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成长小说

2024-09-07

少年成长小说(共8篇)

少年成长小说 篇1

从一九八五年到世纪之交的这一历史时期里, “实现中国文化现代化”这一宏伟的启蒙理想占据了文化精英的主体意识, 而这一时代却在多种原因的影响下导演了另一幕令人猝不及防的演出, 关于崭新阶段的文化启蒙的构想在这种精神裂变的状态下成为了某种另类形态的空想, 历史以另外一种方式展示了启蒙使命的夭折。在这一时期的文学的作品中同样存在着这样一片广阔而空虚的地带, 在考查余华的中短篇作品中的少年形象时, 可以发现其众多人物都在不同程度上触及成长断裂性的生存特征, 断裂性的背后和历史的启蒙形式有着深刻的历史渊源。这种断裂使启蒙的使命从虚无转向虚构的成长历程, 小说人物的启蒙过程也在某种程度上映射着中国在这一时期的精神史。

《十八岁出门远行》中的“我”被父亲告知应该去认识外面的世界;《鲜血梅花》中则是由母亲为阮海阔传达出为父报仇的意志;在《命中注定》里“我”与陈雷的相识则是基于父母对于他们人身自由的制约;《四月三日事件》里引起“我”的臆想活动的内容对象也是掌握家庭权力的父亲与母亲。由此可见, “家长”成为人物行动的直接动因, 诱发了人物开展之后的体验活动。而另一种意义上之所以会产生这种动因是人物在自主意识极其匮乏的状态下服从于自我表白的心灵空间。自主意识的缺乏使人物承担起自我启蒙的任务。成长序列的开端等同于在个人成长历史中虚空原点之中, 而此前成长经验与成长历史的空白状态恰恰构成了故事的起源依据。《鲜血梅花》主人公阮海阔与《十八岁出门远行》的叙述者“我”是分别以二十岁与十八岁的年龄开始了首次独立自主的生存体验。在近似于幻觉的语言经验里, 叙述已经远离了任何具象的人文情境, 属于共同记忆的历史背景在自由构建的话语模式中走向了反面, 人物的个人历史的积累在这种语境下达到与经历同步的状况, 从实际的个人经历到现实极端变化的体验最大限度地填补了人物此前经验的空白。

思想能动的主体地位被一种生存体验者或者是陌生情景下的“流放者”所取代。人物成长的起始面临着一切未知情景, 旅行的出发点位于自我成长历史的临界区, “没有半点武艺的阮海阔, 肩背名扬天下的梅花剑, 去寻找十五年的杀父仇人。”我们可以看到“没有半点武功”与“寻找杀父仇人”这二者所构成了一组强烈矛盾的组合, 而这种矛盾恰恰是个人开展活动的必要前提, 历史与经验拥有了共同的端点。这个端点为叙述创造了无限的动力, 人物本身代表着所有历史的过去与未来, 或者说代表着过去与未来的根本原因。在这种条件下, 人物只能在行动的进行状态下充当自我启蒙者的角色。这段冒险之旅表明了人物从无自我意识的自我向本我迅速过渡, 人物出走的经历成为人生成长的必经之路与注定参与的仪式。去除他者参与的现实因素的杂质干扰, 启蒙的过程演变为不仅是成长者也是其他人物的符号特征。在一些值得注意的语句中, 比如“从那一刻以后, 方向不再引导他”“此刻的十字路口在傍晚里接近了他”“公路高低起伏, 那高处总在诱惑我”。类似的句子揭示了在人物的视点中存在一种强烈的客体身份特征, 作为遭遇的接受者, 客观世界对人物施加了充分的主观作用。人物的行动轨迹其实是避开任意主观选择之后的被动选择。

《十八岁出门远行》构筑起了一条梦境与现实的交互型体验通道, 对事实的体验构成了崭新的历史, 背后操控的是作者在欲望与焦虑的制衡中所把握着的叙述的自由度。按照陈晓明的观点, 余华的‘非成人化视角’更主要的是被运用于提供那种反抗既定语言秩序的感觉方式和语言表达方式。也就是说, 这种‘视角’更多的是一种叙述视角, 而不是人物或角色的真实的生活视点和心理时空。

而在《四月三日事件》这样的作品中作者设置了更清晰的心理状态的探索, “我”的任何判断都是逃亡之前的附加行为, 这一点与《我胆小如鼠》的主人公杨高具有相似性, 内心的感觉是逃亡被无限延宕的结果, 但是前者更加强调了从叙述到感觉的还原, 所以更容易被看作是一种近乎癫疯的内心状态。个人化的叙述在童年的经验意识里滑向一种极端。这是人物成长的启蒙状态从心理结构的侧面梳理出的一条轨迹。“我”在生日这一富含生命韵味的时间节点上恰恰选择了逃离, 这种行为指出了一种成长轨迹上的提前离场, 也暗含一曲由人的对自我的确认到分解的成长挽歌。

《四月三日事件》中的“我”在十八岁生日这天远赴一个未知的前方;《鲜血梅花》中的阮海阔没有亲自为父报仇;《十八岁出门远行的》“我”也没能最后找到旅店;《我胆小如鼠》中的杨高最后依然无法逃脱承受暴力的命运。小说用经历与经验的缺失表现出了最终行为意义的缺乏。叙述时间与故事时间站在同一起点, 在虚构的语境下, “少年”个体在无意识里无法拒绝他所在场的生存矛盾的干预。冒险其实是对原本空白历史的书写行为, 但是这些环节也如同他们的尚未形成的人格意识般, 最终变成有始无终的记忆环节。

摘要:本文在以余华中短篇作品的少年人物形象作为载体, 整理作者的叙述策略在心理经验等方面对少年群体的生存意识的表达方式, 探究其文化背景下构成人物成长的断裂性因素与启蒙意识的形成原因。

关键词:成长,断裂,启蒙

参考文献

[1]陈晓明, 《无边的挑战》, 广西师范大学, 2004年。

少年成长小说 篇2

一、《维特》所特有的时代精神

《维特》虽然描述的是一个少年的爱情故事, 但是其本质体现的是对封建势力的反抗, 这是对歌德所生活的时代的生活本质最真实的反映, 同时还体现了狂飙突进的时代精神, 是德国绝大多数进步青年的心态体现。18世纪, 德国的启蒙运动在文艺复兴成果的影响下, 提出了博爱、平等和自由, 这对欧洲当时的封建专制统治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在这段时期, 封建贵族专横暴虐、腐朽没落, 人民的生活非常的困苦, 思想也受其压制, 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俗话说, 哪里有压迫, 哪里就有反抗。“狂飙突进运动”的发生就是对这一点的充分证明。

这次运动的矛头直指封建等级观念和封建制度对婚姻、对个性的束缚, 是德国的进步青年对封建专制制度一次最激烈的反抗。他们崇尚自然, 追求主观情感的抒发; 他们要求个性解放, 思想自由, 采取多种形式对社会丑恶现象和专制暴政进行抨击和揭露; 他们歌颂生命, 歌颂自由, 赞美爱情。这次运动具有强烈的叛逆性和反抗性, 对德国的社会现状的改善和民族文学的发展都产生了深远的影响。而《维特》正是受这次运动精神的影响, 在作品中极大的表现了具有时代性的狂飙突进精神。

二、《维特》人物形象塑造的真实性

所谓艺术就是“源自于生活, 而又高于生活”。歌德就特别强调这一点, 他在进行文学创作的时候非常注重真实性的表现, 力求在对现实生活进行充分把握的基础上采用艺术的方式对其进行再现。《维特》中主人公维特的原型就是歌德, 而他所追求的女子夏绿蒂也是生活中的歌德为之痴狂, 为之痛苦的夏绿蒂·布甫, 直到歌德终老之时都没有忘记这个纯情的女子。《维特》是歌德通过自己刻骨铭心的爱恨的经历, 用自己的血和泪讲述的一个悲剧故事, 这里面蕴含着他大量的思想和感情, 是他内心深处情感的发泄口, 向读者倾诉了他满腔的爱恨。正是由于它所具有的真实性, 才能够写得如此的情真意切、感人至深, 让人禁不住为维特感觉到悲伤, 这是虚构的故事和一般现实生活中无法体现出来的情节。正如歌德自己所说的, 他杀死了维特, 但是挽救了自己。

三、《维特》以书信体的所展现的多重抒情方式

《维特》的另一个成功之处在于书信体的运用, 他采用第一人称的形式进行写景、抒情、叙事和议论, 通过这种书信体的形式, 我们仿佛走进了主人公的内心, 倾听他的言谈笑语和啼泣悲叹, 甚至能够窥见他那颗颤动着的、敏感的、柔软的心。在阅读的过程中, 往往会让读者产生这封信就是写给自己的错觉, 运用浓郁诗意的多重抒情, 给读者带来深刻的感受, 具有高度的艺术性。抒情主要分为直接抒情和间接抒情两种形式。

1.《维特》中的直接抒情描写

在《维特》这部小说中, 大多数还是采用的直接抒情的方式, 主人公通过内心的独白, 直抒胸臆, 将自己的奔涌出来的喜怒哀乐直接向读者倾诉、宣泄, 如汹涌的洪水一般, 让人不禁为其淋漓尽致而震撼、而感动。直接的抒情不需要对外界事物进行过分的关注和注解, 只需要完完全全的忠于自己的内心, 将自己心中难以抑制的想法和情感都表现出来就可以了, 非常的酣畅。《维特》中的直接抒情在小说的情感表达中占有至关重要的地位, 一方面在维特与作者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有利于作者情感的表达和抒发, 揭示作者内心深处的秘密, 另一方面在维特和读者之间搭起了一座桥梁, 让维特能够直接与读者进行交流, 有利于读者更加深入的体会维特的思想和情感。

另外, 小说中, 还有以“编者语”的形式进行直接抒情也是小说抒情手法的一个突出的特点。鉴于日记和信件内容的局限性, 作者在文中穿插了编者语, 以推动故事情节的发展, 同时也进行了抒情描写。编者语以细腻的笔调对维特的情感进行传递, 形成维特借助编者进行情感抒发的真实效果, 不仅能够对维特的内心世界的变化进行客观深入的描写, 还能以外观者的角度对其心理变化对未来所产生的巨大影响进行预测和铺陈。

2.《维特》中的间接抒情描写

《维特》中作者采用的间接抒情的方式主要有两种, 一是寓情于景, 二是寓情于事。寓情于景是通过对环境或者景色的描写来进行情感抒发的方式, 这种抒情方式中的景物描写起的是烘托的作用, 主要表现的是人物的心理活动, 往往充满诗意。

四、《维特》中主人公的悲剧所蕴含的社会主题

在维特身上体现了歌德的世界观、宗教观、审美观, 以及他对德国新兴资产阶级的期望。维特所向往和追求的正是人性的解放和自由。然而令人遗憾的是, 维特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悲剧的结局。他的悲剧不仅仅是他个人的悲剧, 同时还是阶级的悲剧和社会的悲剧。《维特》所描述的绝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悲剧爱情故事, 而是深刻地揭露了18世纪德国的封建统治阶级对德国普通阶级人民的压迫和摧残, 人们的精神和思想都处于一种压抑的状态, 苦闷的内心渴望获得解放, 但是又由于自身的软弱性而普遍存在的消极、颓废情绪的生活状态。而维特就是这个时期德国的觉醒青年, 他对人生和社会都有着深刻而清醒的认识, 对现实的不满和憎恶让他充满了攻击性, 但是斗争力量的缺乏又使他感觉力不从心, 这种矛盾深深的折磨着他, 让他的情绪从激愤、焦虑逐渐转变为忧郁和苦恼, 直至最后感到绝望, 通过结束自己生命的方式与这个丑恶腐朽的社会做了彻底的决裂。他的死不是因为爱情, 而是因为他对自己和社会的关系没有认识清楚。《维特》以一种特殊的艺术方式对社会的腐败现象进行了揭示, 并对造成这种社会弊病的根源进行了揭露和抨击, 是整个时代的痛苦和憧憬的缩影体现。

五、总结语

经历了几百年的时间, 《维特》之所以还能够产生如此广泛而强烈的影响, 主要是在于其故事创作的真实性和他所反应的社会问题和深刻的哲理。维特的烦恼代表的是处于德国封建专制下的民族的烦恼。善于思辨的歌德将其思想和情感与他笔下的维特进行了很好的结合, 最终使人物的塑造和情感的表达都得到了升华。淋漓尽致的情感抒发, 带给读者的是一种阅读完之后的愁绪和心结, 这种情绪长久的影响着读者, 感动着读者, 使人欲罢不能。

摘要:从《维特》中人物形象塑造的真实性, 书信体采用的多重抒情方式所带给人们的心灵上的冲击, 以及它所反映出的社会问题对这部小说的魅力进行解读。

关键词:歌德,维特,真实性,多重抒情,魅力

参考文献

[1]许婉霓.少年维特孩子气视角下的世界——浅读《少年维特的烦恼》[J].文学界, 2011, (02) :54-55.

少年成长小说 篇3

就如书中所说,每个人在年轻的时候都知道自己的天命,在那时候每件事情都很清晰,每件事情都有可能,他们不会害怕做梦,也不畏惧去渴望生命中任何会发生的事情,然而随着岁月的流逝,人的激情将不复存在,因为遭遇的挫折让人们以为梦想是那么的遥不可及,穷其一生也不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因此多数人们都选择放弃了自己的追求。还有更多的人像书中面包师傅一样,因为环境的影响选择了大家都认可的生活,别人怎么想就会比自己的追求和梦想更重要,从而放弃了自己最初的梦想。书中处处皆有生命真谛,每一个人物都代表我们现实生活中的一类人,每一处的转折都代表生活中我们的抉择。

牧羊少年选择追求自己的梦想是要经历过艰难的抉择的,他放弃了父亲安排的做一个神父那样让人敬仰的职业,选择一个地位低微的牧羊人,只为了能够四处旅行,看看自己所不认识的周围的世界,他善于学习,总是可以从周遭世界甚至羊的身上学习到不少的知识。就如现实生活中一样,我们也需要总结规律,一边工作一边也不忘学习,把握生活的真谛,珍惜生命赐给我们的每一天。

牧羊少年已经拥有了很多羊,也有了剪羊毛的手艺,甚至还有商店老板女儿那个让他心仪的女孩,他完全可以一直做个快乐的牧羊人,过着简单而平静的生活,可最终他放弃了已拥有的羊群和熟悉的生活环境,远渡重洋到了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世界。人生起伏无常,少年在追求梦想的第一站却遭遇骗局,身无分文,是放弃还是坚持自己的追求?随后的际遇让牧羊少年遭受更大打击,心中更加迷茫。水晶商店老板告诉他,金字塔远在千里之外,以他目前的情况远远不够到达那里,而金字塔也不过就是一堆沙土建筑,甚至可以在自己的后院搭建一座金字塔。梦想的距离是如此遥远,目标也变得毫无意义,而他现在仍旧一无所有,理想和现实的差距让牧羊少年暂时搁置了前往金字塔的计划,但是他心中的梦想并没有因此而破灭。

水晶店老板一成不变的经营思路及面对未知时的退缩和安于现状的性格其实就像生活中大多数的我们,不善于改变也不敢去改变,宁愿一生把追求的目标作为梦想而永远不去实践。让水晶店改变固有的经营模式意味着面临不可知的风险,同时也可能有着更大的机遇。生活如此,生命也如此,改变总是伴随着痛苦的抉择,风险和机遇也总是相伴相随。

在水晶店少年拥有了人生第二笔财富,他可以买更多的羊,也可以买到船票回到自己所熟悉的城市,甚至拥有了做进出口生意的经营许可证,对于一个牧羊少年能够拥有这些是他以前从没有想过的,他本可以满足的衣锦还乡了,做着稳定的生意并能拥有更多的财富,但是梦想和信念让他义无反顾的继续追寻远方不可知的宝藏。我们的人生其实也一样,生命中有很多驿站,当付出艰辛的努力取得一点成功后我们往往容易满足现状耽于安逸,殊不知前方还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等着我们,而为了一片绿叶就放弃整个森林会让自己的人生缺少了更多精彩。

浅析成长小说《第五个孩子》 篇4

多丽丝·莱辛是英国最伟大的作家之一, 被誉为继伍尔夫之后最伟大的女性作家。在长达70多年的创作生涯中, 莱辛先后创作了包括其处女作《野草在歌唱》在内的27部长篇小说等。2007年, 莱辛凭借其《金色笔记》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 被称为是一位“女性经验的史诗家, 以其怀疑、热情与洞察力, 仔细审视一个分裂的文明”。《第五个孩子》是莱辛众多作品中的代表作之一, 被誉为充满哲理意味的“经典的恐怖小说”。

《第五个孩子》写于1988年, 以20世纪60~80年代的英国为背景, 主人公是一个疑似具有返祖现象的小男孩——班在家庭中遭遇不人性化待遇和与家庭成员间的矛盾冲突, 最终被不容于家中, 而流浪街头。小说讲述了海蕊和大卫结婚后不久, 两个人在伦敦郊区买了套大房子。同时他们的另一个梦想——拥有一大群让大房子充满活力的孩子。在夫妇生养了四个正常的孩子后, 第五个孩子班的到来给他们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和苦恼。班开始在母亲的肚子里的时候就表现出太活泼的迹象。这个狂躁的孩子, 让母亲寝食难安, 神经衰弱, 母亲只好利用药物来催生。出生后的班相貌奇丑, 沉默寡言, 常常表现出施暴的倾向。他被猜测杀死家里的猫和狗, 伤害自己的兄弟, 他们无法接受这个充满破坏力的孩子, 不合常理的行为和让人无法安宁的个性让家人开始怀疑他残障了。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 父母只好将班送到收容所。但是班送走没有多久, 心怀内疚的海蕊又将班接回家并对他进行教育, 可收效不大。最后班和一群小混混为伍, 直至离家出走。

二、成长小说的概况

成长小说, 是西方近代文学中颇为重要的一种类型。成长小说发源于德国, 创始人是伟大的文学家歌德, 其著作《少年维特的烦恼》是经典的成长小说。

关于成长小说的定义, 综合国内外学者众多论文和网络资料, 大家普遍认为比较规范和具有代表性、学术性的诠释是:“成长小说展示的是年轻主人公经历了某种切肤之痛的事件之后, 或改变看原有的世界观, 或改变了自己的性格, 或两者兼而有之;这种改变使他摆脱了原有的天真, 并最终把他引向一个真实而复杂的成人世界”。从内容上看, 成长小说是一种描绘和探索主人公从幼年时代到成熟表现出来的精神、心理或社会上的演变和发展状况的小说;从结构上看, 成长小说的叙述结构过程也就是人物成长的“心路历程”;从结果上看, 主人公在经历生活磨难后, 获得了对社会、对人生、对自我明确而深刻的重新认识。就成长小说而言, “过程”这字眼很重要——它写的应该是一段成长的过程。而人的成长过程, 即便是在童年、少年时期, 也充满了无序与复杂。

根据成长小说的标准, 可以说《第五个孩子》是一篇名副其实的成长小说。小说通过讲述第五个孩子班——一个异于常人的孩子为了生存, 与家人、学校、同龄人和社会之间关系变化的故事。在故事情节中主人公遭遇了成长的阻力, 有过成长的领路人, 经历了成长的反逆, 最终出走家庭走向社会, 完成了其一个重要的成长之路。

三、《第五个孩子》的成长特色

1.成长的阻力

主人公班是大卫和海蕊的第五个孩子, 在他出生的那一天, 妈妈叫他“小怪物”。过早的出生并没有在班身上表现出任何早产儿应有的虚弱。相反地, 他异常的强壮。他生下来就比一般的婴儿重了四磅, 肌肉结实, 力气大的吓人。他不想让任何人接近他, 以至于海蕊会有“他黄绿色的眼睛闪着冷酷的光, 就那么看着我, 仿佛想掐死我”的想法。父母和兄弟妹都知道他的异常, 于是对他疏远, 特别是第四个孩子小保罗, 更是对他恨之入骨。家里处处充满堤防之心, “在就寝前, 其他孩子会静静锁上自己的门房”;“他吃东西, 观察大家。当他们坐到起居室看电视, 他也跟着去。他模仿众人的举动, 力求安全, 眼睛望着电视荧幕, 因为大家都再看”;“在家人看电视的时候班看着他们的脸, 学习他们挤出一个龇牙咧嘴的笑脸, 让他的母亲不禁毛骨悚然。”班渴望得到亲人们的认可, 努力寻求在异己的世界里求得被动的生存之路。

2.成长的领路人

(1) 母亲

莱辛的作品中诚然有“受难的圣母”般的母亲形象, 但是受难的母亲仍在关爱和教育自己的孩子, 尽管这会妨碍其他家庭成员的正常生活。海蕊用她以前和孩子们共处的方式陪伴班, 她会陪他玩积木或推着玩具走, 给班看彩色图片, 唱歌谣给他听。作为母亲, 抛弃了自己的孩子, 也意味着抛弃了属于自己的责任, 良心上说不过去。送走班之后, 在噩梦和母性的驱使之下, 看到收容所惨不忍睹的情况, 良心未泯的海蕊将班接了回去并亲自教育, “大小便要用尿盆或到厕所去”。

(2) 约翰

莱辛安排了一个有意思的细节, 这个和家人格格不入的班, 居然和社会青年相处愉快, 班与那些生活在社会边缘的人群中找到了朋友并获得了精神的支持力量, 找到了安放心灵的地方。当班拒绝去上学时, 约翰和其他三个伙伴极力劝说班去上学, 并且努力扮演让班相信他们也去上过学, 约翰负责接班下课。班因打架事件退学后便成天跟约翰那伙人混在一起, “虽然班常遭那伙人粗鲁对待与戏弄, 但至少他被接纳”。在和这些伙伴交往的过程中, 班也获得了人性的力量。

3.成长的反逆

如果说, 听命于异己的生活方式让班忽略了自我的本质, 那么, 当海蕊因为母亲的责任到收容所把班接回家之后, 班开始保护自我了。在家“班不信任父亲:永远不再信任他。只要大卫一走近他, 他便浑身僵硬, 往后退, 如果大卫靠得太近, 他便露齿咆哮”。他开始公然不理会海蕊的反对, 和社会底层少年约翰走的很近。班会“无缘故地突然跑出去, 窜到花园里, 然后冲出大门, 跑到街上, 在车水马龙中仿徨”。最后, 约翰的离开使班的自我中心意识和逃离当下生活的愿望越来越强烈。而班追求的是生存的终极意义:离开家庭的束缚和歧视, 自由生活。班从一个事事被海蕊控制的孩子转化为一个和社会底层少年在一起的混混。这是班用他的实际行动在报复海蕊及全家。

四、结论

莱辛一直以自已对生活客观而理性的观察审视着人类的生存状态, 为边缘中挣扎的人们呐喊。在《第五个孩子》中, 她细致描写了身处家庭矛盾中的班在英国社会大背景下中独自成功探索到离开家庭小背景的经历之后, 获得身心自由的过程。《第五个孩子》不仅传递了莱辛对下一代的人道主义关怀, 还拓宽了我们研读这位文坛不老松的视野。莱辛在完成《第五个孩子》后写了续集《浮世畸零人》, 讲述班成人后如何融入我们的世界, 班与社会中各种人和事的冲突。

摘要:从作家生平、作品简介和成长小说的特点及小说的写作特色几个方面来分析, 揭示主人公从遭受压迫到争取自由的艰难过程。文中独特的成长经历有效地表现了在恶劣的社会环境中青少年艰难成长的小说主题, 不落俗套。

关键词:成长小说,批评方法,写作特色

参考文献

[1]李福, 钟清兰.八九十年代多丽丝·莱辛的文学创作.四川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0, (1) .

[2]卢婧.莱辛研究述评.当代外国文学, 2008, (4) .

[3]芮渝萍.美国成长小说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

[4]王丽丽.多丽丝·莱辛的艺术和哲学思想研究.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2007.

从成长小说角度对《船讯》的解读 篇5

成长小说起源于17世纪德国。在德语中, 它叫做“Bildungsroman”, “Bildung”有“教育”、“进修”、“发展”的含义, 而“Roman”则是表示长篇小说。成长小说的原型是《威廉·迈斯特》, 它是由歌德创作的关于一个年轻人发展故事的小说。它被公认为成长小说的典范。然而, 英美文坛中也不乏以成长为主题的小说, 如班扬的《天路历程》, 菲尔丁的《汤姆·琼斯》等。此后还有詹姆士·乔伊斯的《一个青年艺术家的画像》, 马克吐温的《哈克·贝利芬历险记》, 塞林格的《麦田守望者》等等。

成长小说作为一种独立的文学体裁历经近三个世纪的发展与研究, 已形成独特的创作风格, 并在英美文学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它是美国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解读美国文学的一个切入点。成长小说是关注主人公心理和成长问题的小说, 主人公经历了生活的一系列磨练和考验之后, 获得了独立应对社会和生活的知识、能力和信心, 从而进入人生的一个新阶段。 (张颖、祝贺, 2006) 。成长小说探索个体成长过程, 成长过程的每个阶段都有其自身的价值同时也是下一阶段发展的基础。生活中的矛盾和冲突是成长小说中的主人公走向成熟和和谐的必要转折点。

2 关于《船讯》

《船讯》是安妮·普鲁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它讲述的是一个失败的中年男人重获新生的故事。奎尔是一个笨拙丑陋的大块头, 他卑微地苟活到36岁还未得到过来自这个世界的一次肯定。他的孩提时代是在他父亲的憎恨和哥哥的欺辱中度过的。他维持着一段不平等的婚姻, 不得不忍受妻子的不忠。直到一天, 本来已经痛苦不堪的生活再次受到打击, 内心伤痕累累的他独自一人带着两个幼小的女儿, 跟随年迈的姑妈回到祖居的加拿大纽芬兰岛。新的生活自此开始, 在同样遭受过痛苦的当地众多小人物帮助下, 他终于摆脱了因丑陋相貌和失败人生所造成的心理阴影, 找到了自己微小的人生位置, 以及相应的事业和不再迟疑的爱情。面对吞噬生命的大海、巨浪、冰雪、疾风, 这一群边缘小人物互相援手, 各自获得了生命的救赎和重生的喜悦。

《船讯》是安妮·普鲁最富激情的一部长篇小说, 曾获1993年美国国家图书奖和1994年普利策小说奖等多项大奖。自出版发行以来, 《船讯》受到了国际各大主流媒体的一致好评。

3《船讯》的内容特征

在内容方面, 《船讯》符合成长小说这一特殊体裁的特点:成长主人公从无知到成熟的过程。每个人都会经历成长, 成长小说中必然包括人物的成长, 尤其是主人公的成长。《船讯》就讲述了奎尔从饱受歧视欺辱、软弱自卑, 到重获新生, 最终被社会认可和接受的成长过程。奎尔小时候因为怕水不会游泳, 他的父亲就以此否定他的一切, 认为他是个失败者。而他的哥哥也瞧不起他, 不仅在语言上侮辱他, 更是对他拳脚相加。奎尔怀疑他是不是被亲生父母送到了这里, 他就是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下度过了他的童年。他的婚姻更加失败, 妻子并不爱他, 他们的激情持续了一个月, 而痛苦持续了六年。

奎尔真正的成长是在他随着姑妈回到他的祖居纽芬兰岛之后。他依旧在一个报社作记者, 因为他出其不意的一篇关于船讯的报道, 他得到了平生第一次表扬, 有生以来, 第一次有人肯定了他。他在纽芬兰开始了新的生活, 他逐渐有了自己的观点和见解, 并将这些想法写进了他的报导文章里, 最终成为了报社的主编, 也终于拥有了自己的全名。在那里, 他认识了一名同样有过失败婚姻经历的女性, 和她共同突破了心理障碍, 收获了真正的爱情。奎尔终于从孤独无望的生活中走出来, 重获新生, 融入了这个社会。

4《船讯》的角色特征

在角色上, 《船讯》中包含了成长小说中固有的引路人角色和成长伙伴角色。在成长小说中, 成长主人公要实现从无知到成熟的心理转变, 必然要受到外在力量的影响, 这种外在的力量叫做成长引路人。在纽约的时候, 奎尔除了一个叫帕德里奇的黑人以外没有任何朋友, 他是奎尔与外界唯一的联系。奎尔最重要的成长领路人是他的姑妈艾格尼丝。是她将身处绝望的奎尔引上了追寻自我之路。在纽芬兰的日子里, 每当奎尔对生活灰心沮丧, 她总是会鼓励他, 给他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除此之外, 杰克·巴杰特也加速了奎尔的成长, 他的赞许是奎尔一生中第一次听到的来自外界的认同。因此, 奎尔独立的决心受到了巨大的鼓舞。

艾格尼丝姑妈和杰克·巴杰特既是奎尔成长的引路人又是他的成长伙伴。他们的心灵都遭遇了重创, 怀有各自无法克服的恐惧和不安。然而, 他们与奎尔共同成长, 勇于面对过去。

5《船讯》的结构特征

在结构上, 《船讯》采用了成长小说固有的模式化的叙述结构, 包含着主人公成长中的顿悟和开放式的结尾。尽管每个故事都不会完全按照相同的方式发展, 但几乎所有的成长小说都包含主人公成长的背景、成长的困惑、离家出走、遭遇考验、陷入困境、获得醒悟和拯救等相似经历。 (芮渝萍, 2004) 奎尔的成长环境在小说第一章就已清晰地交代出来。“在孤单的奎尔脑子里没有任何事情是清晰的。他的思想翻腾而混乱……光明和黑暗一片混沌。” (安妮·普鲁, 2010) 奎尔失去了自我, 对生活满怀困惑。在姑妈的指引下回到了祖居, 开始了重拾自我的征程。在那里历经重重考验, 获得顿悟, 最终完成自我救赎。

顿悟是成长小说的一个典型特征, 主人公在探索的过程中, 突然获得对人、社会等的一种真理性认识。芮渝萍教授认为, 主人公通常在日常琐事或者悲剧性事件中获得顿悟。奎尔的顿悟也是在其经历一些日常小事之后对生活产生了新的认识。他不顾姑妈的反对, 与他的堂兄诺兰会面, 了解并勇敢地接受了他的家族不光彩的过去。甚至对于不怀好意的堂兄, 奎尔也给予了理解、同情和原谅。

开放式结尾是成长小说结构上的另一个特点。奎尔从一个软弱无能、孤独自卑的“废物”最终成长为积极生活、独立自信的报社主编。他学会了如何克服自己的怯懦和不安。小说的最后, 主人公在经历了成长过程之后, 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已经形成。作者并没有为奎尔的发展做出任何安排, 而是留给读者充分的想象空间。

6 结论

《船讯》作为一部励志的成长体裁的小说, 它的成功是无可厚非的。无论在内容、结构还是角色设置上都符合成长小说的模式和主要特点。这是一个关于新生的故事。小说本身并无悬念, 自我救赎这样的体裁也屡见不鲜。安妮·普鲁用简洁有力的语言, 描绘了一个生动、美好、自然的成长故事。虽然故事是虚构的, 字里行间的情感与体验却是真实的。小说中的人物对于恐惧束手无策, 从自然环境中汲取力量, 在善良人们的帮助下回归有序的生活状态, 重塑自我。安妮·普鲁在结尾处写道:“也许, 一根打了结的绳子可以把风囚禁。也许, 有的时候, 爱情也可以不再有痛苦和悲伤。”她似乎用最朴实的文字暗示我们在成长的路上, 阳光总在风雨后。

摘要:自《船讯》第一次与中国读者见面, 已近十二载。大多数学者倾向于从生态及地方色彩的角度解读《船讯》。本文试图从内容、角色以及结构出发, 将其作为一部成长小说进行分析。

关键词:成长小说,船讯,安妮·普鲁

参考文献

[1]Proulx, Annie.The Shipping News[M].Simon&Schuster, Inc, New York, 2001.

[2]安妮·普鲁著.马爱农译.船讯[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10.

[3]芮渝萍.美国成长小说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4.

[4]吴学峰.成长小说视域下的《船讯》[J].佳木斯教育学院学报, 2012 (1) .

少年成长小说 篇6

在某种意义上来说, 网络玄幻小说蔚然成风正折射出当代人的生存困境与心理镜像。二十世纪中后期中国经历着社会变革和经济转型的不稳定, 人们刚刚从传统的价值体系中摆脱, 而新的价值体系又未建立, 在这样一种尖锐的矛盾中产生了信仰的真空;与其说这种信仰真空是属于个体的, 不如说是属于整个民族的。网络的迅速发展、网民群体的迅猛扩大使网络写作真正成为了全民写作, 技术与文学的紧密结合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其表现形式是艺术——技术——审美。网络世界是一个虚拟的世界, 玄幻小说沦为虚拟中的虚拟, 当集体信仰缺失、价值多元冲突问题突出时, 造成受众群的特殊心理状态与玄幻小说独特的审美取向不谋而合, 读者沉浸在文本建构的想象体系之中自由驰骋, 摆脱了现实世界关于道德、伦理、制度的种种法则。可以说网络玄幻小说本质上就内含了叛逆与颠覆, 信仰缺失与信仰重建, 价值错位与传统缺失, 这种新型文类迅速崛起的原因得归咎于网络玄幻小说背后隐藏的颠覆与颠覆背后隐藏的精神价值走向, 即在改革开放后各种西方文化源源不断地进入中国, 与中国传统文化遇合碰撞, 而中国民众在吸取西方文化的营养时往往表现出盲目性与迫切性, 甚至有时纯粹是一种“误读式样”的汲取、是一种未经消化的生搬硬套、是一种盲从的跟风。转型时期的社会, 由于社会各个领域的深刻变化, 各种新事物、新现象、新思想、新观念层出不穷, 而对于广大青少年来说, 他们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还没有达到完全成熟和正确的程度, 受外界各种因素的影响还比较大, 尤其是社会转型时期的各种“新”会给广大青少年的心理造成巨大的冲击和影响。[1]社会、经济转型期的青少年是在物质财富猛涨的社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 普遍表现出善于独立思考, 而他们却无法获得主流文化与价值观上的社会认同, 话语权始终处于社会的边缘地带, 缺乏经济能力, 无法对自我价值与社会地位作出一个准确的评估, 内心在空虚与迷茫之间徘徊, 这个特殊的群体表现出一种普遍的失落感, 这种心理在现实行为中的映射便是叛逆、颠覆、破坏, 于是作者以这种心理去创作, 读者以这种心理去阅读, 创作心理与阅读心理从最初便一拍即合, “作者隐含读者”获得了自己的生存时间与空间, 在一个架空的虚拟世界里顺利地实现文学生产与文学消费。

对于网络玄幻小说作者而言, 创作的过程是一个颠覆现实世界的过程, 现实世界的各种法则受到了极大的入侵与破坏, 各种伦理道德体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创作主体的主观性最大极致地介入文本, 为了得到一种创作快感与情绪宣泄而迷走在一个纯粹为了颠覆而颠覆的世界中, 文本所虚拟的世界里, 主人公及其周围的人、神、魔往往都以各种形式和手段不遗余力地对现实世界中似乎神圣不可侵犯的既定法则进行颠覆, 究竟为何要去颠覆已不再是问题所指, 颠覆即是颠覆的原因与答案。对于读者而言, 特别是“80后”这个特殊群体与玄幻结下了不解之缘, 阅读玄幻构成年轻一代“时尚”的一部分, 正如齐美尔在他关于“时尚”的著名论断中指出“时尚是既定模式的模仿, 它满足了社会调试的需要;它把个人引向每个人都在行进的道路, 它提供一种把个人行为变成样板的普遍性规则。但同时它又满足了对差异性、变化、个性化的要求。”[2]读者在文本呈现的张力中使现实生活中压抑的情绪获得了释放, 阅读过程是一种心灵在超时空中旅行的过程, 以白日梦形式完成了短暂的自我救赎, 读者追寻着经验世界里空虚和失落的愿望, 玄幻小说拥有对现实世界巨大的补偿作用, 这个世界 (现实世界) 失落了的东西在另一个世界 (虚拟世界) 获得了挽救, 虽然这种挽救是虚无的, 是转瞬即逝的。另外, 网络存在的强烈互动性使作者与读者达到亲昵无间的境地, 二者能够跨地域跨时间进行交流与对话, 一旦具体文本形成后, 读者总是迫不及待地通过留言板、论坛、QQ等各种渠道发出自己的声音, 甚至在创作过程中有的读者直接向作者建议情节的设置和人物命运的走向, 这种读者、作者的共时性对话给网络玄幻小说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

总之, 中国在社会、经济转型期过程中呈现出经济的快速发展与精神文化滞后的矛盾, 青少年一代深深地体会到青春的惆怅、茫然、无助和集体信仰的缺失, 价值观和人生观还没完全形成, 青少年形成叛逆心理, 而玄幻小说所蕴涵着的反叛与颠覆品质与青少年的审美取向不谋而合, 它已成为青少年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摘要:20世纪末21世纪初, 网络玄幻小说在中国蔚然成风, 在受众群中特别是青少年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 本文探析了网络玄幻小说的审美取向与受众者心理之间的关联。

关键词:网络玄幻小说,心理,审美

参考文献

[1]易明、张芹, 社会转型时期的青年心理与青少年的思想政治教育[J], 今日南国, 2008 (2)

新时期成长型小说叙事模式探寻 篇7

巴赫金曾经对成长小说作出以下界定:“大部分小说只掌握定型的主人公形象。除了这一占统治地位的, 数量众多的小说类型外, 还存在着另一种鲜为人知的小说类型, 它塑造的是成长中的人物形象。这里, 主人公的形象不是静态的统一体, 而是动态的统一体, 主人公本身有了情节意义。与此相关, 小说的情节也从根本上得到了再认识, 再构建。时间进入了人的内部, 进入了人物形象本身, 极大地改变了人物命运及生活中的一切因素所具有的意义。这一类小说从最普遍含义上说, 可以称为人的成长小说。”[1]按照巴赫金有关成长小说的相关论述, 不妨拓展开来进行研究。所谓成长, 既有主人公形象的不断完善, 同时也包含了作家创作心理的趋于成熟, 以及文本内在模式的圆融练达。在后现代语境中, 成长型小说呈现出新的发展态势, 最初的自我意识的觉醒、个体心理结构的成长及稳定, 已由单纯的主人公角度探讨过渡到了作家及文本创作本身。以新时期女性小说为例, 通过语言叙述的可能性, 主题指向的开放性对新时期女性成长型小说文本的特质进行探寻。

一、成长之门——在叙事缝隙中寻求突破

成长型小说经历了“背离——叛逃——拒绝——突破”的动态发展过程, 这一发展模式在女性小说中体现尤为突出。国内成长型小说以五四时期个体意识的自觉为发端, 以冰心、庐隐等作家作品为代表, 体现女性在成长历程中对被规训地位的背离与叛逃, 《莎菲女士的日记》《海滨故人》等以“娜拉出走”的模式呈现女性的成长道路;延安时期及十七年文学的革命语境中, 成长型小说以女性身份的自我拒绝作为文本的主题表现模式, 《红旗谱》《青春之歌》中的女性形象以两性同化、趋于权力中心的融入态势展现女性对本体之外的“大我”世界的关注与涉入;进入新时期以来, 在表现成长意识的小说中, 女性作家不断以自我突破的形式整体推进成长型小说多元化的发展进程, 以异质化的存在展现后现代语境中新成长型小说的文本特质。

在陈染、林白等女性作家文本里, 作家主体的成长痕迹充盈着文本的内在机制, 以边缘化的叙述姿态疏离着主流话语中心。在权力话语与个人化写作的标签下, 以陈染、林白为代表的成长型小说在多重缝隙中求证着存在的可能。《无处告别》中空间的断裂感使黛二小姐游移在边缘无依的状态中, “无处”成为成长历程中丧失依托后的一种普适性的心理状态, 黛二小姐以永别的姿态时刻准备着, 然而“跟谁别, 别什么, 她自己也闹不清。反正那两个字是一种情绪, 一种挑战”。正如希腊神话中的西绪福斯, 以永无止境地推动巨石承受着成长历程中的不可承受之轻, “她没有哀伤也没有悲叹。她知道自己永远处在与世告别的恍惚之中。然而却永远无处告别, 她知道自己在与世界告别的时候, 世界其实才真正诞生。”正是这种“在”与“不在”的临界状态中, 在选择的生存夹缝中使成长之路时而明晰时而消逝, 在模糊与不确定中预示着个体的存在。

“成长的含义可以从两个方面来界定:既指作为自然人的个体在生理层面上的发育, 又指作为一个社会人的个体在精神与心理层面上趋于成熟, 有较明确的自我意识, 能协调个人意愿与社会规范之间的冲突从而在一定程度上实现自我价值。”[2]女性成长小说在历史话语的遮蔽下和男权话语的压制中宣告存在的可能, 新时期女性成长小说中, 在实现自我价值的同时也在繁复的社会外衣以及形成已久的女性历史中进行着坚守与突围。林白、陈染等小说以私人写作方式的标签呈现于公共话语评介中, 在小说文本中体现为以内心世界的独语方式与仿真性的半自传体形式来体现其文本的成长特质。林白《一个人的战争》与其说是挣脱传统价值评判标准后的自我突破, 不如说是后现代语境中在欲望摧毁的价值准则之后, 女性成长历程中自我确证的独立宣言。小说题记中说:“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巴掌自己拍自己, 一面墙自己挡住自己, 一朵花自己毁灭自己。一个人的战争意味着一个女人自己嫁给自己。”[3]在自缚与被缚的层层厚茧中突围而出, 女性个体的成长与成熟以“无他”的方式来建构起内心的坚固城堡, 这就构成了一个生存悖论, 女性成长小说在打破牢笼的同时又重新建构起新的藩篱来进行自我封闭。

二、潜隐之深——语言可能性背后的成长模式

后现代语境中, 颠覆了以往文论中对欲望的驯服与限制, 反之以欲望的张扬为动力, 使得成长小说充满了内在悖论性的话语特质, 以消解人文精神的厚重性为目的的消费主义, 在后现代色彩的遮蔽下, 新时期女性成长型小说在冲破层层迷雾后亟待寻求自我定位。米兰昆德拉指出:“小说审视的不是现实, 而是存在。而存在并非已经发生的, 存在属于人类可能性的领域, 所有人类可能成为的, 所有人类做得出来的。小说家画出存在地图, 从而发现这样或那样一种人类可能性。”[4]新时期女性作家的成长小说中也恰切地运用了这种可能性, 以安妮宝贝为代表的70后女性作家群体, 语言叙述呈现出一种多机制、多内蕴的能指与所指的滑动与断裂。小说文本中传统文学观念的“载道”已成为异质的存在, 文字的华丽绮美作为存在的灵魂游逸在文本意义之外, 在言此及彼的语言幻象中构建起新的存在地图。

成长有如一扇虚掩的门, 在推开的同时要面对可以与不可以的际遇挑战。无论是在文学思潮的选择下还是在作家作品的界定中, 成长型小说在推开一扇门之后都自觉彰显着自身存在的可能。安妮宝贝等70后女性作家群体在文学发展脉络上, 以传统的颠覆与自我的放逐作为其话语权的独特标志, 其小说文本在共性地体现女性成长历程的同时, 不同于前一阶段所面临的生存悖论, 女性在突围之后面对欲望化的现实, 或者屈服或者掌控, 屈服代表被物化现实所同化从而丧失言说的可能, 凌驾则代表在后现代语境中以超性别的姿态融入到消费文化的叙事语境中。

陈染说:“如果谈到真实的东西, 我在每一篇小说中渗透着我在每一个阶段的人生态度和心理状态, 而其他的都可以臆想、伪造和虚构的。”在安妮宝贝最初的作品中, 语言叙述的可能性掩埋了成长历程中真实的心理状态, 臆想和虚构成为文本表述的重点。《告别薇安》《彼岸花》等诡谲、怪异、阴柔的写作姿态传达出东方消费主义的文化价值观和生活方式, 经验的虚拟化成为文本创造性的生长点, 而在2006年出版的《莲花》中, 以博尔赫斯式的交叉文本叙述模式, 一改以往忧郁、颓废的叙述风格, 摒弃了对都市生活的迷恋与重复, 转而开始探求原始生命最本真的美和尊严。安妮宝贝在《莲花》的序言中写道:“我一直认为小说应该代表着一种内向自省, 代表对表象的超越, 它能扩大心灵的范畴, 增加对人性和事物诸多可能性和复杂性的理解。它带有个人气质, 即使面临误解和贬谪, 仍可端然。”[5]

而在另一位70后女作家盛可以的语言叙述立场中, 以不同凡响的锋芒和奇崛表述着女性成长的独特认识。异于同时代的都市女性写作直接性的叙述经验, 盛可以由乡村进入城市的成长印记在创作中保有了“乡村”精神的纯洁性。在小说《北妹》中, 钱小红来自于宁静、质朴的乡村世外桃源, 在遭遇都市现代性的同时固守着乡村乌托邦的道德圣殿, 她的成长历程充满了与欲望战斗的艰难。与极度欲望化冲毁理性之堤后所形成的精神困境不同, 钱小红彰显着乡村大地蓬勃的生命活力, 在对抗都市欲望的洪流中, 在没有指引、没有方向的冒险之旅中认识自己、了解自己, 找到自我生存的坚实触点。盛可以的《北妹》, 以乡村女性进入都市后的成长历程为叙述点, 以卓然不群和反时尚的品格书写了都市欲望化表征背后的另一种成长模式。

以安妮宝贝、盛可以等为代表的70后女性作家的小说里, 在穿越语言叙述的迷宫后, 对成长历程中或叛逆或归顺的表象进行了解构, 在语言叙述背后, 她们以远离都市的喧嚣, 游走于原初的葱茏雪山, 以一种存在天地之间又超越天地之外的力量来达到对生命本源的探究, 以一份深沉自省的端然来告别青春期的颓废与感伤。

三、破开迷雾——主题指向的开放性

后现代语境中, 人类存在呈现一种纷繁复杂的形态, 米兰昆德拉在访谈中说到:“叙述是一种主题的变奏。主题是边界, 事物越界便失去了本身的意义。一部小说是通过虚构的角色, 对存在进行的一种思考, 形式是无限的自由。”后现代主义所言及的模仿只是一种“策略”, 其目的在于打破人们对原本事物的迷信, 从而创造性的发挥开辟空间, 而新成长型小说在后现代语境中以生活现场的缺席来探讨主题指向的开放性与模拟化。

新时期成长型小说中, 80后文学在众声喧哗的时代背景中裹挟而至。在文本指向中既有对教育体制的现实反抗, 也有对父权文化的传统挑战, 而女性文学作品中则继承了传统成长小说中逃离的文本模式, 同时也以细致的笔触感念着情绪的流动与内心的召唤。80后作家中, 一部分作品凸显出作家本体社会生活经验的贫乏, 在成长历程的书写中缺少深层的主体意识同现实、社会、文化、历史的有机碰撞与结合, 以生活现场的缺席来模拟情绪体验的多层次性, 局限于描写成长中流动倾泻的内心风暴。

以张悦然为代表的80后作家, 以其较为优越的生长环境, 诗意的感性笔触建构起成长历程的伊甸之园。《水仙已乘鲤鱼去》虚构了女孩璟充满怜爱与痛惜之情的成长历程, 璟的母亲曼对于物欲有着强烈的追求, 她是一个有着漂亮外表的舞蹈演员, 善于运用自己的美丽去攫取想要的一切, 对于璟只有厌恶和仇恨, 母爱的缺席, 使得璟孤僻、封闭, 不愿与人交流, 忧郁、感伤的心情充斥着内心。小说以细腻的语言讲述了主人公在成长过程中所遭遇的种种爱的缺失, 也以温情的笔调述说着女孩与继父的微妙关系, 在父爱的失而复得中充斥着与母亲不可磨灭的对抗过程。

与关注内心成长的苦闷与寂寞不同, 七堇年的《澜本嫁衣》以犀利的笔触刻画着底层生活成长历程的艰辛与无奈, 这里不再是浅淡的社会经历下拒绝成长的无谓姿态, 过早成熟坚硬的内核在现实的碰撞下流血结痂, 以成长的异端方式告别青春的梦幻与美好, 以自我毁灭来祭奠内心坚守却无从实现的理想。小说中叶一生旁观着姐姐叶知秋成长过程中的颠沛流离, 一个渴望被爱与幸福却堕入风尘的女子最后以吞食过量鸦片结束了对现实的挣扎。80后成长小说在告别单一的情绪宣泄之后, 对社会、现实与人生重新考量与注解, 在社会土壤的丰厚中寻找叙事的新节点, 通过主题指向的开放性完成文本的内在表达。

后现代语境中, 成长型小说在不确定性的话语氛围中突围与坚守, 正如昆德拉所说, 小说是通过虚构的角色, 对存在进行的一种思考, 形式是无限的自由, 80后小说因为缺乏主体性成长过程中的实践经验, 转而以虚构、模拟来完成对存在的思考, 从而达到对成长主题叙述形式的自由表达。综观新时期成长型小说, 在成长母题的叙述背景下, 文本的叙述模式在延续中有所发展, “成长”不再是单一的经历性故事言说而逐渐以哲学命题的形式进入学术视野, 历史性的文学发展态势及动态的文本模式演变融入了成长印记, 后现代语境的开放性与模糊、不确定性, 也为成长小说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考与探索。

参考文献

[1]巴赫金.小说理论[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230.

[2]潘延.对“成长”的倾注——近年来女性写作的一种描述[J].江苏社会科学, 1997, (5) :135.

[3]林白.一个人的战争[M].南京:江苏文艺出版社, 1997.

[4]米兰·昆德拉 (Milan Kundera) .董强译.小说的艺术[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4.54.

少年成长小说 篇8

成长小说也亦称启蒙小说(novel of initiation),此概念最初源于德国,是西方近代文学中颇重要也常见的一个类型。简单说来,这类小说处理的是主角自幼年或少年至成年、从天真无知至成熟世故的历练过程:或许进入社会吃亏吃苦而逐渐明白世途艰难人心险恶,或许经历某个或某些重大事件而使人生有所领悟有所改变;而在这番“转大人”的领悟和改变完成之际,故事也到达(圆满的,或虽不圆满但尚称释然的)尾声。

作为一部具有典型代表意义的儿童长篇成长小说《绿墙山的安妮》,它出自加拿大著名的小说家莫西·莫德·蒙哥马利的笔下,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小女孩安妮怎么样从一个孤儿的身份转变成一个美丽、温柔、大方懂得知恩图报的姑娘的成长历程,她告别了单纯无知成长为真正意义上的大人,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和接受。小说自从出版以后先后被翻译成五十多种语言在全世界发行,累计发行量达到了五千多万册。小说中塑造的经典主人公“红头发的安妮”也被大文豪马克·吐温评价为“继爱丽丝之后,最令人感动和喜爱的儿童形象。”小说也受到全世界不同年龄和性别的人们的喜欢。

二、在镜像关系中建立自己的身份

拉康发现镜子中的形象和自己的统一性,他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是随着自身的活动而活动的,这样他就进一步的提出镜子中的形象与自身存在的关联性,而他的自我意识就是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因此他提出了“婴儿在会说话之前镜像的自我欣赏”这个观点。同时,他人的存在对自我的构成也是一种影响,所以可以说镜像不单是指婴儿作为主体在镜子中逐渐的发现自己的形象,也说的是成人可以通过旁人的眼光和评价进一步反观从而获得自我形象。每个人身份的形成是在他人的不断凝视与评价中建立起来的,在小说中,作者将主人公安妮当成主体,利用显而易见的镜像关系,通过旁观者凝视的角度从而建立起了自我形象,并且是在不断地完善与积累,这样安妮就逐渐地建立自己的身份。

文中安妮的好朋友黛安娜和安妮的关系是小说中第一重镜像关系。黛安娜作为安妮的知己,有着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眼睛和红润的面颊。她们初次见面就发誓彼此忠于海枯石烂不变心。虽然她们的交往曾经受到过黛安娜妈妈的阻扰,因为安妮误让黛安娜喝酒,但是凭借着两个孩子的共同努力以及安妮的善良两个人最终还是做了好朋友。从安妮的角度上看,她有一种心态就是如果一个人长的不好看,那么她最好就要有一个漂亮的好朋友,而长相美丽并且有一头黑发的黛安娜正好符合了她的想法。她们两个人都有着小孩子纯真的天性,喜欢幻想,将生活想象成童话中的样子。黛安娜可以在安妮每次闯祸被大人训斥以后给予她关心与安慰,文中的黛安娜和安妮是完全相反的性格,她乖巧稳重不像安妮那样喜欢闯祸,这样的黛安娜正好就是安妮希望中自己的样子,在小说的描写中安妮很多次都表达了对黛安娜的羡慕之情。因为性格上的差异两个孩子之间正好形成了互补的关系,也让安妮在和黛安娜友情加深的过程中不断的对比自己,完善自己。

安妮和吉尔伯特的相识是因为吉尔伯特有一天在学校里骂安妮是“红发鬼”,最恨被别人说自己头发的安妮将石板敲在了吉尔伯特的脑袋上并因此被老师罚站,从此之后两人的关系陷入一个僵局,势不两立,虽然吉尔伯特曾经多次向安妮道歉可是却一直被安妮耿耿于怀,这样安妮和吉尔伯特之间就构成了小说中第二重镜像关系。安妮将吉尔伯特当成是自己学业上的竞争对手,而正是因为安妮与吉尔伯特在学业上的良性竞争让安妮的学业不断的进步,当每次遇到困难的时候安妮都把吉尔伯特当成“假想敌”借此不断的激励自己。最后这两个人在吉尔伯特将村里教师的位置让出后得到了缓解,并且有趣的是在“安妮系列”之后的小说中两个人相互萌生了感情,并且最后结了婚。

三、学会正视自己

除了上文说到的两重镜像关系以外,还有自我镜像,在安妮的成长中是不可或缺的因素。小说中安妮在没有来到绿山墙农舍之前是和托马斯太太在一起住,当时倍感独孤的安妮总是把她在玻璃的影子假装成为住在里面的另一个姑娘,她还起名叫玻璃面的影子卡迪莫里斯,她假装两个人是关系密切的好朋友,经常会相互间说悄悄话,安妮经常长时间的向她诉说自己的心事,卡迪莫里斯虽然是安妮想象出来的人物但是也是安妮现实生活中寻求安慰与鼓舞的对象。玻璃中的那个“她”是作为象征形象出现的,也是主人公成长中“他人”的一种自我的形象的建立,安妮对这个“她”的重视也表明了对自我身份的肯定,是她在成长之路上对自我最初的认识。所以最后当她离开托马斯太太家离开卡迪莫里斯的时候她心如刀割。

安妮在来到绿山墙农舍之后还想象着房间里挂着华丽的大镜子,这样她就可以看见一个这样的自己“身材苗条,仪态高贵,穿着绣有白色花边的拖到地上的睡衣,胸前缀着一颗珍珠,头上也戴着好些珍珠,头发乌黑油亮,皮肤是一种清爽的乳白色。”但是安妮很快地就认识到了真实的自己,她“跳了起来,跑到那面小镜子跟前,往里面瞅着。镜子里映出她那棱角分明,长满雀斑的笑脸蛋和严肃的灰眼睛。她把身子凑上前去,满怀深情地吻了吻镜中的自己。”这才是她真实的样子,她接受镜子中的影像,希望能够面对自己,她觉得人就应该替自己感到骄傲,认识到这一点的安妮有了自信,并且战胜了自己的虚荣心。她将不切实际的幻想丢掉,重新看清自己,认识到自己就是那个长相普通有着一头红色头发的小姑娘,这时候的安妮认同了自己的身份。

安妮在向别人介绍自己的时候坚持自己的名字拼写后面带“e”,不管是谁她都要强调好几遍,安妮对自己名字的重视恰恰表明了安妮对自己身份的认同,她很强调自我,这在每个人的成长中是很重要的,人通常往往只有懂得重视自己才可以明白生活对于自己的意义。

四、结束语

安妮在小说中是一个父母双亡、无家可归的孤儿,安妮从一个莽撞、爱闯祸、幼稚、爱幻想、说话滔滔不绝、不守传统的小女孩最终成长为一个内敛、稳重、知性、成熟、勤奋并且懂得知恩图报的成年人,小说的最后安妮放弃了去大学深造的机会留在了绿山墙农舍,因为她要守护这里。安妮在成长的道路中一步一步的完善自己,她正确的看待自己的身份,控制自己的情绪,在现实中明白了做梦和幻想的幼稚,不再像以前那样滔滔不绝的说话,这些改变让安妮更加的拥有成熟女性的魅力。《绿山墙的安妮》作为一部经典的儿童成长小说,主人公安妮在不断的成长中构建了自己的身份,安妮的努力,朋友的帮助以及收养人对安妮无私的爱,这些都是安妮能够不断的认识自我,不断的成长的历程中最后完美脱变的不可缺少的因素,相信安妮的成长将会激励更多人的成长。

摘要:《绿山墙的安妮》是加拿大作者莫西·莫德·蒙哥马利的一部描写青少年的成长小说,其在内容和结构上对传统的成长小说有继承和发展。安妮是小说中的主人公,整个小说是对安妮的成长经历的描述。本文分析安妮是如何通过努力在与周围人的交往中,正视镜像关系中的身份,以及坚持维护自己的名字。在与绿山墙农舍逐渐培养出的感情中不断地加深自我认识,让自己成长起来。

关键词:成长小说,绿墙山的安妮,镜像关系,成长历程

参考文献

[1]李心言.向安妮致敬——读《绿山墙的安妮》有感[J].作文世界:小学版,2012(9).

[2]尹经媛.从生态女性主义视角解读《绿山墙的安妮》[J].广西师范大学学报,2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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