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田散文

2024-10-09

致田散文(精选3篇)

致田散文 篇1

致田散文

旧事

关于田的怀念,有很多很多的文字。诸如梁晓声、张冠夫、路文彬等大家,也有一些是同学朋友,亦或是像我这般的慕名者。

有人欢喜,为田。喜她不用再面对镜子里日益消瘦,又突然肿胀的自己;喜她如此纯澈的女子,本不该生在这个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年代。

有人哀伤,为田。哀伤她那一双会说话的眸子,终究还是闭合了,永恒的沉默;哀伤一个花季的少女,初露花苞,却已凋谢。

一个父母的好女儿,老师的好学生,朋友的好知己,就此远行,不再回首,只留思念。

然而留下的却又不止思念。至少,于我而言。

我是在两年前拥有了一本田的《花田半亩》。依稀记得,是放在了新华书店进门右侧从内向外的第三个格子中。书架分七层,田的书被放在自下而上的第三层,一个极容易被人遗忘的角落,就像世界在某一时刻,也曾把她遗忘。

于书商,大概是不看书本内容的,他们所在乎,无外乎畅销、利润四字。然而在众多当红青年作家畅销著作的充斥下,蓝白交叠的花田,显得是那么的柔弱,像它的主人。而我,却又是个极为感性之人。

打开书本,首先看到的是一枚方方正正的书签,是几束龙胆花的图案。这是田生前最喜欢的花儿,忧郁、沉默、神伤、惹人、安静、开放、凋零、没有芬芳。如此,仅是一枚小小书签,我便擅自猜想,半亩花田的女主人大抵是像这花儿的。

书本的前几页,是田生前的几张生活照。映象最深刻的,是第一张。身着一件蓝格的小衬衣,一头不加修饰而又秀气的短发,一季冬雪般纯白的微笑,一汪似清泉涌动的双眸。尽管笑不露齿,但对于这双陌生而又亲和的眼,让你恨不得对她诉尽三生岁月,也恨不得听她说尽心中无限往昔。或许生前,于朋友而言,她的确是位很好的倾诉者或倾听者。

在田的第一张相片左页,是田的一首手写小诗。田说:倘若这世上从来未有我,那么,又有什么遗憾,什么悲伤;生命是跌撞的曲折,死亡时宁静的星;归于尘土,归于雨露,这世上不再有我,又无处不是我。此句于我讲,像极了泰翁的手笔。没有华丽的辞藻,没有浓郁的修饰,只是随笔勾勒了几字。但田,你果真望尽了天涯之路。

生命是跌撞的曲折,死亡时宁静的星。不免令人心想泰翁一句——使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说不出此二句有何异曲同工妙处,只觉两句主人,都已参透人生真谛。那么,人生的真谛是什么,我们生活的理由又是什么?

田说,眷恋与不舍。

今天

两年后的今天,当我重拾花田的那个晚上,朋友致电讲到,一高中同学于早晨不幸逝世。如田般,因为病痛。

记得那是一个非常阳光的大男孩,平日里,嘴边常挂着微笑。言语中,也还透着几分幽默。而今,却不在了,真的不在了。二十岁的生命,不是电影,不是小说,是父母血液灌溉的鲜花。对于我们,少了一个朋友。对于他的`亲人,吃饭时少了一个人的碗筷,入睡时,少了一个人的鼻息。没有了生活的阳光,没有了奋斗一生的目的。

不免想到那个朋友们一直认为非常愚蠢的问题:明天和意外,到底谁会先来。朋友说我太过悲观,太过消沉,想的太多。我说,不,只是很少有一个20岁的男生,如此感性罢了。我是惧怕死亡的,世人,大抵都如我般。只因,在一个无信仰的国度里,我们毫不犹豫地信奉了德先生和赛先生。而在像千年的埃及文化中,孕育了一种向死而生的精神。简言,活着的一切,都是在为死亡做准备。

暂且放下对于同学的悼念。最近观看了一部由宋慧乔主演的韩国电影,名曰《今天》。这是一个关于生命、救赎与宽恕的故事。映象最深的,是一件事,女主角始终在为撞到死未婚夫的凶手做灵魂上的开脱与救赎;是一个人,有一个身患绝症的女孩,生在一个让她厌恶的家庭;是一段话,翔宇说:今天是逝去昨天的人们迫切渴望的明天,我们要把每一天当成最后一天,认真活每一天,就像今天。

由此,便懂得了田的眷恋与不舍。

致田散文 篇2

(一) 散文的“散”。

在中小学的语文课中, 关于散文的特点, 虽因文章不同而有不同的的概括和说明, 但一般都万变不离其中, 即“形散而神不散”。 “散”的含义大致有几层:语言不受音韵、格律、句行的限制, 是自由的散体;表达方式可以灵活 (散) , 如叙述、描写、抒情、议论等, 随意运用:既可以一种表达方式为主, 间杂其他方式;也可几种表达方式相结合, 收综合之功效。结构要散得开, 海阔天空, 挥洒自如。上下几千年、纵横几万里的内容可以收纳在一篇小小的文章中, 例如郭沫若的《灯》就是从眼前的灯引出古“希腊的火炬”、航海的灯塔、山那边的灯——革命的希望。《天山景物记》自山外到山内, 从草原边沿到中心, 由雪山脚到山顶, 再由山顶到果子沟深处, 真是海阔天空, 挥洒自如——中心是天山美、祖国美。 鲁迅先生说:“散文的体裁, 其实是大可以随便的”指的也是这个“散”。

(二) 散文的“不散”。

“不散”指散文的中心, 或阐述一个道理, 或表达一情感, 或反映一种状态, 或渲染一种气氛, 总有一个中心, 这就是散文的“神”。因此, 散文“散”的是貌, “不散”的是神, 貌散而神不散, 是散文的根本特点。这里有个比喻比较恰当:好比渔夫手中的网, 放得开, 撒得远, 但手中的网纲却是紧抓不放的, 一旦需要, 纲举目张, 收起来即可。

(三) 散文的其它的特点。

“形散而神不散” 是散文的根本特点, 但除外, 散文具有的其它特点也是不容忽略的。

1.“小”, 指散文的篇幅小、题材小。

好的散文总是以短小见长。如宋人周敦颐的《爱莲说》就是这样一篇古今传诵的佳作。文章的前一部分对莲花高洁的形象极尽铺排描绘之能事。首先, “出淤泥而不染, 濯清莲而不妖”写出了莲花身处污泥之中, 却纤尘不染, 不随世俗、洁身自爱和天真自然不显媚态的可贵精神;其次, “中通外直, 不蔓不枝”, 写出了它里外贯通、外表挺直、表里如一、不牵扯攀附的高尚品质;再次“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写出了莲如傲然不群的君子一样, 决不被俗人们轻慢玩弄。大有“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之味。这部分以浓墨重彩描绘了莲的气度、莲的风节, 集中体现莲花之美, 而关键就在于一个“洁”字。作者托物言志, 寄予了自己对理想人格的肯定和追求, 也反射出自己鄙弃贪图富贵、追名逐利的世态的心理和追求洁身自好的美好情操。第二部分则揭示了莲花的比喻义, 分评三花——菊、莲、牡丹, 以菊、牡丹反衬莲之美;将菊花的隐逸, 牡丹的富贵与莲花的高洁相对比, 使“爱莲”之主题得以加深。并以莲自况, 抒发了作者内心深沉的概叹:叹真正隐逸的高士极少, 叹品格高尚的君子罕见, 叹贪慕富贵的俗人很多, 耐人寻味, 发人深省。 而就是这样一篇寓意深刻的文章却仅仅只有100多字——“不枝不蔓”, 优美简炼, 的确是如莲之美。散文不仅篇幅小, 绝大多数散文的题材也小:花草虫鱼、山水沙石, 一缕情思、一种念头, ……借助这种小题材, 以小见大, 因薇知著来说明人生的大道理, 抒发人类的美好情感, 歌颂真、善、美, 鞭笞假、恶、丑。郭沫若的《银杏》就是一篇用小题材蕴含大寓意的典范文章。《银杏》写于抗战时期的1942年5月23日, 发表在5月29日的《新华日报》上。开篇一句“银杏, 我思念你!”深切的呼唤把人们的思绪牵引到那艰苦的抗日战争年代。文章虽然题为《银杏》, 但显然目的不仅仅是在写银杏, 作者写银杏的古老, 银杏的美、真、善, 其实是赞美我们祖国的历史悠久, 人民的美丽和真与善。而文中写银杏的蓬勃, 端直, 挺立, 坚牢, 庄重, 嶙峋, 洒脱……正是表明作为一个中国人应有的正直, 坚强与不屈。这种美丽的树是中国, 以及中国人的代表。文章还告诉我们银杏正一点点在人们的记忆与思想中消逝, 它意味着在银杏身上所传载的中国人的正直, 坚强, 种种几千年流传下来的美德, 也正随之隐遁, 消亡, 表现了作者心中深深的遗憾以及无奈。“大家虽然都在吃你的白果, 都喜欢吃你的白果, 但的确是忘记了你呀”则讽刺了那些汉奸, 并批判了那些作为中国人, 受过中国的哺育与滋润, 却忘记了自己是炎黄子孙的人们。由此可见, 散文的“小”蕴含着“大”。小题材、短篇幅囊括了宇宙万象中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 包孕着人际世界中所有深刻的、具有哲理性的思想。正如著名作家冰心所说“一室便是宇宙, 花影树声, 都含妙理”。

2.“活”, 指表现形式自由灵活。

散文在文学作品中是表现形式最自由、最灵活的种类。散文反映的事务包罗万象:小到花木虫鱼, 大到宇宙空间, 因此, 散文的表现形式也格外自由灵便, 不拘一格。例如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 写童年时候欢畅、快活的生活和刻板枯燥的私塾岁月, 批判封建教育制度对孩子身心健康的束缚和摧残。文章结尾却写了这样一件事:先生读书入神的时候, 孩子们就各做各的事, 鲁迅呢, 却是画《荡寇志》和《西游记》的绣像, 居然画了一大本。“后来因为要钱用, 卖给一个有钱的同窗了。他的父亲是开锡箔店的;听说现在已经做了店主了, 而且快要升到绅士的地位了。这东西早已没有了吧。”乍一看去, 这这卖绣像、开锡箔店、做店主、升绅士等等, 似乎与文章的中心没什么关系, 似可不写, 其实不然, 试想, 在“三味书屋”这种令人窒息的环境下, 能够画出一大本绣像来, 本身就是一件十分有趣而难忘的事, 而绣像以后的命运如何、现在又怎样, 自然是读者所关注的。这里, 作者没有刻意安排, 而是顺势带出, 写得形象生动、幽默风趣, 因而读起来没有丝毫啰嗦、累赘的感觉, 相反到是别有一番情趣在心头, 给人一种特殊的美感。这正是散文自由灵活的特点带来的特殊的艺术效果。除此之外, 散文的“活”还表现在文章形式完全受作者思想、情绪、意念所支配, 作者在生活中有了某种感受、就可以尽情、尽兴地写, 而不受任何形式上束缚。当然, 散文的自由灵活, 并不等于说它不受任何限制。散文所受的制约就是文章的“主题”, 一篇散文, 无论篇幅长短, 无论体裁大小, 都要表明一种思想, 阐述一个观点, 反映一缕情思, 说明一个过程。这就是主题, 这也就是“貌散而神不散”的具体体现。正如印度诗人泰戈尔所说:散文就像涨大水时的沼泽, 两岸被淹没了, 散漫得很。

3.“真”, 指“真情实感”。

散文是非常个性化的东西, 带有强烈的主观色彩。作者把自己独特的生活、情感通过艺术加工直接展示给读者, 而不像小说、戏剧、诗歌那样, 要借助于虚构来反映生活的本质。故这里说的“真”首先是指散文反映的人和事实真的;其次, 是作者的感情是真的, 是作者真情实感的直接抒发, 因此, 散文更也接近生活。例如, 冰心的散文作品往往张扬“爱的哲学”, 大胆抒写个性, 这就与她的经历密切相关。1900年冰心出生在一个“不旧也不怎么新”的家庭, 正直的海军军官的父亲给了她爱国, 民主的启蒙教育, 而贤惠的母亲则给她以无限的慈爱并引导她真诚地爱人。这样的家庭及童年生活, 在她幼小的心灵里播下 了“爱”的种子。所以, 她常常用最喜爱, 最自由的文体——散文, 真实地抒发自己的感情。比如《寄小读者》。又如, 朱自清在谈到他的著名散文《背影》的写作时曾说道:“我写《背影》, 就因为文中所引的父亲的来信的那句话。当时读了父亲的信, 真的泪如泉涌。我父亲待我的好处, 特别是《背影》里所叙的那一回, 想起来跟在眼前一般无二。我这篇文只是写实, 似乎说不到意境上去。”可见, 真实的感情, 自然而然的流露, 使得散文更加接近生活。

二、结语

有人把生活比作一个沼泽, 把散文比作 “从沼泽里挖出来的珍珠” (是生活中有价值、闪光的而且是为作者深切体验了的东西) , 把其他的文学形式比作是“用这些珍珠加工成的各种各样的珍宝、首饰”。因此散文的美是“天然去雕饰”的美, 是自然的美。总之, 散文正是因其取材广泛, 摇曳多姿;情感真挚, 具有较强的抒情性;艺术表现形式丰富多样, 如同五彩斑斓的风景画, 读之令人喜爱, 让人陶醉。

摘要:散文的特点是什么?“形散而神不散”是普遍认同的观点。但散文以小篇幅、小题材反映大世界, 表现形式自由灵活, 抒发情感真实直接等也是不容忽略的。

关键词:散文特点,篇幅小,形式活,感情真

参考文献

[1].编委会.80名家谈散文创作[J].文学自由谈, 2002

[2].编委会.中外文学名著鉴赏[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 2003

散文与散文家 篇3

散文形式多样,犹如人的姿态,韵味丰赡,恰似霍华德·约翰逊销售的冰淇淋。散文家清晨起来,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从他那眼花缭乱的衣服中挑选出他所要的外衣:他可以根据自己所处的心境和所需的主题,自由地选择,且不论是他是哲学家、骂人者、诙谐士、讲述人,还是知音好友、学术权威、吹毛求疵、热心人士。我热爱散文,始终不渝,自孩提时代就跃跃欲试,试着将我幼年的思想与稚嫩的经历形诸笔墨,强加他人。我写的散文最早变成铅字,是在《圣尼古拉杂志》上。按当时的想法,我还是倾向于取散文这种形式(或者说是无形式),不过我也清楚,在20世纪的美国文坛上,散文几乎是毫无地位可言的。散文家必须满足于自己封赠在头上的二等公民的桂冠,这是小说家、诗人或剧作家所不曾享有的。一个瞄准诺贝尔奖或是其他荣誉的作家,最好写小说、诗歌或戏剧,而让散文家去神游四方,满足他那自由瀟洒的生活,享受那散漫不羁的种种快慰。

不过散文家也并非无所不为,像坑蒙拐骗之类就为他所不齿。因为那样一来,他很快就会被识破。德斯蒙德·麦卡锡在渡藤公司1928年出版的《蒙田文集》序言里称蒙田“天性坦诚”,这是散文家最基本的素质。散文家即或越轨,也有限度;散文形式虽然松散,却有法则,亦有自己的课题。这些法则和课题会立刻变得明朗,成为一种制约因素,以约束那些仅仅因为自己思绪泛滥,或因心血来潮,甚或胡思乱想而提起涂鸦者。

我想有些人认为散文是利己主义者的最后归宿,是一种违背他们趣味的扭捏作态、自私自利的形式。他们觉得,一个作家不要自以为是,总以为他那些微不足道的阅历或是烦琐细碎的见闻让读者感兴趣。他们的批评也不无道理。我深知,我生性就自我陶醉,自私自利。将我自己刻画成这样,表明我对自我的过分关注,而不太在意他人。我穿过无数件衬衫,也并非所有的都合身。不过在我心灰意懒,怅然若失之际,我便轻轻打开衣橱的门,在那精彩纷呈的里面,就藏着米歇尔·德·蒙田的披风,还微微地散发出樟脑的气息呢。

The Essay and the Essayist

The essayist is a self-liberated man, sustained by the childish belief that everything he thinks about, everything that happens to him, is of general interest. He is a fellow who thoroughly enjoys his work, just as people who take bird walks enjoy theirs. Each new excursion of the essayist, each new“attempt”differs from the last and takes him into new country. This delights him. Only a person who is congenitally self-centered has the effrontery and the stamina to write essays.

There are as many kinds of essays as there are human attitudes or poses, as many essay flavors as there are Howard Johnson ice creams. The essayist arises in the morning and, if he has work to do, selects his garb from an unusually extensive wardrobe: he can pull on any sort of shirt, be any sort of person, according to his mood or his subject matter-philosopher, scold, jester, raconteur, confident, pundit, devil's advocate, enthusiast. I like the essay, have always liked it, and even as a child at work, attempting to inflict my young thoughts and experiences on others by putting them on paper. I early broke into print in the pages of St. Nicholas. I tend still to fall back on the essay form(or lack of form)when an idea strikes me, but I am not fooled about the place of the essay in twentieth-century American letters-it stands a short distance down the line. The essayist, unlike the novelist, the poet, and the playwright, must be content in his self-imposed role of second-class citizen. A writer who has his sights trained on the Nobel Prize or other earthly triumphs had best write a novel, a poem, or a play, and leave the essayist to ramble about, content with living a free life and enjoying the satisfactions of somewhat undisciplined existence.

This is one thing the essayist do, though-he cannot indulge himself in deceit or in concealment, for he will be found out in no time. Desmond MacCarthy, in his introductory remarks to the 1928 E.P.Dutton & company edition of Montaigne, observes that Moutaign“had the gift of natural candor”. It is the basic ingredient. And even the essayist's escape from discipline is only a partial escape: the essay, although a relaxed form, imposes its own disciplines, raises its own problems, and these disciplines and problems soon become apparent and act as a deterrent to anyone wielding a pen merely because he entertain random thoughts or is in a happy or wandering m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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