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湾寻亲记(精选4篇)
台湾寻亲记 篇1
提起“象王”洗涤产品,在台湾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如今在大陆,“象王”洗衣店也已遍地开花,有越来越多的人记住了这个来自台湾的连锁品牌。
来大陆,误打误中进入洗衣行业
“象王”的创始人黄进能出身于台湾嘉义县,13岁便离开家乡到台北当学徒。通过勤奋自学,他掌握了丰富的洗涤化工知识,自行试验研发配制出独家的洗涤剂秘方。18岁时,他创办了台湾建台化工实业有限公司,专门生产象王牌洗涤剂和洗涤设备。由于效果奇佳,畅销台湾乃至东南亚地区,他的企业也逐步发展成为台湾知名的洗化用品集团。
1994年,黄进能受中国轻工总会洗涤委员会邀请,第一次到大陆考察,亲眼看到大陆洗衣业的低水平和巨大的发展前景。当时在大陆,平均25万人才拥有一台干洗机,而且80%以上的洗衣店还在用刺鼻的四氯乙烯,这是一种极度影响人体健康的化学品,在国际上早已被淘汰。
从这一刻起,黄进能就决定一定要到大陆开始他的第二次创业。凭着长期在台湾经商积累的经验,黄进能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与台湾相比,大陆的广阔市场令他心潮澎湃。如果大陆十多亿人口、数以万计的洗衣店都换上他的优质洗涤剂,这将是多大的一笔财富。黄进能脸上绽开了笑容,他认为在洗涤剂这块巨大的市场中,他一定能凭着自己一流的技术,闯出一片属于自己的领地。
他信心百倍地激活了在大陆的投资计划,投下了他在台湾可以找到的全部资金,于1997年带着大量的洗涤产品来到上海,踌躇满志,准备大干一场。
然而现实却没有想象中般的美好。
黄进能的上海创业并不顺利。几个月过去了,他跑遍了上海所有的洗衣店和酒店,那些在台湾红极一时的洗涤用品在大陆却没人买账。往日码放整齐的货物,现在变成了一堆堆库存积压品。货卖不出去,带来的资金很快就用完了。
身在异乡,看着陌生的城市、陌生的市场,还有卖不动的洗涤剂,黄进能无奈之下,想到不如干脆自己开办一家洗衣店,使用自己的产品为客户洗衣服,让大家亲身体会到象王洗涤产品的一流品质,一边积累资金,一边宣传自己的洗涤用品,一举两得。
经过艰难地筹措资金,1998年11月,黄进能的第一家象王洗衣店在上海法华镇路正式开业。
在台湾,黄进能每天开奔驰320上班。而在上海,他每天早晨6点半就要起床,骑着自行车到处收衣服,白天忙着教工人洗衣服,晚上就睡在洗衣店的小阁楼里。
一段时间下来,洗衣店并没有像当初设想的那样,通过洗衣服务换来象王洗涤产品的口碑,来店里买洗涤剂的人很少,相反洗衣服带来的利润却非常可观。
人算不如天算,误打误中!黄进能反复考虑,觉得不如干脆利用自己在洗涤剂上的技术优势,开洗衣店也是个不错的选择。而且还可以多开几家洗衣店,加盟或者连锁经营都是很好的发展道路。
“我要从零开始,放下身段,挑战自己。”他对自己说:“象王要做的是永续经营的事业,再辛苦也值得。”
要想生意好就要服务好
做了几十年实业,改行做起了洗衣服务来,其中的落差不可谓不悬殊。
“洗不掉,找象王”,这是象王的一句口号。是宣传,更是承诺。如今,这句口号已经被注册成商标。
黄进能说,“象王有独到的特殊污渍处理技术,没有自信我就不敢喊‘洗不掉,找象王’。”
最初当他提出这个口号时,员工心里都犯嘀咕。果然,此口号一打出,陆续有很多人拿来别处无法处理的衣物来“刁难”象王。当污渍果真被洗掉时,象王的名声就逐渐被传开来。“很多顾客告诉我们,当他们把有难洗污渍的衣服拿到别家店时,员工看后就说你去找象王,他们正在吹牛呢。没想到他们不小心成了我们的活广告!”黄进能笑着说。
随后,黄进能又琢磨出他自己的一套“因地制宜”的服务逻辑:上海人爱吃甜,四川人爱吃辣,东北人则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的豪迈性格,口味不同,皮肤流出的分泌物也不一样。为了把洗衣技术研究得更透彻,他把大陆分成几个大区,分析了不同地区人们的饮食和他们的分泌物成分之间的关系,然后有针对性地调整洗涤剂的配方。因此黄进能研发了5套洗剂配方,再搭上不同的洗涤顺序和时间长短,保证洗得干干净净。
当时大陆还普遍缺乏服务的意识,洗衣店的店员连“欢迎光临”、“好走”都说不出口;甚至找钱给客人时,竟然是随手一丢;就算勉强能说出“谢谢”二字,语气却一点听不出真诚。
于是黄进能便用台湾的经营方式来训练员工,想方设法让他们克服心理障碍,提高服务品质。每天早上,身穿工作服的黄进能都会准时带领一队员工,在洗衣店门前做整套广播体操。他甚至买了一台摄影机,拍下店员的待客态度,一一加以纠正,并时时灌输员工“对待客人,要像对待亲朋好友”的观念。
为了提高服务水准和洗衣品质,黄进能通过自己的摸索与实践,提出了“六大关卡”的理念,就是把洗衣的流程细化为六大步骤,从检查分类到洗涤熨烫,再到包装,为洗衣的每一个步骤把了一道关。
就这样,黄进能的象王洗衣店依靠品质和优质服务赢得了顾客的口碑,在众多对手中脱颖而出。洗衣店越开越红火,获取的利润也越来越多。
如今,象王在大陆已有500多家洗衣连锁店,遍布27个省市。仅在北京就有近200家连锁店,并成为北京奥运会指定的服务性企业之一。为了搭上2010年上海世博会的“顺风车”,黄进能还发行了“世博洗衣卡”。在黄进能看来,若能在大陆做到第一,就能在世界做到第一。他强调要借力使力才能不费力,利用连锁、品牌的方式,再借助当地的力量,就能顺风顺水。
入乡随俗和“三本主义”
有新的台商来大陆,黄进能都很热心地帮助他们。“我告诉他们,到了大陆一定要非常规矩,千万不要有投机的心态。正是大陆现在的创业环境,才会给我们这么多的机会。做洗衣这个行业是细水长流的事情。我相信只要规规矩矩做事情,不成功都困难。”
“我来大陆后总结了中小企业的‘三本主义’:本金要有,本人要来,本行深做,很多台商朋友纷纷借鉴。”黄进能说。“台商来大陆经营事业,要学会入乡随俗。”
他解释道:“目前在大陆发展的台商有许多,但并非所有人全能大获成功,关键只有一个,那就是要有相对足够的资金。此外,对所有的中小企业而言,要想在某地方投资并获成功,那就一定要本人来,市场是瞬息万变的复杂体,如果本人不来,那生意一不留神就会失败。至于本行做深,其实也很简单。大陆的商机太多,陷阱也多,因此只有做自己熟悉的行业才能有所成就。”他笑言,当时也有朋友建议他开舞厅、饭庄等,但最后他仍然选择了自己熟悉的洗涤行业,把本行业研究参透,做大做强。也正因如此它才能将象王做到今天的规模,黄进能说,人的一生把一件事情做好就足够了。
大陆的很多东西与台湾都不一样,为此他刚来大陆时交了一笔不菲的“学费”。最初他想套用在台湾的经验从设备和原材料入手,利用经销商的渠道快速进入市场。台湾的行业规则是先到货后付款,到期结算。但这规则到大陆后不起效用,发给各地经销商的货大多无法及时收回货款。
回想起这段经历,到现在黄进能还是摇头。在大陆市场做放账生意,除非财力雄厚,否则呆账、长账、多角账问题绝对令人难以应付。“交学费不要紧,关键要尽快适应新的环境和规则,不能照搬台湾的行销经验。”最终,黄进能选择采用洗衣门店连锁加盟的方式来激活市场,这样不但能够快速建立分销网络,规避货款风险,还不用支付太多的网络费用。
正是因为象王的“入乡随俗”,主动适应大陆的经营环境,才取得了今天的骄人业绩。如今,黄进能在大陆市场越做越大,象王大陆的营收已超过台湾,象王洗衣店96%的加盟商都赢利良好。他兴奋地讲了一件事情:“在不久前上海加盟商的大会上,我刚进门,满场掌声雷动,那一刻我好感动。他们还给我带来家乡的特产,东北的大米,甘肃的酒……多么朴实的感谢啊。有一个象山的加盟商,原来靠卖酒每个月挣1500元,后来加盟象王开了几家店,一个月最少挣3万元。他拉住我的手直说谢谢。”
谈到未来,黄进能说,象王将朝着标准化、系统化的连锁加盟体系方向继续迈进。“象王不仅要来大陆引进环保的洗涤剂和设备,还要提倡科学的洗衣方法和先进的洗衣技术。”黄进能在台湾有一个好友开洗衣店赚了很多钱,却因为使用了有毒害的洗涤剂,患肝癌英年早逝,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刺激,更坚定了他发展环保洗衣的决心。
“至今回想起当时的情景仍觉后怕。”黄进能说,为了拓展绿色环保洗涤理念,让家庭洗衣也能做到环保,象王建立了洗涤剂厂,准备把自己研发的绿色环保洗涤产品推向更广阔的零售市场。为此,象王在上海开办了培训学校,传授环保洗涤技术,“要让更多的人加入到环保洗涤的行列中。”
黄进能表示,随着人们生活水准的提高,会更加注重穿得要舒心,因此洗衣业市场潜力可期。有了在大陆市场获得的成功,黄进能梦想着,他的象王集团能够成为世界最大的华人洗衣企业,梦想着世界上所有的人洗衣服时都能用上中国人研制的环保洗涤剂,他要使中国的衣物清洗技术领先全球。
除了担任台湾象王国际集团董事长外,黄进能还是台湾洗衣机械资材协会会长、上海洗染业行业协会副会长、上海市台商协会连锁委员会副会长、上海市连锁商业协会理事、台湾光彩事业促进会副会长、中国连锁经营协会理事、中国商业联合会洗染专业委员会副主任、中华全国工商联执委。2004年国庆节,黄进能作为被邀请的三名台商之一,参加了国宴和庆祝大会。他本人更是入选了“影响中国特许经营50人”及“两岸加盟连锁领航者金质奖”。
作为台湾光彩协会的负责人,这些年来黄进能参与了很多慈善事业,为宋庆龄基金会、孤儿院、贫困地区以及城市生活困难家庭进行捐赠,并参加了吉林省荒漠化治理活动。黄进能看到大片荒漠的土地很是心疼,在他的带头下,125名台商认养了百亩草原,“我手里的草原证是国土资源部下发的00001号呢。”黄进能很是自豪。
台湾寻亲记 篇2
六十多年前,一位四岁的顺德陈村小男 孩家庭贫穷,因为家里还有九个幼小的孩子要 父母的抚养,无奈之下唯有把身为弟弟的他卖 到了花都。可是,那户人家的顶梁柱不久就去 世了。小男孩又被辗转被卖到了增城、广州、温泉等地。最后,可怜的小男孩在十岁的时候 被卖到了吕田镇的一个小山村??竹坑村。可怜 的小男孩,小小年纪就经历了这么多磨难,但 他永远也忘不了他的`家乡和他的家人……
而那个可怜的小男孩就是我的爷爷。
六十多年后,他的儿女们都已经成家了 ,但他始终对远在顺德陈村的家人念念不忘… …
好在有一天,我的爸爸把他接到广州小 住,谁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个寻找亲 人的念头悄悄地在他的脑海里萌芽了。为了还 他的心愿,我的爸爸妈妈也只好同意了他的要 求。
寻亲行动开始了,爷爷与我的父母亲、舅舅一起,来到了他久违的家乡,开始了寻亲 之路……
没想到,似乎有着仙人指路。中午,他 们来到顺德陈村的中山公园,找了几个年纪最 大的老人来问,都徒劳无功。接着,我们向着 陈村的方向开车驶去,看见了一座类似爷爷所 说的炮楼,我们就到了当地的居委会。
爷爷激动地说:“我记得我的父亲是生 产队队长,我的母亲眼睛瞎了,家后面有一座 炮楼,但五百年前改成塔了。嗯,还有,我有 一个姐姐脸上有一块红色的胎记,家里有十兄 妹,那家人是姓何的……”居委会的人一听, 都惊奇万分,并给予了我们热情的帮助。立马 打电话给那姓何的一家。我们都焦急地等待着 那想象中的陌生面孔。那家人还是姗姗来迟了 ,虽说要进行DNA检验,但是,在双方见面以后 ,想不认都不行了,因为他两兄弟走路的姿势 实在太像了!那些人赶紧叫回所有的亲人,在 饭店摆了三桌子吃饭……
这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啊!那一夜,爷 爷热泪盈眶,脸上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开心, 有说不出的激动。在他的家乡住了好几天呢!
套娃寻亲记 篇3
“姐姐,没有最小的妹妹,我们还是幸福快乐的一家人吗?”
“姐姐,最小的妹妹就是我的心,找不到它,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距离最小的套娃最近的那个妹妹说。
“姐姐,离开你和我们几个的保护,它会不会……”
最大的套娃听到这些话,它的心简直要碎了。它一边擦着一个妹妹的眼泪,一边说:
“为尽快找到最后的妹妹,我们可以分头行动,但是你们都是我的心,我又有责任保护好你们每一个,这让我不忍心拆开你们。所以我决定,我们必须排成一个坚强的队列,从大到小,时时刻刻紧跟在一起,听从我的安排,加快行动,遇到特殊情况再灵活散开,直到找到我们共同的妹妹。你们说说自己的意见吧。”
其它妹妹都没有提出不同的意见,这件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
它们找遍远近小巷的角落,又宁愿被炊烟遗忘的烟囱弄得黑乌不堪,从烟囱顶摸索到烟囱底,还来到湿地帮捕蝇草驱赶苍蝇,用来交换妹妹的消息,甚至跟随穿山甲钻入它幽深可怕的洞穴,最危险的一次是被一只老犀鸟抓到空中,欺骗它们说最小的套娃已经在一朵白云里当了多日的女仆,却让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尝试高空“跳伞”,幸亏它们连成一串,都抓握得很紧,并没有听从老犀鸟的诡计……但是,它们仍旧找不到最小套娃的行踪,它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变成一缕风,飞到另一个星球了。
“姐姐,我们用不用去沙漠找一找它?”
“姐姐,可以请原来的艺术家再做出一个相同的小妹妹吗?”
“姐姐,难道它顺水漂走,被一只丑陋的癞蛤蟆看中,强迫它做癞蛤蟆儿子的妻子,又成了一个不幸的拇指姑娘?”
一阵疼痛穿过最大套娃的心,它有些不安地打断妹妹们的话,说:“只有意外才能把我们的妹妹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它那么安静温顺,又是步子最小的,肯定还在近处,我们一定找得到它。我还相信,它绝不会上癞蛤蟆们的当,这么乖巧漂亮的妹妹一定有好的运气,我总是猜想它也许在一片花田里迷了路……”
排行第九的套娃却突然跳到大姐姐的跟前,非常着急地说:“它,我们最小的妹妹并没有你说的这样安静温顺。它多次自言自语,说自己不管怎样努力,都无法长得像大姐姐那样大了,还总是待在最狭窄最黑暗的地方,这真够不公平的。它要去寻找椴树精灵,让它变成一株小椴树,重新长大。现在它不见了,我想我听到的这些话原来都是真的。姐姐,在哪个地方能找到椴树精灵?”
大套娃显得很吃惊,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心里还后悔不该给最小的套娃讲椴树精灵的故事。其实哪是古怪可爱的椴树精灵,而是喜欢吃套娃的椴树妖怪,为了不吓着妹妹,它才有意改变了故事的原貌。椴树妖怪为什么喜欢吃套娃?因为它荒唐地认为人们需要套娃,才会不停地砍伐椴树,而吃掉一个套娃远比跟人打交道容易,于是它四处寻找走失的套娃,填补它的怯懦和憎恨。
“假如小妹真的找上它的门,那就凶多吉少,”大套娃心想,“我现在该告诉妹妹们故事的真相吗?不如让二妹带着其它妹妹去找那个艺术家,以此支开她们,我好独自去跟椴树妖要妹妹。”
于是,它吩咐说:“妹妹们,我需要暂时离开你们。在这段时间,你们要听从二姐的话,快去找下原来的那个艺术家,也许他会答应再给我们彩绘出一个小妹妹……”
没想到二姐看出大套娃的心思,大声地说:“姐姐,你要一个人去冒险吗?我们绝不会离开你,你去哪里,我们跟着去哪里。其实我也知道,那个艺术家在完成我们这组套娃后就去世了,我们是唯一的,谁也不能再带给我们一个最小的妹妹,也同样不能再带给我们一个最大的姐姐!”
大套娃只好带领着众妹妹朝着椴树们所在的山谷进发,除了一颗颗勇敢团结的心,它们没有携带任何东西。它们从大到小,依次排列,犹如一排正在急行军的五彩蘑菇,走得那么整齐,那么坚定。
山谷越走越潮湿,椴树和红松居多,一棵一棵生长得高大粗壮,看来这里的土壤肥沃极了。正赶上椴树们争相开花的时节,无数蜜蜂飞来采蜜,嘤嘤嗡嗡,热闹非凡。阳光一落到亮晶晶的白蜜上面,就醉得摇摇晃晃,爬不起来,拖曳得天上的太阳也跟着摇摇晃晃。
浓郁的椴花气息熏倒了几个小套娃,大套娃急忙让较大的套娃将它们套起来,继续前进。再走一段路程,找到那棵最年老的椴树,椴树妖就居住在老椴树的树洞里,但也许它已经发现了它们,悄无声息地跟踪着,暗中召唤出浓烈的花香,迷幻它们的意识。
距离老椴树只剩下几步远,除最大的套娃外,其它的套娃都一个接一个,一头栽倒在厚厚的落叶上。大套娃在令人窒息的花香里强打精神,努力地睁着眼睛,以最快的速度套起所有的小套娃,将它们庇护在自己的头盔下和胸膛内,刚才还散作一片的九个套娃仿佛一瞬间合体成了仅有的一个大套娃。
大套娃并没有看到椴树妖的影子,但确信它就隐藏在附近,甚至能够察觉到它脸上苍白的嘲弄。不知什么时候,椴树妖驱赶走了所有的蜜蜂,树林里沉寂得吓人;阳光也显得那么僵硬荒芜。
“多么美丽、甜蜜的地方啊,像梦一样的地方!”大套娃似乎在梦呓,“一路上,我看到不少椴树桩,但这里保护得太好了,这都是椴树仙人的功劳啊!谢谢您!我也是一个椴木做的套娃,却真想在这里安家落户,受您的保护,重新变成一小段椴树枝,在阳光里开花,向勤劳的蜜蜂们献出最白最好的花蜜!”
树林里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从老椴树的树冠里传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你真的不愿意再去做人类的玩具,想在这里得到新生吗?”
大套娃猜到这是谁的声音,便说:“椴树仙人,您说的新生指的是被吃掉,还是……”
对方格格地笑起来,说:“椴树妖吃套娃只是一个传说,我从来不会吃任何一个套娃,尤其是椴木做的套娃,蜜蜂们酿的白蜜够我吃到乐意死的时候呢。正像你渴望的那样,我只会让你们回到椴树上,变成一段树枝,重新开花、生长,让梦成为现实!来吧,你们九个最美丽的套娃!”
正在这时,这组套娃里那个最小的妹妹在椴树妖的肚子里大喊:“好姐姐,别上妖怪的当!你别再管我,赶快离开这个妖怪!它还消化不了我,我弄疼它的肚子,你们赶快跑!”
椴树妖立刻呻吟起来,却仍旧没有现身。
“我、我为你们、感到羞耻、耻,”它断断续续地说,“吃掉你、你们,就没有、有那么多耻、耻辱了……”
话还没有说完,椴树妖就哇哇地呕吐起来,最后将一小段椴树枝吐到大套娃的跟前。大套娃捡起椴树枝,牢牢地护着其它套娃,以最快的速度疯狂地奔跑出椴树林。
跑到安全的地方,大套娃放出其它套娃,紧接着把那根椴树枝含进嘴里,咀嚼几下,又轻轻地吐到手掌心。
其它套娃不由欢呼起来:“好妹妹啊,你又回来了,这都是大姐姐的功劳啊!”
它们心里却想不明白,椴树妖吃进去一个小套娃,吐出来的怎么会是一段椴树枝呢?它们的大姐姐又是怎么认出这种变化的?放到嘴里嚼一嚼,就能吐出那个找了许久许久的小妹妹,大姐姐又是怎么知道的,怎么办到的?
看到妹妹们大惊小怪的样子,大套娃一边擦着小套娃的脸,一边古怪地说:“因为它是椴树妖啊,因为它是小妹妹啊。”
跨国收养儿童寻亲记 篇4
1月29日,美国人凯瑟琳又一次拖家带口地从康涅狄格州来到北京,在东三环边找了家国际公寓,住了下来,此时距农历新年还有半个月。
这是凯瑟琳第三次来中国,每来一次,家庭成员就会增加一两名。如今,这个金发的中年女人已经收养了三个中国孩子——一对9岁的双胞胎,一个14岁的四川女孩。
一个家里已经有了5张嘴要吃饭,但凯瑟琳还嫌不够。她想收养更多,并乐此不疲。这次来中国,除了要去洛阳福利院再收养两个孩子外,她还打算帮养女图文涛找家。
酒店房间内,两个黄皮肤、黑眼睛的小姑娘打着赤脚,拿着iPhone,在地毯上跑来跑去,满口流利的英语。稍大些的图文涛忙着向陌生人展示她的汉语水平,歪七扭八地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很美国”地耸耸肩。
生日礼物
自己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凯瑟琳就有了收养孩子的打算。
8岁那年,她把这个“伟大的想法”告诉母亲,母亲权当是个笑话。但若干年过去了,凯瑟琳居然还执著自己儿时的梦想。一番筛选后,她把目标锁定在了这个她并不熟悉的东方国度。在她看来,中国的涉外收养制度相对规范。
“很多人觉得我们收养中国小孩,是因为中国孩子长得小小的,很好玩,也很漂亮。”凯瑟琳指指图文涛,“可你看,她长得多丑。”被“损”了的图文涛蜷在沙发里,哈哈大笑。
2001年,凯瑟琳终于在中国如愿收养到了一对双胞胎女儿。根据所在福利院的记载,这对双胞胎出生仅4天,就被遗弃了。后被福利院送到了寄养家庭。一年多之后,凯瑟琳把她们带回了美国。
据了解,中国涉外收养始于1992年,至今大约送养出去了十二三万名孩子。根据美国收养协会向《瞭望东方周刊》提供的材料,从1998年到2009年,有63894个中国孩子去了美国。
双胞胎刚懂事些,凯瑟琳就如实告诉两个养女,她们是中国人,“我告诉她们,你们有三个家庭,三个爸爸妈妈——生你们的爸爸妈妈、寄养家庭的爸爸妈妈,还有我们。我对她们说,天哪,你们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多人爱你们!”这时的凯瑟琳已经辞去了制片人的工作,当起了全职妈妈,“我承诺过她们,要拿出全部精力去爱她们。”
第二次来中国是在2006年,这次她从成都带走了图文涛。那一天,刚好是凯瑟琳的生日。她把这个长得并不那么好看的小女孩看作了自己的生日礼物。
根据福利院当时的记载,1999年4月26日下午5点钟左右,成都市公安局锦江区分局的警官在红旗百货商场巡逻时发现一个小女孩在哭泣,她身边没有亲人。经调查,有关部门宣布这个女孩是被遗弃的,并将其带往警察局,随后送进福利院。福利院给她起名字叫图文涛,记录上的出生日期是1996年4月26日。但在图文涛的记忆中,自己是属狗的。照此推算,应该是生于1994年。
图文涛的右眼由于有伤,几近失明,显得有些空洞。凯瑟琳说,当年领养孩子的时候得知,她的右眼在中国做过一次手术,后来手术线收缩了。到美国后,去了纽约最好的医院,但也没法治了。
“这孩子真幸运,能被你收养。”不少中国人这样对凯瑟琳说。“哦,不!这是我的幸运。”她回应。
刚到美国的时候,图文涛沿袭着在福利院养成的习惯——表现得自己很高兴,用唱歌跳舞取悦别人,刻意地讨好周围的朋友。“那不是你自己。”凯瑟琳一针见血,“你要找回你自己。”
三年后,图文涛几乎脱胎换骨成一个地道的美国孩子了,但此时,凯瑟琳突然提出,帮她找在中国的家。“我听从了我内心的想法,并且她也愿意这么做。”凯瑟琳捂着胸口,语气平和但坚定。
疑似生父
进福利院之前的记忆,已经模糊得所剩无几了。
“总有人在梦里叫我‘妹妹’,发的是这个音,但不是姐妹的意思。”图文涛还认为,她的名字写出来应该是“涂文桃”。
2009年11月,凯瑟琳从同样在中国收养了孩子的美国人茱莉亚那里打听到了中国一个叫“宝贝回家”的网站,这里专门为走失、被拐、被遗弃儿童寻找亲人,并为家长们提供寻人服务。随后,她给“宝贝回家”网站发了邮件,提供了有关图文涛的信息。
凯瑟琳一行到中国寻亲前,该网站法律顾问张志伟在他的博客上公布了这些支离破碎的信息。很快,四川《天府早报》找到了张志伟,希望帮图文涛寻亲。
1月29日,凯瑟琳抵达北京。当天下午,一名男子打电话给报社,说是看到了寻亲启事。图文涛右眉上方一块不起眼的小胎记,让他断定那就是他的女儿。
该男子说,孩子一出生他便离开家,孩子的母亲给她取名叫“何雯”。1999年,他收到妻子的来信,告诉他孩子走丢了。但近年来,他和妻子几乎没有了联系。
当听说自己的亲生父母有了消息时,图文涛抑制不住自己的兴奋,“我的身上还有一块胎记,他好像没提到。”她撩起衣服指给众人看,然后一脸坏笑,“嘘,先别告诉他们。”
凯瑟琳相对冷静得多。此前,她的行程单上并没有列出“成都”。“如果去的话,我们的路费和住宿费怎么办?”凯瑟琳透露,这一趟来中国,路费、住宿费,加上收养两个孩子的费用,算下来大概要花44000美元,“但如果能很肯定那个男人是她的亲生父亲,我还是会带她去的。这对她来说太重要了!”
但最终,图文涛此行还是没有见到那个疑似是生父的男人。
用一个座机拨通《天府早报》的热线后,这个男人就像蒸发了一样。电话中,他反复说自己对不起孩子,实在没脸见她了,并坚持不肯留下手机号码。
“他80%是图文涛的父亲。”张志伟认为。他同时了解到,这个男人曾经坐过几年牢,“没脸见孩子”,或许和这个也有关。
“他抓住了我的心”
单身妈妈茱莉亚用了两三年的时间帮养子家成寻亲。
2000年,茱莉亚到洛阳参加一个公益团体的活动。活动中,组织者分给每位成员一个福利院的孩子,让他们带着孩子到动物园去玩。8岁的家成被分给了茱莉亚。“一见面,他就抓住了我的心。”茱莉亚这样描述。她上大学时的专业是国际关系,选修的是东亚研究,她很喜欢中国。9个月后,她又回到中国,办理了家成的收养手续。
拿到收养许可证后,茱莉亚给家成看新家的照片,向他介绍家庭成员。接着又让每个家庭成员写信欢迎他,并把这些都翻译成中文。那段时间,茱莉亚把英汉词典像圣经一样随身带着,并学会了些简单的词汇,比如“你饿吗”、“你渴吗”、“该睡觉了”、“刷牙去”,当然还有“我爱你”。很快,家成融入了周围环境,
14岁那年,家成突然变得不那么快乐了。他突然向茱莉亚提出,想要找他的亲生父母。“被领养的孩子在青春期有这样的想法是很正常的。但看到他那么难过,我的心简直要碎了。我答应他,无论如何都要帮他找到亲生父母。”茱莉亚说。
当初的收养记录上写着,洛阳福利院给孩子起名叫“党子杨”,但平时他们都喊他“家成”。1999年2月27日,他被洛阳市公安局西工公安分局唐宫路派出所送到福利院。但茱莉亚记得,福利院的一位护工曾经告诉过她,家成是1997年或1998年送进来的。茱莉亚在福利院的一张照片上也看到,1998年该院一次活动中有家成。
茱莉亚对家成的回忆进行了一些整理:
自己出生在一个叫董家沟(音)的地方,省份似乎是山西;
他的母亲好像叫邵菊连(音),父亲叫景高科(音);
他的父亲经常去洛阳卖东西;叔叔在一个罐头厂工作,还养了很多蜜蜂;
家里养着牦牛,地里种着土豆;
他吃饭喜欢放醋,并且有生吃大蒜的习惯,说明他儿时生活过的地方,人们可能有类似的饮食习惯;
当地似乎很缺水,植被稀少;
他的母亲和祖母会做面条,并且把面条晒干;
5岁那年,母亲把他送到了养父母的家里。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送走,但印象中,养父母是医生,开了个小诊所;
他的家并没给他留下多好的印象,因为他记得父亲总拿鞋和皮带打他。他甚至试图逃离这个家庭。一次,他逃跑成功了,但不幸又被人发现,送了回来。不久,他的养父(也可能是生父)带他坐了3天火车,到了洛阳。他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到养父(也可能是生父)是在一个小饭馆,那个男人临走时给了他一些钱,就再也没回来。之后,家成被人带到了大街上。很快,又被送到了福利院??
根据家成的描述,2006年,茱莉亚打听到山西临汾有一个叫董家沟的地方。她托人去找,并没有姓景的人家。2007年,茱莉亚的一个朋友到中国,发现陕西也有一个叫董家沟的地方。但打听了一下,当地同样没有姓景的人家,也没谁丢过孩子。
海归
茱莉亚的求助信在2009年到了“宝贝回家”志愿者的手中。其中,一名精通英文的志愿者负责和茱莉亚联系,并把她提供的所有信息译成中文,交给全国各地的志愿者,大家分头去找。
搜索发现,在山西、陕西、河南等地,叫“董(东)家沟”的地方有20多个。而根据其他描述,也很难锁定更具体的地域。
最终,生母的名字起了决定性作用。有志愿者根据家成的回忆,输入“邵菊连”三个字搜索,居然搜到了一篇医学方面的文章,联合署名的则是“靳高科”。作者资料显示,两人是宁夏隆德县的医生。而县城附近确实有个叫“董家沟”的地方。
拿到靳高科的电话,志愿者“小禾”马上打了过去,但对方否认自己丢了孩子。
经常和失踪儿童家长打交道的志愿者们都知道,很多家长在常年奔波寻子过程中,有着无数次受骗的经历。“小禾”说,她给靳高科发了很多条短信,并把孩子的照片和资料放到网上,让他上网去看。
看到照片后,靳高科确认,家成真的是自己丢了十多年的儿子。电话中,这个男人泣不成声。
他告诉志愿者,家成是超生,出生后寄養在了乡下,一直由弟弟和母亲代为抚养。孩子6岁时,才接回县城。1997年的一天,父子俩由县城回乡下时,父亲下车买包烟的工夫,儿子和车就都不见了。茱莉亚在之后帮家成找家的过程中,从公安人员口中得知,家成被送到福利院之前是被虐待过的,估计是碰上了人贩子。
消息瞬间传到了大洋彼岸。
“哦,上帝啊,我的心简直快跳出来了!他们真的是他的亲生父母!”茱莉亚在信里惊呼。得到消息的家成兴奋异常,但看到家里发来的照片后,他嚎啕大哭。
“我想告诉他的亲生父母,我很感谢他们给了克里斯汀(家成的英文名)生命,并且好好照顾了他7年。其次,我很抱歉让这10年使得他不能在他们身边,我无法想象一个失去孩子,并且不知道这个孩子是死是活的家庭会有多痛苦。”茱莉亚一边发邮件,一边计划着她和家成的中国之行。
2009年8月29日,家成终于在北京见到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父母。
“他的心结打开了。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被亲生父母遗弃的,而是因为一次意外。他也终于知道记忆中用鞋和皮带打他的人,不是亲生父亲,而是人贩子。”茱莉亚的心也终于落地了,“此前,他是恨中国的。我为了让他了解中国,曾经在他的房间特意布置了些中国元素。他发现后,非常生气。这次从中国回到美国后,他主动要求学汉语了。”
但茱莉亚也发现了些问题,家成的心结打开了,尘封了若干年的记忆也随之打开,这种“重现”让他变得有些暴躁。回美国后,茱莉亚带家成进行了两次心理治疗,“这对他来说是件好事,一些痛苦的回忆要想抹去,首先就是要敢于面对。”
2010年3月9日,茱莉亚在来信中提到,家成还想再回一趟中国。
选择权
“茱莉亚,作为一个母亲,如果靳(高科)真的是克里斯汀的亲生父亲,你要怎么面对?”2009年5月30日,在怀疑靳高科就是家成的生父后,志愿者“小禾”给凯瑟琳发了邮件。
“我很爱我的孩子,并且可以为他做任何事情,特别是找家这件事关乎他的健康和快乐。”凯瑟琳毫不犹豫,“大部分的美国养父母在他们的养子到了一定年龄的时候,都会选择如实告诉他这段身世的。”
美国儿童福利联合会的一项调查证实了这一说法。统计结果显示,84%的养母和73%的养父同意或非常愿意让他们的养子和亲生父母重聚。
中国的《收养法》中有一条“颇具中国特色”的规定,即收养人、送养人要求保守收养秘密的,其他人应当尊重其意愿,不得泄露。在中国,这是很多养父母们遵循一生的守则,他们不会轻易告诉孩子有关收养的真相。
“中外养父母在理念上还是有很大差别的。”中国社会工作协会儿童救助工作委员会执行主任张雯从1992年就开始接触涉外收养领域,“大部分的中国养父母首先希望养子要谢谢他们,今后可以孝敬他们,这跟传统的养儿防老的观念有关。西方养父母更多是把养孩子当作一件幸福的事,孩子是一份礼物,一份祝福。养到18岁之后,孩子就可以独立了,两者之间没有契约式的关系。坦白说,他们做父母比我们要大气。”
在“小禾”看来,“大气”也是需要一定物质基础的,“在一些西方发达国家,他们不用考虑医疗、养老问题,人在生存方面压力比较小的话,就会追求更多精神层面的东西。而且,这也和他们的信仰有关。”
凯瑟琳同样不担心一旦找到亲生父母,图文涛会被“抢走”,“那是她的选择。她愿意在哪儿,我们都会同意,只要她自己觉得幸福。而且我们永远在这里,她想要回来的时候,我们随时在。”
“I'll stay!(我会留下)”凯瑟琳话音没落,图文涛就在一旁喊了起来。很明显,她更愿意留在这个美国家庭中。
“宝贝回家”网站的法律顾问张志伟称,他们网站近一年内就收到20多个境外家庭请求帮助为孩子寻亲的信息,“大多是欧美国家。”
天使归来
美国收养协会的统计数据显示,72%的被收养人到了青春期的时候,渴望知道他们当初为什么会被收养;65%的人想要见到他们的亲生父母,94%的人想知道亲生父母到底长什么样。茱莉亚说,为了不让孩子感到自己太特殊,不少收养了孩子的家庭之间有意保持着联系,“大多数人还是想找家,这很正常。”
帮每个被跨国收养的孩子找家,在张雯看来,不够现实,“一是信息不全,客观条件不允许;二是也有不少养父母还是有顾虑,怕孩子见到亲生父母后,会跟他们疏远。”
不久前,一个朋友的建议让张雯有些动心。他建议成立一个“归来天使基金”,把送出去的孩子免费接回国学习中国文化,想找家的也可以帮他们找家,“我们送他们走是不得已,是为了让他们有个家。现在他们长大了,如果想回来,我们还是要欢迎他们回来的。”
据了解,2006年以来,经民政部授权的爱之桥服务社已经组织了多次寻根回访活动。一些旅行社也看准商机,开发了“寻根之旅”,号召国外领养家庭带孩子到中国旅游,回以前的福利院看看。
志愿者“小禾”多次去过福利院,有些景象让她印象很深,“我去过一个福利院,健康些的孩子被送到了寄养家庭,留下的是20多个残障的孩子,其中一个八九个月大的孩子,躺得脑袋都有些偏了,很明显是缺少照顾。”“小禾”认为,对一些孩子来说,涉外收养就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希望,“国外的医疗条件也好些,很多病是能治好的。”
据张雯透露,目前在中国收养中心排队领养的国外家庭有3万多个,但每年能提供给他们的孩子只有几千个,“实在是供不应求,有的人中途会发来撤销申请,说她当初申请领养的时候,还是一个单身妈妈,但现在几年过去了,她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了,不具备领养能力了。”也因此,国外不少养父母会选择领养一些残疾孩子,这样等的时间相对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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