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文学

2024-06-09

台湾文学(精选5篇)

台湾文学 篇1

主要观测及研究机构

天文学及天体物理学研究分为实际天文观测与理论分析探讨两大类。由于台湾岛内缺少独立建造大型天文望远镜的经济和技术能力, 以及当地岛屿环境导致温湿潮热多云的的地理气候条件不适宜开展天文观测, 因此除在嘉义鹿林山上建有4座口径仅50厘米的小型天文望远镜和一具1米口径的中型天文望远镜外, 其余观测设备都是通过在外国与其他天文台或天文国际组织合作建造的方式来取得, 包括位于美国夏威夷冒纳基山的次毫米波阵列射电望远镜和宇宙微波背景辐射阵列射电望远镜, 以及位于格陵兰的12米射电望远镜和目前正在建造中的位于智利阿塔卡玛沙漠的大型毫米波及次毫米波阵列射电望远镜, 台湾都只是众多参与者之一, 仅拥有这些天文观测设施的部分使用权力。

鹿林天文台位于嘉义县阿里山乡及南投县信义乡交界处, 地处玉山公园之内, 海拔2, 862米, 位于逆温层之上, 光害和尘害较小。由于纬度低, 接近赤道, 可以观测到较宽广的范围, 包括日本、韩国等国家观测不到的南半球天体。尤其是沿着夏威夷的大天文台, 向西到台湾, 中间没有任何观测站, 因此鹿林天文台成为国际上重要的观测点之一。

该天文台由台湾“中央”大学在1999年设立, 目前由该校天文研究所管理。从2003年迄今, 研究人员发表了约80余篇被SCI收录的科学论文, 发现小行星数量近400颗, 其中有7颗取得正式编号, 拥有命名权, 当中已命名的三颗小行星分别叫“鹿林”、“中大”和“嘉义”, 且在2007年首次由岛内的望远镜发现第一颗彗星“鹿林彗星”, 创造台湾首度发现彗星的纪录。近年台湾鹿林天文台还与大陆中科院紫金山天文台开展合作交流, 双方研究人员轮流在对方天文台从事观测研究。

台湾“中央”大学天文研究所是台湾最早成立的天文研究与教学单位, 有工作人员约20人, 现任所长黄崇源。该所天文教育与研究工作并重, 并与美、德、英等国家的研究机构共同参与泛星计划, 受到国际天文学界瞩目。目前该所正在筹划建造新的2米天文望远镜, 作为该校“发展国际一流大学及顶尖研究中心计划”的重点项目, 建成后将成东亚最大的天文光学望远镜之一。

除“中央”大学外, 台湾大学、新竹清华大学、新竹交通大学、成功大学等高校也在开展有关天文及天体物理学方面的教学及研究, 但主要侧重基础理论方面。

岛内最主要的天文研究机构无疑要数台湾中研院天文及天文物理研究所 (简称中研院天文所) 。该所自1993年开始筹建, 直到2010年6月才正式宣告成立, 所址位于台湾大学校区内 (天文数学馆大楼内) , 另在美国夏威夷设有办事处。首任所长为贺曾朴, 现有31位研究人员, 包括特聘研究员4人, 研究员5人, 副研究员11人, 助研究员11人, 每年还有100多名访问学者、博士后研究人员和海外科学家来所内从事合作研究, 主要研究方向包括河外天文学、恒星形成、星际与拱星介质 (也称原行星盘) 、天文尘粒物理、高能天文物理、理论及观测宇宙学、太阳系及系外行星系统、天文仪器安装与测试等, 每年均发表论文200余篇。

2004年, 该所设立高等理论天文物理研究中心, 最初位于新竹市清华大学校园内, 2013年迁至台湾大学, 目的是将天文物理研究与教学相结合, 将研究成果整合融入岛内大学生及研究生的教育课程之中, 培养下一代天文学家。自成立以来, 该中心积极开展有关宇宙中恒星、行星、致密天体、星系等起源与演化问题的研究, 包括流体动力学、磁流体动力学、天文化学、辐射转移等数值模拟, 每年均举办一期冬季/夏季短期课程、2到4次学术研讨会或各种规模的主题式课程, 同时积极邀约外国访问学者造访该所, 举办学术研讨会与短期培训课程。

重点发展射电天文学

在天文及天体物理领域, 台湾自上世纪90年代开始, 集中发展射电天文学及研发可见光与红外线天文观测仪器, 努力打造一个射电天文仪器专业团队, 参加外国的一些天文观测计划, 目前取得的研究成果包括:利用各种射电观测数据绘制出超巨星猎户的图像;利用毫米波阵列研究恒星形成的各个阶段, 包括形成前的分子云状态、无星体致密核的早期塌缩阶段、中心密度极高的原恒星及大质量恒星的形成;探索无星体致密核, 发现无星体高密度气体云图像与正在塌缩的含原恒星气体凝聚物类似, 但大小比正在塌缩的含原恒星气体凝聚物大数十倍;利用日本野边山毫米波阵列对邻近恒星形成区域的原恒星壳层进行观测, 取得位于金牛座及蛇夫星座17个原恒星的高解析度资料, 并发现其中11个星源中有塌缩运动;利用美国加州伯克利-伊利诺-马里兰三校联盟毫米望远镜BIMA阵列, 观测原恒星系统NGC1333IRAS4, 藉氢氰酸谱线追踪分子喷流, 发现在1个以上完整的循环后, 喷流呈现周期性扭动型态;通过探测新恒星离子化气体发出的毫米波发射线, 研究处于生命阶段早期的高质量恒星─超致密HⅡ区, 以辨认年轻的高质量恒星形成区;观测大麦哲伦星系内的N113及小麦哲伦星系内的LIRS36分子云;进行共振激发机制在星系盘中作用、星系核心盘、碟形系统的粒子动力学、星系电磁场、星系盘扭曲及星系中央气体盘补充问题研究等。

1996年, 当时尚处于筹建中的台湾中研院天文所加入美国史密森天文台的次毫米波阵列 (SMA) 计划, 在4000米高的夏威夷冒纳基 ( (Mauna Kea) 山上建造8座6米射电天线, 其中两座由台湾出资建造。该设施是全世界第一个次毫米波干涉阵列射电天文望远镜, 于2003年11月建成启用, 有4个观测波段, 其基线可到达509米, 具备各种光谱仪器, 特别适合观测冷星际物质, 可分析紧临年轻或老年恒星的低温云气、形成恒星或行星的吸积盘, 以及外星系中的恒星剧增区。自启用以来, 台湾科学家已先后发表关于探测冥王星的卫星卡戎、分析恒星周围喷流、勘测恒星形成区域的磁场、研究邻近星系的星系核, 以及探测仅见于次毫米波段观测的极高红移星系等方面的论文。

2000年, 台湾中研院天文所与台湾大学物理系及电机系合作, 执行“宇宙学与粒子天文物理学研究”计划, 由台湾中研院与教育和科技主管部门共同资助, 在夏威夷冒纳洛峰 (Mauna Loa) 3, 400米处建造宇宙微波背景辐射阵列射电望远镜 (英文简称AMi BA, 也称“李远哲宇宙背景辐射阵列”, 见图5) , 参加该计划的还有澳大利亚国家天文台以及其他外国大学。

这是第一座由台湾主导、参与设计并兴建的世界级天文观测设施, 由7个口径0.6米的反射镜组成, 其建造工程包括设计制造及测试经完全整合的单晶微波调谐混频器、各种W频段的低噪音放大器及具有17GHz频宽的砷化镓放大器、混波讯号源组及中频讯号处理器, 以及新型的六脚追踪架、6米碳纤平台、碳纤反射镜、可开合的外罩等。台湾磁震公司及中山科学院航空研究所等也参与了兴建工程。

2006年10月, 该观测设备建成并正式启用, 利用电波望远镜中的干涉仪技术, 测量宇宙微波背景辐射在95GHz的SZ (Sunyaev-Zel'dovich) 效应和极化。藉以探测宇宙大爆炸后残余微波背景辐射 (CMB) 的分布, 研究早期宇宙的结构, 如一般物质、暗物质、与暗能量等的相对比例, 也能藉由CMB光子的逆康普顿散射, 探测并描绘遥远的星系团。2007年至2008年间, 该设施成功探测并描绘6个遥远的星系团, 并发现所侦测到的辐射转弱特征与预测中星系团内暗物质的分布情形相符。

2009年, 该设施完成从7座0.6米镜面升级为13座1.2米镜面的升级扩建工程, 使其观测灵敏度改善了约60倍。目前已完成8个遥远高红移星系团的初步观测, 显示其具有在波长3毫米处辐射较弱的特征, 且与星系的距离无关。

为支持AMi BA探测到的高红移星系团的后续观测, 台湾科学家参与加拿大-法国-夏威夷望远镜 (CFHT) 上的广角红外相机 (WIRCam) 的研发建造计划。该部相机有4组2048×2048像素窄禁带半导体碲镉汞探测器阵列, 达到20×20角分的大广角视野, 可以进行大尺度的近红外光成像普查, 研究恒星形成、星系结构与演化、宇宙大尺度结构等。台湾参了与相机设计的各个阶段, 着重于探测器的读出电子装置、探测器的测试、控制软件以及分析用的数据处理系统, 台湾中华电信研究所及玉晶光电公司共同进行低温下感光元件的特性测试。

参加广角红外线相机研制计划, 为台湾天文学家提供了许多使用加-法-夏3.6米望远镜的机会, 也是台湾首次获得世界级大型天文光学望远镜的使用权。自2005年底成功地将广角红外线相机运送至加-法-夏望远镜之后, 台湾科学家继续与CFHT机构合作研制下一代先进自适应光学仪器。此设备可补偿大气的模糊效应, 为望远镜提供更锐利的图像。台湾方面负责研发新的CCD (电荷耦合元件) 波前感应器。目前, 台湾科学家正继续与加-法-夏望远镜机构合作研制下一代仪器——极化光谱仪 (SPIROU) , 由台湾方面负责研发新的图像稳定控制系统与导星相机系统, 并合作研发科学相机, 2015年开始启用。

天文观测成果

在可见光观测方面, 2002年台湾中研院天文所、“中央”大学天文所与美国哈佛史密森天文物理中心及韩国延世大学合作开展“掩星观测计划” (TAOS) , 在鹿林天文台使用4具口径0.5米的小型光学望远镜, 配有2048×2048像素的CCD相机, 每晚在其3平方度的广角视野内, 以每秒5次 (2013年起改为每秒10次) 的频率监测约1, 000颗恒星, 自动搜寻柯伊伯带 (台湾称古柏带) 天体对远处背景恒星造成的掩星现象。全部4台望远镜在2006年底全面建成并运行, 迄今已获得上亿个光度测定数据, 测量了柯伊伯带、黄道离散天体及奥尔特云天体尺寸的分布。7年多的观测结果对太阳系中直径大于700米的柯伊伯带天体数量设下了非常严格的上限, 这与行星如何藉这些物体碰撞而形成的理论有很重要的关联。

受限于这些小型光学望远镜的性能、鹿林山不佳的天候及大气环境, 因此台湾中研院天文所决定进行掩星观测的后续计划——“海王星外自动掩星普查计划” (TAOS-Ⅱ) 不再在岛内进行, 而是选定隶属于墨西哥国家天文台、海拔2, 800米的圣多白禄天文台作为新的台址, 目前正在兴建3个口径1.3米的新型光学望远镜, 加上速度更快的相机, 可以观测到更多的掩星事件, 比前一代在探测速率强100倍, 能够将太阳系可观测的极限从100天文单位范围推展至1, 000天文单位范围, 以估计不同大小的海王星外天体的密度, 这将有助于揭开太阳系如何形成之谜。

6台湾中研院天文所出资, 在墨西哥圣多白禄天文台兴建3个口径1.3米的新型光学望远镜, 双方共同开展“海王星外自动掩星普查计划” (TAOS-Ⅱ) , 计划从2016年开始取得观测资料。

此外, 自2008年起, 台湾中研院天文所与日本国家天文台合作, 负责为其设在夏威夷冒纳基山的口径8.2米的斯巴鲁 (Subaru, 也称昴宿星团) 大型天文光学望远镜研制新一代高灵敏度超广角可见光相机 (HSC) 。它是当时世界上最大的可见光数码相机, 总共有116片800万像素的CCD元件紧密排列, 可涵盖1.5度的视野。2012年8月完成安装后, 比原有广角相机的视野提高了7倍, 可提供全球最高的整体观测效率。其主要科学目标是对大范围天区进行弱引力透镜研究, 5年内观测约2, 000平方度, 捕捉来自遥远宇宙微弱天体信号, 探测大天区星系团质量的整体分布 (含一般物质与暗物质) , 检验出宇宙的切变, 藉以探讨暗能量、暗物质、宇宙加速膨胀等近代重大天文问题。凭藉参与该计划, 台湾获得了大规模巡天普查资料及斯巴鲁其他仪器的使用权。

最近, 台湾中研院天文所与日本国立天文台签署合作备忘录, 双方同意就该望远镜的下一步升级与开发继续合作, 共同研制包括主焦点光谱仪 (PFS) 在内的多种先进可见光及红外天文仪器, 其中台湾方面将负责研发主焦点光谱仪中两项关键机械元件结构设计及整合。

台湾文学 篇2

【口播】9月3日上午,台湾“沈从文文学之旅”学术研讨会在我校齐鲁大楼六楼会议室召开。两岸的部分专家学者分别作了关于沈从文文学的专题学术报告,并就各自所关心的学术问题在会上进行了热烈的讨论。

【配音】台湾淡江大学教授、《人间》出版社总编辑吕正惠,台湾《人间》出版社社长、报告文学作家蓝博洲等一行19人组成的专家团及我校沈从文研究所向成国、杨瑞仁等专家学者参加了研讨会。中国作家协会领队梁辉、省作协副主席凌宇、省作协办公室主任彭克炯及州文联、作协领导黄叶、张心平等出席了研讨会。

研讨会由我校沈从文研究所副所长兼秘书长李端生教授主持,吕正惠、张心平、李端生分别介绍了来自台湾、大陆和我校文学院与会的专家学者。文学院院长简德斌出席研讨会并致辞。简德斌介绍了学院的基本情况,他说此次高水平的学术会议是学术研究史上的盛事,也是我校沈从文研究史上的喜事。他希望与会专家为我校沈从文研究提供宝贵的意见和建议。随后,吕正惠致答词。他简要说明了此次“沈从文文学之旅”的源起和行程,对我校的热情接待表示感谢。接着简德彬同吕正惠相互赠送了礼物。

研讨会上,我校文学院向成国教授、杨瑞仁教授、台湾钟理和文教基金会执行长黄惠明分别作了“沈从文与湘西”、“沈从文·乡土文学”、“台湾作家钟理和”的专题学术报告。在会议自由讨论阶段

吕正惠、汪立峡等人结合此前专题学术报告的内容,提出了自己的想法,并畅谈了自己对沈从文先生作品的感想。会后,与会的两岸专家学者在齐鲁大楼前合影留念。

台湾科幻文学的未来之路 篇3

中国风味

论及台湾科幻文学,必然要提张系国。从上世纪70年代开始,张系国的创作触角逐渐延伸至科幻文学领域,在此后的二十年里出版代表作有短篇小说集《星云组曲》、《夜曲》,长篇小说《城》三部曲等。张系国当时远赴美国留学、教书,与台湾分隔的地理空间转化为他思乡、怀旧的情怀,延展到他笔下的未来世界中去了,而他亦指出,中文科幻小说想要有所突破,就需要和水浒、红楼这种中国人需要的元素相结合。评论家的观点是,张系国这时期的大部分作品,可视为“科幻小说中国化”美学理念的一项尝试。同时,科幻文学界开始重视“中国结”、“中国风味”在科幻小说艺术领域的价值问题。

带有中国风味的科幻小说,在台湾最早多见于倪匡的作品中。当西方早期的科幻作品流入台湾市场,其冰冷的未来感和生硬的悲惨感影响了一批科幻小说爱好者,并让其中的科幻作者产出同样类型的科幻作品。同时,这类科幻作品也带来负面的影响:很多读者因其冰冷和生硬而怯步,甚至错以为所有的科幻小说都带有这样的特质,这也是科幻文类在读者中难以大力推广的重要原因之一。倪匡此时开辟出新的路径,让科幻故事发生在一个古董店或者现代商场等具体的地点,这些场景和故事与普通读者之间的距离更近,让作品吸引大量拥趸。而倪匡式的科幻书写方式同样影响这一批科幻迷们,苏逸平便是例子。

对苏逸平这样的科幻小说作家来说,在写作中最痛苦的一件事就是常常想到一个不错的故事题材,但一讲出来,一定会被告知这个已经在很多本科幻小说里写过了,科幻的点子好像总能在其他地方与他人的想法撞个满怀。更要命的是,当他自己是科幻小说作家时,他们会说“我不看科幻”,并在后面再加上一句“不过我看倪匡的”。这件事给他很大的震撼与启发:既然倪匡式的科幻作品大家喜欢,那就写这种类型的小说好了。近十来年,他发现中华文化中不少被遗忘的智慧里,隐藏着华文科幻的一条康庄大道。当西方科学桥段都用磬于科幻小说的时候,属于中国文明的科学轨迹是一个西方人没有机会碰触的浩瀚宝库。他说:“身为华文科幻小说家也是幸运的,因为如果大家都有巨人肩膀可以站,中国文化这个巨人肩膀比别人更高大更广阔。”

在苏逸平的作品中,中国风味不再局限于“发生在中国的故事”或者是“与中国有关的元素”,现在他计划运用中国独有的文化元素,例如玄学、易经作为基础,去探索中国古代的这些神秘文化与现代科学如何衔接的问题,比起早前他将上古神话写成有趣的科幻小说模式,前者有更强大详尽的资料做背景。苏逸平先仔细地设了一个靶,接着马不停蹄地准备弓箭了。并且,对于历代智慧结晶的玄学,他十分看好它作为科幻小说中的意念元素。

台湾科幻小说的重要先驱之一——黄海,也是中国风味的代表之一。这位“台湾和大陆写作科幻小说最勤的一个人”,通过科幻小说评论家苏恩文对科幻的定义(“认知的陌生化”)总结出一个通俗的说法,即超现实合理化。这一说法除了清晰定义了科幻文学,也为长久以来难以撇清关系的科幻与奇幻做了区分:奇幻小说不需对超现实进行合理化的解释。这一定义在他的作品中得到全面诠释,最具代表性的是包括《鼠城记》、《最后的乐园》、《天堂鸟》的“文明三部曲”,此三部曲中,明显承载着中国人为万世开太平的道德观,黄海试图为中文科幻小说创作主轴与方向找出一条可行之路的用心略见一斑。他始终认为科幻小说要在台湾生根茁壮,就必须“本土化”,而且是以中国为本的“本土”,中国“在地”的历史经验、生命哲学、价值体系都是应该被传达和应用的。

剧本的前景

2011年11月,黄海受邀前往成都参加“第二届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颁奖典礼。此间,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现象:台上接受掌声鲜花的是科幻小说作家,台下却满是电影和电视制作人。诸位制作人的意图很明确:第一时间在获奖作品中取得题材。黄海指出,科幻的叙述方式除了文字本身,还有图画、影像,这是必然的也是可喜的,一方面科幻因此有了新的媒介传递方式,能让阅听大众更普遍接触科幻,另一方面,新的科幻文学表达方式也应运而生,这就是科幻剧本。

当远离了二三十年前主要靠书本纸张传递信息的时代,更远离了科幻三大师的科技大爆发时代,人们批量地接受声光电闪般的资讯,科幻的呈现方式应随之变化。苏逸平的观点与黄海不谋而合,他认为,在目前新生代作者作品由于市场原因,质与量大体都次于前辈的情况下,科幻文学想要走得更远,关键在于不一定要在小说上开花结果,还可以在其他媒介上出现。“科幻本身的精神还是很有市场的,阅读只是众多信息资讯的一部分,如果大家不愿意再阅读,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扮演书童,把好的东西过滤进来,转译、改编成他们易于接受的模式。”这就像“写新诗”热,很多人看新诗没有空间,就转到音乐界填写歌词,得到很大利益和成功(被广泛传唱的歌词也算是新诗的话,某种程度上说,这本身是一种成功)。所以科幻小说转译成剧本或许能成为科幻作者新的出发点。在两岸华文市场,几乎所有电影形态都可以与西方并驾齐驱,只有科幻远远掉队。在苏逸平看来,在未来十年,会有大量的电影从业人回去追逐好的科幻电影剧本。

当下科幻的受众仍旧集中在年轻人,苏逸平认为还可以用更多年轻人可以接受的模式去说科幻故事,例如以动画、漫画等方式,甚至在微博上写下有趣的小小片段去吸引他们的注意。“当我们面临的形式是严峻的时候,我们要走的方向可能首先是去训练受众。不能期待他们拿起厚厚的书读完,而是用别的方式吸引他去看,然后引发他们的兴趣,最后他们可能连最精深的书都想要读。”这也许正是现在的科幻文学以及科幻精神所要做的事情。

台湾文学 篇4

一、文本内容中的中国情结

1.“羁鸟恋旧林”之怀乡寻根主题

从台湾文学的内容和主题来审视, 给予我们最大感受的是对故土的追忆和思念。这种对故土文化的缅怀之感深深的蕴含在文本之中, 特别是那些背井离乡的迁台作家们的创作中。

《姗姗, 你在哪儿?》是迁台作家聂华苓创作的一部短篇小说。它借李鑫在台北寻找当年纯情少女姗姗时的回忆, 把自己记忆中那充满牧歌情调的三峡橘乡鲜活地展示开来, 从而让橘乡风情、巴渝农家、纯情少女共同组成一幅令人神往的三峡橘乡图画。从小说的叙述中, 我们可知李鑫到台湾已经十五年了, 姗姗也已嫁为人妻, 但李鑫却丝毫没有在台湾找到精神的归属。他人坐在台湾的公交车上, 但是心理面却想着十五年前的四川、重庆, 想着过去那单纯而漂亮的姗姗。在李鑫的世界姗姗“象征他少年时代的一个梦, 一个缥缈而又美丽的梦”, 而这个梦在某种程度上是他在台生活的精神寄托, 他时常在空虚寂寞的时候将这个梦唤起, 已成了一种习惯。

他的精神家园是十五年前有姗姗的四川和重庆, 但是他却从那里流落出来了。当他认出姗姗正是公交车上遭人厌恶的嚼舌俗妇, 那个已有几个孩子又正挺着大肚子, 浮肿着双脚的生育机器时, 他的梦彻底碎了, 他唯一的精神寄托也在瞬间奔溃。小说的标题“姗姗, 你在哪儿?”是一种无奈的追问, 是一个漂泊异地, 无根者的追问。姗姗已不仅仅是一个人物形象, 而是一种符号象征, 它象征着一段逝去的回忆生活, 象征着梦中的故乡, 象征着一种精神家园。李鑫流落到台湾, 失去了他的“故乡家园”, 同时也失去了他的“精神家园”, 变成了一个寻根而不得的精神流亡者。

2. 生之庄严的中国传统人文精神

迁台作家借助于“此地他乡”人的生活命运和精神状态流露出对中国大陆的怀念与归一情怀。而作为台湾本土作家, 在不存在寻觅生命之根的境况下则通过对中国传统人文精神的书写来表现自己的对中国文化的归属意识。

在中国这一礼仪之邦, 人的生命和生活常常被赋予庄严的色彩, “尊生”观念十分强烈, 连“红”、“白”都作为喜事并列, 其隆重、庄严胜于过节。陈映真的小说《将军族》历来被认为是寄寓两岸和平统一的典范之作。但在这部作品中最令人震撼的还是对中国传统人文精神——命运所负载的生命庄严化的书写。小说一开始, 即以葬礼的进行, 让一种悲喜交合的语言气氛贯流而来。中间悲剧情节的展开和喜剧意味的穿插, 使一种高洁的“尊生”观念——物质穷困而精神不衰, 命运多舛而生命欢悦得以互相渗透, 以排遣病态的过分感伤。在文章最后, 男女主人公伴着《王者进行曲》, 带着“婴儿那么干净”的夙愿, 走向死亡。这种以乐景的方式所呈现出来的死亡预示的并不是一种终结, 而是一种新生, 是灵魂升华到更高、更完美境界的手段。因而在那片苦难的故土上, 他们死得“安详、滑稽, 却另有一种滑稽中的威严”, “两个人躺的直挺挺的, 规规矩矩, 就像两位大将军”。从小说开头的葬礼到结尾的殉情, 作家划了一个时间的圆圈, 不是流水, 却也千载不腐——生命之树常绿, 即使死了, 也还要化作连理枝、比翼鸟、双飞蝶, 而这正与中国人文精神中贫贱难移患难之交的恩爱情深, 地久天长, 解脱人世悲苦而享受生命狂喜的人生价值观不谋而合。

二、东方意识流的艺术建构

台湾文学由于特殊的社会政治文化和地理环境, 与祖国大陆新文化传统长期处于一种断裂状态, 这种状态致使不少作家开始从西方现代派文学中寻找思想营养和文学技巧。聂华苓和陈映真都对西方现代派技巧有过研习, 并在他们的创作中有过实践。通过他们的小说创作我们可见他们对西方现代派技巧的运用并非完全西化, 而是在中国文学传统的基础上将西方精神和艺术技巧融入其中, 开创出一种东方式的现代派文学。

小说《姗姗, 你在哪儿?》和《将军族》都不约而同地采用了意识流的手法, 让故事情节在“现实”、“梦幻”和“回忆”之间穿梭。然而, 它在进行诸多对传统超越的同时, 又不是盲目的模仿, 而是有着自身的艺术过滤和澄清, 有着鲜明的中国特色。就主人公而言, 它有别于西方意识流小说偏于从上流社会扑捉人物, 而是更多的塑造浪迹于社会的中下层。而在情节构造方面它并未完全拆除引导读者的路标, 作者在展现现实世界与心理世界时, 常用人物对话或“想起”之类, 以示人物返回现实世界。应该说作者的这种处理方法, 目的是为了在中国式的阅读框架内, 为西方现代派的技巧寻找一个合适的支撑点。

台湾文学是中国文学的一部分, “飞鸟犹知恋故林”的故土情结无时无刻不暗含于文学创作中, 即使在遭遇外来文化的侵袭也终究摧毁不了其与大陆文化根深蒂固的亲缘关系。它在广泛接收西方文学艺术的同时又传承中华民族的文化与文学, 始终表现出一股浓郁的中国情结。在艺术新变和本体固守的共时演绎中, 台湾文学开创出一种有别于中国大陆文学, 但又始终不离中国文学传统的艺术存在。

参考文献

[1]尉天娇.台港文学名家名作鉴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3.117

台湾新文学史和说故事的书 篇5

台湾新文学史

2011年会是未来回顾台湾文学的一个重要年份,这一年,先有作家宋泽莱的《台湾文学三百年》,后有陈芳明的《台湾新文学史》,时间上是不是巧合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们都给了文学界一个答案。

以“新文学史”为名,政治大学台文所所长陈芳明经过漫长十二年的整理爬梳,危楼夜读,终于在2011年11月交出一部《台湾新文学史》。所谓“新”,陈芳明意指现代的到来。在这个界定下,台湾的新文学运动,始自1895年台湾被日本殖民时期,经历了战前日文书写与战后中文书写两大阶段,穿越过日据的殖民时代,战后的特殊时期(“历史过渡期”、“现代主义期”、“乡土文学期”、“思想解放期”),来到一九八七年解严后多元蓬勃的后殖民时期。两大书写阶段同样面对政治权力的干预,语言政策的阻挠,因为“考察每一个历史阶段的台湾作家,都可发现他们的作品留下了被损害的伤痕,也可发现作品中暗藏抵抗精神”,从这个角度,“要建构一部台湾新文学史,就不能只是停留在文学作品的美学分析,而应该注意到作家、作品在每个历史阶段与其所处时代社会之间的互动关系”,然而这也成了撰写新文学史的最大挑战,“这本书写得如此艰难,就在于它不能摆脱政治社会发展的羁绊,而只专注于美学的挖掘与探索”,而作为一个本土派论者,陈芳明坦承“毕竟还有一些意识型态的幽灵在作祟”,所以“非得让本土成为一种历史的雄辩不可,也非得让台湾成为鲜明的文学意象不可”,那成为一种执念,苦苦纠缠不去。

这也决定了陈芳明版《台湾新文学史》的基调,他以殖民地文学来定位整个台湾新文学运动,“正是站在这种后殖民史观的立场上,台湾文学史的建构才获得它的着力点与切入点。”

这部新文学史,陈芳明将之献给“牵引我走入台湾文学”的叶石涛先生,并“谨呈”“最早让我尝到诗的滋味”的余光中,与“教导我如何从事文学批评”的齐邦媛。

一部文学史赢得掌声,也必然面对争议,陈芳明早已准备接受各方人马的赐教和“踢馆”。最大的争论恐怕出在“再殖民论”,暨南大学中文系教授黄锦树为文指出,“除了满足本土情感,(再殖民论)对文学的解释帮助不大”。争议还包括譬如,白先勇、陈映真被归属“流亡文学”;以“影响论”为由把张爱玲写进台湾文学史;高举“纯文学”的标准,未把影响巨大的金庸、琼瑶、三毛纳入台湾文学史。以上都是对陈芳明的大哉问,也预留论述空间给下一部文学史。

宋泽莱的《台湾文学三百年》,时序上以郁永河《裨海纪游》起算到今时今日,运用的理论则是海登·怀特(Hayden White)“后设历史学”和弗莱(Northrop Frye)的“神话原型文学批评论”,并依此把台湾文学画分为“传奇文学时代”、“田园文学时代”、“悲剧文学时代”、“讽刺文学时代”、“新传奇文学时代”。“文学历史阶段的观念”乃是《台湾文学三百年》的最重要的主轴,因此宋泽莱评论的作家有限,所评论的也不一定是有名的作家,以此区“意识形态、长篇累牍、编年体制、古今一致的流水账历史叙述”。

撰写台湾文学史之时,陈芳明欣喜发现,一如华人流行音乐,近二十年来,全球华文作家都选择在台湾出版他们的最佳作品,新人作家也选择在台湾参加文学竞赛,据此以“华文文学重镇,就在台湾”为结论,预告一个文学盛世的开始。

与钱有关的选题

胡淑雯《太阳的血是黑的》当是“文学盛世”中留下的一片绚丽风景。

2006年,胡淑雯在累积十一年的新闻记者、妇女运动和新闻编辑经验之后,出版第一本小说集《哀艳是童年》,以十二篇散文般私密叙述性格的小说,写出我/女人成长的伤痛与断裂,坦然无畏碰触大时代之下的性别、族群以及社会阶级议题。五年后,她交出第一部长篇小说《太阳的血是黑的》,这之前她以“不想出版一本在现实面前站不住脚,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的书”为由,亲手摧毁了另一部即将出版的小说,重新深度阅读卡缪(Albert Camus)《异乡人》、卡夫卡(Franz Kafka)《变形记》、纳博可夫(Vladimir Nabokov)《洛丽塔》、田纳西·威廉斯(Tennessee Williams)《欲望街车》等等经典作品,终于交出《太阳的血是黑色的》。她写一系列生活在台北,却无法加入资本主义浪潮的畸零人、输家、无法言说的人、没有发言权的人,总括来说,就是穷人。用胡淑雯自己的诠释,她的目的,是动用某种且“性感”且“酷”的写作策略,把那些自觉很潮、很拽、很有品味的读者吸引进来,让他们去看看那些从来不曾消失的、古老的、贫穷者的岁月。

其实我们怎会不知贫穷者的岁月?“总统”暨“立委”大选进入最后关口,两党候选人用情最深的就是钱、钱、钱,筹募选举经费是钱,加码老农年金是钱,罕见疾病争取健保医疗给付是钱,让文建会主委盛治仁下台的两亿元“梦想家”舞台剧,也是钱。

如果我们这么在意钱,我们一定很贫穷。

有选举,就要谈钱的重新分配,分配的公平正义,就有选举书。选举书也无非是一纸候选人“让人民都赚钱”的保证书。

民进党总统候选人蔡英文的《从洋葱炒蛋到小英便当》,在排行榜上直逼《贾伯斯传》。某种程度,蔡英文的人生一路顺遂没有精彩曲折如电影的故事——这点没有人可以胜过陈水扁,但其神秘、清新的形象,很有助于把她人生的第一本书卖给信众。马英九推出的是从一百集“治国周记”精选出来的《倾听与对话:感动台湾人的16个故事》,16个故事,包括名人如黄春明、魏德圣、吴季刚、陈长文,也有市井小民、外籍配偶和新移民,由远流出版社出版。经营台湾馆颇有成效的远流,在出版马英九的书时很有那么一种肯定马英九“我是台湾人”的味道。

资深媒体人周玉蔻写了一本《双英解密:不为人知的蔡英文和马英九》。蔡英文和马英九,两人都是出身名校的大学教授,都有法律人性格,都有某种自谦也掩饰不了的自负,都是与民众有距离也正在学习“民间语言”的精英,“怎么看都像双胞胎兄妹”,周玉蔻如是说。

这一场即将来的大选胜负仅在咫尺之间,即便是最神准的观察家都不敢言结果如何,却一致认为,台湾就算“改朝换代”,二次“政党轮替”,也不可能有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这也是一场安静的选举,蔡英文和马英九都不是讲话很吵的人,不属于噪音制造者,换句话说,选举没有影响民众的日常生活、出版和阅读,一仍如常地默默进行着。

与故事有关的书籍

怀念与追寻是融和新旧世代的新兴书种,譬如纪录片导演瞿筱威的《留味行》。云门赞助的流浪者计划催生过《转山》,现在则有《留味行》,其源头是“重返祖母逃难路线”,这一条路线,绵延过越南河口、昆明、苗寨、腾冲、成都、重庆、南京、杭州、上海,以及台湾的彰化、台北,逃难的女人以饮食、以味道留下的记忆的线索,又从线索扩散成为一则时代的故事。

又譬如艺术学者杨凯麟写他疯狂搜藏台湾民艺品历程的《祖父的六抽小柜》。一切从祖父的六抽小柜开始。那一年,杨凯麟从法国返回隔违八年的台湾,回到嘉义老家,发现老家的家具俱往矣,唯祖父生前珍爱的一座六抽小柜样貌完整,他将小柜带回居所,从此开启民艺收藏之路,收藏不只收藏品,而是一种生活方式,或思想实践,例如他睡的是红眠床,一屋子桧木老家具散发出岁月涤荡后的静谧光彩,暗合某种平静与品味的追求。

胡淑雯、蔡英文、马英九、瞿筱威、杨凯麟,他们的共通之处,就是说故事。以下的书,也都是故事、故事和故事。

对建筑师金光裕来说,为慕容王朝写几本历史小说是终极梦想,这个梦想,在他自幼读章回小说时就已萌芽,后经过十五年的构思,十年的“说书”,五年的写作加一年修改,从五十万字凝缩成二十万字,正是“台湾新世代最强的历史武侠之作”——《七出刀之梦》。

《青花瓷的故事》出自美国历史学者罗伯特·芬雷(Robert Finlay)之手。青花瓷,这一千五百年前中国的发明,造成了世界史上一项规模最大的文化转型,最后以英国下午茶形态与生民大众生活发生关系。青花瓷是一则故事,包含了人类欲望、创新发明、艺术风格、工业间谍、商业竞争、殖民势力,高潮迭起暗流汹涌,当然,也成了周杰伦的流行音乐。

青花瓷很流行,而高堤耶就是流行本尊。“坏男孩”高堤耶(Jean Paul Gaultier)就等于玛丹娜(麦当娜)的马甲外穿,除此之外,高堤耶有什么故事?他如何颠覆时尚?背后思维为何?这中文世界的第一本传记《时尚顽童高堤耶》肩负了“总算可以认识高堤耶”的使命。

“电影书”是好生意,这个月最受瞩目的是布莱德·彼特(Brad Pitt)主演的《魔球》(又译作《点球成金》)。定位为棒球与管理书的真实故事《魔球》,之前靠的是作者迈可·路易斯(Michael Lewis)这个名字吸引读者,此君写的金融报导《老千骗局》乃是国际畅销书,赢得无数粉丝,追着他的每一本书看。现在,能否把《魔球》推向另一波高潮,找到不知路易斯何许人也的新读者,靠的是布莱德·彼特这位好莱坞万人迷。

一个平凡人从人性的沉沦和挫折中“重获新生”,踏上重返本质的旅程,寻求失落的完整性和内在的疗愈,这是新心灵小说《众神的学校》说的故事。世界就是你内心的外在反应,你,才是唯一能够改变世界的人,说起来,在这个“找自己”大流行的时代,所有的心灵书都在讲同一件事,譬如“一个冒险故事”的《圣境预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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