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自然美

2024-09-01

人性自然美(精选11篇)

人性自然美 篇1

19世纪,随着资本主义文明进入空前繁荣的时期,其消极影响也达到极致。越来越多的森林、田园变成煤矿、工厂,越来越多的土地充斥着机械文明的喧嚣,越来越多的人失去宁静和谐的生活。劳伦斯比较短促的一生,正处在这个社会和政治大动荡的时期。他见证了19世纪末英国大变革的风雨和经济危机造成的饿殍遍野的情形,他的脑海中植根了对于社会的愤怒和对于人性与爱的深切同情。他憎恨产业主义,特别憎恨在诸如诺丁汉郡这样的地区大规模地开采煤矿,造成对周围农村的破坏。

在劳伦斯的小说中,经常出现一些古朴清新、充满活力的自然场景。劳伦斯小说的背景大多在乡村及城乡交汇处,或是幽静的树林,或是山花烂漫的原野,或是月光朦胧的湖面,或是一望无垠的冰天雪地,还有农场、煤矿等。像《儿子和情人》中的米利亚姆家的农场,保罗和克拉拉幽会的河谷边;《虹》中的埃勒瓦什河谷,安娜和威尔捆麦秆的田野;《恋爱中的女人》中伯金以石击水的月光下的湖面,等等。作家对自然的和谐与宁静的渴望与怀念尽显其中。

当现代的工业文明以及被现代文明戕害的人类凸现其中的时候,文明与自然之间的强烈碰撞给读者带来的震撼可谓异常强烈。在《儿子和情人》的一开头就有这样的描写:“整个乡村都布满了同样的矿坑,……,矿工和他们的驴子,如同蚂蚁一样,在钻挖着大地,在玉米地里,在草地上,堆起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土丘,留下了一块块黑乎乎的场地。”而矿工们的房舍,一排一排的,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只是零星地点缀了几块农场。在劳伦斯的笔下,工业文明的显著特征表现在色彩上是“黑乎乎”、灰蒙蒙,表现在形态上是单调和机械性,毫无生气。《虹》中的布朗文一家祖祖辈辈生活在埃勒瓦什河谷的马什农场,他们在那里过着清新、悠闲的生活。日出日落,寒暑易节,虽不富有,却如世外桃源般地沉醉。但是不久,运河开通了,煤矿开挖了,铁路也修建了。农民们从镇上回来的时候,“就会遇到从矿坑中上来的一队一队的、浑身乌黑的矿工。当他们收获粮食的时候,西风就会吹来煤矿燃烧垃圾发出的阵阵硫磺的气味。当他们十一月份在地里拔萝卜的时候,听到空车厢在铁轨上发出尖利的‘哐当哐当哐当哐当’的声音,他们的心也随之震荡着……”工业文明的噪音和浓烟打破了自然的宁静,更打破了心灵的静谧与和谐。

如果说现代文明最直接地破坏了自然的和谐与宁静,那么其最严重的后果就是造成了人性的扭曲和异化,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畸形。这是劳伦斯小说所探讨的中心主题之一。刘宪之说:“劳伦斯的作品所批判的是资本主义工业社会对人的自然本性的压抑,即人的自然本性如何受到机械文明的摧残,资本主义工业化怎样将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进行了破坏。用劳伦斯自己的话来说,以前的作家所描写的是‘老式而稳定的自我’,他所描写的是‘另一个自我’,即在工业文明的资本主义社会里受到压抑、趋向分裂的自我。”劳伦斯小说中这些“分裂的自我”都是工业文明的受害者。

《儿子和情人》中的莫莱尔原本是个充满活力、乐观的青年,也正是他的自然洒脱赢得了葛楚德的芳心。他们结婚之后,非常幸福。好景不长,随着儿子接二连三的降生,经济条件日益恶化。他起早贪黑,到煤矿出卖劳动力,回到家里已经是筋疲力尽,但仍然赚不到几个子儿,与妻子的矛盾也逐步升级为一场旷日持久的生死之战,唯一的解脱就是到酒店酗酒寻乐。一个全身散发出原始冲动与活力的、自然的人,最终沦为一个毫无责任的酒徒,作为工业文明的牺牲品,既可恨又可悲、可怜。妻子葛楚德的分裂性格表现更为突出,一是表现为在与丈夫冲突中的强烈理性欲望,二是表现为对儿子们精神和情感的绝对控制力量。她希望按照自己的理想把丈夫塑造成一个“理性的”人,也即符合现代文明要求,失去自我、失去活力、机械的人。改造丈夫的希望落空之后,转而寄希望于自己的两个儿子。但是当儿子有了情人的时候,她就从来没有快乐的日子。“有妈妈在,我永远无法去爱。”保罗这样跟他的情人诉说。无论是和米丽亚姆还是和克拉拉在一起,母亲的影响总像一只无形的手牢牢控制着保罗,使他永远无法获得自然、和谐的情爱。更糟的是,即便在母亲去世之后,这种影响仍然挥之不去。保罗的悲剧,葛楚德自然是难辞其咎,是她这种畸形的、无处无时不在的影响,使得保罗无法像正常人一样去恋爱、去生活。但是,劳伦斯在1912年11月14日给埃德华·加尼特的信中谈及这部小说时这样写道:“这是一个伟大的悲剧,我告诉你我写了一部伟大的作品,这是英国成千上万年轻男子的悲剧。”不难看出,劳伦斯想说的是,真正的元凶并不是某一个人,而是这个社会,这种悲剧的产生是这个社会工业文明背景下的必然产物。

有人曾经说,劳伦斯的作品,缺乏明确的信仰及对于社会变革的正确态度。这固然是事实,然而,谁可以否认劳伦斯作品中的希望呢?《虹》的结尾勾画出彩虹般的新世界远景,不正是劳伦斯充满痛苦与悲壮的希望么?在那个充满控诉的故事背后,不正是劳伦斯不懈的苦心与努力吗?还有什么比充满希望更加重要呢?工业文明固然来势凶猛,而大自然所蕴含的力量更是独特而巨大。劳伦斯想告诉我们的是,自然的力量是强大的,人类工业文明的出路只能是与自然融合,与天地融合。

参考文献

[1]刘宪之, 乔长森译.劳伦斯书信选.北方文艺出版社, 1988.

[2]F.R.Leavis, D.H.Lawrence:Novelist, Penguin Books Ltd, 1985.

[3]冯季庆.劳伦斯评传.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 1995.

[4]郭群英.英美文学简史.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 1988.

[5]罗婷.劳伦斯研究——劳伦斯的生平、著作和思想.长沙:湖南文艺出版社, 1996.

[6]漆以凯.劳伦斯的艺术世界.南京: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1998.

人性自然美 篇2

品读了沈从文先生的《边城》后,我深深陶醉于那里面所展现的自然美和在这自然美之上而孕育的人性美。这自然美包含在湘西纯朴的自然风情和古朴的民风民俗中,而这人性美又是由这瑰丽而浪漫的山水人情中培育而来!

(一)、清新、明丽、如流水一般的自然美。

《边城》为我们呈现了一幅湘西纯朴、自然、瑰丽、浪漫的山水人情的诗歌图画。

且看那依山傍水的小城,那依城而过的小河,那河街两旁络绎不绝的行人,那旅店,杂货铺,油行,盐栈,花衣庄;还有那一半在水中,一半在陆地的吊脚楼,楼上脉脉含情的娼妇,随意而谈的水手,那喝着烧酒醉倒的汉子;那迫人眼目的翠色的山,那山下小河中渡船的船夫和行人,着实为我们呈现了一幅湘西纯朴、自然、瑰丽、浪漫的山水人情的诗歌图画。这是一种自然现象(景物)美,置身其中,怎能不令人陶醉呢? 而山美水美,人更美。这一纯朴的山水中养育了更美的人,“她在风日里长着,把皮肤晒得黑黑的,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为人天真活泼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这就是故事的主人翁翠翠;还有“气质近于那个白脸黑发的母亲,不爱说话,眉眼却秀拔出群,一望即知为人聪明而又富于感情”的二老岳云。这是一种山水或者只有山水才能养育的个体美(人体美),这种景物美和人体美为我们生动的传达了一种纯洁,清新的自然美!而这由景物美和人体美所构筑的自然美又孕育了纯朴,原始,理想化的人性美。

(二)、纯朴、原始、理想化的人性美。

《边城》中的主人翁老船夫,孙女翠翠,码头总长顺顺,他的儿子大老天宝、二老岳云,以他们纯朴的,与生俱来的人性美感动着我们。这是《边城》为我们呈现的一幅纯朴,原始,理想化的人性美“君子国”景象。而他们以及他们的人性美都以他们生于此长于此自然美境为基础,通过他们的语言,行动,心灵以及他们所处的人文环境来展现出来。老船夫替公家为人们摆渡,有的人心中不安,给他送钱,他却固执塞给那人,“告他不要钱,他还同我吵,不讲道理”,“我有了口粮,三斗米,七百钱,够了。谁要这个!”但如果客人执意要给,他就用那钱买了烟和茶,慷慨馈赠过路客人。他对自己违背世俗未婚先育的女儿,没有指责,而是默默的照顾着她。他很关心孙女翠翠,并为她的终身大事,操劳过度,因为众多的误会,不惜牺牲了自己的生命。而翠翠也常常为老人着想,见到客人来了,主动上船,替老人摆渡,这位老人和孙女通过自己的可敬行为展现了自己的心灵美,进而突显自己的人性美。

还有码头总长顺顺,“大方洒脱”,“明白出门人甘苦,理解失意人的心情”,在被人遇到困难或遭受损失时,“慷慨而又救人之急”,倾囊而出,因此事业总不能发家,但他成为了人们心中“高年硕德”的长者。并且擅于教子,用勇气和义气培育他们,因此造就了“结实如虎,却又和气亲人,不矫情,不浮华,不依势凌人”受人尊敬的水乡汉子。这是他的行为美,心灵美的体现。同时从侧面也展现了大老二老的真贵品质,体现了他们的人格美,人性美。二老主动让人帮助等爷爷一块回家到很晚的翠翠回家,当知道哥哥同自己都喜欢翠翠时,为了不伤及兄弟感情,通过唱山歌的公平方式,勇敢追求自己所爱的人,当得知哥哥落水身亡时,为了表示愧疚而远走他乡,这一系列的行为都展现了哥俩,尤其是二老的人性美。翠翠与二老对话,“是谁人?”“是翠翠。”“翠翠又是谁?”,„„,“我等我爷爷。我等他来还回家去。”„„,“这里等不成,到我家里去,到那边点了灯的楼上去,等你爷爷来找你好不好?”。“回头来大鱼咬了你!”“鱼咬了我,也不关你的事。”这些对话,简短干净,清凉宜人,跃动着生机俏皮的气息。翠翠唱山歌(巫师12月里为人还愿迎神的歌)时,柔和,爱意和而又略带忧伤惆怅的语言。这些都体现了纯洁,原始,自然的语言美,进而生动形象地展现了人的心灵美。还有在端午节,龙船比赛时,二老一样的水乡汉子们,驾着龙舟,敲着鼓,放着鞭炮,人山人海,好不热闹,这是一派祥和的景象。体现了社会风俗之美。还有城里的军官放鸭子,让人们比赛来捉,谁捉住归谁,体现了官爱民之美。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人性之美!就连娼妇的忠贞行为也显示着某种人类本质的自然人性之美!

他们通过行为,语言,心灵之美展现了人性之美纯朴,原始,理想化的人性美。这是环境使然,更是人类自身的原始性质使然。

后记:

(一)、这篇对《山城》之美的欣赏,触发点来自于两个:一个是,当我看到这篇小说时,我被里面的景色之美和人心之美所深深陶醉,我想到了我的故乡,我有话要说;一个是,我看到了春天的到来,春的生机触发我对美的自然欣赏,我想说说我的感受,通过这个范本。

(二)、我对《边城》之美的分析的思路分为两个方面:一个是自然美,一个是人性美,也就是社会美。而对于自然美,我从景色美和个体美(人体美)两个点来说明;对于人性美(社会美),我从人的行为美,语言美,以致上升到的心灵美来分析,另外,我觉得,人文民俗环境也应该算在人性美,社会美当中,因为那里有人的社会群体活动,隐藏人性的美,所以我加上了端午节这一传统民俗,来分析人性美。

(三)、我越来越感觉到对《边城》所显现的美是说不透,赏不尽,感受不完的。自从我构思完之后,我还信心勃勃的认为只要我按照这个思路去欣赏,分析,一定会分析的很精彩,把《边城》里的美生动形象地写出来,然而,当我真正开始分析时,我突然感到我的力不从心,我感到那里边的美是说不出的。因为我感到,每一个美的显现都要在一个美的环境中,在一连串的美的结合中,在人与自然的原始结合中,在人与人的交往中才能达到力透纸背,入木三分的效应,(就像翠翠的美,“触目为青山绿水,一对眸子清明如水晶”,这就是在那美的景色中,在人与自然的和谐中,在人与人的理想愿望中,在纯净原始的社会中,才能显现的纯真的,自然的,原始的美,所以我说是这个美的自然和社会养育了这个美的人,但分析的还不够深刻,不够具体,不够实在。)而对于此,沈从文先生用文字做到了,这本身有蕴含着一种美。我做不到,至少现在还做不到,所以我的这篇分析,不够集中,不够深刻,而这些都是我不够成熟的表现,一则我的阅历缺乏,常年在学校中,没有先生一样的社会大经历和大感受;二则我的知识有限,不能从更深的层面上,从更广的空间中,更大的视野中去欣赏先生的文章之美。尽管我反复看了几遍,还专门看了电影。

注释人性之恶的自然人 篇3

十二世纪,萨德远祖以商业起家,这个家族前后培养了多名主教、骑士、上尉、市政官、外交官、修道院院长、教皇内侍主管。一七四○年六月二日,萨德生于巴黎,母亲与波旁王室有血缘关系,父亲曾任布莱斯(Bresse)、布格(Bugey)、瓦罗梅(Valromey)、莱克斯(Gex)四省总督,后任法国驻科隆公使、驻俄大使。一七九三年,萨德忆及童年时光:“我与孔代亲王年龄相仿,经常一起玩,我傲慢无礼,有次做游戏争执起来,我给了他一顿拳头。”萨德入读路易大帝中学,三年后毕业,成绩平平。路易十五时代,贵族青年轻浮懈怠,像流行病,有识之士深感担忧。“他们对过去不留恋,对未来没有不安,在鲜花掩盖的悬崖边上快乐前行……漫不经心地享受旧体制的便利,感受新风俗的自由,两类道德准则恭维着我们的虚荣心。”

法国旧制度时代,父亲的意愿对于孩子是绝对权威,萨德二十岁时遵从父愿加入国王卫队,一七五六年七年战争期间在路易十六哥哥的率领下参战,担任勃艮第驻军上尉,有人说他异常疯狂,有人说他特别勇敢。那时,军队荣誉感日益消解,一伙贵族子弟,群居终日言不及义。与之相识的不少是轻浮之徒,“欺诈、告密、做伪证,从事间谍勾当”,在放荡与伪善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风俗里,萨德深陷其中:“我生于巴黎,自从我能思考,就觉得出身与命运能满足我的所有要求……那些偏颇的讽刺让我自豪、愤怒又独断,一切得为我让路,整个世界要恭维我的任性。”

成年后,萨德遭受二十九年牢狱之灾,在十五个监狱或精神病收容所待过,革命前多因行为放荡或对女性无礼。一七六三年十月二十九日晚,他强迫珍妮(Jeanne Testard)辱骂上帝、耶稣和圣玛丽,珍妮事后向巴黎警察局告发,他被囚于文森城堡(Vincennes)。其父向国王求情,他很快被释放。一七六七年父亲去世后,萨德心理失控,最严重的是一七六八年四月的阿尔科伊(Arcueil)事件,他将一个三十二岁的贫困寡妇哄骗到远离人迹的乡间别墅,伪善、谎言、胁迫和暴力接连上演,趁他外出,这个可怜的女人逃走了,向当地驻军法庭报案。萨德岳父一家得知后设法化解,巴黎高等法院法官布耶(Boyer)驳回控诉,打算赔偿两千四百利弗尔了事,国王得知后将之逮捕:“这是法国十八世纪最卑劣的罪行,法律若不能主持正义,以儆效尤,会给后代留下徇私枉法的坏典范。”萨德以为这是一场“冒险”,放纵者的冒险、不信教者的冒险,不是谋杀;但在普通人眼里,那是贵族制的堕落,萨德从此是“恶的象征”。

一七七八至一七九○年是萨德受囚禁最长的一段,他的乱伦触怒岳母蒙特勒伊(Montreuil)夫人,相继关押于文森城堡、巴士底狱和夏朗东收容所。众叛亲离,无人搭救,他起初陷入绝望:“何时以上帝的名义,我能从活埋我的墓地走出来?没什么比我糟糕的命运更凄惨的,没什么能描述我的焦虑,只有眼泪与哭喊支撑着我,所有人熟视无睹。”出人意料的是,他开始勤奋读书,意大利诗人彼特拉克让他安静下来:“慢慢读,生怕理解错误,劳拉(即萨德远祖)在我的脑袋里回旋,我像她的孩子……由于我的落寞与对她的温情,我搂住她,希望留住她,跟随她,幻梦消散,给我留下的是悲伤。”

萨德的妻子勒奈(Renée)禀性安静,忍受他的沉默、暴怒与埋怨,写信宽慰他,不断寄送书籍,帮他整理狱中手稿,告诉他孩子的进步,托关系改善生活条件,从“狗窝”转到大屋,为他寻医问药:“亲爱的朋友,告诉我你的健康状况……你要保重,我一直这样要求你,因为这一点比我的生命还珍贵,尽力消解你的悲伤情绪,只有这样我才能看到你健康地出来。”一七七九年七月写信说:“你的孩子很好,他们努力弥补失去的时间,希望为你的幸福做有用的事……这一次我寄来《希腊罗马名人传》,一根香肠、一块药膏、一瓶糖浸橘子、六块硬饼干、六块糖面饼干。”一七八一年十二月,萨德的小儿子路易(Louis-Marie de Sade)写信说:“亲爱的爸爸,新年在我心里激起最温和、最崇敬的情感,希望您收下这个心灵的祝福……我何时能怀着崇敬之情拥抱您的双膝?”

这段时光是萨德转变的开始,他不再在现实中作恶,要在思想世界里反叛。他以启蒙哲学、民族历史、戏剧作品自我教育,从中发现生命的意义:写作色情小说。十二年里,他以之对抗死寂。若仅是个人癖好,在现代历史中,他的价值会归于无。听到他的粗鲁语言,想到他的劣迹,几乎没人愿意接近他,但荒诞与放荡里是锐利的批判精神,以及关于美好社会的想象。这样的文字有对抗时间的力量,萨德能超越世俗意义的善恶观,作为尘世之恶的象征,让那些走在善恶边缘的人反思:心底的恶何时会爆发。

出狱时韶华已逝,风湿、胃炎、偏头痛时常发作,眼睛问题困扰他很久,但为之确定身份的作品完成了:《变化无常的人》(Le Métamiste, ou l'Homme changeant)、《轻信的丈夫》(Le Mari crédule)、《让娜·莱奈》(Jeanne Lainé)、《索多姆一百二十天》(Les 120 journées de Sodome)、《阿丽娜与瓦尔库》(Aline et Valcour)、《美德的不幸》(Les Infortunes de la vertu)。入狱前惊慌失措、无所适从,此时他接受了现状,用文字颠覆虚伪的风俗。《美德的不幸》是朱斯蒂娜和朱丽埃特的故事,一个是温和善良的姑娘,一个是蔑视道德的女人,善良不为上帝奖赏,朱斯蒂娜举步维艰,萨德在绝望中尚存一点希望:“社会公约受充分尊重,我们与之没有理解障碍。但我们遇到的是荆棘,坏人收获的是玫瑰,那些失去美德依靠的人无力克服不良迹象,他们会不会同流合污?……这部作品将美德遭遇不幸的事呈现给堕落的心灵,它若尚存良善,则能挽救之。”

批驳旧制度的同时能满足好奇心,《美德的不幸》畅销一时,很多人在书摊前迫不及待读起来。在现代思想界,它标志萨德神话的诞生,那是一套关于恶的话语体系。一八三四年,博斯特(Boiste)主编《法语通用词典》,收录施虐(sadisme)、虐待狂(sadique)、施虐受虐症(sadomasochisme)等词语,等同于放荡与残忍的快感,“违背自然,对抗社会”。他的后代承受指责,有人被迫更改姓氏,一个古老家族的名誉消亡了。

一七八五年十月,萨德被关在巴士底狱,每天晚上写那部色情史上难出其右的作品《索多姆一百二十天》,人物肮脏、情节血腥,主题不正经,其中一段为罪行辩护的话让人觉得他是堕落者:“一桩罪行若能制造快乐,就不会有悔恨,若罪行不能带来快乐,悔恨就会出现……要让罪行无可挽回,这是消除悔恨的方式。”萨德式的场景由此而来:“组合的复杂、同伙的扭曲、欢乐的代价和受虐者的忍耐力,一切超出人性的可能。”(罗兰·巴尔特)在理性意义上,萨德是异类,在非理性意义上,那意味着他要恢复人的本性,荒唐、严酷、血腥是自然的。理性主义者以之为虚无的反抗,非理性主义者以之为反抗虚无。

一七九三年出版的书信体小说《阿丽娜与瓦尔库》是萨德的自传。出版商说它“风格纯净多彩,一切是原创的”,但有人觉得“到处是下流与谋杀,让人反胃,作者疯了”。文辞间引人注目的不是老生常谈的色情故事,而是改善风俗的意图:“避免年轻人腐化,减轻赋税,敬重农业,倡导诚实,减少奢华,因其让身处险境的人更危急,却不会减轻不幸者的重担。”

恶的生存空间是黑暗、隐秘和窃窃私语,总之要逃避因果关系的追踪。它在旧制度有气力时极力奉承,趁机取利,在旧制度危急时极力保护它,伺其坍塌就迅速变形,以维新者的面貌在新时代里支撑着旧风俗。不断变形的恶是旧制度的敌人,依附、投机、隐瞒使之成为封闭体系。萨德早期对恶的迷恋表现在对无辜者的祸害,他服从恶的要求,将之隐藏,消除因果关系,为此口是心非、提心吊胆;后期,他打破恶的逻辑,将之放在公开空间和明确的因果关系里,他不再是恶的仆从,而是恶的陈述者。

所以,萨德是现代历史上恶的第一个主人,但在教会伦理和世俗伦理中,他是恶的化身。他的作品在十九世纪仍被禁止出版,但越来越多的人想理解他,年轻作家从中发现灵感,夏多布里昂、福楼拜、乔治·桑、缪塞、龚古尔兄弟都读过,波德莱尔读后视之为“注释人性之恶的自然人”。二十世纪,对萨德的理解有了新视野。世界战争后的人目睹生活的荒诞,在超现实主义时代,莫里斯·海涅(M. Heine)、吉尔伯特·莱利(G. Lely)和克洛索夫斯基(P. Klossowski)以之为影响深远的思想家,“尼采、马克斯·施蒂纳(M. Stirne)、精神分析学家弗洛伊德和卡拉夫特-埃宾(Krafft-Ebing)的先驱”。一九三八年,曼·雷伊(M. Ray)为配合萨德作品出版完成一幅画像,石质的脸庞,面向燃烧的巴士底狱,雷伊觉得那是最自由的人。

那是什么样的自由,让一个人不顾一切?以极端的恶证明人性中的晦暗,以荒诞对抗荒诞?法国旧制度末期,贵族没落不可挽回,丧失了社会影响力。在新财富体系里,他们受第三等级冲击,地产收入贬值,破产悲剧时有出现。贵族青年风光不再,高傲却未减少,蔑视行政体系,看不起新兴阶级。有些贵族逆反心理强,以违背常理的方式表明自身存在,色情与批判结合是发泄怨气的途径,极力讽刺国王、王后和教士。阿尔让(Argens)侯爵是十八世纪初的外省贵族,十五岁参军,三十岁退役,父亲剥夺了他的长子继承权,一七三四年,他离家赴荷兰,开始自由写作,一七四八年出版《哲学家特蕾兹》(Thérèse philosophe),以荒唐的剧情批判女性受压迫的现实,销量巨大。

萨德的一生更像传奇,在现实中撒野,在文字里狂放,青年时代是顽劣之徒,在监狱里历练为有正义感的色情作家,革命时代,心中的善开放了。一七九○年四月,秘密逮捕令(Lettres de cachet)废除后,萨德出狱,改名为路易·萨德(Louis Sade),投身革命,不再是贵族,而是公民,公安委员会让他以爱国主义的文字动员公共精神。一七九一年六月在致国王的公开信里,他提到“法兰西民族已陷入可怕的错误,民众对于权力滥用愤怒至极”。同年十月,巴黎莫里哀剧院上演他的《放荡的不幸》(Oxtiern, ou les malheurs du libertinage),维护政治秩序,批判财富对共和制的腐蚀。一七九三年一月,他发表演讲,要以哲学摧毁欺骗和荒谬的宗教,为民众的神立祭坛。同年七月,他在致自由平等协会的文件里要用宪法保障人的自由:“一部普度众生的宪法会以幸福取代不安,在邪恶与奴役压迫下的法国人有共和热情,足以让君主颤抖……各省代表拜倒在国家祭坛下,发誓要自由地生,自由地死。”九月又在马拉纪念日上滔滔不绝:“共和主义者最珍视的义务是感激伟人,国家荣耀由此而来。”

此时的萨德兼具史学家和政治家的才华,关于启蒙哲学和革命暴力的意义,他因独特的境遇而有不同视野。断头台每天运动,只能处死杀人犯,不能减少犯罪,为此他呼吁废除死刑,降低法律的严酷,尽可能温和,所有人努力遵守,强调改良风俗的意义,避免在教育里掺杂宗教寓言,以符合共和理念的宗教净化心灵,并公开质询嫌疑犯法令(Loi des suspects),那是革命恐怖政策的依据。一八一五年,萨德完成《政治对话》(Dialogues politiques):“自法国的麻烦事开端后,我有时间思考所见所闻,我想探寻眼前事的根源,这能说明我们不幸的首要原因,如何避免,如何将法国立于牢固的基础上。”其中有一场争论,难分伯仲,保皇派要恢复波旁王朝的统治,因为那是美德政治;雅各宾派要选举波拿巴,尊重人民意愿,取缔王权遗存。革命之乱的道理寓于其中,文人政治干扰了时代思想,人人想变革社会,实践方式与革命目标却是混乱的:“哲学家的政治诡辩是我极力反对的,我国近二十六年的不幸主要归咎于求新者的堕落……同胞对之信任,就去实践关于自然权利、人民主权和平等的抽象原理。”

萨德是从旧制度根基长出来的恶人,将贵族制弊端发挥到极致,在动荡岁月有英雄品质。他想掌握命运,却受制于时局,一生里有狂放、幻灭、重生与失落。社会剧变让人心与时代境遇错位。

晚年萨德似乎已安生,心灵有了归宿,一种朴素的民族情感:“法国是我的出生地、革命摇篮,是我最了解的国度,我越来越喜爱它,我一生与法国人相处,听得懂他们的语言,了解他们的风俗。”但除旧布新的热情之外难掩孤寂与凄凉,“一介文人,今天为这一方摇旗,明天为那一派呐喊,观点时有变动,对我不可能没有影响”。一七九四年七月,他被判处死刑,罪名是“与共和国敌人通信”。临刑前验明正身时,五人被遗漏,其中就有他。

恐怖时代后,萨德先后被关在圣派拉瑞监狱、比塞特医院和夏朗东收容所,被当成精神病人。一八○四年八月,他致信臭名昭著的政治投机者、警察部长富歇(Joseph Fouché):“他们把我关在这里,既无审判,也无任何有根据的法案,据说是因为一部色情作品……先生,我求助于您的权威,特别是您的公正,让我获得自由。”萨德未收到回复,一八○九年六月致信拿破仑:“萨德先生,一家之长,他的儿子在军队里表现出色,他在三个监狱生活了九年,是尘世最不幸的人,年逾古稀,几近失明,患有痛风和风湿病,痛苦难堪,夏朗东的医生认同他寻求自由的愿望。”拿破仑问及此事,但调查报告对他不利:“此人有强烈的淫欲,足以使之有疯狂念头和可怕的举动,他以演讲和写作传播罪恶,是不平常的人,我们要尽力使之脱离社会。”萨德失去获得自由的最后机会,他不知道儿子一星期前已死在战场上,他要在五年后终老于夏朗东收容所,但他不是精神病人。

萨德心里有良善,年轻时,他在五年里持续救济三个几近破产的家庭,使之脱离贫困,他帮助一个被部队丢弃、在野外要死去的逃兵,他还在伊夫里(Evry)救过一个孩子,眼看孩子要被疾驰的马车碾过,他用身体挡住了车轮。对于矛盾的生活,一七八三年九月,萨德致信妻子时有过反思:“我是最诚实、最坦率、最优雅的人,乐善好施,有同情心,是我们孩子的偶像;我也有邪恶的性情,专横、易怒、暴躁、走极端、没有信仰,以至于狂热……或是杀死我,或是接受我,因为我不会改变。”

人性自然美 篇4

一、天之道

《原道》里把道理解成为“自然之道”或者“自然崇拜”, 并把宇宙自然的美与道联系起来, 这就跟《边城》的里对山水秀美不谋而合了。因为自然是美的, 作者在这种美的感染下, 妙笔就生出一个美的世界来。“茶峒地方凭水依山筑城, 近山的一面, 城墙俨然如一条长蛇, 缘山爬去。临水一面则在城外河边留出余地设码头, 湾泊小小篷船。”“因为余地有限, 那些房子莫不设有吊脚楼”等等把湘西的自然风光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湘西的山水不同于别地儿的山水, 它寄托了作者的美好想象, 以至于这种看似客观的描写有些虚幻缥缈。因为这个湘西世界已经被作者神化或者牧歌化了。湘西处于湘川黔三地的交界处, 是汉族和苗族的聚居地, 有着少数民族的别样风情。依山傍水, 原始民风保存完好。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沈从文, 很自然地受到这里一草一木的滋养, 受山水风情感染, 也大大地激发了他的才情。来到北京大都市的沈从文, 对远方的故乡有着别样的情怀, 无法在现实生活中实现这种思念, 就把它化为了文字聊以慰藉。正如汪曾祺所说, “《边城》是一个怀旧的作品, 一种带着痛惜情绪的怀旧。” (1) 怀念着昔日的生活的种种美好。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自有造物主自己的安排。山的造势, 水的流处, 已经是原本固定的。《边城》里的酉水, 秀竹, 白塔, 环绕在山水间的村庄与小城, 溪水流过的绳渡宇水磨, 还有幽谷间的风雷雾霭都自有各自的位置, 不偏不倚。恰到好处。这些自然之物在作者的眼里无不充满着赏心悦目之情, 使之流淌出涓涓细流的文字, 沁人心田。在世外纷繁之外, 作者在构建者自己的世外桃源。这里交通闭塞, 少了外界的干扰, 但也阻碍了文明的进入。一切的山还是山, 水还是水, 巍巍, 清澈。湘西就是庄严和美丽的, 不允许有丝毫的骚动。诚如作者所说“情感的素朴, 观念的单纯以及环境的牧歌性。” (2) 这些都是浑然天成, 不加修饰。中国的传统绘画讲究写意, 虚无缥缈的东西最能给人以想象的空间。但是在《边城》里, 作者想还原他记忆力的湘西, 所以在描写时, 他反倒是写实的。山和水的描写都是那么的真真切切, 仿佛就在眼前, 让你触手可及。可是在清晰明朗外又有着亦梦亦幻的朦胧感, 给人以无限的想象。

二、人之道

在浑然天成, 自然去雕饰的世界里, 人性又何尝不是古朴天真。古语说, 人之初, 性本善。在湘西这片安然宁静的土壤里生长绵延。《边城》的爷孙俩是这类的代表。他们真诚的生活, 拉着绳渡, 友好善意待人, 一如湘西世界本身的状态, 不刻意为之。在纯朴自然的环境中, 人也自然, 人与人的关系自然。摆渡几十年的祖父, 在客船上见人来人往, 却依然保持着原始的素朴、真诚、善良。艰辛循环往复的摆渡生活是围着女儿, 孙女。他不富有, 却很重义轻财, 恪守自己的本分和良知。在遭遇了女儿的悲剧后, 他为孙女的未来忧虑, 但仍是平静的等待, 不加劝阻, 一切以孙女的心思为要。这是老人对晚辈的慈爱, 也是对她母亲的一丝补偿。

风里来, 雨里去, 吮吸着自然之露长大的翠翠, 更是山间的精灵, 自然的化身。书中这样描写到“翠翠在风日里长养着, 故把皮肤变得黑黑的, 触目为青山绿水, 故眸子清明如水晶。自然既长养她且教育她, 故天真活泼, 处处俨然如一只小兽物。” (3) 天真烂漫的翠翠无忧无虑的跟着外祖父渡过了美好的童年, 虽没有来自父母疼爱, 却有自然地爱抚和祖父的疼惜。渐为少女的翠翠有了自己哀愁和烦恼, 这也是祖父的心事儿。祖父不许别人来关心翠翠的婚事, 而且闭口不谈。祖父隐隐约约感到, 翠翠像她的母亲, 对爱是热情又执著。似乎在全文已经奠定了翠翠爱情走向的基调, 令人痛惜不已。少女情窦初开的心还是浑然不觉的, 充满着幻想与美好。在天宝与傩送的爱中, 翠翠的爱是向着傩送的却在无意之中陷入了爱情的矛盾中。两兄弟互不相让的爱, 正是人类对爱真诚追求的表现, 并没有因为兄弟情而谦让自己的爱, 显示出坦诚求爱的纯真。傩送不愿屈服父亲的安排娶王团长的女儿, 因为他爱的是翠翠, 又因为哥哥的死, 他选择离开。傩送不畏屈服而放弃真爱, 大胆地遵从内心的声音。可是无言的离开却是给翠翠沉重的打击。祖父的永远离开, 将使翠翠滑向痛苦的深渊。孤身一人守着渡船在等待她爱的人的回来, 可是, 这样的等待就像等待戈多一样, 盼望着却又失望着, 一次次的重复, 犹如悲伤的莺啼循环往复。

《边城》里的这种天然的人性使然, 在普通大众身上的表现也是如此。书里写到这样一类生存艰辛的人儿。他们是吃酸菜、臭牛肉靠水生存的船夫和水手, 整日风里来雨里去, 但生性都是淳朴、乐观的。连吊脚楼里的绸衣花裤细眉的妓女, 在出卖肉体时, 灵魂也没有跟着堕落。她们靠四川商人生活, 却是情系水手们, 与水手的爱情纯洁不带功利的。这些都源于湘西宁静的山水, 滋养了淳厚的民风, 使人性的光辉自然的闪耀。这种原生态的生活, 是自然而然的, 却也是理想的。随着文明的进入, 这些原始的美好将要被打破, 成为遥远的过去。

在《边城》里, 感受到的“天之道”和“人之道”的天人合一, 是我们理想中对“自然”的一种追求。作者在倾力描写湘西的山水人儿时, 想必是在回味, 在憧憬, 在留恋着。

参考文献

[1]汪曾祺.《又读<边城>》, 人民文学出版社编《中华文学评价百年精华》, 2002.

[2]沈从文.《沈从文文集》第四卷[M], 花城出版社, 1982.

人性自然美 篇5

——观《幽灵公主》后感

近日,在动画赏析课上,我们又回顾了一遍《幽灵公主》。在这之前,虽然对这部著名的动画了解不少,前前后后观看的次数也不少,但这还是我第一次把它从头到尾完全看完。如果问为什么这是第一次将它看完,那我绝对会说看不懂,其中形象形形色色,场景虚幻夹杂现实,实在难以理解。可以说,我这次依旧没有完全领悟他的意旨,但我这次就依据自己的一点拙见来对剧中的主要人物来说说我的看法。

按照出场次序,由我先来说说《幽灵公主》的男主人公——阿西达卡

在真不动画片中,有两大阵营,一是以黑帽大人为首的自然百姓,他们毁灭自然来换取自身的生存和更好的生活;而另一边,则是以小桑保护的自然为主的异种生灵,它们不堪忍受人类的侵害,忍无可忍,身带仇恨与怨念,予以反击。而阿西达卡呢?在动画的一开头我们就可以看到,他来自与世隔绝500年的村子,这个村子依旧保持着对自然的敬畏之情(人们在发现有异动的时候,并没有像达达拉城一样,第一反应是攻击,而是看清了是邪魔之后才做起了防御;在其过程中,阿西达卡先是恳求放过,说明其并不想与之为敌,而在没有得到回应之后,做起了回击;在杀了邪魔后,村中人仍是显示了对其的敬重,与达达拉城完全不同)。所以阿西达卡与剧中其他人类是不同的,他反对人类伤害自然,他觉得人类与自然理应和平共处,但另一方面,他又是一个人类,他无法放弃自己的同类,就像在最后,黑帽大人射杀山兽神,被重伤之后,阿西达卡不是不生气,但依旧冒着生命危险去救她。他就像是一个保护自然的卫士,守护在人类与自然的边境(阿桑说“谢谢你,为我尽了这么多心力,但我不可能原谅人类”,阿席达长:“没关系,以后你住在森林里,我住在达达拉,我会永远待在这里,想见你的时候我会去雅可露去找你”)。人类和自然之间不会停止冲突,就像阿西达卡不能永远归于一边。

接下来,让我来说说以十分霸气的黑帽大人为首的达达拉城居民

就像老师说的,达达拉城是一个与森林接壤的小小村寨,他们依靠自然而活,而不像阿西达卡的村子一样,敬畏自然,爱护自然,他们经过500年的变迁,与世俗已无法脱离关系,但它还没有完全被世俗沾染(村中的男人要经过长途跋涉,用铁器换取生活用品,说明他们并没有那么靠近世俗王国,城中的男女也大多豪爽,民风还是十分淳朴的)。再说说第一次看到小精灵的场景(我觉得小精灵代表的是大自然的生气),达达拉城的居民是十分畏

惧的,觉得有小精灵的地方就有猛兽出没,而阿西达卡却是欣喜的,有由可以看出,两者与自然的关系如何。黑帽大人呢?在达达拉城,黑帽大人是个绝对权威的存在,她的目标是让自己的人民过的更好,不受欺凌,而这就只能从自然中获取资源,与自然作对,这似乎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而她的子民们也都信服于她,她是个自然的绝对破坏者,也是个绝对合格的统治者,就在最后,她自己劫后重生,仍在第一时间记得让人把阿西达卡找回来可以看出,她有绝对为自己的子民着想。但在最后的最后,她只说没想到自己能够劫后重生,却没表现出对自己破坏自然行为的意思忏悔与醒悟,所以说,她表示的是现在以破坏环境为代价求发展的各国。

然后,我们看到了我们的女主人公——幽灵公主,小桑

小桑作为我们的主人公,却是最后出场的,这是一个由白狼神莫娜养大的人类小女孩,莫娜对她的宠爱显而易见。在我看来,与阿西达卡爱护自然不同的是,她已与自然融为一体了,她成了自然的代表,代表自然与人类抗争(她在最后说:“我不可能原谅人类”)。她恨人类,因为她把自己与自然归为一类,而她从小到大所见,就是人类对自然的破坏与侵略,在我看来,小桑是十分简单的。

最后,让我说说老是拿着红伞的红鼻子大人

从一出场,红鼻子大人给我的印象就四个字——老奸巨猾。果然,他在其后的表现也绝对对得起这四个字,他与黑帽大人商量武器攻略(黑帽大人在此说,眼红的人,想要分一杯羹)。在这之后也是,安排人对付山兽神,让黑帽大人冲在前头,自己尽收渔翁之利。在最后,不到最后关头,仍不愿放弃山兽神的头颅,无法放弃荣华富贵。与黑帽大人相比,红鼻子就显得太过世俗,他来自天朝,黑帽大人还是为了自己的子民,而他却完完全全只是单纯的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是最为世俗,最可恶的代表。

在《幽灵公主》中,有这四种人,一是代表自然的小桑,二是保护敬爱自然的阿西达卡,三是为了子民而不断向自然索取的黑帽大人,还有就是完完全全为了自己私利而肆意破坏的红鼻子大人。这四种,都是现实社会的真实社会的真实写照。而群兽的反击,就是大自然对人类的警告。

人性自然美 篇6

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类拥有自己认为“其他动物所没有的智慧”,但这不等于说人因此摆脱了动物性;相反,随着掌控事物能力的增强,人的原始欲望也在膨胀。尽管文明意味着人对自身欲望的控制,然而,最近一百多年来的历史显示出欲望的膨胀速度日渐飙升,大有失控之趋势。虽然自命为“万物之灵”的人类也并非没有意识到这种危机,但所谓文明的社会组织形态从一开始就是为着生存需求而来的,其后千百年间不断完善的秩序不过是为着满足欲望能力的提升而调和物种内部关系的产物,它根本上就是一个牵涉到每个成员的利益链,即便时常会因分配不均衡而出现社会动荡的局面,但总是可以通过制度改良或革命来修正。总之,迄今为止的人类文明总体上仍然是一种基于物种自身立场的利益形式,而远没有达到两千多年前就萌生的和谐理想。

对于这样一种人与自然的对峙关系,刘若望的早期作品从自身经验的社会现实出发,借用古代大规模陪葬品的雕塑形式,呈现了人类在追求美好过程中经由集体无意识体现出来的盲目性,以及因此而来的适得其反的结果。尽管那些作品不乏时代与民族的特殊性痕迹,但其中千人一面的形象实际上也揭示了人类社会构成的普遍法则,一如福柯论证过的:有选择自由的人选择的绝不是“权利”,而是“权力”;选择的绝非正义,而是统治,所以任何以普遍立法名义开展出来的权利或正义只能是掩饰压迫和非正义。在刘若望的这些作品中,无论是引吭高歌的群众,还是庄严肃立的战士,都无意于传达任何通向未来的希望,倒像是从千年墓穴里爬出来的行尸走肉,代表着那种为各种各样的道德包裹了许久的原始欲望。

《苍生》系列 油画 350x300cm  2016.02

为了进一步呈现这种原始欲望与人类理想的更深层关系,刘若望把人的形象还原到最初的阶段。《原罪》里的蒙昧的猿人们与夹在书页间的殉难者,以及作品标题本身的宗教意味构成了一个极具象征性的场景。作为人类滥觞的节点,这个场景是悲壮的,也是积极的,它标识着人性的曙光,是人对神的第一次胜利。然而,从刘若望的整个“倒叙《进化论》”的视觉谱系来看,这一作品的语义是双关的,即人性的起点亦即人类背叛自然的起点。“文明”地说,是人从顺从自然走向改造自然的转折,其前途是通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终极美好。然而,站在今天现代文明所处的困境中回望先民们淳朴的希冀时,看到的却是一条从屈服到奴役的泥泞之路,而其中不断加大马力推动人类社会加速前进的能量,则是人之为人所要克服的兽性。这是一个颇具黑色幽默意味的悖论,置身其中的我们,在那些被刘若望放大了的人兽混合体面前,惊骇的发现——理想文明意义上的进化其实尚未企及,甚或是在倒退!

不止一位观众从刘若望的作品中感到了一种对现实的悲观,但同样有目共睹的是,其中并不至于绝望。作为艺术家,刘若望无法为社会的前途提供具体的解决方案,但却可以通过艺术表达的层层推进提示我们自省。从《渡渡鸟》系列作品开始,作为理想的人性之光从动物的表情中闪现出来。兽形的人性和之前人形的兽性完成了“倒叙《进化论》”的首尾呼应,错位的能指与所指关系解构了观念上的成见,进而更加生动地呈现出人性的自然向度。

在刘若望的动物题材作品中,猛兽占了大多数,这大概不只是艺术家对于力量形式的偏爱所致。作为生态食物链中的上游环节,猛兽的形象影射着人类,同时又暗示着一种人类可望不可即的力量。人没有虎狼般锋利的爪牙,亦没有狮熊的肥厚皮毛和猎豹的速度……作为一种在肉体上十分弱小的生物,人竟能够成为这个星球的主宰,靠的是所谓的“智慧”。凭借“智慧”,人不断发明并升级工具,从满足生存到满足生活,再到掠夺,掌控事物能力的提高并没有优化人的生物属性;相反,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正在加剧自身的异化。不再为着生理需要或精神需要的生产加速地自我增殖,似乎有一种非神、非人、非兽的力量将要接管这个世界,对此人已经深感恐惧,一如刘若望笔下的那些猛兽,早已没有了王者风范,或独孤地伫立在荒野,或惶惑地游荡于丛林,或无奈地与我们面面相觑……

在《渡渡鸟》系列作品中,渡渡鸟骨架雕塑以仿真的比例和形态以及巨大的尺寸引发观众对物种灭绝问题的关注,但这不仅仅是一个“前车之鉴”式的案例模型,而更是一种唤醒人性理想的视觉启示,正如艺术家本人在作品介绍里说的那样:“文明的最高境界是使人对生命敏感,渡渡鸟归来的意义在于,它的故事和命运,足以引起生命之间的共鸣。”这种共鸣不只是同病相怜,而且也是人对自身独特性的根本信念,即人性与兽性的差别所在。无论人性之生成怎样地建立于原始欲望之上,但人之为人就是要克服曾经的自然属性,毕竟向死而生才是存在的根本方式,当然也是人性的自然向度的根本所在。

显然,就目前的境遇看来,人类远没有完成自己所定义的那种物种的进化,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几千年的文明史中,关于人性的所有美好愿望始终被持存着。如果说从猿到人是建立人性的开端;那么,克服当下的危机则就是人性的实现。幸运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已经意知到,文明的敌人并不来自外界,而是驻留于人类身心之中的原始欲望,在刘若望作品中那些动物的眼神中我们能更清楚地看到这一点。刘若望的“倒叙《进化论》”不是一个主题性的计划项目,而是艺术家通过创作思考人性的自然深入过程,其间没有图解式地讨论具体的生态问题,但却以独特的艺术语言将观者引入问题的情境之中,从具有时代特征和民族特征的社会问题开始,一步步追问困顿的根源,以极富冲击力的感性形式激发充满逻辑性的理性思考,最终所提示的不是人所共知的和谐愿望,而是如何达成这一愿望的自省之途。

最后,我们似乎遗漏了刘若望最为重要的一组作品——《狼来了》。说这组作品重要,不仅是因为它的影响巨大且广泛,而且还因为它在“倒叙《进化论》”的视觉谱系中有着十分特殊的位置和意义。无论从创作时间还是作品形态上来说,《狼来了》与《原罪》有着异构同质的关系,它们都是人与兽的直接交锋,所不同的是前者是外在的,而后者是内在的。在总览了刘若望的其他全部作品之后返回来看这两件作品,可以发现艺术家自己也真切地经历了一次从“突围”到“内省”的蜕变。正如一些观者理解的那样,《狼来了》流露出一种英雄情结,那是一种承袭于传统民族文化并在近半个多世纪来被强化了的宏大情绪,刘若望置身其中,自然免不了像其他人一样受到影响,以至于在这组作品中以一种自我指涉的方式将之前被作为反讽对象的认知方式爆发出来。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狼来了》的人兽对峙形式才充满了强烈的感染力,也才会有后来《原罪》的深刻内在转向;同时,以狼群代替了之前的人群实际上赋予了作品一种开放性的内涵,除了直观的视觉语义之外还可以有多重解读,尤其可以令我们重新审视动物与人的关系,这大概也是通达“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一步。

《苍生》系列 油画 350x300cm 2016.06

刘若望,艺术家,现居北京。

1977年生于陕西省榆林佳县山区。2005年毕业于中央美院助教研究生课程班

2016年,“若望苍生”刘若望作品展——北京798艺术工厂;

2016年,“若望苍生”刘若望作品展【世界巡展·德国站】——德国NordArt,并获NordArt2016最高人气一等奖;

2015年,《狼来了》对话《哀悼基督》威尼斯双年展——意大利威尼斯,并获那不勒斯文化奖;《狼来了》对话康德的名著《纯粹理性批判》展——意大利都灵大学;

2013年,韩中文化交流展刘若望作品个展——韩国国会;

2012年,《狼来了》刘若望作品个展——新西兰皇后镇;

2012年,第12届全军美术作品展——中国美术馆并获奖;

人性自然美 篇7

一、废名———曲调悠扬的田园牧歌

废名在其为数不多的作品中独创出自己的风格———清淡淳朴、婉转悠扬的田园牧歌。湖北黄梅———废名故乡优美的自然环境和淳朴的风土人情影响了他文化精神的形成和发展。他一直追求在描绘美好的田园风光的同时创造独特的意境之美。在《菱荡》中, 他这样描绘原生态的乡土风景:“一条线排着, 十来重瓦房, 泥墙, 石灰画的砖块分明, 太阳底下更有一种光泽, 表示陶家村总是兴旺的。屋后竹林, 绿叶堆成台阶的样子, 倾斜至河岸, 河水沿竹子打一个弯, 潺潺流过……”寥寥数笔描绘了陶家村独具特色的自然美景宛如山水画般清幽静谧, 色彩分明而凝练和谐, 透露出南方小乡村纯净古朴的韵味。在该作品中, 废名对环境的描写远远超出对人物的叙述, 人在这里只是自然环境中的点缀。不仅是在《菱荡》中, 在《竹林的故事》、《河上柳》等作品中, 废名向我们展示的乡村永远以翠竹、流水、木桥、杨柳……为伴, 清澈的小河、古朴的木桥、碧绿的菜畦、低矮的城垣, 极力渲染出乡村水榭田园的自然美, 那是一种笼罩在静谧氛围中远离尘世喧嚣的静美。在这样清幽的美景中, 人与自然交融在一起, 犹如一支曲调悠扬恬淡的牧歌。

在注重对自然风景描写刻画的同时, 废名还着力于对人心灵中仁爱、古朴、纯真等美好品质的刻画, 意欲表现淳朴的人性美和人情美。李柏青在《试论废名二十年代的现代乡土小说》中说道:“废名在对自然美景的迷恋中隐约流露出一种隐逸气, 但他的小说更令人为之神往的却是诗意田园中的人、情、事, 即与乡村和谐统一的纯真的人性、淳朴的人情。”通过对乡村儿女翁媪日常琐事的描述, 体现他们平淡美好的日常生活和真诚纯净的人际交往, 是废名作品的一大特点。

小说《竹林的故事》叙述的是一座茅屋人家的田园生活, 老程夫妇和他们小女儿———三姑娘, 一家三口的生活安和勤敏, 其乐融融。主人公老程以种菜和打渔为生, 傍晚归来后一家三口以拉家常为乐, 充满了古朴而欢乐的乡土风情, 呈现出一种安逸和谐的静穆之美。在《浣衣母》的故事中, 身遭不幸、家贫而寡居的李妈, 由于仁慈而宽厚的美好性情使得她成为乡亲们心中圣洁的“公共的母亲”, 她家门前的一小块冬天有太阳、夏天有树荫的小土坡, 成为人们娱乐的聚所, 人们与她真诚热情的往来。整个作品显露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之间真诚而淳朴的情谊。在他的田园世界里, 淳朴善良的男女老少都如那乡间草地上盛放的野花, 悠闲安逸地生活在各自的田园梦境里, 这正是作者的审美理想在田园世界里的体现与追求。

废名的乡土文学作品, 无论是描绘自然还是刻画人物, 都带给人一种宁静和谐、清新淡雅的隐逸气息。通过简洁的笔触将平凡人的日常生活与充满诗请画意的自然环境融合在一起, 营造出安静平淡、简约和谐的氛围, 吹奏出宁静乡村远离尘世的田园牧歌。

二、孙犁———诗意的栖居

作为“荷花淀”派创始人的孙犁, 在中国现代文学领域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以《荷花淀》为代表的早期作品具有清新隽永的独特风格。打破当时革命文学“政治———功利”的叙述模式是他的一个创举。在抗日战争的革命年代, 他并未以感情强烈的文字颂扬爱国主义和革命英雄主义, 转而用充满诗意的笔致讴歌当时人民群众的“新”与“美”。他的作品中鲜有描写战争的场面, 也没有复杂的故事情节, 而是在描绘美好自然风光的同时突出表现生活在其中的人物内在的心灵美。

清新疏朗的诗情画意与朴素清新的泥土气息的完美结合, 形成了孙犁成熟的独具特色的写作风格。茅盾曾说过:“他的散文富于抒情味, 他的小说好像不讲究篇章结构, 然而决不枝蔓, 他是用谈笑从容的态度来描摹风云变幻的, 好处在于虽多风趣而不落轻佻”。《荷花淀》是孙犁的代表作, 作品中最能打动人的当属人物身上所具有的那种人情美和人性美, 而这种美又与荷花淀的自然美完美相融。“月亮升起来, 院里凉爽的很, 干净的很……女人坐在小院当中, 手指上缠绞着柔滑修长的苇眉子。苇眉子又薄又细, 在她怀里跳跃着”在文章一开始, 他轻描淡写地勾勒出一个温馨、简朴、和谐的农家小院, 暗示小院主人家庭和睦和女主人贤惠勤劳的性格。他对主人公性格的塑造主要在日常生活琐事和儿女情长中体现, 他笔下淡雅疏朗的白洋淀风光, 氤氲着淡淡的水气, 像一幅弥漫着浓郁诗意的画。如:“这女人编着席, 不久在她的身子下面就编成了一大片。她像坐在一片洁白的雪地上, 也像坐在一片洁白的云彩上。她有时望望淀里, 淀里也是一片银白世界。水面笼起一层薄薄透明的雾, 风吹过来, 带着新鲜的荷叶荷花香”, 在这如诗似画般美好的夜景里, 水生嫂一边利落地编席, 一边等待着丈夫归来。这段优美的文字不仅赞美了荷花淀优美迷人带着淡淡荷花香的旖旎风光, 还颂扬了生活在其中的人民群众辛勤淳朴的美好品性。当水生嫂从深夜归来的丈夫那里得知他“明天就要到大部队去”的消息时, 她那灵巧的编席的手因抖动了一下, 被苇眉子划破了。但她随即默默地“将手指在嘴里吮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非常精妙地把一个深爱着丈夫, 不忍离别又努力克制情绪的年轻妇女内心深处缠绵复杂的感情世界表现了出来。

在孙犁笔下, 这种融入在诗情画意的自然美中的人情美和人性美比比皆是, 在《芦花荡》、《白洋淀纪事》等作品中随处可见。无论是回忆过去、思念家乡, 还是咏物之作, 平淡的文字背后都融入了深刻的人生体验和人生哲理, 对生活充满了美好的憧憬和向往。从在自然生活中表现人性美、人情美的角度看, 孙犁比以往的作家有很大发展。比如说, 沈从文写与世隔绝的“湘西世界”优美的自然风光和淳朴的民俗风情, 有点“桃花源”式的理想状态。而孙犁建立在现实的基础上用诗意的笔触抒写生活在社会底层的劳动人民的喜怒哀乐, 表现他们的悲欢离合, 并把这种人情美提高到了诗化的境界, 显得更有感染力。

三、结语

20世纪的“乡土小说”是中国作家们在现实压力下的深刻反思和美好憧憬, 是那个时代有思想的作家们用笔写下的中国人寻求“生存———发展———和谐“的心灵史。运用生态批评的方法重新审视和观照现代文学作品, 我们会从中解读出新的思想和意蕴, 这对于当代中国文学和生态批评浪潮的发展定能起到积极作用。

参考文献

[1] .李柏青.试论废名二十年代的现代乡土小说[J].琼州大学学报, 2003

人性自然美 篇8

生态批评作为一种批评潮流,起始于20世纪70、80年代,其发源地在美国。1974年,约瑟夫·米克在《生存的戏剧:文学生态学研究》中提出“文学生态学”的概念,主张批评应当细致的发掘文学对人类行为和自然环境的影响。在短短的几十年间,生态批评迅速发展到世界范围,成为很有影响力的文学批评潮流。

1 玛姬的荒野

《佛》中故事发生地的原型就是艾略特童年生活过的英格兰中部典型的乡村。当时的英国不再是农业社会,工业革命给英国社会带来很大变化。工业化程度在不断加深,人口开始大量往城市迁移。这种发展也正悄悄的向小说中的圣奥格蔓延。

故事的开始是玛姬的童年时光。圣奥格镇还是一片净土,人们固守着过去自耕农式田园生活。那小镇不能算偏僻,但却是停滞的。小说以风光旖旎的佛洛斯河及其支流瑞魄河开头。“佛洛斯河沿着广袤的平原绿岸滔滔流向大海,越流越广阔。深情的海潮扑来迎接,汹涌地搂住了它,也拦截了它。浩淼的烟波上一艘艘黑色的船只把散着清香的枞木板、胀鼓鼓的榨油种子袋和黑亮黑亮的煤炭送到圣奥格镇。……而佛洛斯河的支流瑞魄河则在这红屋顶的市镇附近泻进了佛洛斯河。这小河幽暗的、闪动的水波有多么可爱!我在它的岸边闲逛、谛听着它幽幽的悄吟时,有如听见了一个爱我的聋人的话语。”(1)这全然是一种与世无争、悠然自得的景象。斯蒂文.罗森戴尔曾在其作品(The Greening of Literary Scholarship《文学学术研究中的生态性》)中称河流在文学作品中经常充当着最有代表性的流动全景作用。关于河流景致的描写总是特别的动人,因为它最能将田园生活和人类活动联系起来。以这样旖旎的河畔风光,艾略特把我们的视线轻易地带到了河边的杜黎弗一家的生活上。

“荒野,意味着一种没有被文明污染的自然。它作为自然最有力的构成对新世界环境保护论很有用。它是用来保护一些特殊的栖息地及物种的组成部分,也被视作是对城市的道德、物质玷污感到疲倦的人群重新鼓舞干劲的场所。荒野几乎具有圣礼般的价值:它坚守人类和大地之间可再生、可信赖的约定,这种后基督式盟约存在于本着尊重、谦逊的态度建立的纯净空间中。”(2)荒野很早就出现在文学作品中,尤其在维多利亚时期的现实主义批判小说中它不仅作为背景出现,更重要的是它开始参与到小说人物的活动中,作为一个不可忽视的角色,推动情节的发展。

玛姬第一次追寻荒野的努力就是投奔吉普赛人。她生活在一个家长制传统的古老社会中,个人愿望难以受到尊重。当她发现吉普赛人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的浪漫时,就不得不回到家里,继续以前受束缚的生活。因此,这次行动以失败告终。

在小说中,红洼地对玛姬来说是个真实的具有艺术、精神价值的荒野。青年时期,当她家里破产,名誉扫地时,她经常在红洼地中散步。在童年时代玛姬对这个地方十分害怕,但现在那地方却有了魅力。这个地方很少有外人涉足,灌木丛生。“那里有一个开采过的石矿,地面被采掘成了陡起陡伏的坑洼和山丘——石头采完太久,坑洼和山丘里长满了树木和黑莓,偶然出现的零星草地也被羊啃得贴近了地面。”(3)这样一个地方处处显出古老的痕迹,是一个回归自然的安宁领域。只要一踏足这个地方,玛姬就整个被自然的静美和庄严吸引,忘记家境潦倒,父兄不快,不能上学的烦恼。她觉得自己是红洼地的一部分,和那高高的苏格兰枞木有着血脉相连的关系。她那狂热渴望爱的心灵挣脱了各种束缚在自然的吸引力中获得了新生。

父亲河水官司失败,丧失磨坊所有权,几乎倾家荡产,玛姬不得不辍学帮母亲干家务。对这个爱读书的孩子来讲,无疑是对她的另一种打击。但在红洼地中,自然却可以教会她另一些知识。她从那被暴雨摧残的枝条发现,雷霆不但不能折断这些树木,反而使得主干长得越高。这恰如她的人生:虽然现在面临困境,可这并不能摧毁她的人生,一定不能弃绝自我。这样她对爱的追求不断没有终止,反而更加执着。在红洼地中,她开始自我解脱,自我反省。肖沃尔特(A Literature of Their Own《她们自己的文学》)认为红洼地作为一处女性的私有领域是玛姬的荒野。在这里,女性对性别平等的渴望和恐惧交融存在。她在现实生活中所不能宣泄的情感,在这隐秘的女性空间里却能肆意张扬。因此,这小小一隅荒野传达给玛姬的精神再生信念是人类所不能比拟的。“荒野叙事的主题一般都是逃避和回归。”(4)玛姬在红洼地中实现她从现世生活苦恼的厌烦、躲避到坚定信念,勇敢追求爱的精神回归旅程。

2 铎尔蔻特磨坊作为独特的剧场

铎尔蔻特磨坊坐落在佛洛斯河畔,是杜黎弗家的祖产,作为一个特殊的物体,几乎贯穿了整个小说,对人物命运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小说就以它而命名。“在《佛》中,磨坊充当着小说的自然中心,成为角色活动的剧场。”(5)在小说的开头,就多次提到玛姬观察磨坊水车的转动,并为之着迷。这就暗示了小说将探讨磨坊对文中人物至关重要的意义。但同时也告诉我们磨坊的重要性在于它拥有这样的一种能力:作为人工制造的机器却可以自由转化为自动的能量。这样它就拥有了一些非人类所有的自然性。

磨坊在故事的开头就以无形的、神秘的姿态迅速划过我们眼前。但是随着主人公的渐渐登场,它也慢慢淡出视野。在整个小说中,磨坊就像那上演一幕幕剧的黑暗舞台,是一个隐约的大背景。虽然我们没有过多的关注它本身,但是却能时不时地感觉到其在小说中的重要性。这样,磨坊似乎象征着小说中的一切,但同时又不能代表任何一件事物。它是杜黎弗一家生活的中心,通过它可以将主人公们的回忆交合串联起来。

19世纪初的英国,一些自耕农拥有磨坊。铎尔蔻特磨坊不仅是杜黎弗一家的祖产,更是生活的唯一来源。人们对物质的控制在很大程度上反应了他在社会上的身份地位。因此磨坊的所有权就代表着整个杜黎弗家族的荣誉。它是衡量其他事物对杜黎弗一家意义的度量衡,就像一个小宇宙。几乎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都承受着它的巨大影响力。磨坊以它的经济作用斡旋在家庭成员和他们的出身之间。在这个意义上,它成了柏拉图的“第一理念”。其他的一切都派生于此。杜黎弗先生坚持要呆在磨坊中,是因为这关乎他的出身,它联系了他和上面几代的血亲关系。即使是汤姆,被迫只关注金钱,还是不时地觉得对磨坊有一种古老的,深植内心的熟悉感。因此,磨坊的意义不是简单类推的,它超越了思想、用途甚至是回忆。对于杜黎弗一家来说,磨坊是穿越时间的人类符号,具有自然的永久性。

铎尔蔻特磨坊在小说中富含多重意义。它对每个人物的作用各不相同,正是这些不同揭示出了他们之间的矛盾。杜黎弗先生首先把磨坊作为他一家之主尊严的标志。他拒绝将它传给儿子,更不用说其他人。后来,河水官司失败,磨坊所有权转移。这对他是灭顶的打击,因为他同时丧失了在社会中生存的独立权。汤姆将磨坊看成是自我奋斗的目标,重新取得磨坊所有权就意味着他战胜了社会留给他的苦难,有着积极的意义。玛姬对待磨坊的态度与父兄迥异。在她看来磨坊能给她的整个家庭带来和谐,能化解和哥哥渐行渐远的分歧。在杜黎弗夫人的眼里,磨坊是她的责任。

可以说磨坊在整个杜黎弗家庭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一家人的命运与磨坊的所有权息息相关。故事发生在1832年的《改革法案》颁布之后。当时的整个英国社会工业和工业城市都在迅速发展。虽然圣奥格镇还处在停滞状态,但这里已经有了轮船公司,商店也开始变化,甚至人们还谈起蒸汽机的使用。磨坊的所有权变更也是社会开始工业化的影响。故事的悲剧在很大程度上可以看出是与磨坊所有权变更有关。正是因为官司失败,磨坊转手才导致杜黎弗家破产,兄妹辍学,和威铿一家成为仇敌,也就引起后来汤姆对玛姬和腓力普关系的粗暴干涉。也是为了再次取得磨坊所有权,汤姆个性剧变,只关心金钱,过分看重家庭名誉,粗鲁地将无辜的妹妹拒之门外。

F.R.利维斯认为斯蒂芬对玛姬的吸引是艾略特在这篇小说中的最大败笔,这削弱了小说的社会作用。其实不然。斯蒂芬是圣奥格镇的大商家儿子,拥有大批刚刚萌芽的新兴产业。玛姬选择斯蒂芬似乎远远超越性吸引。他有着成功的资本家家庭背景,似乎是一条通向更加现代化的工业社会的捷径。但最后,经过在佛洛斯河上的夜游,她认为自己还是属于过去的,在自然中才能寻求解脱,最终选择了放弃斯蒂芬,回到铎尔蔻特磨坊。在当时,汤姆在商业投资上赚了钱,还清了债务,买回了磨坊,重操父辈旧业。于是,在同一时刻,兄妹两人在工业化发展的道路上都同时折回,回到属于他们俩的自然生活中。

3 洪水与玛姬的方舟

故事发展到后来,汤姆扬言与拒绝私奔返回家门的玛姬断绝关系,玛姬不得不住在鲍布家,兄妹之间的矛盾似乎已经无法解决。有评论家认为艾略特偏好使用神迹来解决无法解决的问题。突然一场洪水来袭,玛姬驾船去救独自呆在磨坊的汤姆。在惊涛骇浪中两人和好,却很快被洪水淹没。洪水的出现常常与《圣经》中的诺亚方舟神话有关。在诺亚方舟的故事里,世界开始充满邪恶,上帝几乎失去对原本秩序的控制。因此,上帝就决定消除这些罪恶,而正直、无罪的诺亚却得到了额外特赦。面对来势汹汹的洪水,诺亚担起了拯救自己家庭的重任。他架起一叶方舟,在洪水泛滥中拯救了家人。洪水过后,重建的世界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因此,洪水除了有灭亡的含义,带给人们更多的是创造和新生的希望。

艾略特安排的结尾几乎是对诺亚方舟故事的变形。小说中的英国社会正处于工业革命的转型时期。这场社会变革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一股飓风,所到之处无不给人们生活带来巨大变化。圣奥格这个古老的小镇也不能例外,工业化重组了它的文化,许多自耕农不得不出卖祖产,沦为雇佣工人。在这样的经济转型时期,英国社会受到了各种不同的冲击和考验,人们也出现各异的思想困惑和焦虑。因此,社会秩序开始紊乱,古老英国乡村那纯净、安宁织锦画般的景象被逐渐撕裂。这对于固守传统生活方式的杜黎弗一家,无疑是世界末日。而在当时,玛姬也处于无法与哥哥取得和解的尴尬时期。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给她带来了机会。她试图像诺亚那样去挽救汤姆,更或者说是在工业革命的浪潮中挽救依恋的过去,但失败了。在艾略特看来,玛姬不但没有像诺亚一样承担起重建一个新世界的任务,而且和旧的传统一起消失。然而,时光的车轮在不断向前,她的努力举动即使不能抵抗社会和世俗排山倒海的力量,但却有着重要的意义。

在这场大洪水中,玛姬就像是连接社会和自然的桥梁,将汤姆救了出来,给他带来了希望。这样,洪水不再是自然意义上的洪水,它流过了现在的整个圣奥格镇,淹没了一切。也就是说,它把开始工业化的圣奥格镇整个摧毁,包括佛洛斯河沿岸迷人风光、红洼地和磨坊一并吞没。玛姬的营救计划失败,就意味着她并不能像诺亚一样在不可逆转的工业革命潮流中拯救人类的灵魂。工业革命的浪潮势不可挡。玛姬和汤姆想保持过去的田园传统,重新过着和自然和谐共存的日子已经不可能,所以兄妹的俩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是没有希望和前途的。死亡就成了最终的归宿,只有在死亡中,两人能够拥抱、和解,在自然中得到宁静。“五年后,地面上已经没有了洪水破坏的可见痕迹。……大自然抹平了她受到的破坏——却不完全。冲倒的树没有重新生根,冲坏的山峦还留下疤痕:即使长出来新绿,已不是当年的树了。绿色植被下的山峦还保留了当年撕裂的痕迹。在关心往昔的眼睛看来,修复毕竟不可能完全。”(6)艾略特在小说最后明确告诉我们,杜黎弗一家坚持的传统和自然都已经被工业革命的影响改变,不可能恢复。也就是说,国家现代化给英国社会带来了巨大的损失,个人甚至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些都是永远无法挽回。

4 结论

整个小说中,艾略特都在思考:英国工业化给整个维多利亚社会带来怎样的冲击和考验呢?在小说的前三卷中几乎都在描述风光旖旎的佛洛斯河畔风光,磨坊主一家怡然自得的田园式生活。这是工业化未曾侵入的自然生活状态。但后四卷杜黎弗一家面临困境,思想上开始展现困惑和彷徨。社会变革时期的焦虑和不安影响了这个家里的每个成员。磨坊的所有权转移就是工业革命的后果,它在这个家里就代表了当时英国社会工业化对普通自耕农生活的作用。

小说结尾的这一悲剧安排,是艾略特计划周密的安排。作为一个以乡村普通人命运为题材的作家,她十分关注在工业革命影响下的乡村和人们。一方面,她十分清楚,工业化的潮流无法遏制。另一方面,她又时刻缅怀过去的人和自然和谐共处的传统生活。她给玛姬安排了一叶方舟,幻想能在这个大势之下,保留方寸之地,但并没有成功,只能和流逝了过去、现在时光的佛洛斯河合为一体,在死亡中和自然和谐共处。艾略特一直都是一个矛盾的小说家。在《佛》中,她表现出对工业革命的深切关心和忧虑,试图在自然传统和工业化中寻找一条共存的道路,但随着两兄妹的死亡,这个愿望以失败告终。

摘要:乔治·艾略特的《佛洛斯河磨坊》是英国批评现实主义的经典之作。历来批评家们多从宗教、道德、心理或者女性主义的角度来解读它。对于作品中所包含的丰富自然、环境以及其与角色之间的关系描写多有忽略。该文试图从生态批评的视角,通过分析《佛洛斯河磨坊》中关于佛洛斯河及红洼地的荒野、铎尔蔻特磨坊、大洪水的描写,来发掘乔治·艾略特的自然观,即:在工业革命的大潮中寻找一条回归自然的出路。

关键词:生态批评,荒野,铎尔蔻特磨坊,大洪水,自然观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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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Rosendale S.The Greening of Literary Scholarship:Literature,Theory,and the Environment[M].Lowa City,IA:University of Lowa Press,2002.

[5]Showalter E.A Literature of Their Own:British Women Novelists from Bronte to Lessing[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4.

人性自然美 篇9

关键词:人类的存在,疏离,压力

约翰·高尔斯华绥 (John Galsworthy) 是2 0世纪初英国最著名的小说家和戏剧家之一。1867年生于英格兰萨里的一个富裕家庭, 曾在哈罗公学和牛津大学新学院学习法律。高尔斯华绥于1895年开始写作, 并于1897年发表出版第一部短篇故事集《天涯海角》。随后, 他凭作品《福尔赛世家》三部曲 (《骑虎》、《出租》与《有产业的人》) 获诺贝尔文学奖。他的现代主义小说《日本榅桲》反映了从维多利亚时代末到2 0世纪20年代转变时期资产阶级的生活, 以现实和讽刺的手法刻画当时英国中上等资产阶级人物生活中对人性和自然的疏离。

约翰·高尔斯华绥的短篇小说《日本榅桲》自1910年首次出版以来, 就以其简洁的风格但却丰富的暗含意义, 引起广泛关注。该作品最引人入胜的部分不在于故事情节的创新性或人物形象的塑造, 而是在于其深刻的内涵意义以及给读者带来的冲突感。在这篇短篇小说中, 高尔斯华绥描写了维多利亚时期上层中产阶级的生活。故事中人物角色的乏味生活为其作品增添了悲伤色彩。该故事描述的是主人公尼尔森瞬时被早春清晨的美丽自然景色迷住了, 自然景色的清新与新鲜让生活循规蹈矩、养尊处优的尼尔森顿时感到心情大好。在亨利·斯密特的文章《高尔斯华绥的短片小说》中提到了高尔斯华绥回复一位读者的信件, 信中写到这部作品的写作目的:《日本榅桲》试图表达一种我们都经历过的情感——甚至是最不可能相关的春天。并且试图让读者产生一种不安的情绪。同时意在讽刺当我们对自然界的事物产生某种真实的原始感时, 我们的厌恶情绪。该小说以其洞察人性的复杂内涵以及救赎的可能性而被广泛评论。

研究高尔斯华绥所生活的时代, 我们会发现他处于现实主义小说和现代主义流派并存的时期。因此, 他的作品的要么属于前者, 要么属于后者, 或二者兼有。《日本楹悖》则属于现代主义小说范畴。小说中透露了对工业文明的强烈的危机意识和变革意识, 体现了人与社会、人与自然和自我之间的严重冲突, 及其关系的严重扭曲和异化, 表现了由此给人造成的精神创伤和种种反常心态, 刻画现代西方世界的尖锐社会矛盾和精神危机。而最核心的主题则是“现代人的困惑”, 陌生孤独、悲观、痛苦的矛盾情绪和心态;表现人对周围世界的主观感受, 热衷于揭示人的内心世界和潜意识。高尔斯华绥在这篇小说中论及的是人类存在的问题, 而这一主题是在各种文学作品中频繁出现的永恒主题。人类的存在是复杂的、不稳定的、力量十足、令人困惑并不理性、面临多种危机和两难境地。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它是为了提升自我, 达到一点内心的平静, 或是获得更多的稳定。正如大卫·齐鹏所说:“当读者仔细阅读这篇文章的时候, 会不自觉的认为高尔斯华绥让他从尼尔森身上看到了一个可以更好的自己。”

生活在社会中的人们总是被社会规则所困, 被各种压力所束缚, 以致不能去自由地追寻那个更加完善的自身。而这正是小说的主人公不能逃脱墨守陈规的生活的原因。小说故事发生的背景是在伦敦的一处名叫“城市”的金融商业中心, 在这里, 社会等级划分严格。二十世纪出奇的英国社会等级颇多, 并且每个特定阶级的人都应遵守其规则。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尼尔森作为一个商人, 清晨在花园中欣赏一棵漂亮的树, 当见到另一位商人泰德姆的时候, 不自觉地由某种社会规则所束缚着。尼尔森与泰德姆是邻居, 每天都会见到彼此, 但是从未正式认识对方。社会的种种压力导致他在很多方面都备受束缚。他本可以与之相似的人成为朋友, 也可以持更为开放的态度对待自己的生活。由于各种社会规则, 诸如尼尔森和泰德姆之类的人却不能遵循内心最深处的感受去生活, 而是按照他人所要求和期待的方式生活。尼尔森必须展现出的某种特定的社会形象, 这使得他不能享受生活的很多乐趣, 对于他来说, 生活的最大乐趣就是日常的循规蹈矩, 把一切事务安排的井然有序。甚至在小说中, 他自己也坦诚说到, 他只能在户外呆上短短的几分钟。

这些社会压力对人产生的直接影响就是导致个人与社会群体的疏离。“疏离”这一概念并不常用, 因为它表示某种普遍存在的, 又难以界定的主观情感, 是对任何产生这一情感的社会属性的批判。疏离是指个人在世界上的无归属感, 是与周围事物、人以及自身的疏远。这种情感伴随着人类历史的发展, 但直到十九世纪人们才开始对它有了真正的了解, 而且这与人们生活在冷漠的大工业化城市紧密相关。就个人层面来说, 当个人的自我定义与社会所赋予的身份发生冲突时, 就会出现疏离, 随之这种疏离就会使个人产生各种主观形式的压抑以及不断内在化。后现代主义更是将人性的疏离视为隔绝主流的一种方式。

作为中产阶级, 男主人公拥有优越的社会地位和财富, 每天生活规律, 富足美满, 然而, 他厌倦了这种优厚但却单调乏味、循规蹈矩的生活。他一方面极力使自己表现得如同自己的身份所象征的那样富有和高贵, 但另一方面内心深处极为空虚, 充满了对外面美好新鲜的自然事物的向往。这种内心对外界自由的向往和表面对自己身份地位的维护使得他身心疲惫, 深受矛盾和苦恼的折磨。无法挣脱固有思想的束缚和传统的烙印, 但又对于外界事物充满了好奇和羡慕。“春天斜照的阳光直射进整棵树身, 使其更像一个鲜活的、有生命的生灵。此时, 那只鸣禽又飞了回来, 正在小树的中央高歌嘹亮。尼尔森先生叹息了一声, 随即再次觉察到了那种难以名状的感觉, 喉头处一阵窒息的感觉。”他小心翼翼地窥探着, 一旦被人发现自己的行踪, 则会端出自己绅士的派头, 从此便龟缩在一如以往的生活条框下。这种行为和心理正是高尔斯华绥笔下人物的悲哀的症结所在。

他们之所以不能拜托阶级的束缚, 使自己融入外面的世界, 根本原因是由于这些人的过渡自由而不是缺乏自由, 他们有自由去选择融入社会群体和自然世界, 但却没有勇气和自己的阶层身份决裂, 抛弃自己的金钱、地位和富足的生活。“这些外来的物种不结果, 花开的倒是满漂亮的。”尼尔森的这句话意味深长, 果实即象征着荣华富贵, 对于中产阶级而言, 没有金钱和身份地位是不切实际的。然而, 尼尔森先生“一阵空空的感觉”以及泰德姆先生“一声声的咳嗽”, 代表了他们心中的永远挥之不去的隐隐的痛、苦恼和空虚。

在《日本榅桲》这个短篇现实主义小说中, 高尔斯华绥把他那深具洞察力的眼睛和尖锐的笔锋直接投在有产阶级阶层, 不仅向读者面前揭示了这些处于社会中上等阶层人们的日常生活, 而且也深入到每个具体人物的灵魂深处, 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这些人的思想感情以及行为的动机, 揭露了现代人所面临的精神困扰和矛盾。在这篇小说中, 高尔斯华绥通过运用榅桲树、鸟等意象对故事的情节进行描述和隐喻, 运用心理剖析的手法对尼尔森内心深处复杂的活动, 以及微妙的思想情感进行剖析, 从而达到批判和讽刺资产阶级人物、揭示其腐朽堕落的根源, 同时也对读者产生警醒作用。

尼尔森先生和泰德姆先生是约翰·高尔斯华绥所描绘的众多有产阶级人物的代表。他们的问题是共通的, 也完全明白自己的症结所在, 但却没有足够多的勇气去挣脱束缚去补救这一切, 只能在按照传统和身份地位规定的规矩行事, 躲在虚伪的外表下唉声叹气, 随波逐流。因此, 这些人物形象使读者觉得他们既可怜又可悲, 不免让人产生同情和惋惜的感觉。而小说探讨的主题是关乎现代人生存的困境和矛盾, 对人性和自然的疏离, 更能震撼让读者, 不断地进行自省和思考。然而, 作为中产阶级社会的一分子, 高尔斯华绥尽管足够了解也能洞察与他同类的这些人们的思想和行为, 深知他们的矛盾根源所在, 正因为如此, 在他的作品中, 能够对这些人物的心理剖析得心应手、生动逼真, 通过对人物心理的刻画, 揭露了资产阶级腐朽堕落的根源。但是, 由于他的个人阶级身份, “只缘身在此山中”, 高尔斯华绥就如同他作品中的人物一样, 始终没能拜托本阶级的局限性, 为其作品中的人物, 为自己也为社会找到解决这些矛盾的灵丹妙药。所以, 他的《日本榅桲》显露出某种宿命论和悲观主义的色彩, 让人难免有些惋惜和悲哀的感觉。

参考文献

[1]David Kippen, “The Blackbird’s Song, ”for Short Stories for Students, Gale, 1998.

[2]阿尼克斯特.英国文学史纲[M].人民文学出版社, 1978.

[3]陈嘉.英国文学史[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3.

[4]陈嘉.英国文学作品选读[M].北京:商务印书馆, 1983.

人性自然美 篇10

关键词:自认分娩,产妇,人性化护理

人性化护理是指采用更贴近患者日常生活环境和符合患者心理的护理方式,使患者消除对医院环境的不适应,减轻在就医过程中产生的紧张心理,使患者在更好的心理、生理状态下进行配合治疗[1]。人性化护理是一种创造性、个性化、有效、整体的护理模式,其目的是使患者在生理、心理、精神、社会上处于满足且舒适的状态,在临产室工作中要求护理人员不能仅仅局限于助产单纯的技术操作,而应更注重“以人为本”的护理理念,给予产妇家庭式的照顾和关怀[2]。现对我院2012年1月至2012年8月自然分娩产妇中人性化护理的应用效果进行回顾性分析,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我院2012年1月至2012年8月在我院正常足月待产初产妇156例,所有产妇均为单胎头位且具备阴道试产条件,骨盆外测量均为正常,排除各类妊娠合并症、并发症,神智不健全及有严重心、肝、肺、肾功能不全者。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156例产妇随机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观察组78例,年龄20~42岁,平均年龄(29.1±5.2)岁,分娩时孕周为37~41周,身高1.55~1.74cm,体质量52.3~86.5kg,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14例,高中18例,大专13例,本科及以上33例。对照组78例,年龄20~40岁,平均年龄(29.4±4.7)岁,分娩时孕周为37~41周,身高1.52~1.73cm,体质量53~86.5kg,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13例,高中20例,大专15例,本科及以上30例。经统计学分析,两组产妇年龄、身高、孕周、体质量等临床资料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护理方法

对照组产妇给予常规护理,观察组产妇给予人性化护理,具体方法如下: (1) 舒适的环境:为产妇提供温馨、和谐、舒适的待产环境,用挂帘隔开产床,使产妇有自由、方便的活动空间,待产、分娩室的设施摆放、窗帘颜色、墙壁图案等使产妇有舒适感,待产室应设有完善的抢救应急设施,条件允许时可在待产室配备冰箱、电视等电器,方便产妇日常生活,缓解其焦虑心理,护理人员在于产妇接触时态度应尽量亲和,使产妇有亲切感[3]。 (2) 心理护理:产妇常会出现紧张情绪,因此助产人员在护理过程中应有针对性的对产妇的恐惧、焦虑等不良情绪进行疏导,让其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使其对自然分娩增加自信心和自控感,消除恐惧感。助产人员应对产妇的各种疑问耐心的做好各种解释工作,对产妇的倾诉认真听取并给与心理疏导,使其在安定放松的心态下进行待产及生产。 (3) 宣传教育:耐心向产妇讲解分娩有关的知识,包括分娩的产程,持续时间,分娩过程中出现的分娩镇痛等生理反应及产后的恢复,让产妇认识到分娩是自然生理过程,以帮助其消除恐惧心理。 (4) 分娩过程护理:在分娩过程中药鼓励产妇树立信心,使产妇积极主动配合;指导产妇借助呻吟、叹息等方法分散注意力而减轻疼痛;疼痛难忍时,可通过深呼吸、热敷、按摩等促进局部血液循环,从而减轻其对神经末梢的刺激,消除肌肉疲劳,减轻产妇疼痛,促进产程的进展[4]。 (5) 产后护理:术后指导并帮助产妇进行功能锻炼,包括被动肌肉按摩、上下肢的活动、拇指对指握拳、上下肢肌肉力量训练及全范围内各关节的运动等。患者出院前对患者进行出院前指导,叮嘱患者注意事项及复诊时间等。

1.3 统计学处理方法

采用SPSS15.0统计软件进行数据处理,计量数据采用t检验,计数资料比较采用χ2检验,计量数据用(χ—±s)表示,P<0.05为有显著性差异。

2 结果

观察组顺产49例,阴道助产18例,剖宫产11例;对照组顺产49例,阴道助产18例,剖宫产11例;观察组产程时间及出血量均显著少于对照组,P<0.05。两组产妇分娩方式具体见表1,两组产妇总产程时间和出血量情况具体见表2。

注:观察组产妇的顺产率显著高于对照组,P<0.05

3 讨论

人性化护理过程中护理人员根据产妇的心理特点,通过在家属陪伴分娩的基础上实施人性化护理干预,使产妇对分娩有正确的认识,对医护人员产生信任感,消除产妇恐惧、焦虑的心理,从而帮助产妇顺利进行自然分娩,临床效果较为满意[5]。本研究中,通过对观察组产妇的人性化护理,观察组产妇的顺产率较对照组显著提高,且观察组产程时间及出血量均显著少于对照组,P<0.05。人性化护理消除了部分产妇对自然分娩的错误认识,减少了产妇对自然分娩的恐惧、焦虑心理,使更多的产妇更倾向于考虑采用自然分娩的方式;对自然分娩产妇进行人性化护理,能够有效缩短自然分娩的产程时间并减少了分娩中的出血量,有效降低了试产失败中途再转剖宫产的概率。

参考文献

[1]蔡慧杰, 侯勤香, 范亚平.人性化护理对自然分娩的影响[J].中国社区医师, 2010, 12 (29) :229-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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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白改玲.人性化护理在自然分娩中的应用[J].基层医学论坛, 2012, 16 (30) :2987-2988.

人性自然美 篇11

在建筑历史的长河中, 体育场馆建筑一直是世界上各历史时期的建筑家们倾心和热衷的主题。从希腊雅典的奥林匹斯神庙到古罗马的圆形斗兽场, 无不显示着人类对力与美的追求。现代体育运动不仅只是人们闲暇时的娱乐和锻炼, 还展示着人们追求美好、健康、团结、进取和不断超越极限的崇高愿望。因此体育场馆建筑的专业化、多元化发展是现代体育运动发展的必然趋势。在现代体育场馆建筑中也处处可以体验到将这种意念融入其中的设计和手段, 而且为表达这种健康向上的意念, 大量先进的建筑设计方法和施工技术手段也相继运用其中。

2 现代体育场馆的设计特点

体育场馆建筑的设计与建造, 始终是人们关注的问题, 现代体育场馆的设计特点, 可以概括为:场馆建筑设施的多功能化, 场馆建筑造型的简洁化, 场馆建筑环境的自然化与人文化和场馆建筑承重与围护结构体系的轻型化。

2.1 场馆建筑设施多功能化

现化体育场馆的建设要求在满足比赛需要的前提下:一是强调场馆的使用效率。因为使用效率直接关系到能否达到“以馆养馆”的问题。二是强调体育场馆与休闲、娱乐密切结合。在市场竞争激烈, 日常工作、生活节奏紧张的情况下, 体育活动本身既成为人们进行身心恢复的一种方式, 也成为锻炼、健身的普遍需求。因而体育场馆也是为居民提供体育休闲的场所。体育场馆还有另一种功能, 即体育教育和体育活动, 引导健康向上的文化, 培养爱国主义精神。

可以说, 体育场馆的多功能化, 这种概念的实质是“一馆顶几馆用”。体育场馆建设的理念已发生了变化, 既是赛时竞技的场所、赛后培训的场所, 又是增强人民体质、发展全民健身的场所。虽然对单个场馆的投资量增多, 但从减少场馆建设总量、减少总用地、减少总维修工作量及节约总投资方面来看, 还是非常有利的, 特别适用于地方上的体育场馆设施建设。

场馆建筑设施的多功能化, 是靠一系列现代先进技术的配套采用来完成的, 包括设计(建筑、结构、设备、管线系统等)、施工、设备制造与安装等方面的多种学科、多种专业的协调与相互配合。场馆建筑设施的多功能化是通过以下主要措施实现的:可移动屋顶、可移动座席、可移动场地、可移动隔断和照明、空调、采暖等的相应移动系统。

2.2 场馆建筑造型的简洁化

场馆建筑造型的简洁化, 既是为了某种艺术构图设想的需要, 也是为了使用上及工程建设上的需要, 例如减少屋面积灰, 减少轻型材料的搭缝及对缝的处理, 减少漏雨等。对于移动屋面, 简洁的外形有利于移动屋面的构造和运行设备安装、轨道调正等都变得容易和简单得多。

国外设计师在简洁的场馆造型上, 以其外表面表现材料的质感, 光影效果来取得视觉上的美感。例如钛板、不锈钢板的运用等。钛板在阳光下根据日光照射的不同角度及强弱会有不同的色彩, 色彩的显现与变化往往被用“梦幻”等词藻来形容, 不锈钢表面可防止大气、雨水的污染, 反光较强。这些板材在质感上均有特点。除白天的光感效果外, 还应注意夜间的光感效果, 例如膜材料在夜间会向外透出比赛场馆内的灯光, 形成透明的感觉, 而夜间向场馆外表面投射的灯光, 将外表面照亮。这种“外亮内透”的效果给人一种特殊的感受。

这也是国外设计师在体育场馆的创意上新的设计思路与手法。

2.3 场馆建筑环境的自然化与人文化

场馆建筑应尽量与其周边的自然环境相和谐, 注意借景与对应, 使场馆融入自然, 在环境与景观上, 通过污水废气治理、生态环境的形成, 注意人与自然相融合等等。

场馆建筑及环境, 是科学技术与自然元素的融合、是人文活动(特别是体育活动)与文化历史的交汇、是现代建筑文化与传统建筑文化的结合。我们应在继承、发展传统建筑文化, 在吸取现代建筑文化精华的基础上, 力求创新。当然, 这不是指形式上的生搬硬套, 而是在学习与掌握其内涵的基础上的再发展, 再创造。形成“传统风韵, 现代气息。融入自然, 粗细皆宜”的大景观。

2.4 场馆建筑承重与围护结构体系的轻型化

由于现代建筑材料与建筑技术的发展, 使得大跨度场馆以钢结构为主的承重结构体系与轻质高效的轻型围护结构体系已形成配套的系统技术。在围护材料方面, 彩色压型钢板、不锈钢板、钛板、膜材料等的运用(保温作法与非保温作法)解决了功能需求方面的一系列问题。而膜材料耐久性的提高, 也初步达到了永久性建筑对材料所需要的寿命。在承重结构材料方面, 热轧H型钢、重型钢材、钢拉索等的应用, 使得结构形式不断改进, 促使钢网架、钢网壳、网球体等形式纷纷涌现。用于膜材的网壳、拉索等为固定屋面而满足大跨度、大挑檐的要求, 以及活动屋面为满足减轻屋面重量、减轻驱动设备重量, 减少能量消耗的要求, 提供了良好的发展前景。

我国是地震多发区的国家, 大部分地区属浅震源, 一批重要城市, 处于地震基本烈度8度地区。钢结构在抗震性能上, 显然优于其它材料, 随着耐热、耐候钢等新钢种的推出, 人们担心的防火等问题, 也可以在采取措施后得到解决。

3 结语

体育场馆建筑的建设, 是一项系统工程, 我们应充分认识其复杂性、艰苦性。应从高起点出发, 把握技术发展主流, 在学习世界先进技术的基础上, 广为吸纳。并以高新技术作为各项工程技术的支撑面, 本着“洋为中用、古为今用”的原则, 根据我国实际情况, 总体把握, 掌握分寸, 追求最佳的综合效果, 进一步搞好体育场馆建筑的建设工作, 力求营造一份自然化、人性化的活动空间。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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