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家方言区

2024-10-09

客家方言区(精选3篇)

客家方言区 篇1

赣方言主要有赣语、客家话、江淮官话、西南官话、吴语和徽语。在江西民歌中较有代表性的是兴国山歌。兴国山歌都是用客家话演唱出来的, 也是客家山歌的重要成员。

一、赣南客家方言的背景

客家方言被学术界称为研究古汉语的“活化石”。客家话也分为不同的区域, 兴国的客家话系赣南客家话重要分支, 赣南各地的客家话虽然都具有客家方言的基本特征, 但是在语音上和词汇上还是有着明显的差异, 这种差异主要来自于居民的迁移及来源。

二、赣南客家方言的特点

(一) 词汇特点

1.家方言的单音词所代表的意义比普通话的意义范围更广, 例如“跌”:除了“跌倒”的意思之外, 还有“往下掉” (“跌落”) 、“遗失” (“跌里钱”) 的意思。此外, 家道衰落也叫“跌” (“跌苦”) , “丢脸”也叫“跌” (“跌面子”) 等等。

2.南的客家方言具有自己独特的特征, 讲究押韵, 使人听起来亲切舒适, 赣南客家话中有很多的词头和词尾, 比如词头“阿”、“老”等, 比如:阿公 (祖父) 、阿婆 (祖母) 、老表 (类似“同志”的招呼称谓) 、老庚 (好朋友) ;词尾“头”、“公”、“牯”、“婆”等, 比如:矮牯子 (男矮子) 、打铁佬 (铁匠) 。

3.南客家话中有一部分独特的词语, 这次词有些是全区性的, 有些只能在某些区域使用, 比如“珠”就是“稀饭”的意思、“字管”就是“毛笔”的意思、“打野话”就是“胡说八道”的意思, “打发”就是“说谎”的意思。

这些词语诗赣南客家人在实践中创造出来的, 也反映了赣南人民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

(二) 声母特点

声母是语言吐字发声的开始, 是每个字的字头, 口腔内各个咬字器官的力度和摆放位置不同, 所发出的字音就不同, 咬字的准确与否直接关系到字音的准确和清晰。客家话有相当一部分字的发音与普通话的区别就在于声母。比如最具有代表性的兴国山歌《打支山歌过横排》:“哎呀嘞, 打支山歌就过横排, 横排路上是石崖崖, 行了几多子石子路呦, 挨格老妹耶, 着烂几多哦草呦鞋”, 这首山歌中“支”“横”“山”“崖”“鞋”的声母分别是z、w、s、a、h, 但是在普通话中这些字得声母就是zh、h、sh、y、x。

根据声母的发音方法和咬字特点, 我们可以总结出几个特点:

1.尖后音zhi、chi、shi、与舌尖前音z、c、s分不清楚。

2.根擦音h, 在客家话中被发成唇齿音v。

3.送气的舌尖中音d, 被发成送气音t。

4.面音j和q被发成舌根音g和k。

三、方言在歌词中的艺术化特征

客家俗语是相对书面语而言的口语化、生活化的语言。客家俗语贴近生活, 有着浓厚的客家生活气息, 也深深的影响着客家山歌的演唱风格。客家山歌运用通俗易懂, 生动形象的俗语, 使山歌充满情趣, 听起来亲切自然。例如兴国山歌《斑鸠调》, 一首极具江西特色的赣南民歌。曲调清新欢快, 悠扬婉转, 仿佛带我们进入了春暖花开、万物复苏的春天。

歌词中“呀嘿咳”、“里格”、“依呀依子哟”等语气词, 通俗易懂, 让人百听不厌, 听得明白, 唱的顺口。

又如:兴国山歌《打支山歌过横排》, 横排就是指两座山之间的崎岖的山路, 歌词当中的“哎呀嘞”就是一种常用的语气词, 用来提示对方歌唱即将开始的意思, 由于长期传用, 现在已经成为一种歌中的标志。“几多子”就是客家方言, 表示“有多少”的意思、“挨给”就是“我的”意思, “着烂几多哦草呦鞋”就是说穿烂的不知道多少草鞋了!其中的“哦”“呦”都是语气助词, 为了使感情表达的更到位。这些口语化的歌词, 动听的曲调拉近了与听众之间的距离, 让听众觉得山歌就在自己的身边。还有很多经常使用的客家方言的俗语, 如“落易”就是“下雨了”、“聂特”就是“太阳”、“年卓哈”就是“年末”、“年合上”就是“年初”等等。

兴国山歌的口语化俗语来自客家人的日常生活, 有很高的生活艺术性, 但是不是所有的俗语都可以作为山歌的歌词, 山歌的语言要经过精心挑选的俗语才行, 是经过艺术加工的语言。语言文字是构成歌曲的重要部分, 我们要用博大精深的语言文字的魅力创造出更多好听的歌曲。更好的保护我们的特色方言, 让跟多的人了解客家人的文化和习俗, 发扬和传承我们的地方特色语言文化。这是我们客家人, 甚至说是各方言母语人的责任和义务。

摘要:语言是歌曲的重要组成部分。如今是一个流行音乐的时代, 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一些歌词较有意义的、能够打动人心、戳中泪点的歌曲, 忽略了那些具有地域特色文化的歌曲, 本文通过仅对兴国山歌客家方言为代表来阐释赣南客家方言来进行分析, 浅谈其创作中的部分语言特征。

关键词:兴国山歌,客家方言,歌唱语言

参考文献

[1]刘衍顺.论兴国山歌歌词的艺术特点[J].群文天地, 2008.

[2]黄文杰.试析粤东北传统客家山歌的语言特征[J].重庆科技学院学报, 2009.

[3]温昌衍.客家方言[M].广州:华南理工大学出版社, 2006:39.

[4]谢留文.客家方言语音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 2006:79.

客家方言区 篇2

关键词:客家方言 牯 意义 用法

石城县位于江西省东南部,赣州地区东北部,因“环山多石,耸峙如城”而得名。早在新石器时代,石城就有人类活动。春秋时期,石城属于百越之地,到历史上三次大规模的迁徙时期,石城更是成为客家先民的中转站,是客家人的摇篮和发祥地,孕育了属于自己的客家民系。石城方言属于赣南客家方言的一种,在长期的发展中形成了自身的特点。本文将考察石城方言中“牯”的意义及用法,并对其发展演变做简要分析。

“牯”字的意义,早在中古时期的韵书和字书中就有记载。如《玉篇·牛部》:“牯,牝牛”;《广韵·姥韵》:“牯,牯牛”;《集晕·姥韵》:“牯,牛名”。可见,“牯”最初是牛的一个特称词,表示“母牛”(牝牛)或是“阉割过的公牛”,也可用来泛指牛。“牯”的这些含义在唐陆龟蒙的《祝牛宫辞》中就已经出现:“四牸三牯,中一去乳;天霜降寒,纳此室处。”在古代,人们与牲畜关系密切,出于生产和生活的需要,人们尽可能地详细区分畜牧的对象。所以在古汉语里,牲畜类的特称词数量很多,其中指牛的特称名词就有不下30个,“牯”只是当时众多指牛特称名词中的一个。

随着社会的发展和人们生产方式的不断变化,牲畜在人们生活中的重要性也慢慢减弱,不再需要细化的名词来指称它们,所以表示牲畜的各种特称词便慢慢地淡出了我们的视野。与此同时,表示牛的特称名词“牯”也发生了变化,它开始作为构词词素与别的词素组合成词,但作为词素的意义仍为“牛”。“牯”的此类用法在我国的许多文学作品中都有体现,如《中国民间故事选·张郎赛宝》:“张郎不等布谷鸟唱歌,就背着犁耙,赶着牯子去耕地了。”沈从文《阿金》:“他预备的是用值得六只牯牛的银钱,换一个身体肥胖胖白蒙蒙的、年纪二十二岁的妇人。”

然而,在石城客家方言里,“牯”的用法和意义有其自身的特点,除了表示牲畜“牛”的用法有部分残留的痕迹外,随着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语言的变化以及人们生活的改变,“牯”延伸出了一些与普通话甚至其他方言都有很大差异的用法和意义,成为了一个名副其实的多义词。概括地说,石城方言中的“牯”大致有以下几种意义和用法:

第一,用于动物名词后作为后加成分与之构成新词,表示此动物的雄性。如:

(1)捱家有条牛牯。(我家有一头公牛。)

(2)牵猪牯去卖。(牵公猪去卖。)

(3)迪条是狗牯还狗婆?(这条是公狗还是母狗?)

汉语里的单义词很少,这是因为丰富的事物和有限的语言符号不允许大量单义词的存在。既然社会生活中不需要那么多细化的名词来表示牲畜,那么,这些原本表示牲畜的特称名词就必然要分担别的意义和用法。在语言经济原则和效率原则的作用下,本来指“牛”的“牯”,在石城方言里意义发生了变化。一开始,“牯”被借用来表示动物中的雄性,如“牛牯——公牛”,“猪牯——公猪”,“狗牯——公狗”,这些词里的“牯”仍旧有实在的意义。在这种用法里,“牯”的本来意义“阉割过的公牛”还是有迹可循的,只是范围从牛扩大到了其它一些牲畜,而且还把“阉割过的”意义去除了。此外,在古代,家畜在人们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人们往往会在家畜身上寄托美好的感情,这样被借用来表示雄性动物的“牯”自然也就带上了一定的感情色彩。

第二,用于人名后,带有亲昵、喜爱的感情色彩。如:

(4)“好牯,吃饭!”(好好,吃饭!)

(5)“声牯,到哪里非?”(某某声,去哪玩了?)

随着时代的变迁,在语言经济原则和效率原则的进一步作用下,“牯”的使用范围也进一步扩大了,从动物名词后面借用到了专称“人”的名字后面。如上两例,对于“好好”这一名字,人们可以亲昵地称之为“好牯”,同样对于“某某声”,也可以称之为“声牯”。这种表达方式有助于凸显“牯”的感情色彩,能更好地表现出人们对某人或某物的亲昵、喜爱。相对来说,在这里的“牯”用在动物名词后表示雄性的意义则被淡化了。

第三,作为词缀,用于普通名词后,没有实在意义。如:

(6)驮拳头牯擂。(用拳头打。)

(7)嘎只人的奶牯蛮大。(那个人的胸部很丰满。)

后来,有些表示普通事物的名词后也被加上了“牯”,如“拳头牯”“奶牯”,这就完全没有了雌雄的分别,带有的感情色彩也淡化了许多,只是加在“拳头”“奶”后的一般名词性后缀而已,与后缀“子”“头”作用相当。

第四,作为词缀,用于形容词后,构成形容人的名词。如:

(8)看嘎只壮牯。(看那个胖子。)

(9)个是只矮牯子。(他是个矮子。)

可见,作为后缀的“牯”,不仅用在名词后,也可用在形容词后,如“壮牯—长得壮的人”“高牯—长得高的人”“矮牯—长得矮的人”。这些原本是形容词的单音节词,带上“牯”后便名词化了,而且还带上了一定的感情色彩。

第五,作为词缀,用于三音节形容词中构成四音节,以满足音节的需要,其本身无实在意义。如:

(10)外头雪牯雪白。(外面雪白雪白。)

(11)嘎只人眼睛累牯累乌。(那个人的眼睛乌黑乌黑的。)

石城方言里有一系列非常有特色的表示颜色的三音节形容词,如“揪揪绿”“雪雪白”“累累乌”“血血红”等。虽然三音节词是汉语词汇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汉语的音节习惯是以双音节词为主,人们认为双音节词更为朗朗上口,这一点在方言中也不例外。因此,石城方言中的一系列三音节形容词被加上了词缀“牯”,用来凑足音节,构成四音节形容词,以符合汉语的习惯。如“揪牯揪绿”“雪牯雪白”“累牯累乌”“血牯血红”等。这些表颜色的形容词中的“牯”的意义已经完全虚化了,只起凑足音节数量的作用,相当于一个词中缀。

语言是对客观事物的反映,词的意义是由人们对客观事物的认识所决定的。社会不断发展,客观事物也在不断发展变化,因此,作为客观事物载体的语言也在不断地发展变化。词汇是语言的一部分,词汇的发展变化是最直接反映语言发展变化的窗口。语言直接与人们的思维相联系,词义的发展、词的用法依人们对事物的性质、认识程度和实际要求而有所不同。在语言经济原则与效率原则的共同作用下,汉语中的一个词大多负担多个意义,至于负担什么意义,这与人们认识的发展变化及环境的发展变化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石城方言中的“牯”随着社会和语言的发展而发生了演变,其本义已经消失,成为了一个多义词。“牯”不仅仅有作为实词的用法,还渐渐虚化成了没有实在意义的词缀。“牯”既能用在词后面作后缀表示名词性意义和一定的感情色彩,也能用在词中间作为凑足音节的中缀。石城方言“牯”的意义和用法,正是从一个小小的侧面反映出了语言的发展与人类的思维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

参考文献:

[1]邵宜.客赣方言“名词+雌/雄语素”结构不表雌雄现象探析[J].

广西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6,(1).

[2]孙常叙.汉语词汇[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6.

[3]张志毅,张庆云.词汇语义学与词典编纂[M].北京:外语教学与

研究出版社,2007.

哪些方言区出商人 篇3

易出商人的方言区有4个,第一个是潮汕方言区,以李嘉诚、马化腾为代表。第二个是宁波方言区,第三个是闽南方言区,第四个就是我们今天熟知的温州方言区。

这4个地区的方言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非常难懂。温州话除了温州人谁也听不懂。有个笑话说当年在越南战场上,温州人可以随便传话,跟密码一样。早期的商业交流系统都是当着人面谈价钱。如果你多了这套方言系统,第三方听不懂,就你们俩明白,你就会占便宜。所以我们说这4个方言区容易出商人。

闽南地区出过一个大商人,比今天任何一个商人都大,就算把马云和王健林两个加起来,也没有这个闽南商人的地位高。

此人在1914年就进入了《世界商业名人录》。他叫黄奕柱,活到78岁。他出身贫寒,小时候学了一门手艺——剃头。后来闯南洋,到了印尼,天天给人剃头谋生。后来,他碰到了人生中第一个金主,但这个人给他的是道理,不是钱。他说你剃一辈子头,可以谋生,但不能发财,你要想发财,就要去做生意。本钱我可以借你,但你必须表一个决心,把这个剃头挑子扔海里去,断了走回头路的念想。结果黄奕柱真这么干了。这个人就借给他5块大洋。此后,黄奕柱踏上了商业之路。他是个经商的天才,一战期间经营糖,发了大财。当时印尼的荷兰殖民者把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让他交巨额的税,要不然就赶他走。黄奕柱决然卖掉所有财产,带着现金回到了中国。

他带回了多少钱呢?一亿美金。他是福建南安人,就在今天离厦门不太远的泉州附近。回到家乡后,他开始投资,厦门的自来水公司、电话公司都是他创建的。他在厦门岛上一共有160栋别墅,最重要的别墅在鼓浪屿岛上,1949年后曾改为鼓浪屿国宾馆,接待过很多世界级的领导人。我去参观的时候,看到里面全是大理石。讲解员说,这是当年从意大利运来的大理石。它的装修也特别有意思,墙上所有的花纹都跟剃头有关,比如胡须刷、刮脸刀、推子。黄奕柱家还有一个足球场,我不知道今天中国有没有富豪家里有足球场的,那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个足球场,今天还在使用。

这还不算稀奇。黄奕柱回国后为母亲过生日。他就在4个路口放4个大木桶,木桶里灌满了红颜色的水,装满了银元,所有路过的人都可以随喜,伸手捞一块走人,手红了就不能再捞了。我们今天的生日宴,都是收钱的。人家随喜是往外拿钱。这才叫牛呢!

(凌霄摘自《都嘟》 新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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