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诗歌

2024-09-17

唐代诗歌(精选7篇)

唐代诗歌 篇1

唐代社会经济发展迅速,这就为封建文化的繁荣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和时代基础。而诗歌在唐代时期的发展达到了鼎盛阶段,而皖南地区作为唐代的政治中心,且皖南地区的文化发展历史较为久远,这就使诗歌的发展具有的特殊的区位优势和资源,成为唐代诗歌独具代表性的一个类别。

一、唐代皖南诗歌发展概述

1、唐代皖南诗歌的范围界定

“皖南”主要是指位于安徽省境内、长江以南的地区,唐代在安徽建省以后,“以大江区分南北,江之南曰皖南”。而文化地理层面所说的“皖南”则是以徽州文化为典型代表。本文中唐代皖南诗歌中对于“皖南”这一基本概念的界定,则是将这一纯粹的地理名词演变成为具有政治、文化含义的多样型概念。曾作为唐代政治中心的安徽地区,由于政治经济的快速发展也使文化呈现出尤为繁荣的局面,在特殊区位优势和资源的支撑下,皖南诗歌独成一派,形成了以《晚登三山环望京邑》、《游敬亭山》等为主要代表的脍炙人口的优秀诗歌。因此,本文中所说的皖南诗歌将位于安徽省辖区、长江以南的广大地区都包括在内。

2、唐代皖南诗歌的发展阶段

唐代皖南诗歌的发展主要分为以下几个阶段:萌芽阶段——皖南地区的文化发展历史悠久,可以一直追溯到旧石器时代,在唐朝前期,经济逐步发展为皖南诗歌的萌芽创造了时代基础;发展阶段——唐朝中期,国家政治权利统一,经济繁荣昌盛,皖南诗歌也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以谢朓宣城诗歌创作为主要代表的皖南诗歌也得到了较快发展;鼎盛阶段——到了唐朝中后期,盛世局面出现,皖南诗歌的发展也到了鼎盛时期,这时候出现的等一大批作品成为这一时期皖南诗歌的典型代表。

3、唐代皖南诗歌的基本主题介绍

笔者通过对相关文献资料进行研究分析以后得出结论:唐代皖南诗歌的基本主题主要分为山水主题和人文主题两大类别。

(1)山水主题

皖南位于我国南北方交界处,亚热带湿润季风性气候造就了皖南独特而又秀美的自然风光,植被种类丰富,古村落较多,“清溪清我心,水色异诸水”、“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这些脍炙人口的山水诗充分体现出皖南山水“清”“秀”“美”“奇”的神韵特色。

(2)人文主题

皖南地区有着悠久的文化历史,名胜古迹丰富,流传下来的传说轶事也较多。正是这样一个社会背景环境造就了唐代皖南诗歌鲜明的人文主题特色:有描写历史名人的、有描写神话传说的、有描写亭台楼阁、名楼古刹的,“间生元子出萧梁,作选为书化万邦”、“南朝谢眺城,东吴最深处”,将生生不息的文化内涵融入到这些有形之物中,在一定程度上也促进了皖南地区文化的发展与传播。

二、唐代皖南诗歌兴起的主要原因探究

1、唐代经济发展为皖南诗歌的兴起奠定了物质基础

唐代时期,经济繁荣,交通发达,人们生活富足,社会经济的繁荣发展必然会促进人们精神、文化生活的丰富多彩,这就为皖南诗歌的兴起奠定了坚实的物质基础和社会基础。所有文化形式的发展都有赖于一定的物质作为支撑,试想如果人们连基本的温饱都不能解决,那诗人是不会有心思吟诗作对的。

2、唐代社会稳定、权利集中为皖南诗歌的兴起奠定了现实基础

唐代时期特别是到了中后期,权利高度集中,国家统一昌盛,社会稳定和谐,这就为皖南诗歌的兴起奠定了现实基础。我国自从汉代开始一直致力于探索建立统一的国家体制,但由于各民族之间的矛盾冲突不断以及统治阶级的腐朽无能,分裂局面一直到唐朝才得以遏制,实现国家统一。只有在和平时期才华横溢之人才有心思创作诗歌,才会有优秀的作品问世。

3、科举制度的推行是皖南诗歌兴起的推动力量

唐代时期取消了维护统治阶级利益的“九品中正制”,科举制度的推行在使人才的录用更加公平的同时也充分激发了文人志士的创作热情,这使唐代皖南诗歌这一艺术形式得到了不断地发展和完善。

三、结语

总之,皖南地区因其独特的自然条件、地理位置以及人文历史等优势,成为唐代时期优秀诗歌创作的主要地区之一。皖南地区的诗歌以山水和人文为基本主题,既体现了诗人对这一地区自然景观的喜爱,也体现了他们对于这里文化历史的敬仰。因此,对这一地区的诗歌文化进行研究具有很强的历史意义和文化发展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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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张红远.学术文库:唐代诗序研究[M].郑州大学出版社,23-25.

唐代诗歌 篇2

源远流长的中国古代文学,到隋唐五代时期发展到一个全面繁荣的新阶段,整个文坛出现了自战国以来所未有的百花齐放,万紫千红的局面,其中诗歌的发展,更达到了高度成熟的黄金时代,唐代不到三百年的时间中遗留下来的诗歌就将近五万首,比自西周到南北朝一千六、七百年中遗留下来的诗篇数目多两三倍以上。独具风格的著名诗人五六十个,也大大超过战国到南北朝著名诗人的总和。而李白、杜甫的成就,更达到诗歌创作的高峰。古体近体争奇斗艳,各种风格流派异彩纷呈。初、盛、中晚各期,名家辈出,星驰云涌。

一、初唐诗歌

初唐时代,当政的文臣多年深受齐染影响的前朝遗老,唐太宋本人也带头写浮靡浮艳的宫体诗,富丽呆板的宫廷诗,贞观年间的诗坛,多为奉和、应诏待宴等类作品,如虞世南、上官仪。如上官仪的《八咏应制》“瑶笙燕始归,金赏露初稀”,“风随少女至,虹共美人归”“残红艳粉映帘中,戏蝶流莺聚窗外”此外还有宋之问,沈住期等。随上述宫廷诗人之外,先后或同时,还陆续出现了一些新起的诗人,他们在创作上努力突破宫廷诗风的统治,取得一定成就,即唐开国初年的王绩和高宗武后时期的四杰及陈子昂。

1、王绩,字无功,自长东臬子,早年有过一些事业抱负,但是仕途一失意,就心灰意冷,归田以后,常以陶渊明自比,作诗也处处模仿他们,但缺乏陶诗那种内在理想和热情,结果只剩下一种封建七大夫闭造懒散的生活情调,此外还从庄子学来一套既愤世又混世的人生哲学,如《过酒家》“此日长昏炊,非关养性灵。眼看人尽醉,何忍独为醒?” 但是比宫廷诗显示出了清新朴素,可以说王绩是唐代山水田园诗农的先驱人物。

2、“初唐四杰”“以文章齐名天下”的“初唐四杰”地位都比较低下,但积极开始诗歌的思想题材的领域。

(1)王勃,字子安,是王绩的侄孙,一生处于下位,最后溺海而死,他是一个才学兼备的青年诗人,和宫廷诗人走着不同的道路,诗歌已形成自己的独特风格《送杜少府之任蜀川》“城阙辅三泰,风烟望五律。与君离别意,同是宦游人。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无为在歧路,儿女共沾巾!”同是宦游人的赠别,心情本来是复杂的,但他去用“海内存知已,天涯若比邻”这样开朗壮阔的诗句把缠绵的儿女之情一笔撇开,变悲凉为豪放,表现了他不平凡的胸怀抱负。

(2)杨炯,四杰中他恃的数量最少,成就最低

(3)卢照邻,字升之,号幽忧子,一生不得意,晚年得恶疾,卧病十余年,最后自沉颍水而死,擅长七言歌行。

(4)骆宾王,作过小官,曾遭事下狱,最后因参加徐敬业起兵反对武后的活动,写了著名的《讨武檄》事败被杀。四杰中他的诗最多,擅长七言歌行,名作是《帝京篇》也写了不少边塞诗。

总之,由于历史条件以及他们本身生活的限制,他们的诗都没有彻底洗净齐梁的习气,但是,后人所说的声律风滑兼备的唐诗,究竟是他们才开始的,题材扩大的,思想严肃了,五言八句的律诗形式出由他们开始了初步的定型。杜甫说:“王杨卢骆当时体”“不废江河万古流”则是正确的评价。

(5)陈子昂,字伯玉,思想较复杂,他既好纵横任侠,又好佛老神仙,但儒家兼善天下的精神,仍然是他思想的主导方面,在著名的《修竹篇序》里,提出了诗歌革新的正面主张,《登幽州台歌》体现了他的主张“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恰然而涕下!”

二、盛唐诗歌

这一时期,除李白、杜甫外,还有很多成就很高的诗人,他们大致分为两派,一派是较多地写山水田园闲适生活的山水田园诗人,一派是较多地写边塞征成长生活的边塞诗人。

(一)山水田园派

1、孟浩然,襄阳人前来生主要在家闭门苦学,四十岁到长安求仕失败,又重回故乡,归隐死于家中,一生经历简单,没有经历很多生活**,决定了他诗歌思想内容不够丰富,代表作品是山水田园诗,如《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邀我至田。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是,还来就菊花。”《春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其好友数量不多,而且篇幅多很简短,擅长的诗体主要是五古和五律。但是从艺术的完整,精美来说,他却完全可以和王维并驾齐驱,名标风韵,在创造盛唐诗歌浑融完整的共同风格上,他是有不小贡献的。李白、杜甫、王维等对他都深情敬意,并给他的诗以相当高的评价。

2、王维,字摩诘,多才多艺,诗书画音乐皆精,前期思想向望开明政治,但政局变化,使他开始了“晚年惟好静,万事不关心”的亦官亦隐的生活,后期思想基本上抱着一种“无可无不可”的漠不关心的态度,到晚年更是抱着“一生几许伤心事,不向空门何处销”的心情,完全变成一个“以禅诵为事”的佛教徒了。

其诗在艺术上有很高的成就,“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既有陶诗浑融完整的意境,又有谢诗精工刻画的描写,语言清新洗炼,朴素之中有润泽华采。

(二)边塞诗人

1、高适,字达夫,是“喜言王霸大路,务功名,尚节义”的诗人,代表作《燕歌行》《别董大》其诗现实主义多于浪漫主义,风格雄厚浑朴,笔势豪健。

2、岑参,诗歌题材广泛,边塞诗雄奇瑰丽《走马川行奉送山师西征》《轮台歌奉送封大夫出师西征》《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鼎足而三似边塞诗)。其诗以慷慨报国的英雄气慨和不畏艰苦的乐观精神为基本特征,这和高适是一致的,所不同的是他更多地描写边塞生活的丰富多彩,而缺乏高适诗中那种。

王维《山居秋瞑》赏析 诗的标题“山居秋瞑”表明诗写的是山乡夜晚的秋色。首联“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概括地点明了标题。“空山”似乎给人以空旷荒凉之感,可是与“新雨”“晚”“秋”联系起来,却给人以深远,幽静、清新的感觉,秋天的傍晚,宁静的山村,雨过天晴,景色一新。

颌联“明月秋间照,清泉石上流”可谓静物写生“明月秋间”“清泉石上”这和种景物组成了两幅柔和优美的画面,后面再用一个“照”字和一个“流”字,便使景色更加生动真切而有活动感:在一个秋雨过后的傍晚,一轮圆月当空高挂,一片秋林浴着银色的月光;明月的清光穿过秋林,斑斑驳驳地洒落在林间地上;雨后清泉在山间乱石上欢快地流淌。——一幅优美的山村夜景。

颈联“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写的是人的活动,竹林里传来一阵阵的歌声笑语,那是一些天真无邪的姑娘们洗罢衣服笑逐着归来;亭亭玉立的荷叶纷纷向两旁披分,掀翻了无数和珍珠般晶莹的水珠,那是顺流而下的渔舟划破了荷塘月色的宁静,在这青松明月之下,在这翠竹青莲之中,生活着这样一群无忧无虑勤劳善良的人们。这纯洁美好的生活图景,反映了诗人过安静纯朴生活的理想,同时也从反面衬托出他对污浊官场的厌恶。这两句写得很有技巧,而用笔下不露痕迹,使人不觉其巧,诗人先写“竹喧”“莲动”因为浣女隐在竹林之中,渔舟被莲叶遮蔽,起初未见,等到听到竹林喧声,看到莲叶纷披,才发现浣女、莲舟这样写更富有真情实感,更富有诗意。

诗的中间两联同是写景,而各有侧重。颌联侧重写物,以物芳而明志诘;颈联侧重写人,以人和而望政通。同时,二者又互为补充,泉水、青松、翠竹、青莲,可以说都是诗人高尚情操的写照,都是诗人理想境界的环境烘托既然诗人是那样的高洁,而他在那貌似“空山”之中又找到了一个称心的世外桃源,所以就情不自禁地说:“春天的芳草,让它任意凋落吧,山村的秋景,同样柔美迷人,王孙公子们尽可留在山中”他觉得“山中”比“朝中”好,洁净纯朴,可以远离官场而洁身自好,所以就决然归隐了。

这首诗可以看出王维山水田园诗的主要艺术特色:朴素、清新、明丽、含蓄、境界优美、富有生气。此诗给山、雨、月、松、泉、石、女、舟等以鲜明形象和神韵,绘景如画,景中传声,动静结合,可谓画中有诗,诗中有画。

从诗歌看唐代的送别习俗 篇3

一、送别时间:多在清晨或傍晚时分

敦煌卷子伯二二五一《菩萨蛮》:“昨朝为送行人早,五更未罢金鸡叫。相送过河渠,水声堪断肠。”李颀《送魏万之京》:“朝闻游子唱离歌,昨夜微霜初渡河。”刘长卿《饯别王十一南游》:“长江一帆远,落日五湖春。”以及他的《送李中丞归汉阳别业》:“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

从这些诗词中不难看出,唐人送别的时间多选在清晨或傍晚。前者主要取“一日之计在于晨”之意,希望自己的朋友在新的一天里,在新的征程中,有新的收获、新的开始。而古有“落日依依”之说,把送别时间选在傍晚,则是为了表达自己对亲友依依不舍的深厚情感!

二、送别地点:多在水边、渡口,或有长亭处

李白《送孟浩然之广陵》:“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王勃《江亭月夜送别》:“江送巴南水,山横塞北云。津亭秋月夜,谁见泣离群?”李白《劳劳亭》:“天下伤心处,劳劳送客亭。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唐代文人多在水边送别,这与当时的交通工具不发达有很大关系。唐代出行游历虽盛行骑乘之风,但多为达官显贵或富商大贾才有资格享用,如白居易《轻肥》所述:“意气骄满路,鞍马光照尘。借问何为者,人称是内臣。”贫寒士人及平民百姓买不起马,出门只好骑驴、骡,杜甫《示从孙济》:“平明骑驴出,不知适谁门”。然而,驴体形不如马高大,长耳小尾,性情执拗,在中国传统文化中形象不佳,如李白《答王十二寒夜独酌有怀》有“骅骝拳跼不能食,蹇驴得志鸣春风”之叹;柳宗元更以《黔之驴》讽刺外强中干之人。所以,唐代文人除少数放荡不羁者骑驴以外,大多数人出行均会选择较富浪漫气息的船。

唐代造船业发展迅速,水上交通便利,船运特别发达,史书称“东南郡邑无不通水,故天下货利,舟楫居多”。造船业的发达以及航行技术的提高,使得乘船出行舒适、安全、便利,少了马车、轿子的劳顿颠簸之苦。而制船行业还特别制造了适合文人乘坐的专用船只,“船制甚宽,艄舱有灶,酒茗肴馔,任客所指”。

正因为唐代文人出行多乘船,故送别多在水边、渡口。而在长亭送别的习俗,则源于“亭”与“停”谐音,在长亭送别,暗含挽留远行者之意。

三、送别方式

1.饮酒作别。王维《送元二使安西》:“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李白《金陵酒肆留别》:“风吹柳花满店香,吴姬压酒唤客尝。”司空曙《云阳馆与韩绅宿别》:“孤灯寒照雨,深竹暗浮烟。更有明朝恨,离杯惜共传。”送别饮酒是古代文人墨客的爱好之一,在中国古代丰富的“酒文化”里,热衷饮酒是身份地位的象征之一,酒是名士的“徽章”,“名士不必须奇才,但使常得无事,痛饮酒,熟读《离骚》,便可称名士。”在唐代,随着社会财富的增加、酿酒业的发展,社会上饮酒之风愈演愈烈,“风俗奢靡,宴处群饮……公私相效,渐以成俗。”白居易在《酒功赞》中更是说“麦之英,米泉之精,作合为酒,孕和产灵”,酒可以“变寒为温”“转忧为乐”“百虑齐息”“万缘皆空”。而在送别这样重要的特定时刻,极富浪漫气息与热血豪情的唐人又怎能无酒?

2.佳乐作别。李白《赠汪伦》:“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许浑《谢亭送别》:“劳歌一曲解行舟,红叶青山水急流。”郑谷《淮上与友人别》:“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而白居易的《琵琶行》更是对音乐在送别时的地位和作用有着深刻的描写。早在周代,《诗经·小雅·鹿鸣》即云“我有嘉宾,鼓瑟鼓琴”,后来“琴瑟”也被借指宴别朋友的音乐。而这种送别时有音乐相伴的习俗,被唐人用到了各个送别地点,或长歌,或吹奏,借以抒发自己心中那离别的惆怅与哀伤。

3.折柳相送。张九龄《折杨柳》:“纤纤折杨柳,持此寄情人。一枝何足贵,怜是故园春。”王之涣《送别》:“杨柳东风树,青青夹御河。近来攀折去,应为别离多。”敦煌莫高窟217窟盛唐时期壁画中更有“折柳相送”的具体形象。这是因为“柳”与“留”谐音,折柳相送,可表达对朋友的挽留之情。柳还有随地生根的习性,折柳相送,寓有祝愿朋友随遇而安、落地生根之意。

4.设祖帐送行。王维《齐州送祖三》:“相逢方一笑,相送还成泣。祖帐已伤离,荒城复愁入。”韩偓《离家》:“祖席诸宾散,空郊匹马行。”古人远行,必设帏帐祭祀路神,称为“祖”。祖帐即是专门搭置的、为人送行时祭祀路神时所用的帏帐。这种祭祀路神以求一路平安的习俗,在唐代颇为流行。

唐代文人的送别习俗是丰富、有趣的,如还有以诗赠别等习惯,并因此而留下了许多千古名句,让今人为之感慨、为之涕流。当然,唐人送别肯定还有一些其他的、尚不为今人所知的风俗习惯,还需我们继续探究!

《鸟儿捉虫子》答案:假设麻雀的话是假的,喜鹊就只抓到1条,那么喜鹊就不可能比麻雀多,这是相互矛盾的。所以,麻雀的话应是真的,麻雀捉的虫子应多于或者等于喜鹊,且喜鹊捉的虫子不可能是1条。

假设乌鸦的话是假的,麻雀捉的虫子就是2条,且乌鸦捉虫数少于麻雀,因此乌鸦捉虫数应为1;那么,喜鹊的话就成了假的,但这样就与喜鹊捉虫数应少于乌鸦相互矛盾,故该假设不成立。所以,乌鸦的话是真的,乌鸦捉的虫子多于或者等于麻雀,麻雀捉的虫子不可能是2条。

浅析唐代诗歌意境的空间意识 篇4

一、移远就近,由近知远

中国的传统诗歌、绘画、书法、园林等艺术在审美诉求的某些方面是相互贯通的。苏轼论唐代诗人兼画家王维时说:“味摩诘之诗,诗中有画;观摩诘之画,画中有诗”,由此可见一斑。 而网罗山川大地于门户,吸引无穷时空于自我的 “移远就近,由近知远”则是中华民族最具有特色的审美观照方式。

宋代画家郭熙在《林泉高致》中曾提出“三远” 说,其云:“山有三远,自山下而仰山颠,谓之高远;自山前而窥山后,谓之深远;自近山而望远山,谓之平远。高远之色清明,深远之色重晦, 平远之色有明有晦。高远之势突兀,深远之意重叠,平远之意冲融,缥缥缈缈。”[2]107画家观察欣赏的视角不断变换,“目光自下而上,自前而后, 自近而远地移动,试图展示画面空间的‘极人目之所旷望也’”[2]15。

可见画家画山水,并非如常人站在平地上一个固定的地点,仰首看山,而是用心灵之眼,用流动的视点来欣赏上下四方,一目千里,用“俯仰自得”的精神来观照山山水水。笼罩全景,把全部景象组织成一幅气韵生动、有节奏的、和谐的画面。这是中国画里的空间意识,唐代诗歌意境里的空间意识亦与此相通。例如:“卷帘唯白水, 隐几亦青山”(杜甫)、“江山扶绣户,日月近雕梁”(杜甫)。

《中庸》上说:“诗云:鸢飞戾天,鱼跃于渊。言其上下察也。”[3]诗人用流转的眼光绸缪于身所盘桓的形形色色,以“俯仰自得”的精神来欣赏宇宙,跃入大自然的节奏里去“游心太玄”。 他们用心灵的俯仰的眼光来看空间万象,天人合一,容万物于心中,写出万物皆备于我的光明俊伟气象。凄凄檐角,摇摇珠帘,读者的目光也随诗人在渺远山亭,或林间小径,或扁舟一片中徘徊,在这一片阔大广远的自然山水间愈走愈远。 心灵由近至远,由远消失于无限,由近走远,走到心灵最深的宁静,达到心灵虚无的极点,晋人主张艺术境界要“锤神”,广阔的天地,飘远的空间正好颐养了诗家的性情,也提供了观者存养心灵的场所”。

二、间隔化

“隔”是中国古代文学和艺术领域中的一个重要范畴,王国维先生在《人间词话》中对“隔” 有这样的论述:

“白石写景之作,如‘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数峰清苦,商略黄昏雨’、 ‘高埘晚蝉,说西风消息’,虽格韵高绝,然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梅溪,梦窗诸家写景之病, 皆在一‘隔’字”。[4]63

“问‘隔’与‘不隔’之别,曰:陶、谢之诗不隔,延年则稍隔矣;东坡之诗不隔,山谷则稍隔矣。‘池塘生春草’、‘空梁落燕泥’等二句,妙处唯在不隔。词亦如是。即以一人一词论, 如欧阳公《少年游·咏春草》上半阏云:‘阑干十二独凭春,晴碧远连云,二月三月,千里万里, 行色苦愁人’,语语都在目前,便是不隔。至云‘谢家池上,江淹浦畔’,则隔矣。”[4]65

王国维先生并没有对“隔”的概念做抽象的理论概括,但从他所举诗句、词句,诗人、词人的例证中可以看出,“隔”与“不隔”主要区别在于语言是否自然。但我们这里所说的“间隔化” 的“隔”却与王国维先生的“隔”略有不同,主要是指“阻挠”“障碍”等以及由此诱发的特殊的审美感受。

宗白华先生在谈艺术的空灵时指出,“隔” 是构成审美的重要条件,所谓“摊烛下作画,正如隔帘看月,隔水看花”。他认为,“依靠外界物质条件造成的‘隔’”在美感上很重要,常会给人一种深静、朦胧的美感,“风风雨雨也是造成间隔化的好条件,一片烟水迷离的景象是诗境, 是画意”。“凡是能够‘对物象造成距离,使自己不沾不滞,物象得以孤立绝缘,自成境界’之物,都是创造‘隔’之美的外界条件,如夕照、 月明、灯光、帘幕、薄纱、轻雾等。这些事物创造出距离化、间隔化的美景,使得物象拥有了不同于往常的意境,在这种审美观的影响下,唐代诗歌意境里的空间意识既有此间隔性,例如:“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杜牧)。

在这里,烟雨、风帘、清霜、漳河等等都成了间隔化的工具,红楼、残烛、佳期、梦思,因隔而变得朦胧、遥远、神秘。同时语言的遮蔽性也决定读者不能从语言中获得直接的视觉享受, 而只能突破语言之隔,借助联想和想象获得虚在的视觉影像,使有限的文本获得无限的可开拓审美想象空间。在这种“隔”所造成的层次化、距离感、朦胧化和神秘感中古人间隔化的空间意识发挥到极致。

三、“以大观小之法”

在道家思想的长期熏陶下,人们形成这样一种观念:自然是一个万物一体的大宇宙,而人就是一个与“天地运而相通”的小宇宙。这种观念转化为诗人进行诗歌创作的思维意识,而在诗歌意境中主要体现为“以大观小之法”的空间视角。

“以大观小之法”是一种艺术创作方法,出自宋朝沈括的《梦溪笔谈》。其文曰:“李成画山上亭馆及楼塔之类,皆仰画飞檐,其说以谓‘自下望上,如人平地望塔檐间,见其榱桷’。此论非也。大都山水之法,盖以大观小,如人观假山耳……李君盖不知以大观小之法,其间折高折低, 自有妙理,岂在掀屋角也?”[5]沈括在批评画家李成“仰画飞檐”的画法的同时,点出了中国传统艺术中“以大观小之法”的空间创作认识。

“以大观小之法”要求将艺术创作视为一种关于本体、关于存在、关于宇宙生命的主观性领悟,诗人要在构思中“神与物游”,从精神上达到人与自然的“天人合一”,力求获得“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自由创作状态,创造出源于自然物象而又超越自然物象,既“随物宛转”又“与心徘徊”的象外之象,使人性和物性、 主体生命和宇宙精神相互感发、融合,以领略天地无形之大象。

唐代诗人孟郊寒溪诗歌原文 篇5

霜洗水色尽,寒溪见纤鳞。幸临虚空镜,照此残悴身。

潜滑不自隐,露底莹更新。豁如君子怀,曾是危陷人。

始明浅俗心,夜结朝已津。净漱一掬碧,远消千虑尘。

始知泥步泉,莫与山源邻。

洛阳岸边道,孟氏庄前溪。舟行素冰折,声作青瑶嘶。

绿水结绿玉,白波生白珪。明明宝镜中,物物天照齐。

仄步下危曲,攀枯闻孀啼。霜芬稍稍歇,凝景微茫齐。

痴坐直视听,戆行失踪蹊。岸童劚棘劳,语言多悲凄。

晓饮一杯酒,踏雪过清溪。波澜冻为刀,剸割凫与鹥。

宿羽皆翦弃,血声沉沙泥。独立欲何语,默念心酸嘶。

冻血莫作春,作春生不齐。冻血莫作花,作花发孀啼。

幽幽棘针村,冻死难耕犁。

篙工磓玉星,一路随迸萤。朔冻哀彻底,獠馋咏潜鯹。

冰齿相磨啮,风音酸铎铃。清悲不可逃,洗出纤悉听。

碧潋卷已尽,彩缕飞飘零。下蹑滑不定,上栖折难停。

哮嘐呷喢冤,仰诉何时宁。

一曲一直水,白龙何鳞鳞。冻飙杂碎号,齑音坑谷辛。

柧椾吃无力,飞走更相仁。猛弓一折弦,余喘争来宾。

大严此之立,小杀不复陈。皎皎何皎皎,氤氲复氤氲。

瑞晴刷日月,高碧开星辰。独立两脚雪,孤吟千虑新。

天欃徒昭昭,箕舌虚龂龂。尧圣不听汝,孔微亦有臣。

谏书竟成章,古义终难陈。

因冻死得食,杀风仍不休。以兵为仁义,仁义生刀头。

刀头仁义腥,君子不可求。波澜抽剑冰,相劈如仇雠。

尖雪入鱼心,鱼心明愀愀。恍如罔两说,似诉割切由。

谁使异方气,入此中土流。翦尽一月春,闭为百谷幽。

仰怀新霁光,下照疑忧愁。

溪老哭甚寒,涕泗冰珊珊。飞死走死形,雪裂纷心肝。

剑刃冻不割,弓弦强难弹。常闻君子武,不食天杀残。

劚玉掩骼胔,吊琼哀阑干。

溪风摆余冻,溪景衔明春。玉消花滴滴,虬解光鳞鳞。

悬步下清曲,消期濯芳津。千里冰裂处,一勺暖亦仁。

唐代体育题材诗歌的文学性解读 篇6

关键词:唐诗 体育诗歌 文学 文化

引言

题材诗歌的基础,只有确定好了题材,才能有发挥的方向,才能为诗歌增添更多的美感和魅力。比如有的诗歌以爱情为题材,有的诗歌以山水为题材,有的诗歌以离别为题材,有的诗歌以战争为题材等。不同的题材奠定了诗歌的不同基调,因此诗人在语言的选择上也有一些侧重点。在唐诗中,除了对山水、人文等景观进行描绘之外,体育题材的诗歌也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部分。由于唐代的富足,人们的生活比较充实,加上体育运动的萌芽,因此很多诗歌作品都以体育为题材,这些唐代的体育题材的诗歌,也是我国古代体育文化的重要载体。

一、唐代体育题材的诗歌分析

体育题材的诗歌,最先出现在先秦文学中,但是真正繁荣发展起来,却是在唐代。先秦文学作品中的诗歌作品,更多的是反映人们的生活,比如《诗经》中所描绘的日常生活,就是一个典型。在唐朝时期,社会的快速发展,国家的繁荣富强,使得人们对体育生活的重视程度也越来越高,唐诗作为一种重要的文学形式,自然也成了记载体育运动的方式。唐朝的体育题材诗歌的发展与唐朝的社会形态的发展有十分紧密的联系。在唐朝时,体育运动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比如人们经常外出踏青,这种风俗习惯一直延续至今,尤其是在一些重要的节日,踏青更是人们必选的运动项目,而唐朝的文人也比较多,所以便开始以诗歌作为载体进行创作。通过查询相关的资料可知,唐朝的体育活动中,球类和围棋都是比较常见的形式。比如“内宫初赐清明火,上相闲分白打钱”、“趁行移手巡收尽,数数看谁得最多”,分别描述了球类运动和围棋运动的场景。可以说,将体育运动当做题材进行创作,最繁荣的时期就是在唐朝。唐朝之后,对体育运动的描绘就相对较少,一方面,与社会状态有很大关系,社会动荡,民不聊生,哪里还有时间去关注体育事业。另外,在唐代,我国的开放程度是比较高的,与外界的文化交流也比较多,因此有很多外来文化丰富了人们的生活。

二、唐代体育题材诗歌中的体育活动

(一)球类运动

唐代的球类运动发展呈现繁荣的趋势,球类运动是贵族以及平常百姓都很喜欢的一种运动方式,而且即使是女性也十分喜欢这种运动。唐代的球类运动有蹴鞠、马球、步打球,正是由于球类运动的兴盛,很多体育诗歌作品中也以球类运动为主要题材。

催修水殿宴沂公,与别诸侯总不同。隔月太常先习乐,金书牌纛彩云中。

无人敢夺在先筹,天子门边送与球。遥索彩箱新样锦,内人舁出马前头。

——王建《朝天词十首寄上魏博田侍中》

唐代的皇帝就十分喜欢马球运动,从《朝天词十首寄上魏博田侍中》中就可以看出有很多对马球运动进行描绘的作品,从这些诗歌作品中我们可以了解到马球运动的规则,对一些我们并不熟悉的体育运动有更多的了解。韦应物的《寒食后北楼作》中写道“园林过新节,风花乱高阁。遥闻击鼓声,蹴鞠军中乐。”描写的是寒食节军营里士兵们蹴鞠庆祝的画面。

(二)棋类运动

下棋是很多文人雅士喜欢的一项业余活动,我国的很多书画作品也会以下棋对弈作为主要内容。在唐代,下棋对弈也被当作一种重要的运动,在社会中广泛推广,很多文人雅士对棋类运动达到了一种痴迷的程度。

前年当此时,与尔同游瞩。诗书课弟侄,农圃资童仆。日暮麦登场,天时蚕坼蔟。

弄泉南涧坐,待月东亭宿。兴发饮数杯,闷来棋一局。一朝忽分散,万里仍羁束。

——白居易《孟夏思渭村旧居寄舍弟》

诗歌中写道“兴发饮数杯,闷来棋一局”,表明在当时社会中,围棋是文人十分钟爱的一种休闲娱乐方式。围棋是一种讲究策略的运动,也是一种比较高雅的智力游戏,对于一些清高的隐士而言,很多都会选择围棋运动,不仅可以锻炼自己的智力,还可以磨砺心性。在唐代的很多诗歌作品中都有围棋的影子,再比如《春日闲居三首》《过终南柳处士》等作品,也对围棋运动进行了相應的描绘,一般说来,围棋对弈的诗歌中都会有优雅的环境相配,所以在描写人物对弈的时候,往往会有幽静的自然环境的描写。当然,围棋对弈并不只是文人雅士的爱好,很多僧侣也喜欢围棋,比如《咏棋子赠弈僧》《观棋歌送儇师西游》《池上二绝》等诗歌作品,描写的就是僧侣在下棋时候的那种淡然的心境以及专注的神态。

(三)水上运动

除了球类运动和棋类运动,水上运动也是唐代诗歌中比较常见的一种内容,在唐代,最受欢迎的水上运动是竞渡,这种运动主要在宫廷的体育类别中比较流行,因此唐代有很多诗歌描绘的就是宫廷中的女性划船比赛的场景。

画作飞凫艇,双双竞拂流。低装山色变,急棹水华浮。土尚三闾俗,江传二女游。

齐歌迎孟姥,独舞送阳侯。鼓发南湖溠,标争西驿楼。并驱常诧速,非畏日光遒。

——张说《岳州观竞渡》

《岳州观竞渡》这首诗歌将岳阳的划船竞赛描绘得十分生动,在江边唱歌助威的歌女给参与比赛的人带来了极大的鼓励。这些诗歌的描绘,让人在阅读的时候如身临其境,仿佛眼前就是旗帜舞动的龙舟,选手们个个跃跃欲试,鼓声雷动,即将展开一场激烈的比赛。当然,在一些比较大型的水上运动中,女性的影子就比较少,这是出于社会礼制的原因,在很多描写水上运动的诗歌作品里,几乎都是男性角色。

三、唐代体育题材诗歌中所折射的唐代体育

(一)体育项目丰富多彩

体育事业在唐代达到了一个鼎盛时期,可以说是一种全民体育的态势,而且体育运动的种类也比较丰富,有比较激烈的运动,也有一些比较温和的运动。比如蹴鞠、马球、步打球等就属于一些比较激烈的球类运动;荡秋千、踏青、划船、放纸鸢等就属于比较休闲的运动,尤其适合女性参加;射猎、武术、围棋等则属于技术性比较强的运动。不同类型的运动在唐代社会中都有出现,给不同的人提供了多种选择的机会。正是由于体育运动本身丰富多彩,体育类题材的诗歌内容也十分丰富,比如张建封的《酬韩校书愈打球歌》“护军对引相向去,风呼月旋朋先开。俯身仰击复傍击, 难于古人左右射。齐观百步透短门,谁羡养由遥破的。 儒生疑我新发狂,武夫爱我生雄光。杖移鬃底拂尾后, 星从月下流中场。人不约,心自一。马不鞭,蹄自疾。”描写了军中将士打马球娱乐的场面,而且还将自己的作战策略也运用在球类运动中,一场运动将每个人的才智都发挥了出来。马戴的作品《射雕骑》“蕃面将军著鼠裘,酣歌冲雪在边州。猎过黑山犹走马,寒雕射落不回头。”则赞叹了少数民族射手的高超技艺,对射手在射箭时的细节描绘十分到位。王建的《秋千词》“长长丝绳紫复碧,袅袅横枝高百尺。少年儿女重秋千,盘巾结带分两边。身轻裙薄易生力,双手向空如鸟翼。下来立定重系衣,复畏斜风高不得。傍人送上那足贵,终赌鸣珰斗自起。”描绘少女们在荡秋千时的那种快乐、活泼的神情,让人一下子就被拉回到青春年少时期。元稹的《有鸟二十章》,描绘的是孩子们放风筝的场景,孩子们追逐着漫天的风筝跑,那种欢愉的氛围不自觉地从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由此可见,在唐朝,我国的体育运动形式十分丰富。

(二)体育运动参与群体的广泛性

纵观唐代的体育运动可以发现,参加体育运动的人群十分广泛,不仅是一些年轻的男士,一些女性、老人、小孩等都会参与到体育运动中。上到贵族阶级,下至平民百姓,都可以在体育场上看到他们的身影。这些运动中有的是锻炼身体的,有的是有竞争性质的,有的是休闲娱乐的,因此多样化的选择使得体育运动的群体也变得多样化。

(三)女子体育蓬勃发展

在唐朝,女性的社会地位较高,很多时候可以与男性平等相处,在体育运动中就很好地体现这一点。唐代的体育运动中也有女性的身影,唐代的妇女不用受到太多的限制,可以自由出入社会,即使是男性较多的运动,女性也可以参加,社会并没有对女性的活动进行限制,因此唐代的体育运动呈现出女性体育的发展也十分快速的特点。所以在唐代的诗歌中,有很多描绘女子进行运动的作品,在这些作品中,有女子打马球的、射箭的、荡秋千的、划船的,见证了唐代女子体育的蓬勃发展。

结语

通过本文分析可知,唐诗的题材十分丰富,不仅有各种对山水、人文的描绘,也有很多与体育运动相关的作品,这与唐代的体育运动快速发展有关,唐诗只是对这种繁荣的娱乐方式进行了记录。在对这些运动进行描绘的时候,不仅体现了诗歌的文学特性,也体现了社会百态,所以具有很高的研究价值。

参考文献

[1]李松枫,刘宇,李亚龙.唐朝休闲体育的文学管窥[J].芒种,2013(07).

[2]王奕全.略论唐代统治者对体育活动的影响[J].浙江广播电视高等专科学校学报,2002(04).

[3]朱同祥.对唐诗中女子球类活动的解读[J].语文建设,2012(02).

[4]华锐,刘红梅.论唐代体育文学繁荣的原因[J].芒种,2013(09)

唐代诗歌 篇7

一、唐代之前的迁谪诗歌功利性道德情感表现

迁谪诗歌何朝为始,学界尚无定论,但通常我们都把屈原作为中国文学史上早期出现的最具代表性的贬谪诗人。屈原忠君爱国,却遭谗被逐,但他始终抱穷守志,伏节死直,为后来的迁谪诗人树立了理想的人格范式。屈原的诗篇,浸润着不得志的哀愁,在《离骚》,《九章》等篇目中,他担心“汩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离骚》)。哀怨“世溷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九章·怀沙》)。悲伤的是“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离骚》)。愁苦的是“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心郁郁之忧思兮,独永叹乎增伤”(《九章·抽思》)。他愤恨谄谀献媚的小人“背绳墨以追曲兮,竞周容以为度”。(《离骚》)但他坚定“吾不能变心以从俗兮,故将愁苦而终穷。”在屈原的作品里,“忧”和“愤”构成了他迁谪文学的全部内容,是其流放生活的情感宣泄,这种“忧”和“愤”是他的生活陷入极大的痛苦之后的自然流露。屈原把自己的全副身心都投注在了光复楚国的大业上,但是现实中他却遭受排挤,数次被逐。他的诗篇,多是直抒胸臆的自伤自怜和控诉。他的笔下,万事万物都随着他的心灰意冷而有所指,审美性的情感几乎没有。到最终他用“死”谱写的生命绝唱也是包含满腔无奈与愤慨。他那凄恻的怨愁、沉痛的忧惧和极度的愤忿,为后世的迁谪文学奠定了基调。

与屈原的怨愤传统一脉相承的,是被贬为长沙太傅西汉贾谊,他引屈原自喻,追怀伤悼,写成了《吊屈原赋》、《鸟赋》、《惜誓》、《旱云赋》诸篇,宣泄他深沉的忧惧与怨愤。

魏晋六朝,战火纷乱,时局动荡,贬谪之苦反而难得引起文人太多的关怀,因而迁谪诗文也相对显得沉寂。

二、唐代迁谪诗歌中道德情感功利性向审美性的过渡

唐是迁谪诗歌的极盛时代,其中的原因是多层次的。首先,李唐开国以来生产力迅猛发展,经济相对繁荣,同时政治昌明稳定,激发了文人们建功立业的壮志和积极进取的热情,这才有了榜上有名者“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得意。然而政权变动,人事复杂也给文人们埋下了遭贬流放的隐忧。其次,京都长安的经济文化高度的繁荣,与之形成鲜明的对比的边疆蛮夷等地却是寸草不生,荒凉至极。一旦遭贬,生活环境与心理产生的落差是巨大的;再次,诗歌在唐代空前发展,诗歌技艺日臻完美,贬谪诗自然有了很大的艺术进步。

唐前期诗人沈佺期作《遥同杜员外审言过岭》:天长地阔岭头分,去国离家见白云。洛浦风光何所似,崇山瘴疠不堪闻。南浮涨海人何处,北望衡阳雁几群。两地江山万余里,何时重谒圣明君。宋之问《度大庾岭》一篇中写到:度岭方辞国,停轺一望家。魂随南翥鸟,泪尽北枝花。山雨初含露,江方欲变霞。但令归有日,不敢恨长沙。这两首诗都是作者前往贬所途中所作,真实生动地叙述了沿路情景,凄楚悲凉,真挚感人。

可以看到,自屈原至唐初的千年之中,中国的迁谪诗歌大体在“怨愤”格局中发展。直至李白,刘禹锡等人不断探索,迁谪诗始以另外一种风貌面世。诚然,遭遇贬黜,仕途失意,势必使诗人们心灵受挫,难免诉穷说愁,但是唐中后期的这批诗人难能可贵的是这份豪迈乐观的精神,使他们在逆境中可以从容面对,甚至怀着审美的眼光来对待“惊风密雨”的贬谪生活,在这里,他们的功利性目的已经趋于平和,一味的埋怨和伤心也是于事无补,寄情贬所的山水中,诗人们自我调节舒缓压力,表现在诗歌中,审美意象和情感因素不断增强。

诗人王昌龄在长期的贬谪中,却依然“心与湖水清”,保持了那份开朗而豁达,自信而超越,如《芙蓉楼送辛渐二首》其一:寒雨连江夜入吴,平明送客楚山孤。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用“冰心在玉壶”自喻高洁,意味深长。再有《龙标野宴》一首:沅溪夏晚足凉风,春酒相携就竹丛。莫道弦歌愁远谪,青山明月不曾空。在王昌龄笔下,贬谪生活已不是一味的沮丧灰心,而是融入了对生活的理性的思考。

盛唐的代表诗人李白在朝廷之上“馋惑英主心,恩疏佞臣计”时,毫无保留的喊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的这些诗篇虽然仍不出“郁闷”的旧题,但已经多了几分潇洒的姿态,即便“行路难”“行路难”,他也充满信心: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李白一生寄情山水,在徜徉山水间他的心灵得到慰藉,他甚至自称:“常时饮酒逐风景,壮心遂与功名疏。”

到中唐刘禹锡手中,贬谪诗新的突破得以完成,刘禹锡以豪迈乐观的精神,彻底打破了迁谪文学沉湎于悲切愤慨的套数,拓宽迁谪诗歌豪壮劲健的崭新风貌。从初次被贬,几经周折后奉调回京,刘禹锡前后共经历了二十三年的蛮荒生活。在《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中他写到:巴山楚水凄凉地,二十三年弃置身。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今日听君歌一曲,暂凭杯酒长精神。这首诗是应和白居易的酬唱之作,面对二十余年的谪居生活,他没有表露出怨尤,反而是在劝慰好朋友白居易在遭受挫折时不必介怀,试图把自己从容应对宦途谪升的豁达开朗“传染”给朋友。在刘禹锡贬谪之地满目荒凉,他所见的山水却是明丽清新的,他纵目洞庭,看到的是“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遥望洞庭山水翠,白银盘里一青螺。”在诗人心中,他早已宠辱不惊,被贬的磨难毫不能动摇积极进取的锐气,“在人虽晚达,于树似冬青”(《赠乐天》)。甚至诗人还能在当地的民俗风情中乐得自在,享受着自己的贬谪生活。“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唱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还有晴。”描写了作者清新自然的生活,读来令人心旷神怡。

三、唐时迁谪诗歌功利性情感向审美性情感的过渡原因

如前所述,唐人的用世之心极强,那么何以在受挫后还能保持潇洒乐观的姿态呢,真正做到“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呢?首先,经济的繁荣与政治的稳定,使唐帝国一度成为世界上最强盛的国家,生活在这样的国家,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士人们的心态和精神风貌势必会发生变化,盛世之下的和平和繁荣,使他们自信满满又乐观浪漫。面对逆境时,他们也可以从容应对。在者,唐王朝的统治者,对于儒,释,道三教都加以传播和利用,儒家思想的权威地位便会有所动摇;唐文人很多受到释,道两教的熏陶,思想开放,胸怀开阔。最后,唐诗艺术高度发达,艺术形象和表现方式丰富多样,加之唐人对于流丽豪健之美的追求,因此在贬谪诗歌中他们也习惯性运用审美性的眼光打量生活。

总之,正是由于唐代这批诗人的不断探索和努力,贬谪诗歌才能以另一种潇洒乐观的态度,才能以深深融入审美性情感的风貌打动一代代读者。

参考文献:

[1]吴庚舜,董乃斌主编.《唐代文学史》下[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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