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话诗歌(精选3篇)
童话诗歌 篇1
童话逻辑, 是“指童话创作幻想与现实结合的规律。即要求童话作品中的幻想植根于现实, 其中对假想人物形象的刻画, 虚拟情节的展开, 以及对种种奇幻景象的描绘, 都与人们的思维逻辑和认识规律相适应, 从而使虚假的幻想故事获得合理性并产生真实感。”而意境, 是我国传统诗论、词论的一个重要美学概念, 是主观感情与客观景物或事物的高度统一。诗歌的意境是诗性思维的产物。在意境的生成过程中, 思维逻辑起着重要作用。顾城是一个具有独特诗风的诗人, 他的每一诗作都是心灵深处流淌出来的真性情, 他的诗常以跳跃的短句, 迷离的色彩、喃喃自语的独白, 去营造一个远离尘世的童话世界。也因着诗人的创作符合了童话的创作逻辑, 所以即使诗歌里再多一些奇异的想象, 也能为读者接纳认同。这也是为什么顾城能得到“童话诗人”的誉称。童话逻辑作为人们正常思维规律的一种补充, 其表现手段无疑是非常丰富的。可以说童话逻辑创造了顾城诗歌的童话意境。
1.拟人逻辑, 即从儿童物我不分的观念出发, 把除人以外的一切客观存在, 以及非物质的意识形态, 都当成能思考、会说话的活生生的人来写。因着要把“物”当成人来写, 所以童话中的拟人形象, 就必须符合物性与人性统一的要求。顾城像个孩子似的热爱着自然万物, 他向往自然, 沉醉自然, 但他的诗歌中, 从不临摹自然。他的笔下, 自然被分解, 他在自然中选取象征体, 并且将自己的主观情感辐射到这些意象上, 于是他的诗歌里, 自然万物都拥有了人的鲜活生命和跳动的思想。而拟人逻辑的广泛运用, 也使得顾城诗歌中那些感情色彩、思想质地蕴含完全不同的意象群构成了多重的意象空间, 从而达到了了对比、烘托或突出强调的效果, 营造出具有丰富蕴含的审美意境。而这意境又不缺乏童话的天真烂漫。
《海的图案》是顾城滤去尘世的喧嚣与嘈杂后, 所画下的安然宁静的海。诗人用简单的意象和干净的语言述说着与海的亲密相伴。海充满无限的温情, “用光托住黑暗/在一束光中生活多久/是什么落在地上……空楼板在南方上空响着”, 空楼板的声音暗示了安宁的短暂, 奔雷电火后, 谁都无法逃脱被焚烧的厄运。“太平洋上的蜂群始终存在, 从这一岸到那一岸”, 它们没有什么可以长久的停靠, 停靠属于他们自己的海岸永远只是梦想而己。人的一生都在被愿望和梦想所照耀, 而生命也正是在对愿望的渴求中悄然逝去。诗里说“椰子就喜欢海水”“我看见椰子壳在海上漂/我剖开过椰子/我渴望被海剖开/我流着新鲜洁白的汁液”, 诗人渴望海能给予他像鸟一样自由生活。现实中的痛苦与梦想中的愿望相互纠缠, 顾城顺应心灵感受, 借助“海”的意象来传达他对“海”的多重体验。一方面。海的纯净开阔是顾城现实中无法实现的愿望的满足, 那里充满童话世界的浪漫神奇, 是诗人唯美的人生与唯美的艺术之境的象征;另一方面, 诗歌中的自然童趣与自在的童话生活也反衬出现实生活的脏污罪恶, 诗人的感伤情绪也油然而生, 这里又充满隐隐的忧伤和幽幽的绝望, 吐露的是理想失落后的无限怅惘与迷惘之情。童话的意境不再只是儿童的无忧无虑, 更多了几分难以名状的落寞感伤。而《笨蝗的好意》更是借“蝗”的笨表达了不为人理解的痛苦心境。诗歌里“蝗”的善意感叹, 引人发笑又充满儿童的天真稚气, 诗歌意境如童话般神奇。然而仔细品读该诗, 我们又会不禁去感慨大雁无人理解的悲哀。拟人逻辑的运用丰富了诗的情趣, 也丰富了诗的旨趣。
李渔在承继前人的基础之上, 把宾白的地位空前提高, 他指出, 在戏曲创作过程中, 常常会因为一句好的宾白, 而引发创作曲词的无限灵感;同样的, 也常常因为一个好的曲词而衍生出绝妙的宾白。重视宾白的创作对于戏曲创作来讲, 意义是非同一般的。因此, “宾白一道, 当与曲文等视, 有最得意之曲文, 即当有最得意之宾白, 但使笔酣墨饱, 其势自能相生。”[19]
2. 拟物逻辑, 与拟人逻辑相反, 不是赋予事物以精神情感, 当作人来写, 而是将那些无形的的某些抽象事物或纯属难于捉摸把握的精神现象当成占有一定时空方位的具体事物来描写。这样一方面可以将晦涩难解的概念变得清楚明了, 另一方面以童话的方式展开幻想描写, 又能营造出充满童真谐趣的童话意境。
比如在顾城的笔下, 生活不再是看不见摸不着的抽象概念, 在他的诗里, 生活是看得见的浩瀚的海洋, 他可以将梦想“束缚在岩石上”;幻想和梦有了形体, 他们可以被“放在狭长的贝壳里”;名字有了形体, 他们可以被固定为标本;甚至《夜航》里的“责备”都有“银色的圆的”外形;在《穷, 有个凉凉的鼻尖》里, “穷“更是被艺术化为确切的身体感受, 穷的本质是脆弱, 脆弱的像田鼠落进灰里, 抽象的概念被具体化, 感官化;“五十步笑百步”只是一个讽刺他人的成语, 而在顾城的诗里, 他却像童话剧一样上演, 讽刺了现实, 也使读者更清楚了解这一概念;再有《悬虚的价值》也同样将“悬虚”以故事的形式复现。总之, 不管是一句脏话一条成语, 抑或是作为人的某种性格气质, 都是抽象无形而难于用手触摸的, 但顾城却通过拟物逻辑这一媒介的参与, 将其活化并质变为充满童真童趣的童话意境。
在《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 顾城通过拟物的逻辑演绎, 企图“画出笨拙的自由/画下一只永远不会/流泪的眼睛”“一片属于天空的羽毛和树叶”“画下所有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画下许多因为爱她/而熄灭的心”……图画里满是令人困惑的悖论:眼睛不可能永远不流泪;羽毛和树叶不可能永远浪漫的飘零在空中;更没有没有痛苦的爱情。儿童般的自言自语, 用“永远”和“绝不会”昭示了诗人对于永恒爱情既憧憬又不信任的矛盾心理。而儿童画式的可爱画面和情节, 充满童趣, 但却也透出对美终究会消逝的不安与失落。而在《雪的微笑》一诗中, 顾城在前几节诗中对童话家园做了许多美好的描绘, “静静的, 临近幸福的土地”;“我像蒲公英一样布满河岸/凝望着红屋顶”;“属于土地的人们/仰望着天空/相信太阳/相信太阳留下的色彩”诗歌营造出一个宁静祥和的诗的意境, 传达的更是拳拳的对土地的真情。但在最后一节, 诗人却巧妙地运用拟物逻辑, 在那个洁净无邪的童话意境里用“信念/在春天的夜晚”“没有任何预谋”的“融化”来表达诗人意识深处对于美好终会消逝的怅惘和恐惧。而拟物逻辑的运用也使得各种意象都能够和谐的统一在特有的情感色调和氛围里, 给人以回味和联想, 具有特定的童话的意境美感即神秘。
3. 夸张逻辑, 即为突出事物某一特征而不惜予以非常规常态的尽情夸张。如《副上帝的提案》描写的是“天国”改组, “副上帝”提出新提案:要“改造盐碱”。整首诗都充满了夸张的逻辑:提案“装满了所有仓库/在车站堆积/收废纸的/老太太/简直顾不上喘气”;“会议准时开始”是在开会“铃响了/三年以后”;提案里的解决方式是用“蚁酸”在水里“酸碱中和”;提案得到圣母玛利亚赞许, “掌声如雷/引起了/一场大雨”;还确定了“下一次会议的议题”:是否扩建撑死鬼的地狱。为了显示艺术的真实性, 诗歌在夸张演绎时也不忘将诗歌情节前后照应, 诗歌像童话剧一样充满了荒诞, 变形, 而夸张的运用, 也使诗歌用童话方式反讽现实的力量得以加强。而《无尽的快乐》中, 说有个人“思想单调”竟然是因为“脑袋太小”, 而他单调的程度竟然只会“使用两个词汇“今天, 最好”。顾城很多诗歌都运用如此非常规的艺术夸张, 一下子便把诗歌的童真童趣烘托出来, 将读者带进一个超越时空, 亦真亦幻的神秘世界中, 并且使得诗歌的意境既富童话色彩, 又不失反讽现实的力量, 既表达了对天国里真善美的向往, 又表达了对现实生活中假恶丑的痛恨。
4. 变化逻辑, 即用一事物蜕变为另一事物的演化过程来展示童话的烂漫想象。纵观古今中外的各类儿童文学读物, 用变化逻辑展开有趣情节的例子不胜枚举。《聊斋》里有善变多情的狐魅, 《西游记》里有变化多端的神猴异兽。这些奇异的想象为中国古典名著增添了浪漫的一笔。而在西方, 古希腊神话对变化逻辑的运用更是广泛的影响了欧洲乃至全世界童话的创作。变化逻辑不但展示了事物的万千变化, 如在顾城的《眨眼》里, 彩虹、时钟、红花, 这些象征美好、安宁和光荣的事物, 都会在一眨眼的瞬间变成蛇影、深井和血腥。变化发生的如此快, 如此的不可思议, 诗人也怀疑起自己的眼睛, 真实的感觉和错觉相互交叠, 变戏法似的展现了那个动乱的现实里一代人经历的浩劫, 尤其表现了动乱中人们精神状态的紧张。变化逻辑的应用, 使得心里的真实与客观的真实达到了统一, 从而使诗歌的童话的诡异意境得到了彰显;而《常谈》中蜘蛛网发生了各种变化, 最终却难以变化为本身的悲哀, 更是仿佛一个寓言故事般讲述着智者见智的道理, 展现了含蓄美的童话意境。。
童话变化逻辑有时也表现了两种毫不相干的事物所形成的奇妙组合。顾城后期诗作如梦呓般变幻莫测, 他主要是运用想象去组合直觉和表象的东西, 然后抛开作为现实的客观物象完全以错觉或幻觉去感受知觉中的表象。如《我不知道怎样爱你》中:“我还在叫/制造着回声/在软土中闪耀/风在途中叹气/扁蜗牛在舔泪迹”原本抽象的事物变成了客观的存在, 而这种杂糅有效地减少了客体的限制, 以新奇、生动的感性画面诉诸直觉, 收到更主动的意象效果, 各个意象虽然看似毫无联系, 然而这一个个浸润着诗人思想情感的意象却组合成动人心弦的完整形象, 情在象中, 意在境中, 这种奇妙的组合, 既显示了诗人儿童式的奇思异想, 也增加了诗歌童话意境的蕴味。
5. 幻觉逻辑, 利用人在特殊环境下瞬间产生的幻觉去进行超乎常态的荒诞描写。“顾城是个喜欢走极端的梦幻型诗人。”这使得他总是力图通过做梦这一途径来反抗对现实的不满, 以舒缓他与现实的紧张关系。顾城深深地沉迷于外观的幻觉, 如理想的仙境、美妙的幻想和飘渺的憧憬, 并试图以真善美的去掩盖人生的悲伤, 将人生当成梦境去体验。做梦是顾城感受世界的方式, 在梦的幻觉中, 生命的各种机制都可以出现, 包含各种心理图式的元素在梦中都可以随意化合。在充满戏剧性、荒诞性的黑色舞台里, 人被长久压抑的能量得以释放, 人的本性在瞬间获得自由。顾城在梦的幻觉里, 曲折地表达了内心深处最隐蔽的欲求。顾城的幻觉逻辑为他的童话世界蒙上了神秘的温情面纱。
《滴的里滴》便成功地运用了幻觉逻辑。顾城自己在讲述本诗的创作时, 也坦言他在“努力保持常态”。整首诗都是在一个声音的引导下展开, “滴”这个声音使得所有文字意象都脱离了常态的轨道:“鱼把树带到空中”, 树开始冒烟, 世界发生了变异:“机器露出了水晶鼻子”在最后一声“滴的里滴”之后, “整个下午都是季风/你是水池中唯一跃出的水滴/一滴”。世界安静了, 在幻觉中, 诗人成了一滴水滴, 他找到了自己的存在形式, 灵魂也有了依附。这时的世界在现实中也离诗人远了, 诗人用一滴水滴跃出水池, 表达了世界“跟自己没有关系”。梦呓般的诗的语言、奇特的幻想, 使《滴的里滴》的童话意境变得更加神秘莫测, 更加富有哲思, 诗人的愿望表达也更加含蓄朦胧, 兴味有余。
童话逻辑的运用使得顾城在诗歌里虚构的童话故事都得到了合乎逻辑的发展, 使得他的作品呈现出强烈的艺术真实性。但是, 童话逻辑的运用却并不能改变童话本身纯虚构的性质, 作者和读者都仅仅只是在自己臆造的童话世界里寻求些许的心灵安慰。诗人不愿走出自己构建的美丽童话, 于是顾城的人生童话注定是悲伤的结局。
参考文献
[1]韦苇.儿童文学辞典[M].成都:四川少年儿童出版社, 1991.
[2]董健、丁帆、王彬彬主编:《中国当代文学史新稿?第四编》,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5.
[3]顾城:《走了一万一千里路》, 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2004.
[4]顾城:《顾城精选集》, 北京:北京燕山出版社, 2006.5
[5]顾城:《别有天地》, 哈尔滨:北京文艺出版社, 2005.6
[6]顾城:《顾城的诗》, 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2005.1
童话诗歌 篇2
顽皮如红楼梦中那撕扇的人儿
哭就哭的梨花带雨
笑就笑的阳光灿烂
多年后
于秋风中摇曳成片片枫叶
橙黄交错,倒也灵动秀美
拾起点缀在中秋隐没的背后
我捧起一汪秋水
似乎洞穿了所有诗情画意的传说
隐约听见李后主雕栏玉砌仍犹在
只是朱颜改的叹息
冷月寂寂,唯见波心荡
想必二十四桥依旧清角夜吹寒
故而才不见了吹箫之人
东门外,不知是谁错折了梧桐做杨柳
惹了秋殇,夜雨空阶滴到明
不为古人,不懂东风
却原是灞桥,只管送人不迎人
把多少人的悲欢见证
当暮雨再次吻了尘埃之花
痴心不改
我依旧依柴扉而望
醮一笔南国斜下的一缕月光
滴最后一颗泪珠,绽成姹紫嫣红的枫花
片片题写霜华长辞
铺满秋天渐渐疏离的时空
秋曲已罢
我把秋天的童话杀青
望窗外,阳光已经很暖
穿过新潮的塑料门窗
再多的忧伤已变成了浮光掠影
照在我依旧清秀的脸,纤巧的手
梦里
斟上一杯千年陈酿独自醉
学了一回湘云沉酣芍药茵
而孤傲的我
只恋蒹葭水岸袅袅音
风骨卓然
童话诗歌 篇3
作为朦胧诗派的主要代表人物之一, 顾城取得了较大的艺术成就, 成为中国诗坛不可多得的灵魂人物。顾城出生于1956 年, 文革期间开始创作。在那个动荡的时代, 顾城很少去关注现实人生, 而是保持了自己纯洁的心灵, 书写了纯净的篇章, 展现了纯美的世界。因此“朦胧”时代虽已过去, 顾城的诗歌却被人们传诵至今。
一、顾城诗歌艺术特色
顾城的诗歌有着与众不同的艺术特色, 其不仅十分注重意象的选取, 还极具童话色彩。
1. 注重意象选取
意象, 就是客观物象经过创作主体独特的情感活动而创造出来的一种艺术形象。顾城在诗歌创作中, 对于意象的选取是十分关注的。他善于通过敏锐的观察与捕捉发现自然事物的特征, 挖掘自然事物的特点, 选取真善美的一项。比如, 顾城喜欢选取“阳光”“云朵”“月光”“雨滴”“沙滩”“蜜蜂”“蝴蝶”“蟋蟀”“蒲公英”等意象, 这些意象是真实的, 未加修饰的, 组合在一起, 为读者营造了一个美轮美奂的世界。比如他的《睡莲》:
在绿影的摇荡中/ 你梦着
使最纯的云朵/ 都显得陈旧
不是雕栏/不是晴空闪过的长窗
不是蜜蜂的低语/或彩蝶礼貌的吻
是颗晶亮的水珠吧/它被石子溅起
石子来自海岸/ 曾装在一个顽童的兜里
这首诗歌是“云朵”“蜜蜂”“彩蝶”“水珠”等自然意象的随机排列, 正是这些意象的选取使得顾城的诗歌纯净到与众不同。
2. 极具童话色彩
你相信了你编写的童话/自己就成了童话中幽蓝的花
你的眼睛省略过/病树、颓墙
锈崩的铁栅/只凭一个简单的信号
集合起星星、紫云英和蝈蝈的队伍
向着没有被污染的远方/出发
——舒婷《童话诗人》
顾城诗歌极具童话色彩。虽然顾城幼时在文革时期所目睹的事情难以理解, 甚至为他的心灵留下了抚平的伤痕, 但他并没有将其带进诗歌中, 而是远离现实生活, 以孩子般的稚嫩语言、孩童化的视角、纯净的意象描绘了一个童话般的理想世界。
二、《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中的童话色彩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的童话色彩甚为浓烈, 是顾城诗歌特色的代表之作。在这首诗歌中, 顾城以孩子般的语言、孩童化的视角、童话般的意境, 执着地追求着纯净的童话世界, 建构着属于自己的另一世界。
1. 孩子般的语言
顾城诗歌中文字, 纯净而自然, 充满稚气。宛如儿童的口语一样新鲜、简单, 没有太多的装饰和矫揉造作。
也许/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
我任性/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
诗歌的开始, 诗人犹如一个孩子, 幸福而骄傲地诉说着, “我是被妈妈宠坏的孩子”, 语言平实, 自然, 娓娓道来, 稚气满满。而“我希望/ 每一个时刻/ 都像彩色蜡笔那样美丽”更是充满了孩子的童真稚语之趣。
2. 孩童化的视角
在顾城的诗歌世界里, 一切都被披上了一层梦幻的面纱, 它不同于真实的自然与现实, 它是一个经过童话诗人的视角被“主观化”了的世界。而在这个世界中, 一切都是那么的奇异而单纯。而之所以那么奇异与单纯, 就是因为诗人孩童化的视角。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我想涂去一切不幸
我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让所有习惯黑暗的眼睛/ 都习惯光明
面对现实, 成年人通常表现出无奈, 甚或是服从。而孩子则不同, 他会想“涂去一切不幸”, 想在大地上“画满窗子”, 仿佛一支蜡笔便可以改变人们不幸的命运, 便可以给人们带来光明。这是一种浪漫主义的想象, 是执着而美好的期待, 也是只有孩童才会有的视角和思绪。
3. 童话般的意境
顾城诗歌的童话特征不仅仅表现在孩子般的语言和孩童化的视角上, 也在于他的诗歌中运用了许多夸张、奇幻的比喻和色彩斑斓的意象所营造的童话般的意境。
最后, 在纸角上/ 我还想画下自己
画下一只树熊/他坐在维多利亚深色的丛林里
坐在安安静静的树枝上/发愣/他没有家
没有一颗留在远处的心/他只有, 许许多多
浆果一样的梦/和很大很大的眼睛
在这个“任性的孩子”画到最后时, 他想画下自己, 画下了一只维多利亚深色丛林中有着浆果一样的梦的树熊。寥寥几句为我们营造了一个静谧的、梦幻的童话意境, 仿佛瑰丽色彩的童话瞬间呈现在我们眼前。而那种童话色彩是挥之不去的, 是残留在每个人心中的梦。
三、关于顾城诗歌中童话色彩的思考
顾城诗歌中独特的意象、孩童的语言与视角, 渲染了极其强烈的童话色彩, 成为其诗歌极具辨识度的特色, 也成为我们拷问心灵的独白。现代诗歌创作中, 各种风格与特色层出不穷, 许多诗人标新立异, 哗众取宠, 渐渐偏离了诗歌的真谛, 也偏离了内心的轨迹。或许我们在作诗和做人的同时, 也应该像个孩子一样, 净化心灵, 追寻一份属于我们的纯净的天空。
参考文献
[1]李繁.少年作者视角下的诗歌与世界——以顾城早期诗歌创作为例[J].甘肃高师学报, 2015 (04) .
[2]颜彦.顾城式朦胧:徘徊在现实与童话中——论顾城诗歌创作中的语义转换法则[J].文学界 (理论版) , 2011 (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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