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法律属性研究

2024-05-08

尸体法律属性研究(精选3篇)

尸体法律属性研究 篇1

武术是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瑰宝,是中华民族宝贵的财富。 武术如何在现代社会更好发展是全民族共同关心、关注的大事。 武术源于农耕社会,历史悠久,拳种繁多,以家传或师徒传承形式,依靠“口传心授”、“言传身教”的方式代代相传,是一种活态的传承方式,因此具有“人去艺消”的特点。在全球化背景下,武术的传承与发展是中国武术源远流长的关键,尤其是在部分拳种在入选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目录之后。就武术的法律保护而言,厘清武术的本质是研究的前提,关于武术的法律属性是研究的基础。

1武术的本质

武术是在中华民族几千年历史进程中创造和发展起来的, 是关于人自身内部、人与自然之间、人与社会之间不断调试与融合的文化结晶之一。关于武术的本质,众多武术家与武术研究者从不同的视角思考着的武术的本质,综合各家的论述大致有以下三种代表性观点。

1.1技击本质说

田桂菊的 《从武术的本质特征论中国武术的发展走向》强调,虽然近现代武术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从历史的角度看,决不能因此就否认技击性是中华武术的本质特征这个逻辑前提; 攻防技击乃武术的本质或灵魂,套路的编排应以攻防动作为基本特征。[1]曾于久在《武术本质论》从共同本质和特殊本质两方面对武术的技击特性进行了阐述,并认为技击是武术唯一的共同本质特征。[2]

关于此说,有不同观点。王岗教授认为,就技击本质说而言, 技击应是世界武技的本质特征,而把技击作为中国武术的本质特征来对待则有失偏颇。如果技击是武术的本质特征,又如何将中国武术与世界其他民族的武技区别开来?总不能武断地说,世界上其他民族的武技不具有技击性,或者说,都属于中国武术吧?[3]

1.2文化本质说

王岗教授认为武术追求技击,本质与结果并不在技击,实际上中国武术的技击更是一个没有之境的虚空。武术从根本意义上说,已不能称为简单意义上的一种身体活动手段。中国武术的根本旨意在于对习武者技术以及身与心的全面塑造。追求的终极价值是“武以成人”,关注的是人的生命与内在精神人格的养成。通过感性的身体运行形式对人的血气、情感、身躯和欲望趋向进行涵养,并使他们相互溶渗、化通,从而使习练者受到一种全面的教化,获得一种新的、创造性的品质。[4]

张峰认为,武术是“文化载体”的外在表现形式,实质上是带有鲜明中华民族特色的攻防技击意识的人体运动;武术文化是 “习武人”对武术中攻防技击意识的人体动作进行的“人化”,是 “习武人”的一种存在方式。[5]

1.3多层次本质说

洪浩认为技击不是武术的唯一本质,并将武术的本质划分为一般本质和特殊本质两个层次。一般本质是武术与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共同具有的健身本质和民族文化本质,而特殊本质是武术区别于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技击本质,并进一步将技击的内涵界定为“表现或使用攻防格斗方法”使多层次本质说基本形成。[6]

关于武术本质的探讨与研究是无止境的,学者从不同视角研究武术的本质,丰富了武术学科的内涵。就武术的法律保护而言,厘清武术的本质是研究武术法律属性的前提,是武术学科研究的基石,同时也有助于理解与讨论武术的法律保护尤其是知识产权方面的保护。

2关于武术法律属性的各种观点

关于武术法律属性有不同的观点,有观点认为属于知识产权保护的范畴,有观点认为武术已经成为社会共同的财富;有法学专家的看法,也有体育学者的解析,还有立法层面的视角,观点不一。本研究认为出现观点不一的主要原因在于,或是囿于专业的限制,或是没有习武经历对武术的理解并不到位,或是研究不深入,未能就武术的法律属性进行深入研究。

2.1武术属于知识产权保护的范畴

2.1.1法学研究者的观点

(1)属于杂技范畴的观点。刘春田教授认为杂技是表演艺术的一种,包括蹬技、手技……武术、爬竿、走索以及各种民间杂耍等。[7]虽然杂技表演中有武术的成分在内,但是把武术列在杂技艺术的类别中,则忽视了武术的技击性等重要特性。

(2)属于艺术类项目的观点。周方依据传统知识所包含的主要要素种类将传统知识分为:艺术类、科技类与习惯类三类。在艺术类传统知识的分类中,将武术、体育分列在声音动作类知识范畴。[8]杨明依据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对非物质文化遗产所下的定义,认为武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中主要体现无形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中的观念表达或表现形式范畴。他认为,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统体育,主要是指那些具有审美意义的、服务于娱乐健身项目,例如我国太极拳、传统武术,它们都融合了艺术元素,成为观赏性极强的艺术节目。也正是这一点,传统体育才能成为表征特定种群的文化表现形式,人们关注的只是其人文价值,而不是体育竞技内容的体育运动本身了。[9]

本研究认为两位学者的观点有失偏颇,其对太极拳等传统武术的本质属性理解并不确切。以上两位学者把太极拳、传统武术仅作为文化表现形式的一种。单就传统武术套路而言,在某种程度上可以看作是一种融技击性、养性性与艺术性于一体的多向度的实用艺术。但是,武术的博大精深,更有其技击性、训练方法与武德等方面在内的重要特性。

(3)属于养生保健知识范畴的观点。周方在研究传统医药知识时,将太极与中医传统的食疗、药浴、五禽戏等归入传统医药知识中的养生保健知识范畴。[10]虽然习练太极有养生的功效,但是把太极归入养生保健知识的范畴就过于狭隘。

以上法学研究者在研究相关问题提及“体育”、“武术”或“太极拳”等概念时,由于专业背景的限制,对概念的区别理解与研究并不到位,出现了研究上的混乱。

2.1.2体育学者的观点

(1)属于民间文学艺术作品的观点。张厚福教授认为,武术符合民间文学艺术作品的属性。武术是以技击为主要内容,以套路和搏斗为运动形式的注重内外兼修的传统体育项目,也在特定的文化环境中形成了以攻受格斗的人体动作为核心的人体文化,是民间文学艺术作品。[11]有观点认为,民间文学艺术作品只是传统知识的一部分,将中国武术纳入民间文学艺术作品很牵强。[12]

(2)属于民间创作的观点。虞定海、牛爱军认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与传统知识、民间创造等概念既又密切联系、又有区别,是一些相关概念的总括。从非物质文化遗产视角出发,传统武术属于传统知识,传统武术属于“民间创作(或传统的民间文化)”[13]

国际上,关于“民间文学艺术”、“民间文学艺术表达”、“民间文学艺术作品”、“传统知识”等概念由于各国文化的差异、法律保护水平不同以及不同时期的时代背景而理解不一。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相关文件可以看出,民间文学艺术表达是上位概念,民间文学艺术作品是下位概念。民间文学艺术表达中包括大量未通过有形载体表现出来,而是通过人民口传身授的方式世代流传的传统文化信息表达。[14]从关系上讲,“民间文学艺术”与 “民间文学艺术表达”是同义词。关于“传统知识”与“民间文学艺术”的关系在国际上有三种观点。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在2004年召开的知识产权与遗传资源、传统知识和民间文学艺术政府间委员会第六次会议达成的文件中对二者作了区分。[15]本文不重点讨论相关术语的内涵与应用,仅对其关系做出梳理。

2.1.3相关立法层面的分类

国务院公布的第一批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中,民族传统体育不是以独立的类别列出,而是以“杂技与竞技”的形式出现的。 2008年、2011年、2014年第二、第三、第四批名录中的传统体育项目归属于:传统体育、游艺与杂技。民族传统体育在地方立法中有归入“杂技与竞技”、“传统体育与竞技”、“民俗及传统体育竞技”、“游艺、传统体育与竞技”、“表演艺术”等几种类别下。这就导致民族传统体育归类难以统一和准确定位,就难以标准化的实施法律保护。

国家版权局于2014年9月发布的《民间文学艺术作品著作权保护条例(征求意见稿》[16]中认为,“民间文学艺术作品”是指由特定的民族、族群或者社群内不特定成员集体创作和世代传承,并体现其传统观念和文化价值的文学艺术的表达。民间文学艺术作品包括但不限于以下类型:(1)民间故事、传说、诗歌、歌谣、谚语等以言语或者文字形式表达的作品;(2)民间歌曲、器乐等以音乐形式表达的作品;(3)民间舞蹈、歌舞、戏曲、曲艺、等以动作、姿势、表情等形式表达的作品;(4)民间绘画、图案、雕塑、 造型、建筑等以平面或者立体形式表达的作品。笔者认为,该征求意见稿关于“民间文学艺术作品”概念的使用以及民间文学艺术作品包括但不限于四种类型的分类,以及武术能否与民间舞蹈、歌舞、戏曲、曲艺等文艺表现形式一同纳入“以动作、姿势、表情等形式表达的作品”之列有待商榷,毕竟武术有区别于舞蹈、 歌舞等的特殊属性,但我们希冀于本条例(征求意见稿)经过征求意见后所以修改。就目前来看,传统武术在国家立法层面一直未有明确的归属,确实与武术在国人心目中的地位不匹配。

2.2武术属于社会共同的财富

姚坤指出,中国武术这种智力成果已成为世界文化的组成部分,因没有特定的权利主体,也没有地域和时间保护范围,而不能成为法律层面上的知识产权。武术动作与套路产生时是个人的智力成果,是具有专有性的知识产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 因其健身康体的效能,而为世代人们不断传授普及、创新和改进,不论少林武功,还是太极拳,都已失去私权意义上的知识产权性质,演变成为具有国家特色的体育文化项目,成为整个国家的财富,成为具有中国特色的文化,从而,中国武术连同其武术门类的名称进入了公有领域,不再具有专有性,不再被哪个人或组织所独占、垄断。[17]该观点有失偏颇,其对武术源远流长的发展脉络理解并不到位,每一代武术人尤其是重要的传承人都会不断改进与创新,从而成为新的作品。

如有学者观点就认为,武术套路作品虽经历代传承,有的甚至有数百年历史, 但在其传承中融入了历代传承者的不断创新, 每一个时代所流传的中国武术相对于这个时代的传承者并不具有创作时间的久远性,因此武术套路很难进入公有领域。[18]

3关于武术法律属性的相关建议

武术属于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对象,但是关于武术的法律属性或具体归类则观点不一,这容易造成混乱和不能有效给予保护。

对非物质文化遗产范畴中部分表现形式的保护,相关立法机构颁布实施了行政法规与地方性法规。例如,关于传统工艺美术的保护与发展国务院颁布实施了《传统工艺美术保护条例》、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人大于2010年通过并实施了《木卡姆艺术保护条例》、苏州市人大于2006年颁布实施了《苏州市昆曲保护条例》,这些专门针对单一艺术表现形式出台的法规,虽然法规的内容以公法保护为主,但仍将会对保护、传承与发展起到良好推动作用。目前国内尚未颁布实施专门针对武术保护、传承与发展的法律,这与武术代表中华传统文化的地位极为不相称。

基于以上研究分析,笔者建议相关的决策机构或立法机构, 应从顶层设计上规范较为统一的界定和归属,然后就武术传承发展中涉及的相关权利归属、享有的权利义务以及利益分配等多方面进一步明确和细化,以推动武术的良性发展。

摘要:武术作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全息缩影,在现代社会发展中存在着诸多问题,在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之后,其法律保护则更加值得关注。厘清武术的本质与法律属性是研究的前提与基础,文章就武术本质的各种观点,关于武术的法律属性不同专业背景的学者以及立法层面均有不同的论述与观点等两方面,总结了现阶段的研究与实践成果,建议应从顶层设计上规范较为统一的界定和归属,这有助于推动武术的良性发展。

关键词:武术,本质,法律属性,研究综述

尸体法律属性研究 篇2

司法实践中对计算机字体字库法律属性认定的不一致, 激发了学者对计算机字体字库的法律属性是什么、能否获得著作权的保护的深入思考。计算机字体字库的相关问题引起了学者的讨论, 过去研究主要集中在对字体字库的一概而论, “一刀切”地认定其受著作权法保护或者不受著作权法保护。将字体字库进行分类,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在研究著作权法保护同时, 结合其他相关法律进行保护的模式探讨的文章却数量很少。笔者以目前关于计算机字体字库法律问题的研究成果为基础, 了解学术界对字体字库概念, 对字体字库法律属性的定义进行评述。

一、计算机字体字库法律属性的认定

(一) 计算机字体法律属性的认定

1.计算机字体是否是美术作品。

第一, 肯定说。

计算机字体中以独特的线条组成, 造型外观优美, 具体特定审美意义的字体, 属于美术作品, 受到著作权法保护。白林胜、张玉瑞等认为, 对单字字体进行外形上的艺术处理, 具有独创性和一定的审美意义, 即可视为美术作品, 理应成为著作权法保护的对象。

张平认为, 专业的字体设计师依字形创意的汉字风格、笔形特点和结构特点, 制做出视觉效果良好的汉字字型, 这是一种体现作者的独创性的制作过程, 这样的字体符合美术作品的条件, 应获得尊重和保护。

陶鑫良、潘娟娟指出, 字体单字之形应视为美术作品, “表形不表意, 是画不是”。字库中的字体单字或者单字的部件外观优美, 可能具有独创性, 则可以成为《著作权》法中的美术作品。

在北大方正诉暴雪公司一审中, 北京市高级人民法院在判决中指出, 涉案方正兰亭字库中的字体, 在制作过程中具有独创性, 这种造型别致, 给人以美感的书法艺术作品, 是受著作权法的保护美术作品。

第二, 否定说。

汉字的书写方式是固有的, 无论如何改变都不足以构成创作, 不具有独创性。过分强调计算机字体的著作权保护, 容易导致著作权人将公有领域内的财产占为己有, 危害社会公共利益, 阻碍公众信息的交流和限制其思想的表达

刘春田认为, 计算机字体生成过程, 自始至终都是劳动, 没有创造行为, 不是作品, 不应受著作权法的保护。

许超认为, 字体字形设计具有传播语言文字的功能。尽管字形设计有可能反映美学思想, 但改变不了其工业产品的性质, 因此不受著作权法保护, 可以作为工艺品外观设计专利加以保护。

吴伟光认为, 根据著作权法的规定, 美术作品的原件或者复制件的所有人有公开展览权。计算机字体的目的是吸引用户在出版和印刷中使用的, 将计算机字体认定为美术作品, 赋予字体权利人展览权, 这样会给字体制作者和用户增加额外的交易成本和法律风险, 因此不应视为美术作品。

第三, 折中说。

芮松艳认为, 如果字库中每个单字并非按照一定标准设计而成, 且其字形的表现具有“显著的特点”并“明显不同于已有字形”, 则可认定其可以作品。如果字库中的每个单字并非由书写者逐一写而成, 而是先由书写者书写部分例字, 再由库制作者对例字的笔画、部首、位置关系及书风格等予以分析以确定标准, 并在此标准指导, 设计字库中的全部单字, 则此类字库中的单字不具有独创性, 不构成著作权法中所说的作品。

刘梦飞认为, 只有符合美术作品的高度独创性和杰出审美性特征, 独树一帜, 具有特色的字体可以纳入著作权法的保护。一般情形下, 公用领域内的计算机字体不受著作权法保护。

胡冰青指出, 计算机字体应当在具有高度独创性时才可以受到著作权法的保护。首先, 在利用公有领域的资源基础上进行开发的字体, 原则上不受著作权法的保护, 但经过一定的创造性劳动所产生特殊的字体, 则在保护范围之内。其次, 完全由设计者独立创作的字体具有高度的独创性, 应该受到著作权的保护。最后, 对于字形过于简单,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到著作权保护要求的独创性的单字, 则不应该作为著作权保护的对象。

2.计算机字体是实用艺术作品。

某些实用品除了有实用功能之外, 还具有一定的艺术美感, 被称为实用艺术品。实用艺术作品的实用功能和艺术美感必须能够相互独立是实用艺术作品要获得著作权保护的首要前提, 也就是说实用艺术作品要具有“可分离性”, 即实用艺术品种的美感能够与实用功能在物理或者观念上分离, 从而可以独立存在, 才可以获得著作权法的保护。

张今认为, 计算机艺术字体是能够满足“可分离性”的。首先, 在现今使用的计算机字体中既有公有领域中的楷体、宋体、黑体等公用字体, 也有反映现代美学观念, 体现制作者个性的新型艺术字体, 如方正静蕾简体、华康圆体等。其次, 造型优美、别致的字体, 能够发挥汉字以形表意, 以形取胜的功能, 产生外观吸引力。由此可得, 计算机艺术字体字义的实用功能和字形的艺术美感是可以分离的, 具有独创性的艺术字体可构成独立作品, 作为实用艺术作品受保护。

卢亮认为, 对于计算机艺术字体来讲, 只要它的形式上与通用字体明显区别, 并且为字体使用者接受和喜爱, 它的审美意义就该得到承认。无论从观念上、物理上还有经济价值上, 汉字的艺术表达可以和字形、字义相分离。艺术字体是符合实用艺术作品保护条件的, 可以获得著作权保护。

吴伟光认为, 一方面, 我国在著作权法上将字体视为实用艺术作品, 从法律理论和产业政策上看都更为适合。另一方面, 中文字体获得保护, 不仅仅局限于著作权法的保护, 还可以获得外观设计专利保护。

综观以上观点, 现在学术界基本都认为计算机字体是美术作品。笔者认为, 计算机字体应该根据特征区别对待, 首先, 如果一种字体实质体现了其工具价值、使用价值, 并不能产生明显的艺术美感, 体现汉字工具作用的字体, 不应由著作权法保护。其次, 根据设计师的设计理念和风格设计具有最低限度的创造性高度, 体现作者的个性的字体应该给予著作权保护。最后, 我国著作权法 (送审稿) 第五条已将实用艺术作品纳入到著作权法的保护体系中, 在计算机字体达到较高水准的艺术创作高度, 具有“可分离性”时, 计算机字体可以作为实用艺术作品获得著作权法的保护, 同时还可以获得外观设计专利权的保护。遗憾的是, 在我国的著作权法中并未将计算机字体明确列为保护对象, 这也成为司法实践中裁判结果不统一的根源所在。

(二) 计算机字库法律属性认定

1.计算机字库是否美术作品。

第一, 肯定说。

白林胜认为:从单字设计到字库形成都凝聚着创作者的劳动和智力成果, 且因其外观造型优雅、柔美, 极具审美价值和保护价值。无论是字库单字及还是字库整体, 都理应成为受著作权法保护的“美术作品”。

张玉瑞认为, 计算机字库制成后, 字库中的整套汉字具有同一性, 其整体化的表现风格和数字化的表现形式, 会给字库产生整体的显著性和识别力, 达到著作权法上的独创性高度。

司法实践中, 北大方正诉广州宝洁字体版权一审中, 北京市海淀区人民法院指出, 字库软件是由统一风格和笔形规范构成的, 具有一定独创性的文字数字化表现形式的集合, 符合我国著作权法规定的美术作品的特征, 应受到著作权法保护。

第二, 否定说。

陶鑫良, 潘娟娟指出, 仅仅作为字体单字简单、机械地组合而成的计算机字库, 不具有独创性, 不是著作权法中的美术作品。

2.计算机字库是否计算机软件。

第一, 肯定说。

在北大方正公司诉暴雪娱乐公司二审判决中, 最高人民法院认为, 计算机字库中, 字体文件的功能和内容, 是其经特定软件处理后所运行的结果, 其性质属于计算机系统软件, 应当认定其属于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中规定的计算机程序, 属于著作权法意义上的作品。

第二, 否定说。

王迁认为, 具有艺术美感的字体, 通过数字化手段的处理, 制作成为字库软件, 字体所具有的美术作品性质是不会改变的。如果其他软件公司未经许可将字库复制到其软件中, 供用户安装、适用, 将构成对美术作品的侵权, 而不是对软件作品的侵权。

在北大方正诉潍坊文星案、北大方正诉暴雪案中, 法院都指出, 字库中的坐标数据和函数算法是对字型笔画所进行的客观描述。字库中对数据坐标和函数算法的描述并非计算机程序所指的指令, 并且字库只能通过特定软件对其进行调用, 本身并不能运行并产生某种结果, 因此, 字库不属于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所规定的程序, 也不是程序的文档。

第三, 折中说。

石必胜认为, 计算机字库的计算机语言分为轮廓指令序列和显示控制指令序列。轮廓指令序列由字形客观决定, 基本不体现工程师的个性, 没有独创性。显示控制指令序列体现工程师独特的个性, 具有独创性。因此只有包含显示控制指令序列的单字计算机程序, 才构成著作权法保护的计算机软件作品。

陈永林、蒋玉宏、贾无志等认为, 对于计算机字库应对整体和部分进行分别保护。对于计算机数据库整体, 应当视为计算机软件受著作权法的保护;对于其中的数据库部分, 可通过《反不正当竞争法》第2条获得保护。

由于字库制作环节的烦琐以及字库运行的复杂性, 学者们大多认为计算机字库是计算机软件, 只是在保护模式上产生了分歧。笔者认为, 计算机字库根据其制作过程以及运行模式, 以软件的方式呈现且具有独创性, 满足著作权法作品特征, 是著作权的客体, 其著作权受到保护。计算机字库应该根据不同部分所具有的不同属性, 运用著作权法、《计算机软件保护条例》《反不正当竞争法》对计算机字库进行全方位的保护。

三、结语

尸体法律属性研究 篇3

首先,公司印章法律属性具有人格物特性。玛格丽特·简·拉丁于其《财产与人格》一文最早提出人格物的构件:1.人格物系人格的实体化2.人格物灭失的损失无法用市价补偿3.人格物具有强烈个人特征。我国人格物规定见诸《精神损害赔偿解释》第四条,目的系维护自然人人格利益。但公司印章亦具人格物特性,可从物权法、公司法等规定分析得出。

其一,物权法角度看,公司印章的取得、消火、变化与公司人格的取得、消灭、变化具有同一性,而且印章刻有的单位名称和备案制度使其具有强烈个人性特征,均与人格物的特征性相吻合。如2005年的《公司登记管理条例》第25条规定印章的注销公司人格消灭有同一性;《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第21、22、32条规定,公司印章随着公司人格消灭被一同收缴毁灭;《企业破产法》第15条规定,破产程序中,必须由法定代表人或法院认可的人员持有印章,而非企业自行决定。其二从公司法角度看,盖章可代表公司主要对外经营行为:(1)盖章行为可以代表公司订立合同,如《合同法》第32条。(2)盖章行为可代表公司对外担保,如《担保法解释》第22条。(3)盖章行为可以代表公司为投资借贷,如《公司法》第32、129、156条。所以公司印章丢失、被他人冒用或者毁灭,易给公司带来较大的经济损失。这与人格物损毁灭失给当事人带来的损失巨大具有相似性。

其次,由于公司印章符合了一般人格物的特征,所以对相关印章纠纷也可做人格物理论解决。其一,印章所有权纠纷。司法实践中,普遍处理办法是在查明印章被未经授权的权利人持有后,判决占有人返还公司印章。但对谁为合法印章持有人尚有争议。笔者较为赞同:公司印章持有由公司股东依照程序作出决议。因公司印章具有人格物属性,内部人易利用印章损害公司人格利益,故不应随意将其归属于某一特定人员。较符合法人意思形成的解决方法是,由公司根据内部程序决议决定印章持有者。其二,印章侵权纠纷。按公司印章的人格物理论,对于公司印章的侵权实质侵害两个权益:印章的所有权和公司人格利益。前者可由返还原物请求权进行救济。但对后者,虽然我国法律中不承认对公司人格利益的特别保护,但这只是个政策考量的问题,故可考虑将1988年《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第127条规定的人民法院对不返还印章的债务人进行的罚款视为对公司人格利益受侵害后的惩罚。其三,印章外部效力纠纷,即印章对公司之外人是否发生效力,典型冲突在于印章与签字的效力之争,笔者赞同法定代表人的签名证明力高于印章的证明力。因为印章被他人盗印时,善意第三人无法从形式上去辨认公章的真伪。盖因印章作为人格物,具有与持有人人身相分离的、被他人占有的可能,印章被盗用乃公司身份被盗用,善意第三人从表面无从查证真实公章背后的身份盗用。相反,法定代表人签字被仿造时,第三人仍具辨认签字真实性之可能。故印章效力应减低。此于德国法和法国法中亦类似,德国法重视签名,认为书面形式的法律保护最弱,因满足书面形式要求最为容易法国法中,因之法定代表人的签名不易被盗用,而只认可法定代表人签名。故笔者认为,加盖印章的文书足以推定为公司的意思表示,且其推定的效力低于法定代表人签字的推定效力。

综上所述,我国应当建立完善作为人格物的公司印章法律制度,建议:(一)构建法人人格物的构成要件,诸如营业执照、印章、会计账簿和名册等均应视为法人人格物。(二)在返还公司证照的纠纷中,对于人格利益的侵害,可将1988年《企业法人登记管理条例》第127条人民法院罚款视为公司人格利益的经济补偿。(三)在印章被盗印而产生的表见代理行为纠纷中,法律应当明确规定印章的形式证明力可推定盖印的真实性,并增加对于滥用人格物而导致的财产损失之损害赔偿请求权。

参考文献

[1]Radin,Margaret Jane:Property and Personhood,Stanford Law Review,Vol.34,Issue 5(May 1982),pp.957-1016 34 Stan.L.Rev.957(1981-1982)

[2]杨国清诉马百祥等要求确认董事会决议无效案.载《中国审判案例要览(2007年商事审判案例卷)》,国家法官学院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编,人民法院出版社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第209页

[3][德]迪特尔·梅迪库斯:(《德国民法总论》邵建东译.法律出版社2000年11月版,第251-26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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