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形象基督教

2024-06-08

人物形象基督教(精选4篇)

人物形象基督教 篇1

作为通俗小说的代表作,法国大仲马所著的《基督山伯爵》,围绕着历史题材,以对话的形式为读者刻画出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形象。基于语用视角下对基督山伯爵的人物形象进行解读具有重要意义,让我们可以更好地理解作者所要表达的深层次含义。

一、语用视角看问题的概述

语言交际是人们日常活动中的高级形式,对话的双方只有严格地遵守合作原则,才可以保障双方对话的质量与效果。语言学家为了更好地运用合作原则,为其制定四项准则,其中,“质量准则”强调作为语言交际的双方,应对自己说出的话语负责,确保所说内容的真实性以及可信性,切不可对他人作出欺骗行为;“方式准则”指的是在交谈进行的过程中,双方应当尽量使用简洁明了的话语,从而可以突出语言的主旨,保证对话语言结构的清晰;“数量准则”注重双方在交谈的过程中,应当加强对语言数量的控制,避免使用拖沓冗长的语言;“相关准则”重视双方在进行对话的过程中,应紧紧地围绕着主旨展开,避免谈及与主旨无关的话题。[1]总而言之,语言交际双方只有坚持合作原则的四大基本准则,才可以保障双方谈话的质量与效果。

二、基于语用视角下对《基督山伯爵》人物形象的解读

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所撰写的《基督山伯爵》是一部以历史为背景的通俗小说,令笔者痴迷的是他近乎口语的表达方式,为我们呈现出跌宕起伏的故事情节,极富有浪漫主义色彩。以下站在语用视角下,对《基督山伯爵》的人物形象进行鉴赏。

(一)颠覆质量准则

在《基督山伯爵》的《婚姻计划》这一章节中,大仲马以细腻的笔触,淋漓尽致地展现出唐格拉尔自大心虚、自私自利的小人物形象。唐格拉尔由于生意上的失败,损失一百多万元,由此激怒了基督山伯爵,促使其立即赶往找寻唐格拉尔,告诫他立刻停止投资以减少损失。然而,唐格拉尔并没有接受基督山伯爵的忠告,反而提高自身的语调,以掩盖内心的慌张以及心虚,防止伯爵察觉,他大声说道,虽然自己在西班牙曾经打过败仗,但是他相信凭借着自身充足的资本以及体力,可以在生意上有所作为。基督山伯爵对此立即回以讽刺,认为其将会承受在战争场上一样的伤害,一旦伤口裂开,将会导致不堪设想的后果。从这段经典对话中可以看出,伯爵与唐格拉尔双方在对话的过程中,违法质量的准则,无法保障唐格拉尔对话的真实性以及可靠性,最终其无法改变破产的命运,故事的结局是他在生意上的亏损,导致最后破产的悲惨命运。

(二)颠覆关联原则

在《基督山伯爵》的《无限透支》这一章节中,生动形象地刻画基督山伯爵自信的形象,对于完善伯爵人物形象的完整性具有重要作用。当基督山伯爵看上唐格拉尔的两匹马时,立即命令管家前往唐格拉尔家购买这两匹马。然而,由于唐格拉尔的贪婪本性,想要在这次交易中狠狠地赚上一笔,管家不得已以超高的价钱购买这两匹马,当管家告知伯爵这两匹马不值得耗费这么多钱时,伯爵并不以为然,仅仅是轻轻地耸耸肩,反而认为物超所值,管家无可奈何只好附和。[2]由此可以看出,伯爵所在乎的是马匹的质量,而不是花费金钱的多少,展现出伯爵自信的气势。

(三)颠覆合作原则

《基督山伯爵》中在《无限支取》这一章节,作者通过描述基督山伯爵与唐格拉尔双方间精彩的对话,不仅刻画出伯爵的聪明机智,而且展现出唐格拉尔的贪婪小气。在文章的前部分,由于基督山伯爵向唐格拉尔提出无限支取的要求,导致在众人面前唐格拉尔颜面全无。唐格拉尔为了报复基督山伯爵,为伯爵准备了一个下马威,打算在第一次见面便讽刺他。于是唐格拉尔在见到伯爵时,只是简单地说道“阁下便是基督山先生吧”,此话一出,伯爵并没有为此懊恼气愤,而是在唐格拉尔的名字前冠上“荣誉勋章获得者”以及“众议院参议院”等称号,以此表达对唐格拉尔的敬重,实际上此话暗藏玄机,唐格拉尔故意不介绍伯爵的头衔,以告诉伯爵头衔没有用处,然而,伯爵反其道而行,冠上大量的头衔,以告诉对方你再多的头衔也算不上什么。大仲马用简单的几笔,向读者呈现出伯爵机智灵活、刚正不阿的性格。

三、结语

总而言之,说话人在使用语言的过程中,需要结合特定的语境表达出语义的内涵,同时,说话人需要结合当时的环境,理解说话人的真正意图。基于语用视角下对基督山伯爵的人物形象进行分析,则需要结合特定的语境,从而感受人物的性格形象。

摘要:《基督山伯爵》是文学史上的丰碑,由法国著名作家大仲马所著,以历史为题材,成为通俗小说的代表作。小说的主要特点是无论小说的矛盾点,还是小说的故事情节,都紧紧围绕着语言展开,对话构成小说大部分的内容。站在语用角度上,深入地分析《基督山伯爵》作品中典型人物的对话,让我们可以更好地了解作者深层次表达的内涵。

关键词:语用视角,《基督山伯爵》,人物形象,解读

参考文献

[1]赵东霞.语用视角下对《基督山伯爵》人物形象的解读[J].吉林省教育学院学报(上旬),2014(09).

[2]柯美树.文化视角下解读《基督山伯爵》[J].长城,2014(06).

人物形象基督教 篇2

1 基督教反映奴隶主的本质

马克思主义认为“宗教是剥削阶级的工具”。基督教这种意识形态的观点是这个世界是按照上帝的意愿建构的, 人与人之间的等级区别是不可避免也不可逆转的。它的理念对现实进行了扭曲和曲解, 给被剥削阶级灌输一种错误的意识观念。奴隶主和种植园主用圣经的理念使他们的地位得以维持, 使他们的剥削得以“合法化”。奴隶制已经完成视为常态, 是一种由来已久的社会现实, 是完全合乎法律的, 而且是天经地义的存在。

奴隶在种植园砍伐树木, 同时监工在一旁监督, 木匠则唱起了歌曲“run nigger run well the patty roller will get you”, 大意是如果逃跑将会被野兽抓住, 或者会被绳子套住脖子吊死。种植园主福特则以牧师的形象出现开始朗读《圣经新约》中的片段—马太福音 (22:32-25) 。当伊丽莎被迫与子女分离, 想念孩子而哭泣时, 福特又朗读了《圣经新约》的片段—马太福音 (18:4-5) 和马太福音 (18:6) 。福特的形象是矛盾的结合体, 一方面, 他带有“仁慈”的光环, 在奴隶市场上, 可怜伊丽莎与孩子的分离, 与奴隶市场的人贩子弗里曼讨价还价想把伊丽莎的女儿和儿子也一起买下来, 但是因为贩卖者重视孩子的潜在价值, 无疾而终。他赏识主人公诺瑟普的才能, 与黑人奴隶建立了一种似乎友好的关系。另一方面, 当约翰勾结朋友对所罗门处以私刑, 福特救下了昏迷的诺瑟普, 却拒绝了诺瑟普的“我不是奴隶, 我是自由人”的诉求, 以“有债要还”的理由把所罗门卖给另一个奴隶主艾普斯。福特想去改变现实, 却又无法逃避现实。在利益的驱使下只能随波逐流, 和其他奴隶主一样用基督教义来掩盖他软弱和虚伪的本质。

奴隶主艾普斯则是直接将《圣经新约》中的片段曲解, 他引用了路加福音 (12:47) 里的话, 并将这些话反复念之, 读完之后他拿着圣经向奴隶们挥舞并强调说“这就是教义”。他责令每个奴隶每天必须采200磅棉花, 否则便会挨打。他以教条式的经文使奴隶相信虐待与鞭打是被圣经所允许的, 并认为奴隶都是他自己的东西可以随意处置, 奉劝奴隶接受所谓的宿命与现实。其残暴的本质暴露无遗。

2 基督教对奴隶的影响

Lenin在他的《宗教》中提到“宗教是一种精神的杜松子酒, 使得奴隶沉醉其中”。奴隶主对于基督教义的曲解与“合法化”, 使得部分奴隶在奴隶主的淫威之下变得麻木和奴性深重。奴隶被当成奴隶主的私人财产, 失去了灵魂, 只是按照奴隶主的指示行事。在船上当主人公诺瑟普对与他的名字被奴隶贩子改成“Platt”提出抗议, 并向其他奴隶说出他是自由人的真相时, 其中一个同伴劝告他说“唯一生存的机会就是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保持沉默, 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也不要告诉别人你会读书写字。要生存就需要埋头苦干。”这段话显示出有些奴隶在黑暗和暴力下只是默默地忍受, 他们的精神和内心已经被奴隶完全控制, 意识形态里完全没有反抗的念头。当诺瑟普被绞索吊在树下, 只能用脚尖支撑获得一点空气和活命的机会, 大口喘着粗气, 像脱水的鱼一样苦苦挣扎时, 其他的奴隶来来去去忙着各自的活儿, 小孩在远处嬉笑玩闹, 但是除了一个黑人女孩过来给他喂水之外, 没有人站出来声张正义, 充分的体现出在压迫与苦难下, 黑人奴隶的冷漠。

基督教对于某些黑人奴隶来说, 也是一种苦难中的安慰与精神寄托。马克思在早期的作品中曾经写道“宗教是被压迫者的叹息, 是无情世界的感情……是没有精神状态下的灵魂, 是人民的鸦片”。作品中重点描写了一个场景:在沉重的劳作后, 艾普斯的鞭打和压榨下, 有一个奴隶死了, 主人公诺瑟普与一群奴隶聚集在一起唱着“Roll Jordan Roll”, 这是对死者的哀思, 是对悲恸下奴隶们的心灵安慰, 也是奴隶们团结的一种体现。

基督教与上帝对于作品中的女性来说, 则变成了一种对苦难与不公正的控诉。黑人女孩帕特茜被奴隶主艾普斯性侵犯, 被艾普斯夫人嫉妒甚至责难, 因为去肖夫人家要皂角回来被奴隶主艾普斯要求脱掉上衣接受鞭笞惩罚, 她大叫“上帝知道这一切”。当帕特茜在肖夫人家喝茶时, 肖夫人劝慰帕特茜的一段话尤其引人思考。她认为“以前她侍候别人现在变成别人侍候她”。与白人奴隶主结婚可以使得她不再受到鞭打。虽然付出的代价是奴隶主丈夫在外面风流快活, 但是她认为上帝总有一天会惩罚他。一方面她安于现状, 但是另一方面又怀有希望, 把基督教看成是对现状的终结和解脱。 (下转第203页)

基督教对主人公诺瑟普的巨大影响, 使他在作品中成为黑人奴隶制度下反抗的典型。他的形象更像是《圣经》中在上帝的指引下出逃的以色列人。在噩梦般的世界里, 他别无选择, 只能砍树木、摘棉花、砍甘蔗, 同时等待时机重获自由。他作为自由人后被骗被卖而成为黑人奴隶, 在牢房里拒绝接受奴隶贩子强加给自己的身份而遭到鞭打。他一直渴望有人听到的心声, 能找到地方申诉, 让别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在福特的种植园, 他试图用自己的智慧得到奴隶主的赏识与重用。他总是怀着期望等待自由机会的来临。当给艾普斯夫人出去买东西时, 试图逃离却被发现, 并亲眼目睹努力被吊死的场景。他把自己拉小琴赚的钱攒着, 为逃离做准备。他请阿姆斯比帮忙带信给家人却遭到背叛, 差点被奴隶主知道。小提琴对于他来说是自我的一种象征, 代表他的身份, 才智与内心。他有一句话说得好:“尽管我的背覆盖了无数的疤痕, 但是它一直在为自由而抗议。”他总是相信正义的存在, 认为艾普斯这个“魔鬼”在正义实现的过程中, 总有一天会为他的罪孽遭到报应。恩格斯曾经说过:“基督教最初是被压迫人民的运动;它的首次出现便是作为奴隶和解放的奴隶的宗教。”基督教, 《圣经》还有上帝的存在对于诺瑟普来说是一种反抗的力量, 能够帮助他找到自我, 挑战权威, 最终获得自由。

3 结束语

作为意识形态代表的基督教在黑人奴隶制有多方面的社会作用:对于奴隶主来说, 它作为压迫者们利益的意识形态, 体现了社会的不公正性, 以及奴隶主的虚伪与残暴。它体现了压迫者为了邪恶的目的而曲解上帝与基督教教义, 使得奴隶制变得体制化和合法化。对于奴隶来说, 反映了被压迫者的屈从、生存、挣扎与反抗。它使部分被压迫者变得顺从, 屈服于暴力的淫威之下。它作为“人民哀号的苦难世界的灵光圈”, 是奴隶的精神慰藉, 是对不公正的叹息与控诉。最重要是基督教使得被压迫者开始自我意识觉醒, 勇敢地选择奋起反抗最终获得自由。

摘要:基督教作为一种意识形态, 关于其作用及社会角色的研究, 一直是宗教学、社会学以及文学研究中重大而复杂的问题。为了解读基督教在美国黑人奴隶制度下的社会作用, 该文将对作品《为奴十二年》中的人物进行分析, 解析基督教对奴隶主及黑人奴隶的影响, 旨在从精神层面上揭示基督教这种文化因素扮演的社会角色。

关键词:为奴十二年,基督教,黑人奴隶制

参考文献

[1]Bible, Holy.King James Version[M].Texas:National Publish-ing Company.2000.

[2]Jefferson T.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M].Encyclopedia Bri-tannica, 1952.

[3]Ira Berlin, Generations of Captivity:A History of African-American Slaves[M].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2004.

[4]Lenin V I, Duncker H.Religion[M].Ediciones Europa-Améri-ca, 1933.

[5]恩格斯.论早期基督教的历史[C]//马克思恩格斯全集 (第22卷) .北京:人民出版社, 1963:535-536.

[6]刘建军.基督教文化与西方文学传统[M].北京出版社, 2005.

人物形象基督教 篇3

在圣经新约中, 四大福音从不同的角度对耶稣进行了描绘, 总体看来, 耶稣被称为基督, 也就是救世主的意思。按照福音的解释, 因为我们的始祖本性的堕落, 我们后代身上都有一种原罪, 需借助上帝的施舍才能消除。耶稣是上帝的唯一的儿子, 道成肉身来到世上, 目的是为人类赎罪。而人世间的众生只有绝对的信仰上帝以及他的儿子耶稣我们才能得救;因为上帝和人子的爱是无私无条件的, 所以我们对他们的信仰也是无条件的。这一基督形象也出现在了王尔德的作品《巨人》中。自私的巨人将孩子们关在园子外面, 不让他们进来, 同时也把春天关在了外面。作为耶稣形象的孩子通过自身的行为感动了巨人, 巨人认识到了自己的自私。他决定将墙推到, 欢迎孩子们来玩。最后对手和脚都被钉上钉子的耶稣形象的孩子的反映, 显示了巨人人格的完全转化, 巨人被耶稣形象的孩子的行为所感化。

基督信仰和基督精神

在这两种形象中, 耶稣看似都是救世主, 然而两者却有着本质的区别。在圣经中耶稣是代表上帝来人间为人类赎罪, 他宣扬的是信仰的问题, 要求所有的人都要无条件的信仰上帝。至于能不能被拯救关键是看上帝的恩惠, 信仰的前提是无条件, 拯救的前提是信仰。所有人在被拯救与毁灭之间没有选择, 只有靠外部神的力量才能够更好地活下去。所以信仰耶稣在宗教中是人的本质被异化的过程, 是被外化的过程。当我们真心信仰耶稣, 被他感化的时候, 我们也就失去了自我, 剩下的就是上帝和一副血肉躯壳。耶稣要求我们放弃人世间的物质利益, 甚至包括人伦和自己的躯体, 因为他们会阻挡我们对精神的追求, 不能形成对基督的绝对信仰。甚至最后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 它宣扬的也是上帝的无私的爱, 通过耶稣的死, 通过他所受的痛苦来感动感化人去投入到信仰中去。所以圣经中的基督信仰是一种外在力量的拯救, 人在这种力量面前无能为了, 毫无作为, 只有绝对信仰, 绝对敬畏, 别无出路。

在文学作品中耶稣虽然也是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现, 然而在王尔德的塑造下, 基督却少了绝对权威, 不再是上帝送到人世间为救赎原罪而来的。在这里王尔德赋予了他更多精神上的引导。在《巨人》中, 作为耶稣形象的孩子的出现并不是为了信仰, 他实际上是为了让人认识什么是真正的自我。巨人为了自我利益将孩子们关在园子外面, 以为这就是自我。王尔德告诉我们, 在这个世界上我们每一个人都像巨人一样, 将自己关在各自的园子里, 与外界完全封闭。而这种狭隘的个人主义就像是封冻的个体, 与别的个体永远无法融合。而耶稣形象的孩子就像是一种催化剂, 他融合了封冻的个体, 让他们融合成流动的液体, 汇成了小溪。王尔德的耶稣形象的孩子代表的是耶稣精神, 是充满了真正个性个性, 真正自我的形象。而这种真正耶稣精神对人类的作用是昭示, 启迪, 使人从这种精神中感悟到真正的自我与他人, 与社会的和谐关系。所以文学中耶稣是外在的催化力量, 他的力量在于通过外力内化人的本质, 而这种内化的本质才是真正能够拯救社会的希望。

从外在拯救到内化本质的转变

当我们希望被拯救时, 我们总是诚心地等待外力的拯救, 比如来自上帝, 或基督耶稣, 但这都是被动的;王尔德看到这种态度的弊端, 他认为人的被拯救关键在于本质的转变。人可以借助外力, 但真正起作用的力量应该是来自于内部, 我们必须首先从基督精神中意识到我们是不完美的自我, 受到激发去寻求这种完美, 这才是社会发展的基础。随着经济的发展, 科学的进步, 19世纪末的欧洲社会普遍存在着一种信仰危机;尤其是科学与宗教的对立让人们对宗教信仰产生怀疑。同时19世纪末, 从宗教观点来看, 也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时刻;新千年的来临对于人们来说不是一个新希望, 而是基督的再度降临, 他的来临是审判, 不是拯救。外在基督的拯救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他们将要等到的是世界的末日。如果说寻求外在神的力量, 依靠信仰基督已经不可能的话, 如何进行自我拯救就被提上了日程。当一个社会惯常的信念被打破, 而新的尚未形成时, 社会便要处于混乱之中。王尔德看到人性的这种弱点, 他把这种基督信仰改变成了基督精神, 强调它对我们内在本质的激发。基督似的孩子对巨人的影响就在于昭示, 他通过自己的受难告诉巨人怎样才是完美的自我。在王尔德看来, 基督时时都是自我, 而这种无私的自我与社会又是完全沟通的;基督的完美就是能够和谐统一自我和社会, 同时又是自我。这种基督精神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意义就在于昭示人去发现自我, 完美自我, 实现自己的真正本质的回归。所以这种昭示人内化本质的基督精神是王尔德竭力推崇的, 他认为纯艺术就具有这种力量感化, 启迪人。王尔德将自己的纯艺术推崇倍至, 以致形成了艺术宗教, 期待人们进入神庙膜拜。

结语:

随着科学的发展, 人们透过宗教的神秘面纱逐渐认清了外在基督拯救的谎言, 逐渐吸收了基督精神, 将之内化为本质, 实现自我拯救。但也正是科学的发展, 让我们认识到我们个人在科学面前的渺小和无能为力;科学的飞速发展又让我们怀疑我们是掌握科学还是被掌握, 个人的自我拯救以及文学中的基督精神的拯救是如此微不足道。对科学的恐惧以及文学中基督精神启示自救的无力可能又会使我们去创造新的外在的“金牛犊”来实现新的基督信仰的膜拜, 至于文学中基督精神将来如何被改变还是一个谜。

参考文献

[1]Wilde, Oscar The Happy Prince and Other Tales.[M]Kessinger Publishing, 2004.

[2]Holy Bible, Plain Label Books, 1885.

人物形象基督教 篇4

马丁·路德在1517年10月为反对赎罪券所发表的《九十五条论纲》引发宗教改革运动。在这场宗教改革运动运动中, 马丁·路德以及那一代改革家们以“因信称义”为口号首先在神学思想上与天主教神学、中世纪的经院神学决裂开来。人们更多以抗辩者身份看待路德, 而忽略路德宣讲的神学中心思想, 即其十字架神学 (theologia crucis) 。路德继承人文主义传统, 更多强调亲自回到原文圣经, 从“被给予”、“被启示”的圣经而非逻辑推理展开神学, 强调整本圣经启示的核心就是拯救者、弥赛亚, 即耶稣基督。强调基督无法透过理性或逻辑来认识, 其无价的恩典也无法用人的善行来赚取, 唯独透过内在真实的信心信靠获取, 外在的坚忍与善行在这真实信心中自然生发。这些思想均为后来新教所继承。但路德的神学格外侧重自我降卑、虚己的基督、十字架上苦难的救赎以及在其中的真理的“反合性” (paradox) 、逆理性、悖论性。在路德看来, 既然福音书一半的篇幅都在描述基督的受难、以及十字架上的受死, “耶稣基督并他钉十字架”的救赎也就无法不成为神学的中心焦点。而人类的理性与“合理”预期根本无法理解这一点。人间最大的痛苦羞辱、愚拙、诅咒、失败成为上帝最大的荣耀、智慧、祝福与成功, 死亡反倒成了生命之源……这种十字架的悖谬本身也隐藏着神的启示, 即真理也是道路, 基督的虚己与受苦之路就是罪人的虚己与受苦以至成圣的道路。当罪人因基督的圣爱愿意带着相信、忍耐、盼望走上这条虚己与受苦之路, 生命也就在他那里涌出。这就是马丁·路德的“十架神学”的基本特征, 这也是安徒生所从小浸润的宗教神学资源。当我们透过这一神学思想视野, 也的确会发现安徒生儿童文学作品别有一番风景。

首先, 我们来看童话中的基督中心以及所侧重自我降卑、虚己的基督形象。安徒生的很多童话中都有自我降卑、虚己的基督形象。如:童话《野天鹅》中的公主伊丽萨本是一位高贵、美丽的公主, 但是却被恶毒后母的陷害, 变成了一个极其丑陋的姑娘, 连疼爱她的父皇都不认识她, 结果被赶出皇宫。虽然她是那么的软弱, 无助与彷徨, 但是却是被诅咒变为十一只野天鹅的哥哥们唯一的盼望和拯救。而正是因为她在软弱中的坚强、牺牲和忍耐, 她的哥哥们才破除了咒语, 恢复人的形象。安徒生的心曲《海的女儿》中, 主人公小人鱼的形象也是基督形象的映射。小人鱼是海王的第六个女儿, 是高贵的海公主, 却愿意为了得到人类不朽的灵魂与爱情, 放弃海中舒适的生活来到人间。而这样表面弱小无力的她却拥有最大的勇气和能力, 就是以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来换取王子的生命。同样的, 童话《夜莺》中的主角夜莺也喻表基督的形象。那表面上微不足道的小小鸟儿, 它的美妙的歌声却有使人从死里复活的大能。“你这圣洁的鸟儿, 我认出你来了。我把你逐出这片国土, 然而你却用歌声把邪恶从我病榻上驱走, 把死神逐出我的心窝!”小小的夜莺被逐出了自己的家园, 但它还是愿意回来用自己的歌声从死神那里换回皇帝的生命, 这正是“十字架神学”中基督形象的象征。

其次, 我们再来看路德神学基督十字架上苦难的救赎在童话作品中的体现。基督尝尽了人间的痛苦, 忍受着人间最大羞辱, 所有的祝福都是隐藏在苦难之中的, 这是“借着苦难得祝福”。安徒生很多作品表达了基督十字架上苦难救赎的思想。如《海的女儿》中, 当小人鱼爱上被自己所救起的王子后, 她宁愿放弃300年的寿命、放弃了海底王宫舒适高贵的生活, 甚至放弃了她美丽的嗓音, 放弃了自己清脆的歌喉, 而且还要忍受毒药将自己的鱼尾变成的嫩脚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般的痛楚, 但却仍旧得不到王子的爱情。最终她宁可选择自己的灭亡, 来成就王子的幸福, 同时她也得到了永恒的灵魂。《丑小鸭》一文中, 丑小鸭遭受数不尽的不幸和苦难, 被天鹅啄死“比被人们打死, 被鸭子咬, 被鸡群啄, 被看管样鸭场的那个女佣人踢和在冬天受苦要好得多。”但是事实上它却是那只最漂亮的鸟中最漂亮的白天鹅。《野天鹅》中的公主伊丽萨, 为了使她的哥哥们恢复人形, 忍受荨麻的刺痛、环境的恶劣和有权势的主教对她的诬陷, 她不仅承受了肉体上的折磨, 在精神上的压力却更难当。安徒生让童话中的主人公以受难的方式靠着信心和盼望来成就奇迹般的结局, 这体现了基督十字架上苦难救赎的神学思想。

再次, 我们来看路德的真理的“反合性” (paradox) 、逆理性、悖论性在安徒生童话中的体现。路德强调至高的真理隐藏在十字架中, 常常表现为真实的道理在日常生活中的悖谬, 但是却能地显出人类生活的本质。十字架神学的“反合性”也表现在安徒生的童话作品之中, 在《夜莺》中, 夜莺动人的歌声不被本国的达官贵人所认识, 只被那些边缘的人或是外国人所认识, 象征着弥赛亚被误解和被错认。在《皇帝的新装》中, 真理是从一个孩童的嘴里说出来的, 而自认为有智慧的成年人却蒙蔽在谎言之下。“因为你向聪明, 有学问的人隐藏的事, 却向没有学问的人启示出来”。 (马太福音11:25) 《野天鹅》中的公主伊丽萨“她的嘴是不说话的, 因为她说出一个字就可以使她的哥哥们丧失生命。”她不能说出真情, 无法取得群众的理解, 同时也无法击败人们对她的诽谤。她越是高贵, 越是牺牲自我, 得到的误解就越多。《丑小鸭》中, 连丑小鸭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高贵的身份, 其他的人更是没有认识到那面貌丑陋的小鸟儿竟然是一只美丽的白天鹅。路德神学中的“反合性”很突出的表现在安徒生的这些文学作品之中, 在软弱中显出刚强, 真正的救赎者的身份不被认识, 更得不到理解。

结尾:从上面的解读中可以发现, 当越是走近安徒生深广的信仰传统, 我们越能发现他所熟悉的路德的十字架神学作为一种系统的神学思想在其童话人物与情节中所发出的亮光。在这样一种神学背景中, 安徒生许多独特的叙事与建构获得了一种新的理解, 这也有助于我们深深地体会安徒生童话创作中的深层逻辑, 钦佩他将自己人生信仰与民间童话资源糅合一体、浑然天成的艺术功力。我们深信更多从其神学思想方面的解读将有助于我们理解安徒生的童话作品如何能够拥有如此广泛的读者与不朽的生命力。

摘要:本文试图探讨马丁·路德鲜明的十字架神学与安徒生童话的内在关联。我们发现, 路德神学所突出的救赎者形象即基督形象、以及对基督形象自我降卑、虚己的一面的侧重、十字架上苦难强调, 以及内在其中的关于真理的“反合性” (paradox) 的思想都深深浸润在安徒生童话中的主题、人物与情节叙述之中。从十字架神学思想而非简单文化元素角度的解读有助于更深理解安徒生童话创作的深层逻辑。

关键词:童话形象,基督形象,十字架上苦难,反合性

参考文献

[1]小啦、约翰迪米留斯主编:《丹麦安徒生研究论文选》, 安徽少年儿童出版, 1999年7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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