房。一晃几年,杨樾成家、有了女儿。眼前这套位于市郊、环境清幽的雅居被他重新装潢、布置一新,成为自己的“专属书房”。同时,这个书房也承载着电台节目工作室、手工模型制作室、呼朋引伴聚会场所等功能。
多年广播工作的经历让杨樾非常健谈,说到淘书淘碟时,他常常两眼放光。他把读书当成一种“分享”: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书,不仅做节目时会常常向听众推荐,平日里买几十本挨个送朋友也是常有的事—比如《说唱三千里》和《伤花怒放》。在杨樾看来,读书绝非一件以“有用”为目的的事,只要书的内容有趣,他都会一探究竟。
嘴差,但脑子好
杨樾成长在书香世家,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出生在文革期间,恰逢出版业困顿,但父母仍尽力为他提供阅读条件。
小时候,杨樾酷爱读史。五六岁读《上下五千年》,前前后后翻了二十遍。高中前,《二十四史》已通读一遍,《鲁迅全集》通读两遍。“都是生日礼物,那时候别的都不要,就要书。”杨樾后来发现,大学图书馆有配额以学术研究的名义买台湾书,于是,还在念中学的他常常混进图书馆,在毕业前就读完了李敖全集。那时,杨樾很羡慕一位父亲是山东大学文史哲研究所所长的高中同学,因为他家里所见之处全是书,并且要有“级别”才能看,比如不同版本的《金瓶梅》。因此,杨樾成了这位同学家的“座上宾”。
后来,杨樾考上大学,主修俄语。毕业后从事进出口,一天的收入能抵父亲一个月的工资,“基本上干两年就能退休了”。但杨樾谋划着换工作。“我骨子里头就是个‘知识分子’。天天把花生卖去黎巴嫩、把新闻纸卖去泰国、把山东大蒜卖去日本,还派我带几千个农民工到苏丹修非洲最大的水泥厂—这不是我要的生活!”
1995年,媒体改制,山东广电第一次社会招聘。当时,正巧高中同学报名,他便懵懂地也跟着报了,结果却以笔试第一名的成绩连过四试,但在最后一试因综合分仅差一名而落榜。得到消息后,沮丧的杨樾重操旧业,却突然接到一个补录电话。“我记得很清楚,那天中午我妈妈正在厨房做饭,放下这个电话,我激动得一把搂住了我妈妈。”
激动之余,杨樾自信地对母亲表示:“我的嘴是最差的,但脑子是最好的。所以只要我把嘴解决了,就是所有人里面最好的。”后来,杨樾靠自学硬是攻克了普通话。离开山东时,他已跻身山东最有名主持人之一,中午档的评论节目占同时段收听率达到92%。杨樾坦言:“我从不觉得工作能增进我的阅读,现在看来,反倒是阅读成就了我的工作。”
后来的杨樾,进过电视台、网站,也做过演出、做过移动终端私人电台,最近还搞起了电影。唯一不变的,还是对阅读的热衷。
所有的书都是“床头书”
这个书房里,杨樾有近九百本藏书。在市区的家中、办公室、山东老家还有更多。杨樾读书的习惯,是必须躺着。所以,他的书房有宽阔的床、舒适的沙发和抱枕。躺到哪儿,哪里就会多出三四本“床头书”。杨樾打趣,“听说人在躺着阅读的时候思维运转最快,我这是自然选择。”
杨樾客厅的书架占满拐角两面墙,当中最多的是社科、历史类书籍和推理小说。除了图书,还有成套唱片,同时点缀着几架由七八百块零件纯手工制作的模型。杨樾拿起其中一辆“跑车”,轻轻打开一扇车门作示范。走进录音工作室,高高的话筒架映入眼帘,一个没有成型的坦克摆在桌上,右手边的墙也有一座书架,整齐摆放着影碟和成套画册。
杨樾有个习惯,只要喜欢,就买齐全套。许知远、艾勒里·奎因、三联的新知文库丛书、摄影教材都是成套购买。新星出版社称他为“金牌读者”,台湾角头音乐唱片公司的老板甚至从仓库里帮他凑足全套,歌手Garou的碟也是让好友邝楠从加拿大买齐带回的。对杨樾来说,收藏和阅读一样,都有浓浓的幸福感和良性的“占有欲”。
最难忘的一次经历,当属淘音乐剧《鬼医》的原声碟了。1991年,杨樾在路边买了只有封面的一张盗版碟,十六年里听了不下千遍,却不知道它到底叫什么。后来,一个朋友去美国,终于在一家唱片店找到。半夜接到电话的杨樾一蹦三尺高,托朋友把店里仅有的一新一旧两张存货都收入了囊中。
杨樾的阅读博而杂,“是受了长辈的影响”。杨樾的父亲是“文革”前最后一届大学生,虽然从事无线电研究,但阅读面广得惊人:野史、考古、化石、宇宙探索、天文地理无所不包。粗扫一眼杨樾的书架:《韦伯视觉词典》常翻不厌;李银河、许佑生、托马斯·拉科尔作“开胃小菜”;《中国政治宣传海报集》、萧青阳郑重收藏;杨显惠、曹乃谦、申赋渔摆在一起;同时还有大批摄影教材依次排开。
杨樾会同时读几本内容完全不相干的书,枯燥艰涩的搭配轻松有趣的。杨樾也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极客”,因为常出差,iPad里会存三四百本书。“下载电子版不影响我买书。读电子书,首先图的是方便。其次,有些书我不确定是否有意思,就先下载个电子版读读。”
最近,自称“科技宅”的杨樾迷上了《连线》杂志主编凯文·凯利的两本书:《失控》和《技术元素》。“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未来学家,他写的不是科幻小说,也不是遥远到无法验证的未来,而是人类即将面临的一些可能。他会让读者思考:人类应该成为什么样?我们这种人虽然特别宅,但很依赖乃至沉迷高科技。”
“他把人类的未来都写到里面了!”杨樾哗啦啦地翻着书,露出崇拜和信服的表情。
【对话杨樾】
阅读是价值观的表达
记者:你理想中的书房是什么样的?
杨樾:其实我是一个特别害怕复杂的人,我的书房设计简简单单,没有多余摆设。我觉得只要陈列整齐,住得舒服就好,每天都会起床打扫卫生,隔一段时间还会叫钟点工来,她们都说:“哎,这真不像一个男人住的地方!”对这个书房,我唯一的希望就是以后所有的墙壁都能摆满书架、放满书。
记者:阅读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杨樾:我一直跟学生强调:广播主持人和播音员的区别,在于前者像海绵一样会吸收你能感知的一切。你传达的不是知识,而是价值观。我在我的节目里就讲过《亚洲勃起》的故事,说一位美国老嬉皮应Discovery之邀在亚洲试遍春药。我不是告诉你泰国和印尼的春药是否管用,我讲的是态度—不管你是否认同,我只想让你知道有人是这么活着的。
记者:你平均每天阅读多久?阅读的速度如何?
杨樾:我觉得读书对我而言就是吃饭和喘气,不管多忙多累,一天平均读两个小时。哪怕晚上加班到一两点,最少也要看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很多人看小说只看情节,一扫而过。但我不一样,就算再枯燥的书都是一个字一个字读。我看书没买书快,读书人都这样,只有不读书的人才会问:你买这么多书看得完吗?
记者:你买书的最主要渠道是什么?
杨樾:我90%的书在网上买。很少逛书店,去广州会去方所,在北京会去时尚廊。平均每个月买1-2次书,每年在自己的博客发书单。一般我差不多一年要买一百四十本左右,不过为了环保,我一直放购物车,攒够三四百块送一次货。
记者:你的书架上有不少重复的书?
杨樾:我经常买重书,也有收藏不同版本的习惯。比如《霍乱时期的爱情》,我有九个不同版本。最开始看的版本是在一个大学图书馆借来的,我已经记不得是哪个出版社的了。我也说不出哪个版本更好,毕竟中间有多年间隔,很难放在一起比较。
记者:如果流落荒岛,你会带哪本书?
杨樾:其实,1995年的时候,黄集伟就在电台做过“荒岛访谈录”,最早提出“荒岛”概念。我的答案很简单,就带一本英汉词典。任何小说总有读烂的那一天,只有词典永远读不完。
记者:哪本书对你影响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