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很乐意再重新认识你杂文随笔
没关系,很乐意再重新认识你杂文随笔 篇1
(上)
和B在凌晨通过话以后,我开始能够理解他了。
虽然并不算是个冰释前嫌的电话,但这个电话还是让我对他产生了更多的同情。
2018年6月22日的凌晨,我正在电脑上看论文,室友也已经关了灯准备睡觉,因为第二天得早起。手机上突然显示起B的名字,我的心颤了一下,拿起手机之后手迟迟没有动作。那一刻的心理状态很奇妙,既不觉得很惊讶很堂皇,又想着要不就装作没有看见让他自己挂断吧。最后想实在没有理由不坦荡地接这个电话,所以还是划了接听。
“喂。”我平静地开口。大半年已经没有联系,可语气还是很自然熟稔。他的声音带着鼻音,说:“你在宿舍里吗。要睡觉了吗。”“嗯”我说,“你声音怎么了?”
“空调吹的。”
我开玩笑说他日子过得不错。他说并没有,每天依然挤公交挤得很没尊严。
中间有段沉默。“我今天打这个电话就想问问你过得好不好。”他说。
“挺好的。每天都差不多。学习,睡觉,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我说。手在不停地滑动,电脑上的文字根本无法在脑子里组成完整的句子。
他开始解释自己打这个电话的缘由。重复自己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之前结束得太突然一直没有机会好好谈谈。我问他是不是喝酒了,果然是。“一点。”他说,“不然我怎么能给你打电话。”
听到这话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这大半年里,我也曾对他有过各种复杂的情感,想让他知道让他明白,最后都放弃了。
“我只想告诉你,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他开始说他自己。有一次我问他:“如果我以后没有工作,你会不会养我?”他当时回答得很认真,说他认为一个女性应该独立,独立的女性也更有魅力。
“现在我看我当时的回答,也觉得真的很糟糕。其实你压根就不会真的这样想,甚至可能都不会吃我一颗米。”他说,“可是我当时真的只是从问题上讲,没有针对你。”
我曾跟他说过我后来真实的感受。并不是因为答案本身,而仅仅是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这个人原来并不了解我。仅仅是因为这个有些失落,可是并没有任何责怪的理由。“哎,根本聊不到一个点上去。”闺蜜说。可是无奈的是你并不能对这种无奈说什么。它就是存在,可是并没有对错。
“是我对你要求太高了。”我说。我想告诉他其实有些问题并没有答案,所以我们不必再去执着。
2017年12月,我和他再次分手,第一次分开的原因依然遗留,并且产生了更多微小的裂痕。我依然在竭力让他懂我的尝试中心灰意冷,他也始终不确信我对他的感情并且更加怀疑自己。最终以一个“第三者”来结束。这一次是真的结束了。我是那个先说喜欢上别人要分手的渣女。
(下)
“你当初说你喜欢跟他说话,可是最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甚至都不清楚什么是喜欢。所以我想你也许真的找到了对的那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
“可是我想说,其实我也有过那样的感受,在我们之间的交流出现问题时,有另一个人出现并且你们的交流很愉快,这是很正常的。”
诧异之余,我同时感到了可笑和无奈两种情感,随之是释然。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她”的存在,我心里反倒为他高兴,只是,感情就是这样,在相同的问题面前,原来彼此都公平地面临着考验和选择。像极了上帝开的一个玩笑。
“可是我知道我跟她是不可能的。她有男朋友。我有你。”他说,“可是当我刚刚从这种状态中努力挣脱出来,你却突然说,我们结束了。”
“我不是责怪你。可是当时我真的挺不甘心的。”
他说到这里,一切都明了了。如今再回想起那个电话,甚至连之后我的质问和坦白也多余了。是两个人各自的执着使两人最终错过了,并且相互折磨。
我说:“所以你只记得最开始我对你说我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和最后我告诉你我说喜欢和别人讲话,对吗?”
“对。”
我心里苦涩: “那中间我们在一起的那么长时间里我一次次对你的表白呢?”
他陷入了一段特别长的沉默。在那段沉默里,我突然酸了眼睛,想说话,可又止住了。有些哽咽。就一直拿着手机在耳边。
过了许久,我才说:“你是我这二十几年来第一个让我流这么多眼泪的男生。”
他静静地听着,声音恢复了沉稳:“…对不起。”
有一次我站在宿舍楼窗口看夜景,他没来,风吹得很大,我突然很想他。我给他打电话,说,现在风吹得好大啊。窗外的树枝在摇晃,好多感情在心里又说不出来。“吹风就特别容易想念。”我说,“以后吹风了就代表…我想你了。”
所以风起,我就开心又惆怅。
我的记忆里全是我一次次鼓起勇气对他表达的心意,无论是喜欢、在乎、关心还是爱。这些事很不是我的风格,可是自从他某次喝醉打电话劈头就问“你爱不爱我”,我就又自责又心疼,开始尽量表达。
“不过最后我也很俗。我累了。我也没有撑下去。”我说。
“我用心去爱过你,尽自己的全力去关心过你,勇敢地去付出,这么投入和认真地去爱过一个人,就问心无愧了。够了。”这就算我给自己的交待。可是就算是现在,想到迷惘不知所措的他,心里还是莫名地发堵,不敢多想。虽然挂了电话,我觉得他还是以前那个他,其实什么也没有变。
两人最后互相都说出了一些自己的想法,他说:“其实很多时候你都是在为我考虑,可是我就总是很偏执。对不起。”我说:“没什么对不起的。还是我的错。毕竟是我放弃了。”
“不,你没有放弃。至少你曾经还是有一点喜欢我的对吗?”
我当时就来了气骂了他几句。反正,终究在他心里,我是不在乎他的。说来说去,还是在这些疑问和不安上打转。不过我也没什么资格说他偏执,我也曾经执着于想让他理解我。所以晚上走在路上的时候,心里突然一下豁然开朗,何必勉强?除了爱情的过往,还有好多可以闲聊。其实没有关系,我也很乐意再重新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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