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夜》

2024-11-27

《第十二夜》(共5篇)

《第十二夜》 篇1

《第十二夜》是莎士比亚十六世纪九十年代的浪漫喜剧之一, 这部作品以浪漫爱情婚姻为主, 充满了作者的早期理想。故事发生在第十二夜——圣诞节的最后一夜, 这是一个大众狂欢的节日, 《第十二夜》是一部充溢着狂欢化色彩的喜剧。狂欢化诗学理论是前苏联著名文艺理论家巴赫金在《弗朗索瓦·拉伯雷的创作与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民间文化》一书中提出来的。在书中, 巴赫金结合拉伯雷的创作阐释了狂欢化的哲学理念、表现形式和文学意义等, 认为拉伯雷的创作运用狂欢化的广场语言颠覆不平等的规矩和秩序, 营造了一个与狂欢节相似的非官方化的自由环境, 以降格和贬低化的手法亵渎貌似神圣的官方文化, 体现出狂欢式的世界感受。狂欢化理论在我国越来越受到重视, 本文即是用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解读《第十二夜》, 并指出了莎士比亚对旧的等级制度进行颠覆, 从而产生了一种乌托邦式的人际关系, 展现了一个乌托邦式的理想社会。

一、外在的狂欢化特征

《第十二夜》故事发生在圣诞夜的最后一夜, 在这个节日里大众狂欢。众人带着面具在奥丽维娅家中登场, 此时人们似乎从现实关系中解脱出来, 相互间不存在任何距离, 致使秩序被打破, 等级消失, 产生了一种乌托邦式的人际关系。在托比老爷的带领下, 众人不论仆人还是主人都纵情地饮酒唱歌, 狂欢到深夜。“在狂欢中, 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种新型的相互关系, 通过具体感性的形式, 半现实半游戏的形式表现出来。这种关系与非狂欢节生活中强大的社会等级关系恰恰相反。人的行为、姿态、语言从在非狂欢节生活里完全左右着人们一切的种种等级地位众解放出来” (巴赫金, 1988, 176) 。

其中最重要的仆人之一马伏里奥一开始受到女主人公的青睐, 让他戏剧性地加冕狂欢节国王, 玛利娅和托比老爷等人效仿女主人奥丽维娅的字迹, 让他一步步走进设计好的圈套, 最终在奥丽维娅面前出尽了丑。他穿着黄袜子还扎着十字交叉的袜带, 微笑着出现在为爱情失败忧郁的奥丽维娅面前。最后奥丽维娅认为马伏里奥疯了, 把他关在小黑屋里。马伏里奥脱冕成功。狂欢节是离不开笑声的, 玛利娅她们看到自己精心设计的骗局成功, 暗自偷笑。

二、内在的狂欢化特征

莎士比亚的戏剧曾经被古典派批评家指责为违反古典主义戏剧规则, 是粗鄙玩笑, 是不道德的。但是巴赫金认为任何人是无权给出最后的定论。莎士比亚的喜剧采取了一种客观的作者立场, 使得他的浪漫喜剧呈现出意义的不确定性和结尾的开放性。《第十二夜》以无拘无束的幽默形式对抗着官方的等级制度, 在剧中呈现出一种平等、民主的精神。

“狂欢式的世界感受的核心, 是交替与变更的精神, 死亡与新生的精神, 摧毁一切与更新一切的精神” (夏忠宪, 2000, 68) 。剧中女主人公薇奥拉是在船失事后被船长救出来的, 她通过船长的帮助伪装成男侍从, 被安排在伊利里亚公爵身边, 一场浪漫爱情随即展开。薇奥拉在船失事后伪装成男侍从即是一种新生命的诞生, 为了自我保护和方便, 她带着面具来到一个崭新的天地, 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赢得了公爵的爱情, 实现了理想的爱情。

薇奥拉与西巴斯辛是一对无论外形还是言语都一样的双胞胎, 体现了狂欢式的双重性。巴赫金说:“狂欢式说有的形象都是合二为一的, 他们身上结合了嬗变和危机两个极端:诞生与死亡、祝福与诅咒 (狂欢节上祝福性的诅咒语, 其中同时含有对死亡和新生的祝愿) 、夸奖与责骂、青年与老年、上与下、当面与背面、愚蠢与聪明。对于狂欢式的思维来说, 非常典型的是成对的形象, 或是相互对立 (高与低、粗与细等等) 、或是相近相似 (同貌与孪生) ……” (巴赫金, 1988, 180) 西巴斯辛的最后出现完美地解决了困境, 奥丽维娅与他结合, 从而薇奥拉与公爵结合, 实现了皆大欢喜的结局。

《第十二夜》的结局留给了读者思考的空间, 是一个开放性的结局。马伏里奥被关在黑屋后, 试图报仇。处于下层社会的玛利娅凭借自己的聪明才智征服了托比老爷, 与他结婚。但是以后的生活怎样是无法预料的。托比老爷作为上层社会的寄生虫, 嗜酒并且不务正业, 玛利娅是否可以得到真正的幸福?莎士比亚的喜剧留给我们很多想象的空间。

三、狂欢化的语言

在巴赫金看来, 语言具有世界观的意义:“语言, 这是世界观, 它不是抽象的, 而是具体的、社会性的, 它们决不能脱离生活实际和阶级斗争的实际, 它渗透着评价的理论体系。因此每一件物品、每一个概念、每一种观点、每一种评价、甚至每一种语调, 实际上无不在语言的世界观的交叉点上体现出来, 无不参加到紧张的意识形态的斗争中去。” (巴赫金, 1998, 547) 巴赫金把与官方规范、严肃、单一的语言相对的民间语言称为广场语言。它包括反讽、诅咒发誓、骂人话、双关语、行话等。《第十二夜》的语言就有着相当明显的狂欢化色彩。

广场的吆喝包括了几乎所有广场语言的重要特点, 他将各式各样的夸耀、辱骂、赌咒发誓、双关语、行话融为一体, 这些言语思想用反讽的方式结合在一起, 因此“民间的吹嘘总是反讽性的, 总是在多多少少地自我嘲笑;在民间广场上甚至贪财和蒙人都带有反讽和半公开的性质。在中世纪广场和街头‘吆喝’里, 无论力度大小, 往往都充满着笑声” (巴赫金, 1998, 182) 。在《第十二夜》中, 反讽起着重要的作用。乔装改扮的薇奥拉为情势所困, 其言语中多有具有隐含意义。在第一幕第五场中, 薇奥拉的柳枝小屋的言说即是言语反讽的典范, “我要在您的门前用柳枝筑成一所小屋, 不时到府中访谒我的灵魂;我要吟咏着被冷淡的忠诚的爱情的篇什, 不顾夜多么深我要把它们高声歌唱;我要向着回声的山崖呼喊您的名字, 使饶舌的风都叫着‘奥丽维娅’。啊!您在天地指尖将要得不到安静, 除非您怜悯了我” (莎士比亚, 2000, 35) 。杨柳是一种悲伤爱情的象征, 在此薇奥拉表面上表达了公爵对奥丽维娅执着的追求, 实际上薇奥拉反讽式地展现自己对公爵深沉的爱。观众都可以感知薇奥拉对公爵的深情, 但是公爵却浑然不知, 依旧让薇奥拉代替他去追奥丽维娅。反讽在此运用展现了薇奥拉的聪明才智和远见性, 以及积极推动全剧的发展。剧中多次运用反讽, 使得整部喜剧充满浪漫色彩。

剧中有很多双关语, 无不体现了《第十二夜》的喜剧性。在第四幕第二场中, 马伏里奥被关在黑屋里, 小丑穿上袍子装成副牧师托巴斯师傅去和他谈论关于宗教的问题。托巴斯实际是一种黄玉, 传说可以治愈疯病, 但在这里做为人名。此处用作双关语暗示小丑装扮的牧师可以治愈马伏里奥的疯病, 用来愚弄大傻瓜马伏里奥。双关语的运用使得戏剧充满喜剧色彩, 到处洋溢着狂欢式的笑声。

《第十二夜》到处充满了诅咒发誓、骂人话等。最后马伏里奥从黑屋中被释放出来, 他拒绝与陷害他的人和解, 发誓一定要报仇。在狂欢化诗学看来, 所有的诅咒发誓、骂人话等广场式的语言并不是简单的贬低, 而是具有深刻的世界观意义。“所有的诸如骂人话、诅咒、脏话这类现象都是言语的非官方成分。过去和现在它们都被认为是明显的践踏公认的言语交往准则。故意破坏言语规则如礼节、礼貌、客套、谦恭、尊卑之别, 等等。”从这个意义上说, 广场语言和世界观一样站到了官方的对立面。

《第十二夜》是莎士比亚青春时代浪漫喜剧的顶峰之作, 融合了莎士比亚的几乎所有的创作技巧, 包括女伴男装、假面具等。第十二夜是圣诞节的最后一夜, 以托比老爷为代表的下层奴仆的狂欢是对以奥丽维娅和公爵为首的上层社会等级秩序的一种颠覆, 从而创造了狂欢节日中的一种新型的人际关系, 为我们描绘出了一个乌托邦的理想社会。莎士比亚戏剧具有浓厚的狂欢化特点, 始终飘荡着两种立场, 也即是与生生不息的民间有着牵连不断的血脉联系。这种联系铸就了莎士比亚的丰富性、深邃性、多义性, 也许这正是成就“说不尽的莎士比亚”的重要原因。

参考文献

[1]巴赫金著.白春仁, 顾亚玲译.陀思妥耶夫斯基诗学问题[M].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1998.

[2]莎士比亚著.朱生豪译.第十二夜[M].北京:中国对外贸易出版社, 2000.

[3]夏忠宪.巴赫金狂欢化诗学研究[M].北京: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0.

[4]Ford.John R.Twelfth Night, A Guide to the Play[M].Westport:Greenwood Press, 2006.

[5]Knowles, Ronald.Ed.Shakespeare and Carnival, af-ter Bakhtin[M].New York:ST.Martin’s Press, INC., 1998.

[6]Mangan, Michael.A Preface to Shakespeare’s Comedies[M].Peking:Peking University Press, 2005.

《第十二夜》 篇2

《第十二夜》讲的是:西巴斯辛和薇奥拉是相貌相同的孪生兄妹。在一次航海事故中,两人在伊利里亚岸边失散。薇奥拉以为哥哥身遭不幸,便女扮男装,化名西萨里奥,投到当地奥西诺公爵的门下当侍童。奥西诺公爵派薇奥拉替他向年轻貌美而富有的伯爵小姐奥丽维娅求婚。可是,这时薇奥拉已经暗暗地爱上了主人奥西诺。而奥丽维娅却对代主求婚的薇奥拉一见钟情。事情变得微妙复杂了。

与此同时,一个密谋正在奥丽维娅家中进行。她的叔父托比等人由于受到傲慢的大管家马伏里奥的斥责,便对他进行报复。他们模仿奥丽维娅的笔迹写了一封情书给马伏里奥,信中鼓励马大胆求爱,并要他经常穿着令人厌恶的黄色长袜。马伏里奥鬼迷心窍,上了他们的当,丑态百出;而奥丽维娅则以为管家在发疯。

为赢得奥丽维娅的芳心,奥西诺再次派薇奥拉到奥丽维娅的家中游说。奥丽维娅愈加爱慕薇奥拉了。而奥丽维娅的叔父却执意要将她嫁给蠢笨的富户安德鲁,于是便与奥丽维娅的女仆玛莉娅一起极力鼓动安德鲁和薇奥拉决斗。

原来薇奥拉的哥哥西巴斯辛遇难时被海盗船长安东尼奥所救,俩人结成莫逆之交。来到伊利里亚后,由于安东尼奥船长惧怕伊利里亚当局的追捕,不能陪西巴斯辛逛城,便把钱袋交给他使用。

安东尼奥船长意外地碰到正在和安德鲁决斗的薇奥拉,他错把她当成她的哥哥西巴斯辛,遂上前拔刀相助。然而,路过此地的警察认出了他并把他逮捕。安东尼奥看到薇奥拉对自己被捕既无动于衷,也不肯还他钱袋,大为吃惊,遂指责她忘恩负义。安德鲁等人还想找薇奥拉决斗,但是他们遇到了西巴斯辛,错把他当成薇奥拉,便拔剑相向,幸被及时赶来的奥丽维娅所制止。奥丽维娅也错把西巴斯辛当成薇奥拉,并把他请到家里表示爱情,俩人遂私下结百年之好。

马伏里奥被宣布患有精神错乱而关进了暗室,并被装扮成牧师的小丑百般戏弄。后来马伏里奥得机写信向奥丽维娅小姐申辩,才使得真相大白。

最后,西巴斯辛和薇奥拉兄妹重逢,西巴斯辛和奥丽维娅相爱,奥西诺公爵被薇奥拉的品貌所感动,宣布娶她为妻,安东尼奥船长亦获自由。除马伏里奥外,众人皆大欢喜。

《第十二夜》 篇3

摘要:《第十二夜》与《浮士德博士的悲剧》是欧洲文艺复兴时期高潮阶段的两部代表作品。尽管两部剧作看似并无关联,实际上都对人文主义的浪漫元素进行了诠释。本文旨在对这两部文学著作进行分析,从展现浪漫的细节和角度出发,比较两部作品中浪漫主题表现的异同。

关键词:浪漫 文艺复兴 比较

1 概述

1.1 研究背景:文艺复兴与人文主义

14世纪至17世纪的文艺复兴时期是中世纪欧洲到现代时期的过渡时期,在此期间,欧洲资本主义经济开始萌芽,新兴资产阶级在思想上冲破教会束缚,摆脱神学的统治,新的资产阶级世界观——人文主义便应运而生。人文主义发源于意大利,在14世纪后半期出现了以彼特拉克、薄伽丘为首的第一批人文主义者。15世纪人文主义思潮已在意大利蓬勃发展,16世纪传遍德国、法国、英国及西欧各地,并于17世纪达到顶峰。欧洲文艺复兴带来了人文主义与平等自由等先进思想,文学巨匠莎士比亚及戏剧之父克里斯托弗·马洛就是杰出的人文主义者,其作品深刻地反映了英国时代风貌和社会本质。莎翁经典之作《第十二夜》以丰富的内容、别出心裁的剧情和抒情的笔调,通过浪漫喜剧的形式,讴歌了人文主义对爱情和友谊的美好理想,展现了生活之美、爱情之美,使它在世界戏剧舞台、电影银幕上经久不衰。马洛笔下的浮士德具有一种近乎哈姆雷特式的自省精神,他在异教学识与宗教虔敬之间,黑色和白色魔法之间,做出了一系列艰难的抉择。[1]《浮士德博士的悲剧》以极富张力的戏剧表现形式,揭示出每个人在追寻人生的价值和意义时都无法逃避的“灵”与“肉”,自然欲求和道德律令,个人幸福与社会责任之间的两难选择,再现了文艺复兴时期的知识分子在博学与宗教虔敬之间的艰难处境。[2]马洛打破传统戏剧的局限,走向更新颖、更完善的戏剧类型,为后来莎士比亚时代戏剧的繁荣铺平道路,将莎士比亚推上世界戏剧之王宝座。

1.2 研究意义

喜剧与悲剧作为文学体裁中的两个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审美价值。传统的西方戏剧理论认为,悲剧、喜剧的定义及其审美效果是有严格限定的,但就美学中的浪漫主题而言,二者仍可紧密联系。

本文旨在对两部英国文学著作进行解读,简要阐述两部著作的背景与主题,从浪漫思想的角度出发,分别从人物、主题、对话等细节入手,对这两部作品进行较为深入的比较研究。

2 文献综述

国内外研究现状:

本文所选的两部英国文学著作已由国内外评论家对剧作的喜剧形式、主题、人物刻画以及剧中的歌谣等进行了广泛讨论。在二十世纪,这些问题得到了进一步探讨,有的评论家把两部剧作置于当时具体的社会和文学背景中去考察。另外,许多学者讨论了莎士比亚在浪漫喜剧《第十二夜》中对爱情主题的处理以及冲突、圈套的营造手段等。约瑟夫·H·萨默斯首先引入《第十二夜》的“面具”主题。而对于《浮士德博士的悲剧》这部著作,国内外学者也对其展现的精神冲突、情结、幻想、愿望等做了大量研究,[3]如中国学者董问樵的《〈浮士德〉研究》着重对浮士德这一人物进行了鉴赏评析。

3 研究成果及讨论

3.1 作品梗概

莎翁经典之作《第十二夜》常被归为浪漫喜剧的范畴,以浪漫爱情和性别问题贯穿全剧,蕴含幻想、欺骗、伪装、疯狂等主题,具有独特的艺术魅力。而《浮士德博士的悲剧》则彰显了浮士德不懈探索生活真谛,追求理想的精神。在剧本结尾,两部作品均通过“团聚和解”与“孤立隔离”的两种截然相反的结局来彰显剧作的浪漫思想,并通过角色不同的性格及命运分别诠释浪漫主题。

3.2 《第十二夜》的浪漫主题分析

3.2.1 人物“大团圆”

《第十二夜》的故事发生在圣诞节的最后一夜,在这个节日里大众狂欢。众人带着面具在奥丽维娅家中登场,沉溺于热闹的节日中。然后,众人摘下面具,冰释前嫌,大家庭终于得以“团聚和解”,此时人们似乎从现实关系中解脱出来,致使秩序被打破,等级消失,产生了一种乌托邦式的人际关系和皆大欢喜、各遂所愿的圆满结局。[4]《第十二夜》虽是描写浪漫爱情的一出喜剧,却展现了错综复杂的线索关系和多种多样的人物形象,主角与丑角的并存成功地为作品营造了欢乐基调,尽显浪漫气息。

3.2.2 被遗弃的“丑角”马伏里奥

虽然在托比老爷的带领下,不论主人抑或其他仆人都纵情地饮酒、唱歌、狂欢到深夜,但唯独一人是例外,这便是全剧最重要的仆人之一马伏里奥。在全剧最后一幕,剧中主角入场,所有人处在同一空间与时间,至此,之前的各种疑惑、欺骗终于得以澄清。西巴斯辛和奥丽维娅的团聚是整个剧本的高潮部分,众人的相见揭开了剧中的种种欺骗和冲突。同时,西巴斯辛和奥丽维娅、奥西诺和薇奥拉、托比和玛利娅彼此对爱情的肯定,以及马伏里奥从小黑屋中被放出,也象征着幸福、团聚的美满结局。虽然《第十二夜》情节诙谐幽默,剧中人物得以团圆,但马伏里奥还是被“孤立隔离”了。他被排除在热闹的大团聚之外的原因可归结于他与外部世界格格不入的本质。作为一名虔诚的清教徒,马伏里奥不但对音乐、跳舞、喝酒等狂欢活动漠不关心,还自恃倔强、严肃、与众不同,自以为身份远高于其他仆人。实际上,剧本最后能否以喜剧收场取决于马伏里奥能否与其他人达成和解,而马伏里奥的性格特点决定了他做不到这一点,因此为他带来的只能是厄运。此外,第十二夜作为基督教中圣诞节的最后一夜,欧洲国家的信徒们往往庆祝狂欢,莎士比亚正是通过引用这一标题提醒读者剧本的离奇与荒谬。

《第十二夜》 篇4

一.顾影自怜的爱情

奥西诺的形象之所以在《第十二夜》中显得逊色, 主要有两方面的原因。一方面是薇奥拉执着的富于牺牲精神的爱情以及奥丽维娅敢于冲破礼教大胆而直率的爱情, 使得剧中这两位女性大放异彩, 其耀眼的光坏覆盖了男主角形象本该有的光辉。

另一方面, 奥西诺公爵作为一位理想型的男主角也有自己的弱点和缺陷。他是一位“高贵的公爵”, 他“有很好的名声, 慷慨、博学、勇敢, 长得又体面”, 莎士比亚无疑是把这一男主角设置为理想人物的。剧本的开始, 他陷于对奥丽维娅单相思的痛苦之中。他从第一眼看见奥丽维娅小姐, 就觉得好像空气给她澄清了, 自己变成了一头小鹿, “爱情就像凶暴残酷的猎犬一样, 永远追逐着他。”他认为自己的爱情是高尚的:“我的爱情是超越世间的……吸引我灵魂的是她的天生的灵奇, 绝世的仙姿。”当他听说奥丽维娅决心为死去的哥哥致哀七年的时候, 他看到了一颗纯真美好的心, 更增添了几分敬意。他相信奥丽维娅是一个感情深沉的人, 一旦产生爱情, 便会赤诚专一、倾心相待。可见, 奥西诺追求的是高尚的感情。

然而奥西诺的弱点是, 他的爱只停留在心头, 却不转化为行动的力量, 这使得他的爱情充满了顾影自怜的色彩。他爱得真诚而热烈, 然而爱情只在他自己的内心燃烧, 只能引起他感情上的折磨, 却不能促使他去积极行动。对他来讲, 体验这种感情的甘苦, 似乎比争取到恋人的爱情更为重要。他整天躺在自己的花园里长吁短叹, 如希腊神话里的那卡索斯, 奥西诺站在爱情绝缘的水中央, 而他爱的人身在彼岸, 他从来没有为泅渡到对岸而努力, 而是站在水中央感受他那自以为是的爱情。他平常喜欢音乐和狩猎, 如今这些娱乐都因失恋而变得索然无味。他的爱情带有臆想的性质, 甚至有为了恋爱而恋爱的意味。他每天沉思冥想, 郁郁寡欢, 一个人自我玩味爱情的苦果。他从不自己出面向对方倾吐情意, 而是派使者传递仰慕之情, 代他求爱。奥西诺的这种爱情方式并不像文艺复兴时期那种大胆、热烈、勇敢的爱, 在文艺复兴时期人们从中世纪的禁欲主义束缚中解放出来, 真正感受到人世间的欢乐, 也敢于大胆地追求个人幸福。而在奥西诺的身上, 他的求爱方式还带有保守的旧时色彩。像他这样的自我欣赏式的爱情, 不可能得到感情的交流, 只能自食苦果。

二.男性形象的消隐与女性形象的凸显

莎翁的喜剧是女权主义莎评的焦点。许多女权主义学家认为, 性别的原则, 即阳性与阴性的原则, 主宰着所有文学作品, 而莎士比亚的悲剧是阳性的, 喜剧是阴性的。

在《第十二夜》里, 人格高尚、隐忍执着的薇奥拉无疑是剧中最为闪耀的亮点, 使得同为主角的奥西诺公爵成为一个无足轻重的陪衬。薇奥拉的伟大在于她突破了爱情自私的狭隘空间, 因为对爱情的坚定执着, 使她一方面在内心深爱着公爵的同时, 另一方面衷心地为心上人追求着奥丽维娅小姐, 她的爱情崇高无私且富于牺牲精神。

相较之下, 奥西诺的爱情触及到感情的自私面, 脱离了崇高, 显得更世俗。奥西诺发现奥丽维娅爱上西萨里奥之后, 为了切断奥丽维娅的爱, 竟想毁灭西萨里奥:“我要牺牲我钟爱的羔羊, 白鸽的外貌乌鸦的心肠。”

奥西诺还有那个时代男人善变的特性。正如他自己在剧中所说:“我们的爱情总比女人们流动不定些, 富于希求, 易于反复。”在得知奥丽维娅与西巴斯辛已经在神父的主持下举行了婚礼, 他对奥丽维娅也就彻底死心, 并把自己的感情迅速转移到薇奥拉身上:“西萨里奥, 来吧;当你还是一个男人的时候, 你便是西萨里奥——等你换过了别样的衣裙, 你才是奥西诺心上情人。”虽然是出于完美的欢喜结局的需要, 而不得已采取夸张又带有狂欢化色彩的安排, 但其感情的嬗变还是不得不让人对奥西诺这一形象的理想性产生质疑。

三.男权意识的回归与重塑

朱丽叶特·杜辛贝尔在她的论著《莎士比亚和女人的天性》中指出, 莎士比亚是一个女权主义者。她发现, 莎士比亚时代的清教徒们关于性和精神上的平等的文字, 对妇女在社会中的传统地位提出了疑问。这一倾向贯穿着伊丽莎白和詹姆士一世时代的戏剧。

从《第十二夜》中对薇奥拉这一女性形象的完美刻画上, 我们的确可以窥探到莎士比亚对于女性平等地位的彰显, 但是, 从剧作中男女人物的对话中, 特别是奥西诺的语言中, 字里行间无不在重塑男权地位。

当薇奥拉对奥西诺暗示自己感情的时候:“假如有一位姑娘——也许真有那么一个人——也像您爱着奥丽维娅一样痛苦地爱着您”, 奥西诺却不假思索地说:“女人的小小的身体一定受不住像爱情强加于我心中的那种激烈的博跳, 女人的心没有这样广大, 可以藏得下这许多;她们缺少含忍的能力。唉, 她们的爱就像一个人的口味一样, 不是从脏腑里, 而是从舌尖上感觉到的……”

奥西诺认为两性的爱情是不一样的, 女性的爱情劣于男性的爱情, 女性无法拥有如同男性那般深沉和广博的爱。而类似这样对女性轻蔑的评论在莎剧中随处可见。批评家们认为莎士比亚的确是尽了他最大努力去真实地反映生活, 但是那个时代社会对女性狭隘的认识, 以及莎士比亚作为男人这一事实本身, 使得莎翁剧中女性形象不可避免地遭到了限制、贬低, 乃至歪曲。

从十六世纪起, 英国进行过多次自上而下的宗教改革, 虽然客观上改变了女性的地位, 打破了中世纪的贞女偶像观念, 但宗教对待女性的态度从中世纪以来是一致的, 即:女性是引诱男性纵欲荒淫的人;女性的身体被视为人类第一耻辱的活的象征;女性是次于男性的二等公民。宗教对于女性的这一态度在莎士比亚时代为官方所认可, 已成为社会意识的主流, 是被人们普遍接受的观点。虽然在伊丽莎白时代, 女性地位有了比较大的改观, 但是莎士比亚还是不可避免地具有时代的局限性, 他思想中的“男权话语”仍然会不经意地流于字面。

奥西诺虽然是作为一个理想的人物形象被塑造, 但他对爱情的态度并没有像薇奥拉那样坚定, 他承认“我们的爱情总比女人们流动不定些, 富于希求, 易于反复, 更容易消失和生厌”。奥西诺的话语, 暴露了那个时代男性爱情的强势与善变。而薇奥拉也认识到:“男人也许更多话, 更会发誓, 他们所表示的, 总多于他们所决心实行的;不论男人们怎样山盟海誓, 他们的爱情总不过如此”。

因为莎士比亚的创作是深深根植于父权思想中的, 其作品所构建的仍然是一个男性中心社会, 大男子主义的痕迹可以在无数剧作中有关妇女的言论中发现。在他的另一部喜剧作品《驯悍记》中, 女主角凯瑟丽娜最终被丈夫彼得鲁乔所驯服, 从一个倔强的妇女变成了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听话妻子, 成为男性权威的仆役和男人的传声筒。凯瑟丽娜被驯服的过程, 正是女人如何被规范化, 最终被正统的女性道德、男性权威内在化的过程;《错误的喜剧》中, 女主角露西安娜也表现了“妇女应该成为丈夫顺从的奴隶”这一观点。另外, 薇奥拉女扮男装更以男性的身份和语言指出男性社会的问题, 女性主体意识的实现似乎只有在男性的领域中以男性的面貌才能完成, 在此过程中, 女性仍然是作为客体被观照, 她们只是有机会分享部分男性的权利, 这非但没有解决问题, 反而是完善了男权社会。

但是不管怎样, 莎士比亚使人们对于人性解放、地位平等有了更深刻的思考, 他的局限性以及性别观念是那个时代的局限。

参考文献

[1]朱生豪译《莎士比亚戏剧集》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

[2]杨周翰选编《莎士比亚评论汇编》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版。

观《十二夜》有感 篇5

电影开始的镜头是失恋后的阿杰(谢霆锋),失魂落魄的躯壳,每个经历过爱情的人都能感同身受,而对于正在经历失恋的人,这种感觉一定更加强烈。日复一日魂不守舍,接起电话才发现是电视里的电话声这种情节一定不会陌生,嘴角撇起一笑,是可悲还是可笑.......他病了。爱情,就如一场大病。

镜头扫到冰箱,贴着他和jeannie的合照,这是我第一遍看时看到却忘记的细节,这是我第二遍看时才明白的情节,我甚至觉得这是编剧最精彩的故事设置。结束的时候,jeannie在街上为了躲避alan而偶遇的阿杰,我原以为阿杰是她下一个十二夜爱情轮回的开始。

然而,十二夜,在你以为开始的时候,其实已经结束了。

Jeannie刚结束一段感情,alan同样如此,这种瞬间,就连陌生人都变得很般配,感情就是这样,遇见,是那么偶然。然而,只有恋爱中的人才认为他们的相遇不是偶然的。而jeannie对上一段感情的信任,也只是脆弱不过一个塔罗牌的预言,脆弱不过一个没经过证实的误会。

恋爱中的人,总有说不完的情话,用不完的想念,刚说再见又想见面,每一个疯狂幼稚的举动都被对方当成可爱之处,每一个缺点都被当成优点,因为那些热恋中的人们,他们都疯了。

经过一段轰轰烈烈热恋时期,爱情这场病就会开始渐渐痊愈,两人开始互相厌倦,互相攻击对方缺点,所有甜蜜都随风而.... 男人开始觉得女人不够听他们的话了,jeannie对alan说:你认识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以前我怎么样你都说喜欢......就算你什么都没有,我还是一样喜欢你......以后不要再这样说我.......

jeannie开始敏感脆弱,alan开始厌烦逃避。谁都害怕在问你爱不爱我、你想不想我时,得到否定的回答,害怕在问你是不是烦了时,得到肯定的回答。而当女生得到的回答是,你好烦,我很忙,你别老是无理取闹时.......导致女生更多的抱怨和不满。

感情中最痛苦的,明知道已经快走到尽头却还舍不得放下舍不得走开,妄想会有转机,而这一切都是自欺欺人罢了,时间过了,热情冷却,变了就是变了,再也回不了。jeannie说了分手,她希望alan会挽回,而她得到的回答是: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样,我不想你不开心。男人永远都这样,永远说着不要你为我做这么多,我没让你为我做什么,你做你自己就好了,你受不了就不要忍受了....而女人越爱一个男人,越想为他付出,男人就越累越想逃离,所以男人和女人在爱情上,永远都无法得到平衡。

爱情存在的.时候,就像被人蒙住了双眼,抽掉了神经,你看不到对方的缺点,你会为他读一本你原本觉得很无聊的书,打扮成对方喜欢的样子,认可所有对方所说的。爱情离开之后,你甚至开始怀疑,怀疑自己怎么可能喜欢过对方......有些心情过了,再回想起来变得不痛不痒。

jeannie和alan和好后,当她发现她和johnney之间的误会时,她突然觉得一切都是错误,她开始逃离,逃离...然而在人群中,她邂逅了阿杰,开始了她与阿杰的十二夜,而影片开始的时候,她与阿杰的十二夜,也已经结束。这是我看过最残忍的爱情电影,就连最后留下的想象空间都扼杀得这么现实和残忍,却让人不得不承认......所谓爱情,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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