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英语学习者

2024-10-09

中国英语学习者(精选12篇)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1

一.引言

词汇学习在二语习得中至关重要。复合词是词汇中较特殊的一类,它指将两个词合并构成的新词。因此,复合词的意义与构成它的两个词相关,可被推断出。汉英两语都有大量的复合词。因此,中国英语学习者对英语复合词的理解是个很有趣的话题。本文认为语境在二外学习者对英语复合词的推断和理解中具有重大作用。

对于复合词的研究,已有很长历史,学者们从不同方面进行了研究。认知语言学研究了中心词与修饰语的关系以及在输出和输入复合词时语言使用者的状态。历时语言学研究复合词的历史,关注词根,词干和词的意义。构式语法根据现有复合词提炼出固定模式,把它看做是形式与意义的组合。但是这些对复合词的研究均研究的是母语使用者对复合词的使用,而本文主要关注二语习得者对复合词的使用。在前人对二语学习者习得复合词的研究基础上,本文具体研究了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对英语复合词的理解。通过,定量研究,错误分析法,回答本文的两个研究问题,中国英语学习者是如何推断复合词词义,以及影响推断正确率的因素是什么。

二.方法论

本文是定量研究,词汇测试在12个学生之间展开。根据是否为英语专业,将12名学生平分为两组。他们均为研究生学历,年龄在23到27岁之间,从中学开始有至少12年英语学习经历。其中6名非英语专业学生均通过大学英语六级考试,另外六名英语专业学生均通过英语专业八级测试。

实验分为三个步骤。首先,从网上任意选择十个测试者陌生的英语复合词。第二步,让12名测试者在不使用字典,和任何帮助的情况下,写出10个复合词的词义。在没有选项的情况下,测试者需要根据自己的理解写下词义。第三步,提供包含上一步骤中所使用的复合词的十个句子。让测试者根据句子,再次写下复合词词义。试验中所使用的复合词为goodwill,darkroom,short hand,whiteface,bluemovie,egg head,motor mouth,jellyfish,leftover,takeaway(复合词根据语义透明度从大到小被列出。)复合词分为透明复合词和模糊复合词。透明复合词是指根据复合词的组成部分,可以容易推测出整个词义的复合词。模糊复合词是指根据复合词的组成部分,无法推测出整个词义的复合词。

三.结果

收集被试词汇测试答案后,分析测试正确率。第一组由6名非英语专业同学构成,在第一次测试中正确率分别为0%,20%,10%,10%,80%,10%,第二次测试的正确率分别为80%,80%,70%,70%,90%,80%。其中第五名被试,在两次测试中的正确率远远高于其他被试。因其具有普遍代表性,这组数据被删除。作者分析该被试成绩突出的原因是,她在进行测试时在斯德哥尔摩大学交换学习,已在瑞典生活半年。在英语学习环境中生活过半年,并且在出国之前,她在英语上花费了很大的精力,她的英语水平远高于其他非英语专业学生,甚至高于一些英语专业学生。在剔除该数据之后,第一组被试的两次测试的正确率平均值分别为14%和76%。

第二组由6名英语专业同学构成,在第一次测试中他们的正确率分别为50%,40%,50%,50%,50%,30%,第二次的正确率分别为80%,70%,80%,70%,80%,100%。两次测试的正确率平均值分别为45%和80%。

四.讨论

1、复合词理解的语境效应

通过分析上述数据,可得出,词汇语境在复合词词义理解中发挥作用,特别是对透明复合词的理解。当被试进行第一次词汇测试时,他们得到的唯一可用信息只有复合词本身,所以只能通过复合词每部分的词义来推断整个复合词的词义。这就是本实验中的词汇语境。并且从上表可看出,复合词的透明度越高,在第一次测试就给出正确词义的人数越多。第一二组的情况均是如此。词汇语境在推断模糊复合词语意时也发挥作用,被试仍然根据各部分词义,直接给出复合词词义,因此在模糊复合词中往往致使被试给出错误答案。复合词的特殊结构,使得二语习得者在一定词汇储备的基础上较准确推断出透明词汇词义。

句子语境也在复合词词义理解中发挥作用。两次词汇测试的唯一变量是含有测试复合词的句子。两组被试的第二次测试的正确率均远高于第一次测试。第二次测试,正确率上升就是句子语境发挥作用的结果。句子语境对于模糊复合词的推断作用更加明显。

总而言之,语境效应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推断复合词词义时发挥重要作用。其中,词汇语境对透明复合词推断作用明显,而句子语境对模糊复合词推断作用更明显。

2、影响推断正确率的因素

通过分析在被试在词义推断过程中所犯错误,可以得出母语的迁移和英语的熟练程度会影响词义推断的正确率。

英语和汉语两种语言中均有大量的复合词。但是,汉语复合词绝大多数为透明复合词。因此,汉语的语言习惯使得中国学生在遇到英语复合词时直接根据其各部分意义,推断整个词义,从而导致对模糊复合词推测有误。

除此以外,文化在语言学习中至关重要。分析被试在测试中所犯错误,发现很多错误是中国和英美文化差别造成的。例如在测试中,很多同学推测white face的词义为奸诈的人或坏人。因为在京剧中,坏人的饰演者脸上都涂有白色油彩。而white face的词义是小丑。在西方文化中,小丑多在脸上涂白色。在对blue movie的推测中,一名被试给出的答案是悲伤的电影,因为在中国文化中蓝色代表宁静与悲伤。而实际上,blue movie在英语中的意思是成人电影,因为在西方国家,夜店常常使用蓝色的灯光。在对egg head词义推断中,一名被试给出的答案是学习成绩差的人。因为在中国,在考试中得了零分,会被说是考了零鸭蛋。而实际上它的词义是聪明的人或学者,和推断词义意思完全相反。

影响正确率的第二个因素是英语的熟练程度。在本实验中,无论第一还是第二次测试,英语专业的被试的正确率都远高于非英语专业(英语专业被试第一二次测试的平均正确率分别为45%和80%,而非英语专业为14%和76%)。

英语专业的被试词汇量更大,并且对西方文化了解更多,这些对于复合词词义推测帮助很大。例如在对leftover进行推测时,只有一名非英语专业同学能在第一次测试时给出正确推断。因为,大多数非英语专业同学看到left时,第一个想到的词义是左边,而很少想到另一词义,即leave离开的过去分词,词义为把某物留下。而第二个词义才是与leftover(剩饭)相关的。在对推断blue movie.词义时,一些英语专业同学在第一次测试中就能给出正确答案。这是因为他们更加了解西方文化,知道夜店使用蓝色灯光的习惯。

五.总结

本实验的结论为,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是通过语境效应推断英语复合词词义,而影响词义推断正确率的因素有母语汉语的迁移与英语的熟练程度。本实验为二语习得提供了现实借鉴意义。在帮助学生学习和记忆英语复合词是,老师应当注意分析词的结构,并且使用例句帮助记忆。并且老师应该引导学生

复合词分为透明复合词和模糊复合词。透明复合词是指根据复合词的组成部分,可以容易推测出整个词义的复合词。模糊复合词是指根据复合词的组成部分,无法推测出整个词义的复合词。用了10个复合词和12名被试,使得实验结果存在偶然性的风险,其次,第二次测试中所使用的例句来自朗文字典。例句的使用会很大程度上影响句子语境效应的发挥。例如被试对jellyfish的推断,在第一二次测试中,正确率都很低。因为例句选择不当,句子语境没有发挥有效作用。最后,实验中没有对复合词透明度判断的具体标准。

摘要:国内外学者对母语使用者对复合词的使用进行了大量研究,本文通过定量实验的方法,研究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对英语复合词的理解。通过实验数据分析,得出语境效应在二语习得者对英语复合词理解中发挥重要作用。而影响词义推断正确率的因素有母语汉语的迁移和英语的熟练程度。

关键词:复合词,语境效应,母语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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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2

韶关学院外国语学院 罗书全

摘要:随着词汇在应用语言学家和心理语言学的研究中的重要性的不断提高,词汇习得日益成为二语习得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国内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也非常丰富,通过中国知网对近五年词汇习得方面的论文检索,得到的结果达1330篇,这还不包括博、硕士论文。这些论文涉及附带词汇习得、集中或单独学习模式、认知语言学在词汇习得中的作用、心理语言学方法在此领域的应用、语料库在此领域的应用等主要视角和研究范式。本文旨在通过对近五年国内英语词汇习得研究的主要范式的回顾,从方法论的角度探讨词汇习得研究给二语习得研究领域所带来的启示与思考。

关键词: 词汇习得;研究范式;研究视角;应用语言学;心理语言学

一、引言

词汇对于一种语言而言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从语言结构的角度来看,词汇是承上启下的一个关键性的结构层级;从言语认知的角度来看,词汇的掌握和使用是概念化和范畴化的心理表征,是言语识解的基础。就二语习得研究而言,词汇习得过程是比较易于观察、测量,比较容易被确证的。这就不难理解为什么词汇习得研究会如此受到研究者的青睐。

根据Meara(1997:109),西方词汇习得研究主要遵循着应用语言学和心理语言学两种传统。遵循应用语言学传统的研究主要是描述性的,由于研究者往往对艰深的数理统计讳莫如深,很少采用心理语言学研究者的建立模型来解释词汇习得过程的研究方法,甚至都几乎不去引用其研究结果。而从研究视角来看,自从Krashen提出输入假说(1982)和自然习得法(1989),词汇的附带习得和分散习得成为了西方词汇习得研究的主要话题。

国内的词汇习得研究主要遵循着应用语言学的传统,研究的总量非常大,但多数的研究都是建立在课堂观察的基础之上,也有运用语料库方法的科学性描述研究,但所占的比例很小。心理语言学研究在我国的发展迅速,越来越多的人掌握了通过建立心理模型进行实验研究的方法进行词汇习得研究,在近五年的研究中其数量呈上升趋势。随着认知语言学在我国的发展,认知的视角成为国内语言学研究的重要视角,这一视角同样也体现在词汇习得研究中,其数量也非常大,可惜多数都是套用原型理论等,有牵强附会之嫌。而这一领域对西方研究的借鉴也是显而易见的,所以从附带习得或分散习得的视角进行研究并试图探索其在国内外语环境下的实际情况的研究也不少。此外, 由于学习策略是我国二语习得研究的主要话题之一, 词汇习得策略的研究同样数量众多。

结合西方的词汇习得研究传统,也根据国内研究的现状,本文试图将从中国知网上检索到的1330篇近五年发表的词汇习得方面的论文分为策略研究范式、语料库范式、加工模型范式、认知范式以及习得方式范式等五种研究范式,分别选取较有分量的论文进行综述和评析。

二、策略研究范式

和总体的学习策略的研究一样, 词汇习得策略的研究主要采取问卷调查的方法来进行, 这在张日美等(2011)对近年22篇词汇学习策略实证研究结果进行的综合研究中有很好的体现。在她的综述(同上)中她发现几乎所有的实证研究都采用词汇学习策略问卷调查和对学生的访谈,而问卷都基于已有的学习策

略研究和词汇学习策略研究而设计。兰婷惠、李丽霞(2010)通过近年在核心刊物发表的135篇有关英语词汇策略研究文章的统计,提出了词汇习得研究的四种研究趋向:1)对词汇学习策略的描述、归类、理论等方面的分析;2)调查学生常用词汇策略的实证研究; 3)词汇学习策略和其它变量关系的研究; 4)对词汇学习策略展开的训练及其收到的效果。

对策略的描述和归类是学习策略研究中比较传统的研究取向,近年这种取向的研究已经越来越少了,典型的如温雪梅(2010)。她以商务英语专业学生为调查对象,采用了问卷调查、BEC测试等方法来描述商务英语专业大学生词汇学习策略的总体倾向,比较英语学习者在词汇策略运用上的异同,归结出有效的策略。调查常用词汇习得策略的研究较多,实证性的如赵睿,段燕红(2008)。他们以大学非英语专业一、三年级学生为调查对象,采用问卷、词汇量测试、SPSS等工具来调查汇总非英语专业大学生的词汇学习策略使用情况。第三种研究取向的代表性文章如郭艳玲和许琳(2010)。他们通过调查对英语专业学生在词汇学习中的搭配学习策略,比较不同学生的词汇搭配学习策略,进而探讨词汇学习策略对学生词汇认知能力的影响。第四种取向见于汤红娟的研究。汤红娟(2008)利用英语词汇在在音、形、义和词类等方面的数理逻辑关联性,提出从数理逻辑的角度培养儿童英语词汇认知学习策略应该侧重于复述、精细化、组织策略以形成英语词汇识记和初步的应用策略。

由于内省方法(问卷调查等)具有不能准确反映实际心理状况等问题,有声思维的方法在心理学研究中越来越得到推广,但在词汇习得研究领域还不多见,丁怡在这方面作了很好的尝试。她(2006)的有声思维实验以一对一面谈形式进行,对受试的口头报告进行了录音,并将录音内容进行了转写,然后再对受试进行了笔头记忆测试,通过有声思维实验来发现学习者在词汇加工过程中使用的策略,进而通过记忆测试验证策略使用的有效性。

词汇习得策略的研究范式有着其实践性强的优势,但是以调查为主的单一研究方法决定了其数据的可靠性和解释力的缺乏。这些研究中也有不少使用了统计方法,但统计的数据主要是问卷调查结果,或是再辅以其与某种既有的考试成绩的比较。因此象丁怡那样的用实验方法收集可靠数据来进行的研究因该是将来的发展方向。此外,策略的使用应该有着长效的机制,所以长期的跟踪研究也是值得提倡的。

三、语料库研究范式

随着计算机技术在语言学研究领域的应用的不断普及, 依赖计算机和网络平台的语料库研究范式也越来越成为词汇习得研究的重要组成部分。但到目前为止国内的研究主要还停留在对其应用意义的介绍上。刘采敏(07)就提出包括使用语料库检索工具和基于语料库的练习设计,以及实现自主学习等应用意义。权立宏(2009)探讨了如何利用口语语料库和检索软件进行英语词汇的搭配和同义词的学习,进而总结了语料库应用在英语口语词汇的学习上的优点。张彦琳,何安平(2006)指出了语料库在教学中发挥着许多传统教学方法不能发挥的作用,包括确定不同词汇的重要性,为学生提供大量的真实语料,以及使高频、典型的结构显著化,从而更好地帮助学生掌握和运用所学语言等

而真正运用语料库来直接研究词汇习得的研究还十分少见。刘晓翠, 陈建生(2011)的研究可以算是运用这一范式的一种尝试。他们通过对比中国英语学习者语料库和本族语者语料库,讨论并分析了 yet 在中国学习者及本族语者口

语使用中在频率和搭配上存在的差异,并将这种差异解释为我国传统外语教学过于强调词汇的单一用法以提高学生习得效率的弊端,进而指出,通过对语料库的应用,教师及学生能够更客观地了解语言规律,使教学过程更有针对性。

语料库语言学在我国看是一门新兴学科,能够懂得使用的研究者不多,能够普遍性地用得上的语料库也不多,相信随着我们对这门学科了解的深入以及相关资源开发的进一步开展,语料库范式会成为词汇习得研究的主要范式之一。

四、加工模型范式

在所有关于词汇习得的研究中,使用心理语言学方法来进行研究的并不多,但其成果却是最丰富的,论文发表的档次也最高。这说明我国在这一领域的研究也在发生着Meara(1997)所提倡的通过建立模型进行研究的转向。

这些研究有的考察学习者不同输入模式对词汇习得的作用。连秀萍,黄鹢飞(2010)以词汇测试为手段,着重调查输入方式和学习任务这两个因素在促成词汇附带习得与保持效果的差异状况。黄洪志(2007)选择词长和词性作为自变量,对双音节与多音节名词、动词和形容词的词汇学习效果进行比较。曾建湘(2007)通过教学实验,考察主题聚类和语义聚类两类共三种词汇呈现方式对三组共90名中等水平的英语学习者学习英语新词的影响。周 榕, 吕丽珊(2010)以2 × 2的实验设计考察了在附带学习条件下输入增显和任务投入量这两个因素对词汇搭配的形式和意义的习得影响。李红,李于南(2007)研究汉语注释附加读音(即无图片模式)与汉语注释附加图片和读音(即图片模式)两种多媒体词汇注释模式对我国英语专业学生学习英语新词词义和记忆的影响。刘霞,陶沙(07)用英语和汉语口语词汇产生和理解两个任务来考察儿童的英语和母语口语词汇习得与阅读的关系。张建华(2011)通过词汇任务的测试结果以及有声思维和回顾性访谈来从任务分析和任务设计两个层面预测英语词汇习得中任务的有效性。吴旭东(2010)为进一步检验Laufer & Hulstijn(2001)提出的“投入量假设”,本研究采用“使用者行为跟踪技术”(Collentine 2000)记录了我国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在完成不同“投入量”任务时的在线学习行为,并通过一项即时后测和两项延迟后测分别考察了任务类型和学习行为与词汇习得效果之间的关系。黄敏(2009)以非英语专业学习者为调查对象,用词汇等级测试问卷、词汇关联测试问卷和CET-4仿真题为调查工具获取数据,对数据进行描述性分析和相关分析,探讨英语学习者的词汇知识与不同类型英语阅读任务之间的相关关系。

也有研究者从产出的角度去探讨词汇习得过程。杨世登(2007)通过测定125 名不同年级的英语专业学生在词汇测试中的LFP值来探索受试四年本科学习中英语产出词汇的发展模式。谭晓晨(2007)通过分析英语专业学生的作文,从拼写知识、形态-句法知识和语义知识三个方面较为全面地考察了产出性词汇深度知识的发展过程。谭晓晨(2006)从广度知识和深度知识两个维度入手,分析英语专业一至四年级157名学生在一学期内所写的英语作文,研究其产出性词汇发展过程。

需要指出的是,词汇习得过程的追踪是难以通过单一的实验来完成的,如何在实验过程中去把握全过程是今后的研究需要重点考虑的问题。

五、习得方式范式

在二语的环境下,学习者的二语词汇比较多是通过接触听读材料来附带习得的,所以西方的词汇研究有相当大的数量是通过听读实验来探索附带习得的过程及其阈限(threshold)接触频率的,尤其是在Laufer等(2001)在这一领域的纲领性文章发表后,词汇附带习得更成为了西方词汇习得研究的焦点。但中国的情况无疑是有所不同的,附带习得在中国的外语习得环境下能否发生,其接触频率的阈限会否有所不同,与之相对的刻意习得或集中习得是否起更大的作用等问题都是我们需要去关注的。

有较多的研究首先建立在接收附带习得在外语环境下也能发生的基础上的。这方面的研究主要是实验验证型的。吴旭东(2010)记录了非英语专业大学生在完成不同“投入量”的任务时的在线学习行为,并通过一项即时后测和两项延迟后测分别考察了任务类型和学习行为与词汇习得效果之间的关系。雷蕾等(2007)则通过阅读与写作对比实验来检验不同的接触方式下学生词汇附带习得的效果。邹启明,郭进军(08)对 39个成年英语学习者进行了一项实验,试图揭示阅读中的词汇附带习得的心理认知过程及其影响因素。许洪、武卫(07)则通过让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两组学生在相同的一篇英文故事,并进行词汇的选择测试和填空测试来发现不同水平的学生附带词汇习得所需要的接触频率。张文忠等(2009)研究了在阅读中词频效应对中国英语学习者附带词汇习得的影响,表明18次为产生意义习得的阈限接触频次。

而其他的研究则试图去比较在外语环境下词汇附带习得和词汇刻意习得或是词汇集中学习的效果。邓联健(2006)从词汇习得的复杂性、间接学习与直接学习的效果、以及产出性词汇能力发展的要求等三个方面提出大学英语词汇直接学习和教学的必要性。何丽芬(2011)通过让200名大二学生为分为四组,前三组再阅读文章后分别完成阅读理解,完型填空,查字典写作,另一组则有意学习单词,从而检验附带习得与有意学习的效果。高新华(2010)则通过教学模式对比实验试图来寻求词汇有意学得和附带习得的统一。

六、认知范式

认知语言学一方面在我国的发展非常迅猛,另一方面也成为部分研究者习惯性套用的时髦外套。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真正进行认知范式研究的不少,而套上认知理论来吸引眼球的论文也相当多。在词汇习得这一领域套帽子的论文还是主流高质量的不多。

这些研究中实证性的运用心理实验方法进行研究的只有赵晨, 董燕萍(2009)。他们通过两个实验探讨了中国英语学习者在句子语境中对歧义词与语境一致词义的激活和与语境不一致词义的抑制过程。实验结果支持基于用法的理论和结构建造框架理论。龚嵘(2007)尝试以大学生词汇错误为切入点,分析词汇习得过程中认知因素对二语词库表征的影响。其研究虽然使用的是思辨性的方法,但还能以大量的语料为理据来抽象出认知因素在词汇习得中的作用。其他如麻珍玉,刘拴(2009)用问卷调查和与相关学生访谈的形式,对某工科院校378名中等学生的词汇学习状况进行了调查,其对结果的分析使用所谓认知语言学方法实在牵强。王子春(06)根据词在形、音和义方面的相似性提出了两类词汇原型:形音原型和词义原型,则较明显地套用原型理论到词汇习得上,难说有何应用意义。

七、结语

本文在综述五种词汇习得研究范式过程中,只是选取了从中国知网上搜索到的近五年发表的1330篇文章中发表档次较高的文章。不能不指出的是,多数的文章缺乏科学的研究方法和有说服力的数据的支撑。

这五种研究范式并非相互对立, 实际上策略范式和认知范式的研究是对其他研究范式而言的视角上的补充, 而语料库范式在是对其他研究范式的方法上的补充, 而习得方式范式对加工范式而言即使视角上的补充, 又从方法上来讲是一致的。从总体趋势来看,词汇习得的研究应该更多地通过建立模型用实验的方法来获取有力的数据,但语料库的方法在这个领域无疑也有着它的应用空间,而词汇习得策略的研究也似必不可少的,只是应考虑如何摆脱依赖主观内省的单一研究方法的困境。而我国外语环境下何种习得方式更为有效同样也是需要实验验证的。所也在相当长时间里这五种研究范式仍将共存并互补。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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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3

关键词: 英语中动语态构式    习得原型理论    行为链模式    比较研究

引言

英语中动语态构式(English Middle Voice Construction,以下简称为EMVC)的现有研究主要从转换生成语法、系统功能语法、认知语言学三个维度展开理论探讨,结合习得对EMVC进行的实证研究相对较少,而且一般只研究某个特定的习得对象。本文将通过实证对比研究,以期发现英语专业学习者与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习得EMVC情况的异同。本文研究问题主要关注英语专业学习者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在以下三个层面习得EMVC上呈现出的异同:

(1)两者习得EMVC的优劣程度是否均与其英语水平呈现出正相关的关系?

(2)两者在习得EMVC时,典型与非典型习得是否表现出相同的难易顺序?

(3)两者对EMVC三个重要成分:中动动词、副词修饰、隐含施事的习得难易顺序是否存在异同?

1.EMVC的句法特征

英语中动语态构式不同于英语主动语态和被动语态构式,在句法上表现出不同的句法特征,英语中动语态的句法特征一般表示为:NP+V+C,NP为受事即主语,V为中动动词,C为附加语,一般为副词或者表示副词作用的短语。比如:

(1)The window breaks easily.

(2)The bread slices with little effort.

(3)The keyboard types well.

(4)The bed sleeps comfortably.

(5)The book sold well several years ago.

(6)The door cannot open.

通过以上例句可知,其句法形式类似主动语态,但是主语却都非施事,谓语动词后虽未加宾语,却可以是及物动词。

2. EMVC的语义特征

英语中动语态的语义特征主要体现在三个不同的句法成分上,即中动动词、隐含施事、附加语。

2.1中动动词的语义特征:

中动动词尽管在句法上表现为主动形式,但是在语义上表现为被动意义,而且典型中动语态构式中的中动动词必须为及物动词,比如:The window breaks easily. The book sells well.其中的break,sell均为及物动词,语法上window,book与break,sell分别为主谓关系,而语义上呈现出动宾关系,表示被动意义,但中动动词的形式上又表现出主动形式的特征。同时,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英语中动动词不仅可以为及物动词,还可以为不及物动词,比如:The bed sleeps comfortably.句子中的sleep即为不及物动词,bed与sleep语法上为主谓关系,但是语义上bed与sleep却构不成逻辑上的动宾关系。除了以上特征之外,中动语态中的动词还可以有时态的变化和肯否定的形式,如:The book sold well several years ago. The door cannot open.

2.2隐含施事的语义特征

在中动语态构式中,关于是否存在隐含施事始终没有达成共识,Van Oosten(1977,1986),Lakoff(1977),Kemmer(1993)等人认为中动语态不存在隐含施事,主语受事被认为是事件发生的唯一参与者,是能量传递的发起者。而以Sweet(1891),Halliday(1985/1994),Fagan(1988,1992),Stroik(1992,1995,1999),Fellbaum(1986),Fellbaum等为代表的研究者们认为中动语态构式中存在两个事件参与者,即主语受事与隐含施事,施事才是事件的真正发起者。本文采纳第二种观点,认为中动语态存在施事,且被隐含。其中的一个理论依据便是兰盖克的弹子球模型理论,根据兰盖克,在句子中所表示的事件的发生是能量传递的过程,而能量的传递一定有能量的源头。比如主动态中:Jordan plays basketball very well with his skillful hands.其中能量的源头即为能量的发出者,句中的主语施事Jordan,能量通过hands,最后传递给basketball。如果没有能量的发出者,这个事件则难以实现。同样,在中动语态构式中:The book sells well.显然主语受事,自身在没有外界力量的参与下是不可能实现sell的动作的,这个句子隐含了施事by the people。因此施事才是能量的发出者,只是在中动构式中被隐含了而已。

2.3副词修饰语的语义特征

典型的中动语态构式副词修饰语一般为:easily,well,quickly,等等。而非典型的中动语态副词修饰语往往为介词短语,或者不出现具有副词性质的短语,而在句中体现为动词时态的变化、否定、情态动词等特征。副词修饰语在中动语态构式中表示的语义常常为隐含施事完成事件动作的灵活性、容易程度等,同时体现出主语受事本身的属性具备副词修饰语语义所表达的特征。比如:The bread slices easily. The bed sleeps comfortably. 在句中,easily显然是指面包柔软的特性切起来很容易;句中comfortably同样是由于床本身舒适的特性让人感到舒服。因此中动句中副词修饰语的出现,更好地表明中动句受事作为主语,直接凸显其本身特性的理据性,好像不需要有施事的参与就能表达其特征,这是为什么中动动词可以直接采用简洁的动词原形即能表达被动的复杂意义。

3.EMVC习得比较研究

英语中动语态作为英语中重要的语法现象,受到研究者的广泛关注,但现有研究多侧重理论探讨,有限的习得实证研究也往往只是关注某一特定对象的习得情况,针对两种或以上特定对象EMVC习得情况的实证比较研究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关注。本文从实证角度对中国英语专业学习者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EMVC习得情况进行比较研究,以期发现两者在EMVC习得情况方面存在那些异同,从而为EMVC的针对性教学提供一定的启示。受试分别为:英语专业学习者为四川外国语大学国际学院2009级大学二年级的99名学生,其中有效试卷为98份,一份为空白卷;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为重庆邮电大学传媒艺术学院2014级大学一年级编导实验的31名学生,其中有效试卷为30份,一份由于翻译部分均未完成,视为无效。以下将从三个层面比较中国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习得EMVC情况的异同。

3.1两者习得EMVC情况在其英语水平层面的异同

通过数据收集整理,并运用SPSS软件分析得知:两者EMVC的习得情况与其英语水平总体上均表现出正相关关系。其中英语专业学习者“高水平”与“中水平”之间没有明显差异;而“中水平”与“低水平”及“高水平”与“低水平”组均表现出正相关关系。对于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中水平”与“低水平”之间没有明显差异;而“高水平”与“中水平”及“高水平”与“低水平”均呈现出正相关关系。通过比较可知:两者的相同之处在于EMVC习得情况与其各自英语水平均表现出正相关的关系;两者的差异在于英语专业学习者“高水平”与“中水平”之间没有明显差异;非英语专业学习者“中水平”与“低水平”之间没有明显差异。人类的认知发展机制告诉我们,人类的认知水平越高,其理解和接受事物的能力越强,习得知识的效果自然会越好。两者的差异说明中等水平以上的英语专业学习者对英语知识的理解和内化程度都是比较高的,这与英语作为其自身专业有一定关系,毕竟这是英语专业学习者擅长的科目;相对来说,非英语专业学习者高水平学生基本都是对英语有浓厚的学习兴趣,而中水平和低水平的英语学习者几乎对英语学习没有兴趣可言,所以被动学习与积极主动的学习效果一定是不同的。对于英语专业学习者,因为既然选报了英语作为专业,那么至少大多数学生都对英语感兴趣,也就是说,最起码高、中水平的学生有浓厚的英语学习兴趣,自然学习效果都会比较好,这从某种程度上说明为什么两者习得EMVC的情况在英语水平层面表现出以上异同之处。

3.2两者习得EMVC在典型与非典型中动句层面的异同

通过对比研究发现,两者习得EMVC时,典型的中动句习得情况均优于非典型中动句,只是在习得五种类型的非典型中动句的难易顺序方面存在细微差异,具体表现为(以下均按照难易度由易到难的顺序):英语专业学习Instrument-patient EMVC≈Location-patient EMVC> Auxiliary(positive/negative)EMVC≈Adverbial phrase EMVC> Other-tense EMVC;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Instrument-patient EMVC>Location-patient EMVC>Adverbial phrase EMVC>Auxiliary(positive/negative)EMVC>Other-tense EMVC。通过比较发现,两者习得非典型中动句时存在相同之处,即工具类中动句最易习得,而时态类最难;不同之处在于英语专业学习者习得工具类和地点类及助词类与副词修饰语类习得情况无明显差异;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习得以上几种非典型中动句均表现出明显差异,即明确的习得难易顺序,但总体难易顺序趋势两者基本一致。根据原型范畴理论,在一个范畴中存在典型成员与非典型成员之分,一个范畴的典型成员一般是最常见的、最普遍的,因此也是最容易被人们理解和认知的。也就是说,典型的EMVC句应该更容易被学习者习得,而非典型中动句则存在较大的难度。

3.3两者习得EMVC在中动句三个重要成分层面的异同

实验结果表明,英语专业学习者在习得EMVC时,其中三个重要的成分中动动词、隐含施事、副词修饰存在不同的习得难度。具体表现难易度由大到小依次为副词修饰>中动动词≈隐含施事;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习得EMVC时,其中三个重要的成分中动动词、隐含施事、副词修饰存在不同的习得难度。具体表现难易度由大到小依次为副词修饰>中动动词>隐含施事。分析可知,两者在习得中动句三个重要成分时的相同之处在于最易习得的均为隐含施事,最难习得的均为副词修饰语。不同之处在于英语专业学习者在习得中动动词和隐含施事时,不存在明显差异;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相对于隐含施事的习得来说,习得中动动词的难度更大,两者更易习得隐含施事可从基于认知参照点的行为链模式的视角来解释。认知参照点告诉我们EMVC的存在是由人们在观察同一事件时采取的不同的视角的结果,如:The glass breaks easily.由于我们把焦点放在了受事参与者即“glass”身上,为了突出其自身的内在属性,即玻璃易碎的属性决定了它破碎的容易程度,因此把它进行凸显放在主语的位置。基于参照点的行为链模式可以从能量传递的视角阐释隐含施事存在的必然性,兰盖克的行为链模式告诉我们一个事件的发生必须有能量的发出者,在这里即隐含施事。因为中动句中的主语即受事本身,如果离开施事者的参与是不可能导致事件的发生的,所以隐含施事更容易被习得。中动动词的习得难度大于或等于隐含施事,这与学习者平时接触到的被动语态的负向迁移及过度概括有很大关系,所以在面对此类主动形式表示被动意义的所谓“特殊被动语态”,就容易把中动句的动词形式误用为被动形式。副词修饰是习得难度最大,主要因为副词是表示动作发生的状态、方式,这可由除了副词以外的其他副词性的短语充当,所以副词修饰的习得对于中国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来说难度较大就自然而然。

结语

本文对英语中动语态构式进行了句法、语义简要分析,并且结合笔者前期分别对于中国英语专业学习者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习得EMVC的情况进行了实证对比研究,实验运用了SPSS对收集的实验数据进行了统计分析,从而发现了英语专业学习者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在习得EMVC时存在的三个层面的异同。同时从基于认知参照点的行为链模式理论解释了两者习得EMVC时出现异同的可能原因,解答了本文提出的研究问题,为中国英语专业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习得EMVC的区别教学提供了一定的启示。此外,应该将EMVC作为一个不同于主、被动的独立构式进行教学,循序渐进地教授典型与非典型结构,对于EMVC中的三个重要成分按难易程度进行不同程度的强化练习,同时特别注重学习对象的专业特点,有针对性地进行教学,以帮助学生更好地掌握EMVC,从而做到有的放矢,事半功倍。当然,本文的研究存在需要完善之处,比如:受试的选择标准包括年级和人数的对应,等等。由于受到时间、地点、条件的局限,没能够做到相对统一。其中,英语专业学习者习得EMVC的实验为笔者早期的实证研究,而非英语专业英语学习者的实验为近期研究结果。同时受试的人数没能够很好地做好平衡,这些都是笔者在今后的研究当中需要改进和完善的。相信通过今后更科学、合理的实验安排,更有代表性和更广泛的受试者数量,以及不断完善和进步的数据统计方法的运用,EMVC习得的实证研究会在越来越多的研究者的关注中变得日臻完善。

参考文献:

[1]Chomsky,N.Aspects of the theory of syntax[M].The Hague:Mouton,1965.

[2]Fagan,S. The English middle[J].Linguistic Inquiry,1988,19:181-203.

[3]Fellbaum,C. On the middle constructions in English[M].Bloomington:Indiana University Linguistic Club,1986.

[4]Halliday,M.A.K. Notes on transitivity and theme in English[J].Part 1.Journal of Linguistics,1985/1994,3(1):37-81.

[5]Stroik,T. Middle and movement[J].Linguistic Inquiry,1992,23:127-137.

[6]Sweet,H.A new English grammar[M].Oxford:Clarendon Press,1891.

[7]王寅.认知语言学[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7.

中国英语学习者隐喻能力实证研究 篇4

1 理论基础

1.1 当代隐喻理论

隐喻的当代理论, 即认知隐喻学的奠基之作是George Lakoff和Michael Johnson合著的《我们赖以生存的隐喻》 (Metaphors We Live By) 。当代理论指出, 传统隐喻观把隐喻仅仅看成是美化语言的修辞手法是十分狭隘的。实际上, 隐喻不仅广泛存在于语言表达中 (I.A.Richards说我们听到或看到的任何三句话里一定有隐喻的用法 (1965) ) , 而且是我们重要的认知方法和行为方式。隐喻的创造从本质上讲就是借用于我们较熟悉的, 具体的, 界定清晰的概念 (本体, source domain) 去理解和界定一个我们不熟悉的, 抽象的, 缺乏细节的概念 (喻体, target domain) 。比如在“人生是旅行”这个隐喻中, 我们通过“旅行”这个较具体的概念去理解和解释一个更抽象的概念“人生”, 而这正是我们认识世界的基本方法。

他们区分了概念隐喻 (conceptual metaphor) 和隐喻的语言表达形式 (linguistic metaphor) , 指出一些表面上看起来互不相干的语言表达背后其实存在着一个共同的概念隐喻。比如, He was filled with anger.You make my blood boil.His pent-up anger welled up inside him.She got all steamed up.He was bursting with anger.这些包含隐喻说法的句子都来源于ANGER IS LIQUID OR PRESSURE IN A CONTAINER这个存在于我们思维体系当中的概念隐喻, 不同的语言表达形式突出的可能是本体和喻体对应关系的某个方面。概念隐喻来自于我们的日常生活体验, 比如我们都很熟悉容器中水加热或气压升高时的反应, 并利用这个熟悉的概念体系来构建较为抽象的“愤怒”的概念。

1.2 隐喻的文化属性

隐喻当代理论认为隐喻产生的土壤是人们的日常生活体验, 正像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人们生活方式有相似之处也有很大差异, 以不同语言形式表达的隐喻在带有普遍性的同时也打上了文化的烙印。Zoltan Kovecses教授的研究证明, 不同的语言文化可能用不同的喻体对应相同的主体 (如中文的“事后诸葛亮”和英文的“Monday morning quarterback”) , 某个特定喻体可以对应的主体的范围是不同的 (如中文“心花怒放”的说法在英文中就没有对应) , 有些隐喻是某种文化所特有的 (如中文的“割资本主义尾巴”) 。隐喻的文化属性给外语学习者带来了很大的障碍。

1.3 隐喻能力

对隐喻能力的构成进行界定是研究隐喻能力发展的前提, 在总结了Gardner&Winner (1979) , Low (1988) , 和Littlemore (2001) 等人的定义以后, 笔者将隐喻能力细分为三个要素, 即1) 理解包含常规隐喻或较为新颖的隐喻的语言;2) 能辨别隐喻语言表达之下的概念隐喻, 并能在本体和喻体之间建立连接, 即发现相似性或可比之处 (这种能力对二语和外语学习者尤为重要, 因为绝大多数隐喻说法对他们来说都是新鲜的, 而不是习以为常的) ;3) 能在口头和书面表达中使用恰当的隐喻表达。

2 实证研究

2.1 研究问题

1) 中国学生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隐喻能力是否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发展?

2) 学生隐喻能力的发展同语言能力的发展是否正相关?

2.2 实验设计

笔者根据上述隐喻能力构成要素的理论自制题目, 采取了随堂考试的形式来检验学生的理解和输出英语隐喻的能力。试卷共三个大题, 第一大题是15个包含隐喻说法的英语句子, 要求学生翻译成中文, 考察其隐喻理解能力;第二大题要求学生将隐喻语言表达形式跟概念隐喻相匹配, 或者根据表达形式自己总结写出概念隐喻;第三大题要求学生以“人生”为题, 写作中英文作文各一篇 (英文300字, 中文500字) , 考查主动使用隐喻的能力。

试卷中出现的包含英语隐喻的句子都请英语为母语的老师进行了校对, 保证是地道常见的英语表达;事先请少量同学试作题目, 修正了模糊的说法, 对于学生可能不认识的词汇标注了中文;考卷上并未出现“隐喻”的字眼, 避免对被试的刻意引导。

2.3 被试

在上海某高校抽取两组被试, 第一组40人, 非英专业大二学生, 代表了英语程度较为初级的学生群体。第二组20人, 英语专业大四学生, 代表英语能力较强的学生群体。

第一组被试前两题在课堂上完成, 当场收集考卷, 两篇作文留作课下完成, 一周后收集。有效考卷共计30份。第二组所有试题均在课堂上完成, 并当场收集, 所有20份考卷均有效。

2.4 数据分析

从表1可以看出, 两组被试对英语隐喻的理解整体都较差, 其中第二组略好于第一组。同样值得关注的是, 被试比较容易理解中英文相似的隐喻, 而对于差异较大的隐喻 (特别是英语喻体在中文文化中缺失的情况) 理解更加困难。

表2说明被试能较为容易的将相关的隐喻语言表现形式和概念隐喻匹配起来, 但是自己总结概念隐喻的时候还很吃力。第二组被试的优势比较明显。

从表3我们看到两组被试在中文作文中使用的隐喻数量大大超过英语作文。第一组被试表现明显好于第二组 (主要原因可能是第一组被试可以在课下完成作文, 时间更加充裕) 。除了排名第一的“人生是旅行”的隐喻之外, 中英文作文使用的隐喻内容也不尽相同。另外, 中文作文中出现了更多新奇的隐喻, 如“人生是照相机”, “人生如服药”等, 说明学生用母语写作时对隐喻的运用更加自如。即使是相同的隐喻, 中文作文对本体喻体相似性的挖掘也更加充分, 在“人生是旅行”的隐喻中, 中文作文不但提到了“起点”, “终点”, “旅人”, “路上的障碍”, “行进方向”这些常见方面, 而且还发掘了新的元素, 如旅行中的天气, 掌舵, 灯塔, 启明星, 使得隐喻的构成更加生动和富有细节。

2.5 结论

这次实证研究能初步得出以下结论:

1) 学习者隐喻理解能力并不乐观;理解中英文相似的隐喻比理解有差别的隐喻容易, 证明了隐喻的文化属性;

2) 学习者输出英语隐喻的能力还比较差, 数量少, 内容也比较单一, 刻板;

3) 总之, 中国英语学习者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隐喻能力得到了一定发展;隐喻能力同语言能力的正相关不明显。隐喻能力不一定随语言能力提高而水涨船高, 需要专门的培养计划。

3 结束语

研究显示中国英语学习者隐喻能力发展水平较低, 学生理解和使用隐喻表达存在困难。目前, 隐喻能力的研究关注度还不高, 在英语教学中, 隐喻还是主要作为修辞手段介绍给学生, 教师和学生缺乏隐喻意识, 投入课堂时间极少。此次研究试题数量和被试人数都较少, 存在着不少局限, 希望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 引发更多的关注和研究行动。

参考文献

[1]Halliwell S.Aristotle.Poetics[M].2nd ed.Cambridge, Mass.: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95.

[2]Gardner H E.Winner.The Development of Metaphoric Compe-tence:Implications for Humanistic Disciplines[M]//On Metaphor.Chicago, IL: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79.

[3]Kovecses Z.Metaphor in Culture[M].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5.

[4]Lakoff G, Johnson M.Metaphors We Live By[M].Chicago and Lon-don: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0.

[5]Littlemore J.Metaphoric Competence:A Language Learning Strategy of Students with a Holistic Cognitive Style?[J].Tesol Quarterly, 2001, 35 (3) :459-491.

[6]Low D G.On Teaching Metaphor[J].Applied Linguistics, 1988, 9 (2) :124-147.

中国人为什么要学习英语 篇5

当初马云为了学习英语,经常会出去免费给外国人当导游。这还不够,有时候他甚至会跑到一些外国人经常光顾的酒店门口,然后故意用很不规范的发音去大喊英语。路过的外国人往往会饶有兴趣的过来给他指正。。。马云说,这个方法他屡试不爽。

就这样他坚持了九年。

十几岁那一年,一对澳大利亚夫妇为了感谢在中国期间马云对他们的无私帮助,出资邀请马云去澳洲玩了一阵子,他也从此有了自己的英文名Jack。回国后,马云像换了个人似得,跟周围人交流起来似乎也格格不入,成为异类。十几年后,马云回忆起这段经历时说:出国之前,我一直以为中国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我们要解放全世界。。。回来后我才发现,是世界要解放我们。。这是我世界观改变的开始。

很多人都知道马云毕业于杭州师范学院的英语专业,但是又有多少人知道,马云其实上大学之前,他的英语水平就已经炉火纯青了(这对大学教育真是一个讽刺)。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英语,他根本不可能考上大学,更不可能有后来的阿里巴巴。因为数学奇差,他大学考了三年。

因为英语出色,马云受杭州市政府委托前往美国讨债,结果被老外拿着枪逼着他的头。。。所幸那个老外只是用枪托砸晕了他。但也正是这次经历让他第一次接触到了互联网,那时候互联网在美国已经发展多年,可在国内才刚刚起步。回国后马云就开始着手投入互联网事业,先是中国黄页,直到后来的阿里巴巴。。。

其实,何止马云

李嘉诚的第一桶金,是从他的塑胶花事业中赚得的,似乎跟英语无关。但是有谁知道他是最先从一本英文杂志上看到有关塑胶花的介绍的。

霍英东的第一桶金,是从一场拍卖会开始的,似乎也跟英语无关。但是。。。当时日本刚战败不久,港英政府手中握有大量缴获的日军战舰等物资,港府决定拍卖。于是便在一个英文报纸上刊登了拍卖公告,却忽视了华文报纸。由于日军侵略影响,那时在港的英国人数量十分有限,而很多华人并不懂英文。。。霍英东恰巧看到了这个拍卖消息。。。他以极其低廉的价格拍得了一些物资。他的第一桶金,就是转卖这些物资后的差价。

天大地大没有英语国籍大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6

【關键词】英语学习者 隐喻理解 理解模型

标准语用模型认为隐喻理解分为三个步骤,即对句子字面意义进行心理表征建构把字面意思与语境对照,看字面理解是否可行;字面意义被拒接后,再结合语境,推导出非字面意义或隐喻意义,正确理解。由此看来,只有掌握外语隐喻理解策略及理解模型,按照隐喻理解的步骤来进行理解,可以保证外语翻译准确。从目前我国英语学习者的学习情况来看,外语隐喻理解不够准确,这使其在外语翻译或外语表述的过程中场产出现错误。所以,中国英语学习者应当加强隐喻理解策略及理解模型的掌握。

一、研究设计

为了了解我国英语学习者是如何运用隐喻能力的,本文笔者在此进行了中国英语学习者隐喻理解研究。

1.研究问题。提出的研究问题是:(1)中国英语学习者采用怎样的隐喻处理策略?(2)与与英语本族语者的隐喻理解模型相比,这些策略体现了怎样的隐喻理解模型?

2.研究方法。为了有效解决以上问题,笔者提出采用以下方法:

其一,隐喻预料的筛选。参考相关文献,笔者从Collins COBUILD English Guides 7和《英汉概念隐喻用法比较词典》中选择60个常规隐喻作为测试材料。应用隐喻性程度测试来测定学习者。也就是假定隐喻词语按照1—5等级进行隐喻性程度评判:5分隐喻程度很高;4分隐喻程度比较高;3分不清楚是不是隐喻;2分隐喻程度比较低;1分隐喻程度非常低。判断中国学习者隐喻词语掌握程度。

其二,受试和测试方法。也就是以某地区大三、大二150学生名作为研究对象,实施问卷调查进行受试和测试,明确学生隐喻理解常用方法占比情况。

二、中国英语学习者的隐喻理解策略

经过以上测试,确定受试的理解策略按使用频率的高低排序,句子语境、字面翻译、英语知识、汉语知识、心里意象、句法分析。由此可以确定,为了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隐喻能力的提高,应当科学、合理的实施隐喻理解策略。也就是在外语学习领域之中,读者如何看待任务、如何理解任务以及不理解情况下应当采取何种方法。简单来说,理解策略是学习者用以可以达到理解所采用的方法。

基于以上研究结果,确定很多中国英语学习者因对英语单词的了解与掌握,其在进行英语阅读的过程中往往会根据文章中所了解的英语单词,分析文章情境及预警,进而理解隐喻。相对来说,此种方法的应用是非常频繁的,且此种方法的应用也是非常有效的。因为,通常情况喜爱隐喻往往存在于词组、句子、语篇之中,其字面意义与因与意义是偏差,甚至是冲突的,所以,在进行英语文章阅读翻译或阅读的过程中,为了理解隐喻,学生往往会采用句子语境策略来进行隐喻理解与探究。经过相关调查分析,确定句子语境策略的实施,可以提高隐喻理解正确率的28.88%,说明句子语境的分析是弥补中国学习者对英美文化差异的有效手段与方法。

除了能够利用句子语境策略来理解隐喻之外,还可以利用词汇的字面翻译方法,此种方法在中国学习者隐喻理解中也是非常常用的,占到23.23%。之所以利用词汇的字面翻译方法可以理解隐喻,主要是学生再碰到外语隐喻时,通常是从自身认知角度出发去分析和判断词汇的意识。

三、中国英语学习者隐喻理解模型构建

1.基于已有隐喻加工模型。参考相关文献及自身工作经验总结,确定标准语用模型认为,有效理解隐喻,需要理解英语单词字面意思,之后结合预警判断单词字面解释的对与错,进而探究因与意义。由此看来已有隐喻加工模型的实施,侧重于字面意义与语境的应用,通过推理与分析,从而确定外语隐喻的意义。参考以上内容的分析,确定已有隐喻加工模型可以结合句子语境策略、词汇的字面翻译方法来使用,那么中国英语学习者在进行外语隐喻理解的过程中能够更加准确的、合理的解释英语单词,一遍整个文章的翻译可以更加准确、有效。

2.基于本研究结果的隐喻加工模型。与中国文章或词语隐喻意义的运用很是相似,英语文章或词语之中也蕴含隐喻,只有学习者准确的理解隐喻,才能真正的明白文章或词语的隐喻意义。当然,中国英语学习者在进行隐喻理解的过程中,可以通过构建隐喻理解模型,进行分析和研究英语文章或词语的隐喻意义,以便更加准确的翻译或理解英语单词、甚至英语文章。

四、结束语

从目前我国英语学习者的学习情况来看,外语隐喻理解不够准确,这使其在外语翻译或外语表述的过程中场产出现错误。针对此种情况,应当教授中国英语学习者英语隐喻理解策略,如句子语境策略、词汇的字面翻译等,并且合理构建隐喻理解模型,以便合理翻译英语文章或准确的表达,这对于提高中国英语学习者的英语水平有很大帮助。

参考文献:

[1]魏耀章.认知能力和语言水平对中国英语学习者隐喻理解和生成的影响[D].上海交通大学,2010.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7

关键词:习语/习语结构,中国英语学习者,读解困难,句法,语义/语用

1 Idioms or Idiomatic Expressions

Idioms or idiomatic expressions are phrases or sentences whose meanings are not obvious through knowledge of the individual meanings of the constituent words but must be learnt as a whole.An important sign of a person who has learnt English from a nativespeaker (or a person who has a native-speaker’s command of the language) is his knowledge of the meaning and correct use of expressions such as make up one's mind, be all ears, with all one's heart, etc.[1] (p.ⅩⅥ) The English language abounds in such expressions, and is often notorious, however, for the subsequent difficulty to grasp them which it brings to learners who are non-English natives.The idioms or idiomatic expressions, as they are called, are usually groups of two or more words which must be learnt as a whole because the meaning of the expression may be different from the meanings of its parts.An example is hit the nail on the head, which means‘guess right’.In this paper the two terms are used interchangeably for economy.Besides, verbs with prepositions or particle, or as often called phrasal verbs, are themselves types of idioms, which included in under the title idiomatic structures in our discussion.They both serve as a rather important way, if not most, to convey meanings in daily speech among English natives, and are most employed, far off the syntactic appearance and the collocation of words on the surface, to achieve communication effectiveness, and they are conventional or sometimes formulaic usage of customary collocations;their constituents as separate elements that are linked together to convey a certain meaning signalling, perhaps another kind of one of the design features of language, arbitrariness. (c.f.arbitrariness in Hu Zhuanglin&Jiang Wangqi:1999) [2] (pp.5-10)

2 The Learner’s Mental Interpretation of L2 Idiom-atic Structures

Cognitive theories of interlanguage postulate that, with the assistance of learning strategies, learners build mental grammars of the L2.The grammars account for performance in the same way as a native-speaker grammar;that is, learners draw on the‘rules’they have constructed to interpret and produce utterances.3 (p.348) However, a second language learner in using or interpreting an idiomatic structure strategically often meets with difficulty when lexis is separated from grammar because of the syntactic environment.The learner, unlike the native speaker, whose intuition coherence and explicitness are typical of, has to be capable of recognizing, decoding, selecting and combining words without external help.Linguistic reality has to be confronted in a concrete and dynamic manner.A given syntactic structure does not correspond to a single distribution of syntactico-semantic functions, and sentences with the same structures and which are close in meaning, of course, do not lend themselves to the same kinds of syntactic transformations.For example if one decides to interpret a given meaning in an idiomatic form, one may be unable to do so because of the strategic positioning of words in the structures.English idiomatic structures with their semantic aspect more or less for away from their syntactic appearance render much more hardship for L2 learners to decode even in a pragmatic context that would properly intrigue them to guess.

Taking into account the‘projection principle’of the Chomskyan model, Radford states that the properties of lexical entries project onto the syntax of the sentence.[4] (p.136) It seems, on the contrary, that the learner chooses a plan of a syntactic nature when he/she produces utterances, and this perhaps all falls into place unconsciously for native speakers on most occasions as if by a predetermined scheme.If the scheme of things does not allow the specifically chosen words the learner has to use substitutes.So in non-native language situations it sometimes appears that words, lexical items are forced into this plan and the learner is left with non-native sounding sentences, if not errors.Cook believes that syntax itself is considerably simplified at the cost of greatly increased lexical information.[5] (p.11) Chomsky said that‘language acquisition is in essence a matter of determining lexical idiosyncrasies.’[5] (p.87) As a result, the syntax of a particular language could be determined by the acquisition of the lexicon—without grammar it is not easy to get meanings though whilst without lexicon it is almost impossible to do so.If the learner starts building around a lexical item then he/she has to deal with collocations of a more syntactic nature.If, on the other hand he/she does not select a set a lexical items from which the structural description is to be built, he/she might select a function or an objective, which may appear as a lexical phrase with collocations.Idiomatic structures are syntactically simple but rich in lexical information.Second language learners are still somewhat driven to infer meanings of them from context, or to finish off interpreting.

The learner’s interpretative difficulty of idiomatic structures arises from detachment of grammar formulism from semantic and pragmatic reality.We will concern the question with Chinesespeaking learners of L2 English in the light of the learner’s cognition regarding the degree to which the L2 idioms resemble or are separated from or integrated within the L1 lexicon and to which the difficulty of L2 idiomatic structures to be understood at the mere syntactic level.

3 The Learner’s Interpretive Difficulty of Idiomatic Structures

It is self-evident that a second language learner can hardly understand the language in the initial stage wherein he or she knows nothing or even less of the language to be learnt.Only after a period of exposure to the language does the leaner begin to be familiar with the linguistic aspect unique to the language step by step, e.g.the learner must grasp a necessary amount of vocabulary and know some basic knowledge of its syntactic features, morphological elements (phonetic features, among other things, a little prior to all as pronunciation is always to be trained with almost great priority) .Learners in this stage are usually called beginners.A beginner is likely to pay much attention to the language forms relating to correct conjugation of verbs, agreement or concord between grammatical categories such as gender and number, i.e.what a form is grammatical, for grammaticality is the prerequisite to carry out communication accuracy.The learner from scratch goes through a concatenation of stages, perhaps mediated by several intermediate stages, then reaching a stage when the basic structures and patterns of the language have been understood, i.e.a mental grammar, a set of internalised rules characteristic of interlanguage, has been built up.Yet usually at this stage the learner is naturally surprised and disappointed to discover a process which ought to become simpler does not appear to do so, as a result partly from the recognition that the more complex structures one encounters in a language are not so vital to making oneself understood and so have a less immediate field of application.What is more important it is from that the words the learner has memorised with definitely clear meanings in mind appear to be exotic and obscure once they are used in collocation, unlike the meanings on the surface;consequently, focus on the language form does not aid as it is expected to do, knowledge of grammar being of no or little avail in comprehending.

Chinese-speaking learners of L2 English experience conspicuous difficulty in decoding English idioms which bear none or less syntactico-semantic resemblance to those in their own language.For example, the phrase‘be in the same boat’has an idiomatic meaning, to be in the same difficulty or unfortunate situation, as in:I found the job difficult at first.But we were all in the same boat;we are all learning.This phrase is syntactico-semantically akin to the structure Chinese permits, ‘处在同一境遇之中, 处境相同’.Another example, ‘in the blink of an eye’ (in a short time, very quickly) , ‘眨眼的功夫’, has more association of the similarity between the two structures for the learner.Needless to say there are many English idiomatic structures indicating none syntactico-semantic similarity for the learner to interpret, and as a consequence, interpretative difficulty occurs while the learner is confronted with such structures.For example, in‘You'll catch it if you're not careful’, catch it (be scolded or punished) does not have an apparent link between the form and the meaning it conveys, and is likely to hinder the learner from correct interpreting.In English, as verbs often combine with prepositions e.g.into, from, of, out of, or adverbs, e.g.away, back, up, out of position or direction.Some combinations have meanings which are easy to understand from those of the individual words whilst other combinations have meanings which are not.Those combinations are called phrasal verbs.It is manifest that a number of English phrasal verbs have more than one single meaning, as is the case among the other languages all over the world, and often the meanings under each item differ greatly from each other, both contributing to interpretative difficulty.When you take in a traveller in for the night, you admit him into your house for the night;whereas you were badly taken in when you bought the second-handed car, you were deceived.That the sun comes out means it appears;when the buds are coming out, they are opening;if the truth ever comes out, it becomes known;a new book comes out, meaning published;but while the car workers have all come out again, they are on strike;if one say‘You have come out well in that photograph’, he or she means it is a good likeness;ink stains that won't come out are hard to remove;the colour of the material that will come out if it is washed is easy to fade;a man who can't make the equation come out fails to solve it;then, the meanings of‘come out’come out in our interpretation, as they have become clear till now.Instances as such seem numberless, and suffice it to have these.

A brief look at the idiomatic structures would reveal that knowledge of English grammar and an attempt to apply grammatical rules to interpreting them are destined to fall through with the learner.An alternative seems necessary as a compensative resort, that is, to get interpretation through by stimulating cognitive ability to rediscovering their semantic and pragmatic function, for the function they perform is not as much syntactically or grammatically directly perceived as semantically and pragmatically complex.Otherwise, it is hard for the learner to predict the right meaning by fixing attention on the linguistic form of the language.

4 Summary

The problem of interpretive difficulty of idiomatic structures is not attributed to Chinese-speaking of L2 English only;precisely speaking, it is universal to all L2 learners, particularly of an L2 differing in patterning of idiomatic structures from their own language to a great extent, for they are not to be understood as visually presented.To understand and use properly idiomatic structures of not only English but any L2 concerns the learner with some extra-linguistic factors, i.e.cultural, conventional, ideological factors;which are all beyond the reach of the approach at the syntactic level.Adapting grammatical knowledge helps to judge grammaticality;to choose well formed syntax is the first step the learner takes to get his/her meaning though whereas a practical command of lexis with semantic features and in pragmatic context perform the function of communicating in the L2 language.It is just for this purpose that we need a pragmatic turn to direct the learner to L2 language in use but not that in grammar books.The learner’s cognitive aptitude for the L2 culture, sometime his immersion into the L2 context and in a sense acculturation[6] (p.274) are all factors that may exert an influence on his interpretation of L2 idiomatic structures in one way or another.To this point, it is partly what a new rising subdiscipline, interlanguage pragmatics concerns itself with;[7]and a rather important point for Chinese-speaking learners of L2 English to attain a high-fluency or native-like level is to help them build lexical idiosyncrasies.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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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Hu Zhuanglin, Jiang Wangqi.Linguistics:An Advanced Course book[M].Bejing:Beijing University Press, 2002.

[3]Ellis R.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Shanghai: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0.

[4]Radford A.Transformational Grammar:A First Course[M].For 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5]Cook V, Newson M.Chomsky’s Universal Grammar:an Intro duction[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

[6]何兆熊, 梅德明.现代语言学[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99.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8

根据Li和Thompson (1976)的观点,英语和汉语分别属于不同的语言类型:英语是主语突出性语言,而汉语属于典型的话题突出性语言。多年来,第二语言习得的研究者们发现,把英语作为第二语言或外语的学生,他们的中介语普遍存在着话题突出的现象。

中介语话题突出的特征是多方面的,本文从空成分(nul element)、双名结构(double nominative constructions)和存在there (existential there)这三种较为典型的话题突出结构入手,通过对中国学习者英语学习过程中所体现出来的话题突出现象加以调查和分析,研究汉语的话题突出特征在英语中介语中的迁移现象,以证明在中介语形成过程中,学习者的母语话题突出这个语言类型起着重要作用,即中介语中的话题突出现象主要是由母语迁移造成的。

二、二语习得中的中介语

中介语(Interlanguage)又称为“中继语”、“过渡语”,是指第二语言习得中学习者自己构建的一种介乎母语(native language)和目标语(target language)之间的过渡性语言,是美国语言学家Larry Selinker在其于1972年发表的题为Interlanguage (Selinker, 1972)的论文中明确提出的概念。

我们可以根据Chomsky的普遍语法来理解“中介语”这一概念。Chomsky认为,语言受制于一种高度抽象的规则,这些规则包括了所有语言的共同特征,具有普遍的适用性,不同的语言依据基本参数构建其特定的结构。因此,在普遍语法制约之内的语言的非标记性(unmarkedness)特征对学习者而言是相对容易习得到的,是最早进入中介语的成分。也就是说,初级阶段的中介语一致性成分较多,语法能很快地转化为能被人理解、在形式上近似于目标语的语法系统。而在学习普遍语法管制之外的语言的标记性(markedness)特征时,学习者会更加下意识地运用母语的知识去认知目标语的规则,虽经长期训练后习得了某些特征,但仍然带有某种母语的烙印,这一部分就是较难接近目标语的地方。

中介语既不同于学习者的母语,又区别于学习者的目标语。其内在的假设就是,中介语的起点是学习者的母语,随着目标语知识的不断摄入和交际能力的不断提高,学习者的中介语不断向目标语靠拢。

三、中介语中的话题突出现象

根据Li和Thompson (1976)的语言类型分类法,英语属于主语突出型(SP)语言,而汉语是话题突出型(TP)语言。英语作为一种主语突出性语言,主语是必不可少的成分,句子结构中起主要作用的是主谓(subject-predicate)语法关系;而汉语作为一种话题突出性语言,句子中的主语并非是必需的,而话题相比之下更为重要,因此句子结构中起主要作用的是话题评述(topic-comment)语法关系。

汉语作为典型的话题突出性语言,在结构上不同于英语这一主语突出性语言。说汉语的人似乎已经形成了一种话题优先的心理框架,因此在其英语中介语中频繁出现话题突出现象。中国学习者在英语学习过程中,由于受到母语负迁移的影响,所产出的中介语中存在着十分明显的话题突出迹象。

四、几种典型的话题突出结构

1. 空成分(null element)

中国学习者在英语学习过程中,表达的中介语中存在空成分或零成分。用语言学的术语来说,是句法位置中名词短语的零前指,这在英语中是不予承认的。不同水平的学习者的中介语中总伴有零主语、零宾语的空成分,这里“^”是指空成分也叫作零前指(杨连瑞,2003)。

(1)因为很有趣。

(1’) Because^is very interesting.

(2) 5∶30起床学了两个小时,喝了两杯茶,读了会儿书,然后冲了个澡。

(2’) ^Got up at 5∶30, ^studied for two hours, ^drank two cups of tea, ^read the books and^took a shower.

我们发现,其中介语中的空成分大多是由于学习者母语话题突出结构的负迁移引起的。汉语中既承认有零宾语,又不否认零主语的存在,这一点可能与汉语的话题式结构有关。如上图所示,像汉语这样的话题突出型语言,可以存在无形的主语,它在语篇中受到零话题的制约;但如果直译成英语,其结构俨然不符合目标语语法。

至于零宾语,我们可以理解为前文已确立的语篇话题。话题突出型语言里由于语篇中的前文已有话题而允许零宾语的存在(杨连瑞,2003)。

(3)你信吗?

(3’) Do you believe^?

(4)她到处找钥匙,可就是找不到。

(4’) She looked for her key, but she couldn’t find^anywhere.

零主语或零宾语这样的空成分在汉语这种话题突出性语言中是很常见的省略式表达,但却不适合英语这种主语—谓语式句法结构,中国的英语学习者的中介语中仍然带着母语的烙印,使其中介语存在着明显的话题突出现象。

2. 双名结构(double nominative constructions)

话题和评述本来是语义学或是篇章分析的概念,赵元任(1968)把这对概念引入了汉语的句子分析,认为汉语句子里主语和谓语的语法意义是话题和评述,而不是施动者和动作,这种话题—评述的关系是建立在“有关(aboutness)”基础之上的。上世纪70年代,西方学者Li和Thompson (1976)进一步发展了以“有关”来界定话题的理论,认为汉语的话题不一定要跟评述中的一个位置相联系,只要跟话题“有关”,句子就可以成立了,因此我们可以看出,与英语中的话题结构相比,汉语话题结构的使用频率要高得多。

(5)今天天热。

(话题)(评述)

(5’) Today it is hot.

(6)水果我最喜欢吃苹果。

(话题)(评述)

(6’) All fruits, I like apples best.

从上示例句中我们可以看出,在汉语这样的话题突出型语言中,存在两个名词结构或双主语结构是很常见的。这两个名词成分之间常常会有停顿,前面的名词结构用作话题,后面的则作主语。通常,前面的名词是一个短语,位于全句评述的左侧,句子评述中包含其代词形式。

3. 存现there (existential there)结构

早在1979年,Schachter和Rutherford就已经注意到中国学习者作文中的存现句有“惊人的规律性”,见如下例句。大多数ESL教师的分析只是强调这些句子是不合乎语法的,他们认为学生只不过是没能提供给主语其共指的代词来引导限定从句。而事实上,我们认为,这些句子应该用类型学术语来予以考虑。这些句子的句法在类型学上与汉语的句子结构是类似的,用there be这一存现结构来引导话题。

(7) There are more and more people like sports.

(8) There were a lot of events happen in my country.

(9) There are three students did not attend this match.

这些汉英中介语句子的结构貌似汉语句子结构,翻译时学习者只是将there is/there are放在了句首而已,而事实上即使没有there be结构,句子的其他部分也是完整恰当的。

从这些例句中,我们可以看出中国的英语学习者带着明显的翻译腔,他们试图以汉语的句法结构来逐字地翻译英语的存现句型,不清楚英汉分属不同结构的语言类型,从而使其产出的中介语存在着明显的母语句法结构影响的痕迹。

对存现结构中出现的这类错误,学习者可以尝试各种学习策略,把中介语转变为符合语法的英语句子。如例句(7),学习者可以通过将其转换为相应的英语关系句,见例(10), 或直接省略there be,见例(11):

对这些例句的错误研究给我们的教学带来的启示,就是如何从类型学观点来改正这些错误,使学习者意识到英汉句法结构体系的差异,从而尽可能地减少汉语的话题突出特征在英语中介语中的迁移现象。

五、结语

通过对中国的英语学习者中介语句子中体现出来的话题突出现象加以调查和分析,我们发现,研究中的许多句子结构深深根植于母语中,体现其话题突出的特点,在英语中介语中形成了明显的迁移现象。这些中介语里,由于存在话题位置而产生了各种各样的话题结构,这些话题结构又反过来体现在中介语中。

因此,对英语中介语的话题突出的特征进行系统而深入的实证性研究,这对中国的EFL教学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如何引导学习者意识到语言类型的差异,并针对不同水平的学习者采取不同的方法,利用他们的母语知识促进正迁移、减少负迁移,是值得外语教师认真研究的课题。

参考文献

[1]Li, Charles&Sandra Thompson.Subject and topic:A new typology of language[A].In Charles Li (ed.) Subject and Topic.New York:Academic Press, 1976:457-489.

[2]Selinker, Larry.Interlanguage.International Review of Applied Linguistics, 1972.10:209-231.

[3]Chao, Yuen Ren.A Grammar of Spoken Chinese[M].Los Angels: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68.

[4]Schachter, Jacquelyn&William Rutherford.Discourse function and language transfer[J].Working Papers in Bilingual-ism, 1979, (19) :1-12.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9

替代发音错误就是指将一个音素错发成另外一个音素。替代发音错误属于音段音位层面的发音问题。本研究基于COLSEC中发音错误码中的替代错误的检索、观察及分析。COLSEC的语料来源为大学英语四、六级考试口试部分。它是对发音错误及重音错误附码的语料库,其发音错误归为三类:加音、减音、替代。替代错误即错音,是指学生把某一个音发成另外一个音,用“W”表示。研究中,使用的索引软件为Word Smith。本文的研究问题为:1.中国大学英语学习者在辅音替换发音错误中有什么特点、困难?针对这些问题有何解决方法?2.为什么有这样的特点、困难?

二、数据处理

通过对替代错误码的检索,得出在替代错误中每个音素出错的原始频数。为了便于对比,计算每个音的难度系数,计算方法为:难度系数(D)=替代错误中每个辅音音素出现错误的频数/辅音替代错误出现的总频数。比如说,替代错误中每个辅音音素出错的原始频数除以所有辅音音素在替代错误中的总数。比如说/b/在替代错误中出现了13次,所有的辅音替代错误一共是6000次,那么/b/的难度系数为13/6000。

三、研究结果

通过对大学英语语料库中替代错误码的初次检索,发现替换错误共出现8334次,加音错误共出现3342次,减音错误共出现1850。可以看出替代错误独占62%,是三种发音错误中所占比例最大的一种错误类型。而且,替错误属于音段音位层面上的错误。

通过观察替换错误的索引行,将辅音替换错误特征的分为四类:发音方式,发音部位,清浊、送气。目标音在单词中出现的位置归纳为:词首、词中音节首、词尾、词首辅音连缀、词中音节首辅音连缀、词尾辅音连缀。在二次附码过程中发现,有一些发音情况是符合音系学规则的,不应归入发音错误的范畴,所以在二次检索时将这些情况排除在外。这些可接受的情况有:出现在词尾的塞音、擦音或塞擦音清音化现象,如:concluded,cold,shows,is,disease,of,themselves,breathe,cards等;把/t/发成闪音,如city(出现频数<3)等。在统计每一个音素出错的频数时,将最小频数设置为三,也就是,把出现频数小于3的错误认定为口误,不做考虑。结合每一个音素在替代错误中出现的频数,通过难度系数的计算,得出以下结果。辅音音素替代错误中难度系数最高的为/e ?/(D > 20),其次为/v w l/(7 < D < 11)及/n r ? pt k s/(1 < D < 3)。对成年学习者较容易的为/? ? ? d z m ? dz f b tr ts drɡ/ (0 < D < 1)和/h j/ (D = 0)。他们在/h j/上未犯替换错误。每一个音素出现错误的频数和对应的难度系数见附录一。通过二次附码,可以得出每一个辅音音素在什么位置上犯了何种错误。

四、讨论

把目标音所在位置和错误特征作为变量,将二次检索得到的原始频数输入SPSS做卡方检验。卡方检验的结果显示,词首、词中音节首、词尾、词首辅音连缀、词中音节首辅音连缀及词尾辅音连缀这六种位置上辅音替换错误的出现频数呈显著性差异(p=.000 < 0.05)。不考虑在韵头和韵尾上的目标音是单音还是在辅音连缀中的区别,将词首、词中、词尾三个位置和四种错误类型进行卡方检验,结果依然显示显著性差异(p=.000 < 0.05)。这说明,在辅音替换错误中,词首出错的频数显著高于词中错误,词中与词尾辅音替换错误大致相当。卡方检验显示,不仅在六种出现位置上辅音替换错误出现频数呈现显著性差异,而且,在每种位置上的四种错误特征的分布也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 < 0.05)。下面,结合出现位置来讨论四种错误特征在塞音、擦音、塞擦音、舌边音、鼻音和近似音中的分布特征。

1.塞音。在塞音替换错误中,四个错误特征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 < 0.05)。从统计结果可以看出,对大学生英语学习者难度最大的为不送气这一特征,出现在词首和词中音节首的辅音连缀中,如strict,destroy等。这也正是清辅音/p t k/的难度系数(1 < D < 3)大于浊辅音/b dɡ/难度系数(0 < D <1)的主要原因所在。发音部位和发音方式这两个错误特征主要集中在位于词首、词中音节首和词首辅音连缀的齿龈音/t d/上,占塞音发音部位和发音方式错误的69.43%)。在清浊这一特征上,出去可接受的清音化现象,大学英语学习者倾向于将词中音节首和词尾的清辅音发成其它的浊辅音,这一错误同样集中于齿龈音/t d/。

2.擦音。在擦音替换错误中,所涉及的三个错误特征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 < 0.05)。大学英语学习者感到难度最大的错误特征为发音部位,占所有塞音错误的78.22%,其次为发音方式(18.54%)。而且发音困难集中在单音上,辅音连缀上的替换错误只占擦音替换错误的2.63%。齿音/e ?/占所有擦音替换错误的64.97%,也是所有辅音替换错误中难度最大的一对音(D > 20)。擦音中的另外一个唇齿音/v/是所有辅音替换错误中难度系数位列第三的音(D = 10.44),占擦音替换错误的22.27%。对于这三个音,发音方式和发音部位同样是最大的障碍。

3.塞擦音。在擦音替换错误中,所涉及的三个错误特征之间以及六种位置之间不存在显著性差异(p=.533 > 0.05)。也就是说,塞擦音出现位置和错误特征对于大学英语学习者的难度是相当的。尽管如此,发音部位和发音方式仍然是困难较大的两个特征,分别占塞擦音替换错误的56.28%和36.44%。在塞擦音中,难度较大的为后齿龈音/? ?/,占所有塞擦音替换错误的75.71%。其次为齿龈音/dz ts/,占所有塞擦音替换错误的75.71%。

4 . 鼻音、舌边音和近似音。在鼻音和舌边音替换错误中,所涉及的三个错误特征之间存在显著性差异(p=.000 <0.05;p=.001 < 0.05)。在鼻音替换错误中,难度最大的为齿龈音/n/(D = 2.84),占鼻音替换错误的82.08%。在/n/替换错误中,替换音[l]占所有/n/替换音的65.31%,分布在词首和词中音节首的位置。词尾位置上的替换音主要为[?],占所有/n/替换音的30.61%。舌边音/l/替换错误中,造成最大困难的是发音部位和发音方式,分别占所有舌边音替换错误的46.57%和52.31%。在所有替换音中,[r]替换占75.98%,其次是[n],占20.10%。近似音/w/替换错误全部放生在词首和词尾的单音上,其中词首替换错误占98.84%,替换音为[r]。

五、错误归因

辅音替代错误发生的原因有:

1.口误,如将sides一词中词尾的/d/发为[n];

2.省力,如将trades词尾的/dz/发为[z];

3.方言背景的影响,如将know词首的/n/发为[l];

4.未能正确建立英语字母与读音之间的联系,如部分学习者将magnificent一词中字母c发为[k];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10

针对母语为汉语的二语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的实证研究仍然较少,已有的研究结论不一,而且对不同词类进行分析的实证研究也只有董晓宇(2007)一人进行过,这导致该方面的研究仍缺乏大量的实证数据。而且不同水平的二语学习者之间是否存在心理词汇的反应类型的差异,这种差异是否反映在不同的词类中,都还有待于进一步的研究。

一、研究设计

1.研究问题:

本研究旨在关注以下两个问题: (1) 不同水平的二语学习者的心理词汇性质究竟为语音、语义还是句法?(2)不同词类的心理词汇的反应类型是否存在差异?

2.受试者:

本研究的测试对象为北京服装学院的30名艺术类专业一年级的学生和30名英语专业四年级的学生,他们分别被视为初级和高级水平的学习者。

3.测试方法:

本研究采用自由联想测试,从《新视野大学英语预备2级》中选用15个高频刺激词,包括名词、动词和形容词3个词类,每种词类包括5个单词,受试者被要求对每个刺激词给出3个反应词。

4.数据的收集和分类:

本实验中受试的反应词被分为聚合型反应 (属同一词性,有明显语义关系) 、组合型反应 (有顺序或搭配上的关系) 、语音型反应和无关联反应4种。

二、研究结果及分析

研究结果表明,随着二语学习者的语言水平的提高,二语心理词汇的性质也在发展,其组织模式体现出由语义联系发展为句法联系的趋势。就初级水平学习者而言,语义的联系占有重要的地位,而就高级水平学习者而言,句法联系在二语心理词汇中占主导地位,即在此类学习者的心理词库中,词与词之间的关系主要是一种线性的修饰和搭配关系。这和Wolter在2001年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即就非常熟悉的词而言,非母语组产出的组合型反应较多,句法联系在二语心理词汇中起着更大的组织作用。此研究发现与董晓宇 (2007) 的研究有部分重合的地方,即语义联系确实在二语心理词汇的性质中占有重要地位,但句法联系发展为主导地位的这种趋势却是不同于以往的研究。另外,本研究否定了语音联系在二语心理词汇中的重要性,无论在初级还是高级水平学者中,语音联系的比例都最小,远低于其他类型的联系,这与张淑静 (2005) 、赵丽 (2007) 和谢迷 (2009) 的研究结果均有所不同。而且初级水平学习者的无关联反应类型比例远高于高级水平学习者,这说明初级水平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网络中各词之间即使建立了某种联系,但这种联系也不够紧密,网络还不是很清晰,因此在提取单词时,容易产生混淆,无法激活语义网络。

针对不同词类,初、高级水平学习者心理词汇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显著的不同。初级水平学习者对这三种词类产生的聚合反应比例均高于组合反应,而高级水平学习者对这三种词类所产生的组合反应均高于聚合反应。但仔细分析,其中又存在着一些不同,主要在于:1) 高级水平学习者对名词产生的组合反应要显著低于对动词和形容词产生的组合反应;2) 无论是初级水平学习者还是高级水平学习者,他们对名词所产生的聚合反应比例都明显高于对动词和形容词产生的聚合反应;3) 初级水平学习者对名词产生的无关联反应比例要显著低于对动词和形容词产生的无关联反应比例。

不同词类的数据比较表明无论初级水平学习者还是高级水平学习者,他们对名词所给出的刺激反应明显和动词及形容词不同。相对于动词和形容词,两组受试者对名词产生的语义联系的反应要更多,而高级水平学习者对名词产生的线形、搭配的语法联系的反应要少于动词和形容词,初级水平学习者的名词心理词汇网络要比动词和形容词更丰富和易于提取。由此可以看出,名词的心理网络组织和词汇的提取在某种程度上异于动词和形容词。

三、对教学的启示

扩展激活模型 (spreading activation model) 认为每个单词就是心理词汇网络上的一个节点,这些节点通过各种语言和非语言信息途径及其它心理词汇相链接构成一个复杂的关系网络。本试验结果表明,不同水平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网络的激活具有不同的特点,对于不同水平的学习者,教师应分别采取不同的教学策略,帮助学习者完成心理词汇网络中某节点向周围节点扩散的过程。

初级水平学习者的二语心理词汇更倾向于语义上的联系,因此词汇教学应强调单词之间的语义联想。教师可在讲解生词时向学生输入与其对应的常用词,使学生发现其间的语义联系,或利用高频词与生词之间的同义、近义关系以及反义、上下义及语境义等来进行释义,以此激活或者唤醒学习者大脑中的心理词汇网络。高级水平学习者的二语心理词汇是以句法联系为组织模式的。词与词之间主要以线形、搭配的关系为主导。对此阶段的学习者来说,词汇教学应侧重于单词的搭配用法和习惯用法,词汇短语教学应予以重视。“词块教学”则是较适合的方式。词块由两个或两个以上单词组成,在语义或语法上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包括合成词、短语动词、固定词组、预制语块。高级水平学习者逐渐表现出了母语者的某些特点,心理词汇中词以词块方式存放和处理,因此能较流利地产生一些句子。

不同的词类在初、高级水平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网络中的排列并没有表现出显著的不同,无论对于名词、动词还是形容词,语义联系在初级水平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网络中都占有主导地位,而句法联系则是高级水平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网络中的主要组织模式。尽管如此,在初、高级水平学习者的心理词汇网络中,名词的语义联系仍多于动词和形容词。充分利用语义网络中的各种语义关系,对二语的学习尤其是名词的学习具有重要的心理价值,让学生及时把握词与词之间的这种语义联系有利于二语教学实践。

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11

关键词:英语学习;母语迁移;正迁移;负迁移

[中图分类号]:H31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6)-02--02

一.“母语迁移“概念

“母语迁移”这一概念源自于20世纪四五十年代兴起的对比分析理论,主要表现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母语会对学习者的语言学习过程产生潜移默化的影响。这种现象被称为“母语迁移”。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学习者的第一语言(即母语)的使用习惯会直接影响到第二语言的学习习惯,并对语言的学习效果产生积极或消极的作用,其中对语言学习产生积极促进的作用被称为母语的正迁移,消极干扰的作用被称为母语的负迁移。

二.母语的正迁移作用

在第二语言学习过程中起积极作用的被称为母语的正迁移(positive transfer)作用,其效果是正向的。 具体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语音方面。就读音而言,汉语拼音与英语音标有着一定的相似性。英语音标中的大多数辅音与汉语拼音的声母类似,例如:英语音标中的辅音音素 /b/,/p/,/t/,/d/与汉语拼音中的/b/,/p/,/t/,/d/发音相似。而且元音/a:/, /i:/ ,/u:/与汉语拼音的韵母/a/,/i/,/u/发音相似。在学习英语音标的过程中,母语为汉语的学习者如果能够将英语音标与汉语拼音紧密联系,则可以节省学习时间,提高学习效率。

(2)词汇方面。单词是英语的基础,一定的词汇量是英语学习的基石,因此词汇记忆在英语学习中至关重要。同样,词汇记忆也有一定的技巧,学习者一旦掌握了这些技巧,便可以事半功倍。例如:英语中的构词法对词汇的记忆帮助很大。以前缀“de-”为例,“de”具有“去掉”,“变坏”,“离开”,“变慢”,“向下”等意义,所以我们把desalt(除去盐分)这个单词分解后就是(de+salt盐→去掉盐分),单词deforest(砍伐森林)可分解为(de+forest森林→去掉森林)。

这种快速增加词汇量的方法也非常适用于中国学生,该方法与汉语的构字法有异曲同工之妙。例如汉语的“风”字,加上“讠”是“讽”,意为嘲笑,加上“疒”是“疯”,意为精神失常。这两种方法都是以已熟记的词为原型,加上具有固有定义的偏旁或词缀,从而起到扩大词汇量的作用。

此外,英语中有些词例如“model”模特,“coffee”咖啡,“sofa”沙发等。与其汉语读音相近或相同,对于中国的语言学习者来说,这些与已学过的汉语发音相似的英语单词,通常会记得非常快,甚至是过目不忘。这也是英语学习中的一种正迁移现象。

(3)语法方面。英汉两种语言中一些基本句式类似。主要表现在以下两种形式:①主谓结构(S+V)。我胳膊(主)受伤了(谓):My arm(S) hurts(V).②主谓宾结构(S+V+O),她(主)去(谓)学校了(宾)。She(S) went(V) to school(O). 这一方面两种语言具有一定共通性。这些基本句型的相似也会对中国的学习者有一定的帮助。

(4)其它方面。除上述三点之外,还有一种现象:多数欧美国家的人可以同时掌握多门语言,这种情况在中国则很少见。原因是英语属于印欧语系,属于该语系中的多个国家的语言都具有共通之处,譬如:英语与德语,法语与西班牙语。之所以出现这种现象是因为母语的正迁移作用。然而,汉语属于汉藏语系,母语为汉语的学习者学习属于印欧语系的语言时会遇到诸多困难,从而导致了中国只有极少数人精通多国语言。可见第一语言对第二语言的影响之巨大。

三.母语的负迁移作用

与正迁移相对应,学习者在语言学习过程中的消极干扰作用被称为母语的负迁移(negative transfer),其效果是负面的,详述如下。

(1)语音方面。以“th”的发音为例。许多外教在给中国学生上课时会再三纠正这个音节的发音,因为汉语的发音里没有/θ/ 和/?/这两个音素,所以经常可以听到中国学生把这两个音素用/s/来代替,这样读出的单词会被英语国家的人误解甚至不能理解。类似的音素还有/v/和/w/,/e/和/?/,中国学生在读这些音素时都较难区分。

(2)阅读技巧方面。中国学生在拿到一篇阅读理解后,多数同学都是逐字逐句开始翻译,遇到陌生的单词就查字典,这种行为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受母语阅读习惯的影响。阅读分为泛读和精读,当学生只需掌握文章主旨或段落大意时,可以使用泛读技巧,对文章整体意思有个大概的了解即可,大部分生词可以根据上下文语境进行猜测,这样,阅读者才可以体会到流程阅读的乐趣。反之,如学生需要对某段文章进行反复琢磨时,才需要精读,学习者需要细细品味每个词的用法,而反复复现的生词也需要查明意思与用法,这样精读的效果才可以显现出来。

(3)语法方面。以时间状语的运用为例,在英语的表达习惯中,时间状语习惯被放在句末。比如:I went to school yesterday.(其中时间状语“yesterday”在句末) 而汉语习惯把时间状语前置:昨天我去学校了。(其中时间状语“昨天”在句首 )这种习惯导致大多学生在英语表达中习惯先说时间状语:Yesterday I went to school.(时间状语在句首) 其实这是不符合英语日常表达习惯的。另外一个典型的例子是时态的变化,汉语的动词没有时态的变化,英语中的动词却包涵12个时态。所以中国学生常常会混淆时态或错用时态。例如:当我们到车站的时候火车已经开走了。此句中需要采用过去完成时态,因为“我们”到车站的时间是一个过去的时间,而火车开走的时间又在“我们”到车站之前,这种“过去的过去”在英语中要采用过去完成时。即:The train had left when we got to the station. 然而语言学习者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经常会混淆过去完成时和现在完成时、过去时,使句意发生变化。

(4)其它方面。中国与其它英语国家有着不同的历史背景,地理环境,宗教信仰及风俗习惯,导致产生了文化差异。这种差异往往会成为学习者学习英语的阻碍。比如,在日常生活中,中国人见面喜欢问“干什么去?”,“吃饭了么?”,而英语国家的人喜欢讨论天气,这是由于英语国家的人比较注重个人隐私。再如黄色在中国象征着皇权,尊贵,崇高,是“帝王之色”,而在英语文化中,黄色则代表忧郁,胆小,令人讨厌的涵义。所以才有了yellow dog“卑鄙的人”,yellow streak“胆小,懦弱”这样的表达。

四.针对母语迁移作用的策略及方法

如今在中国,学习英语的人数(包括在校生,成人以及在各类社会培训机构中学习英语的人)要远超过200,000,000人。因此,中国可以说是当今世界上学习英语人口最多的国家。但在学习英语的同时,语言学习者也深受母语迁移作用的影响,因此了解母语迁移作用的策略和方法,对于中国的英语学习者意义重大。

(1) 多听,多说,多读,多写。中国学生在学习英语时应多看原声的影视资料或多听英语新闻,这样可以培养良好的英语语感。教师在教学过程中,也可以利用现代化的教育手段与设备,从学生开始接触英语时就培养他们的英式思维,经过积年累月的沉淀之后,中国式英语的现象就会越来越少,母语对英语语言表达的负迁移则会减少,母语对英语语言的消极影响也会随之减弱。

(2) 套用固定用法。现在许多的资料书籍中都会有固定搭配,固定句式,甚至也有作文模板。中国学生在学习英语的过程中不妨多背,多记。一些学生觉得这是“生搬硬套”,“死记硬背”,但经过积累就会发现,这些所谓的固定用法,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后,都可以被学习者熟练地掌握应用。自然语法错误也会少很多,那些低级错误出现的频率也会降低。

(3) 了解英语国家的文化背景。不同背景所产生的文化差异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中国人与英语国家的人生活在不一样的环境,生活习惯以及风土人情有着极大不同。所以英语学习者平时应多看些有关英语国家文化的书籍,视频资料,了解并不断对比两种语言文化的异同,深刻了解英语国家的语言习惯。才能更好的避免文化差异所造成的困难和壁垒。

五.结语

母语迁移作用在英语学习中的作用不容小觑,学习者应合理对待。一方面,学习者应该积极利用正迁移作用,巧用母语来提高英语,使得母语的正迁移发挥其最大作用。另一方面,学习者也应深刻意识到母语的负迁移的干扰作用,从而克服第一语言造成的负面影响,提高英语语言学习的效果与效率。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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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英语学习者 篇12

在传统语法中, 情态动词被置于助动词的范畴, 表达相应的情态意义。国内外学者对情态动词进行了多维度的研究, 而从语料库角度对二语学习者情态动词分布的研究还尚为少见。本研究采用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语料库方法, 对中国学生英语口笔语语料库 (SWECCL) 中的情态动词的分布与国外二语学习者和英语本族语者的使用状况进行对比分析, 研究具有不同背景的英语学习者在情态动词的使用方面的特点, 着重探讨中国英语学习者口笔语中情态动词的使用现状和使用规律。

2. 情态动词的定义

Quirk编写的《英语语法大全》对情态动词进行了更为全面的阐述, 情态动词的主要功能被概括为“说话者对命题真实程度的可能性的一种判断。” (Quirk, 1985:219) 进而把情态动词的功能意义分成两大部分, 一为情态动词的内在意义, 涉及某种内在的人对于事件的控制功能。二是它们的外在意义, 即人对于事件发生的可能性的一种判断。情态动词一般分为两大类, 第一类为主要情态动词, 包括can, could, shall, should, may, might, will, would, must, 第二类为一些次情态动词, 包括dare, need to, ought to, used to等。 (Bussmann, 2000:307) 本研究使用的情态动词包括这两大类情态动词的肯定形式、否定形式和缩略形式, 共计18个:must, may, might, will, would, can, could, shall, should, can’t, won’t, shan’t, ought to, need to, dare, used to, ’ll, ’d, 基本涵盖了语料库中可能出现的所有情态动词的主要形式。

3. 相关问题讨论

随着语料库语言学的发展, 对情态动词的研究从细致的语义分析转换到量化分析———揭示什么是典型的用法及语体内部或语体之间语言发生变化的程度。人们对语言的记忆并不是简单的词汇、语法的堆积, 而是同时储存了这些词汇、语法项目在语言中出现的概率 (雷秀云, 2000:118) 。Biber (1999:486) 运用语料库调查发现核心情态动词使用频率高于半情态动词, 其中can, will, would极为常见, 而且在对话中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新闻和学术文本。同时情态动词在不同的文体中语义分布也大不相同, 例如在学术英语中can表“能力”、“可能性”、“许可”的分布频率是由高到低的。

对情态动词的研究大都从理论上分析其语义、语用功能, 较少涉及学习者语料库间的对比研究。随着学习者语料库的日益成熟, 利用它与本族语语料库的对比研究也方兴未艾。如Bertus van Rooy (2005) 通过对比研究了The Tswana Learner English Corpus (TLE) 与LOCNESS的情态动词。国内也出现了此类研究 (刘华, 2004:121—125) , 但只局限于使用频率的对比, 而未从词丛等方面进行更为细致的分析。Leech认为用学习者语料库与以目标语为母语的语料库进行比较, 研究二者的异同是行之有效的方法。因此本研究选取了中国学习者英语语料库 (Chinese Learner English Corpus) 中的子库ST6 (简称CLEC ST6) 和英国国家语料库 (British National Corpus) 中的书面语部分 (简称BNC Written) 。前者收集了英语专业3、4年级学生的自由作文 (包括日记、读书笔记和不限定题目的作文) 。由于没有时间限制, 学生可以通过校核改正失误, 因此用词较为规范。后者是1990年后的英语语料, 用词时间较接近CLEC ST6。本研究通过对比这两个语料库, 着重讨论以下三个问题: (1) 在情态动词的使用频率方面, 中国英语学习者是否和英语本族语者存在显著差异? (2) 如果存在差异, 那么在词丛方面, 这些差异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3) 导致这些差异的原因是什么?

4. 研究方法和步骤

本研究使用的语料库为SWECCL, SWECCL, 由两个子语料库构成, 一个是《中国学生英语口语语料库》 (Spoken English Corpus of Chinese Learners, 简称SECCL) , 另一个是《中国学生英语笔语语料库》 (Written English Corpus of Chinese Learners, 简称WECCL) 。该语料库对于研究中国英语学习者的中介语提供了多维度的视角: (1) 本族语语料与非本族语语料进行比较; (2) 多个不同非本族语语料之间进行比较; (3) 同一非本族语语料中不同水平之间进行比较; (4) 口语语料与笔语语料之间进行比较。笔者运用语料库检索软件wordsmith对SWECCL、BNC等语料库中的情态动词进行了分类检索, 并且分别对口语和笔语中出现的情态动词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比较研究。

5. 结果与分析

由上表可以看出, 第一栏的数据说明了在中国学生英语口语语料库中情态动词出现的比率。can, will, should, must出现的频率最高, 占据了整个情态动词出现频率的74.9%。在口语语料中, 中国学生每千字出现情态动词的频率是21.6%。与之相对照的是第三栏中BNC口语库中英语本族语者出现频率最高的四个情态动词分别为can, would, ’ll, could, 仅占据整个情态动词数量的57.1%, 每千字情态动词出现的频率为21.5%。通过对比, 我们可以发现:

(1) 英语本族语者更习惯于用情态动词的过去式表达命题的情态意义, 包括过去时态和现在时态, 而中国英语学习者则局限于仅用一般现在时表达现在的概念。笔者以would为关键词, 以today为共现词, 左右间距各为8个单词, 在SECCL中检索仅发现一例, 而在BNC口语语料库中却有91例。

(2) 英语本族语者在口语中较多地使用will的缩略形式’ll, 占到BNC口语语料库中14.8%, 而在中国英语学习语料库中’ll仅占所有情态动词数量的3.3%, 这说明了中国英语学习者在情态动词的口语使用方面的地道程度还有待提高。

(3) 在中国英语学习者口语语料库中, 出现频率最高的四个情态动词占到了整个情态动词出现频率的74.9%, 而BNC中出现频率最高的四个情态动词仅占57.1%。这说明英语本族语者运用情态动词时并不只是局限于几个常用词, 他们在口语中能够兼及其他情态动词, 从侧面也反映了中国英语学习者在情态动词的使用方面还不是十分熟练。

6. 结语

情态动词的使用非常复杂, 是英语学习过程中的一个“问题领域”。在英语教学中, 应充分重视情态动词的语义范畴, 引导学生准确把握情态动词的多层含义, 既重视其语法形式的准确性, 又强调其语用意义的恰当性, 以提高学生的语言交际能力。但本研究未能深层挖掘情态动词在两个语料库中的语义差异, 有待今后进一步研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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