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生存游戏

2024-08-24

办公室生存游戏(精选5篇)

办公室生存游戏 篇1

摘要:自美国著名小说家苏珊·柯林斯的科幻小说《饥饿游戏》出版以来, 备受文学界、评论界乃至公众的一致认可及好评。作品中所映射出的生存观及人性强烈震撼着每一位读者的内心。在论述生存观的基础上, 通过人性泯灭、异化及升华三方面深度探讨人性的真谛。

关键词:《饥饿游戏》,生存观,人性

0 引言

《饥饿游戏》这部小说向我们描绘了科幻味并不十分浓烈的未来世界, 同时向人们展现了惨绝人寰的杀戮, 以杀戮凸显丑陋。统治者无视生命的尊严, 设置了人与人自相残杀的变态游戏;参赛者要想获得最后的胜利, 必须在生存与人性、爱情与亲情中做出选择。这充分显现了道德与人性的冲突。为了生存必须杀人, 否则就会被别人杀掉, 磨灭道德、人性、爱情、友情等情感因素只为活下去, 这样的处境该如何抉择?只有在绝境中, 人性的光辉才会绽放璀璨的光芒。然而, “饥饿游戏”本身即是这种绝境。

1《饥饿游戏》作品中所映射的生存观

北美在大灾难过后变成一片废墟, 但在废墟上一个名为“施惠国”的国家被建立起来。该国由国会掌控, 共分13个管辖区。凯匹特作为中心城区位于13个区的中央。由于第十三区的暴动而惨遭毁灭, 每年前十二个区都被迫选出年龄在12岁到18岁之间的少男少女各一名并送到凯匹特中央废墟中, 他们被当作“贡品”强制参加这个名为“饥饿游戏”的生存挑战赛。然而, 这是一项可怕而残酷的比赛, 所有“贡品”必须面对生死考验, 彼此各自为战, 最后幸存者即为胜者。竞技场是人工铺设的森林和荒原。比赛中, 追踪、猎杀、伪装、饥饿、智斗等生死攸关的时刻, 均被电视台现场直播至全国各地, 所有人都必须观看, 并要当成重大节日来庆祝。对于凯匹特而言, 与其说是一场游戏, 不如说是一次年度盛会, 但对其他十二个区则是折磨与羞辱。“饥饿游戏”其实只是施惠国官方惯用的一种“杀鸡儆猴”的卑劣手段, 以此来恐吓那些反政府主义者、叛乱分子及潜在的一些不安定因素。比赛无特定规则, 除了开始60秒内原地不动外, 其余包括行凶、杀人等极端做法均不受控制。而最终存活下来的唯一一位“贡品”即为获胜者。在第73届“饥饿游戏”中, 凯特尼斯顶替妹妹参赛, 比到最艰难的时刻, 凯特尼斯和皮特通过恋人身份获得赞助, 二人联手最终打败所有对手, 但面对唯一生还名额时, 凯特尼斯与皮特选择殉情, 这迫使大赛组委会改变了规则, 因此比赛第一次产生两个胜出者。

小说中, 人们在比赛前后呈现了两种完全不同的生存观。赛前, 第13区发生暴乱并遭到帕纳姆国的残暴镇压, 整个第13区几乎被完全摧毁, 因此为了杀一儆百, 要求其他十二个区必须进献“贡品”来参赛以维护政权的稳定。此时人们的生存观均表现出“羊性”的一面, 虽然生活贫苦但自由自在, 人与人之间处处彰显人性之光, 虽然不满独裁者的统治, 但面对生活中饥饿与杀戮的重重危机, 生性软弱的他们依然选择温驯安详, 不予抵抗。然而, 当比赛开始后, 大多数参赛者的生存观却展现了“狼性”的一面。为了生存, 他们眼中已再无人性与道德的底线, 残酷的杀戮成为唯一选择。尽管比赛的过程中上演了一些温情戏, 但按照规定, 最终只能有一人活着胜出比赛。在这场毫无规则而言的杀戮盛宴里, 每一位参赛者的命运都是未知数, 而“强者生存”法则却成了每位选手唯一的行动准则[1]。

2《饥饿游戏》作品中所映射的人性

在小说中, 无情的杀戮无不凸显着现实的残酷, 人们的生命与尊严在当权者眼中毫无价值, 而处在绝境中的参赛者们为了生存只能孤注一掷, 大开杀戒。但这并不是小说所展现的全部, 即便在这样的绝境里, 读者依旧能够感受到爱与人性的温度, 在相互残杀的背景映衬下, 爱与人性的光辉抚慰着每一位读者的灵魂。

2.1 人性泯灭

小说里值得一提的重要人物就是凯特尼斯的导师黑密斯, 他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的, 很难把他和“饥饿游戏”第五十届冠军联系在一起。没人能够想象他所经历的一切, 用酒精麻醉自己显示他不愿回首人生那段往事。可见, “饥饿游戏”对人性的摧残。假如黑密斯没有完全丧失人性而是为了生存暂时迷失的话, 那么杀人吃心事件是否更无人性可言呢?凯特尼斯回忆起曾有一位叫迪塔斯的参赛者在杀过人后吃了死者的心脏, 这简直跟野兽毫无区别。当参赛者必须通过杀戮来求生时, 他们除了要面对生与死的考验, 更要面对道德与人性的考验。杀的人越多, 人性之光越弱, 当参赛者们渐渐成为杀人机器的时候, 他们的人性也随之泯灭。从善良的人性走向丑恶的兽性, 这中间所经历的纠结与挣扎谁又能体会?然后, 凯匹特的居民们却津津乐道得观赏着这个杀人游戏, 尽管他们愿意为喜欢和支持的选手提供物质及精神上的援助, 但这也暴露出他们和游戏的设计者及操控者一样, 对待生命如此冷漠, 仿佛参与者都是牲畜。人性的泯灭促使这群观众成为整场杀戮盛宴的幕后推手。

2.2 人性异化

所谓人性异化是指在欲望的操控下, 人已无法支配自身的人性, 反而成为欲望的奴隶。小说里包括凯特尼斯在内很多人物都徘徊在人性与兽性之间。凯特尼斯自身具有勇敢和善良的本性, 但求生欲、好胜心、妒忌与欺骗常常使她产生复杂而又矛盾的心理。而她的形象却能让读者们产生共鸣及身份认同感, 因而显得格外真实。“饥饿游戏”的参赛者都是随机选择, 没人知道谁会是下一个“幸运儿”。所以在参赛前, 凯特尼斯只是一个普通的姑娘, 每天为家人的温饱问题而操劳, 但在男友的陪伴下也是自由快乐的。她责任心非常强, 从未因为烦闷和劳累而产生逃避的想法。当妹妹被选中时她愿意取而代之更凸显了她的爱与人性, 同时, 家人的支持、信任与爱更是支撑凯特尼斯克服比赛中各种困难并取得最终胜利的精神动力[2]。

但是凯特尼斯毕竟只是一个凡人, 虽然本性善良, 但在求生欲的巨大诱惑下, 无法再坚持人性的本质而产生异化。在环境恶劣而又竞争激烈的比赛过程中, 凯特尼斯的求生欲与好胜心渐渐占据上风, 即便是和她来自一个区的皮特, 也被她无情的视作为对手。因为在凯特尼斯最艰难的时候是皮特帮助了她, 她非但没有感激, 还处处怀疑和提防他, 甚至有过一丝念头, 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会杀掉他。皮特的幽默感及优秀表现在凯特尼斯看来都是有目的性的, 连皮特对她的告白也被她视为作秀。渐渐地, 凯特尼斯摒弃了诚实与信任, 而将欺骗与谎言作为求生手段之一, 这是她人性发生异化的重要表现。为了赢得更多观众的支持与喜爱, 她假装答应了皮特的追求, 以恋爱为筹码为自己争取了更多的利益。但善良的本性依然使她担心皮特的安危或两人狭路相逢, 直到得知最后的胜出者可以有两名时, 凯特尼斯才真正信任皮特。

然而, 当比赛最后只剩下他们两人时, 游戏规则再次改回只有一名胜出者, 二人顿时悔悟, 这原本就是圈套, 此时凯特尼斯和皮特决定通过双双服毒结束比赛, 不再甘愿受凯匹特的摆布, 成为别人手中的玩物, 他们以生命作为赌注, 最终两人都幸存下来。这场游戏的胜利象征着人性的胜利。凯特尼斯曾因求生及求胜欲而迷失了自己, 觉醒后她能找回真我并挑战死亡预示着人性之光终将照亮欲望的黑暗。

2.3 人性升华

“饥饿游戏”实际上就是死亡之旅, 二十四位“贡品”只有一人能活到最后, 这几乎是毫无悬念的结局。当凯特尼斯的妹妹被选为第12区的参赛者时, 她挺身而出顶替妹妹, 毫不犹豫的踏上了这趟有去无回的死亡列车。每个人只有一次生命, 但她愿意把生的希望留给别人, 这一刻亲情之光瞬间绽放, 照亮每位读者的心房。

在这场死亡游戏中, 每位参赛者之间都是敌我关系, 多杀死一个人就意味着又多了一份生的希望。但在这杀气腾腾的丛林里, 凯特尼斯和另一个小女孩化敌为友为这场杀戮增添了一丝温暖。当凯特尼斯被毒蜂蛰伤而陷入昏迷时, 小女孩一直细心照顾她直到醒来。而小女孩遇到危险时, 她也舍身相救。当小女孩不幸遇难时, 她万分悲痛, 并在其身旁放满白色的鲜花。白色代表纯洁, 鲜花代表友谊。当友谊之花在杀场中盛开时, 人性之光也随之绽放。这一切让每位读者都深刻领悟到, 在这场鲜血四溅的杀戮盛宴中, 爱依然存在。

小说中所刻画的每一个角色几乎都展现了在欲望的驱使下从人性走向兽性的沦陷, 然而在皮特身上所散发的爱之光却让读者感受到人性走向神性的升华。首先, 皮特有一颗善良的心。当凯特尼斯因为温饱问题在做垂死挣扎时, 是皮特雪中送炭给了她一片挽救生命的面包, 这充分显示了皮特的爱心与奉献精神。其次, 皮特不受环境所影响坚持自我的本真。其实, “饥饿游戏”的幕后黑手是始作俑者的凯匹特, 它不仅要让每位参赛者从行为上变成杀人机器, 更让他们在本性上变成嗜血狂魔, 这种无形的控制却让皮特难以承受, 他始终坚持自身的立场, 从始至终言行一致, 从未对任何人下手, 这充分凸显了他人性的纯洁。再次, 皮特始终保留着对凯特尼斯真挚的爱。他不害怕死亡, 他只怕他的爱人受到伤害, 即便身负重伤, 他依然只在乎爱人的安危。为了心爱的人他愿意奋不顾身, 这充分展示了爱的力量。皮特坚持做本真的自我这与其他角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的仁慈、纯真与爱都映射出人性最崇高的一面, 充分彰显了人性的升华。

3 结束语

《饥饿游戏》这部小说不仅向读者展示了无情的杀戮, 更展现了亲情、友情和爱情在绝境里闪耀着人性的光芒。很多人其实跟凯特尼斯一样, 人性并不完美, 面对各种欲望会动摇、挣扎甚至沦陷, 唯有爱才是区分人性与兽性的关键。正如小说中所看到的, 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 每个人都外表冷酷, 心狠手辣, 但谁的心不曾柔软?只有爱才能触动内心深处最柔软的角落。正如小说封面的那句话:“在这人吃人的世界, 胜负就是生死, 唯有爱上对手, 才有存活的机会!”[3]同时, 这部小说也给现代人们以启迪。在当今社会, 竞争无处不在、残酷激烈, 而在此过程中如何保持真我, 而不被迷惑和操控, 答案就是“爱”, 真正拥有它才能开启成功之门。

参考文献

[1]邓艳平.献祭与献媚—《饥饿游戏》赏析[J].艺海, 2012 (9) .

[2]周立秋.异化的生存论阐释[D].吉林:吉林大学, 2009.

[3]苏珊·柯林斯.饥饿游戏[M].耿芳, 译.北京:作家出版社, 2007.

办公室生存游戏 篇2

公司中,很少有事情像这样引起人们对忠诚、背叛、伦理如此深刻的思考。关于这个恼人的问题的观点从“永远、永远都不要这样做”(一个主管顾问的话)。到“如果你不这么做,就别打算工作了”(一个企业顾问之语),差别悬殊。

总体而言,我倾向于“决不、绝不”派。我在这件事上的抵触心理一部分来自我的个人经理。在我初涉职场之时,有一次,当我的上司拒绝了一个让我感到兴奋的小说创意时,我就跨过我的上司到另外一个编辑那里去了,而这个编辑赞同我的这个创意。当我洋洋得意地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的上司时,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他脸上那种愤怒和被人出卖的表情。那时,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势利小人。他是一个好上司,一名优秀的领导者,不应该受到这种待遇。对我而言,任何创意都不值得拿我们之间的友谊去冒险,因此,我当即放弃了这个创意。即使这样也差一点不能幸免于难。

在很多公司,这种观念根深蒂固。在一次某大型零售商为其经理人开办的研讨会上,商业培训师施本诺 乔恩要要求经理们更大胆地革新观念,即使他们的上司反对这样做。当一名经理抱怨妨碍他的上级时,乔恩鼓励他说:“你为什么不越过他呢?”几名经理不禁发笑,并说这种做法不是他们组织中的行为方式。一名经理这样问:“当你被你的下级跨过时,你做何感想呢?”一个经理讲述了他的一个经历,他到上司的上司面前投诉他的上司,结果上司的上司很快将这次谈话的内容一级一级通报,最后到达那个被跨过的经理。这个经理说:“他令我的生活痛苦万分,直到他决定离开为止。”

然而,随着时光的流逝,我觉得在有些情况下――一些非常事件困扰着你――这时你不得不越过你的上司,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你的行事也得加倍小心并注意交际技巧。

一位女士为一个性格暴躁的上司工作。她的上司经常使他的手下在其他人面前丢脸;她回忆说他工作的大部分人都是以调离或被辞退而告终。在一个她认为可以好好表现一下的会议之后,那位上司怒称要断绝她接近其他决策者的所有途径。数年之后,她仍然不愿意透露自己的姓名或公司的名字。

真正困扰她的是上司并没有告诉她到底她做错了什么;因此她决定向公司的其他领导求教。她知道这可能经她的工作为代价,但又一想反正自己不久以后会被解雇。她失去了什么?她说:“这不一定是坏事,‘我现在不快乐,我得做些什么来改变这种状态’。”

但是,非常明智的是,她没胡在那些会议上请求别人的援助或抱怨那位专横的上司。她说:“我说‘请你告诉我怎样做才能使我更好地为你服务,’”她对上司说完这些话保持沉默,等待上司的回答。一位领导告诉她,她在很久以前就应该得到提升了。另一位领导帮助她联系,使她获得了一份咨询顾问的工作。

不幸的事,更多的公司把这种行为当作一种桀骜不逊的表现。并且你一旦有了这种名声,你就有可能失去你将来的老板对你的信任。那些上级可能很少安慰下属;不要忘了,可能下正是这些人把工作分派给他的。但是他们不想让别人说他们判断失误。

因此,人们在为做出这种困难的决策而权衡时应该考虑:这件事是否值得去为之冒险或是值得因此而招致别人的反感。除非这个决策事关公司的财物、伦理、法律上的风险。如果你的这个决策是不正确的,这件事可能加速你的离开。

在这些情况下,我还将给上司一个机会让他先更正他所做的。也许,你错误判断了形势,并且他的行为有一个很合理的解释。也许你能解决这些事情。假如他还是为你设置障碍,那你就说你认为很有必要和更高层的领导进行沟通。鬼鬼祟祟地做事将会让你蒙上不值得信任的名声。

在任何情况下,你最好准备好离开公司,自愿或是不自愿的。同时开始从公司内部或外部寻找其他的机会,那位回避她上司的女士知道自己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便开始在外部集团进行活动,为取得联系而成为一名会议发言人。共2页,当前第1页12

生存者游戏 篇3

故而本期嘉宾座谈,邀请贵州卫视的《星期四大挑战》节目组,请他们讲述这盛名款款的“真人秀”档。关于生存者游戏的内、外、往、今、苦、乐、失、得,全系于游戏选手和制作单位手里的麦克风了。

主题《峡谷生存营》:

于2003年4月在贵州南江大峡谷录制。12位选手从全国数千位报名者中精心选出,将真实体验24天的野外求生。他们被分成两个部族(巴打族、空波族),如同远古人类一样钻木取火、风餐露宿;每隔两天还要开会一次,秘密投票淘汰一位伙伴。第24天,之前被淘汰的选手们组成评审团,在最后两位选手中选出10万大奖的得主。节目通过对现代社会游戏规则的模拟向观众演绎了人的生存之道,推出后影响极大。

剧 本

第1集

空波族必须自扎竹筏顺流而下,并穿越近3公里长的原始灌木丛林到达营地。而巴打族需要从两百多米高的陡峭悬崖上盘旋而下。进入营地后选手们搭建起栖身之所。空波族幸运的拾到了被洪水冲来的废弃火机点燃了营火。巴打族试图钻木取火,但终未能成,选手们吃了整整两天的生米。有了火种的空波族平生第一次感觉到咸盐拌稀饭竟然也是美味佳肴。在第三天名为烽火再起的比赛中,两个部族必须跋山涉水点燃烽火。然而神圣的豁免权却没有向急需火种的巴打族招手,幸运再次降临到空波族的头上。承受着失败痛苦的巴打族发誓要向对手复仇。当晚生杀大典上,被认为拖了部族后腿的的桂清黯然出局。

第2集

桂清的离去为巴打族换来了火种,此刻选手们更深刻理解火种确实象征着生命。连续五天的咸盐拌稀饭,让空波苦不堪言,嘴里淡出鸟来,而同样的稀饭在刚刚得到火种的巴打族的眼里却显得无比珍贵。第二次部族对抗中,双方各派出一位最强壮的选手的进行担水负重比赛,结果巴打输给空波,巴打族的复仇计划又以失败告终。生杀大典,又一位女选手尹贝莉被淘汰。

第3集

连败了两次的巴打族,似乎已经失去了胜利的信心,他们生活中谈论的话题不再是如何打败对手,而是失败后将会把票投向哪位伙伴。而连胜了两局的空波族也在相对优越的生活中逐渐产生了矛盾。第三次对抗,只有4位族员的巴打族要面对阵容整齐的空波族,然而这一次生命之火却被他们高高举起。从没有失败过的空波族承受不了眼前的事实,壮美的峡谷中传来了他们悲愤的呼喊。当晚的生杀大典在看似轻松的气氛中进行着,因为龙明珠自己决定离开,这样自然减轻了族员门相互背叛的内疚感。然而投票的结果却发生了意外,部分族员突然改变了他们的投票计划,个性张扬的周娟被淘汰。

第4集

周娟的意外出局在空波族内部引发了信任危机,族员们陷入了相互猜疑之中。而这个意外却让本已做好离开准备的龙明珠心存感激,她希望自己能坚强地走下去而且越远越好,只要伙伴们不要把她抛弃。第三次的较量终于让巴打族感受到了胜利的喜悦,自信与欢乐似乎又回到了巴打族的身边。第四次的部族对决需要两个部族自制担架参加比赛,刚刚遭受惨败的空波族在比赛工具的准备上着实下了一番工夫,而巴打族就显得草率了许多。比赛中空波族精心制作的担架确实为他们的胜利助了一臂之力。生杀大典,巴打族仅存的最后一位女选手余立春黯然离去。

第5集

缺少了女性,巴打族的日常生活变得枯燥乏味。而在空波族内部同样矛盾重重,毛倪与龙明珠因为一点鸡毛小事发生了争执。最后一次部族间的较量是在三位巴打族成员与五位空波族成员间进行,比赛项目名为潜水取宝,考验选手们的水性,空波族人数上的优势恰好变成了他们的弱势,不会游泳的谢红与龙明珠拖了全族的后腿。巴打族第二次高高举起久违了的豁免权。生杀大典,龙明珠被伙伴淘汰出局。

第6集

合营的日子终于到来,空波族搬到了巴打族的营地。选手们举杯相庆合营,巴打选手却暗自感叹引狼入室。合营后的第一次比赛项目为夜郎大餐,选手们必须把各种看上去非常恶心的食物吃下去。刘帅用最快的时间活生生把面包虫吞进肚里,他拿到了豁免权,而他胜利后的忘乎所以却让大家极为反感。生杀大典,空波族4位选手把票投给巴打族的“老大”岳勇,一直以隐藏实力为游戏策略的岳勇被淘汰。

第7集

美食拍卖会在峡谷如期举行。刘帅花了250元买到一份神秘大餐,打开才发现原来是一碗他们天天都在吃的稀饭。在名为云中漫步的比赛中,选手们必须在距离地面50米的高空攀索。谁用时最短谁就是胜者。朱雷凭借充沛的体能拿到了豁免权,同时他也得到打电话的机会,他拨通了女友的电话。生杀大典,空波选手全部投票给刘帅,刘帅被淘汰。

第8集

巴打的伙伴一位位离去,丁钰清楚自己也“好命不长”,他打算在比赛中故意输掉比赛,让大家的累积清零,以此报复空波的背信弃义。但是在名为解锁答题的比赛中,丁钰改变了初衷,他为自己的荣誉而战,在比赛中圆满完成任务。毛倪凭借身体的灵巧拿到了豁免权,他也得到打电话的机会,他向远在内蒙古的母亲报了平安。生杀大典,丁钰被淘汰。

第9集

因为食物的匮乏,主持人和选手们作了一次交换,选手们得到了主持人贾毅提供的食物,而他们也失去了自己的睡袋、铁锅、斧子和唯一的精神寄托——棋。在名为久站独桩的比赛中,4位选手站在河中木桩上比试耐力,谁先下桩谁输,而坚持到最后的一位将拿走豁免权。贾毅用各种美食诱惑选手下来。4小时后,毛倪因为尿急第一个下桩。艾勐站到最后,拿到了豁免权,同时他还得到了邀请一位伙伴在第二天共进美餐的机会。第二天,艾勐选择了部族中年龄最大的女选手谢红赴宴。而这也成为谢红最后的晚餐。当晚生杀大典,谢红被淘汰。

第10集

没有了女选手,3个大男人在帐篷里宽衣解带无所顾忌,大家都开起了带颜色的玩笑。在名为越障取宝的比赛中,选手们必须通过水上独木桥去深潭取宝。艾勐在比赛中不慎摔伤肋骨。朱雷两次凭借充沛的体能拿到了终极豁免权。生杀大典,只需朱雷一票,朱雷选择艾勐留下,而在选手中人际关系一直不错的毛倪不得不出局。

第11集

在游戏结束之前,朱雷和艾勐重走24天来他们经历过的每一个竞技点,追忆往事的点点滴滴以反省自己的作为,他们在峡谷里种下12棵树,在每棵树上伙伴的名字,并对着峡谷里喊出了自己的心声。在最后一次生杀大典上,合营后被淘汰的前5位选手重返南江峡谷,他们组成评审团对幸存的两位选手作出评判,并决定大奖的归属。面对伙伴们刁钻的提问,朱雷和艾勐作出了自己的解释。最终,评审团将大奖判给了艾勐,他成为峡谷生存营的最后赢家。

选 手(系部分,以淘汰先后为序)

尹贝莉(女,22岁,业务员,来自贵州贵阳,巴打族选手)

从南江出来以后,和朋友们都没有联系,都没有打电话。我是很喜欢热闹,很喜欢动的女孩,但是我出来以后,更愿意坐在家里,看看电视,想想南江,就这样简简单单过一天,饿了就吃点东西,有点与现实脱离的感觉,觉得自己反而不适应这个社会,我适应的是南江,原来的生活方式不适应我。5天,虽然短,我好像有和社会脱离10年的感觉,觉得好像是古代人回到了现代社会,什么也跟不上,游戏改变了我在没有进入游戏之前的一种正常生活方式。一个部族就像一个小社会,而且是特别复杂的小社会。尽管只有6个人,很简单的一个结构,但是这6个人已经代表了很多类人。

周 娟(女,23岁,销售经理,来自北京,空波族选手)

我是一个热爱集体的人,我爱空波,直到现在我依然为空波感到骄傲,那是一个很顽强的团队。6个人在游戏中,我喜欢我们面对对手的时候那种团结,那种相互鼓励,那种忘我投入,我喜欢我们在成功时那种一起分享喜悦的开心,那是一种由内而外发自内心的开心。我很喜欢游戏中那个傻傻的我,那么真诚,那么有积极感、荣誉感,让我自己都感动,虽然她不能让别人感动,只要我感动就好,因为我知道那是真的,那是一种真正的关心,所以我喜欢她。

龙明珠(女,22岁,电视主持人,来自贵州凯里,空波族选手)

第7天,我对他们每一个人说,你们投我吧,让我走。他们都以为我要走,他们说:干脆这样吧,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小妹妹吃。那天,吃的东西特别多,所有的干粮都拿了出来,炒的菜也特别丰富,他们每个人都不断往我的碗里夹鱼。其实我被淘汰出来,我会比他们吃得更好,但是他们会把这些东西拿给我分享,那天我们每个人都哭了。但是在生杀大典上,出现了戏剧性的变化,我发现他们投的不是我,而是周娟,那天周娟想到谁也不会想到她会被淘汰。当时的气氛很压抑,很恐怖,我觉得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某某外表给人感觉很善良。他还没有进入营地之前,就已经进入角色了。他就在竭力营造一个让别人认为他很好的形象。而我们不是,没有进入角色,稀里哗啦就进去了。他太聪明了,他太会玩这个游戏。他一直在做别人的尾巴,做别人的影子。我们空波族最强的是朱雷,而他其实一点也不差,但是他会做朱雷的影子,他会隐藏得很好,到游戏最后,朱雷回过头来看,才发现原来后面的不是影子,而是一个人。这个功劳不是他一个人的,是我们前面这些被淘汰的人一块石头一块石头给他垫上去的。

丁 钰(男,28岁,部门经理,来自贵州贵阳,巴打族选手)

从头到尾把游戏看一下,你会发现竞技只是一种方式,并不是决胜的原因,所以亲和力和智慧才是取胜的关健,远远超过力量上的优势,超过身体的强壮。

刘帅是一个大孩子,思想特别的单纯,他可能是玩这个游戏最开心的一个,也有可能是最不开心的一个。如果他就是抱着一个玩游戏的心理,好玩,玩呗,那么这个过程是一个非常开心的过程。但是如果他是想通过游戏来成长,来使自己在思想上阅历上,对人生的态度上有很大的提高,那他是不开心的。因为我觉得他对游戏非常的投入,是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个游戏里来了,然后最后也是很意外走掉了,那天他走得很突然,他在对人生的态度上,对人的看法上会有一些影响。

如果这个游戏全部去选12个农民,我相信很多火花就不会迸发出来,很多东西就表现不出来;如果选12个演员,我相信这个游戏也许会演得非常非常精彩,但是永远不会打动观众的心。这个游戏的魅力所在,就是它让他们自己的生活、自己的思想去和别人发生激烈的碰撞。

不管你来自什么样的生活,不管你是富翁还是乞丐,你最原始的生活就是吃东西,就是活,就是晚上可以睡个安稳觉。没有谁比谁高人一等,大家都是人。这是游戏给我最大的感受。

毛 倪(男,25岁,演员,来自内蒙古,空波族选手)

在游戏中我有表演的时候。比如说,在游戏中对待一些东西的态度时,我就好像有那么一个模式——我在游戏中该是什么样的人,然后我会去按照那个模式去做,而有些事在生活中我不会那样去做。

某某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隐藏得好,把我们都欺骗了。他是一个会做人的人,是一个讲策略的人。他在比赛中没有完成过任何一项任务,而且好几次因为他的失误把我们累积的奖金都清零了。他能拿大奖,说明这个世界上人心还是善的,我们11个人每个人都很善良,都是真心的,只有一个恶人的时候,他肯定会赢,因为他在跟我们耍手段。

艾 勐(男,28岁,电视人,来自缅甸,空波族选手)

在游戏中我是真诚的,又是虚幻的。在游戏过程中,我庆幸的是能满足我的虚荣心。这个游戏给我的感受就是怎样做人,做好人、坏人、善人、恶人很容易,但是要做一个人的话,很难。我觉得我自己没有聪明过他们,但是我不否认我确实会做一些别人不敢想、别人不想做的事。做这个游戏其实重要的是你的生活阅历。

每一次看着伙伴的离去的瞬间都想哭,是他们走了,我才能留下来。

我没有用最卑鄙的手段,而是用最佳的方式来做这个游戏。我没有更多的自责,因为我没有玩假。我内疚的是,游戏之后,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

也许要游戏里面我没有哭,但是出来以后我哭了很多,有时候,靠在我快乐的狗窝里,靠在墙角上,我在想念每一次生活,每一个人,放声地哭……我希望他们能理解我,我艾勐是艾勐,我与众不同,成功的目的就是与众不同,真实地做了一次自己。我非常感谢贵州卫视,感谢《星期四大挑战》,这是我人生的起点,转折点。

主持人

记者:选手们真的是在无生活资料的状态下生存吗?

贾毅:是的,否则真人秀就会失去意义,一切都有必须真实。选手在《星期四大挑战》中面对生存的这个命题有两个层面上的意义,一是指生理上的生存,必须有食物,必须健康地活着;二是指在节目中不被伙伴淘汰,坚持到最后,两种层面的生存意义,使节目中表现出来的善恶爱恨就越发真实,并且具有一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记者:这只是一个游戏,怎么会残酷?

贾毅:正因为是一个游戏,人们会在游戏的心理示意下毫无顾忌地使尽浑身解数,本身自然生存条件就很极端了,再加上人际关系的复杂,所以我时常会有难以直面的时候,好在选手们都还很坦然,所以他们面对失败和背弃表现出的从容,时常是我的安慰。

记者:此类节目会不会有导向上的争议?

贾毅:肯定会有争议,但它不具备导向上的争议,毕竟我们只是虚拟一个人类社会环境,让选手们在其中生活、竞技,它具有现实生活的善恶类比,但代表不了真正的现实社会,再其次这个所谓的导向也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我们只是在真实记录一个游戏的真实发展过程,还是以娱乐为主,至于在其中表现出来的人与人之间的结盟背弃也是在观众可以理解的范畴内,并且这种表现也是娱乐和电视的需要,基本上我们还是大篇幅地表现人与人之间的合作帮助并与自然环境抗争的精神,而且这部分肯定是最吸引人的,前不久我们的节目还获得了全省的“贵州广播电视社教类——好节目一等奖”和“贵州好新闻——栏目类一等奖”,这些都说明我们节目的类型与内容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肯定,我想没有人天天盯着伤感而阴郁的东西,就像健康的人不会天天吃药、打抗生素。

导 演

大龙:我们用最真实最忠实的方式记录着这个以性为线索的游戏。

文武:真人秀的魅力,其实是创作出来的真实魅力。

迷宫生存游戏谣言(五) 篇4

那像刺一样圆钝的

那像血一样群青的

那像火一样沁凉的

那像水一样生硬的

正是,我们的世界

我曾以为,我们可以是这个世界的“王”

十四、

得来全不费工夫。孟萤竹本来以为,在这座阴暗而陌生的“风城寨”迷宫中,想找到自己的娘亲不知道要多久,谁想到刚一进来就和阿帆巧遇,然后便被带着和柳云月见到了面。

在“大厅”里,那个年轻了十岁的女生,就在重重人群中,坐在自己的对面。他一时激动起来,几乎要喊出声来,却被妮娜一把捂住嘴巴。

“别心急,高兴得太早啦。”萨沙说道,“你现在见到的‘她’——或者说‘他们’都并不是真正的她们本人。最直观的证据,自然就是他们都比实际的年龄要小上十年。别忘了,这里是‘舞台’,你目前所见到的所有人,甚至我和妮娜,甚至你自己,都不过是真正的你在其中的投影罢了。”

“那……”孟萤竹被泼了凉水,有点泄气。“我该怎么做?”

“当好观众。”妮娜解说,“紧跟着剧情的脚步,在剧情分支的地方做出选择。如果运气足够好的话……也许我们就能够顺利地将眼前这个舞台,和柳雾星的那一个‘对接’,让你到达柳云月所在的地方。”

被暂时排除在外的阿帆,侧过耳朵偷偷关注着他们的对话,却听得如坠云雾。唯一听懂的只有“柳雾星”、

“柳云月”两个名字,于是心有不甘地拉扯孟萤竹的衣角:

“喂,你们在说什么?柳雾星和柳云月怎么了?”

“没什么,说些闲话罢了。”妮娜不待孟萤竹回答,便对阿帆眯眼笑着,“我问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我们为什么要聚在这里?”

思考回路简单的少年似乎没想到“大家都是拾荒者为什么你们会不知道这个”这件事。露出热心的神情,回答得十分干脆:“这里是我们的集会‘大厅’,我偷偷称之为‘猫的集会’,这种集会每天都会有一次,用来彼此交换工作中获得的‘战利品’。”

“战利品?”

“就像你们拿着的袋子。”阿帆指指孟萤竹的手中之物,

“食物,水,或是其他我们需要的一切东西,我们把自己得到的那一份交给阿光哥和纱季姐,再让他们来分给大家。当然——这些东西是如何得来的,是不会有人去问的。”

孟萤竹听着阿帆别有深意的导游词,看看自己手中袋子里的东西,是一个个染了油渍的纸包,里面装着什么自己大概猜得到。他脑中回想起方才那幕追逐戏,什么便都明白了。

难怪阿帆会如此熟悉这座迷宫城寨里不为人知的通路,也许大部分拾荒者们都和他同样熟悉,除了作为演员的自己和另外那两人。

“其他人……也是用同样的手段来获得‘战利品’的么。”

“呵,不然还能有什么办法?”阿帆轻笑起来,“这个风城寨,是个按照居住的‘层’来决定权力的地方。住得越高,便越能居高临下地压迫比自己低的人们,便理所当然地拥有越多的东西。我们这些世世代代都住在最底层的拾荒者们,想要生存下去,除了不择手段之外,又能怎么办?”

“会有别的办法的啊。”孟萤竹忽然听到一个声音插了进来,他一个激灵,转头看去,是个不知何时凑了过来,贸然便加入了他们的谈话的女生,孟萤竹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又惊又喜。

插话的女生年纪不过十来岁,比阿帆略长,比正中的阿光和纱季又要小个两三岁。长到背中的黑发扎在脑后,那缩小版的秀丽五官在男生眼中是如此熟悉,让他陌生的只有此刻她脸上的神情——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没有过这种“因失言而陷入窘迫”的表情。

是柳云月,而和她一起凑过来——或者说是看到她凑过来只好跟着——的少年,便不会是别人,正是她的哥哥,在数年之后会和她反目为仇的柳雾星。

他们自然是不认识自己的,也不会知道十年后会和自己有怎样的邂逅。柳云月努力把自己的脸往哥哥柳雾星的肩膀后面藏。妮娜笑吟吟的,不以为意地追问:“什么别的办法?”

小柳云月闭紧嘴巴不发一语,柳雾星一开始只是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膝盖上那张画了许多线条的纸,过了半响,才无奈地抬起眼来,替自己的妹妹回答:

“‘拾荒者’,这个名字最早的意义,其实和字面上是相同的。”

“拾荒……直接讲就是捡垃圾了?”萨沙说道。

“……嗯。”柳雾星说道,“我们在即使是这里的人们也不屑一顾的垃圾堆、瓦砾、废墟里游荡徘徊,寻找那些仍有些许价值的东西,或者自用,或者拿去换来钱或东西。许多年来我们一直以此谋生,只是……”

“只是你们开始发现只靠真正的拾荒无法再维持自己的生存?还是你们发现某些方法虽然充满凶险,却能让‘战利品’来得更快更方便?”妮娜说道。

“也许是因为前一个,也许是因为后一个,也许两个原因都有。”柳雾星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总之,拾荒者们明白,对现在的我们来说,这才是唯一能让自己支撑下去的方法。”

说完,他便重新低下头去,和自己的妹妹一样陷入沉默。与此同时,人群正中的阿光,拾荒者中年岁最长——虽然也不过十五岁出头的那个男生,声音大了起来。

“辛苦大家了,大家把今天的收获集中过来吧。”

柳雾星站起身来,向原本所在的方向走去,柳云月紧跟在哥哥身后,走出两步,又仿佛鼓足勇气般回头看着众人,结结巴巴吐出一句:

“我……我们要上交的东西还放在那边,所以要回去拿!”

顿了顿,又加上一句:

“我……相信,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

在那半秒间,孟萤竹错觉自己看到了只属于娘亲的,某种独特而决绝的眼神,从那方才还满面羞怯的女生眼中。然后,她便用力扭过头去,让他错过了捉住那眼神的机会。

“……都是疯子。”

在昏暗而轻微喧嚣的“大厅”中,孟萤竹又听到另一个声音,从他们三个的另一侧传来。他循声看去,看到两个年纪和柳雾星相似的男孩,其中一个比另一个要瘦弱一些,脸颊和额角处有隐约的淤青色,其余部分则是雪一样的苍白,说着话的那一个,则身形略壮,头发如针山般林立,紧紧皱着眉心,一脸不屑的神情。

“那些家伙,都是疯子,给你们个忠告,最好一个也不要接近。”

“哦?”

比起孟萤竹,妮娜表现得更加饶有兴致,从刚才开始就像在玩角色扮演游戏收集情报般,向新的NPC发起提问:

“你们是谁?你们说的‘那些家伙’又是谁?他们怎么是疯子?”

瘦弱带伤的那一个,这次不等同伴回答便开了口:

“对不起……阿赤又乱说话了。别管他。之前没见过你们呢……我叫阿岚。”

妮娜向叫阿岚的男孩点头,然后示意孟萤竹把手中的“战利品”先交上去。“阿岚,阿赤,我还是想知道我那几个问题的答案,不管是不是‘乱说话’,告诉我们吧。”

阿岚露出歉意的笑容,然后望着自己的同伴。阿赤一开始老大不乐意,别扭了一阵,方才说道:

“无论是站在中间的那个阿光和那个纱季,还是刚才跟你们搭讪的那对兄妹,都是疯子。前两个是大疯子,后两个是小疯子。”

“怎么说?”萨沙追问。

“无论是……”阿赤咬咬嘴唇,“无论是他们哪一个的想法,最终都会让我们拾荒者们完蛋的,绝对。”

十五、

“仔细想来,那个时候,拾荒者们的境况正在日复一日地恶化,我记得可对?”

站在林立的如黑暗的雨林般的楼群之间,阿岚和阿赤——并不是出现在孟萤竹们面前的那两个,而是同样被从思兼市拖入这场生存游戏的两个前“拾荒者”,正在里面漫无目的徘徊着,试图找到当年的自己。

“嗯。毕竟和之前不同,这一代的拾荒者们,无一例外的都是小孩。最大的阿光也不过十五岁。”阿赤说道,

“大人们都不在了,小孩们只好相依为命,被逼着提前成熟。可在那种地狱般恶劣的环境下,靠一群小孩的身体状况,又能支撑多久?不管是拾荒者原本的营生,还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都完全没办法自给自足。这样下去,大家一个个倒下,只是时间的问题。”

“形势逼人,所以大家的脑子里才会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想法。”阿岚说道。

“他们都疯了。”

“即使到现在你还是这么认为?别忘了是靠着他们的想法。你才逃出来的。”

“即使到现在。”阿赤执拗地,“那次我们能逃离,不过是九死一生的侥幸。”

阿岚沉默了一阵,然后叹气,苦笑起来,面色愈发苍白。

“你始终认为……从一开始就应该和我一起,两个人偷偷逃出去,才是正确的呢。”

在狭窄阴湿的巷道里,合着双眼,坐在柳云月面前的萱草,正陷入深远的回忆,那些事情,她自己都一度认为自己已经忘了。

在那记忆中,她想起一个名字,那个名字并不是柳云月,而是另一个从自己记事起就一直围绕在自己身边的名字。

纱季。

“纱季姐……”她喃喃着,“云月姐还记得她吗?”

“怎么会忘呢。若是没有她还有阿光,我们这些当时还年幼的拾荒者们怕是早就飘零各处,一个个死在路边成了野狗的晚餐了。”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填不饱肚子,无论大家怎么努力还是没办法。纱季和阿光作为最年长的两个人,担任着每天的食物与饮水的分配工作,却从来没有得到任何人的不满和抱怨,尽管谁都吃不饱,却也从来没有互相争抢的情况发生。

“纱季姐和阿光哥,是我们大家公认的领袖,也是那个时候我唯一可以依赖的两个人。”露出不安的神情,“对不起,那个时候还不是云月姐……”

柳云月自嘲地笑起来,“那个时候就连我还是哥哥的跟屁虫呢。要知道,纱季和阿光专宠着年纪最小的你,我们虽然也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背后还是会多少有些嫉妒呐。”

自己当然也清楚这一点。

总是把本来属于他们的那一份先分给自己,自己在那个时候当然也是懂事的,每次都只是象征性地拿一点就还回给他们。偶尔闲下来没事干的时候,纱季便会拉着自己找个稍微明亮一点的地方,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不能总是这样下去……”

“为了阿光,为了你,为了大家……我要……再努力点……”

那个时候的自己,还不知道纱季口中的“努力”指的是什么,甚至直到后来,直到纱季不再陪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慢慢地开始明白了

她同时明白的还有另一件事。

纱季的心情,和阿光的心情,原来,竟是向着完全不同的方向的。

“舞台”里的时间似乎是非匀速运动的,在大厅里“猫的集会”结束之后,眼前一黑便好像到了第二天的样子。就像游戏里常见的“一夜过去”那样。妮娜和萨沙正站在那里,用手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

“快起床!”妮娜喊道——如果此刻自己身下的那块水泥板叫做“床”的话——“要开始工作啦,我们几个一组,给你!”

随着妮娜的声音,一样物事从萨沙的手中飞过来,是根手臂长短的细竹棒,似乎用了很久,表面已磨的油黑发亮,竹棒的一端和一个铁钩绑在一起,金属表面布满了黑褐色的锈迹。他认得这件东西,他第一次和萱草见面的时候,就在她的身边看到过。使用方法也大概想象得出来。他伸手接下,将它握在手中,感觉颇为趁手,就像它已经陪伴了自己很久一样,这种想法让他想苦笑。

“我们要去哪里?”他问。

“从这里开始就是分支剧情啦!”妮娜说道,“现在,这个舞台的时间会静止,因此你有充足的时间来思考要走哪条剧情线。拾荒者们在为了生存而工作的时候,通常都是会分成若干个组四下分散行动的。可是我们三个作为‘观众’。如果真的按照分组来独立行动的话。也就没有办法让剧情继续下去了。因此,我们要选则其他一组跟上去,或者尾随其后,或者一同行动。目前我们有两个选择——1、柳雾星兄妹组。2、阿赤阿岚组。你想选哪个?”

“……”明明是答案看起来显而易见的问题,却不知遂为什么犹豫了。“选哪个……你们有建议么?”

妮娜扑哧笑出来:“我可不打算给你任何建议,一切选择都要你做出,因为你才是主角,我们只是引导你进入这个舞台的队友罢了。要对这个舞台上的剧情进展负起责任的当然也应该是你,你难道愿意让我们来左右不成?”

“不过,你倒是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犹豫?”萨沙接话。

他没有回答,他想萨沙和妮娜应该明白地知道自己担心的是什么,只不过在明知故问。

“我选……第二个选项吧。”他最终说道。

说穿了,担心的其实也是被说烂了的东西:蝴蝶效应。

他担心自己现在就介入到柳云月和柳雾星的故事中去,会对那条剧情线的走向产生影响,最终导致一切偏离轨道,让他远离娘亲所在的地方。而且,他仍十分在意阿赤和阿岚那对伙伴的事情,他在心里,认为他们那个时候的出现并非偶然。究竟阿赤对柳云月和柳雾星,对阿光和纱季是怎么看的,他想知道。

果然,妮娜并没有问自己做出这种选择的原因,而是微笑着后退一步,向右伸出手来。

“选项二,要往这个方向走。阿赤和阿岚还没走远,我们一路‘拾荒’一边跟上去吧。”

十六、

“底层”的道路,比想象中的还要崎岖难行。

居住在风城寨上层的人们,绝对不会踏足到最底层来,他们在自己所在的楼与楼之间搭了简易的通道,让自己可以轻松穿行。垃圾之类的东西被随意地丢下。“底层”实际上便是整个风城寨的大垃圾场。这使得这里的道路格外的崎岖难行,却也让拾荒者们不用挨个去所谓“垃圾桶”里翻找,随地都是他们工作的场所了。

“走路的时候要看脚下。除非你想让自己的脚掌里多一块碎玻璃。”萨沙提醒孟萤竹,“看,那里好像有能派上用场的东西。去翻翻!”

孟萤竹小心翼翼走向萨沙指引的地点,在一堆破布里找到一个被踩扁的空易拉罐。“我们真的要这样一边捡垃圾一边跟上去?不会跟丢么?”

“他们也和我们一样在一边前进一边拾荒,这又不是越野赛跑比赛,急什么。”妮娜撇撇嘴,“何况,两手空空的跟上去的话,不怕被阿赤那个小愤青骂我们偷懒么。”

“……倒也是。”

于是男生只好老老实实地在每一处可能有宝藏的地方翻找着,小心地避开地面上的危险地带。偶尔会有东西从空中摔落,让他提心吊胆。弥漫在每一寸空气中的腐烂、潮湿味道让他一开始难以忍受,久而久之竟然也习惯了。随着收获的增多,他们稍微加快了前进的速度,不久之后,他看到了阿赤和阿岚的背影。

“喂——”妮娜拖长声音喊住二人,“你们的战果如何?”

“和昨天一样惨淡。”看清是认识的人之后,阿岚友好地向他们点头,“你们似乎也不理想呢。”

“要不要休息一下?”萨沙提议,“然后换个地方再找找。”

五个人于是找了个不那么危险的地方坐下来,在这里很难分清白天与黑夜,更不用说时间。浑浊的空气让人时刻都昏昏欲睡。妮娜往萨沙的肩膀上一靠便合上眼睛,像是睡着了。过了一阵子,阿岚似乎想打破这种无聊的气氛,碰了碰阿赤:

“呐。”

“嗯?”

“刚才大家分组出发的时候,我又看到了哦,阿光哥跑到柳雾星兄妹那一组,邀请柳云月跟他组队呢。”

阿赤撇撇嘴,似乎对这种八卦全无兴趣,但还是顺口问:“结果呢?”

“当然被拒绝啦——被柳雾星。”

孟萤竹注意到妮娜的嘴角浮起一抹笑意,这家伙原来是装睡的么。

“这不还是和以前一样么。”阿赤哼了一声。

“柳雾星对自己的妹妹也真是保护得过了分呢,今天还说了‘想碰我妹妹就从我尸体上踩过去’这样的话……不过,在这样的地方,对身边的同伴想要保护到什么地步,我觉得都是可以理解的。”

“我对那几个疯子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这和他们是不是疯子无关嘛。”阿岚似乎对阿赤的别扭深感无奈,“不过看到阿光这样,我倒是好奇纱季姐作何感想……”

“纱季什么都不会说的。”阿赤沉默了半天,忽然说出一句。

“她从一开始就是那样了。为了阿光……什么都无所谓。”

窄巷里,柳云月面前的萱草。忽然仿佛触电般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哽咽的呻吟。发觉到状况不对,柳云月连忙靠过去,拍了下萱草的肩膀,却被萱草伸出手一把推开。

“萱草……”

柳云月心里隐隐的发凉。

“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云月姐……我不知道……”

萱草把头埋进胳膊里,声音微弱而挣扎。

“只是,我已经不想再回忆下去……不想了……”

“因为,如果再想起更多的事情的话,我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

萱草猛地抬头,睁大眼睛,冰凉的泪水在落下。

“云月姐,我会开始……憎恨你的……”

办公室新人生存守则 篇5

慧慧刚进入保险公司时,不知道如何与人交流,签一份保险单在她看来更是比登天还难。负责教她的林爽不过才参加工作2年,却游刃有余。林爽说,作为一个刚参加保险工作的新人,最怕的就是畏首畏尾,令客户缺乏信任感。因此,无论你面对的是什么身份、年龄的人,都要尽量平等地与他交往,给他一些真诚可行的建议,让他感觉到你是一个有能力、可信赖的人。

听了林爽的话,慧慧尝试着用成熟的姿态与客户交流,不少客户刚见慧慧时,的确对这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不屑一顾,但打了几回交道后,渐渐发现慧慧并不像外表一样不成熟。有一次,慧慧的一个客户想投一份巨额保险,慧慧在经过仔细分析后,推荐他另外一份保单,少了投入,回报却差不多,客户对她的精神极为欣赏,不用说,慧慧在多了一个固定客户的同时,又多了一位朋友。慧慧由衷地说,林爽对她的帮助很大。

其实,任何一位老员工跟你一样,都经历过刚参加工作的彷徨期,而跟你不一样的是,他们已经适应了环境,这个时候,不妨多听听他们的建议,你会少走许多弯路,像慧慧一样“直奔主题”。

2.尽可能表现自己

几乎每一位新人在参加工作前,都会听到许多诸如“切忌自我表现”等看似有道理的建议,事实上,正是这样的建议,抹杀了新人的全部工作热情。而我要说的是:“尽可能地表现自己。”当然,这里的表现绝对只限于在工作范围内。

刘皓与陈耳同时进入报社工作,学的都是新闻,不同的是,刘皓比较活泼,做事有主见,陈耳则少说话、多观察,一副颇有城府的模样。一次,只有刘皓和陈耳值班的时候,有读者打来电话,提供了一条新闻线索。刘皓要马上赶过去,陈耳却说,“问一问主任吧。”等陈耳请示过主任后,刘皓已经从现场回来了,并很快交了一篇稿子,主任大为赞赏,夸刘皓有“新闻敏感性”,这样的事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好几次,渐渐地,刘皓的能力受到了肯定。

事实上,现在这个社会,评价一个人的关键是工作成绩,而不再是所谓的“谨慎、沉默”的处事作风,因此,身为新人的你,完全没有必要背着沉重的思想包袱,在工作上要尽情地展示自己,你的同事和上司,只会从工作过程中观察你的能力。至于“枪打出头鸟”的说法,虽然还有一定的“生命力”,但请相信,只要注意与同事的日常相处,时刻保持谦虚的态度,你的“出头”绝不会成为你成功的“绊脚石”。

3.尽快适应公司文化

小敏刚毕业就进了一家跨国企业,然而,进公司没多久,小敏却发现自己的工作环境远没有她曾经向往的、弥漫在同事之间的温情,因此而郁郁不乐,总觉得是不是自己不够讨人喜欢而被人忽略。

事实上,小敏不快乐的起因在于她没有正确认识和适应公司文化。外企通常工作节奏紧张,精神压力巨大,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于工作的效率,对私人关系很少顾及。而小敏却习惯了学生时代的亲密无间,对这种始终有距离的同事关系难以接受。身为办公室新人如果想引起同事的注意,只有一条路——抛开所有杂念,做好手边的每一件事。英国有一句谚语:“永远不要指望和你的同事做朋友”,这句话不是教我们与人为敌,而是教我们学会在工作中找到并保持一种“中性状态”,精诚合作但绝不牵扯过多的私人关系,这已成为通用的公司文化。只有意识到这一点,你才不会庸人自扰,迅速进入工作状态,创造佳绩。

4.保持中立避免进入是非圈

在任何一个单位,都会有不同的“文化圈”或“同事阵线”,身为新人的你,往往会成为不同阵线“拉拢”的目标。在没有辨清形势之前,奉劝你一句“万般皆下品,唯有中立高”。只有不介入任何是非圈,才能取得最大范围的支持,然而,中立二字看似容易,做起来却比较难。

菲力属于性格比较优柔寡断的一类人,刚参加工作时,她生怕得罪周围的人,当有同事在背后议论其他同事时,她总忍不住附和几句。她说:“我也知道这样不太好,可是不这样的话,又怎么能显出我跟她们是同一阵线的呢?万一她们因此疏远我怎么办?”而结果是,她还是被同事们疏远了,原因是嫌她“墙上草,两边倒,没有立场”。菲力觉得很委屈:“那我该怎么做呢?”答案很简单:中立。

中立,就是要你置身于是非圈之外,在别人绕舌时“装聋做哑”;与每个人都保持着正常的工作关系,既不媚上,也不欺下;埋头干好自己的事,无论你介入哪个是非圈,都不是进了“保险箱”,所以,与其花时间在“构筑阵线”上,不如在自己的圈子里做掌握自己命运的人。

5.不求十全十美,允许自己犯错

一项调查结果显示,追求完美给个人带来的思想压力以及心理疲惫成为当今社会的“时髦病”。

小谢教育学硕士毕业后如愿留在高校当教师,他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要求自己每堂课都“出彩”,为此他也花费了大量的精力。所以,如果有学生偶尔旷课,他就会想,是不是自己的课不够吸引人、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久而久之,备课、上课压力越来越大,越来越缺乏自信,爱听他的课的学生反而越来越少,形成“恶性循环”。

其实,作为办公室新人,在自己还没有完全适应工作环境时就要求自己尽善尽美,显然是不切实际的。即使你所在的单位对工作人员要求很严格,你也不可能到达永不犯错的程度。对新人而言,“犯错并不要紧,重要的是不要犯同样的错误。”允许自己犯错决不是对自己的姑息纵容,而是给自己一个合理的发展空间。

6.注意办公室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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