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妇女

2024-06-30

黑人妇女(共4篇)

黑人妇女 篇1

摘要:《紫颜色》是美国著名黑人女作家艾丽丝·沃克的代表作,也是当代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的经典作品。小说主要讲述了女主人公西丽在遭受巨大压迫的环境下艰难的生存和反抗的故事。而西丽之所以生活的如此艰辛,正是其黑人女性的特殊身份使她不得不承受来自男性和社会的双重压迫。本文从黑人妇女西丽以及另一个女性角色索菲亚所受的苦难入手,揭示了导致黑人妇女艰难处境的深层原因。

关键词:黑人女性,双重压迫,男权压迫,种族压迫

艾丽丝·沃克是美国当代文坛最具影响力的黑人女作家之一,她凭借小说《紫颜色》蜚声文坛,而这部小说也被奉为当代西方女性主义文学的经典之作。小说主要讲述了以西丽、索菲亚等人物为代表的黑人女性在男权主义与种族主义的压迫下艰难和痛苦地生存,并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做出抗争的故事。在女主人公西丽成长的过程中,作为女性,她不得不承受来自父亲和丈夫的男权主义的压迫,在恐惧与痛苦中艰难地生活。而另一个主人公索菲亚则试图挑战白人社会的权威,结果却受到了白人的残酷迫害。黑人女性们因其特殊的身份,只能在白人种族主义和黑人男权主义的夹缝中艰难地生存。本文从黑人女性所受的双重压迫入手,通过分析以西丽和索菲亚为代表的黑人妇女遭受的男权主义和种族主义的双重压迫,揭示了导致黑人妇女悲惨命运的深层原因。

一、黑人女性的特殊身份

黑种人作为一个受压迫、受歧视的种族,其遭受苦难的历史由来已久。美国黑人奴隶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十六世纪,当时美国正处于欧洲人的殖民统治之下。而妇女受到男性的压迫与歧视则有着更长久的历史,从人类进入了父系氏族社会后,女性的受压迫地位就早已开始。自此,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属品,这一思想就一直固化在男人甚至是大多数女人们的脑海中。而作为黑人妇女,她们的地位更是可想而知:作为女人,在家里她们是被压迫的对象;作为黑人,在社会上她们又是白人们歧视的目标。可以说,她们处于白人社会和黑人社会的双重压迫下,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综上,正是黑人女性的特殊身份导致了她们受到了比一般的黑人和一般的女性所遭受的更多的压迫与歧视。《紫颜色》这部作品就为我们展示了以西丽为代表的处于双重边缘地位的黑人女性的凄惨生活。她们在蒙昧的传统意识与陈腐的宗教文化规训下,丢失了自我,完全成为了社会和男权双重压迫下的劳动和生育工具。而究其受到压迫的来源,不难发现白人社会以及黑人社会自身都该为黑人女性所受的残酷压迫负责。

二、来自黑人的男权压迫

黑人社会自身的男权思想是造成黑人妇女受到压迫的重要原因之一。而在小说《紫颜色》中作者将黑人社会对妇女的压迫写的入木三分,另读者为之感到惊叹。西丽便是《紫颜色》中具有代表性的受到黑人社会男权压迫的人物。多年以来,西丽在父权的压迫下艰难地生存。她的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被白人用私刑处死,而她与母亲则生活在继父的阴影之下,受尽他的蹂躏与压迫。在这个缺乏温暖的家庭里,她被当作奴隶一样使唤,后来又被当作商品一样嫁给了某某先生。西丽的生活充满了灰暗色彩,丝毫没有感受到过童年的快乐。她的天性受到扭曲,尊严遭到破坏,已经没有了自我,而只是一个劳动工具和男人发泄的对象。而造成这一切的原因正是黑人社会中横行的男权思想或者大男子主义思维。而黑人的大男子主义对女性的摧残,不止沉重地打击了黑人女性的身体,更摧残着她们的心灵,使得她们身心俱伤,无力反抗。在小说中,男人们利用暴力对黑人女性身体的摧残可以说是普遍的。十四岁的少女西丽,本来是花季的少女,却无情地遭到了继父的强暴。作为女性来说,她受到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身体暴力,失去了童贞。“他从没对我说过一句好话,只是说:你妈不干的事,你都得干!起先,他把那东西隆起,顶着我的屁股,……然后,他一把抓住我的乳房,接着,就……下身一疼”这是懵懂的西丽第一次受到这样的非人的对待,然而这时的她还是个年幼的孩子,不懂得大人的情爱,更不用说懂得与自己的继父发生乱伦意味着什么。可是这件事在她的身体上留下了难以抹去的伤害:作为一个女人来说,她失去了贞洁,已经不再完整。这是她身体上受到黑人男性压迫的开始,但却不是噩梦的结束,随着西丽的逐渐长大,她的心灵也开始承受压迫。生下一儿一女后,她无意中得知自己已不再拥有完整健康的女性身体“可我,绝不会再大肚子了。教堂里有个姑娘说:如果你月月出血,你就会大肚子。可我不再出血了”西丽因为被继父强暴而产下孩子,这对一个小女孩来说本身就是心灵上的冲击:西丽本身作为一个未发育成熟的个体要去面对新生命的出现,面对分娩时的剧痛和鲜血,这无疑是对她幼小心灵的剧烈冲击。

三、来自白人的种族压迫

处于黑人男性压迫下的黑人妇女还同时受到白人社会的压迫,这一点在作品中的人物索菲亚身上体现的尤为明显。索菲亚可以说是作品中的黑人女性里最有叛逆精神的人,她不惜以暴力回击黑人丈夫的拳头,甚至以离家出走来表明自己对黑人男权的不满与抗议。但是,当她离开了家,找到了自己的新情人,看起来似乎要取得反抗黑人社会压迫的成功时,另一个比黑人社会的压迫更强大的力量把她再一次打回受奴役者的身份。这就是白人社会的压迫,也是奴隶制度思想的余毒。不同于黑人男权对女性的压迫,白人社会的压迫力量更强大也更难以反抗,因为白人处于整个社会的统治地位,他们掌管着律法和一切国家机器,和白人社会抗争就等于和整个国家做对。而对于索菲亚这样一个体格强壮而又叛逆的黑人妇女来说,她越是想冲破白人社会的压迫的牢笼,却反倒被其束缚得更紧,因为白人的统治地位不会因为一个在黑人社会中勇敢反叛男权的女战士而受到动摇。所以,当索菲亚勇敢地举起拳头回击白人市长的暴力时她得到的只是更具暴力的打击,甚至差点丢了性命。索菲亚没有因为市长的身份而感到害怕,愤怒地把他打倒在地。后来很多警察来了,他们把索菲亚打得很惨,她的脑袋被打破,肋骨被打断,半个鼻子被掀了,一只眼睛也被弄瞎了,整个人都青得像茄子。索菲亚的反抗是徒劳的,在白人社会集体强权的压制下,她的反抗明显是以卵击石。她为这种自不量力的行为所付出的代价是十二年的牢狱之苦,过着一种做牛做马的非人生活。“她们叫索菲亚在监狱的洗衣房里干活,每天从五点到八点,他洗衣服。肮脏的囚犯制服、发臭的床单和毯子,堆得比她的头还高……她脸色发黄,体质虚弱。她的手指头肿得像鼓鼓的香肠。”最后,黑人女勇士也只落得无奈地感叹道:“白人折磨起来可真有办法。”由此,可以很明显地看出,生活在白人社会强权压迫下的黑人妇女的命运是十分悲惨的,在黑人社会里她们的反抗也许还可以得到同情,但是在白人占据统治地位的社会里,她们的反抗都只会被无情地压制。

四、结语

在小说《紫颜色》中,沃克描写了处在白人与黑人社会的双重压迫下的黑人妇女,她们或者选择沉默地忍受或者选择激烈地反抗,始终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究其原因,在于她们处于黑人女性这一特殊的地位,生活在了黑人与白人社会的夹缝中,从而受到了黑人男权主义和白人种族主义的双重压迫。在黑人与白人的残酷压迫下,黑人妇女艰难地生存并反抗着,每向前迈一步都是困难重重。

参考文献

[1]艾丽丝·沃克.紫色[M].杨仁敬译.北京: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87.

[2]李银河.最漫长的革命:当代西方女权主义理论精选[M].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7.13.

[3]刘戈.革命的牵牛花——艾丽思·沃克研究[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7.8.

黑人妇女 篇2

一、男主人公悲剧的帮凶

伊莱恩·肖瓦尔特在《代表奥菲利亚 :女性,疯狂,及女性批评的责任》曾说到 :女性在父权语言中是“空白”(absence)的,“否定”(negative)的。在父权制文化中,女性被剥夺了思想和语言,被任意演绎和书写。(柏,2007 :35)。在这本小说中,在赖特这部充满父权观念的小说中,三个黑人妇女是被作者否定的形象,愚昧无知,都是生活的逃避者,是“瞎子”(blind),是别格悲剧的间接制造者,是帮凶。

托马斯夫人被刻画成一个循规蹈矩,终日辛劳,完全没有自我的黑人母亲形象。尽管努力工作,但家里依然贫困,靠救济来勉强度日。面对这样的生活,她从未想过深层次的原因,愚昧地认为只要儿子接受救济的工作,全家就可以脱离苦海。她似乎并不了解儿子的真实想法,在这个没有父亲的家里,她俨然掌控着一切。当别格不愿听从她时,她会责骂 :“别格,说老实话,你是我这一辈子见到的最没出息的男人”(12页),“你要是不爱听,可以滚出去。没有你,我们照样可以过日子”(13页)。这些话伤害了别格作为男人的自尊,使别格难以在家庭中获得关爱和温暖。同时,这位母亲将白人的价值观内化,以挣钱的多少来衡量自己儿子的价值。当儿子不愿做奴隶挣钱时,她用自己的唠叨给儿子带来心灵上的痛苦,使儿子被迫离开家来获取片刻的安宁。作者似乎在暗示,家人对他的冷漠使别格从内心脱离家人,同时在白人世界也不接受他的情况下,别格被边缘化了。另外,托马斯夫人笃信宗教,借宗教来麻醉自己。她还希望自己的孩子相信基督教,遵守白人的社会秩序。在别格坐牢后,他送来牧师让别格忏悔自己,并希望来世一家人能在天国相见,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并不知道这对儿子没有丝毫的帮助。托马斯夫人去监狱看望别格时给白人妇女下跪,在那时作者似乎和别格一样,被她激怒了,好几次描写都不再使用她的名字,而只用了“黑女人”三个字。在作者眼里,这个黑人妇女是多么无知,竟然给白人下跪!别格用极端方式给黑人换来的尊严,似乎在母亲的一跪之后变得无影无踪。再来看看别格的妹妹维拉。虽然这个人物被作者过度简化,我们仍可以从作者的描述中看出她无知,胆小,目光短浅又奴性十足。她关心的只是自己的缝纫课,似乎学好了缝纫就可以让全家过上幸福的生活,根本看不到受压迫的真相。她很胆小,成天生活在恐惧之中,她的恐惧就像是母亲的宗教,塑造着她的价值观,让她循规蹈矩的生活,不敢有任何反抗。更重要的是,她是托马斯夫人规劝别格的“帮凶”。每次母亲批评哥哥,她都在旁边帮着母亲。小说中她和别格为数不多的交流都在劝别格好好工作,“改邪归正”,并且最后以争吵而告终。在作者的描述里,别格母亲和妹妹愚昧的做法似乎很可笑,她们似乎成了“白人统治的同谋,黑人男性权威的威胁者”(贝尔,2000 :53)。母亲和妹妹的存在不仅给不了他任何温暖,还使这个家变得让别格难以忍受,让他每次都不得不愤怒的从家里逃走。

至于别格的女朋友蓓西,就更加糟糕了。在作者的描述中,她完全是一个堕落的女人,除了工作就是酗酒。她也是个“瞎子”,用醉酒来逃避生活的现实,用肉体来换取酒喝。她并不是真的爱别格,平时虽然唆使别格为她偷窃,花别格给的钱,但是当别格惹了麻烦却不愿意和他一起承担。她愚昧无知,在别格试图“拯救”以她为代表的“瞎眼”的黑人群体时,她并不理解别格作为一个黑人男性内心的渴望和抱负。当别格杀了一个白人从而获得了新生和自由时,她作为女朋友,作为一个黑人同胞不但不能为别格提供任何帮助,还一直埋怨别格,成为他的负担,最后“迫使”别格杀了自己。通过对三位女性的描写,作者似乎在展示别格与他周围的人相比是多么的高明。同时,读者似乎应该像作者那样对别格充满同情 :他生活的是那么艰辛,他从自己最亲近的人那里都得不到温暖,被夹在了白人和黑人社会的中间,是一个被“边缘化”了的孤独的形象,似乎是她们推着别格一步步走向悲剧的命运。

整部小说的描写中,作者一直是站在男性的立场,以男性的口吻或者意识进行叙述,对这三位黑人妇女的否定也是如此,体现了作者潜意识中性别主义(sexism)倾向。这三个黑人妇女似乎成了整个黑人群体劣根性的化身,严重威胁到了作者塑造的被认为是反传统的黑人形象 --- 别格的自由及男性气质,使他不得不逃离她们,甚至是杀了她们来换取自由。理查德·赖特一遍遍的为男主人公辩护,但是仍会引起读者,特别是女性主义读者的不满,因为在小说中,他从未走进三位黑人女性的内心,对她们的体验视而不见。

二、双重压迫下的牺牲品

小说中三个黑人妇女都被作者塑造成了否定的形象,白人的帮凶,那是因为作者一直都是在以男主人公别格的眼光来看待周围一切的。那么,如果我们抛开性别主义的偏见,这三个黑人妇女的真实处境又是如何的呢?这个被作者给予了极大同情和理解的男主人公是怎么对待这三个他最亲近的人的呢?作者对于这种对待又是什么态度呢?

黑人妇女首先要受到白人的剥削和压迫。尽管她们并不喜欢白人的世界,却不得不按照白人的规则来生活,甘于忍受生活带来的一切。托马斯夫人整日为白人拼命干活,却还要为生计发愁,因交不起白人昂贵的房租不得不和孩子挤在一间狭小的房子里。为了儿子别格,甚至还要向白人下跪,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而维拉整日上缝纫课,希望有朝一日能通过给白人劳动帮母亲减轻负担。蓓西像“狗”一样一天到晚就是为白人干活。黑人妇女是被法律所忽视的弱势群体。在活着的时候,她们只是白人廉价的劳动力,干活的工具,因而她们的生命是无法和一个白人女孩相提并论的。在蓓西死后,白人制定的法律对于蓓西被谋杀的事情视而不见,只是将她视作一个“证据”。如同别格用来杀人的斧头刀子等一样,蓓西的尸体只是被法官任意挪用的物证,从未有过作为人应有的尊严。别格也就是认识到了这一点,才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杀了蓓西,并且杀了蓓西后丝毫没有杀过白人女孩玛丽那样的恐惧。

较为讽刺的是,这部小说中黑人妇女所受的压迫更多的不是来自白人,而是来自于黑人内部,来自于和她们最亲近的黑人男主人公别格。别格一直生活在角色迷失之中,他“不去适应自己文化身份的双重性,而是有意识地抛弃黑人世界,可白人世界又一贯排斥他”(贝尔,2000 :196)。虽然别格痛恨白人,却潜移默化地吸收了白人的价值观。他希望能像白人那样生活,每天读报看电影,甚至对白人女性有点崇拜。在看白人电影和与Mary接触的过程中,别格更加意识到黑人妇女是如此的卑微,没有人会在意她们,也因此更加瞧不起黑人妇女。对于道尔顿夫人,“他对她的感觉很像对于自己的母亲一样”(62页),甚至觉得道尔顿夫人要比自己的母亲还要好。可以说,“身为美国‘土生子’,他不仅无形中接受了美国社会的梦想与价值观,同时也接受了这个社会对黑人女性极端歧视的态度,认为她们是最卑贱的一群人”(刘,2001)。

别格骨子里对身边这三个黑人女性是没有爱可言的。在他看来,母亲是个“瞎子”,十分愚昧无知。但是,细心的读者可以发现,这位被生活压得透不过起来的母亲并没有那么愚昧。别格虽然什么都不愿意告诉她,但托马斯夫人清楚自己的儿子整日在和狐朋狗友们做不正当勾当。她也知道儿子想要机会实现自己,因此她在求道尔顿夫人时说道“他从来不曾有过机会!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280页)。面对母亲的爱和苦难,别格想到的不是同情,而是觉得她们所受的苦难在提醒自己作为男人的失败。别格从没想过替她们做点什么,相反,他选择了逃避,在他与她们之间竖起一堵墙,将她们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而且,这些女人是苦难和限制他自由的化身,“他真想一挥手,把她们抹掉。她们总是离他那么近,近的使他永远无法照他自己的心愿办一件事”(95页)。他想要摆脱她们来获取自由却又不能,因为他还需要母亲和妹妹劳动所得来生存。全家在母亲的支撑下勉强度日,他却还要想着自己享受,向母亲要钱看电影。就像托马斯夫人所说,别格“只知道自己开心”(12页)。他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三个黑人女性的苦难,像白人一样瞧不起她们,在剥削她们劳动的同时,又将自己的苦难归结于她们。

受社会中普遍存在的性别主义思想的影响,别格除了在骨子里瞧不起黑人女性外,在行动上也从未给过她们作为人的尊严,而是处处利用她们。左拉·赫斯顿曾这样描述黑人女性所受到的压迫 :“那白人把包袱扔下,叫黑人男性捡了,因为他不得不这样做。但是他并不背着它走,他递给他家里的女人。就我的理解来看,那黑人就是世界的驴子”(Hurston, 1990: 14)。别格不仅将生活的重担直接转交给身边的黑人妇女,更将白人面前所受的压迫、屈辱等转嫁到她们身上。别格可以利用她们来找回在白人面前不可能有的尊严和男子汉气概。似乎只有通过贬低和利用她们,别格才能体会到自己是个“男人”。小说开篇打老鼠的过程中,别格发现妹妹维拉特别怕老鼠,在老鼠被打死后非但不安慰,还拎着死鼠吓唬妹妹。看着维拉被吓得快要昏过去,他竟然哈哈大笑,十分享受妹妹的恐惧。通过这一常人看来变态的行为,别格在妹妹面前炫耀自己作为一个男人的勇气和力量。托马斯夫人是个单亲妈妈,在白人的社会里独自抚养三个孩子的艰辛可想而知。但别格对于母亲没有丝毫的体贴,就连起码的尊敬都做不到。每次母亲要和他谈工作的事,还没开口他就开始发脾气,对母亲的体贴关心也当成恶意。当他入狱后,托马斯夫人为了别格的活路向白人妇女下跪,在作者或者别格眼里这样一个女人是多么愚昧,但是别格从没考虑母亲将要失去儿子的无助与悲伤。为了保持他作为男人的尊严,他对母亲没有丝毫同情,只有羞耻和鄙视。

别格对黑人妇女的态度最直接体现在对女友蓓西的利用上。别格并不是真的爱蓓西,他追求蓓西只是为了她的肉体,将她作为释放自己的工具。他平时从未将蓓西放在心上(甚至自己刚得到白人的工作开始挣钱时,就开始自大起来,觉得蓓西配不上他了,打算换掉她),只是需要利用她的时候才想起她。当他在去抢店铺之前十分害怕时,“他渴望得到一种强有力的刺激,足以吸引他的注意力,耗尽他的精力”(31页)。那个时候他想到了看电影,读杂志等等,当然还有蓓西。在他眼里,蓓西和其他娱乐方式一样,只是供他消遣的工具。杀死玛丽的那一天发生了很多让他兴奋的事情,因此他觉得自己没必要想起蓓西,但是杀了玛丽之后,他“得忘掉一切,散散心,因此他想要见他”(123页)。蓓西不仅是他消遣娱乐的工具,而且他还可以通过操纵蓓西使自己看起来像个男子汉,变得更强大。恋人之间本该是平等的关系,但别格一直想要彻底支配他们的关系。蓓西问他钱从哪里来,他编造一个又一个谎言欺骗她。当蓓西对他的故事很感兴趣时,他十分开心,很为自己自豪 ;当蓓西并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傻,猜到了些他不想要她知道的东西时,他十分愤怒,甚至想要杀了她。在他眼里有两个蓓西 :一个是肉体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控制 ;另一个在蓓西脸上,它“提出问题,讨价还价”(133页)。他想杀了那个会思考的蓓西,只留下肉体的蓓西,像木偶一样完全听从于他。在他眼中,杀死蓓西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但是一开始没有杀她,因为蓓西对自己还有用,他可以利用她的来成就自己。他故意告诉蓓西整个真相,给蓓西花他从玛丽那里拿来的钱,一步步将蓓西牵扯进来,最后在逃亡的时候又嫌她是个负担,将她无情的杀害。作者一直在为别格找借口,将别格的残忍和变态行为归罪于美国的社会制度,这一点可以理解,相信读者也可以原谅别格第一次无意识的杀人。但是对于自己的女友蓓西,别格是有意识有策划地将她杀掉的,比意外地杀死玛丽要残忍的多。同样都是黑人,同样受白人压迫和剥削,别格不是保护自己的女人,而是做了白人的帮凶,甚至比白人对她还要残忍。白人榨干了蓓西的躯体,而情人别格完全将她作为自己泄欲的工具。当成为负担时,就像他杀死故事开头的那只老鼠一样将蓓西无情杀害,并像扔掉那只老鼠一样将她扔出窗外。杀死了自己女友之后他也没有丝毫的后悔,甚至很少能够想起她。蓓西的遭遇正印证了沃尔的话 :“在一个建立在种族、阶级和性别基础上的等级制度所决定的社会中,再没有比一个贫穷的黑人姑娘更没有权利,因此也就更脆弱的人了”(Wall,1989 :3)。

三、结语

赖特性别主义立场不仅体现在他对三位黑人女性的直接刻画中,更重要的是体现在他刻画的主人公别格对待女性的态度上。在男权制社会中男性作家的作品中,“残暴的男性色情狂总是怀着矛盾而奇特的感情对女性施暴,以满足他们狂燥的情感”(项 , 2010: 7)。美国种族主义制度把别格变成了野兽,压抑了他的人性,在追寻个人自由的过程中,他并没有将内心的怨恨发泄到那些压迫者身上,而是发泄到逆来顺受的女人身上。种族主义压迫和性别主义剥削一起,使黑人女性成为社会制度的牺牲品。

贬低黑人女性是白人的一贯做法,黑人男性将这一价值观内化,把黑人女性看做是愚昧的化身。黑人男性通过白人的价值观来看待自己阵营中的女性,使白人种族主义在黑人内部得以延续,造成黑人民族内部的瓦解。结果就是黑人男性企图逃离黑人女性,完全接受白人的价值观,但是白人社会又不会接纳他,造成黑人男性文化身份的困惑,彻底成为两个社会的“边缘人”。同时,黑人男性歧视自己集团内部女性的做法也极大损害了黑人的凝聚力,使得黑人女性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参与到种族主义的斗争中去,削弱了斗争的力量。

黑人妇女 篇3

一、对“黑人妇女”的界定

黑人妇女内部有明确的阶级划分, 在运动之初, 怎样看待黑人群体内的中产阶级黑人妇女是很重要的问题。按照马克思主义阶级理论来分析的话, 中产阶级黑人妇女和底层黑人妇女之间存在着很大的矛盾。一般来说, 成为中产阶级就会被主流社会所接受, 同样, 中产阶级黑人妇女可能会用白人的标准来压迫黑人妇女。

当代女权主义者在20世纪20年代活跃的中产阶级黑人妇女身上发现了阶级偏见, 虽然声称“俱乐部运动”是公平对待所有阶级的妇女的, 但在实际过程中, 底层黑人妇女还是受到了中产阶级的压迫。到60年代第二次女权运动时期, 黑人妇女内部的阶级划分依然明确, 而大多数迫切希望解放, 需要争取权利的是生活在底层的黑人妇女, 因此, 本文中对黑人妇女的界定就是底层黑人妇女。

二、黑人妇女和第二次女权运动的高涨

白人妇女主义强调的是所有妇女之间的联系以及共同合作, 黑人妇女与白人妇女在很早的时候就有联系。奴隶制时代北方的白人妇女接应“地下铁路”的黑人妇女并营救她们。自19世纪以来, 南方的黑人妇女和白人妇女就已经联合起来, 开始试探性地走向合作。到了20世纪60年代, 有少数的白人妇女支持黑人民权运动, 黑人英勇的斗争激发了不少白人学生的激情。

黑人妇女对第二次女权主义的兴起有很大的影响。第一次女权运动, 白人妇女的斗争经历都放在与男子同等的政治权利上, 她们在20世纪60年代才认识到“私人的即是政治的”, 开始不仅关注公众领域的男女平等问题, 也关注到了婚姻和家庭中的性别歧视。而黑人妇女则较早地看到了这一点, 她们对家庭生活中的不平等认识较早。

与黑人男性相比, 黑人女性与白人家庭的接触较多一些。家务劳动使黑人妇女能够接触到白人的精英家庭, 她们能以旁观者的姿态观察白人家庭, 所谓旁观者清, 自然就看到了一些独特的东西。她们看出了白人统治团体的实际行为和所谓的“尊重妇女”存在矛盾。因此她们的一些论述和一些看法促进了白人妇女的惊醒, 对她们认识到家庭中的性别歧视有促进作用, 客观上也促进了女权运动的发展。

三、第二次女权运动中, 白人妇女同黑人妇女的差异

美国第二次女权主义浪潮同第一次一样, 是由白人中产阶级妇女发起, 以白人中产阶级妇女为主力的。但是她们一再声称, 为所有妇女谋求解放和权利。但是美国妇女是由不同阶级, 不同种族的妇女组成的, 处在美国社会底层的黑人妇女同白人中产阶级妇女在文化传统、阶级地位和生活经历等各方面都有很大的不同, 因此她们对剥削和压迫的定义便有很大的差别, 斗争目标和内容方式等都有很大差别。

首先, 争取权利的内容不一样:美国的第二次女权运动是由白人中产阶级女性发起的。她们追求的大多是平等的人权、反对性别差异, 强调两性的差异性, 她们大多从理论上追溯男女不平等的根源, 追求理论的高度。而这一时期的黑人妇女情况则要复杂很多, 她们大多需要赚钱养活家庭同时还要做家务抚育儿女, 然而仍然会受到社会的歧视和不公平待遇, 生活仍然异常清苦。最基本的生存都没有得到保障, 又怎么会去追求精神高度的自由呢?必然导致了其斗争目标的不同。

其次, 女权运动的领导者大多是那些权势人物的妻子、女儿、情人等有一定社会背景的人, 她们傲气的运动可以名正言顺地让政府将资金转入到他们的运动中来。但是她们对黑人妇女的情况十分陌生, 不够了解, 因此必然不能够满足黑人妇女的要求。

四、黑人女权主义及其影响

黑人女权主义的主要内容集中在以下几方面:争取建立低收费托儿所, 使一些贫困的母亲可以外出工作;反对政府对黑人妇女实行非自愿的节育手术以及医学界把他们当成试验品的行为;争取社会福利基金来改善本社区的福利设施, 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争取堕胎权;建立社区保健机构, 向贫穷妇女提供廉价或免费妇、产科服务;精神上要求加强对本民族妇女历史的研究。

虽然黑人女权主义对女权运动的批判稍有偏激之处, 但进行批判的意义在于它强调了妇女之间的差异。黑人女权主义者强调黑人妇女和白人妇女是不同的群体, 认为妇女运动不应该把自己建立在一个“妇女受压迫”的虚假性假设上。她们指出所有女权主义流派的共同缺陷是她们的成员是中产阶级的白人妇女;关心的是中产阶级自己的事情, 而忽略了第三世界、下层妇女和有色人种妇女面临和关注的问题;而这两个群体所面临和关注的问题是相差很大的。

到后来黑人女权运动者对白人女权主义的批评也被白人女权主义者所吸收, 黑人女权主义促进了女权主义的修正和改良, 这主要体现在对第三世界妇女的关注上。因此, 黑人女权运动促进了第二次女权运动深度和广度上的扩展, 广大黑人妇女的参与扩大了女权主义的定义。

同时, 一些白人女权运动者逐渐意识到, 黑人妇女的总体表述与总体女权运动的发展由于多有相通之处, 许多白人妇女投入到了对黑人妇女的研究中去, 这些研究成果也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女权运动理论的完善。

另外, 黑人女性主义和女权运动结合起来也能造福双方。例如, 在全国反家庭暴力联合会中, 白人妇女就和黑人妇女联合起来, 共同为解决家庭暴力问题, 争取女性的平等而付出努力。

由于黑人妇女身份的特殊性, 她们在女权运动的第一天起就肩负起了种族主义的艰巨任务, 导致她们跟美国白人中产阶级妇女有不同的斗争纲领和斗争方式, 但二者又不可能完全互相脱离, 她们的斗争又是相互促进, 共同进步的。于是, 在这个过程中, 黑人妇女便形成了独特的黑人女权主义, 取得了一定的斗争结果同时也促进了第二次女权运动的发展。

参考文献

[1]美国黑人解放运动简史.南开大学历史系主编, 1977.

[2]帕梅拉.麦克维 (美) .世界妇女史下1500年至今.上海人民出版社, 2012.

黑人妇女 篇4

《紫颜色》开篇就提到主人公西丽的悲惨遭遇, 在她本该享受人间最美好的家庭温暖的时候, 他的父亲却被白人杀死, 母亲则又改嫁, 继父对她们母女百般虐待, 还强奸了这个单纯的小女孩。可是不知情的母亲却对她无情的咒骂, 没有关心自己女儿所受的侮辱与虐待。母亲的爱本是人世间最美好的, “母爱的存在给被爱者一种极大的幸福感, 而缺乏母爱则产生一种失落感和绝望感”。[1]西丽在童年时期母爱的缺乏, 让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幸福, 她的幸福意识早在童年就被扼杀了。

从西丽的母亲到西丽可见黑人妇女对男人的依附已经不是个别现象, 而是当时社会的普遍现象。父权夫权至上的社会, 女性没有经济来源、没有独立的人格, 就像男人的物品一样可以随意丢弃, 毫无自身价值。黑人妇女甚至连个人都算不上, 小说中的西丽常把自己比喻成木头或者是树, 因为树和木头是没有感觉没有知觉的。她只有自我麻痹才能忘却痛苦活下去。

继父把她玩腻了之后就像对待一件物品一样把她嫁给了某某先生, 可是某某先生依然把西丽当成牲口一样的使唤, 娶她只是因为她能干活还有一头牛的嫁妆。来到丈夫家她干着干不完的活, 照看丈夫的几个孩子, 却还要遭到丈夫的毒打。对这样的一个丈夫, 西丽仍然是忍气吞声,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是作为女人应该承受的。她自己也没有把自己当人看, 而只是男人的附属品。如果痛苦的实在忍不下去了, 她只有通过给上帝写信来表达自己的悲伤, 她总是相信上帝可以拯救她。虽然“对爱的需求是我们生活的基本要素”, [2]可是西丽并没有得到过爱, 她从来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被爱。但庆幸的事, 西丽不是一辈子这样糊涂的生活下去, 她遇到了具有反叛精神的儿媳索菲亚, 遇到了提倡妇女自力自强独立自主的莎格·艾弗里, 还有妹妹耐蒂的支持, 黑人妇女互相帮助自我拯救使得西丽也逐渐成熟, 最终走向了独立自主之路。

西丽的成长蜕变反应了黑人妇女主权意识的觉醒的过程, 这个觉醒不是一步完成的, 而是从蒙昧-萌芽-顿悟-成熟-自我实现, 逐渐发展逐渐完善的。女性“只有重新的定义自我才是改革之路”, [3]西丽正是因为对自己有了重新的认识才使得她完成了蜕变。下面我们就从《紫颜色》中西丽的成长蜕变来看黑人妇女主权意识觉醒的过程。

一、黑人妇女主权意识从蒙昧到萌芽

主人公西丽的头脑中最初是没有主权意识的, 她对继父的强奸和丈夫的打骂逆来顺受, 甚至都不敢告诉别人, 只能告诉上帝, 西丽认为这一切都是作为女人应该承受的, 她自己就像一件物品可以任男人摆布。西丽虽然对男人没有感情, 但她一直尽力做好妻子女儿的角色, 顺从是她唯一可以做的事。直到遇到了哈波的老婆索菲亚, 索菲亚具有反叛精神, 提倡男女平等, 她不甘心在丈夫的欺辱下生活, 敢于同哈波抗争, 这是西丽第一次接触到不一样的新鲜血液, 令西丽耳目一新。但这一阶段西丽还没有意识到自我, 她的内心羡慕索菲亚, 但同时她又觉得女人不应该那样。有时甚至支持哈波打索菲亚, 觉得索菲亚应该像她那样服服帖帖;另一方面她又佩服索菲亚的勇气, 西丽此刻的心情是复杂而矛盾的。索菲亚的出现使西丽初步感知了女权。

二、黑人妇女主权意识从萌芽到顿悟

索菲亚给西丽带来了全新的感觉, 此时西丽更像一个旁观者, 这种萌芽状态的感觉并没有和她自己生活情况结合起来。西丽真正意识到要进行自我改变是在认识了莎格·艾弗里之后, 莎格·艾弗里是西亚妇女主权意识的启蒙者。莎格自立自强不依附男人生活, 她告诉西丽要同丈夫抗争, 要自我解放。西丽在莎格的引导下充分认识到自己身体的美, 第一次欣赏并喜欢自己的身体。这使西丽逐渐意识到自己是人, 并且是个完整的女人, 有着爱和被爱的权利, 而不仅仅是像牲口一样是男人泄欲的工具。也同样是在莎格的引导下, 西丽第一次怀疑上帝, 继父强奸了她之后对她说“你只能告诉上帝, 否则会害了你妈妈”[4] (P3) , 那时她把自己的苦都告诉了上帝, 后来嫁给了某某先生他依然把自己内心的苦向上帝诉说, 她总是相信上帝能给她带来希望。直到索菲亚入狱, 她还是求上帝但是上帝没有理睬她, 她的生活上帝也一点忙也帮不上。西亚最终对上帝说出了“我总算发现, 上帝根本不想。他就坐在那儿, 我猜, 以耳聋为光荣。”表明西丽已经开始思考了, 她不再把人生的希望寄托在上帝那儿了。她领悟到了只有自我抗争自我拯救才是真正的出路。

三、黑人妇女主权意识从顿悟到成熟

西丽妇女主权意识的进一步发展是在她知道丈夫藏了妹妹耐蒂写给自己的信之后, 致使亲爱的妹妹和自己多年失去了联系。她愤怒了, 忍无可忍地想杀了某某先生, 但是最终还是控制住了自己, 没有走向毁灭之路。这件事使西丽彻底反叛了, 她终于决定离开丈夫某某先生, 和莎格去孟菲斯。于是西丽对丈夫某某先生说“我现在该离开你去创造新世界了”。[4] (P175) 这是西丽对丈夫的独立宣言, 也是西丽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她发现了生活中的美。丈夫听说她要离开侮辱了她, 面对丈夫的侮辱, 西丽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我穷, 我是个黑人, 我也许长得难看, 还不会做饭, 但是我就在这里”, [4] (P183) 可见西丽已经充分意识到自己是个独立的个体了, 不再以男人的眼光来审视自己, 不再自怨自怜。脱离了男人的束缚, 西丽真正的意识到自己不需要男人也能生活下去, 她的妇女主权意识走向了成熟。

四、黑人妇女主权意识从成熟到自我实现

西丽离开丈夫和莎格在一起日子十分幸福, 但是莎格后来有了心爱的人, 抛弃了西丽, 这对西丽来说是严峻的精神考验。在经历痛苦的挣扎后, 西丽又一次完成了蜕变。她说莎格有追逐自己幸福的权力, 爱一个人是让她做她喜欢的事, 不是把她栓在自己身边。这次痛苦的经历使得西丽彻底的成长了起来, 她不再依附任何人, 自己一个人也能坚强的好好的活下去, 完成了从依附继父、丈夫、莎格到独立的转变。西丽发现自己擅长做裤子, 于是“做了一条又一条, 各种颜色, 各种尺寸的裤子”, [4] (P187) 这给西丽带来了稳定的经济来源。最后她成立了“大众裤子无限公司”, 把做裤子发展成自己的职业, 实现了自我的价值。到这里西丽真正完成了从蒙昧无知到独立自主、自我肯定、自我发展具有独立人格的女人。贝蒂·弗里丹曾指出“妇女奥秘成功地把成千上万的美国妇女活生生地埋葬了。”[5]意思就是家庭妇女没有独立的经济来源, 就不可能实现真正的独立, 她们只有屈居于男人之下, 过着被压迫的生活。可见自我实现经济独立对女性来说是多么重要。西丽有了自己的事业后, 她的妇女主权意识从成熟转向了自我价值的实现。

《紫颜色》不愧是美国最优秀的小说之一, 它给黑人妇女的自我解放提供了道路。艾丽斯·沃克所定义的“妇女主义是指黑人女权主义者或者有色人种女权主义者……通常有肆无忌惮, 胆大妄为, 勇敢或者执拗的行为……一个热爱其他女人的女人……热爱亲人, 热爱斗争, 热爱自己”。[6]西丽从一个愚昧的黑人妇女转变为具有独立个性的女人, 从不知反抗到争取自我解放, 不仅完成了自我的蜕变还帮助了许多黑人妇女。从古至今我们可以看出妇女要想获得解放, 首先要思想独立, 充分意识到自我的价值, 不再做男人的附属品。妇女拥有独立的思想才会去实现自我价值, 肯定并发展自己进而实现经济独立。黑人自身受着白人的歧视, 可是黑人妇女却还忍受着黑人男人的无情折磨, 黑人妇女意识的转变, 也带来了黑人男性反省自我, 改造自己。可见妇女只有思想独立、经济独立, 站在和男人平等的地位上对话, 才能赢来真正的幸福。

摘要:艾丽斯·沃克创作《紫颜色》的目的是想唤醒黑人妇女的主权意识觉醒, 小说中西丽的成长蜕变可以看成是黑人妇女转型成功的典型。本文主要阐述了西丽如何从一个蒙昧的妇女转变成独立自主女性的完美蜕变过程。

关键词:《紫颜色》,成长,妇女主权

参考文献

[1]刘福堂译;弗洛姆.爱的艺术[M].安徽:安徽文艺出版社, 1986:55.

[2]Harry Guntrip.Schizoid Phenomena, Object Relations, and the Self[M].New York: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1969:45.

[3]伍红军.父权二元世界的解构-《紫颜色》的女性主义解读[J].四川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4, 4.

[4]艾丽斯·沃克著.陶洁译.紫颜色[M].北京:外国文学出版社, 1986.

[5]贝蒂·弗里丹著。程锡麟等译.女性的奥秘[M].北方文艺出版社, 1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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