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老胡同

2024-07-30

北京的老胡同(通用4篇)

北京的老胡同 篇1

虽是盛夏, 却是一个薄阴天气, 行走在北京的老胡同, 一点也不热。

乘暑假到北京逛逛是我很早的心愿, 现在终于如愿。随意坐上一路公交车, 在东黄城根下了车。随意蹓跶着, 左顾右盼着, 便在交道口一带看见点儿新奇来:街边的房屋一律灰瓦短墙, 古色古香;便问自己这是北京的四合院吗?看来就是它了, 既然现在闲来无事, 何不寻访一番?心下这样想着时, 脚下便顺着一个老街口踅进去, 又踅进一条胡同, 叫祥福胡同。

在祥福胡同一个气派的门楼前, 有几个居民在闲聊, 他们热情地告诉我这是金王府, 是当年替皇帝管金库的大臣的宅院, 一连三座。我走进大门, 绕过照壁, 进了头道院子, 然后顺着左边的廊子, 穿过重重的门, 又经过两三重院子到了后院。那廊子小巧精美, 廊柱和檩椽全部髹以朱漆, 数百年过去, 漆色已旧, 却依然平静安祥, 保持着当年的优雅气度。廊柱之间有雕花板装饰, 简朴而有古风。宽敞的院子里有古老的银杏、软枣和石榴, 有棵石榴三根粗藤互相缠绕, 柔情无限的样子, 带着叶间的累累青果, 直伸到屋脊之上的碧空, 仿佛要带着他们的柔情蜜意乘风归去。一个婆婆告诉我这房子从来不漏雨雪, 冬不冷, 夏不热, 住着舒服。问她原因, 回答说:这屋顶厚呀, 上面是瓦, 下面是木板, 中间填了特制沙灰, 二尺多厚!另一个婆婆说宅子里有三口暗井, 都在屋内;冬天, 井里阴风上窜, 都给盖上了石板。又说院子地下有地道。想来当年的房屋主人对世事难料、富贵易逝是怀有耽忧并做了最坏的防备的。

年老的婆婆告诉我, 此地是北京城的中心, 往南是故宫, 往西是北海, 往西北是景山。她每天到北海散步, 然后买菜回家。我走出院子, 抬头望去, 果然远远地看得见楼群之上露出一大块青天, 其下是隐约的树影湖光。

僧王府在豆角胡同, 也是三院相连, 但房屋高大雄壮, 院子更开阔, 有王者气象。门楼前有两三株古树, 浓密的树冠越过了街道, 覆盖了对面的房屋, 树叶类似槐树而非槐, 约数百年之物;然而无朽枝虫洞, 生机盎然。想这古树亲历目睹了王府数百年的沧桑, 看遍了人间的悲喜剧, 它是最有资格评阅人世的。作为匆匆过客, 我顿感一个人的渺小与生命的短暂, 有一丝苍凉掠过心头。

僧王府门前不见石狮, 但有左右相对的门墩和上马石, 上等汉白玉。门墩为鼓形。居民告诉我这门墩也有讲究:武将为圆, 文官为方。看来这僧王是武将了。门墩上雕着二龙戏珠图案, 这是皇族的标志。上马石则雕着系带如意, 高三尺、长四尺许, 马鞍形。上马石基本完好, 但有一小块新的碰伤。院内正在装修改造, 农民工抬着机械进进出出, 这新痕大约就是机械碰伤的。这些上马石躲过了数百年战火兵燹, 却难得躲过日常生活中无处不在的现代化触须的悄然侵蚀。

这些老胡同曲折回环, 越走越深;深处就少了人迹少了车, 偶一遇见, 如在梦中。小胡同, 小院子, 小门楼, 精巧爽洁, 大门紧闭, 凌霄、藤萝之类攀墙上院, 有一种藤类植物开着一嘟噜一嘟噜的绛红花朵, 盛开的如喇叭, 未开的如石榴, 而初孕者如粒粒玉珠, 密叶丛中, 清风生起, 花叶轻摇。不知院中人是怎样的闲逸逍遥呢!

这一回我才知道, 北京四合院跟南方四合院大有不同, 南方四合院的结构紧密逼仄, 正房横屋连成一体, 天井极小。而北京四合院却疏朗大方、开阔明亮。立在方正开阔的院子中四面看看, 两边是小巧的横屋, 上面是高大的正屋, 门楼、横屋和正屋断开着相当的距离, 视觉便旷然萧散。院子里植了花木, 摆了养鱼缸。放开脚步随意走走, 左瞟瞟, 右看看, 让风儿从耳边轻轻吹过, 带着花木香气, 带着远远的鸟音儿。内心便不禁生出一点闲散的意思。若是带廊子的, 又平添出一些趣味来。北京四合院的安排也别具意味, 大门之后是照壁, 绕过照壁, 是内院门楼;然后才是院子。大门楼、照壁、内院门楼和院子每一道都曲折迂回一下, 在你眼前次第展开, 造成重叠繁复、曲径通幽的印象;何况细处又用砖雕、木刻、彩绘等精心装饰过呢?真是“小院深深深几许”啊!遥想当年, 雪白窗纸上贴着剪纸窗花, 门窗内闪动着珠帘与罗帐的光影, 则又是一番情趣了……

那是一个过去了的时代。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衣食住行的方式与讲究。这方式, 这讲究, 与人的精神情趣是血脉相通的。四合院代表着曾经的生活方式, 现在成了它遗留的骨骼。血肉是没有了, 但意念还是留下了一点。想当年生活在其中的人, 或富贵官宦, 或士绅商贾;不管什么身份与职业, 不管什么性格禀赋, 他们对生活的想法, 对待人生的态度, 为人处事的方式等等, 因为受到这居住方式的熏陶培植, 跟今人怕是会很有些不同吧?

想起鲁迅。想起老舍。鲁迅写到:“在我的后园, 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 一棵是枣树, 另一棵还是枣树。”老舍在丰富胡同的故居有一棵柿子树, 他喜欢, 就给院子起名“丹柿小院”。二位先生住在四合院的时候多少还能感受到前人生活的情趣, 但现代的脚步那时已经踏进北京, 种种的呐喊不时会传进院子来。而今, 先生们远去了, 那个时代也远去了。

帽儿胡同是条大胡同, 是进入老胡同区的枢纽, 繁华而休闲, 游人如织, 衣香鬓影。有穿黄衣的三轮车夫专门服务于观光的游人。有一长溜车拉着年轻的外国女郎, 鱼贯而行, 古老胡同的沉静幽深与洋美女的靓丽活泼形成一种特殊的混合, 一时间竟叫人挪不开脚步了。

踱着慢步离开胡同的时候, 我心里有些不舍。四合院是越来越少了。想体会一下那种优雅宁静、淡泊清闲的旧时心情, 怕是相当困难了。不过, 当年住四合院的人也好, 今天住高楼别墅的人也罢, 快乐与忧愁尽管有不同, 但对人生的感受也绝不会完全没有相同之处吧?

北京的老胡同 篇2

北京的胡同不光多,而且名字还很有趣,例如有:花枝胡同、草园胡同、金鱼胡同、养蜂夹道、大江胡同、河泊厂胡同、团结湖、海滨胡同等等。接下来,我就细细的为你们介绍大兴胡同。

大兴胡同位于东城区西北部,东起细管胡同(位于东城区西北部,东起东四北大街,西至北剪子巷,南有三条支巷通白米仓胡同,北与大兴胡同相通)。北与花梗胡同(交道口东大街南侧,呈南北走向,南端曲折。北起香饵胡同,南止大兴胡同,西靠北吉祥胡同相通。全长188米,宽5米,沥青路面。)相通。

大兴县始置于金,是其时的大兴府首县。元灭金后,设大都路总管府,撤大兴府。明初,国都南迁,大都路总管府改为北平府。县署建于明洪武三年(1370),在今大兴胡同西口北侧。民国十七年(1928),首都南迁,北京又改为北平,二十四年(1935),大兴县政府由北平迁驻大红门。

大兴胡同,明朝属教忠坊,称大兴县,清朝属镶黄旗,清乾隆时称大兴县胡同,光绪时称大兴县署胡同,民国时复称大兴县,并将县署两侧胡同分别称为大兴县东胡同与大兴县西胡同。“文化大革命”时撤“县”,称大兴胡同至今。

大兴胡同是北京的一条细细的“血管”,不过它也是北京重要的一部分,只有保护好它,我们才会有一个的壮大而美丽的北京!

北京胡同之根——砖塔胡同 篇3

现在的砖塔胡同内既有四合院、大杂院,又有上世纪50年代加盖的红砖宿舍楼,还有六七十年代的简易楼,80年代的商用楼,和现今的高档住宅小区。而在元、明、清三朝时,砖塔胡同及其南面的口袋底、大院、小院、三道栅栏等胡同内,布满了勾栏、瓦肆(剧场)供人娱乐。尤其在元代,统治阶级对文人的压迫非常残酷,取消了科举制度长达78年之久。在此期间,许多饱读诗书的才子,不能通过读书考取功名,只能靠从事戏曲创作来谋生,因此也促成了元杂剧的快速成熟与发展,像关汉卿、王实甫、马致远、纪君祥等优秀的戏曲作家都是大都人,而珠帘秀、顺时秀、天然秀、赛帘秀、玉莲儿等各具特色独步舞台的著名演员也都在大都演出。每到演出时分,砖塔胡同里的勾栏瓦肆就热闹非凡,锣鼓喧天,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青楼集·志》载:“内而京师,外而郡邑,皆有所谓勾栏者,辟优萃而隶乐,观者挥金与之。”由此可以看出当时全民娱乐的盛大景象,而《窦娥冤》《西厢记》《汉宫秋》《赵氏孤儿》等这些在戏曲文学史上大放异彩的杂剧,也都创作于这个时期。

到了近代,砖塔胡同里还住过两位大文人。一位是张恨水,另外一位是鲁迅。提到张恨水,人们很快就会想到他的《春明外史》《啼笑因缘》《金粉世家》等缠绵悱恻的爱情小说,这些小说不仅让张恨水一夜成名,也让他戴了“鸳鸯蝴蝶派”的帽子。其实不然,张恨水的作品中有相当大的部分是“抗战小说”“国难小说”,如《热血之花》《东北四连长》《游击队》等,因此日本人便将他列入了文化界进步人士的黑名单,他辗转逃到了大后方重庆,直到抗日胜利,才回到北平。1946年2月,张恨水担任了《新民报》副刊《北海》的主编,在西城购买了一所有30多间房屋的大宅子,在这里他创作出了《巴山夜雨》《纸醉金迷》《五子登科》等揭露社会黑暗现象的现实主义小说。1949年6月,张恨水突发脑溢血失去了生活来源,只好卖了原来的房子搬入了砖塔胡同43号(今95号)。幸运的是他的身体逐渐好转起来,此后还陆续创作了《白蛇传》《孔雀东南飞》等作品。直到1967年,张恨水离世,他一直都居住在此。

鲁迅,20世纪中国文坛上的重要人物,不仅是中国现代小说、白话小说和近代文学的奠基人之一,还是新文化运动的领导人、左翼文化运动的支持者之一。但他与兄弟周作人失和一事,却成了文坛上的一桩公案,因此,也引出他搬到砖塔胡同的缘由。1923年7月鲁迅因与兄弟周作人失和,由八道湾的住宅搬到了砖塔胡同61号(今为84号)。在这里鲁迅仅住了九个多月,但却创作出了《祝福》《在酒楼上》《幸福的家庭》《肥皂》等脍炙人口的名篇,还完成了《娜拉走后怎样》《未有天才之前》等著名讲演稿。2002年砖塔胡同开始由西口拆迁,在各方人士的建议下,拆迁的进程才暂缓了下来。非常遗憾的是位于西口处的张恨水故居已于2004年被拆除。2012年,一则砖塔胡同内的鲁迅故居将被拆除的新闻,又将“维修性拆除”名人故居的事推到了风口浪尖,在众多网友和有识之士的强烈呼吁下,鲁迅故居终于被保留了下来。不仅如此,“北京胡同之根”的砖塔胡同也被保留了下来。

(编辑·韩 旭)

hanxu716@126.com

北京胡同作文 篇4

到了北京,自是要好好去走一走胡同。北京多的是胡同,它们藏身在闹市中,在一座座高楼大厦的背后,它们悠长的影子延伸着。北京可真是一座不一样的城!

想象中的北京胡同,是静谧、整洁、和谐和安详的,可是傍晚时分刚到一条胡同,我看到的却是一副热闹的景象:夕阳西下,天边的最后一抹霞光,照在各家各户的四合院上,一点点的金色光斑镶嵌在胡同里的一片片青砖灰瓦上,使胡同马上看起来熠熠生辉。那青青的石板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躺在家家户户的门槛前,上面还印着些许年轮的痕迹。人们都搬出了藤椅,坐在胡同里攀谈。两个老人家坐在木桌前,摆一个棋盘,拿一副象棋,便能大战个几十回合。旁边更是饶了一大圈围观的人,大家都顾不上什么“观棋不语”了,你一言我一语的来“支招”,胡同里不时传来老人们议论的声音。

还有几家的小孩儿,聚在一起看人家做棉花糖,或是冰糖葫芦,手中紧紧攥着几张钞票,脸上流露出急不可耐的神情,似乎恨不得自己也加入到做小吃的行列中。也有几家妇女,倚在四合院的墙上,悠闲地拉着家常。难怪不少当地人都说:北京城经历了数千年的沧桑,老北京的味道全都汇集在胡同里了。

对北京的胡同,我印象深刻的还有家家户户四合院的门。现在的城市里,大多都以小区的防盗门加自家门口的两扇大铁门为标配,让人觉得城市的几分冰冷。而胡同却不一样,家家户户都只有门楼处的一个大门,从门里一眼就能望到四合院的内景。没有冰冷钢铁的困囿,但是胡同的人们却担心治安问题。胡同口戴着红袖章巡逻的老伯伯总是给人一种安全感,街坊邻里的相互守望更是胜过最牢固的防盗门。“远亲不如近邻”,胡同就像一条纽带,把街坊们牢牢的系在一起了。胡同里的孩子们一起去上学,周末一起在胡同里奔跑;老人们坐在一起聊天,看报纸,回忆着当初的往事。妇女们也围在一起,说些家庭里里外外的琐碎小事。这都是老北京城里的邻里情啊,胡同把大家连接在一起。“有名的胡同三千六,无名的胡同似牛毛”,千千万万的胡同,连接成了北京城的文化脉络。

而这,或许就是北京胡同的独特魅力吧。

在胡同里转了半天,发现如今的胡同身上留有不少岁月的痕迹:凹凸不平的青石板积着水,四合院的铁锁也锈迹斑斑。听胡同里的老人家说,胡同确实是在一步步衰落了。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选择搬到公寓里,而出售了自己世代居住的四合院。有些胡同的四合院已经从住人的院落变成了民宿或文物了。胡同的热闹还能维持多久,谁也说不准。许多老北京在呼吁:多留些胡同给后代吧!但事实却是,胡同正一步步被城市的繁华所吞噬。有人说,这很正常啊,这是城市发展的必然,因为事物总是不断发展的。

但是,城市的发展必然要以新建筑的产生和旧建筑的消亡为代价吗?胡同不仅保存着北京的历史记忆,更应该代表着北京的文化个性。如果没有了胡同,没有了红墙,北京还是北京吗?漫步京城,探寻胡同中的一砖一瓦,就像细细品味北京的百科全书,这本书里记载着这个城市居民的生活方式、心灵状态和内在的文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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