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称代词复数

2024-10-16

第一人称代词复数(共4篇)

第一人称代词复数 篇1

一引言

1.1 问题的提出

上古汉语的第一人称代词有“我”“吾”“卬”“予”“余”“台”“朕”等。这些人称代词不仅数目繁多而且关系复杂, 很多学者对此问题有所研究。但是, 以往多以断代研究为主, 将口语和书面语混杂在一起, 很难看清汉语发展过程中第一人称代词的真实演变情况。将系统的理念用于汉语史研究, 从书面语和口语两个角度出发对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情况作历时的统计分析将有助于揭示汉语人称代词的演变规律, 深化汉语史的研究。

1.2 研究方法和步骤

本文的研究基于语言的系统性。一种语言有了文字之后就会有书面语和口语的区别, 二者是两个不同的语言系统, 在各自发展过程中既互相制约又具有相对的独立性, 书面语不及时向共同语靠拢就会与现实的口语脱节, 变成所谓的“文言文”。共同语是在方言的基础上自发形成的, 是不同方言区的人互相交际的工具, 是现实的、活的语言, 更是书面语不断汲取养料保持活力的源泉。本文的口语指不同历史时期的汉语共同语。书面语统计语料主要来自不同历史时期的正式文体文献;口语统计语料主要来自不同历史时期的非正式文体文献。我们采用语料库检索技术, 对北京大学语料库、古典选编语料库、中华经典文库、经史子集语料库、台湾历史语言所语料库、台湾中华电子佛典协会编撰的CBETA电子佛典等语料库中的古代汉语文献、少量现代汉语文献及部分佛教经典文献中的第一人称代词使用次数进行统计, 并用excel软件进行数据分析并制图。我们也对一些文本文献进行了统计。由于语料库的建设模式不同, 语料统计的单位有所不同, 统计数据因此会受到一定的影响但不会改变某个统计对象的整体演变趋势。考虑到可比度问题, 我们分别计算了具体数据在各自文献第一人称代词总使用量中所占的百分比, 我们称为使用率。这样可以最大程度地减少统计单位不同带来的负面影响。

二汉语正式文体文献中第一人称代词统计分析

2.1 上古汉语文献中第一人称代词的统计分析

《尚书》、《周易》和《诗经》是展现上古时期语言和历史风貌的经典文献。由于《尚书》涉及真伪古文的问题, 我们选取争议较小的今文《尚书》作为统计对象。《周易》分为《经》和《传》两部分。我们主要对成书于西周末年的《经》部分进行统计分析。《诗经》对上古汉语书面语和口语研究都具有重要价值, 我们对它进行全文统计。统计结果见表1:

表1统计数据显示:上古时期汉语书面语第一人称代词“我”的总使用率最高, 其次是“余 (予) ”。为了进一步确定远古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情况, 我们对《尚书》中最早的两部书《虞夏书》和《商书》中第一人称代词的出现次数进行了统计:《虞夏书》中“我”5次, “予”21次, “朕”10次。《商书》中“我”34次, “予”36次, “朕”12次。根据张玉金的研究, 殷墟甲骨文“我”共出现611次, “余”为170次, “朕”为30次。[1]对照上表中的统计数据, 我们至少可以认为:从远古至春秋时代上古汉语书面语中第一人称主体代词经历了由“我”“余 (予) ”并用, 到“我”在第一人称集合中占有绝对主体地位的变化过程。

今文《尚书》中的《商书·微子》里第一次出现了第一人称代词“吾” (1) , 在汉语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到了春秋时代, “吾”出现的频率不但增多了, 而且使用的地域也广泛了。“吾”在春秋时代已经进入了共同语, 因而可以在西部以外地域的文献中见到它。[2]

2.2 战国时期文献第一人称代词的统计分析

战国时期是社会剧烈动荡的时代, 各诸侯国逐鹿中原, 客观上加速了语言的分化与融合。诸子百家的著述是当时主要的书面语文献。《逸周书》在性质上与《尚书》类似, 是我国古代历史文献汇编。今人多认为其成书于战国初期, 语言反映战国初期汉语书面语的特点, 因此它在我们的历时比较中起到上承春秋下启战国的作用。我们将《吕氏春秋》看作战国时期诸子文献中的最后一部, 主要是因为秦朝在历史上存在时间很短, 作者吕不韦及其门客大部分时间生活在战国时代, 语言应体现战国末期汉语书面语的特点。结果如表2 (见右) 所示。

表2的数据显示, 战国时期汉语书面语第一人称代词集合中“吾”的总使用率最高, “我”的使用优势较春秋时期略有下降。二者构成了这一时期书面语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主体。《逸周书》的数据显示, 战国初期“吾”的使用率并不算高。在后来的文献中“吾”的使用率迅速上升, 成为当时书面语系统中总体使用率最高的第一人称代词。“余 (予) ”和“朕”的使用率急剧萎缩, 在第一人称代词集合中处于边缘化的位置。《吕氏春秋》中“余 (予) ”的使用率只剩下4.1%, 其作为人称代词的功能在汉以后的书面语文献中就更少见了。“朕”在文献中的少量用例大部分是引用古文。秦始皇宣布“朕”为皇帝专称, “朕”的指称固定化, 与其他第一人称代词不再具有动态的联系, 基本退出了汉语第一人称代词集合。这样, 战国以后, 书面语系统中的第一人称代词就基本只剩下“吾”和“我”了。统治汉语书面语两千多年的文言文系统在战国时期正式形成。

2.3 西汉至民国时期史籍文献中第一人称代词的统计分析

史学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要地位, 各朝代都重视历史文献的编辑和整理, 其语言力求严谨, 是书面语的典型代表。各代史籍中涉及的第一人称代词主要有“我”“吾”“朕”三个。由于“朕”只用于皇帝的自称, “余 (予) ”多用于引用古代文献, 二者不具有统计意义。统计结果见下页表3。

表3的统计数据表明:在这一漫长的历史时期, “我”和“吾”是汉语书面语系统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主体, 二者长期分担第一人称代词的各种功能, 是对战国时期“雅言”体系的继承。“我”和“吾”在清朝以前史籍文献中使用率不相上下, 处于一种近乎平衡的状态。自《清史稿》起, “我”“吾”的使用率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我”的使用率大幅度增加。表明当时另一书面语体系白话文已经对文言文产生重大影响。清朝灭亡后, 我国知识分子提倡白话文运动, 废除与现实语言严重脱节的文言文, “吾”也随之退出了汉语第一人称代词集合, 成为一个文言词。《中华民国史事日志》中仅存的三个带有第一人称“吾”的段落, 其中两段是引用古文, 一段是引用标语, 没有活语言的记载。相比之下“我”的语言地位自汉以后逐步提高, 重新成为汉语书面语第一人称代词的主体形式。

2.4 汉语正式文体文献中第一人称主体代词的演变过程

从远古时期至二十世纪初, 汉语书面语中第一人称主体代词的演变过程如图1所示:

现存文献表明“我”在远古时期的汉语书面语中曾与“余 (予) ”、“朕”并存, 与“余 (予) ”共同承担第一人称代词的主要功能。大约在商朝的时候“我”的主体地位日益明显, 到春秋时期, “我”逐渐兼并了其他第一人称代词的功能成为第一人称主体代词。商朝末年, 第一人称代词“吾”首次进入汉语书面语系统。战国时期“吾”在书面语中的地位得到迅速提升, 兼容了第一人称代词“余 (予) ”“朕”和部分“我”的语义、语法功能, 使用率甚至超过原有的主体代词“我”。“我”“吾”并用的状况持续了两千多年。直到清朝灭亡, “我”才重新成为第一人称代词的主体。

“吾”的兴起、繁荣与没落见证了中国文言文的发展历程。成书于战国时代的经典文献对古代书面语的传承起了决定性作用。

三 汉语非正式文体文献中“我”和“吾”的统计分析

3.1 历代文学作品中“我”和“吾”的统计分析

为了更全面、更深入地说明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的历时演变规律, 我们对不同时代口语体的大众文学作品进行统计分析。这些非正式文体的受众是社会的主体, 语言应该比较贴近当时的社会共同语。

我们在语料库中按时间顺序选取了包括诗歌、小说、戏剧在内的十二部文学作品作为统计对象。以作品的完成年代为依据纵向考查不同时期口语体文献中第一人称代词“我”与“吾”在汉语共同语中的使用情况。由于《诗经》是我国最早的诗歌总集, 因此也是汉语口语研究的最早语料。我们先根据“我”和“吾”在不同文献中的出现频率计算出它们的使用率, 然后以作品为横坐标, 以使用率为纵坐标做出“我”“吾”的演变折线图, 以直观地表现春秋时代以来汉语共同语中第一人称主体代词的变化情况。统计分析结果见图2: (具体数据见附录)

图2中, “我”与“吾”在历代汉语口语体文献中的使用率呈现出较为明显的两极分化。“我”的使用率一直较高, 而“吾”的使用率也稳定地保持较低水平。二者似乎是两条平行线, 在两千多年的发展过程中始终未能相交。这说明“吾”在历代汉语共同语第一人称代词系统中始终没有取得主体地位。图中“我”“吾”的使用率在不同的时期呈现出不同的波动状态。秦汉至唐朝、明朝至清朝中前期, “我”与“吾”的使用率差异较小;春秋时期、宋元时期、清朝中后期二者的使用率差异很大。这种波动与当时的社会文化背景应该存在密切的联系。以《四世同堂》为代表的现代汉语共同语中, 第一人称代词主体已经只剩下“我”了。小说中仅有的几例“吾”是为了表现特定人物的身份特征, 不具有现实意义。

由于我们统计的语料大多是文人的作品, 文人的社会方言在他们的文学作品中会有所体现, 有些文学作品的仿古痕迹十分明显。已经基本退出汉语书面语和共同语系统的第一人称代词“余”在唐代部分文学作品中有较高的使用率, 例如《游仙窟》中第一人称代词“余”“我”和“吾”的使用率分别为96.6%、3.4%和0%。《入唐求法巡礼行记》是日本僧人圆仁所著, 书中第一人称代词使用率分别为:“余”, 38%;“我”, 41.3%;“吾”, 20.7%。吴福祥认为中唐至五代文献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有文言或仿古因素[3], 事实上这种现象在其他朝代的文学作品中也不乏见。因此, “我”“吾”在口语中的实际使用率与我们的统计结果也应该存在误差。

3.2 佛教典籍中“我”和“吾”的统计分析

佛经翻译始于东汉末年, 魏晋南北朝进一步发展, 唐朝臻于极盛。佛经翻译的目的是为了向大众传播佛教教义, 因此“人们用比较接近口语的文字去翻译从西域来的古印度典籍”[4]。佛教典籍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情况比文学作品更接近汉语共同语的实际面貌。我们对四部著名佛典进行了语料库检索, 统计结果如表4 (见右) 所示。

表4中第一人称代词“我”与“吾”的使用率呈现明显的两极分化状态:“我”一直处于96%以上的高使用率状态, 而“吾”的使用率极低, 在唐朝玄奘法师主持翻译的、长达600卷的《大般若波罗蜜多经》中, “吾”的使用率达到最低, 只占第一人称使用率的0.4%。

俞敏从梵汉对音的角度证明后汉三国时期“歌”“鱼”两部已经混用[5]。“歌”“鱼”混用促进了二者在口语中的合流。张春秀在穷尽性地研究东汉汉译佛经的第一人称代词后, 也得出这样的结论:“东汉汉译佛经中的第一人称代词主要以‘我’为主, 其他的要么是以前的残存, 要么是作为仿古性质存在, 或者是新兴起的表示复数形式的, 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认为, 当时实际语言中通行的第一人称代词只有‘我’一个。”[6]

战国时期的非正式文体文献资料较少, 现有的统计还不能完全表现战国时期汉语共同语的实际情况。从现有的文献资料看, 秦以前的书面语与共同语之间差别较小。战国时期的书面语系统应该有其共同语基础, 也就是说, 战国时期汉语共同语中“吾”的使用率应该高于历史上的其他时期。但从总体趋势来说, “我”在春秋以来的历代汉语共同语中确实享有较大的使用优势, 几乎一直是第一人称代词的主体, 而“吾”虽然曾在书面语中具有一定的优势地位, 但它在汉语共同语中的主体地位不明显, 在历史上的大部分时间内只是一个方言词。

四 结论

语言的历时演变是一个复杂的过程。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的发展历程是汉语语音、词汇、语法演变的缩影。汉语口语 (共同语) 和书面语系统存在不同的第一人称代词体系。汉语口语 (共同语) 第一人称主体代词自春秋以来几乎一直是“我”, “我”在汉语北方方言中的广泛分布决定了它在共同语中地位。书面语由于具有保守性特点, 词汇更替过程较长, 因而在语言中常留有已经过时不用的共同语或方言词语, 新旧词语共处于一个系统中。随着时间的推移, 旧词语逐渐退出书面语系统, 新共同语中的词语成为书面语词汇的主体。这个过程周而复始, 不断更新书面语系统。口语的变化不易捕捉, 书面语的保守性会将语言的变化过程拉长, 为语言史研究提供可靠的材料。

我们在进行语料统计的过程中发现来源于南方的语料与来源于北方的语料在第一人称代词的演变方面存在差异:《楚辞》屈原诗歌的第一人称代词使用情况如下:“余”, 83次;“吾”, 63次;“予”, 9次;“我”, 8次;“朕”, 5次。《楚辞》与战国时期北方文献相比, 第一人称代词的用词倾向不同。同时代翻译的佛经, 南北也存在不同的第一人称用词倾向性。三国时期, 西域高僧康僧会在吴国主持翻译的《六度集经》中“吾”出现达753次, 而“我”只有90次, 与同时代在北方翻译的佛典中“我”和“吾”的用词比例正相反。现代吴方言苏州话中仍保留的第一人称代词“吾”[7]1736在北方方言中已经很难找到踪迹了。这种第一人称代词用词的差异与我们提到的刻意仿古不同。我们认为这种现象符合语言的历史演变规律:历史上的汉语共同语和书面语几乎一直建立在北方方言的基础上, 南部方言区距离共同语的语源地较远, 不能及时感受到共同语的变化, 因而更容易保留一些语言的古老形式。

本论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导师施向东教授的悉心指导, 在此谨致谢忱。本论文在2008年天津语言学年会上宣读时, 洪波教授也曾提出宝贵修改建议, 在此一并表示感谢。

参考文献

[1]张玉金《西周汉语第一人称代词的地域性和时间性问题》, 《古籍整理研究学刊》2004年第1期

[2]张玉金《春秋时代第一人称代词研究》, 《语言研究》2008年第2期

[3]吴福祥《敦煌变文语法研究》, 岳麓书社.1996

[4]赵振铎《论先秦两汉汉语》, 《古汉语研究》1994年第3期

[5]俞敏《后汉三国梵汉对音谱》, 写于1979年春, 收于《中国语文学论文选》, 东京:光生馆.1984

[6]张春秀《东汉汉译佛经中的第一人称代词》, 《玉林师范学院学报》2007年第6期

[7]李荣《现代汉语方言大词典》, 江苏教育出版社, 2003

第一人称代词复数 篇2

指示语是语用学研究的一个重要内容。人称指示语是其中的一种, 指“谈话双方用话语表达信息时的相互称呼” (何自然, 1988) 。关于人称指示语, 近年来有不少国内外学者对此做过研究, 有的从语用角度对第一人称指示语进行语用分析 (林素蓉, 2004;吴丹, 2003) ;有的从英汉第一人称代词复数的模糊性角度进行分析 (李云政, 2004) ;有的从精神分析、认知语言学和心理学角度对第一人称指示语I进行研究 (Norman N Holland, 1995) 。本文将在他们研究的基础上, 将第一人称复数we在会话、讲演中两个不同语境中的运用, 分为两个部分分别论述第一人称复数we在说话人与听话人或所指对象之间的心理距离所起到的语用效果。

二、we研究对象的限定

对英语代词的研究表明, 英语第一人称复数代词一般被认为有两种用法:一是we的包括用法 (inclusive we) , 一是we的排除用法 (exclusive we) 。we的包括用法比较明确, 指说者和听者 (I and you) , 而we的排除用法则有两种情况, 一种是排除听者, 一种是排除说者。这样, 英语第一人称复数代词就有了三种含义, 如表1所示:

1. 说话人用we包括说者和听者的情况:

Shall we get started?

如果此句的语用情境在教学课堂中, 教师面对学生提出“Shall we get started?”, 其意义可理解为“I will start our lesson.”或者“I shall start our lesson.”, 但是教师却用“we”, 包括了学生与其本人在内, 这里的“we”, 增进了教师与学生之间的亲近感, 取得了增进尊重与亲近的语用效果。

2. 说话人用we排除说者 (指听者) 的情况:

How are we feeling now?

此句话为医生询问病人病情时的话语。为了拉近与听话者的距离, 说话人用we代替you, 使听话者觉得说话者更亲切, 而易于接受说话者的询问、命令或告诫等。

3. 说话人用we排除听者 (指说者) 的情况:

“The plan I put to place last July is not only on track but is being achieved more quickly than expected.Today I announce a tax cut for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working families on low income.We do this to encourage enterprise;to reward work;to support families;to advance ambitions not just the few but of the many.”

这是英国财政大臣Gordon Brown1998年所作财政预算报告中的话语。第三句话中的we属于exclusive we, 排除听众, 指他自己。在前两句中Brown用“I”来指称自己, 在第三句中自然是他自己“do this”。Brown在谈及以后采取的措施是使用we, 表示出他对实施这些措施的信心不足, 预示着受挫之后与同僚一起承担责任、减轻自己责任的可能。这里, 他使用we主要表示出对所说内容的确信程度不高。

本篇论文讨论的范围仅限于第一种情形, 即说话人用we包括说者和听者的情况。以礼貌原则为指导, 分别以会话与演讲为例进行说明。

三、礼貌原则

英国学者Brown和Levinson (1978) 发表的一篇题为《语言应用的普遍现象:礼貌现象》 (“Universals in language usage:Politeness Phenomena”) 的文章, 第一次对礼貌面子这一问题进行了系统的探讨。英国著名语言学家Leech (1983) 效法Grice的合作原则, 对礼貌原则也进行了重新归纳和分析。经过Leech归纳的原则比Brown和Levinson原来的面子论简明扼要、通俗易懂得多。礼貌行为和非礼貌行为之间的一个显著区别在于, 礼貌行为使对方感到心里舒服, 相反, 非礼貌行为让人感觉不愉快。如果礼貌行为让人感到舒服, 或尽量避免让对方感到为难的话, 那么礼貌就是一种人际行为特征, 包括非语言行为、语言行为, 以及特殊的礼貌表达式。而we在言语交际过程中所显示出的礼貌特征, 大体上可以划分两种情形:

1. 拘泥性, 不强加于人。

这是一个交际双方存在等级、地位差别的不平等场合, 例如师生之间、上级与下级之间等。强加于人就意味着违反对方的意愿, 反之则遵从对方的意愿。遵守这一规则的说话人会避免让受话人去做违反意愿的事情。要遵从这条规则, 在说话时就要多采取疑问句式与祈使句式。

2. 犹豫, 给对方留有余地。

它适用于等级、地位平等但是社交关系并不亲密的场合, 例如陌生人之间的交往。为了避免发生冲突, 说话人应采用模糊词语, 让听话人在不同意、不接受对方所提出要求时, 给自己留下体面的脱身之计。

以上两点的具体归纳分类如下:

1.得体准则 (Tact Maxim) :减少表达有损他人的观点。

a) 尽量少让别人吃亏;

b) 尽量多使别人得益。

2.慷慨准则 (Generosity Maxim) :减少表达利己的观点。

a) 尽量少使自己得益;

b) 尽量多让自己吃亏。

3. 赞誉准则 (Approbation Maxim) :减少表达对他人的贬损。

a) 尽量少贬低他人;

b) 尽量多赞誉别人。

4. 谦逊准则 (Modesty Maxim) :减少对自己的表扬。

a) 尽量少赞誉自己;

b) 尽量多贬自己。

5. 一致准则 (Agreement Maxim) :减少自己与别人在观点上的不一致。

a) 尽量减少双方的分歧;

b) 尽量增加双方的一致。

6. 同情准则 (Sympathy Maxim) :减少自己与他人在感情上的对立。

a) 尽量减少双方的反感;

b) 尽量增加双方的同情。

四、礼貌原则指导下we在对话中的运用

本文将以小说《秘密花园》中的部分对话及部分短句为例, 来说明礼貌原则在会话中的运用。

1.“You and me are a good bit alike”he said.“We was wove out of the same cloth.We’re neither of us good looking and we’re both of us as sour as we look.We’ve got the same nasty tempers, both of us, I’ll warrant.”

这段话为小说主人公玛丽在米塞尔威特庄园偶遇老花匠本·威瑟斯塔福时, 本·威瑟斯塔福对玛丽说的一段话。老花匠虽然与玛丽第一次见面, 但从玛丽的言行举止, 看出玛丽是个任性、暴戾的女孩。但是一方面, 老花匠与玛丽在身份地位上有主仆之分, 另一方面, 从年龄角度来看, 老花匠出于对年幼的玛丽的爱护, 使他对玛丽批评的同时, 也通过“we”的运用来不断拉近与玛丽的心理距离, 使玛丽在心理层面更易接受而不至于产生反感。讲话人使用”我们”表达自己的观点, 似乎是在以一种商量的语气与对方谈及自己的看法, 起到缩短讲话人和听话人之间距离的作用。

2.“...if there was———and we could find it;and if we could slip through it together and shut it behind us, and no one knew any one was inside and we call it was our nest, and if we played there almost everyday and...”

这段话为玛丽与柯林———一个多病、瘦弱、脾气暴躁的小男孩第一次见面时, 玛丽对柯林对话中的一部分。玛丽首先对神秘的柯林心存畏惧, 然而孩子的天性又使玛丽对柯林十分好奇, 加之在米塞尔威特庄园的孤独, 使玛丽在心理上迫切需要与同龄人建立友谊。玛丽对柯林谈及秘密花园的目的, 是吸引柯林加入探寻秘密花园。而这段会话则是玛丽假设下的情景, 即两人成为朋友后可以在秘密花园中快乐玩耍。会话的结果, 玛丽不仅激发了柯林的好奇心, 而且通过“we”的多次运用, 拉近了与柯林的心理距离, 达成了做朋友的目的。

3.Mary:“Let us talk and talk about Dickon.And then we wil look at your pictures...”

Colin:“Do you know there is one thing we have never once thought of, ”he said.“We are cousins.”

这段玛丽与柯林的对话是小说情节发展的一个重要转折点, 也是柯林与玛丽真正成为好朋友的一段标志性对话。玛丽在自我成长过程中, 对柯林发自内心的关心与爱护, 赢得了柯林的喜爱, 使这个不善于表达自己内心感受的小男孩鼓起勇气, 敞开心扉接受来自玛丽的关怀, 从而促进了彼此的友谊。“We are cousins”, 柯林不仅从内心接纳玛丽成为自己的好朋友, 还把玛丽当成了自己的亲人。“we”的运用再次使两个善良、对生活充满热爱的孩子结成了挚友。

以上三段对话中“we”虽然处于不同的语言会话中, 说话的重点也不尽相同, 但是却都体现了Leech的礼貌原则在会话中的运用。通过语言来表达礼貌是最常用的手段, 它的确是成功交际的一条十分重要的语用原则。

4. We are a grandmother. (林素蓉, 2004)

这句话是英国首相Thatcher在唐宁街10号讲到其儿媳妇要生产时说的一句话。何自然先生指出, 英语中的we借指单数的功能, 常见诸于作者、编辑、法官、国王、教士等特殊人物的话语中。这种借指是在言语活动的主题即说话者具有直接的现实的权势情境下, 说话者自我指称时采用“我们”而不是“我”, 其目的是企图从权势或主体性地位向平等方向下移, 以此造成增加双方的共同点的假象, 从而缩短双方的心理距离。使听话者一方在情感上产生“同类”感而服从说话者的主体地位。试想, 如果说话者直接使用第一人称单数, 就会让听话者感到说话者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5.We have been observing the phenomenon for years, but a this stage we are still unable to be very specific about its nature or cause. (朱荔芳, 2003)

这句话常见于报告或专著, 多是说话人谈到自己在某方面取得的成就时, 表明成就的取得不完全归功于他个人, 这种自谦的语气对听话人而言, 显得亲切而容易接受, 拉近了说话人与听话人的心理距离。

五、礼貌原则指导下we在演讲中的运用

1. 美国总统林肯 (Lincoln) 的《葛底斯堡演说》 (Gettysburg Address) 中最后一个片段为:

Fourscore and seven years ago our fathers brought forth on this continent a new nation, conceived in liberty, and delicated to the proposition that all men are created equal.Now we are engaged in a great civil war, testing whether that nation so conceived and so dedicated, can long endure.We have come to dedicate a portion o that field as a final resting place for those who here gave their lives that nation might live.It is altogether fitting and proper that we should do this.But, in a large sense, we can’t dedicate———we can’t consecrate———we can’t hollow———this ground.The brave men, living and dead, who struggled here, have cones-created i far above our poor power to add or detract.The world will little note, nor long remember what we say here, but it can never forge what they did here.It’s for us the living, rather to be dedicated here to the unfinished work which they who fought here have thus far so nobly advanced.It’s rather for us to be here delicated to the great task remaining before us———that from these honoured dead we take increased devotion to that cause for which they gave the last full measure of devotion;that we here highly resolve that these dead shall not have died in vain;that this nation, under God, shal have a new birth of freedom, and that government of the people, by the people, for the people, shall not perish.

在演说中, 人称代词we的使用具有较高的描述价值, 其出现频率相当之高, 仅在所选的段落中就出现了9次。we在此语篇中有其深刻的语用目的性, 表明Lincoln通过降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以增加语言的说服力, 或将自己归于听话人之列以增加语言的亲和力。在这个演讲中Lincoln把自己纳入人民中的一员, 誓与人民同舟共济, 患难与共, Lincoln通过使用we把自己和民众为挽救国家这一共同目标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如果Lincoln在演讲中用I, 无疑是把自己推上一个“权威者”或“领导者”的地位, 从而与人民隔离开来, 而we的使用却把Lincoln融进了人民之中, 是演说取得成功的语用策略 (pragmatic strategy) 之一。

2. 下面一段为Emerson在《人即改革者》中开头部分的一段演说词:

Let it be granted that our life, as we lead it, is common and mean;that some of those offices and functions for which we were mainly created are grown so rare in society that memory of them is only kept alived in old books and in dim traditions;that prophets and poets, that beautiful and perfect men we are not now, no, nor have even seen such;that some sources of human instruction are almost unnamed and unknown among us;that the community in which we live will hardly bear to be told that every man should be open to ecstasy or a divine illumination...

为了使自己的观点被听众接受, 讲话人必须表示出对听众的礼貌。因此在演讲开始部分Emerson就通过we的使用, 表示出与听众的亲近和对听众的尊重, 增加语言的说服力, 将自己归于听话人之列以增加语言的亲和力。这里用we拉近了话语交际者之间的距离, 同时也是为了表示谦恭, 以不突出个人目的。遵循了Leech的谦逊准则。

3. 以下为George W.Bush于2001年发表的演讲中涉及第一人称复数we的部分:

(1) We have a place, all of us, in a long story.A story we continue, but whose end we will not see.

(2) Americans are generous and strong and decent, not because we believe in ourselves, but because we hold beliefs beyond ourselves.

(3) We know the race is not to the swift nor the battle to the strong.

——— (George W.Bush, 2001)

首先, 在演讲中, 演讲者把自己与听众均包含于we之中, 有助于建立演说人与听众的亲密感。其次, 第一人称复数强调了团体性、整体感。它缩小了团体间的差异感, 强调了本团体区别于另一团体的根本特征 (Osbom, 1988:243) 。正如肯尼迪的一次演讲:“Let every nation know, Whether it wishes us well or ill, that we shall pay any price, bear any burden, meet any hardship, Support any friend oppose any foe to assure the survival and the success of liberty.” (para4)

第一人称复数we, 在这里, 区别了美国人民与他国人民, 创造了一种团体精神, 唤起了听众的民族自豪感与社会历史责任感, 使演讲格外鼓舞人心。

六、小结

指示 (deixis) 的语用基础是心理距离, 是对说话者心理状态和心理活动的反映。这种心理状态和活动包括说话人与听话人之间的社会关系和亲近程度, 说话人对所言及的事物的态度以及说话人在处理语言时所注入的正式程度。如上文所示, 本文通过在会话与讲演两个不同语境, 第一人称复数we在其中的运用, 表明了we在不同的语用环境中, 在礼貌原则指导下, 均能达到拉近说话者与听话者的心理距离的语用效果, 为对话的成功进行打下良好的心理基础。

摘要:第一人称复数we在不同语言环境中使用, 透视出说话人与听话人或所指对象之间的心理距离。对于心理距离的分析, 在礼貌原则指导下的we的使用, 使学习者更加理解第一人称复数we在语境中的语用效果。

关键词:第一人称复数we,心理距离,礼貌原则,语用效果

参考文献

[1]Levinson, S.C.Pragmatics[M].Cambridge: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1983.

[2]Leech, G.Principles of Pragmatics, New York[M].Long-man, 1983.

[3]何自然.语用学与英语学习[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1999.

[4]何自然.语用学概论[M].长沙:湖南教育出版社, 1997.

[5]弗朗西斯·霍奇森·伯内特.秘密花园[M].北京:中国书籍出版社, 2006.

[6]霍兰德著.潘国庆译.后现代精神分析[M].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5.

[7]吴丹.从语用学角度分析英汉复数第一人称指示语[J].毕节师范高等专科学校学报, 2003.3.

[8]林素蓉.第一人称指示语的语用分析[J].山东教育学院学报, 2004.1.

第一人称代词复数 篇3

本文将比较中文原文小说和日语译文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以此验证金田一春彦的说法,并且从语用论“社会指示功能”分析具有丰富词汇的日语第一人称代词为何使用频率却很低。

一.关于第一人称代词

1.第一人称代词的定义

『現代日本語の表現と語法』中写道「人称代名詞は、自称、対称及び他称の三通りの「称」または「人称」を保有していて、話し手が自分自身を指していう場合と、話し相手、言い換えれば聞き手を指していう場合と、それ以外の人を指していう場合とに、それぞれ分けて用いられる次第である」。

《现代中国语大辞典》中写道“在语言(书面或口语)行动中,指说话人自身的即是第一人称代词。例如 :我、我们等”。

综上可知,第一人称代词即指说话人,属于一种自称。

2.日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

关于日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笔者首先利用“中日对译语料库”统计了小说《家》的中文原文和日文译本中出现的第一人称代词。此文以使用频率较高的中文第一人称代词“我”及复数“我们”为对象,结果如下——“我”(1294)、“我们”(226),合计1520。

以上是中文原文小说中出现的第一人称代词的频率,而它们在被翻译成日文的时候,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呢,结果如下——「わたし」(142)「あたし」(136)「俺」(130)「僕」(258)「自分」(85)「私たち」(16)「あたしたち」(24)「俺たち」(124)「われわれ」(39), 合计954。

通过以上的数据可知,日文译文中的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要比中文原文低很多。这正验证了金田一春彦“日本人在说话的时候,一般不使用第一人称代词”的说法。

二.从语用论“社会指示功能”分析其原因

为何中文原文中出现了第一人称,在日文译文中却没有出现。日语第一人称代词词汇很丰富,为何使用频率却很低。带着这些疑问,本文将从语用论“社会指示功能”分析其原因。

1.关于语用论及其“社会指示功能”

“语用论”也称为“语言语用论”或“语言实用论”。如今也称为「プラグマテイクス(Pragmatics)」。

小泉保在『入門語用論研究―理論と応用―』一书中指出「直示」(もしくは「ダイクシス」)(deixis)は、発話が行なわれている状況のある特徴を直接指示する行為である。此外,关于“社会指示功能”,小泉保是这样论述的——「話し手の社会的身分を基にして、聞き手と話題となる人物の社会的地位の比重を判定し、その差を語形に反映させるのが「敬語」(honorific)である。敬語はどこまでも話し手の社会的身分が中心となるので、直示体系の中で扱うことになる。さらに、授受動詞も話し手を中心として、物の受け渡しが行なわれるので、直示に入る」。

2.从语用论“社会指示功能”分析其原因

关于日语第一人称代词使用频率很低的原因,以下将从语用论“社会指示功能”中的“敬语”及“授受关系”两个方面进行分析。

(1)敬语

敬语是在言语中表现说话人、听话人、第三者之间人际关系的一种语法现象。主要分为尊敬语、自谦语、郑重语三种。其中,自谦语是向对方讲述自己事情的时候使用的,本身就包含了第一人称的含义。

(2)授受关系

日语中有一种表示物体、动作授受关系的表现。表示对谁进行动作的句子叫做“授受句(やりもらい文)”。例如,「してやる(あげる、さしあげる)文」、「してくれる(くださる)文」中的授予恩惠者是主语 ;「してもらう(いただく)文」中的接受恩惠者是主语。根据上下文的关联性,动作行为的实施者和被实施者都是能够推断出来的。

三.结语

综上所述,日语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频率确实很低,其在语用论“社会指示功能”中的原因有二。

一是,日语敬语中的自谦语的主语只能是第一人称。尽管第一人称代词在句中没有出现,但是根据自谦语,就能判断出动作的实施者及被实施者。二是,日语可以通过授受动词表示动作的实施者及被实施者。没有必要像中文那样用“给我”、“为我”、“我给”、“帮我”来表示。

第一人称代词复数 篇4

长期以来, 国内外学者认为学术语篇中应该不使用或少使用第一人称代词“I”和“We”, 因为第一人称代词在学术语篇中指作者, 它们的出现表明了作者对语篇的主观介入。 (张曼, 2008:35) 这种片面的看法不仅影响了国内论文写作规范的制订, 也同时限制了作者在英文摘要中对第一人称代词的使用。

论文摘要作为原文准确、简要的概括, 须简洁、有效、客观地提供有用、有趣的信息。语言学国际期刊论文英文摘要 (以下简称“摘要”) 是作者通过连贯的书面英语, 高度概括论文主要内容并向读者有效传递信息的短文。在语言学国际期刊的这种学术交流平台上, 它不仅发挥着作者与读者之间信息交流、思想沟通的重要作用, 而且有效地帮助作者推销自己、推广研究成果。那么, “摘要”中第一人称代词“I”, “We”的使用情况到底怎样呢?第一人称代词“I”, “We”的使用对论文及作者的影响究竟怎样?

语料及研究方法

本文随机选取近年来在语言学国际期刊上发表的150篇论文英文摘要作为研究语料。该语料库共有英文字数24484个, 只收集摘要本身, 不含标题及其他。摘要分别选自2006~2010年发表在Cambridge Journals网站http://journals.cambridge.org上的八种语言学期刊, 包括Journal of Linguistics, English Language and Linguistics, Journal of Child Language, Language in Society, Bilingualism:Language and Cognition, Applied Psycholinguistics, English Today, Phonology等。这些期刊上, 论文作者多是在语言学领域有一定研究的学者。他们在语言学学术界拥有很大的读者群, 并且有较大的影响力。一定数量的英文摘要语言必定体现期刊和研究者的普遍语言选择, 即摘要英语词汇和语义结构的选择。

根据系统功能语言学基本理论, 当语篇中的某一语言成分需要依赖另一语言成分来解释时, 便产生衔接关系。衔接表示组成语篇的成分之间语义上的联系, 在具体的语篇中体现为指称、替代、省略、连接等语法衔接手段和重现、搭配等词汇衔接手段。 (张德禄等, 2005:204) 在语篇中, 如果一个词语必须通过该词语所指的对象来解释, 就产生了指称关系。从语用功能角度指称可以分为内指和外指;在词汇语法层次上指称可以分为人称指称、指示指称、比较指称三种。人称指称表示话语角色, 主要由人称代词体现;指示指称主要由指示代词以及冠词等体现;比较指称常由比较性的形容词和副词以及其比较级体现。 (张德禄等, 2005:205)

本文主要在词汇语法层次上研究语料中的第一人称指称和指示指称, 目的在于考察摘要中作者运用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在叙述当下研究方面的差异。在语料选定之后, 笔者首先检索体现摘要中体现作者叙述当下研究方面的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指示研究内容的短语“This/The article”, “This/The paper”, “This/The study”, “This/The research”, “This/The hypothesis”, “These/The findings”, “The author”以及“Our study”, “Our analysis”等等。所以排除与作者叙述当下研究无关的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 其中包含:1) 例句中、引文中的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2) 摘要中将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作为研究对象的情况。 (张曼, 2008:32) 确定了本文研究对象之后, 笔者分别统计相关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相关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的出现频率。最后, 联系上下文判断语料中第一人称指称和指示指称的用法并总结规律。

结果与讨论

语料中, 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的所指对象主要是作者, 其中含作者为一位和多位的情况。作者也常常用指示代词“This/These”或冠词“The”来叙述当下研究, 例如This/The approach/argument/article, These experiements/observations/results/findings/data/measures.作者无论通过第一人称指称还是指示指称来叙述当下研究, 都借助动词或动词短语, 名词或名词短语。常见动词或动词短语有accord with, address, advance, agree well with, analyze, argue, attempt to, suggest, support, wonder等, 常见名词或名词短语有approach, argument, article, paper, study, research, analysis, solution, survey, theories等。

语料中第一人称指称和指示指称的出现情况统计结果表明, 体现作者叙述当下研究方面的相关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的出现次数为169次, 出现频率为48.29%;相关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的出现次数为181次, 出现频率为51.71%。两者的出现无明显差异。

在语义上, 我们发现“This article offers”等于“I offer”, “This paper advances”等于“I advance”, “This research examines”等于“I examine”, “This study provides”等于“I provide”, “The conclusion is that”等于“I conclude”, “These results support the proposition that”近似于“These results proposes that”, “This contribution provides”近似于“This contributes to”等等。无论是第一人称指称还是指示指称, 都是用来体现论文研究的背景、目的、结论和意义, 体现作者的观点或主张等等。在功能上, 此类指示指称与第一人称指称相同。由此可见, 论文摘要中的此类指示指称不过是“作者尽量避免称呼自己的叙述而已” (赵毅衡, 1998:6) 。用指示指称叙述和直接以第一人称叙述都共同地实现了推销作者、推广研究成果的目的。

本文对网上公开查阅的语言学国际期刊论文英文摘要进行检索, 发现体现作者叙述当下研究方面的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的出现无明显差异, 且指示指称只是作者尽量避免称呼自己的另一种叙述方式。这对于我们研究者而言, 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摘要中恰当地运用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 不仅有助于我们提高论文英文摘要水平, 而且更重要的是, 帮助我们改变关于学术语篇中人称代词使用的陈旧观念。在国际化竞争日趋激烈的学术舞台上, 尤其是在日渐成熟的互联网Open Access (开放存取) 资源平台上, 大胆地使用第一人称代词, 不仅能够客观地展示作者的研究成果, 而且还能有效地推销作者、增加研究成果的影响力。

摘要:本文通过对150篇语言学国际期刊论文英文摘要的第一人称指称和指示指称进行研究, 发现第一人称代词“I/We/us/our”和指示代词“This/These”及冠词“The”在体现作者叙述当下研究方面无明显差异, 且功能相同。证明恰当使用第一人称代词有助于作者客观地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 并有效地推销作者、增加研究成果的影响力。

关键词:语言学期刊论文英文摘要,第一人称,代词,推销作者,影响力

参考文献

[1]张德禄, 苗兴伟, 李学宁.功能语言学与外语教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2005.

[2]张曼.中外摘要中第一人称代词用法的对比研究[J].上海翻译, 2008 (2) :3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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