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大师的大师之作

2024-11-14

纪念大师的大师之作(共4篇)

纪念大师的大师之作 篇1

“左翼戏剧”, “国防戏剧”盛行的二十世纪三十年代, 李健吾的戏剧却如一缕暗香, 在单调的政治色彩里, 给人一抹清新。他的戏剧作品《这不过是春天》, 虽把时代背景放置在了北伐前期, 但若褪去时代赋予的政治烙印, 以今人之眼光视之, 却更愿视作一出充满人性关怀的爱情剧, 笔触所及之处, 虽以北洋军阀的爪牙逮捕革命党冯允平为贯穿全剧的主线但这一切在厅长夫充满人情味的感情中, 都被淡化入了背景中, 人物不再被政治裹挟流入完全的类型化, 取而代之的是展现在我们眼前的那有血有肉, 有真性子, 有真情的活生生的人。

这是一份注定不可能的爱。一个是自小无忧念着教会学校的大户小姐, 一个是出身平凡的穷困少年, 他们曾经相爱过, 只是在抉择的十字路口她最终选择了安逸的富贵之路, 这条路于她而言其实也是情理之中, 只是自此她与允平便分道扬镳各自天涯。谁能料到世事转换的如此之快, 只不过是十年的时间, 彼此身份的裂缝竟有着无法跨越的距离, 再一次相遇时她已是军阀系统里警察厅厅长的夫人, 而他却早已是为革命奔走呼号的革命志士, 昔日的旧情人如今却站在两个对立的阵营里, 而他们各自的色调亦是那么不相协调:冯允平的冷静和厅长夫人的感性, 而这出剧最为动人之处却恰恰在后者对往昔之爱真性情的流露, 让人对她有说不出的爱怜。

在感情里, 女人永远都是输的那一方, 输给了时间输给了记忆, 无法忘记说明还在心里。柏格森在他的“记忆原理”中认为:真正的时间只有在心理学意义上才能成立, 而时间又只能通过记忆才能实现, 只有纯粹的记忆才是真正的记忆。

当堂姐告诉她“有一个朋友打远方来看你”“一个老朋友”时, “冯允平?”她一下子就呼出了这个名字, 在确认他真的要来见她一面时, 她不由惊呼“老天爷!我的心简直要跳出腔来”, 然而却又忽然起立“停住, 姐姐, 我还是不见他”过后又转意的道“我见他”……从得知消息的这短短十几秒内, 她的心里的波澜早已翻滚了好些次, 从她立即猜出他名字之时起, 即便时光荏苒世事变迁, 她仍旧可以凭直觉呼出他的名字, 她在追忆的过去里重新寻觅她的时间, 一个内在的时间, 经年不调的情感。只是, 在短暂的沉浸后她忽然的退缩了, 当年若不是因自己一心向富贵, 他也不会伤心离去, 如今再见也难掩羞愧, 还是不见的好。只是被勾起的情早已如卸了闸的洪水奔涌而至, 理智怎能抵过, 于是立马改口又说见, 人性深处那最真、最纯粹的性情便在这转念间展露无遗。相见, 只怪那份没能忍住的惦念, 而“没能忍住”便是动情所在。

只是她的身上却不由让人察觉出一抹悲剧的之味。表面上她是位高权重的厅长夫人, 家里的客人不乏各界名流官场政要, 有丈夫疼着, 下人伺候着。对于官场, 她亦略知一二, 然而在老练成熟世故的背后, 却藏有一颗少女之心, 就连冯允平都不得不感慨:“你跟从前完全一样, 一点都没有变…你的存在折服了我的一切”, 但冯允平是理智的, 他把一切看得太透了, 虽然偶尔也会以“回访小时候青梅竹马”的名义同她调调情, 哄得她一时的高兴, 但他深知他们早已是两路人, 他来探望她, 身上的革命任务是首要, 至于对她若非要剩下点什么, 那也只是些许的友情了。

人生就是那么的残酷, 何况是在那样血雨腥风飘摇不定的年代!只是沦陷其中的夫人并未看透, 在冯允平所在的几日里, 她拼命的想把彼此拉回到往昔爱恋的时空里, 渴求闻到他身上哪怕残留的一丝余温, 然而当她发现任凭自己怎样挽回都无法再撼动眼前的这个人时, 她的梦碎了, (跳起来) “那你跑来做什么?做什么?跑来叫我失望!跑来叫我回味我一生的错误!”。

然而, 冯允平革命党的身份还是暴露了, 她得知真相后, 利用自己厅长夫人身份之便, 暗地帮其逃脱罪名, 当一切小心翼翼处理完后, 再次面对冯允平时, 她的再也忍不住了:

夫人: (大怒) 利用我, 是不是必要?……你把我当做个什么东西, 我就这么不配做你的知己?昨天你还亲了我, 对了, 你还分的出心勾引我!你看事看的那么高贵, 看爱看的那么卑贱……你打心里就没有我!好像只有你一个人配活着, 此外都是多余!

(冯允平默然地起立, 伸手告辞)

夫人:啊!我不要你走!我不要你走!…… (温柔的) 你不知道我多么爱你

冯允平的“默然”和她的热烈成鲜明的对比。革命固然是崇高的, 只是相比在革命的崇高外衣的披裹下却无动于衷的面庞而言, 我想人们更愿意去走进那个虽然涉入军阀宦海却敢于袒露真性的丰富灵魂。

冯允平笑她这位厅长夫人不懂革命, 而她却言道“至少她比一个革命家懂爱情”, “我不喜欢你这个寡言 --- 寡味 ---- 连动作也寡的英雄!”。革命、爱情, 在他们之间划出了一道永无法跨越的鸿沟, 死死的将彼此分隔在了天涯的两端, 谁也都无法涉入进对方的世界, 然而厅长夫人比冯允平多的正是那比他更懂的爱情, 更懂的人情。而冯允平自始至终的“寡言, 寡味”让人们看到一个革命者的理性与冷静之余, 难免心生“寡然无味”之感, 这个僧人一样的革命英雄, 即便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但与“并不那么完美”却有着真性情饱满人格的厅长夫人相比, 瞬时黯淡无光。

“春去也, 多谢洛城人。弱柳从风疑举袂, 丛兰裛露似沾巾。独坐亦含颦”, 此剧写于一九三四年, 时隔近八十年如今读来仍旧嚼之有味。纵然人易老, 春难留, 纵使人人都留不住他的春天, 但人人却都能再过回味他的春天, 人的历史未尝不是积淀在记忆中的历史呢, 回忆让爱更珍贵。

收藏 “大师之作”的小店主 篇2

国画大家李宝林先生在其画集《大山回响》中有这样一段文字,“师承,不仅是技艺的传承,更重要的是事业和精神的传承。”所以,李宝林先生在他70岁的时候,他要把自己的画集献给他心中的恩师,而王绍维是李宝林先生心中第一位绘画恩师。其实,不光是李宝林,当代国画名家齐梦章、关山月等,在回忆自己艺术之路时都提到了恩师王绍维。而在黑龙江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位黑土地国画开拓者的名字,更无从欣赏到他的画作。一直到2007年,黑龙江省美术馆才收到一幅名叫《园蔬》的王绍维画作赠品。赠送此画的是哈市呼兰区一位叫韩树春的市民。十年间,韩树春倾其所有,不惜举债藏画,收藏了王绍维及其弟子焦祚民近百幅画作。

遗憾

2009年10月21日,记者来到哈市呼兰一中对面的博雅书店。店主韩树春是一位有独特眼光的书画藏家。当记者迈进博雅书店的时候,看到床上摆满了画集书刊。韩先生说:“要了解我的藏画,要先看这些书刊。否则,你感觉不到我这些藏画的意义。”

韩先生拿起一本1960年的《美术》杂志,上面刊载了一幅《三只鸡》的国画,这幅画的作者叫王绍维。韩树春说,王绍维的作品是他多年寻找的对象。《三只鸡》是王绍维晚年的作品,1960年该画入选全国美展,第二年作者就病逝于牡丹江。不过,《三只鸡》并不是画家的代表作。

王绍维这个名字,记者第一次从呼兰这位小书店的店主口中听到,感觉有些遥远。记者随手拿起一本《鲁艺在东北——美术专辑》,韩先生帮着翻到鲁艺美术教师名单的一页,教师中就有王绍维的名字。国画大家李宝林在其画集《大山回响》中承认,他从一位涂鸦的画童,到对“中国画”的认识,是在他的恩师王绍维的指引下开始的。

从零散资料中,韩先生为记者勾勒了一个王绍维简历。这位笔名叫月禅的画家,1897年生于吉林榆树,少小曾跟画师金成海学画菊花。师范毕业后曾拜师画花鸟。后留学日本,专习西洋绘画。学成后到当时的西湖国立艺术学院绘画系任教,与李苦禅、潘天寿等一起教国画,指导研究生。1930年,王绍维被迫离开他任教的学校,他带着自己的画作去拜访国画大师齐白石,齐老细细品评王绍维的作品,连声称好,说王绍维的画“令人耳目一新”。1931年秋,王绍维到齐齐哈尔任教。齐齐哈尔、哈尔滨、牡丹江等多座城市都留下了王绍维的足迹,焦祚民就是在齐齐哈尔跟王绍维习画,李宝林则是在牡丹江向王绍维拜师学艺的。

韩先生是带着遗憾搜集王绍维画作的。王绍维在当代人视野中的空白,韩先生认为有两个重要原因。伪满时期,王绍维数百幅画作被日军烧毁。解放后,王绍维任教的“鲁艺”撤掉了国画系,王绍维只好到哈尔滨从事舞台设计工作,后来又去牡丹江做中学老师。等到国画重新迎来艺术春天的时候,王绍维早已离世。

激动

最早进入韩树春收藏视野的不是王绍维的作品,而是王绍维早年弟子焦祚民的作品。

在开书店前,韩树春在呼兰街头摆了个书摊。一次,韩树春看一本呼兰地方史料,书中提到呼兰有一位叫焦祚民的画家。“我就是土生土长的呼兰人,怎么不知道焦祚民呢?”韩树春拿着书向一位叫李伯先的老人请教,李老是位数学教师,但早年曾拜焦祚民学画。李老告诉他,“焦老师上世纪三十年代就参加东三省的画展,哈尔滨的《大北新报》曾刊发整版的焦祚民作品。”李老告诉韩树春,焦老师画艺高超,擅长画老虎和麻雀,所以焦老师的外号叫“焦老虎”、“焦麻雀”。李老的介绍,令韩树春心驰神往,“要是能亲眼看看焦祚民的画该多好!”韩树春想。

帮韩树春圆梦的也是呼兰当地的一位习画者,焦祚民有一组“春”、“夏”、“秋”、“冬”四季图,这位习画者从焦老师那借了一幅《秋景》回去临摹,后来没来得及还,焦祚民就去世了。焦祚民在呼兰人眼里是个怪人,不喜交际,以画为伴,终生不娶。所以这幅《秋景》就一直保存在他的弟子手中。这个消息令韩树春大喜,看了《秋景》图后,韩树春就犯愁了,那图画上的鸟常飞进他的梦里,搅得他茶饭不香。经不住韩树春软磨硬泡,藏者见韩树春着了魔,把画让给了韩树春。有了《秋景》,没有“春”、“夏”、“冬”还是睡不好觉。韩树春一打听,这组画其余三幅都在焦先生的另一位习画者程女士处藏着。他到程女士那一看,傻眼了,程女士那竟有80多幅焦先生的画,那《百乐图》上数百只的麻雀,活脱脱地飞着,感觉不是在纸上,而是在观画者的心中。

“王绍维、焦祚民这样优秀画家,之所以不被人们了解,除了画家本人倔犟的个性之外,还与他们的作品很少在美术展览中展出有关。”韩树春想,如果我把他们的作品收藏到一起,让这些作品集中展出的话,相信他们的作品会重新放出光彩。韩树春为自己这样的想法激动着。

流泪

如果不是富翁,而又“不幸”爱上了收藏,那注定要成为一个苦难的承受者。韩树春的苦难开始于他的目标。

一次,韩树春听说哈尔滨平房区有位华先生藏有多幅焦祚民的画,他跑到平房区,华先生拿出藏画,共有八幅。韩树春好说歹说,华先生同意出售《鲑鱼》和《山水》两幅画。还有一次,韩树春听说呼兰有位陈先生藏有焦祚民的画,但这幅画在陈先生去世后被带到了大连,韩树春托人与大连方面联系,经过多次沟通,带去大连的画被韩树春买了回来。这之后,韩树春买到焦祚民的《鹰》、《红树青山》等作品。

韩树春收藏的大部分焦祚民的画,来自于呼兰的程女士。这些画不光是难得的艺术品,对程女士来说,还是珍贵的纪念,怎么可能舍得出让呢?经过韩树春的努力,程女士的坚持动摇了,第一批五幅焦祚民的画同意有偿转让给韩树春收藏。这之后,程女士的藏画一批又一批被韩树春搬回了家,韩树春离自己的目标越来越近了。但韩树春却越来越穷了,连孩子交学费也要出去借。

去年秋天,韩树春去哈尔滨古玩城寻找旧画,结果看到了一幅王绍维送给焦祚民的《秋园风趣》。韩树春如获至宝。卖家开价1万元,这对已经跌入“穷人”行列的韩树春来说,简直成为一笔巨款。最后,韩树春咬咬牙,将收藏多年的《呼兰府志》、《吴湖帆画集》等20多种清末、民国版善本书拿出来作为补偿,终于换回了王绍维珍贵的《秋园风趣》。抱着换回的画,韩树春怀着失去珍贵藏品的感伤,眼泪夺眶而出。

圆梦

为了弄清王绍维、焦祚民的生平资料,韩树春花钱收藏了许多相关资料。

去年,韩树春开始为他的梦想冲刺。他给呼兰区相关部门写信,介绍焦祚民的生平和绘画成就。从挖掘乡土流韵、振兴黑土文化出发,呼兰应该对焦祚民进行系统研究,并建立焦祚民美术展馆。韩树春知道,他的建议要得到人们的认可还有很多困难,因为很多人从来就没有看过这些画家的画,想改变人们的认识,需要时间。

纪念大师的大师之作 篇3

莫伯治大师是中国现代最杰出的建筑大师之一, 他一生创作的建筑作品多达50余项, 其中获住房和城乡建设部、中国建筑学会、教育部、广东省、云南省和广州市的奖项多达20多个, 这表明了莫伯治大师在中国建筑创作中的重要地位。

为缅怀莫伯治大师一生建筑创作的卓著成就,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于2014年6月28日在北京隆重召开纪念莫伯治大师诞辰100周年暨《莫伯治大师建筑创作实践与理念》一书首发式学术研讨会。会议由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社长沈元勤主持, 到会的领导与嘉宾有: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建筑设计大师、北京市建筑设计院研究院顾问总建筑师马国馨;中国工程院院士、全国建筑设计大师、中国建筑设计研究院副院长、总建筑师崔愷;全国建筑设计大师、苏州工业园区原总规划师、苏州科技学院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时匡;全国建筑设计大师、清华大学建筑设计院顾问总建筑师、教授胡绍学;全国建筑设计大师, 中国电子设计院顾问总建筑师黄星元;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研究员叶廷芳;南京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鲍家声;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教授赵伯仁;海南省工商联新建项目策划总顾问、武汉城市建设学院原风景园林系主任、教授艾定增;马建国际设计顾问有限公司原首席总建筑师、北京龙泉寺居士焦毅强;清华大学建筑学院教授、《世界建筑》原主编曾昭奋;广州市规划局原局长施红平;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规划学院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李保峰;南京大学──剑桥大学城市建筑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教授鲁安东;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北京宝贵造石艺术科技有限公司总经理张宝贵;广州莫伯治建筑师事务所总建筑师莫京;国际园林景观规划设计行业协会副主席、中国中建设计集团有限公司国际设计中心首席执行官路彬等。

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编审、本书主编之一吴宇江先生介绍了《莫伯治大师建筑创作实践与理念》一书的写作历程。与会嘉宾共同缅怀了莫伯治大师一生辉煌的建筑创作实践与理念, 高度评价莫伯治大师的深厚学养、高尚品德与真诚为人, 一致认为当今我国的建筑创作与创新之路仍应坚持莫伯治大师倡导的三大建筑创作理念, 这就是:城市、建筑、园林合一的整体建筑观;适用高效、经济低耗、艺术美观合一的建筑创作原则;建筑艺术形式存在着合理的多样化, 建筑创新的空间非常广阔等设计理念。总之, 就是在研究中国建筑自身特点和文化内涵的同时, 更应当探索当今世界建筑的不同理念、不同审美观和创作理论, 结合自身特有的地域和文化环境, 形成新的现代中国建筑风格。

纪念大师的大师之作 篇4

先生出生之地古称壬地(壬在五行中为水的代称),位于古大陆泽西南部。元朝诗人李京《大陆澄波诗》道出了水乡泽国的迷人景色:“汪洋千顷势何雄,九水同归一泽中。波静天光分上下,浪翻地影失西东。鱼龙吞吐争春雨,鸟雀警飞向晚风。明月蒹葭杨柳岸,渔舟人唱藕花丛。”司马迁在《史记》中五记大陆泽,可见其在古人类发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大陆泽的中心岛环水村,位居大陆泽腹心一高疙瘩上,唐之前就有此村,因四面环水,村民多以船运、捕鱼、打雁、种藕、制扇、编笸箩、簸箕为生。这里人杰地灵、钟灵毓秀,崇文尚武。清季武考中曾出了一位武举、一位武拔贡、一位副贡;文考中出了父子举人、一位拔贡。父子大诗人刘永锡、刘书旗写过多首吟诵大陆泽的华诗丽章。

就在这优美的自然环境中孕育了环水村一代代勤劳、勇敢、质朴的人们。这里自古以来民风剽悍,习武成风。在这历史环境熏陶下,先生自幼即随着乡邻们使枪弄棒,习练少林洪拳。尤其是有一手绳鞭好功夫,相传他在屋里发出绳鞭,穿过窗棂可将房顶上的人拿住;他有一重一百八十斤的铸铁大刀,玩得得心应手;抓住石锁舞得上下翻飞,由此也就有了之后的在滏阳河上码头举办的石锁擂台赛上,过关斩将,拔得头筹。少长适逢清末武举景廷宾(1867——1904)于光绪十五年(1889年)至光绪二十年(1894年)在任县、巨鹿、顺德府一带教武学,幼年的王其和先生即拜师于景廷宾门下学习梅花拳。由此就有了庚子事变时,即当地人称“红毛造反”,义和团有一支队伍欲到太行山打游击借道环水村,因带兵人声称:“此村是我师弟王其和的村子,谁也不许乱动。”而秋毫无犯,村人都知道这是沾了王先生的光,至今仍被传为佳话。

步入青年的王先生走出家门,到二十里以外的大北张村投师刘瀛洲门下。刘师乃北方著名镖师,他曾在北京的会友镖局供过职,纵横南北数省,名震华夏。后因年高歇马回乡隐居,设场收徒传艺。许多有志于武术的青少年如李宝玉、王其和、崔立志、姜廷选、董文科等相继拜师于门下。王先生在这里一学就是七八个年头。他那魁梧伟岸的体魄、谦恭好学的态度、宽厚待人的性格,使刘师特别喜爱,至今刘师的后人对这位当年刘师的弟子王其和及其子王景芳仍有着良好的印象。于是刘师倾全部精力将自己一身本事教给了这位得意弟子。

在王先生随刘师习拳后期,有同村人郭三刚先生已拜郝为真先生为师,学练太极拳。先生自恃外家拳功夫已相当了得,于是与郭较技,不敌。遂感太极拳之奥妙,再加上三皇炮捶师父刘老先生晚年也开始推崇太极拳,而与太极名宿杨兆林(字振远,乡人尊称老振先生)、郝和(字为真,乡人尊称老为先生)成为盟友,奉为座上宾,并将其弟子介绍给杨、郝两位著名拳师,并在其家先后拜杨、郝为师习练太极拳。王先生就是在刘师家拜杨兆林为师的。在杨师的培育下逐渐进入了杨家太极拳的神圣殿堂,开始了武术生涯中的历史性转折,为之后的学有所成奠定了扎实的基础。甚为惋惜的是杨师沾染上了鸦片而过早地逝世于尧山县东良村。杨师逝世后在刘师的引荐下,王先生背起行囊沿留垒河溯流而上就到了广府城,投奔郝师继续习练太极拳。在广府城学拳期间,每年都是正月十五日一过即赴广府,直到腊月二十三才回到家乡与家人团聚。这样一学又是六个年头。在这六年的岁月中,严寒酷暑,夜以继日习练郝家拳术和内功心法,功夫日渐长进。回到家乡再与郭三刚先生一块习练推手时,郭有意试一下他的功夫,于是一记懒扎衣将王发出五六尺远(亦有人说是丈数远的)王即稳稳站定,将一双礼服尼新鞋撑坏了。郭一看说:“这是你让着我呢,你比我强了。”

民国初年郝师欲赴京发展,特意遴选了王其和、韩钦贤还有一位李姓师兄弟等随师同往。赴京后不久郝师不幸染上肠疾,被孙禄堂接家调治后,几位师兄弟才告别师父各寻活路。王先生即为自己想好两个出路:一是凭借广府城发洪水时曾救过杨之家人,来京时还怀揣杨家夫人给留的在京的住址,去投奔杨家学拳;二是前者无果即到门头沟下煤窑去。说来也并未费什么周折,就找到杨的家门,只是向门房说是要学拳时却吃了闭门羹,说是等下批再来吧。有着耿直脾气的王先生不愿乞求于人,便垂头丧气地走了。也是天无绝人之路,正走间,恰逢杨澄甫夫人乘黄包车回来。杨夫人不经意间扫了对面来人一眼,觉得有些面熟,但也不敢贸然相认,于是催促车夫快走。到门口,夫人赶紧问门房:“刚才是否有一顺德府人来过。”当夫人得知正是救命恩人来过后,急命门房将来人追回。先生到杨家以后,受到杨氏一家老小的热情款待,杨氏父子待王先生如亲人,王先生习拳求学的精神深受杨氏父子的赞许。在王将所习郝架演练以后,杨师盛赞拳势功夫深厚:“架子就这样吧,不要改了,今后就整拳吧(指技击)。”之后杨健侯、杨少侯、杨澄甫父子亲自授拳,将杨家三代摸索出的太极技法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他。

这期间,几位先期到杨家学拳的徒弟对王有些妒忌,于是由杨师之大弟子某某出面以请喝茶为名,欲探听虚实。某天趁闲暇之际,某某即邀王到雪海楼品茶。这雪海楼上下两层,中间是一天井,二层围天井一周是一间间大小不等的茶室,天井周边是一圈的栏杆。某先生偕同王先生选一较大茶室,令伙计沏一壶好茶,两人就悠闲地品起茶来。席间某先生询问了与杨家结缘的始末,攀谈了在家乡拜师学艺的经过。最后开始切磋拳艺,欲试王功夫到底如何。于是令茶房伙计将桌椅撤至一角,两位就搭上了手,两人你来我往,我进你退,没走几个来回,王已摸出某的劲道,待某一主动进攻之势,王则轻轻一化,借力发人,双手一抖腾空将某发出,从茶室门口飞出,直向天井栏杆砸去。眼看某被栏杆一挡,头朝下,脚朝上即要栽下去的瞬间,王一个箭步蹿出,抓住某先生的脚脖将其拉回。这就是王先生在练拳中经常讲到的“前窜一丈、后退八尺”的功夫。

日月如梭,八个月一晃就过去了。经过这一段艰苦磨炼也寻访过不少的武术名家,并与之切磋、较技。这时的王先生在掌握了武派太极拳精髓的基础上又精熟杨家太极拳技法,并博采众家之长,集多家拳术精华于一身,功夫已臻出神入化、炉火纯青之地步。之后由于先生搞水运,加之曾与会友镖局几位镖师切磋拳艺而名声大震,会友镖局给王先生递帖,兼负冀中南一带镖业的安全保护,而往来于京、津及冀中南地区。

民国十二年(1923年)春,顺德府驻军于佑仁部胡景翼师长乃一少林武者,开始只重视少林洪拳,经过与李宝玉先生等的实际较量,才算对太极拳有了新的认识,于是聘李宝玉、王其和两位师兄弟名为“招兵团长”,伙吃一个团长的薪水,不闻军事,只管教胡及部下太极拳。闲暇下来还乘两匹高头大马,脚蹬军用皮靴到浆水、路罗、下稻畦一带教拳,至今这一带及远之山西省昔阳一带仍有演练他俩所教的武派太极拳的。待胡之部队于1924年往河南换防时,曾诚邀两人同往而未就。

此间,下稻畦水磨房掌柜,年龄在三十岁上下,身高六尺有余,膀大腰圆,浑身有着一股使不完的力气,闲暇之际,也来到练功场地凑热闹,看小青年们练拳,一向寂寞的他,总觉得有劲没处使,身上痒痒的,也想上场发泄发泄,和小青年较较劲没啥意思,便来到王先生跟前,一边喊着老哥,一边伸出手来想和王动动手。王说:“我就让你个后腰吧。”说罢水磨房掌柜即用双手用力抱住了王的后腰,王问了一句:“好了吗?”答曰:“好了。”只见王先生一个“骡子抖擞毛(亦称金鸡抖翎)”,将水磨房掌柜抖出丈余跌倒在地。自此他们关系更加密切,掌柜的倾尽地主之力,帮助远道而来的拳师。

1928年,杨师澄甫南下再次遴选王先生随行,此时王正在原籍,于是尊师命按约定时间提前赶到内丘火车站,等待师父一干人等来到内丘,便随同前往。也是天有不测风云,王先生突然闹起了肚子,上吐下泄的。等杨师到后一看这等状况,就让王先回家调养,等病好了后再去。

迫于生计,王先生在之后的岁月里,在家操持农活的同时,兼顾驾船水运。但仍然精心调教弟子,传授太极拳的真谛,培养了一批享誉邢襄大地,影响京、津、晋、冀一带的太极拳大师。他们有其子王景芳,弟子刘仁海、张金榜、吴振奎、孙群考、石瑞云、吴礼增、张洪泰、尹九志、尹九湖等数千人。

王先生一生最大的贡献就是以郝氏所传武派太极拳为基础,融汇杨式太极拳“舒展大方、深厚庄”重的特点,从而创立了一派独具风格特点之新型拳式套路和打法。其拳势特点为:“步伐灵活,转换自如。下盘结构严谨,轻灵沉稳;上身舒展大方,匀缓柔和”。广泛传播于任县、巨鹿、隆尧、邢台等县及晋之昔阳,并因经常往来于京、津,及滏阳河上、下游地区,故上述地区也有传播。

王其和先生是上个世纪二三十年代我国太极拳界著名拳师,颇有成就的技击大师。他的影响力已经远远超越了任县周边、邢襄大地之一隅,更因他在杨式太极拳的基础上,创立了一派独具特色的新型拳式套路和打法,发展了杨式太极拳,推进了太极拳着练用技法的发展,而成为近现代太极拳界一代享有盛誉的太极大师。

上一篇:精神因素与癌症下一篇:维吾尔民俗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