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喻名名复合词(通用2篇)
隐喻名名复合词 篇1
关联理论是由法国社会认知学家Dan Spenber和D.Wilson在1986年出版的和1995年出版的专著Relevance: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关联性:交际与认知》)一书中提出的,关联理论有两个“关联原则”[1],也就是:1)关联的认知原则:人类认知常常与最大关联相吻合;2)关联的交际原则:每一个明示的交际行为都应设想是它本身具有最佳关联性。也就是说,人类的认知通常要与最大关联相吻合,所以,交际只是期望所产生的一个最佳关联。关联程度的大小可以根据认知效果或语境效果和推理努力或认知努力进行判断。原则是:推理时所用努力越少,语境效果越好,关联性就越强;反之,推理所用努力越多,语境效果越差,关联性就越弱。
Ernst-August Gutt(2000)的关联翻译理论对翻译的研究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它把翻译看作是一个涉及大脑机制的推理过程,并认为翻译是一种语言交际行为。在关联理论的基本框架下,可以把翻译定义为“语内或语际间的明示-推理的阐释活动。为了交际成功或取得一定的交际效果就要根据目的(skopos)进行合理的阐释(interpretation),它不仅涉及语码,而且更重要的是依据动态的语境进行动态的推理。[2]419在这个过程中要涉及到三个交际者:原作者,译者,和译文读者。在关联理论的指导下,译者确定译文应该在哪些方面尽量与原文相似,以期望让读者付出最小的努力获得交际的最大相关性。在此,“译者翻译所追求的译文寓意与原文语义的最大相关性就是翻译研究力求达到的翻译原则。译者的责任就是努力做到把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译文读者的期望相一致。”[3]196为了实现这个目标,译者需要做到:首先,译者须准确体会到原作者的意图,与此同时,译者还须弄明白译文读者的认知语境和认知意象。也就是说,原文作者想传递给原文读者的文化信息是否能成功转换到译文读者的语境中,如果传递成功,那么就说明推导努力和语境效果是匹配的。但在翻译过程中,要想保持原文语境信息和译文语境信息的最大相关性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他们之间还得必须建立关联。
鉴于此,李占喜和何自然提出了“关联域”,即“在翻译过程中译者思维运作的跨文化区域”,其主要内容包括:翻译是一个认知推理跨文化交际过程,其研究对象是译者大脑信息处理机制的运作过程;译者作出语境假设寻找关联时,必须使思维与原文作者的认知语境和译文读者的认知语境相关联;译者必须履行责任,使原文读者的意图与译文读者的期望相吻合;译者应在原文明示的基础上,根据原文的词汇信息,逻辑信息以及它的百科信息作出语境假设,寻找关联”[4]40,这一概念为隐喻的汉英翻译提供了有利的基础。也就是说,隐喻的翻译原则就是“试图给译者划定一个翻译思维的区域,一个框架,使译者在这个思维区域或框架内履行隐喻汉英翻译的责任,做到汉语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英语译文读者的文化信息期望相吻合,保障译者在词汇、逻辑和文化等信息的基础上在译文中作出语境假设,建立隐喻意象关联。”[3]196翻译的成功与否将取决于它是否遵循关联理论的原则。翻译的最终目标是其源于文本的最佳关联。
2 汉英隐喻性复合词的基本类型
汉语中的复合隐喻词有两大类:一类是明喻构词,另一类是借喻构词。在此我们根据史锡尧对比喻造词[5]的分类对此作处说明,他将名词比喻造词大体进行了如下分类。名词比喻造词包括明喻造词和借喻造词,明喻造词包括两种基本类型:1)本体+喻体:如雪花、麦浪、脑瓜等。2)喻体+本体:砂糖、鹅卵石、柳眉、瓜子脸等。借喻造词,例如,咬耳朵,草包、苦水、虎穴、饭桶等。对于这些借喻造词来说,只出现了比喻意义,没有所谓的“本义”。所以这类隐喻性复合词余地规约性强,理据性较低。
英语中的复合词大多是由两个语素或能够独立存在的单词组合而成的,也可分为明喻构词和暗喻构词。英语中的明喻造词和汉语中的明喻造词类型情况像似:1)本体+喻体:riverbed(河床),pipe stem(烟斗管);2)喻体+本体:如butterfly stroke(蝶泳),harelip(兔唇),chicken breast(鸡胸)。同时Deignan(2001)在列举隐喻复合词127个后,统计显示暗喻性占了121个,占到了总数的95%[6]。这一数字凸显了英语中暗喻构词的比例之高,且本体并没有出现在复合词里。例如,brainwash(洗脑)、big hearted(慷慨)、couch potato(终日懒散的人)、warm-hearted(热心)、big head(自负)等。
3 隐喻性复合词的翻译
3.1 直译保存形象
隐喻性复合词大都含有生动的形象,如能把形象翻译出来,可以给人以深刻的印象,让目的语读者更加准确的把握信息。勤是摇钱树,俭是聚宝盆。译文Industry is a money tree and fraguality a cash cow[3]232。汉语语言中“摇钱树”和“聚宝盆”是两个寓意非常强烈的的喻体,形容勤奋和节俭能使财源滚滚来,而在英语中money tree和cash cow恰好也是表示“滚滚财源”的喻体,形象生动,能与原文中的喻体构成一一对应的关系。此译文使汉语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英语译文读者的文化信息期望相吻合,译者在词汇、逻辑和文化等信息的基础上建立了隐喻意象的最佳关联;“垃圾睡眠”特指睡眠时间不足、睡眠质量低的问题。主要表现为看电视、听音乐或者玩电玩的时候睡着,并且因手机、电脑等具有辐射性电子设备而引起的不良睡眠状态,所以它跟垃圾食品(Junk food)一样已成为导致青少年不健康生活方式的一个重要成因,甚至威胁到了我们的身体健康,因此将它译成“Junk sleep”是非常可取的,这样和“Junk food”相对应,借此给人们敲响警钟。此翻译体现了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译文读者的期望相一致,遵循了关联理论的最佳关联原则。汉英语中存在比喻的对应现象说明了人类思维的共性,即用比喻时所选的两种事物的相同点或是相似点作对比。这样的隐喻性复合词的翻译是译者所期望的,也是译文读者所期望的看到的,是非常成功的翻译。
3.2 意象转换
当我们无法通过直译保存形象,建立最大关联性时,我们不妨采用转换汉英隐喻意象的方法实现成功的翻译,尽可能的建立关联性。喻体转化法,即源语言词语的形象所蕴含的喻义在目的语中可以由另外一个恰当的形象所承载,换句话说,这个形象与源语言文化之间没有冲突矛盾的话我们可以采用归化法进行翻译,用译语形象直接替换源语言形象。如,一些人清醒,多数人被蒙蔽,少数是右翼骨干。译文:Among themembers of these parties some keep their heads,many are deceived,and a small number make up the nucleus of the righe wing.此处译文将“骨干”比喻形象转化成目的语中的“nucleus(核心)”不但保留了喻义同时还避免了可能会引起的错误联想。又如“活菩萨”在目的语中可译为“goodess”,这样使目的语读者可以顺理成章的理解译语文化。在以上的翻译过程中,译者通过接通汉语原文与英语译文的文化信息和交际意图,准确的传达了原文的文化信息和交际意图,努力做到了原文作者的意图与译文读者的期望相一致。再如,联合国贸发会议将中国和美国并称为世界经济两大火车头。(摘自中国商务部部长薄熙来2005年6月在《财富》全球论坛上的演讲)译文为The UNCTAD also regarded China and the U.S.both as the two locomotives of the world economy.[6]汉语中“火车头”喻为“能起带头作用的人或物”而英语中恰好也有着相似文化内涵的词应该是locomotive:(Concise Oxford English-Chinese Dictionary,New Edition,2003:194),所以我们找到了英语语境文化喻体:locomotive.[3]215
3.3 舍“形”取“义”法
在关联理论的指导下,翻译就是为了达到交际成功或取得一定的交际效果进行合理的阐释的过程。在翻译过程中,当源语形象和喻义的结合体,对译语来说很难理解,无法译入译文,此时我们可适当采用概括化或释义的方法只译出喻义。也就是说,我们在翻译的过程中取其喻义而舍其形象。这一切都是为了最终达到交际成功的最初目的,隐喻性复合词的翻译必须忠实地再现原语的信息,其次考虑喻体形象的体现。比如:“裸捐”并不是指“裸体的捐赠”,它是指是在世界首富比尔·盖茨在从微软总裁的位置上退下,将自己名下的580亿美元全部捐给梅林达·盖茨基金会,分文没给子女之后流行开来的,因此如果某人把自己所有的财产都捐献给某一事业,他或她就是裸捐,所以英译为“All-out donation”。在关联理论的指导下,译者根据原文语境信息及关联原则推理原文作者的真实的交际意图,结合译文读者的期待,尽最大努力减少阻碍译文寓意与原文语义的最大相关性的的因素。又如“翘尾巴”比喻“骄傲自满”,所以适合译为“cocky(骄傲自大)”,此译法舍去了原文的形象,但能表达源语的喻义。如果译为“have one’s tail up(信心十足)”喻义虽相对应,但喻义却有很大的差异。再以“生人语调”为例,它不是泛指陌生人之间公事公办的冷漠口吻,而是特指们在跟陌生人或自己不太熟悉的人说话时,在不自觉中临机一变的语调。这种语调比正常语调显得更快乐、更友好也更甜美,而且声调较高。人们在接电话或者与客户交谈时,大多使用这种语调,因此可译为“people voice”,而“stranger’s voice”是不可取的翻译[7]74。
4 结束语
本文以法国社会认知学家Dan Spenber和D.Wilson提出的关联理论为基本框架阐述了关联理论对隐喻翻译的启发,翻译的最终目标是其源于文本的最佳关联,然后分析了汉英复合隐喻的基本类型及现象,在此基础上我们尝试探讨了汉语隐喻性复合词的常见翻译方法:直译保存形象,意象转换,和舍“形”取“义”,旨在探索汉语隐喻性复合词翻译新视角。
参考文献
[1]Sperber D,Wilson D.Relevance:Communication and Cognition[M].Oxford:Blackwell,1986:1995.
[2]何自然,冉永平.语用与认知:关联理论研究[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01:419.
[3]刘法公.英语汉英翻译原则研究[M].北京:国防工业出版社,2008:196,232,215.
[4]李占喜,何自然.从关联域视角分析文化意象翻译中的文化亏损[J].外语与外语教学,2006(2):40.
[5]史锡尧.名词比喻造词[J].中国语文,1996(6):413-416.
[6]Deignan A.Metaphor[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Press,2001.
浅析汉韩复合词隐喻义产生的依据 篇2
关键词:汉语 韩语 复合词 隐喻义 产生依据
汉韩两种语言与中韩两国人民的认知思维有着密切的关系,隐喻思维是认知思维中的一种,也是复合词隐喻义产生的依据之一。人类在日常生活中,擅长从各种事物中找出彼此的相似之处,并运用隐喻思维,造出新的隐喻义或者新的隐喻型复合词。隐喻其实是从词源域向对象域的一种演变,形成的前提是词源域和对象域二者之间必须存在某种相似的特征,只有存在某种相似的特征,才可能实现从词源域向对象域的转变。许多汉韩复合词正是通过这种“词源域——对象域”的转变过程,才生成了隐喻义。笔者为了探究汉韩复合词的隐喻义,更好地了解汉韩复合词的词义演变过程,将研究重点放在隐喻义产生的依据上,两国复合词主要是因为在形态、色彩、功能、位置、空间、时间、贬义色彩7个方面存在相似的特征,所以生成了新的隐喻义。
1.形态的相似
韩语的“ (拳头饭团)”是因为饭团和拳头的大小及形状相似,所以形成新的复合词,意味着“长得像拳头的饭团”。韩语的“ (虾觉)”指的是睡觉的姿势像一只蜷缩的大虾,也是因为两种形态存在相似的地方,所以韩语中创造出了“虾觉”这一独特的复合词。韩语“???(喜鹊眼睛)”形容脚趾头弯儿的裂缝跟喜鹊的眼睛一样大小,用喜鹊眼睛来比喻脚上的裂缝,可以看出韩国人独特的隐喻思维模式。汉语中也有这样因为形态相似而生成的隐喻型复合词,例如汉语中的“猴头菇”,指的是一种蘑菇,因其形态酷似猴头而得名。
2.颜色的相似
韩语“ (辣椒蜻蜓)”,因为红蜻蜓的颜色和辣椒的颜色一样红艳,所以两者由于颜色的相似生成了新的隐喻型复合词。韩语“ (枣稻)”是韩国晚稻的一个品种,色红而无芒,与红枣颜色酷似,所以产生了“枣稻”这个复合词。汉语“樱桃嘴”,该复合词的重点并不在于两者之间大小相似,而在于嘴唇如同樱桃模样,红润透亮,富有光泽,娇嫩无比,鲜艳欲滴,归根结底是取自二者之间存在颜色上的相似,所以产生了隐喻义。
3.功能的相似
韩语“ (狐狸雨)”指的是太阳天下的短暂的雨,形容天气变幻莫测,如同狐狸一般狡猾。“ (癞蛤蟆房子)”在韩语中指的是“电源保险盒”,电源保险盒和癞蛤蟆在人类的日常生活中都是极其危险的东西,韩国社会为了警示人们,不要随意触碰危险物品,借助“癞蛤蟆”这个词,以隐喻的方式生成了新的隐喻义。汉语“铁蹄”原义是“铁制的蹄子”,因其力量很强,如果施加在别人身上,破坏力很大,所以比喻残暴的侵略者蹂躏普通老百姓的一种暴力行为。
4.位置的相似
通过韩语“ (上人)”和“ (下人)”这两个词,可以看出韩国人的上下级等级观念,“
(上人)”是指掌握权力的领导者,“ (下人)”是指等级比较低的下属,和汉语的“上级”和“下级”拥有相似的含义。汉语“山腰( )”指的是山的中间位置,腰是人体的中间位置,两者在位置上存在相似的特征,所以生成了隐喻型复合词“山腰( )”。
5.空间的相似
韩语“ (里面的人)”和“ (外面的人)”分别指的是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妻子和在外面挣钱养家的丈夫,汉语中也有类似的“内人”和“外人”“内人 ( )”是屋内之人的意思,对他人称自己的妻子为内人。但是汉语中的“外人”却不是“丈夫”的意思,而是应该理解为与自己无血缘关系或亲戚朋友关系的人,其他国家、其他组织的人,这个词体现出中韩两国人民拥有不同的隐喻思维模式。
6.时间的相似
中韩两国在生成复合词时,有时也会有时间上的相似带来的隐喻义。韩语“ (秋收)”,因为秋天和收获的季节在时间上的相似,实现了词义的演变,生成了复合词。“ (中间的餐)”在韩语中指的是正餐和正餐之间的简单餐食,二者在时间上存在相似的特征。
7.贬义色彩的相似
复合词隐喻义的生成有可能是因为“词源域”和“对象域”之间存在相似的感情色彩,既可能是存在相似的物理特征,也可能是拥有相似的心理特征。在汉韩复合词中,都存在许多与狗相关的复合词,这与两国人民对狗的价值观密不可分。在中韩两国人民心目中,狗的形象都不是很好。韩语中,“ ”原义是指“狗吃的饭”,用来比喻言行举止非常恶劣的人。“ ”也是与狗相关的复合词,形容乱七八糟、一团糟、完全没有秩序。汉语中与狗相关的复合词也有不少,例如“落水狗”“狗血”“狗屎运”“狗屁”“狗眼看人低”“狗腿子”等,这些与狗相关的汉语复合词无一例外地都拥有很强烈的贬义色彩,都是中国人不喜欢听到的词汇。
本文通过举例说明和对比分析,发现两国复合词在隐喻义的生成依据上,既存在相同点,又存在不同点。首先,两国人民对“狗”都没有什么好感,在表达不好的事物时,都会倾向于使用与“狗”相关的复合词;还有在上下等级观念上,中韩两国因为都受儒家思想的影响,都生成了与“上”和“下”相关的复合词,以这种形式来体现尊卑概念;其次,在形态、颜色、功能、空间、时间方面,两国人民因为不同的隐喻思维和认知模式,生成了许多本国独有的复合词,通过这些复合词,不仅可以了解到两国独特的语言文化,还可以感受到每个国家独特的隐喻思维模式。中韩两国人民为了表现出某种事物的某个具体方面,都会借助其他事物的名称,以隐喻的思维模式表现出来,为本国语言带来了无穷的活力和鲜活的生动感,提升了语言自身的魅力,正是因为有了这些复合词的出现,语言才会变得更加多姿多彩。
参考文献:
[1]史厚敏.英语复合词比喻义研究[J].韶关学院学报,2008,(8).
[2]刘卫红.并列式双音节复合词的词义特点及其比喻义产生的认知基础[J].河南工程学院(社会科学版),2011,(04).
[3]戴玉姗.英汉复合词构词的隐喻类型及认知理据[J].淮南职业技术学院学报,2009,(03)。
[4]林慧英.英语比喻型N+N复合词中名词形容词化的转喻识解[J].长沙大学学报,201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