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悲歌

2024-06-15

英雄悲歌(共3篇)

英雄悲歌 篇1

摘要:作为19世纪英国浪漫主义文学时期民主派诗人的代表,拜伦的诗歌具有浓厚的反抗精神,本文在对浪漫主义和诗人拜伦进行阐释的基础上深入的剖析了拜伦式英雄的精神实质,并进一步的指出了拜伦式英雄的局限之处,对于研究19世纪浪漫主义文学与拜伦作品有着一定的借鉴意义。

关键词:浪漫主义,拜伦,精神实质

所谓的拜伦式英雄指的就是拜伦在其作品中所塑造的一系列具有反抗精神的人物形象,例如《海盗》中的康拉德、《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的恰尔德、《曼弗雷德》中的曼弗雷德等,这些人物英雄不同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人物形象,一方面具有强烈的反抗精神,对所谓的“文明”社会和宗教道德都持不屑一顾的态度,另一方面又存在脱离群众,与社会现实格格不入的问题,从而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拜伦式英雄”。深入地剖析拜伦式英雄的本质对于当代文学界更好的把握19世纪的文学发展状况以及拜伦的个人创作风格有着重要的积极意义。

一、19世纪浪漫主义与拜伦

浪漫主义是诞生于18世纪末,在19世纪前中期流行于欧洲的一种资产阶级文艺思潮,浪漫主义的最大特点就是通过幻想、夸张、离奇的故事情节来表达作家对一种“非资本主义”式生活的向往和追求,表现出了当时文学家对资本主义社会的不满。浪漫主义诞生的背景是法国大革命,法国大革命的胜利说明了民主革命是未来社会发展的必然选择,也因此引发了西班牙、意大利等国的人民革命运动以及一些资本主义国家的民主革命,浪漫主义文艺思潮正式诞生于这一背景之下。对于浪漫主义高尔基曾将其分为积极浪漫主义和消极浪漫主义两种类型,其中积极浪漫主义的最大特征就是将文学创作与民主运动结合起来,推崇以自由斗争的形式来实现自由,而消极浪漫主义则更多的是鼓吹逃避现实,脱离斗争,更提出了“回到中世纪”的口号。

乔治·戈登·拜伦(George Gordon Byron)正是积极浪漫的代表诗人,其特殊的人生经历例如出生于落魄的贵族家庭、天生跛脚等决定了在具有忧郁、反抗和孤独的性格特征,这一特征充分的反映在他的作品《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在作品中拜伦通过塑造了一个叛逆的贵族青年详细来抒发了自己对哲学、政治和艺术的见解,也表明了拜伦是对暴政的反抗和对自由的向往。作为一个具有强烈民主精神的诗人,拜伦一直强调的是独立于反抗,在作品中他致力于塑造一个个反抗社会现实的叛逆者,文学界也因此出现了一系列具有高度反抗精神的“拜伦式英雄”。

二、拜伦式英雄的精神实质

拜伦式英雄主要包括《异教徒》《海盗》《莱拉》《柯林斯的围攻》《曼弗雷德》等作品,这些作品虽然情节不同,但是却具有一个共同的特性:即反抗精神,反对一切社会制度的束缚,渴望个人自由,心怀人间悲哀并敢于同命运进行抗争。具体而言,拜伦式英雄主要具有蔑视世俗文明社会,反对上流社会的叛逆精神、以非凡的方式追求爱情和自由的精神、脱离社会现实和群众的悲观主义精神。

1. 叛逆精神。

拜伦式英雄的最大特征就是叛逆精神,这种叛逆不仅仅局限于对某种具体权威与暴政的反抗上,更会指向具有代表性的社会准则和道德制度上,甚至上升到对命运的反抗上,例如《恰尔德·哈罗德游记》中主人公哈罗德通过远游的方式来对社会进行反抗,《曼弗雷德》中主人公曼弗雷德选择死亡来向人类的宿命发起挑战等。值得注意的是,拜伦式英雄所具有的叛逆精神与传统文学作品中的叛逆精神是存在很大的区别的,集中体现于拜伦式英雄的叛逆精神个性色彩更为浓厚,例如在诸多的古典文学作品中的反抗精神都是社会精神的集中表现,而拜伦式英雄的叛逆精神则更多的属于个体的个性与情感,是一种典型的个人英雄主义形象。在拜伦的东方叙事诗中,常常会以浓郁的抒情基调、强烈的主观性、主人公的非凡品质、夸张的感情等来塑造了一种主人公特有的性格,进而在通过让主人公走入极端情感的方式来显示其叛逆的性格,这也是拜伦式英雄叛逆精神的与众不同之处。

2. 自由精神。

资本主义价值观在鼓动人的个性的同时也在限制和瓦解人的个性,在经济和工业蓬勃发展的同时人们也亲历了种种社会的腐败和不公正,以及资本主义上升过程中的残酷与非人性。可以说资本主义价值观看似强调自由平等与个性发展,但实际上对对个体自由的一种抹杀。这种情况下诞生了以拜伦式英雄为代表的个人英雄,通过对个体情感的宣泄来反抗主流社会所带来的一切羁绊与障碍。因此,对真正个体自由的向往与追求是拜伦式英雄不变的本质特征,也是拜伦崇尚自由,反抗一切形式压迫的直接表现,自由精神在诗人身上成为一种有血有肉的东西,或愤怒、或反抗、或爱情、或思考。

3. 悲观精神。

拜伦在一系列作品中所塑造的“拜伦式英雄”往往具有深刻的悲剧性,所谓的悲剧指的就是某种有价值东西的毁灭,而对于拜伦式英雄而言,这种悲剧性则体现为满清热情的熄灭与为理想实现而努力的失败。究其原因就在于个体的叛逆性,在拜伦的诸多作品中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拜伦试图通过个体的努力来探索社会与宇宙的究极奥秘,而个体往往意味着有限,以有限的个体探索无限的宇宙是有悖于客观规律的,因此拜伦式英雄往往以悲剧结尾也就不难理解了。例如哈罗德在作品中表现出的万念俱灰情绪、曼弗雷德致死也不向天国妥协,最终孤独死去等都是拜伦是社会悲观认识的体现。原因就在于以拜伦的聪明才智早在创作之时就已经领悟到,在他所生活的制度里,人的自由本质是不可能实现的,所谓的理想世界也只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而已,这种对社会现实的绝望与悲哀与其说是拜伦的消极,不如说是拜伦是西方资本主义世界发展的深刻认识。

三、结语

固然拜伦式英雄作为文学史上最著名的文学形象之一,对于社会和文学艺术创作都带来的巨大的影响,但是我们也不能因此而否认拜伦式英雄存在的消极一面。一方面拜伦式英雄固然对于自由革命斗争有着积极的鼓舞作用,例如拜伦在其作品中所塑造的那种对社会永不妥协的反抗精神在19世纪20年代极大的鼓舞了欧洲的民主运动,但是另一方面作为个人英雄主义的代表,拜伦式英雄所表现出的个人主义、无政府主义和悲观厌世理念都对社会造成了一定的负面影响。总体而言,作为19世纪民主运动的载体以及浪漫主义文艺思潮的代表,拜伦式英雄固然有其局限之处,但是其所表现出的反抗精神对于后人而言仍旧是有着巨大意义的。

参考文献

[1]魏红.拜伦式英雄光环下的女性人物分析[J].芒种,2012(07).

[2]刘森.浪漫主义音乐中的“拜伦式英雄”——以拜伦诗剧创作的两部作品为例[D].南京艺术学院,2012.

[3]陈春燕,戴杰.拜伦式英雄的精神困境[J].广西教育,2016(03).

[4]张岩.英雄·异化·文学——西方文学中的英雄母题及其流变研究[D].华东师范大学,2008.

英雄悲歌 篇2

——读《荆轲刺秦王》有感

原创: 叶晓铭

秦将王翦破赵,掳赵王尽收其地,进军北略地,至燕南界。

群雄并起的战国已接近尾声,秦王嬴政怀着一颗吞并六国的狼子野心,登上王位,继承历代先王的基础,开始吞并六国。商鞅变法后,秦国的国力与日俱增,到了嬴政的手里,秦扫六国一统天下成了只是时间的问题。

各国战败、投降的战报接连传来,燕太子丹那布满血丝的眼里回忆起了自己被送到秦国当人质时受到的耻辱,他深知自己的国力根本不是强秦的对手,他想出了一条铤而走险的计谋,痴心妄想做最后一次垂死挣扎。在田光的引荐下,荆轲来到了太子丹的身旁,一曲英雄的悲歌就此奏响,一段传奇的故事就此开始。

“日以尽矣,荆卿岂无意哉,丹请先遣秦武阳。”太子丹的急躁自以为是的痴心妄想,固执己见地派遣一个色厉内荏的秦武阳作为荆轲的副手,这一举措推动这一曲英雄的悲歌响彻云霄。无可奈何之下的荆轲只得留下一句“今日往而不反者,竖子也!”的话语,提刀告别。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多么悲凉的乐章。也许荆轲知道此行必是凶多吉少,但英雄向来有恩必报。当荆轲登上前往秦国的车骑到终已不顾,司马迁轻轻地一笔带过,但细思之会发现荆轲没有回首中夹杂着太多的感情。也许是他为自己的命运感到悲壮;也许是认为自己与太子丹两不相欠;也许在深思将如何应对不测之强秦;也许是不希望好友高渐离看到自己的绝望。

秦王闻之,大喜,乃朝服,设九宾,见燕使者咸阳宫。一切都看似完美,毫无瑕疵。一切都像太子丹所希望的那样按部就班。这曲英雄的悲歌婉转低沉地奏向高潮。

伴随着悲壮的曲调,“起,取武阳所持图。”秦王嬴政那满是威慑力的声音响起,在秦王威严的面孔之下,外强中干的秦武阳早以色变振恐,这一切都看在荆轲的眼里,秦武阳引起来群臣及秦王的怀疑,自己最大的优势已经不再,出其不意成了不可能。当旋律越过高潮,余下的便只有跌入谷底的绝望。荆轲知到此刻留与自己的唯有失败的结局。

“事所以不成者,乃欲以生劫之必得约契以报太子矣。”事败以后,荆轲并没有像其他的庸夫一样垂头丧气,而是为自己传奇的一生作最后一次诠释,尽管知道此行必败,但作为英雄的他知恩必报;尽管知道从此天下尽属秦,但英雄的他仍愿凭一己之力改变现实。

历史的书卷合上,这一曲只属于荆轲的英雄悲歌就此结束,但余音仍在我耳边回荡。我不由得为荆轲感叹,太多太多的如果在嘴边,却不知向谁请教:如果荆轲等到了他的友人;如果秦武阳亦是一个神勇之人;如果夏无且的药囊没有掷中荆轲;如果荆轲刺死了秦王……

可惜历史没有如果,时光也不会倒流,事实也不会改变,在多年后的今天,在一遍遍读完这个故事后又一次次为荆轲感叹,岁月在增长,仍在为荆轲的命运打抱不平。

素手写霸王 悲歌祭英雄 篇3

(新加坡)淡莹

他是黑夜中

徒然迸发起来的

一团天火

从江东熊熊焚烧到阿房宫

最后自火中提炼出

一个霸气磅礴的

名字

错就错在那杯温酒

没有把鸿门燃成

一册楚国史

却让隐形的蛟龙

衔着江山

遁入山间莽草

他手上捧着的

只是一双致命的白璧

据说

有蛟龙必有云雨

被围三匝

大风忽起

鸿沟以西以东

都是云都是雨

他被雷声风声雨声

追赶至垓下

粮绝

兵尽

狂飙折断纛旗

乌骓赫然咆哮

时不利兮可奈何

田园将芜胡不归

千里从军为了谁

是谁的歌声

卷起滚滚黄沙

他辨不出

哪方有太阳

哪方有雨水

行至乌江

他的脸

如初秋之花

一片一片坠下

江上的粼光

是数不尽的镜台

此岸

敌军高举千金万邑的榜告

他那颗漆黑的头颅

没有比这时

更闪烁

更扎眼

彼岸

妇孺啼唤八千子弟的魂魄

总是父老愿再称他一声

西楚霸王

他的容貌

已零落成黄昏

乌江悠悠

东渡

无船载得动昨日的霸气

身后

天兵的旌旗卷起风跟云

他把宝剑舞成数百道

人鬼隔绝的路

倏地张大嘴

一口咬住那股寒锋

三十一岁的鲜血

直冲青天

终于跌入逆流

大江东去

他的头颅跟肢体

价值千金万邑

及五个封诰

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他的血在乌江呜咽

项羽是一个在中国历史上具有传奇色彩的悲剧人物,新诗中难得一见以他为表现对象的作品,淡莹的《楚霸王》可谓空谷足音,读来令人击节赞赏。

《楚霸王》开篇豪气逼人:“他是黑夜中/陡然迸发起来的/一团天火”。具有象征意味的“黑夜”与“天火”的强烈反差,使全诗起势突兀。项羽“初起时,年二十四”,经过三年自东而西的转战,终于引兵进入秦国的都城咸阳,纵火焚烧秦人宫室,“楚人一炬,可怜焦土”。诗中对这些内容仅以“从江东熊熊焚烧到阿房宫”一笔带过。项羽和刘邦灭秦之后,项羽“自立为西楚霸王,王九郡,都彭城”,对此,淡莹以“最后自火中提炼出/一个霸气磅礴的/名字”来表现。名字自火中提炼出来,承接了前文的“天火”,点明了诗题。

“鸿门宴”是项羽盛极而衰的开始,同时又是刘邦最后取得成功的转捩点。诗篇这样写道:“错就错在那杯温酒/没有把鸿门燃成/一册楚国史”。“酒”之前冠以“温”字,意味深长;“鸿门”是具体地点;“燃成”暗承“火”,内蕴深厚。对项羽没能书写属于自己的历史深表惋惜之情。“却让隐形的蛟龙/衔着江山/遁入山间莽草”,“蛟龙”运用了关于刘邦的神话传说,也为后面有关“蛟龙”的描写埋下了伏笔。“衔”字从千锤百炼中得来,和“江山”配搭,虚实结合,颇为巧妙。鸿门宴上,张良代刘邦献白璧一双,项王受璧,放到座位上,“已无诛沛公之心”。因此,诗的第二节结尾“他手上捧着的/只是一双致命的白璧”,“致命”突出了“白璧”对项羽命运的决定作用。这句诗构成了强烈的“反讽”,也预示了项羽的悲剧命运。

从第三节开始,诗篇各以三节写“垓下之战”与“乌江突围”。“他被雷声风声雨声/追赶至垓下”,叠用“雷声”、“风声”、“雨声”,并用拟人化的动词“追赶”补足,表现大军追亡逐北的逼人情势。从这里,可以再次看到女诗人淡莹笔挟风雷的强劲腕力。在诗中,作者以粗豪的笔墨写四面楚歌的声威和项羽迷乱惊惶的心态:“是谁的歌声/卷起滚滚黄沙/他辨不出/哪方有太阳/哪方有雨水”。至于项羽突围至乌江的整个态势,诗人只用“此岸”与“彼岸”来分写:此岸上,只突出“他那颗漆黑的头颅”,那是敌军所志在必得的;彼岸,只突出“他的容貌/已零落成黄昏”,和前面“他的脸/如初秋之花”遥相呼应,写出英雄末路的悲哀。

诗作最后写楚霸王在乌江力战自刎。淡莹对此着笔不多,“他把宝剑舞成数百道/人鬼隔绝的路”,豪气慑人,似有剑光森然闪烁于纸上。“倏地张大嘴/一口咬住那股寒锋/三十一岁的鲜血/直冲青天/终于跌入逆流”,楚霸王直至穷途末路,仍不改其英雄风采。对于项羽的悲歌慷慨和英雄末路,历来评论者多寄予同情,淡莹的《楚霸王》继承了这种基调。“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他的血在乌江呜咽”,在万千低回之中,淡莹为历史上这位“人杰”与“鬼雄”谱写了一曲悲壮的挽歌。

总观全诗,《楚霸王》的遣词造句深富阳刚之气,与楚霸王豪杰性格颇为吻合,动人心曲,值得我们细细品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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