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不是冤家

2024-08-05

同行不是冤家(精选5篇)

同行不是冤家 篇1

恶性的中国式商战, 其实是一种狭隘的市场观在暗中发挥作用, 这种观念最终只会导致窝里斗, 而失去做大市场的视野和高度

俗话云, 不是冤家不聚头;又有语云, 同行是冤家。近来, 一系列中国式商战, 把这两句话演绎得颇为充分。

案例不用细查, 一伸手便可列出一串。

IT或电商信奉赢家通吃, 又有做眼球经济的基因, 冤家碰头就特别的多。如京东对撼阿里, 国美大战苏宁, 360尤其善打口水战, 与金山、腾讯都掀起过一轮轮冤家对决。

快消品直接面对消费者, 市场蛋糕你切走了我就没有, 所以也常见双雄对决:像加多宝死磕王老吉, 农夫山泉火拼华润怡宝, 都是现在还在上演的活剧。当然, 别忘了蒙牛和伊利, 这两个冤家的恩怨, 曾是市场的一道“风景”, 这两家现在在发掘共存之道, 但身后的战场, 至今还一片狼藉……

B2C的企业有恩怨容易理解, B2B的巨头也在缠斗。工程机械行业, 普通公众了解不多吧, 但提到三一重工和中联重科, 非业界人士也是耳熟能详。为啥?因为这两家行业龙头的舆论战, 打得比谍战大片还“精彩”——行贿、绑架、商业间谍窃密、财务数据造假、黑白两道肉搏、暗中持股对手……这样离奇的元素在媒体不断曝光, 制造了一轮又一轮的舆论热点。

如2012年底, 有媒体就以《恨别长沙梁稳根的内心独白》为题, 将中国首富的商战故事在正儿八经的新闻版面上演绎出来, 一时舆论哗然。中联重科高管回应说, 当时真是被打懵了, 怎么还可以有这样的完全不顾事实的报道。在舆论异样的眼光中, 不仅企业品牌被妖魔化, 股价下跌, 连自己的员工都因压抑和委屈, 对企业产生了不理解。“我们是搞实业的, 怎么现在就尽打口水仗了?恶劣的舆论环境已经严重干扰了公司的正常经营。”

中联重科和三一重工系出同城, 同为行业翘楚。客观地说, 竞争乃是一种必然, 但出现这样的舆论战, 已超出了良性竞争的范畴, 带着情绪, 理性不足。反观成功的国际化大企业, 无论是苹果和三星, 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 还是宝洁和联合利华, 都面临着同业竞争的局面, 如果都采用这样的打法, 那么肯德基岂不是要偷偷到麦当劳的厨房去放老鼠, 然后跳出来公之于众?而百事可乐必须污染可口可乐的水源, 才能确保自己不被落下?

恶性的中国式商战, 其实是一种狭隘的市场观在暗中发挥作用, 即市场永远只有一个固定的容量, 你切走的蛋糕, 就是我损失的份额。这种观念最终只会导致窝里斗, 而失去做大市场的视野和高度。

事实上, 通往顶峰不只华山一条路, 被踩到脚下的对手也不会成为阶梯, 倒更可能成为陷阱。这个世界宽广得很, 竞争还有另一种方式, 比管理, 比技术, 比经营, 一个伟大的企业从来不靠撕扯突围, 乔布斯有一句话, 要做的不是超越对手, 而是把自己的事做到卓越。

混乱的中国式商战, 已经引起了企业和市场的警惕。这种不规范破坏市场的经营环境, 结局常常是两败俱伤。“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句话, 出自元杂剧《楚昭公》, 它其实还暗藏着另一层意思:如果不是前世结下的冤孽, 今世也不会聚在一起。冤孽有爱恨交集的意味, 既然不得不竞争, 那就在更高的层面上展开吧, 一个伟大的企业家, 要有这种胸襟。

同行非冤家 篇2

细一分析,谬矣。先说它的本质吧:无端的排斥心,万恶的妒忌心。同处一行,屈居人后,非本心所愿!而这折射出的正是人性的弱点。接下来就要形象化了,施手段,显神通,各种纷争恶斗,演绎了一出又一出的悲剧。

美国商界有一句名言:“如果你不能战胜对手,就加入到他们中间去。”敌友关系从来都不是永恒的。龟兔后来再赛跑就很传奇:兔子把乌龟驮到河边,乌龟再把兔子驮过河。好个双赢!“你死我活”早非现代式竞争的主流,“单赢”顶多算小乘,“双赢”和“多赢”才是大乘。

不懂共同发展,只顾自身利益,得到的终是短暂的欢愉。若能取长补短,重新合成才能和才能,结合理想和现实,才有可能获得刻骨铭心的成功。与之匹配的良策当然就是“竞争与合作”。

“一个篱笆三个桩,一个好汉三个帮”,竞争并不排斥合作,合作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克制对手的机会。同行们在竞争中合作,在合作中竞争,才能为竞争各方营造一个良好的环境。

即使不合作,也要能让一让。古人讲:“世事如棋,让一着不会亏我。”某一年,世界原油价格暴涨,石油大王哈默对东欧的输出量锐减,而同行们的都有增加,这很是令人费解。听听哈默的觉悟把:“关照别人就是关照自己,只需一点点的理解和大度,就会赢得意想不到的收获——更广阔的市场。”防人也是在防己,错失了潜在的交流时机,也得不到自我的提升。

祸福相倚!这个词一样适用同行对手。我在一家保健品公司实习时,发现过这样一个现象:在同一条大街上,开满了母婴店,每一家客人络绎不绝,店主应接不暇。而那些孤零零的独占一方,左右没有一家同行竞争的店家,竟是门前冷落。见识到同行效应的厉害了吧!

我还要描述这样两幅画面。

第一幅:一群人围着一大锅肉汤,每人有一只能够到锅里的汤勺,但勺柄比手臂还长许多,无法把汤送进嘴里,有汤也喝不到,所以,每个人一脸饿相,瘦骨伶仃的。

第二幅:还是一锅汤、一群人、一样的长柄勺,但每个人身宽体胖,很快乐幸福。很简单,他们都会喂别人喝。

上帝正是用这两幅画面来阐释天堂和地狱的区别。同样的条件,有人把它经营成了天堂,有人却把它变成了地狱。天堂和地狱,就在于共同幸福和独霸利益的一念之间。若是后者,往往落得一身穷酸,就像那些自甘堕落的乞丐,不会有摇身变成富翁的一天。

同行是冤家,因为利益至上;同行非冤家,因为可以创造利益最大化,还道出了同行们剪不断理还乱的竞合关系。同行间成不了亲家,做不了朋友,也不会落得成冤家。那么,何不敞开心扉,把对手看作朋友,把同行当作战友呢?(1090字)

通讯地址:(315502)浙江省宁波市溪口风景区百丈路武岭花园107栋 江泽涵(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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植物世界不是“冤家”不聚头 篇3

虽是同根生 相煎恨又急

云杉和松树是两种古老的植物,它们的血缘关系非常近,几乎就是表兄弟。它们生活在寒带,有着针一样的叶子,四季常绿。虽然几乎就是一家人,但这两种树木却不能生活在一起,在两者的对抗中,云杉似乎更厉害一些,如果将它和松树种在一起,它不仅压迫松树,不让其好好生长,甚至一点也不照顾松树的孩子——松子,那些胆敢接近云杉的松子都无法发芽。在这两位表兄弟之间,似乎一点也看不到亲情,其实这也是植物无奈的选择。云杉和松树都和恐龙几乎生活在同一时代,那时水分和养料十分有限,而对于这对表兄弟来说,喜欢的食物和生活习性相差无几,自然成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在生存的压力下,它们不得不选择一些比较极端的手段来争夺资源,谋取生路。云杉能够分泌一些“毒素”,抑制附近松树的发芽和生长,在资源的竞争中占据了优势。

香味成毒药 两败俱伤

在家养植物当中,铃兰和水仙是两个非常受欢迎的品种,因为它们体形优美、花朵洁白、能够散发出优雅的香味,很多人都喜欢在家里摆上几盆作为点缀。有些人想同时享受两种香味,于是将铃兰和水仙摆在了一起。可谁知这两种植物是天生的仇家,一旦放在一起,铃兰会变得萎靡不振,水仙的长势也十分糟糕。科学家一开始怀疑,它们是不是也像云杉和松树那样“同类相欺”,但通过调查发现,水仙是石蒜科,而铃兰属于百合科,一点亲戚关系也没有,那么这两种植物为什么如此水火不容呢?

不和的原因正是它俩的看家宝——香味。香味的“真身”是一种非常非常小的微粒,我们看不见也摸不着。它们从花朵中挥发以后,迅速向四面八方扩散,到了人的鼻子里,我们就能闻到气味。到达周围的植物,就会进入它们的体内。对我们而言是宜人的香味,但对于有些植物来说却是货真价实的毒药。水仙散发出的气味小分子就会钻到铃兰体内,抑制铃兰的生长;作为回击,铃兰的气味小分子也用同样的方式影响水仙的生长,自然落得两败俱伤。

引狼入室 连累无辜

在云杉家族中,一直传说着一种可怕的疾病,云杉的孩子一球果最容易得这种病,得过这种病的球果从此不再长大成熟,有的直接枯萎死亡,有的失去了发芽的能力。如果任由这种疾病发展,云杉这个种族就会渐渐灭绝。焦急的科学家开始研究这种疾病,希望能找到病因和治疗的办法。

在研究的过程中,科学家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这种疾病似乎只在某一小片区域中爆发,一般不会大范围传播。这可不符合传染病一传十、十传百的传播规律,其中必有原因。于是他们开始像侦探一样寻找这些“疫区”之间的共同点。功夫不负有心人,原来在疫区的周边,总有李树的存在,距离李树近的云杉病情比较严重,而离得远的病情相对比较轻。难道这种病和李树有关系?在仔细研究李树和球果疾病后,科学家立刻下达了“隔离令”,将这两种树木隔离开来,再对“患者”采取一些治疗手段。不久,染病的树木渐渐好转了。

果然是李树给云杉带来的灾难。在李树的叶子上,寄生着一种病菌,它们通常在李树上过冬,为什么李树不会得病呢?因为在寒冷的冬天,病菌一般都在“冬眠”。春天到来以后,这些病菌就会出发,寻找新家。如果周围恰好有正在成熟的球果,病菌自然就会钻到球果的深处安家落户,吸收本该属于球果的营养,云杉自然就会生病了。

养敌为患 害人害己

说到榆树和柑橘的恩恩怨怨,我们不得不提到柑橘和榆树共同的一个天敌——天牛。在植物界,天牛可是一种臭名昭著的害虫,因为它们把“育婴室”选在了树木的枝条上,把枝条柔嫩多汁的部分当作幼虫的食粮。凡是有“育婴室”的枝条,都会渐渐枯萎。严重时,整株植物都会死亡。

不是冤家不聚头 篇4

这一天。英终于忍不住了。提出也想要挥几下小竹鞭过过瘾。好朋友的请求当然不好拒绝,我就在午睡钟声敲响约二十分钟后。把隐伏在窗下的她唤了进来。“只可以轻轻地打哦!”我再三提醒她,之后就躺在自己的长板凳上假装睡着了。可不一会儿,就听见班里的大头宝大喊起来:“痛死了,我只挠了下头,你怎么打得这么重!啊,怎么是你?”

这一声喊,喊醒了全班同学,喊来了老师。

英为了保护我,胡诌(zhōu)道:“昨天大头宝在小溪边打我,我今天特意寻来报仇的,没想到芳美睡着了,给我逮了个好机会,抽了他一大鞭子。好,我向老师认错,向芳美认错,可我不向大头宝认错!”

由于英说得很大無畏,老师还以为大头宝真的在前一天打了英,于是把我们三人都批评了一通。大头宝不服气,第二天就真找英在小溪边打了一架,结果两人都摔到溪水里去了,战成了平手。

从那以后,英和大头宝还真成了好朋友,真可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节选自毛芦芦《英的故事》,题目为编者加)

写话时间

我们这群小伙伴尽管因为一根教鞭引发了一场纷争.但丝毫没有影响我们成为好朋友。在你身边有这样的好朋友吗?把他(她)介绍给我们吧!

不是冤家不聚头 篇5

龙卷风过后的第二天,村主任拿着大红请帖来到黑皮家,说是乡里的陈书记请他到镇上参加救灾座谈会。黑皮脑子里倏地跳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句老话,心想:这陈善友分明是在显摆自己,要在大庭广众下向我耀武扬威,或是想找个什么茬儿当众羞辱老子!他将请帖撕成碎片,从鼻子里喷出一股粗气,吼道:“不去!你告诉姓陈的:要报仇雪恨,直接冲我来好了!”吼得村主任一头雾水。黑皮的老婆李翠娥在一旁看不过去,正要规劝几句,被黑皮剜了两眼,赶紧把话咽下肚里。

陈善友也是河湾村人。在离村18里地的镇上念初中时,他与黑皮、李翠娥是同班同学。那时的陈善友身材瘦小,像只病猫;黑皮呢,墩墩实实,皮肤黝黑,像头黑犊子。用现在的话说,陈善友是班里的“学霸”,为跳出“农门”发奋学习,门门功课全都优秀;黑皮呢,三天两头逃学,学习成绩在班里倒数第一。班花李翠娥跟陈善友十分要好,陈善友是她崇拜的小“男神”。每个周末他们俩结伴回村,星期天下午又结伴回校上课。一路上有说有笑,那亲昵的样子,活像一对小恋人。这让黑皮非常嫉恨,没少给陈善友使绊子。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黑皮在通往镇子的山路上挖了个坑,埋了个逮黄鼠狼的小铁夹子,然后藏在草丛里等待“猎物”。不多时,结伴回校的陈善友和李翠娥出现了。走在前头的陈善友只顾给李翠娥讲解一道数学难题,突然“咔哒”一声,右脚踩中了铁夹子,钻心的疼痛让他惊叫一声:“哎哟!——”一屁股坐在地上。仔细一看,铁夹子夹住了脚尖,锐利的铁齿“咬”破了凉鞋,把几只脚趾“咬”出了殷红的血。按山里人的规矩,要等天黑以后才准在山道上下铁夹子捕兽,还必须打上草标向行人作警示。此时,太阳还没下山呢,埋铁夹子的地方也不设标识,是谁那么缺德?李翠娥眼尖,发现不远处的草丛在摇动,便大喝一声:“是人是鬼,快滚出来!”一个身影借着草丛树干的掩护,跑了。虽说没看清面目,但凭那身形、衣着,李翠娥猜了个八九不离十:是黑皮!果然,陈善友在铁夹子上也发现了錾出的记号——“一丁”,这是黑皮大名!从此,两人结下了梁子。黑皮呢,也揣上了一块心病——因为,陈善友在同学中说起这事,扬言:“血债用血偿!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初中毕业后,陈善友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李翠娥和黑皮没被录取,回到了乡下。也就在这一年,陈、李两家给陈善友和李翠娥订了亲——按山里人祖辈传下的习俗,父母给儿女打早订婚并不奇怪。这让黑皮更加嫉恨,眼睛快滴出血来了!后来,陈善友上了大学,李翠娥觉得自己是只山鸡,配不上前程远大的金凤凰,便不顾陈善友的反对,硬要解除婚约。黑皮见有机可乘,就对李翠娥软磨硬泡,趁一次上山打柴的时候,占了李翠娥的身子。李翠娥本想告发黑皮,但一想到山村里的陋习,失身的女子一辈子将抬不起头来,只好含泪下嫁了黑皮。当陈善友回到村里见到李翠娥时,婚事已无法挽回了!后来,陈善友大学毕业,考上公务员,在县民政局工作。不久,又当上了副局长……

有道是冤家路窄,现在,陈善友偏偏回榴河乡来当党委书记。黑皮成了陈善友辖下的子民,自然想起了小时候结的冤仇,再加上那“夺妻之恨”,陈善友怎会善罢甘休?

村主任从乡里开完救灾座谈会回来,对黑皮说:“陈书记说哩,等他有点儿空闲,一定回村里看望你。”黑皮心想:这不是给老子下战书吗?他喷着响鼻应道:“来吧,老子就等着这一天!”别看黑皮表面上气壮如牛,其实心里也很发虚:有权有势的陈善友,要整趴我这么个村民,岂不是易如反掌?从来一捱枕头就鼾声如雷的黑皮,好几个晚上都睡不安稳,耳边老回荡着陈善友当年的誓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绞尽脑汁,想着对策,可有什么办法呢?大不了鱼死网破呗!

榴河乡三天逢一集。这天,黑皮到镇上赶集卖鸡蛋,忽然看到陈善友从乡政府走出来,赶紧把头上的竹笠拉下来遮住脸,可还是被陈善友发现了。陈善友掀开竹笠,笑道:“黑哥,10年不见,你还是体壮如牛啊!来赶集呀?卖鸡蛋呀?——这蛋,我全买了!”

“不卖!”黑皮冲道,“这蛋,是给月婆子吃的,你没资格!”陈善友噎了口气,说:“我老婆快坐月子了,你也不卖?”黑皮嚷道:“不卖不卖就是不卖!”陈善友却仍是满脸笑容,嚷道:“好你个黑哥啊,今天哪,这蛋你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我买定了哈!”黑皮火冒三丈,将盛蛋的竹篮子往地上一砸,几十颗鸡蛋全砸碎了,黄黄白白淌了一地。临走,还砸下一句话:“捡回家喂母狗去吧!”陈善友怔了一会儿,掏出张百元大钞,追上前去,却不知黑皮闪到哪儿去了。

围观的群众见乡党委书记当众受辱,都指责黑皮的不是。陈善友轻轻地摇摇头说:“没事没事,就算他是头犟牯牛,我也要把牛鼻子给穿上绳索。”

转眼,陈善友到榴河乡上任快一个月了,好不容易才把龙卷风之后的救灾工作理好头绪,老天爷却像有意跟他作对——气象预报,近期有大暴雨,局部特大暴雨,要预防50年不遇的洪涝灾害!陈善友曾好几次回河湾村检查救灾和防洪工作,可就是见不到黑皮。他知道,黑皮是在故意避开他。早两天,他又特意回了一趟河湾村,村主任告诉他:黑皮到50里外的摩云山采药材去了。

气象预报也真够准,就在陈善友回乡政府的当天晚上,大雨一连下了五天五夜,全乡七十多个自然村大半受灾,紧傍榴河的河湾村被洪水围困告急!

在摩云山采到了十多斤野生天麻的黑皮,冒着大雨回来了。他走到村前的高岗,只见满眼是黄汤汤的洪水,而且还在急速上涨,露出水面的房顶,像一座座孤礁。黑皮不知自己一家老小的死活,急得直跳脚。忽然,房顶上出现了几个人——那是老婆翠娥、孩子和年近七十的老父亲!黑皮顾不得激流漩涡,就要跳入水中去搭救,却见一只橡皮冲锋舟向他家驶去。他看清了,站在舟头的是陈善友!陈善友爬上房顶,将黑皮一家老小扶到冲锋舟上。冲锋舟刚开出几丈远,房子就“轰隆”一声倒塌了,冲起老高的水花,好险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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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洪水,让黑皮家十多亩田地颗粒无收,新建的泥墙瓦屋也泡成了黄汤。洪水退后,村主任挨家挨户询问灾情,说要统计上报乡里。统计到黑皮家时,黑皮没好气地说:“上报个鸟!报也白报!”村主任说:“还是报吧,日后好领救济。”黑皮的牛脾气发作了,吼了一嗓:“不报!要抱,你回家抱老婆去!”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村主任嘟嘟哝哝地走了,他哪知黑皮心里还结着个死疙瘩呢?

黑皮把一家老小安顿在村边的小山洞里。从龙王爷口中抢出来的10来斤大米吃光了,两个娃娃饿得嗷嗷哭叫。黑皮举起巴掌,骂道:“老子还没死呢,嚎什么丧!”老婆李翠娥咕哝了一句:“有能耐别拿孩子出气,这算什么汉子?”黑皮气不打一处来,吼道:“老子没能耐,你嫁陈善友当官太太去,跟他去吃香的、喝辣的!”李翠娥被呛得嘤嘤直哭:“早知如此,我就是嫁鸡嫁狗,也不跟你活受罪!”气得黑皮摔碎一个瓦罐,嗷嗷直叫:“你怕个鸟!人不死,粮不断,大不了全家人到城里讨饭去!”大人、娃娃全被他一副凶神恶煞相给镇住了,连大气也不敢出。其实,黑皮心里也愁苦得很啊!他抱着个光脑壳,斜靠着阴湿的洞壁,闭目盘算着日后的生计。

这时,村主任来了,一进山洞就喊道:“黑哥,陈书记和乡干部看你来了!”黑皮的心“咯噔”一震,仍闭着双眼,暗想,果然冤家路窄,让他看笑话来了。脚步声越来越近,凭感觉,黑皮知道站在自己跟前的人就是陈善友。

“嫂子!”陈善友叫了一声李翠娥,令李翠娥百感交集。她轻轻扯了扯身旁的黑皮,被黑皮赌气将手拍开。黑皮在心里骂老婆:“没骨气的东西!”

“黑哥,是不是生病了?”随着话声,陈善友的手摸着黑皮的额头——从前那双瘦筋筋的小手,如今变得宽厚多了,还带着微微的体温。黑皮眯缝着双眼,仍不答话。陈善友吩咐村主任,待会儿派人到乡招待所运两铺架子床来,不能让老人和娃娃睡在潮湿的地上,立即住到救灾帐篷里去。村主任一边应承,一边对黑皮说:“黑哥,我还上报了你家的灾情。陈书记一进村,头一家就奔你这儿来呢!这不,送来了衣物、被褥,还有大米、食油。过些天,还发放种子、化肥,还要帮助塌房户灾后重建呢!”黑皮的心又是“咯噔”一震,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眼神充满了疑惑和戒备。俗话说:凤凰落毛不如鸡,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准备接受陈善友的奚落、侮辱与挑衅。

“哈哈,好你个黑哥啊,莫做病歪歪的卧栏牛,打起精气神来嘛!世上没有趟不过的大河,翻不过的大山!”他见黑皮还是沉默不语,知道他心里还存芥蒂,笑道,“老同学啊,我知道你肚子里钻着一条虫子——是想起10多年前的事吧?哈哈,鸡仔打架头对头,娃娃吵架不记仇。那时候我也真混,说了那些狗屁话。这些年,我一直后悔死了!”

世界上有些事情真奇妙,这“冤家”二字,既可能是仇人,是水与火,是针尖对麦芒,但也可能是夫妻,是兄弟,是以德报怨的朋友。

“娃他爸,人心都是肉长的啊!”李翠娥再也忍不住了,噙着泪,又一次扯了扯黑皮。

黑皮睁开眼睛,正想说些什么,突然,“啪”的一声脆响,脸上挨了重重的一巴掌。老父亲颤抖着手,对着陈善友“扑嗵”跪下,呜咽着说:“陈书记,你不记恨,不结仇,我代这不肖的蠢牛给你赔不是了!”陈善友赶忙拉起老人,连声说:“大伯,你这就为难我和黑哥了!兄弟情谊在,一笑泯恩仇嘛!你老再不起来,我也要给你跪下了!”说罢,他从皮包里掏出1000元递给老人,说:“大伯,这是我和我爱人的一点心意,你一定要收下!”老人泣不成声,一个劲地点头。黑皮的胸中倒海翻江,也立马跪下,伴着两行热泪,从喉头迸出两个字:“兄弟……”李翠娥和乡干部们连忙扶起老人和黑皮,山洞里一片唏嘘感叹声。

不是冤家不聚头!黑皮和陈善友的两双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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