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的故事(共7篇)
《乡愁》的故事 篇1
思乡怀古是中国文学作品中常写不衰的永恒主题。余光中多年来写了许多以乡愁为主题的诗篇, 《乡愁》就是其中情深意长、音调动人的一曲。诗人在大千世界之中, 精炼地提取了四个单纯的意象:邮票、船票、坟墓、海峡。
这四个意象是四幅鲜明而又具体的生活画面, 它描绘了:幼年求学, 母子分离, 借书信以慰别情;成年后, 告别妻子, 离乡背井, 用船票来结相思;中年时, 生离死别, 母子天人永隔, 在坟前抛洒热泪;而现在, 国家不能统一, 同胞难以相聚, 隔海峡遥寄愁情的场景。这些画面在我们的脑海中幻化成一部传统的连续剧, 主角就是平凡的你我他。是的, 谁没有经历过初次离别后思念母亲的无助与彷徨?谁没有经历过爱侣无法常伴的惆怅与痛楚?谁没有经历过亲人辞世后痛彻心扉的追悔与怀想?何况还有那不可触碰更无法割舍的中华情结。
这四个意象更是四幅现代而又古典的人生图景。它是现代社会伸手可及垂首可感的生活细节, 却又有着古典诗词丰富含蓄、幽远深邃的意境。这邮票中我们看到了母亲“临行密密缝, 意恐迟迟归”的担忧, 看到了学子“独在异乡为异客, 每逢佳节倍思亲”的愁绪;这船票中我们看到了妻子“情人怨遥夜, 竟夕起相思”的幽怨, 看到了丈夫“想得家中夜深坐, 还应说着远行人”的神伤;这坟墓中我们看到了老人“故园东望路漫漫, 双袖龙钟泪不干”的期盼, 看到了游子“邯郸驿里逢冬至, 抱膝灯前影伴身”的无助;而这海峡中我们看到了离人“若为化得身千亿, 散上峰头望故乡”的怅惘, 看到了同胞“海畔尖山似剑铓, 秋来处处割愁肠”的哀伤。
这四个意象正如诗人所说的, “纵的历史感、横的地域感, 纵横相交而成十字路口的现实感” (《白玉苦瓜》序) 。它以时间的次序为经, 以两地的距离为纬, 概括了诗人漫长的生活历程和对祖国的绵绵怀念, 在平铺直叙中自有一种动人心魄的魅力, 给那些整日在相思、离别和相聚间奔波的人们一种强烈的共鸣, 引起人们无限的哀愁, 无尽的相思。
这四个意象和“一枚”“小小的”“一张”“窄窄的”“一方”“矮矮的”“一湾”“浅浅的”“这”“那”这些口语化的词融合在一起, 又创造出宋词小令的简约精纯。它在均匀、整齐的句式中追求一种活泼的表现形式;在恰当的意象组合中完美地运用了词语的音韵, 回环往复, 一唱三叹, 使得《乡愁》从内容到形式处处充溢着中国古典诗歌缠绵浓郁的意境, 充溢着中国民歌的质朴、清新的气息。但诗人又娴熟于西方文化, 从中汲取了不少营养, 这使他的作品又具有西方诗歌富于理趣的隽雅之美。措辞通俗如口语, 但严谨精练, 绝无一字多余, 值得反复咏叹, 可算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
所有这些造就了这首有情有味、又淡又浓的现代小诗。它淡, 淡在诗景, 淡淡的色泽, 淡淡的图景;它浓, 浓在诗情, 浓浓的相思, 浓浓的乡愁。仔细品味, 这《乡愁》真是又甜又苦, 似醉还醒。
然而诗人真的能如诗中所说的那样淡定和从容吗?抑或他真的一贯轻吟浅唱?其实自六十年代起余光中便创作了不少怀乡诗, 其中为人们争相传诵的是:
当我死时, 葬我, 在长江与黄河
之间, 枕我的头颅, 白发盖着黑土
在中国, 最美最母亲的国度
我便坦然睡去, 睡整张大陆
听两侧, 安魂曲起自长江, 黄河
两管永生的音乐, 滔滔, 朝东
这是最纵容最宽阔的床
让一颗心满足地睡去, 满足地想
从前, 一个中国的青年曾经
在冰冻的密西根向西瞭望
想望透黑夜看中国的黎明
用十七年未餍中国的眼睛
饕餮地图, 从西湖到太湖
到多鹧鸪的重庆, 代替回乡
余光中自己还说:“我的血管是黄河的支流。”“烧我成灰, 我的汉魂唐魄仍然萦绕着那一片后土。那无穷无尽的故国, 四海漂泊的龙族叫她做大陆, 壮士登高叫她做九州, 英雄落难叫她做江湖。”他说:“这许多年来, 我所以在诗中狂呼着、低呓着中国, 无非是一念耿耿为自己喊魂。”由是看来, 狂呼固然情辞慷慨, 使人热血沸腾, 低呓却更低回哀婉, 令人黯然神伤。他是从民族文化的优秀遗产中汲取了精华, 用传统的审美形式酿出当代人的民族情思。这种远近时间的跨越、空间距离的跳跃、“你”“我”位置的变换, 虽是几字之别, 却景象迁移、情绪突变, 使我国民族传统的乡愁在新的时代和特殊的地理条件下发生变奏, 于是这《乡愁》就具有了以往的乡愁所不可比拟的广度和深度。
《乡愁》的故事 篇2
一杯敬故乡,一杯敬远方,在故乡的你,衣食无忧,如今出来闯荡,身无分文,远方的京城何日能到?愁上心头,你不禁再到几杯,继续吟道:
一杯敬明天,一杯敬过往,曾经的你被一位磨杵奶奶开导,立下仗剑走天涯,看看世界的繁华,但明天的你该怎样生活,该往哪走?酒消愁来愁更愁,渐渐日落西山,月明风清,你又吟到道:
一杯敬朝阳,一杯敬月光,明亮的月光照在你的身上,你作出“对影成三人”的诗句。渐渐地,一杯复一杯,酒已喝光,你也无力再吟唱,昏昏欲睡。
梦中,你看到京城繁盛的模样,在背景却是你因酗酒杀人被押回京城,种种厄事发生在你身上,幸亏一声鸡鸣把你叫醒。
你摇了摇自己大梦初醒的身体,伸了个懒腰,望着远方,你不禁又有感而发,拿出笔墨,在墙上题写:天亮之后又是草草离场,清醒的人最荒.唐——李白。一句之后,把酒瓶装进行囊,想着何处打酒与京城何处,却不知京城之路已经不远了,而你却依然吟唱着:
人生苦短,何必念念不忘?
作者|新昌学校 刘瑾
一切乡愁都是文化的乡愁 篇3
爱恋乡土,进而爱恋祖国,是人类共同的情怀。所以在这个题目下,我们看得到各种慷慨高尚的志节,乃至悲壮凄婉的情感。用各位习惯的说法,因为故乡是人自身的确证,是人认识世界最重要的起始。中国人当然也是如此,只不过,因受特殊生存环境与社会意识的影响,它有一些独特的表现非常耐人寻味,它背后所深藏着的文化意味,更值得人探讨和发扬。
“安土重迁”之所以成为中国人的集体意志与当然的选择,是有不得不然的道理的
中华文明与西方文明同属于“中纬度文明带”,但因为从人文地理的角度考察,它除了有一面临海的大河大陆型的基本地貌,它主要的文明地区地势低平,加以土壤肥沃雨水充沛,造成了特殊的农耕社会之外,仍无法掩盖其实际存在的近乎封闭的性质。所谓“禹、稷躬耕而有天下”,从早先的原始部落,一直到春秋战国,广大中原地区的文明几乎都可归因于封闭状态下的农业发展,由此造成的“重本抑末”的治世方规,还有在此基础上发展出的一整套家族宗法制度,都无不与之相密合与相适应。
譬如,因为前者,中国人主要采取劳动力与土地自然结合的方式生产。又因相对而言的民众土寡,迫使人必须精耕细作;而这种精耕细作所造成的技艺与工具的完善,又反过来促使人更注意适应土地的生命周期,除非特殊情况,不会另行开辟屯垦之事。由此,它所建立起的自然经济社会,基本上就是与外部世界关系松散甚至隔绝的区域性小社会。因为后者,中国人会在土地提供的现实的知足感基础上,达成高度的情感与知觉的认同,由对土地生命周期的体认,进入到对乡土习尚礼俗的沿遵。如此世世代代固守土地,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最后造成一种独尚伦理的内倾的文化气质。对既等级森严又上下亲和的宗法权威的维护,对人伦血亲和礼义孝敬的遵奉,对一种顺天乐俗的生活情趣的崇尚,都是其表现。这与早先中亚游牧民族或欧洲海上民族通常更热衷向外拓展相比,区别很是明显。
我们要说的中国人的乡土意识与情怀,正是基于上述文化传统产生的。这种意识与情怀有一个基准性的情感表达,就是“安土重迁”。中国学者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对此曾作过讨论,他指出中国社会从表层看去就是乡土的,它的特点是“不流动”,它所重视和追求的是“稳定”。因此在那里,人与人之间的空间排列关系孤立而隔膜,不以个体为单位,而以集团为单位,大而言之是同宗同族,小而言之是家庭与亲人。至于这种稳定而不流动的关系之所以能够确立,就是基于上述农耕社会的特点,以及由此形成的那一套家族宗法制度。所以,这个社会不需要创造关系,社会关系是生下来就决定了的,它关注的只是如何不破坏这种关系。而类似远离乡土的行为,就意味着“流动”,就是对“稳定”的破坏。从这个意义上说,“安土重迁”之所以成为中国人的集体意志与当然的选择,是有不得不然的道理的。
也正因为是这样,才有类似“物离乡贵,人离乡减”、“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等谚语出现。或许有人会问,中国不是还有一句话,叫“树挪死,人挪活”吗,那又怎么讲?其实那主要是就一个人的行当选择讲,而不是说人可以随意背离故土。
尽管中国也追求并珍惜这种友谊,但乡土的一切仍无法代替
说到这里,相信各位一定会想到孔子讲的“父母在,不远游”了。确实,这种不离弃父母远走他乡,也是出于对宗法社会人伦血亲和礼义孝敬的遵奉。因为所谓“宗”,依《说文》的解释就是“尊祖庙也”,汉字的书写从“门”从“示”,“示”谓神,“门”谓家。自周天子行“家天下”,《周礼·大司徒》就明载“令五家为比,使之相保;五比为闾,使之相受;四闾为族,使之相葬;五族为党,使之相救;五党为州,使之相赒;五州为乡,使之相宾”。当然,“不远游”不等于绝对不让人出门,只是说,当你一定要外出时,对父母必须有一个妥善的安顿,自己则必须有一个确定的方向,不然无目的地游荡,会徒增父母的困扰。是所谓“游必有方”。
至于为避乱、逃灾、求仕、谪居和从军,种种现实的原因,使得中国人更不免经常要离开乡土。尽管如此,他们全部的情感与想象仍会留在自己的乡土,他们感觉中最好的人事也仍然是乡人与乡情。这一点,对今天更乐意周游世界的各位来说可能比较难理解。还有,你们都不愿做所谓的“困守者”,更愿意领略与自己不同的生活,并乐意与不同生活中的人交朋友,你们的说法是,“有友谊的地方就是故乡”,甚至认为,“在世界的某个地方,人总会遇到故乡”。我所喜欢的瑞士作家马克斯·弗里施就这样说过。但中国人不这样,只要你有留意,乃或与中国人有交往,你就知道,尽管他们也追求并珍惜这种友谊,但乡土的一切仍无法代替。所以,通常是这样,当他们离家越远,心反而贴得更近。
中国文化中的乡土意识与情怀,固然主要是对家人、乡土和母国,但本质上说,更是对历史,对文化
由此可见,乡土情怀对中国人心灵的植入,是那样深切地扎根在人心底,以至于成为其情感最深层的底色,认识世界最稳定重要的“内结构”。这种中国文化中的乡土意识与情怀,固然主要是对家人、乡土和母国,但本质上说,更是对历史,对文化。
与其他古老的传统一样,对乡土的眷恋与热爱,已然成为中国文化的一部分。有时候,中国人所有的边缘焦虑和生存痛感,不仅基于“生活在别处”的不习惯与不方便,还基于文化身份的失落,包括由此引出的被“他者化”的痛苦。中国很大,中国的古人很容易在各自生命的不同阶段和场域体会到这种痛苦。一旦再走出国门,走向世界,这种内在的基因不可避免地被激活。此时所谓乡土意识的文化根性就会逃无所逃地显现出来,以至于有时人已慨然赋归,心仍不能平复。自几个世纪前东西方文明初度交往,尤其是近代以来中国人敏感而真实的文字记录,都清楚地揭示了这一点。
现在,各位在世界各地,一定到处可见读书、旅游、做生意的中国人,有的人已获定居。你起初觉得讶异,继后略感不安。但当你了解了中国人的乡土意识,进而家国情怀,你就会理解,这基本上与你为生活和事业去中国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受传统的影响,这个中国人的乡愁可能更强烈一些,他更容易在乡愁中感受自己的过去,并更自觉地维护自己的文化。“乡愁”这个词的西语词源本不仅指思乡,还包含对过往的难以言说的疼惜。汉语中没有这层意思,但中国人心里都有。
尤其是今天,全球化特有的“统合”、“压缩”性质,使得现代人普遍产生出一种类似罗兰·罗伯森所说的“现代性乡愁”。这种乡愁依托深厚的文化母体,对每个身在异乡的中国人而言特别易于感受。故当对乡土的眷恋凝结成浓稠的乡愁,这个乡愁虽可能沾带有罗伯森《全球化:社会理论和全球文化》中所说的“家的意识形态”,但从根本上说,更与一个民族的历史与文化相关。说到底,一切的乡愁,都是对文化的乡愁。
这种对乡土的怀恋,其实就是对广义的中国文化的怀恋。用中国学者李大钊的区分,如果说西方文化是一种动的文化,那它就是静的文化;再依陈序经《东西文化观》一书所讨论的,如果说西方文化是一种“游而求食”的“动物文化”,那它就是“植根于土壤”的“植物文化”。中国人对乡土的怀恋,就像树深深地根植于自己的文化土壤。
(摘编自《文汇报》2010年4月18日)
《乡愁》的故事 篇4
该剧依托于原诗作, 以主人公“诗人”人生的四个阶段——“小时候”“长大后”“后来啊”“而现在”为架构, 以诗人与母亲、腊妹近半个世纪的悲欢离合的故事为主线, 借助原诗作中的四个意象, 运用诗化的音乐、诗化的语言、诗化的舞蹈、诗化的画面, 用诗剧的形式与结构, 交织回响, 谱写了一出既是诗人的又是众多华夏儿女的乡愁情思。全剧共分为四幕:第一幕“小时候”, 幼年求学, 母子分离, 借书信以慰别情;第二幕“长大后”, 长大成人, 告别新娘, 借舟车以系情感;第三幕“后来啊”, 母子永别, 天人各一, 借坟前以诉衷肠;第四幕“而现在”, 人为樊篱, 乡愁无以复加, 借海峡以寄情怀。四幕剧以时间为序, 每一幕选取一个生活时期的典型, 运用意象化的舞蹈, 与诗歌、音乐舞美等元素巧妙融合, 多方面、多角度、多层面地渲染感情, 一唱三叹, 把对母亲、妻子、祖国的思念之情熔于一炉, 将个人之思上升为广大的家国之思, 把乡愁由地域上的阻隔升华到文化的情感层面, 有意地淡化情节, 强调心理描写, 以诗化的形象外化, 给观众更为直观、立体的的感受。
首先, 诗朗诵与舞蹈结合, 推动情感的抒发。全剧以诗《乡愁》巧妙的贯穿起情感主线, 采用“冰糖葫芦”式的形式串联全剧, 以点带面, 以小见大。剧中不论是主人公“诗人”还是母亲与腊妹的形象, 都不同程度上予以了象征意义, 她们更像是一组群像的代表, 同时具有实指和虚指的作用, 诗人、母亲、腊妹既是指本身自己, 又是众多华夏儿女的一员, 带有普遍性与典型性。特别是“诗人”的形象, 他游走在全剧之中, 出戏入戏, 或是旁观者, 或是亲历者, 或叙述或抒情, 推动剧情发展, 又加强情感的渲染。如在第三幕“后来啊”中, 当母亲因为思念儿子, 含恨离去的时候, 母亲的独白“孩子, 我走了, 还是穿着那一身旧衣, 迈着平静的步履, 去一个梦中避雨, 孩子呀, 我那颗没有死的心又怦怦在跳, 我听见你的声音啦……”而此时诗人画外音响起“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将母亲的牵挂与爱, 儿子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惆怅、悔恨之情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禁令人动容, 催人泪下;又如儿童嬉戏, 战火钟声, 逃难分离;新婚之夜, 情意缠绵, 再次分别等, 通过诗与舞蹈的交织回响, 反复刻划、歌咏离愁别绪, 浓浓思念, 在演出中起到了很好的共鸣效果。
其次, 多种音乐元素的结合, 有机地与舞蹈相统一, 加强情感的渲染。因为题材的地域性关系, 曲作者充分考虑到闽南当地及台湾特有的音乐艺术元素, 并将其很好地运用到剧中去, 与诗、舞交织回响, 浑然一体。如第一幕中, 为了表现母亲对还在摇篮中的孩子的无限母爱, 导演的处理方法是, 舞台静场, 一束追光下, 母亲对着孩子清唱闽南摇篮曲《婴婴睏》, 而后, 一群舞者以怀抱婴儿的意象群舞, 加强母爱情深的气氛渲染;又如第二幕的表现新婚夫妇, 妻子对丈夫的思念之情的面南歌曲《月亮月光光》, 第三幕上班族形象的《丢丢铜》等, 将这些特有的闽南歌曲元素与世界著名名曲《思乡曲》及李叔同创作填词的《送别》、刘雪庵《长城谣》和家喻户晓的歌曲《故乡的云》结合运用, 恰到好处, 令人顿生亲切之感。正如曲作者所言“我们全面兼顾了音乐与诗歌的交响, 音乐与舞蹈的交响, 音乐与舞美灯光的交响。在这部作品里, 音乐所完成的, 不仅仅是对舞台气氛的烘托, 更是推动剧情发展和展开, 揭示人物内心世界的动力源泉, 她的本身, 就将会带给观众强烈的心灵震撼。”音乐在剧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第三, 闽南文化元素与舞蹈相结合, 具有浓厚的地域风情。文化总是附丽在某些具体的事物之上, 就像乡愁始终不会因为地缘无所寄托, 而是无形的文化之思。“离乡不离腔”, 已经深深印在游子的心中, 听到那一声熟悉的乡音, 总是令人倍感欣慰、亲切。“诗人”的乡愁, 是少年玩乐, 不知归路, 母亲“喊我回家吃饭”的想念, 也是生养之地的中华文化血脉之情。剧作者巧妙地将“诗人”特有的文化情感元素, 以舞蹈的意象再现, 与音乐结合, 穿插剧中, 行云流水, 强化感情抒发。如南音、白鹤拳、漆篮等意象的运用, 与诗、舞蹈交织回响, 反复渲染, 组合, 营造强烈的情感氛围, 加强主题情感造势, 升华全剧主题。
综观全剧, 不仅在形式上追求诗意美, 而且在舞美设计上也极力追求一种简约浪漫的风格, 舞台以一块形似海峡的蓝色天幕为布景, 根据剧情的需要, 可分可合, 为演员留出很大的表演空间, 也给人予整体的美感享受。
关于乡愁的随笔写作:乡愁 篇5
乡愁是中国人的一种永恒情结,它包含着对过去岁月的怀念,对故乡深沉的爱,是一种多年隐形的情感积淀。
乡愁就是祖祖辈辈安居乐业的泥墙青瓦古村老房,是村口的老树,是人来人往儿时跌倒无数的石头路,是砍柴归来累了吸袋烟稍微休息的路边茅亭,是村里干旱季节被淘干的老井,是站在家门口远远看到的古庙老树飞鸟,是清澈见底小鱼小虾嬉戏的小溪,是山谷里抓蛐蛐的那几亩薄田,是夏季夜晚打着手电抓一袋子未脱壳的知了的村树林子,是春节里耍旱船、舞狮子、踩高跷的热闹场面,是清明节、年三十到村边地头叩拜祖宗老坟烧纸钱的缕缕青烟。
乡愁·是千百年来祖辈遗传在我们大脑里的乡风、乡俗、乡情、乡音、乡味、乡恋、乡思、乡念,这些深厚的文化积淀需要我们一代代传承下去。
无处安放的乡愁 篇6
摘 要:乡愁主题是打工诗歌版图中不可回避的组成部分,也是值得探讨的重要环节。如果说打工诗人眼中的故乡是对农耕文明经验的累积与继承,那么打工诗人在进城打工之后所面对的就是现代化进程中所带来的生存、自我归属以及身份认同等一系列问题。在两种社会文化价值碰撞中,故乡成为联系诗人肉体与灵魂、梦想与现实的“桥梁”。“乡愁”也自然而然地成为打工诗人创作的源泉,同时也汇聚成一部记录社会变革与反映农民工心路的“史诗”。
关键词:打工诗歌 身份 乡愁
打工诗歌因上个世纪务工潮流的兴起而渐渐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发展到本世纪初得到学界以及社会的认可,诞生了诸如郑小琼、许强、柳冬妩等一大批优秀诗人与评论家。正如打工诗人李长空所说:“打工诗歌以其当前性、现实性和血性,影响着当代诗坛的走向。”[1]打工诗歌其意义与价值不仅在于见证了我国改革开放以来城市化的发展与历史变迁,同时也反映了农民工进城务工之后的艰辛,体现了最广大、最底层务工人民的心声,表达了诗人以一种“经历者”的姿态对于这段最真实历史的关怀。随着数以万计的农民为了生计与梦想背井离乡,投身于祖国现代化进程的建设之中,乡愁成为了他们心中无法诉说的苦楚。而现代化的生活节奏与日常生活的沉重繁琐也让这些诗人在回到故乡时不由产生一种陌生感与疏远感,其背后表现出来的是对于自我认同与身份归属的一些列问题。“‘打工诗歌实际上是一种现代性的焦虑产物”[2],正是在这种“尴尬”的处境中,诗人凭着敏感的天性以诗性的语言记录下了这无处安放的乡愁。本文将对打工诗歌中的“乡愁”进行解读与探讨。
一、异乡人的思乡情
乡情是人类情感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安土重迁的中国人对于故乡更是有着深深的眷恋。中国文化中有落叶归根、衣锦还乡之说,中国古代诗歌中比比皆是对于乡愁的感发。可以说故乡是中国人心中最富有温情最值得回忆的地方,而故乡对于诗人更有其独特的意义。格林说:“作家在童年和青少年时观察世界,一辈子只有一次。而他整个写作生涯,就是努力用大家共有的庞大公共世界,来解说他的私人世界。”这从一定程度上也说明了打工诗人是以一种农耕文明的经验去审视即将到来的工业化社会。打工诗人在生活方式与经验上的差异感带来的是嘲笑、误解、甚至黑心工厂的坑害。他们当初怀抱梦想,试图在这个城市舞台中实现自己的价值,或是为了生计与生活,希望在城市中找到机会与机遇,正是带着这种憧憬与希望来到城市,而诗人柳冬妩却在诗歌中说:“后来/我们在别人的城市各就各位、依旧是当初的心境/睁开总是睁不大的眼睛/看不见一片云/其实我们也想到天上飞/体验崇高和伟大的感觉/看地上的人像蚂蚁/不过我们的翅膀太嫩/一阵风或者什么雨/便可使我们摔下去”(柳冬妩《盲流》)。“就这样摔下去”似乎成为了务工民工的命运,连同他们一起摔下去的还有他们那卑微和渺小的理想。在体会到现代社会的冷漠与粗暴之后,家乡自然而然的成为了他们唯一的奢望与寄托,“那些成片的钢筋水泥森林/生长着成片的乡愁/厂规外掩藏着的普通话/泄露着泥土的乡音/被流水线偷听/那么多不认识的老乡/长着故乡红苕洋芋的模样/即使身穿慵懒的厂服/也能嗅出家乡的气味”(张守刚《老乡》)。乡愁在打工者之间弥漫着,当他们的大多数人无法融入城市的生活时,他们会自觉与不自觉的把自己和城里人区分开来,以便能找到属于打工者的一片天空,乡愁便成了一种归属感。更多的时候,打工者只能把乡愁藏在心里,对着故乡默默呐喊“一抬头 八百里油菜花的河流/便又一次 婉约地淹没了家乡/那一瞬 若一张口就能喊出家乡的名字/一定会幸福得两眼汪洋/可我喊了整整大半晌/它还在我记忆的角落里 深深潜藏”(梦阳《对着故乡,我喊它的名字》)。最珍爱的东西往往都藏在我们的心底,打工诗人与打工者们把乡愁看作连接城市与故乡的桥梁,看作他们精神的支柱!
二、“陌生人”的故乡情
随着现代化进程发展的加快,城镇化的进程也在不断加快,以中国乡村为代表的生活方式与思维习惯正在慢慢地转变与消失,农民逐渐脱离土地,步入城市,这也解释了农民们为何会选择远走天涯、背井离乡去谋求发展。正如马克思曾预言工业化将使小农阶级从土地上消失。作为从中走出去的诗人,更是深刻地体会到了故乡的变化所带来的苦痛,这些常年在外打工漂泊的农民工在饱受艰辛回到故乡之后却发现“我家的老房子倒了/那条忠厚的巴毛狗/与我同命运,流落他乡/妈妈被妹妹接进了城里/父亲却住进了一堆黄土/我家的老房子倒了/我是风中一堵唯一的墙……(徐非《我家的老房子倒了》)当诗人满怀憧憬地回到老家,以为乡愁即将得到慰藉之时,却发现故乡变了。物是人非是久离家乡所带来的直接感受,梦中的故乡早已堙没在城镇化与岁月的侵蚀之中。但敏感的诗人早已发现“很多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城市越来越新/进城的庄稼却越来越旧。每天他们穿过暮晚/工地、满街霓虹。穿过城里人嘲弄的语调和眼眸/就像一片片的尘埃,他们不知飘归何处/这异乡不是故土,那故土却像异乡”(李琼《进城的庄稼》)。在城市与故土之中徘徊,诗人找不到曾经熟悉的故乡,自己反而成为了故乡的陌生人。当诗人站在城市与乡村之际审视时,发现城市与乡村的那座以“乡愁”为连接的桥梁崩塌了,但是那份乡愁却依然萦绕在诗人心中“就想找点事做/去锄草吧/去施肥吧/去摘点辣椒与豆角吧/母亲说,这些都有人做/这些都做好了/于是,我就像在城里工地上/刚刚结束了劳动那样/往床上一趟/开始/想家”(许仲《想家》)。想家,可是家又在哪里呢?乡愁仍是以前的乡愁,只是没有得到化解,相反的,乡愁中更是增添了一份孤独感与陌生感,乡愁无处安放。
三、总结
打工诗人笔下的乡愁复杂而深刻。在工业化城镇化这一大背景下,“乡愁”反映出的是农民工辛酸的心路历程。在经济学家眼里,城市化符合现代社会发展的要求,其中的伤痛可以用时间来弥补,但是打工诗人却敏锐地感受到与发现了故乡与自我的变化,洞悉了农民工面对故乡时的辛酸苦痛,而对于乡愁的抒发也反映出打工者内心难以言说的苦楚。通过总结我们可以看出,无法排解的乡愁无疑又使打工者陷入了那个古老的哲学命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阿尔弗雷德·格罗塞在《身份认同的困境》一书当中就明确地指出:“允许真正的、共同的身份认同的无差别平等,这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个神话。”[3]这是因为“它切入我们时代转型中一个苦难而艰难的体制问题于户籍制度、保障制度等一些列问题”[4]。正因为保障制度没有得到落实,身份焦虑突显在每一个忙碌的打工者身上。诗人在诗中说 “卡钟深刻的面孔非常坚硬/它将希望藏在内部/深不可测无动于衷/我们不是时间的对手/青春风化,分秒集中/但无法丈量来日的道路/最后暴露出完整的瘦损的面目/镜子里只有自己/能读懂内心无穷无尽的字母/把青春的底片冲洗,放大成/一场刚刚结束的梦/工卡在我们的眼里为什么会成为泪珠”(柳冬妩 《工卡》)。城市打工者中有许许多多这样的人,他们没有名字,取而代之的是工卡上冰冷的数字。他们为社会城市化做出贡献,但他们却只有临时居住证,他们的子女不能和城里的孩子一同上学,如此等等,都是对我们这个社会底层最真实的写照。
打工诗歌的价值是毋庸置疑的,其独特的表现手法与最真实的感情冲击力深深地触动着我们这些旁观者的内心。
注释:
[1]许强,罗德远,陈忠村:《2009-2010中国打工诗歌精选》,上海文艺出版社,2010年版,第235页。
[2]柳冬妩:《装在引号里的“打工诗歌”》,中国诗歌,2010年,第4期,第25页。
[3]阿尔弗雷德·格罗塞:《身份认同的困境》,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0年版,第23页。
[4]何轩:《中国“打工诗歌”辑录与点评》,武汉:湖北人民出版社,2010年版,第91页。
敲出来的乡愁 篇7
在河北石家庄,“铁匠兄弟”郭海博和郭海龙最近成了焦点人物,他们用铁板打出来的浮雕作品不仅征服了国外收藏家挑剔的眼光,还以一幅1万美元的高价被对方买走。铁板浮雕究竟为何物?来到位于石家庄燕赵艺术市场的郭氏兄弟雕塑艺术工作室,只见郭海博和郭海龙正一人拿榔头和錾子,一人扶着铁板,伴随着“丁丁当当”的敲打声,一朵层层错落的牡丹花随之呈现在铁板上。
看他们娴熟地敲打,很多人都误认为打铁板浮雕很简单。其实不然,能敲打出今天这样的水平,身为“60后”的兄弟俩用了近30年时间。
铁笔传神书绝活
去年冬季的一天,正在工作室忙碌的郭海博和郭海龙接到一个电话,是美国侨太布罗克国际公司中国区总经理张宁慧打来的,原来她的顶头上司维克多先生不久前在一次展览上看到了郭氏兄弟的铁板浮雕,回国后念念不忘,于是想请他们为自己打一幅收藏。
“连老外都看上了我们的铁板浮雕!”虽然此前已经数次受邀参展,且屡获大奖,但第一次接到国外订单,兄弟俩还是激动不已。按照张宁慧的要求,这次打造的铁板浮雕要以狮子为主题,尺寸是100cm×80cm。这让郭海博和郭海龙有些犯难,一是创作狮子,必须把狮子的鬃毛刻得丝毫毕现,才能表现出狮子的威武气势,而平常他们打造的都是一些粗线条的动物,二是这么大尺寸的铁板浮雕他们从来没有敲过。接还是不接?简单商量后,兄弟俩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双方约定交货时间为一个月,兄弟俩立即投入紧张的创作中。经过在废弃铁板上的反复尝试,他们找到了錾刻狮子鬃毛的办法:把榔头磨得又尖又细,一锤敲打出一根鬃毛。20多天后,老外要的狮子栩栩如生地呈现在铁板上,威武凶猛,呼之欲出。为了让老外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在交货前又夜以继日地创作了一幅以狮子为主题的作品。
当热衷于收藏的维克多先生一看到这两幅作品时,立即情绪激动地说:“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太精美了!”他不仅一口气买下两幅作品,还开出一个让兄弟俩喜出望外的价格:每幅作品一万元美金。
兄弟俩火了,他们的名字和作品随着各种媒体的报道传遍了大江南北。不久,一位香港客商找到兄弟俩,愿意出50万元人民币收藏他们创作的一个系列共10幅作品,却被婉言拒绝。这究竟是什么作品,让他们如此珍惜呢?
兄弟俩的少年时代是在太行山下一个安静而又秀美的小山村里度过的,那里不仅有独特的民居石房,还有缓慢的、似乎和现代生活节奏无关的安详气息。迁到石家庄定居后,他们对这个小山村一直恋恋不忘,从1997年开始每年都回去采风,然后花了4年时间创作出“太行山风情”系列铁板浮雕作品:有身穿破旧白花小棉袄、胆小害羞的《丑娃》,有瓜果飘香的《秋韵》,有老牛带着调皮的牛犊玩耍的《山里人的希望》……这些画面呈现在铁板上,格外打动人心。书法泰斗启功先生看了之后也赞叹不已,欣然挥毫提写“铁笔传神”四字相赠。
“这个系列的作品寄托着我们的乡愁,是我们最珍贵的作品,给再多的钱也不卖。”兄弟俩肯定地说。
打铁亲兄弟
大多数艺术家都倾向于一个人完成作品,这样才能把自己的艺术理念尽情体现出来。然而,郭海博和郭海龙却不一样,他们的每一幅作品几乎都是两个人共同完成的。在他们的工作室里,经常看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人扶铁板,一个敲打,配合默契,累了再互换。可以说,没有兄弟俩的齐心协力,他们就不会首创铁板浮雕,更不会有铁板浮雕的今天。
郭海博和郭海龙从小就喜欢雕塑,但是后来兄弟俩并没有如愿走上艺术道路,而是当了普通工人。直到有一天,在机器加工厂上班的郭海龙利用业余时间在一块废弃的铁板上敲出了一个少女头像,并带回家给哥哥郭海博看。“在铁板上搞浮雕,这是从未有过的艺术形式!”埋藏在兄弟俩心底的创作欲望被重新点燃,他们不顾家人的反对辞去工作,决定全身心投入创作。
他们立即着手准备。没钱租工房,他们就在本不宽敞的家里腾出一间6平方米的小房间。兄弟俩又做通各自妻子的工作,拿出家里本来就不多的积蓄购置创作工具。当正式创作时,兄弟俩发现敲打铁板发出的声音很大。为了不影响邻居,他们用厚棉被捂住门窗,还安装了隔音板。夏季,室内的温度高达40℃,待在里面就像蒸桑拿;冬天也不能生火,因为除锈用的物品易燃易爆。“那个时候干劲很大,手冻僵了,停下来搓一搓,照样接着干。”兄弟俩回忆道。
对铁板浮雕的沉迷,让兄弟俩的制作技艺一步步提升。开始时,他们的作品是全黑的,没有金属质感,让人误以为是黑陶。一次在为作品除锈时,他们意外发现铁板经过抛磨后能产生黑白相间、类似于素描的效果,把铁板独特的金属质感表现得淋漓尽致。在焊补被敲破的作品时,他们发现铁板随着温度升高会出现红、黄、蓝、紫等颜色,特别适合用来表现瓜果蔬菜和昆虫。特别是当气焊的火焰停在铁板上同一点时,会烧出类似瞳孔一样的圆点。此后,在创作以人和动物为题材的作品时,就能“画龙点睛”……
如今,铁板浮雕不仅成为郭氏兄弟的“专利”,兄弟俩还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民间工艺美术大师”称号。不过,他们并没有就此止步,除了铁板浮雕,如今他们又开始尝试彩铜浮雕和焊塑,同样取得不俗的成绩,连同铁板浮雕一并被誉为“郭氏三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