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成因

2024-10-31

创作成因(共4篇)

创作成因 篇1

阅读张爱玲的作品, 这一抹沉郁凄绝的苍凉感会时时泛起, 我们会为字里行间那份莫名的忧伤、寂寞所感染, 又为其深寓于语言文字中那一声声沉郁的对生命苍凉感的咏叹而震撼。

一、对悲剧的叙写

现代悲剧在审美上, 具有“真悲”的内蕴, 它在唤起人的心灵的震撼之余引起人的理智的思考。张爱玲审美的主要美学特征正是具有现代意义悲剧美。她以独特的艺术禀赋敏感到悲剧意蕴的演变, 并在创作中演绎出现代悲剧的无穷意味。我们可以看到, 张爱玲所创造的文字世界, 是一个主要来自城市阶层的人生写真, 是表现他们的愿望、现实、矛盾、痛苦、敷衍、苟且等等。在作品中, 张爱玲充分地揭示出他们的心灵与肉体、情感和欲望、理性与本能的巨大冲突, 揭示出人与人之间的无法沟通与理解, 渗透出现代人丧失精神家园之后的孤独感、寂寞感。这种对生命意义的探寻而不得, 使她的作品获得更深层的悲剧内涵, 这深层的悲剧内涵浓缩成两个字, 即是苍凉。读张爱玲的小说, 无论人物命运多么坎坷, 多么凄绝, 我们读过, 内心隐隐作痛, 却欲悲无泪。其悲剧大有大音稀声, 大象无行的超拔境界, 让人哀婉凄绝之余, 将情感压抑在内心, 掩卷而思之后, 从骨髓深处生发出一股无限的苍凉之感。从而显示出现代悲剧所具有的实质:在最终的结局面前, 人类的一切努力既显得不可一世, 有挑战的意味, 又显得毫无意义, 充满荒诞苍凉, 终归要沉寂。

张爱玲的一生正是以一颗布满苍凉的心, 用她的文字在她的葱绿配桃红的参差对照中对女性命运悲剧给予深刻的揭示, 她选择苍凉这一审美基调来感悟人生、阐释生命, 充分显示了她对生命意义的深刻怀疑, 在此意义上, 张爱玲构建起了一种不同于传统的而是现代的属于人的生存意义上的悲剧观, 而这一悲剧现代品格的构建正显示出张爱玲“苍凉之美”的无处不在。

二、对母爱的颠覆

于张爱玲而言, 对母爱的渴望与母爱的缺乏成为她一生致命的伤痛, 她不得不以苍凉到极点的眼光去审视母爱。张爱玲窥探人生、经历人生的最初窗口是她不和而畸形的家庭, 这也成为她描绘世界表达内心情感的第一个先验模式。母爱残缺的事实铸就了她笔下母爱灰冷的外壳, 因而她不能也不愿揭示出母爱中的积极精神。张爱玲所要展示的则是母爱的阴暗、龌龊与自私, 描绘的是一群“丑母”的形象, 抑或是说, 她将母亲从圣坛还原于世俗社会之中。在《流言·谈跳舞》一文中, 张爱玲曾说:“母爱这大题目, 像一切大题目一样, 上面做了太多的滥调文章。其实有些感情, 如果时时把它戏剧化, 就光剩下戏剧了, 母爱尤其是”。温情脉脉的母爱背后是青面獠牙的吃人本质, 所谓亲情、友情、爱情到她这里只不过是冠冕堂皇的用以装饰这吃人社会的假面具而已, 其背后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利害关系。母亲的形象, 已不再是慈爱的象征, 更不是温和的天使, 而是巫婆、恶魔、疯子的化身, 是一个睡在内房床榻上的统治者。理想中的母亲于现实中不复存在, 她只偶尔出现在女儿的梦境中, 在女儿魔住了, 自以为枕住了母亲膝盖的时候, “呜呜咽咽”地叫喊:“妈, 妈, 你老人家给我做主!”但几乎就在同时, 她便明白:“她所祈求的母亲与真正的母亲根本是两个人。”母亲总让人失望。

畸形变态的母爱, 它不等同于一般任何感情上的母爱, 而是一种人格极端异化了的附带品。作为第一代新女性, 母亲们没有也不可能完全摆脱几千年历史因袭下来的思想重负, 因而不免常有妥协、软弱的表现, 尤其是当这种重负与血缘亲情等因素交织在一起的时候, 更显示出超越的艰难。因此, 母爱与情爱的冲突时时萦牵于张爱玲的心头并展示于她创作的笔端。揭示出这种畸变母爱的最典型作品当是《金锁记》。作品中张爱玲为人们塑造了一个“最彻底的”人物曹七巧——一个带着黄金枷锁的疯子。为了金钱, 曹七巧牺牲了自己的青春与爱情, 牺牲了自己一世的幸福, 并被金钱剥蚀了自己正常的情感。

张爱玲对母爱的这种自私性、窥探性进行了极其深刻的披露, 她将母爱放在真实的人性和社会中去观望, 还母亲之为“人”的本来面目, 表现出了母亲在家庭中那种卑微的从属地位, 冷峻地剖示了封建家族制度文化对母性的异化, 体现了她对父权制社会中母性的冷静分析和独到的见解, 蕴含着一种全新的女性视角, 曲径通幽, 这恰恰与女性主义对母亲的批判思想不谋而合。

三、对苍凉的探源

张爱玲作品中的苍凉感首先源于她独特的经历与体验, 这种独特的经历与体验甚至成为一种情结出现在她的作品中。张爱玲出生于一个衰落的名门贵族之家, 父亲是一个典型的旧式文人加大家族浪荡子, 对子女缺乏责任感和父爱, 坐吃遗产, 无力支撑上一代的繁华, 到了“曲终人散”的前奏。母亲是一位新女性, 过于注重自我而忽略了母爱, 在张爱玲小小年纪时她就几度出洋。家庭给予张爱玲的体验必然是双重的、分裂的:充裕的物质享受所带来的愉悦和温暖, 形成张爱玲思想中的世俗趋向与市民趣味;笼罩着家庭的那种颓废没落、压抑、滞缓的气氛又使张爱玲切身地感到生活的虚无、荒诞以及命运的无常, 特别是由于她与继母的冲突而导致的父亲对她的关押、威胁使她更加深切地认识到所谓人伦亲情的虚伪与冷酷, 从而对人生以及人性产生深刻的怀疑。现实中的人与人之间都是无情的、冷漠的、悲凉的, 这种感受在她是真切的, 也是深刻的。

父母的离异、分裂的家庭和破碎的亲情, 这一切形成了她孤独敏感的内省个性, 而且成为她感受外部世界的心理基础, 以致使她终生都带着悲观的眼光看待家庭人生。后来, 求学时期所经历战争的威胁与现实的悲哀更加重了她内心的孤独和凄凉, 而自己不幸的婚姻又使她进一步体会到生活的苍凉。在这三者之上的是沉淀于张爱玲思想深处潜意识领域的一种中国文人特有的孤独和荒凉情绪。

面对这“乱世”不可捉摸的命运, 张爱玲只能在永久的艺术形式里, 感受她所认识的苍凉时代, 演绎她的回忆, 她对未来的恐惧, 她对现实的悲哀, 还原出人在历史变动面前的凡俗和无奈。她的作品有着苍凉中的浮华、颓废中的超拔, 回荡着一股惆怅与凄凉的旋律, 说到底也是“一个美丽的、苍凉的手势”。

参考文献

[1][中]张爱玲《张爱玲文集》第4卷[M]安徽文艺出版社1992年版

[2][中]张爱玲《张爱玲作品精选》[M]伊犁人民出版社2000年版

[3][中]夏志清《张爱玲小说评述》[M]安徽文艺出版社1994年版

[4][中]金洪达主编《回望张爱玲·镜像缤纷》[C]文化艺术出版社2003年版

[5][中]张爱玲《传奇》[M]北京经济日报出版社2003年版

论朱自清创作中自省意识成因 篇2

朱自清的散文创作中呈现出鲜明的自省意识,“自省”就是通过自我意识来省察自己言行的过程,心理学认为,自省不仅是一种优良的品德,更是一种使人走向幸福的能力。心理学把自省定义为通过自我意识来省察自己言行的过程,也就是自我评价、自我反省、自我调控和自我教育。朱自清在创作中不断地对自己的内心灵魂进行审视和反省。在《背影》、《给亡妇》、《儿女》等作品中表达了对家庭亲人的愧疚之情,在《执政府大屠杀记》、《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反思了自己的胆怯和自私,我们从朱自清的作品中可以感受到他真实的内心世界,他淋漓尽致地抒发自己的内心情感,老老实实地袒露自己的人格缺陷,他在不断的反省和自责中追寻更加完美的自我,我们也从中获得震撼人心的艺术力量。朱自清创作中自省意识的形成原因较为复杂,其中,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儒家文化:“吾日三省吾身”

朱自清从6岁时开始在私塾学习,接受的是中国传统儒家文化,读古文、诗词,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学习过程中,他接受了孔子提出的一种自我道德修养的方法“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内自省”就是进行自我反省,要做到自我反省是很难的,一般的人往往会对自己身上的缺点视而不见,为自己所犯的错误寻找各种借口和理由,想方设法地原谅自己,有的人甚至还会把错误推到他人身上,为自己开脱。孔子的学生曾子提出的“吾日三省吾身”可以说是对于“内自省”的最好诠释,每天都要反省自己,不断反思,提高自己,改变自己。朱自清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主动进行自我解剖,主动发现自己的缺点,及时改正自己的错误言行,不断修正自身行为,追求完美的自我。在《背影》中,通过回忆的手法表现了“我”为自己当时没有能够真正理解父爱而感到深深的自责和悔恨“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1]一声无奈的叹息道出了作者深深的悔恨和自责,他为自己年少时不能理解父亲的关爱深感愧疚,也对自己的内心进行了审视。朱自清不仅对父亲满怀愧疚之情,对妻子和儿女也倍感内疚,在《儿女》中他以真切的情感追忆儿女们儿时种种幼稚吵闹的情形,不断追悔自己当时对孩子们粗暴的行为,谴责自己的残酷,在《给亡妇》中流露出自己对妻子武钟谦的深深怀念和内心的愧疚之情,他谴责自己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在短短的十二年里,你操的心比人家一辈子还多,谦,你那样的身子怎么经得住!你将我的责任一股脑儿担负了去,压死了你,我如何对得起你!”[2]朱自清在作品中不断反省自己、警醒自己,真诚地表达自己对亲人的愧疚与无尽的自责,表现出对完美人性和人格的执着追求。

二、佛学思想:“自贵其心”

朱自清从五岁开始在家里由父母启蒙读书,他接受的主要是儒家传统文化的教育,在中学学习期间,他开始对佛学产生浓厚的兴趣,在中学时他最喜欢读的一本书是《佛学易解》,考入北大哲学系以后仍然喜欢阅读各种佛学书籍,只要有机会,他都会购买许多佛学书籍“那时候佛经流通处在西域卧佛寺街鹫峰寺。那是个阴沉沉的秋天下午,街上只有我一个人。到寺里买了《因明入正理论疏》、《百法明门论疏》、《翻译名义集》等。”[3]从这些佛学经典中,他接受了佛学中“自贵其心”思想的影响,佛学经典禅语中提醒人们不要对别人不满,而是要经常检讨自己。佛学中所倡导的自我觉悟和自觉行为促使朱自清常常进行自我灵魂的剖析,不断反思自己的行为,审视自我人格。在《执政府大屠杀记》中,作者记录了自己亲身经历的“三一八”惨案,他对段祺瑞政府对游行示威的学生和群众进行残酷屠杀的行径表示强烈的愤怒,也对自己面对死亡和危险时的胆怯和自私进行了反思“这正是死的袭来,沉默便是死的消息,事后想起,实在有些悚然,在我上面的不知是谁?我因为不能动转,不能看见他,而且也想不到看他——我真是个自私的人!”[4]朱自清对现实生活中的弱小者满怀同情之心,他敢于呈现真实的自我,他敢于反思自己的人格缺陷,追求更加完美的自我。在《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作者对那些以卖唱为生的歌妓给予了无限的同情,也渴望聆听她们美妙的歌声,但是由于道德律的约束,他只能拒绝了她们,留下深深的遗憾“这不足之感使我的心盘旋不安,起坐都不安宁了。唉!我承认我是一个自私的人!”[5]朱自清不断地表达自己的愧悔之情,真实地流露出内心深处的种种矛盾和万般无奈。

三、文艺观:“表现真我”

朱自清的散文以真挚的情感打动了每一位读者的心,这与他认可的文艺观有着密切的关系,朱自清在《文艺的真实性》中说“我们所要求的文艺,是作者真实的话。”[6]他坚持在创作中讲真话、抒真情,表现自己内心复杂情绪,呈现内心情感的变化历程。由于受到佛学思想的影响,朱自清曾经刻意远离现实政治,1927年国共分裂,两大政治力量处于尖锐的对立状态,在国家危亡之际,作为一个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朱自清开始反思自己,清醒地认识自己“我解剖自己,看清我是一个不配革命的人!这小半由于我的性格,大半由于我的素养,我彻头彻尾,沦肌浃髓是小资产阶级。”[7]在反思自己的同时,他也在不断地催促自己改变消极的人生态度,面对苦难的民族,他不再保持沉默,在“七七”抗战两周年之际,他创作了《这一天》来歌颂中国人民的觉醒和中华民族的希望。1945年,朱自清对妻子陈竹隐表达了自己思想的转变“以后中间路线是没有的,我们总要把路看清楚,勇敢地向前走。”[8]朱自清在不断反思和探索中,人生观和文学观发生了较大转变,他逐渐走出个人的小天地,开始关注社会现实斗争,加入到解放中华民族的战斗行列之中。

朱自清敢于将自己的人格缺陷呈现在广大读者面前,真实地流露自己的内心情感,不掩饰,不做作,在不断地反思自我、解剖自我的过程中,他的人格也得到了不断的升华,他那真诚无畏的自我反省精神,让广大读者感受到一种撼动人心的艺术魅力。

参考文献

[1][2][5][7]朱自清.朱自清作品集[M].北岳文艺出版社,2001.96.125.69.490.

[3][6]朱自清.朱自清全集[M].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88.353.92.

[4]朱乔森.朱自清[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73.

创作成因 篇3

一、戏剧创作人才断层的主要表现及其影响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市曾经拥有刘邦厚、董向华、 藏汝新、王宜浩、王国臣、周阿林、孙殿英、翟志国、曹克勇、 吴邦杰等一批有创作实力的戏剧创作人才,他们创作的歌剧 《风浪河》、《黑妹》,话剧《乡土风情》、《大海情深》、《庚子恨》,评剧《马占山将军》、《泪美人》、《青杨树下》、《二合适嫁女》、《命运交叉点上的火光》、《抢妈》、《家法鞭》、 《大漠悲歌》、《壮士行》,龙江剧《等科长》、《把家虎》、《过不去的河》、音乐剧《冰河达紫香》等戏剧都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在黑河文化艺术史上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但随着这些人退休或者调离黑河,黑河戏剧创作就陷入了青黄不接的境地,人才断层主要表现在数量极少和质量较差两个方面。1998年,为歌颂时任军委主席江泽民签发命名的“黑河好八连”,只能请来省里的剧作家执笔,创作了话剧《北疆哨位》。目前,我市现有中级以上艺术职称近百人,全部是表演和器乐演奏专业,编剧专业人数为零。

戏剧创作人才是我市文化艺术人才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加强文艺精品创作和生产是社会主义文化大发展大繁荣的重要内容,也是促进地方文化发展的重要内容。文艺精品数量和水准代表着一个城市的文化软实力,显示一个城市的发展水平,体现一个城市的品位和形象。现时期出现的戏剧创作人才断层问题直接威胁着整个文化艺术的发展和队伍的稳定。一是影响了人才年龄结构的合理构成。

二、人才断层的成因分析

(一)人员素质是形成戏剧创作人才断层的现实原因。 就知识结构而言,在岗的中级以上艺术职称专业人员中,原始学历以高中中专为主。虽然近年来,我们加强了学历教育和专业培训,大多数人通过电大、函大等成人教育的渠道取得了大专及以上学历,但由于受师资力量、经费、教学矛盾等因素的影响和制约,这种培训无论知识面、理论基础还是专业深度都远不适应日益发展的文化艺术工作新形势的要求,因此人员总体素质仍较低,不能同文革前甚至文革期间的高校毕业生相比。

(二)缺乏生活是形成戏剧创作人才断层的体制原因。 生活是创作源泉,任何作品都是在表达创作者对生活的理解。而现在的戏剧创作人员最致命的软肋是想象生活,不接地气。他们的戏剧创作对于寻常百姓的欢乐、希冀、烦恼、不幸,对于他们生存的困境,态度冷漠,都缺乏表现的热情、 冲动和欲望。戏剧创作在取材上远离了其所处的时代生活, 远离了普通大众最日常的生活,也远离了当代语境、当代情感。

(三)人才流失进一步加剧戏剧创作人才断层。

部分领导认为“抓经济挣钱,抓文化花钱”,忽视地方文化工作和人才培养,经费投入不足,难以留住和吸引人才。 典型的如原北安市著名作家王春伟(笔名王子),曾任北安市群众艺术馆创作员,先后在《解放军文艺》、《北方文学》 等报刊发表中小说戏剧等50万字,但被牡丹江市群众艺术馆以优越的条件挖走。剧作家的创造性劳动得不到应有的重视,创作一个剧本的收入,根本无法和一集电视剧的收入相比。现在全国闻名的反黑作家朱维坚上世纪八十年代曾任嫩江县文化馆创作员,为嫩江县评剧团写出了评剧剧本《阿弥山》广受好评,而在他调到当地公安局创作了小说《黑白道》、 电视剧《水落石出》等,但也从此与戏剧创作绝缘。

三、缓解人才断层的几点对策

(一)培养和重用青年戏剧创作人才。

尽管青年戏剧创作人才有一个成长的过程,也不能直接跨越“断层”而替代中年一代,但就我市目前的情况而言, 培养和重用青年戏剧创作人才,使他们迅速成长、脱颖而出, 并重点培养和选拔出一批政治上成熟、业务上精深的青年尖子人才,不能不说是目前缓解“人才断层”的一项重要措施。

(二)继续发挥好老戏剧创作人才的作用。

老年戏剧创作人才,仍然是目前我市戏剧创作领域的重要力量,所以要继续发挥好他们的作用。通过一定的途径, 如举办戏剧创作培训班,邀请退休或者调到外地工作的老同志发挥他们丰富的经验和才识,投入到对中青年人才的传、 帮、带中去。读少数特殊需要的老同志,可以采用返聘的方式,以便缓解新老接替中的“断层。”

(三)正确对待和合理使用好中年戏剧创作人才。

目前,在戏剧创作岗位上的40多岁的艺术人才,尽管曾受到了特定历史时期的影响,但他们毕竟通过自身的努力,弥补了一代人才的“空白”,部分人也写出了较好的作品, 如黑河市戏工室姜丽波写出了话剧《人情火情》。我们说“人才断层”,是指中年戏剧创作人才缺少和业务素质客观上有些参差不齐,但不能全盘否定这一代中年人才。因此,在缓解“人才断层”工作中,仍要正确对待和合理使用好现有的中年戏剧创作人才,并防止在使用中出现“误区”。

(四)加紧做好戏剧创作人才的引进工作。

郑板桥咏竹诗的创作动机成因探析 篇4

“创作动机是推动作家真正进入艺术创作过程的内在需要或心理驱力。在创作过程中, 动机执行着激发构思、推动传达, 引导整个创作活动朝着一定目标进行的重要功能。”[1]想更好地理解郑板桥的咏竹诗, 就要首先了解他的创作动机产生的原因。我们知道, 一个作家进行创作的动机, 往往不是单一的, 可能包含着好几种性质不同的动机。

一、时代的原因

郑板桥生活在中国封建社会的最后一个盛世——康乾盛世。虽然这一时期是中国历史上最为鼎盛的时期, 但这一时期同样也是中国历史上实行高度中央集权专制的朝代, 各级臣子必须俯首帖耳地听命于皇帝, 必须绝对服从上级官吏。官场充斥着腐化、堕落。特别是到了乾隆中后期, 这种腐败的局面已经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在精神奴役的气氛中, 从来没有而且也永远不会有智力活跃的人民。只要哪里存在着凡原则概不得争辩的暗契, 只要哪里所谓争论是避开了那些大而重要足以燃起热情的题目, 人民的心灵就永不会从基础上被搅动起来, 人们永不会享有思想动物的尊严。”[2]显然, 在这种严酷政策高压下的文人, 内心世界一定是极度痛苦的。然而即使在这样凄苦的环境中, 郑板桥也一直保持着自己人格高度的独立性。他在康熙末年中秀才, 雍正十年中举人, 乾隆元年中进士, 五十岁起先后任山东范县、潍县知县共计十二年。“得志加泽于民”的思想使得他在任期深入民间, 洞悉民间的疾苦, 对连年饥荒的穷苦百姓“开仓赈贷”“捐廉代输”, 终因救灾而得罪了巨室, 冤枉被参, 他宦情已薄, 毅然决定辞官返乡。

衙斋卧听萧萧竹, 疑是民间疾苦声, 些小吾曹州县吏, 一枝一叶总关情。《题〈潍县署中画竹, 呈年伯包大中丞括〉》

乌纱掷去不为官, 囊橐萧萧两袖寒, 写取一枝清瘦竹, 秋风江上作鱼竿。《予告归里, 画竹别潍县绅士民云》

二十年前载酒饼, 春风倚醉竹西亭, 而今再种扬州竹, 依旧淮南一片青。《初返扬州画竹第一幅》

从这三首诗中, 我们不仅能真切地感受到郑板桥题诗如画的美, 更加能看到他体察民情, 并且因案不惜辞官的高尚气节;狂放的语言背后, 更见其真性情。

二、个人不幸际遇的影响

郑板桥出生在扬州兴化城东门郑家巷一个贫寒的世代书香的家庭中, 他的曾祖父和祖父都是读书人。一生经历坎坷, 童年丧母, 中年丧妻, 晚年丧子, 境遇凄苦。而丰富坎坷的人生阅历, 经常从反面成就一个作家, 清人赵翼在《题遗山诗》中就说到“国家不幸诗家幸, 赋到沧桑句便工”。

两枝高干无多叶, 几许柔篁大有柯;若论经霜抵风雪, 是谁挺直又婆娑。《题〈墨竹图〉》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题竹石》

这两首诗高度赞扬了竹子不畏险境、仍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 挺直傲岸的秉性。竹因其虚心、有节、挺拔等特点成为中国古代文人经常自比的意象, 也是文人诗歌中常用的题材。这些诗作往往寄托着作家们自己对高洁品格的追求。

读这样的诗句, 读者眼前分明就站立着一个在逆境中不放弃、积极向上、斗志昂扬、铮铮铁骨的郑板桥。这也正恰当刻画出了是郑板桥的人格、品德、操守和追求的境界, 在这里, 竹也分明就成了他自己的化身了。

三、独特个性的作用

郑板桥辞官以后, 以卖画为生, 来往于扬州、兴化两地之间, 与同道中人经常书画往来, 诗酒唱和。对于文人来讲, 写字画画却因为价钱斤斤计较, 本来是件俗不可耐的事, 可是经过郑板桥的笔下, 这样一件俗不可耐的事却也风趣可爱起来。

“大幅六两, 中幅四两, 书条对联一两, 扇子斗方五钱。凡送礼物食物, 总不如白银为妙。盖公之所陕, 未必弟之所好也。若送现银, 则中心喜悦, 书画皆佳。礼物既属纠缠, 赊欠尤恐赖赈。年老神疲, 不能陪诸君子作无益语言也。”

深山绝壁见幽兰, 竹影萧萧几片寒。一顶乌纱虽早脱, 为来高枕卧其间。《深山兰竹图》

我被微官困煞人, 到君园馆长精神。请看一片萧萧竹, 画里阶前怎绝尘。《墨竹大幅》

画竹插天盖地来, 翻风覆雨笔头载;我今不肯从人法, 写出龙须凤尾来。《题画竹》

心理学中关于创作动机在什么样的心理基础上产生有“缺乏性动机”“丰富性动机”两种不同概念。“所谓缺乏性动机就是基于人在生存中的某种缺乏或痛苦而产生的动机, 也就是人体的某种失衡。”郑板桥一生命运浮沉, 社会、家庭、个人多方面因素使得他心中郁积着种种不平之声。正是这些不平成为了他创作大量咏竹诗的缺失性动机。

参考文献

[1]钱谷融, 鲁枢元.文学心理学.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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