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习语翻译

2024-06-12

数字习语翻译(共7篇)

数字习语翻译 篇1

引言

习语包括成语 (set phrases) 、俗语 (common sayings) 、谚语 (proverbs) 、惯用语 (idiomatic phrases) 、俚语 (slang) 、歇后语 (a two-part allegorical saying) 和典故 (allusion) 等。英汉习语是英汉两种民族语言中的瑰宝, 也是两种民族文化的结晶。习语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数字习语, 是指由基数词和序数词构成的习语。对于英汉两个民族而言, 数字习语有其特别的民族文化根源和浓厚的民族文化底蕴。准确运用数字习语, 可以表现出它的文化内涵, 增强语言表达能力, 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因此, 本文从英汉数字习语入手探讨其中蕴含的数字文化及其恰当的数字习语的翻译方法。

一、英汉数字习语与数字文化内涵

数字除了表示事物的数量或次序外, 还广泛应用于习语或词组中, 作为夸张或比喻的修辞手段, 使语言生辉添色, 达到言简意赅, 渲染气氛的效果。下面就几个有代表性的数字进行对比分析, 进一步探讨其背后的不同文化内涵。

1、“三”与“七”

1.1“三”

“三”这个数字在东西方国家都受到偏爱。被视为神圣、尊贵和吉祥的象征。古西方文化将世界看到是大地、海洋、天空三者合成的一体;在哲学上认为, 人体有三重性:肉体、心灵与精神;在基督教中有三大美德:忠诚、希望、仁爱等。所有这些都赋予“三”这个数字以崇高和美好的感情色彩, 使其得以在文化中处于被宠爱的地位。

在中国, “三”的位置则更为突出。与“三”联系在一起的语言与文化随处可见, 难以尽数。“三生有幸”反映出佛教对数字文化的影响, “三生”指的是佛教里的前生、今生和后世。孔子曾有过“余音绕梁, 三日不绝”, 以形容时间之长久。《论语》中更有我们所熟悉的语句, 如“三人行, 必有我师”, “吾日三省吾身”。在民间俗语中, 也有语如“一个篱笆三个桩, 一个好汉三个帮”的说法。可见, 在这一点上, 中西方是相似的。

1.2“七”

“七”是一个最具神秘色彩的数字, 对西方文化乃至世界文化都产生了广泛深远的影响。西方人讲究七种美德, 七种文理学问, 七次圣餐, 人生有七个时期, 七种天罪。这是因为它与神圣有关。《圣经》故事和神话传说中也体现了“七”的神秘与普遍, 如上帝在六天中创造了天地万物及人, 到第七天, 上帝休息;圣母玛丽亚有七件快乐的事, 七件悲哀的事。英语中带“s e v e n”的习语也很多。如K e e p a thing seven years and you will find a use for it (东西保存时间长, 终会派上好用场) 、To be in the seventh heaven (极其快乐) 。“七”被大多数英语国家的人们信奉为幸运的数字。

不过, “七”在汉语中却是被人们常常忌讳的数字。其原因一是与中国人崇尚偶数的心理有关, 二是与中国祭奠死者的传统有关。在我国某些地区, 农历的七月七日为凶日, 绝对禁止嫁聚。汉语以“七”组成的习语大多数带有贬义。如:七嘴八舌、七拼八凑、乱七八糟、七零八落等。

2、“六”与“九”

2.1“六”

“六”是一个时空谐和数, 我们常说“眼观六路, 耳听八方”, 六路又称六合, 即前、后、左、右、上、下, 亦即三维空间的六个方向。我国自古以来就有崇尚“六”的传统观念, 如先秦时期六部儒家经典称为“六经”或“六艺”, 古代把亲属关系归纳为“六亲”。“六”在中国人看来是个最吉祥不过的数字, 俗语“六六大顺”即是最好的印证。农历初六、十六、二十六被视为举行婚礼的吉日。在选择电话号码或汽车牌号时人们尤其钟爱尾数为“66”、“666”这样的数字, 因为它们象征着顺顺利利、万事如意。

在英语中“six”却不是一个受欢迎的数字, 人们视“六”为大凶数。这从以下习语中也可见。如:at sixes and sevens (乱七八糟) 、hit/knock for six (彻底打败, 完全挫败) 、six of the best (一顿痛打——以藤鞭击六下, 学校对顽童的一种惩罚手段) 等等。

2.2“九”

“九”是在1~10的数字里最大的阳数, 九重天是天的最高处, 由此演化出神圣之意, 享有独特的尊贵位置。汉语中与“九”有关的习语也较多, 如“九霄云外、九牛一毛、一言九鼎”等。在汉语中, “九”与“久”同音, 因而“九”又受到封建帝王的青睐, 他们竭力把自己同“九”联系在一起, 表示自己神圣的权力为天赐神赋, 常借用“九”来象征他们的统治地久天长, 万世不变。这一点在中国帝王的宫殿建筑中体现得尤为明显。甚至版图分九州, 以形容疆土之辽阔无垠。在民间, 人们也有选择含有两个“九”的日期作为喜日的习俗, “九”和“九”连在一起在读音上与“久久”谐音, 寓含“天长地久”之意。

英语中的“nine”没有神圣、尊贵的涵义, 但同样也可表示“多”, “深”。如:be dressed up to the nines (打扮得绝顶漂亮) , 其中“t o t h e nines”意为“完美的, 十全十美的”;a cat has nine lives (猫有九条命) ;on cloud nine (非常高兴, 得意洋洋) 等。

3、“四”与“十三”

数字文化的重要内容是数字禁忌。对某些数字或日期的崇信和禁忌是世界各民族共有的现象。

3.1“四”

数字“四”在中国被视为一个不吉祥的数字, 究其原因是它与不吉利的“死”字谐音。由于这个禁忌习俗, 车牌号码、电话号码尾数有“四”的就不受欢迎。在汉语习语中, 数字“四”常与“三”在一起, 常有贬义。如“不三不四”, “横三竖四”。然而, 在英美等西方国家, 人们基本没有关于“四”字的忌讳。

3.2“十三”

在欧美等西方国家里, “十三”是令人恐惧不安的数字。相传与基督 (Jasus Christ) 蒙难有关。人们在很多场合都避讳这一数字。如就餐时一桌不坐1 3人;不能上1 3道菜;门牌、楼层, 影院座椅等编号均无13;13日是许多西方人所憎恶的日子。人们对数字“十三”的忌讳甚至达到了恐惧和非理性的程度。

然而中国的老百姓却对“十三”情有独钟。北方的戏曲和曲艺的押韵都定为“十三辙”;儒家的经典有《十三经》;明朝皇帝的陵墓有十三座, 统称“十三陵”。

三、英汉数字习语的翻译方法

张培基先生认为, 汉语习语翻译有十三种方法, 其中主要的有三种:直译法, 同义习语借用法和意译法。本人认为, 这三种方法也适用于英汉数字习语的翻译。

1、直译法

首先, 要充分理解原文的表层和引申含义, 在不影响译语读者理解的前提下, 翻译时完全可以保留原语数字直译。例如:

A stitch in time saves nines.

及时一针省得过后九针。

A bird in hand is worth two in the bush.

一鸟在手胜于二鸟在林。

2、同义习语借用法

在深入理解英汉数词习语的喻指含义和对应关系;在无损原文含义并与原文的语境不发生矛盾的条件下, 翻译时需要变动数字, 以符合译语的表达习惯。例如:

He apologized because his wife was away and the house was at sixes and sevens.

他道歉说, 因妻子不在, 家里乱七八糟的。

Jurgis was a young giant, broad of back, full of vigor, a workingman in a thousand.

尤格斯, 身材魁伟, 肩宽背阔, 年轻力壮, 干起活来, 真是百里挑一的能人。

3、意译法

由于英汉文化背景的不同和表达习惯的差异, 如照搬直译, 会使译语读者难于理解或译文语句不顺, 语义不明, 此时, 要采用意译来翻译。例如:

Where was I yesterday?I think I’d better take the Fifth.

你问我昨天在哪里吗?我认为根据宪法修正案第五条, 没有解释的必要。

“plead/take the Fifth”的含义是指美国宪法第五条修正案所规定的拒绝申辩和解释的权利。

When the patient’s condition was critical, the doctor stayed with her for days and had only forty winks in the daytime.

她病情危急时, 那位大夫好几天一直守护着她, 只是在白天打个盹儿。“forty winks”字面含义为“眨四十下眼皮”, 引申为“b r i e f n a p”即“打个盹儿, 小睡片刻”之意。

Dont worry, we have a thousand and one way to do it.

不必发愁, 我们有许多方法可以做的。

英语习语“a thousand and one w a y”, 其字面含义为“一千零一个办法”, 但这里并非是实指, 而是虚指, 意为“许许多多”。

语言是文化的载体, 只有浸透在文化语境中才能存在。英汉数字习语的翻译不单是个语言问题, 在很大程度上, 它与文化因素, 背景知识有着重大关系, 受着它们的影响和制约。王佐良先生说:“不了解语言当中的社会文化, 谁也无法真正掌握语言。”

四、结束语

在英汉习语中, 数字的应用极为普遍, 它们内含丰富的社会和文化知识, 不能被视为一般的数目词, 不能简单地按字面对等进行英汉互译。在中西文化中, 各有自己喜爱和禁忌的数字, 它们有许多相同之处, 但也有差异。尤其是汉语习语中许多数字的内涵远非英语文化所能表达的。究其原因, 有各自文化中宗教、神话传说的影响, 也有各民族所处的地域、发展历史、民族性格不同而导致的风俗习惯、思维方式上的差异。因此, 我们有必要去探讨英汉数字习语中的文化差异和共性, 它将有助于我们更好地进行英汉数字习语的翻译, 发挥其在跨文化交际活动中的有益作用。

参考文献

[1]包惠南, 包昂.中国文化与汉英翻译[M].北京:外文出版社.2004

[2]贾德江.英汉语对比研究与翻译[M].长沙:国防科技大学出版社.2002

[3]吴平.英汉修辞手段比较[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1

[4]张安德, 杨元刚.英汉词语文化对比[M].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2

[5]张培基.英汉翻译教程[M].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0

数字习语翻译 篇2

习语作为语言中的特殊成分, 是经过长时间使用而提炼出来的语言精华, 是民族形式和各种修辞手段的集中体现。习语包括俗语、谚语、典故和俚语等。数字习语作为习语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通常简练、生动、形象, 同时更具有强烈的文化特征。而正是因为中西方迥异的文化才导致了数字习语翻译中的困难和障碍。要想在翻译中有效地应对文化差异, 尽可能保留源数字习语的美感, 译者必须充分考虑读者对译文的感受, 因为读者自身的阅读经验和素养会使其形成一种对译文的潜在的审美期望, 如果译文与读者的审美期望相符, 那就会被读者接受, 从而提高接受效果, 反之, 作品的真正价值就无法实现。本文将从以下三个方面详细阐述接受美学对数字习语翻译原则的定位, 进而更好地说明文化与数字习语翻译的关系。

一、以读者的角色和地位为中心

在接受美学的影响下, 当阅读一部作品时, 读者往往倾向于把对作品中人物、事件的观察和定位与自己本身对未来的期望或对过往的评价联系起来。那么基于读者期望所积累起来的这种经验在阅读过程中就会影响读者去修正对已发生事件意义的评价。就习语而言, 在习语的译入语文本中, 如果读者借用外来的一种文化元素, 那么他就会洞察源文本的信息并将其内化吸收, 进而形成自己的知识储备, 同时也可以扩展自己的期待视野。进而言之, 如果在日后的阅读中遇到类似的表达, 他的记忆存储就会被激活, 同时, 读者脑海当中也会逐步形成类似于本族语者在相同情形下所具有的那种联想思维。

然而, 在对承载特定文化信息的数字习语翻译中, 他隐含了一种信息量的增加。对于源语中一些渗透联想意义的抽象概念, 不能不加任何提示就被直接引入到目标语。一个好的译者必须把接受者 (即译语读者) 的期待视野考虑在内, 这样才能成功准确地传达习语的文化信息。如果在习语翻译过程中我们能把读者看成积极的接受者, 那么源文本中的文化意象就会得到全面充分的阐释, 如:

三个臭皮匠, 合成一个诸葛亮, 这就是说, 群众有伟大的创造力。 (《毛泽东选集》)

译语:The old saying, “Three cobblers with their wits combined would equal Zhuge Liang, the master mind”, simply means the masses have great creative power.

如果读者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 他对此会提出下列疑问:谁是诸葛亮?诸葛亮和臭皮匠的关系是什么样的?三个臭皮匠的智慧意味着什么?但是如果读者是个有期待视野的接受者, 是一个渴望洞察、了解异国文化同时有一定的审美情趣和接受能力的积极接收者, 他就应该能够得以通过阅读“加工后的译文”来了解源文本的文化背景。在上述例文中, “the master mind”体现的是Zhuge Liang的暗含意, “wits”代表的是three cobblers这个整体;“equal”表明的是Zhuge Liang和three cobblers之间的关系;“master mind”和“wits”精炼地呈现了Zhuge Liang和three cobblers之间的可比性。由此, 积极接收者可得出以下结论:诸葛亮是汉语文化中机敏和才智的象征;在汉语文化中, 诸葛亮和三个臭皮匠都是比喻性的用法, 前者代表智慧, 后者代表头脑简单;这个习语当中的数词“三”不是确指, 而是作为一个量数单位泛泛地指代“很多人”。通过这种思维对数字习语进行翻译, 译语读者就可以很全面地接收到源文本习语中所传达的各种信息。

二、以读者期待视野的变化为中心

接受美学强调, 读者的阅读经验构建了其期待视野, 而这种期待视野会影响他对译作的接受效果。一部文学作品的历史如果没有接受者的积极参与, 那么这部作品思想生命的延续将是无法想象的。因为只有通过一代又一代读者接受行为的传递, 作品才会进入一种连续性变化的期待视野之中。对于数字习语的翻译而言, 当一个译作进入到这种连续性变化的期待视野之中时, 源语所蕴含的文化背景就会逐步地被读者感知和接受。与此同时, 读者的接受领悟能力会不断地增强, 其期待视野也相应地得以扩展。久而久之, 随着阅读经验的增长, 读者也不断地调整和修正其历史观点、现实看法、期待视野, 进而会逐步改变和完善对译作的见解。正是这种期待视野的不断变化赋予了读者更敏锐的心智去感受数字习语的美感, 当然一篇恰如其分的译文对期待视野变化过程的影响也是至关重要的。然而, 读者的接受过程是动态的, 而不是静态的, 因此对源文本的翻译也应不断发展。文本的可译性和可接受性是相互联系的、动态的, 也是相互依存的。对于数字习语的翻译也不例外, 译者必须将这两个因素考虑在内, 努力使两者达成平衡。如:

六亲不和, 有孝慈。 (《老子》第18章)

译文一:It was when the six relations were no longer at peace.That there was talk of“dutiful sons.” (Waley译)

译文二:When the six family relationships fell into disharmony we got“Respect and Caring.” (LaFargue译)

在这个数字习语当中, 很明显上述两则译文对文化词“六亲”的诠释有所不同。在英语文化中, 并没有和“六亲”内涵对等的表达, 但在汉语中, 它已经成为一个固定词组, 被广泛应用。这种文化差异导致了这个数字习语翻译的不确定性。

按《现代汉语词典》 (2005) 中的解释, “父、母、兄、弟、妻、子”为六亲。Waley的译文对此有所体现。他的译文是在1930年代创作的, 而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 中国的文学作品被译成外文的寥寥无几, 大多数西方人对中国文化知之甚少。当时的目标语读者基本上也不了解汉语。所以Waley在译文中加了注解, 指出“six relations”在古汉语中代表“father, mother, elder brother, younger brother, husband and wife”。尽管这样的注解可能会打断读者的阅读进程, 但在当时的文化环境下也算是权宜之计了。后来到了1990年代, 当LaFargue再译此作时, 《老子》这部作品在美国和英国已经出现了很多英译版本, 同时更多的中国文学作品也被英译传播到海外。所以和旧时的读者相比, 现代读者的期待视野已更加开阔, 即使没有注解目标语, 读者也能很好的理解LaFargue的译文。

三、以文化交流和文化接受为中心

接受美学认为, 读者不仅是一部文学作品的欣赏者和接受者, 同时也是这部作品意义的创始者和建立者。读者的接受信息会反馈给译者。而这种信息会影响到译者的翻译方法和翻译行为, 由此得出, 作品本身的视野应该尽可能地和读者的期待视野融合起来。

接受美学认为一部艺术作品的历史本质不仅在于艺术家对作品的创造或再创造, 更取决于其对目标语接受者造成的影响。数字习语翻译也是同样的道理。目标语读者的阅读过程不仅是对信息的接受过程, 更体现着文化交流的进程。译者在译文中采用适当的方式处理文化差异和对原文中文化内涵的准确传递可以帮助读者了解源文本的文化背景、促进文化交流、减少文化差异造成的翻译障碍, 也可以有效地扩展读者未来的期待视野。如:

原文:The new electric cars may turn out to be a nine day’s wonder;no one seems interested in buying them any longer.

译文:新型的电动车可能会成为九天的奇迹, 仅仅一时轰动;现在看来人们不再有兴趣购买了。

针对这个句子的翻译, 译者没有借用与原文有相近含义的汉语习语 (如:昙花一现) , 而是采用了直译加解释的翻译策略去体现源文本中所包含的文化形象并对其形象寓意进行说明。“九天的奇迹”这个译法无疑能激起读者的好奇心去挖掘译文背后的文化差异, 加强文化交流, 不断扩展读者视野, 而这种期待视野会逐渐地融入到未来的阅读行为中。因此, 从接受美学和文化交流角度来看, 以上是一则很成功的译文。

以姚斯为代表的接受美学更多地关注读者感受及其审美经验, 强调读者的地位和意义。姚斯理论的核心概念是“期待视野”, 指在作品阅读过程中, 读者已有的经验和素养会形成对作品的一种潜在的审美期望, 而这种期望会影响读者的理解效果。因此, 从接受美学角度讲, 对一种极富文化特征的数字习语的翻译, 译者必须充分考虑到目标语读者对源文化的理解和接受能力, 更多地关注读者在不断的文化交流和文化接受过程中积累起来的阅读经验和日益扩展的阅读视野, 尽量使译语读者体会到与源文本相等的审美效果, 从而让译语读者通过自己的知识和经验来实现作品的审美价值。

参考文献

[1]方建中.论姚斯的接受美学思想.求索, 2004.

[2]董洪川.接受理论与文学翻译中的“文化误读”研究.山东外语教学, 2001.

[3]仇蓓玲、陈桦.读者期待视野与译者翻译策略.北京第二外国语学院学报, 2003.

[4]蓝红军.英汉数字习语文化比较与翻译.华东船舶工业学院学报, 2002.

[5]李延林 (主编) .英语文化翻译学教程.长沙:中南大学出版社, 2006.

数字习语翻译 篇3

习语是一个民族在长期的劳动生活中对本族语言进行提炼和升华, 并在长期积累的过程中所形成的一些比喻性词组、俚语、俗语和谚语等[1]。习语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数字习语, 是指由基数词和序数词构成的习语[2]。作为习语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数字习语具有强烈的文化特征, 通常简练、生动、形象。具体到英语和汉语, 不同国家和地区由于地理、历史、宗教、风俗习惯等不同, 各自习语所传递的文化信息也不同。若不正确处理这些文化因素, 在翻译中就难免犯很多错误, 使得目的语读者难以理解源语的真实含义, 因此在数字习语的翻译过程中, 译者应特别注意读者的接受与理解水平, 只有这样才能达到翻译和文化交流的目的。

2. 接受美学与翻译研究

接受美学是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当代西方文学研究的一种方法论。接受美学, 作为一种文学批评理论, 是以现象学和解释学为理论基础, 以读者的接受实践为依据的相对独立的理论体系。接受美学影响深远, 其核心理论是以读者为研究中心, 从“视野融合”的角度, 通过考察文学接受和产生效果的过程来揭示文学的本质和特征。接受美学的一个重大突破就是确立了读者的中心地位, 认为读者不是被动的接受者, 而是文学历史能动的创立者。它强调接受者的主体性、创造性, 强调接受者的需求和审美意识对艺术作品的调节机制, 扬弃了“文本中心论”的主张, 确立了读者的中心地位。

翻译是人类进化史上最复杂的活动之一, 它是原作者、原文、原文读者、译者和译文读者之间动态作用的统一体。翻译研究已有几千年的历史, 从最初的只言片语到现在层出不穷的各种翻译观点, 人们对翻译活动这一认识越来越深刻, 研究的范围也越来越广泛。翻译是一种跨文化的交际过程, 更是一种文学接受和建构的过程, 那么进行双语转换就必须认真考虑译语读者这个审美主体。根据接受美学的观点, 阅读译本的过程不是译者与译本单向地向读者灌输形象和意义, 不是读者被动接受的过程, 而是读者积极参与, 与译本、译者形成辩证的对话关系。接受美学在转变传统的文学翻译观的同时, 开拓了语言与阅读过程的关系这一广阔的领域, 使人们站在新的角度去考虑读者与作品的关系, 为应用翻译的研究提供了全新的理论视角和研究方法。

3. 接受美学在数字习语翻译中的应用

3.1 读者地位与数字习语翻译

译者在翻译习语的过程中, 要考虑译语读者的作用和地位。读者不是被动的接收者, 而是能动的参与者与创造者。如果读者在译语文本中的习语翻译中发现不同的文化因素, 他就会根据上下文去理解并接受这些文化因素, 变成他自己的知识储备, 同时调整并扩展自己的期待视野。如果源语中的数字习语与其母语中的数字习语有相似性, 读者会积极地调动知识储备使之与源语中的数字习语相比较与联系, 结合上下文来理解译文中的数字习语, 进而理解源语中数字习语的真实含义。

(1) ST:三个臭皮匠, 合成一个诸葛亮, 这就是说, 群众有伟大的创造力。 (来自《毛泽东选集》)

TT:The old saying, “Three cobblers with their wits combined would equal Zhuge Liang, the master mind”, simply means the masses have great creative power.

如果读者仅是被动接受, 当读了译文后就会有以下的问题: (1) 谁是诸葛亮? (2) 诸葛亮和皮匠之间有什么关系? (3) 皮匠的智慧指什么?但如果读者采取主动态度去理解和接受外域文化并具备一定的审美观和接受能力, 通过阅读处理过的译文, 读者应该就可以理解源语的文化背景。在例 (1) 中, “the master mind”解释了“诸葛亮”的内含意义, “wits”代表了三个皮匠的整体智慧;“equal”澄清了皮匠和诸葛亮之间的关系;“wits”和“the master mind”说明两者之间的可比性。这样, 读者便可获得以下信息: (1) “诸葛亮”是中国文化中智慧和天赋的象征; (2) 在中国文化中“诸葛亮”和“皮匠”都运用暗喻, 前者代表头脑聪颖而后者代表头脑简单; (3) 在这个数字习语中, “三”是虚指, 代表数量众多而并非实指物品数量。通过运用接受美学翻译的数字习语, 读者可主动并能够接受到源语中数字习语所表达的所有信息。

3.2 期待视野与数字习语翻译

读者的阅读经验包括他的期待视野, 其期待视野会影响他对翻译作品的接受程度。如果没有读者的积极参与, 很难想象一部艺术作品会实现其价值。在数字习语翻译方面, 当读者的期待视野产生不断变化时, 习语中所蕴涵的文化内涵就会逐渐被读者认同和接受。读者的接受能力会随着他期待视野的扩展而不断增强。读者的期待视野能增强译者翻译习语的信心, 同时好的翻译有助于读者期待视野的变化, 两者密不可分。

(2) ST:六亲不合, 有孝慈。[3]

TT:

Version One:It was when the six near ones were no longer at peace/That there was talk of“dutiful sons”. (translated by Waley)

Version Two:When the six family relationships fell into disharmony we got“Respect and Caring.” (translated by LaFargue)

众所周知, 英语中并没有“六亲”的表达方式, 而汉语中“六亲”却是固定用法, 如“六亲不认”等。由于翻译过程中的文化差异, “六亲”成为语言空白并带来不确定性。

在2005版《现代汉语词典》中, “六亲”指“父亲、母亲、哥哥、弟弟、妻子、子女”。韦利 (Waley) 的翻译将“六亲”作为一个整体, 他的版本创作时间为20世纪30年代, 那时被翻译成外文的中国文学作品数量寥寥无几, 大多数的西方人对中国语言和文化几乎一无所知, 其中包括《道德经》的读者, 可以说当时的读者完全被动接受文学作品的翻译。因此在翻译过程中, 韦利采取了加注的方法向读者解释“六亲”的含义。在版本2中, 拉法格 (LaFargue) 于20世纪90年代重新翻译了《道德经》。随着中国大陆的改革开放, 在英、美等国家已经出现了不同版本的《道德经》, 同时中国其他的古典文学作品也被大量地翻译成外文。与30年代相比, 90年代的读者期待视野更加广泛, 对中国文化的了解也更加深刻, 拉法格的翻译不再采用加注的方法。这恰恰反映了读者的期待视野在不断变化, 因此翻译的过程和方法要尊重读者, 与读者进行同步的改进。

3.3 文化交流与数字习语翻译

译语读者阅读的过程不仅是一个接受的过程, 还是文化交流的过程。

(3) ST:The new electric cars may turn out to be a nine day’s wonder;no one seems interested in buying them any longer.

TT:新型的电动车可能会成为九天的奇迹, 仅仅一时轰动;现在看来人们不再有兴趣购买了。

在例 (3) 中, 译者采用了直译并在句中稍加解释的方法, 既表达了源语中的文化形象又解释出了其内含意义。英文中的数字习语“a nine day’s wonder”源自古罗马的一个古老的风俗:无论何时出现罕见的自然现象, 古罗马人总将其认为恶兆, 并举行长达九天的宗教仪式驱散厄运, 带来福祉。现在这一习语通常指“短期内引起轰动并很快被人忘却的事物”。而汉语中的数字习语“昙花一现”指“像昙花一样短暂存在的事物”。若简单地将其译为汉语中的习语“昙花一现”, 读者很易理解但源语中的文化背景知识却荡然全无。因此, 正确处理数字习语翻译中遇到的文化差异问题并确切地传达源语习语的文化内涵不仅能帮助读者理解源语文本的文化背景, 促进文化交流, 消除文化差异造成的翻译障碍, 还将开阔读者的期待视野。

4. 结语

数字习语是英汉两种语言必不可少的组成成分。对英汉数字习语的翻译不仅仅是语言交流活动, 更是英汉文化交流的契机。接受美学独辟蹊径, 为数字习语的翻译带来了生机和活力。读者能够真实地体会和理解源语的内含是一种文化, 更是一种享受。概而言之, 借鉴接受美学到翻译研究这一尝试具有十分积极的意义。接受美学的关注范围之广, 为翻译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与方法, 拓展了翻译研究的空间。我相信随着研究领域和深度的不断拓展, 这一领域的研究必将具备更大的潜力与更广阔的前景。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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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LaFargue, M.The Tao of the Tao-Te-Ching[M].Al-bany:State University of New York Press, 19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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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Hawkes, D.The Story of the Stone[M].London:Pen-.guin Books, 1973.

数字习语翻译 篇4

关键词:数字习语,文化差异,翻译策略

1 概述

习语既是文化的载体, 又是语言的精华。习语一词的含义甚广, 一般指那些常用在一起, 具有特定形式的词组, 其蕴含的意义往往不能从词组中单个词的意思推测而得。习语通常包括成语、俗语、格言、歇后语、谚语、俚语、行话等。数字习语是中英文习语的重要组成部分, 就是含有数字 ( 基数词和序数词) 、结构固定、语义特殊的词组、短语或短句。[1]数字习语的使用能使文章言简意赅、生辉添色, 然而也会导致语言模糊、晦涩难懂。在各民族的历史发展过程中, 由于文化差异等因素, 数字被赋予各种神秘的贬褒吉凶和象征意义。

英国文化进化论的代表人物泰勒在其《原始文化》 (1871) 一书中, 把“文化”的定义表述为:“文化是一种复杂体, 它包括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风俗以及其他社会上所习得的能力与习惯。”因此, 文化内涵丰富。语言是文化的载体, 数字习语作为英汉语言的结晶, 既包含丰富多彩文化信息, 又折射出的英汉两种文化的差异。

2 中英数字习语中的文化差异

1) 宗教文化的差异

宗教是人类思想和社会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宗教信仰有关的数字习语也大量出现在英汉习语中, 中国人信奉佛教、道教, 这些宗教典籍和文献包含大量的数字习语。同时, 数字习语又是宗教用来诠释其教义的重要工具, 如:中国古代哲学家老子在《道德经》中曾写到:“道生一, 一生二, 二生三, 三生万物。”老子用数字的形式表达了“道”是世间万事万物的创始者。《佛经》中同样包含了“三生有幸”和“四大皆空”等数字习语, “三生有幸”体现了佛教倡导的三世轮回思想;“四大皆空”则从另一层面诠释了佛教思想, 即物质世界是虚幻不实的, 只能在精神世界里找到永恒的幸福。

然而, 在英语国家中, 基督教文化是社会生活的主流文化, 对其民族文化的影响在一些英语数字习语中可见一斑。如: 数字“三”在英语中来源于基督教的三位一体说, 基督教徒认为, 上帝拥有超自然和超社会的力量, 他具有三个位格一圣父、圣子、圣灵, 这三个位格是同一本体, 组成上帝的统一整体。“seven”在西方是极具神秘色彩的数字, 对西方文化产生了深远影响。基督教认为, 上帝创造世界用了六天时间, 第七天休息, 被定为“圣日”。英语民族的美德、善事、罪恶都要凑足“七”件。如“七种美德” (seven virtues) 、“七宗罪” (seven deadly sins) 、“七大精神财富” (the seven gifts of the spirits) 、七大肉体善事 (the seven corporal works of mercy) 、“七大精神善事” (the seven spiritual works of the mercy) 等。[2]

2) 民族特定的喜好、禁忌差异

受宗教信仰、民族心理等文化差异的影响, 原本平凡的数字在各民族文化中被赋予了各种神秘的褒贬吉凶和象征意义, 体现了民族特定的喜好、禁忌差异。汉文化注重利用数字的谐音求取吉祥, 或躲避厄运。例如:“六”与“禄、“八”与“发”、“九”与“久”皆为谐音。由此类数字构成的习语在汉语中屡见不鲜, 例如:“六六大顺”、“八拜之交”、“言重九鼎”等。而“四”与“死”, “七”与“去”构成谐音, 现代汉文化中, 人们选择门牌号和车牌号忌讳用“四”, 婚丧嫁娶不宜在“七”号、“十七”号或“二十七”号举办。

在《天堂篇》中, 但丁随仙女上升到了天国, 九重天。因此数字9 在基督文化中寓意人死后, 灵魂升天后的最好归宿, 也是基督教徒的最终理想。然而, 在基督文化中, 数字“13”被视为头号大忌, 其原因可以追溯到《圣经》中相关记载:《圣经》记载亚当和夏娃偷吃禁果之日是十三日 (星期五) ;耶稣在最后的晚餐被他的第十三个门徒犹大出卖;星期五是耶稣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受难日, 因此基督教徒避讳星期五, 把它视为不吉利的日子, 若13号与星期五碰巧是同一天, 那就是凶上加凶了。英语中的习语“Thirteen is an unlucky number.”体现了十三是最不吉利的数字。西方人选择门牌、车牌、楼层等时尽量会避开十三, 公共场所没有十三排十三座, 请客不请十三人, 送花不送十三枝, 每月的十三号不举行庆典活动。[3]

3) 审美价值观的差异

自古以来, 中国人在对数字的审美价值认同上以双数为美。许慎的《说文解字》中记载:“二, 地之数也。从偶二, 凡二之属, 皆从二。”数字“二”在中国人传统观念中有和谐圆满的寓意, 其思想渊源也可追溯到《易经》中的阴阳学说。 因此, 汉语中与数字“二”相关的成语被频繁使用, 双数在汉语中蕴涵着吉祥的文化内涵。例如:好事成双、双喜临门等。人际交往中要送双份礼, 即使作为文学形式的和作为修辞格的对偶, 无不体现出汉民族对偶数的情有独钟。此外, 汉语成语语中, “四平八稳”被用来形容处事有方;“六六大顺”表达了顺顺利利的美好祝愿;“十全十美”用来比喻圆满美好、毫无缺陷的境界。由此可见, 中国人在审美价值观上对双数的推崇。

相比之下, 在西方文化中, 人们注重用单数 (数字13除外) 来能表达吉利的寓意。人们往往在整百整千的偶数后加上“一”来寻找好运或表达“更多”。例如, “one hundred and one thanks”, “one thousand and one way to help”等。此外, 基督教三位一体的宗教传统赋予了数字“3”吉利而又神秘的文化内涵。莎士比亚在戏剧中说: (All good things go by threes.) “一切好事以三为标准”。根据《旧约》记载, 上帝在花了7 天创造了世间的万物, 因而“7”被用来表示一周, 成为世界通用的计时方法。此外, 英语习语“in one’s seventh heaven”用来形容“在无限幸福中”。 英语中还有一个数字习语“on cloud nine”与“in one’s seventh heaven”寓意相近, 同样也含有9这个单数。由此可见, 西方人对习语中的单数情有独钟, 体现了他们的数字审美价值观。

3 中英数字习语中的翻译策略

王佐良先生说:“他 (指译者) 处理的是个别的词, 他面对的则是两大片文化要处理, 而在处理小文化过程中, 面对的则是两大片文化。这两大片文化一片是源语文本所包含、所反映的文化及其根植于其中的特定文化, 另一片文化就是译语所属的特定文化, 这就是我们所说的大文化。”[4]因此, 中英数字习语中数字的准确翻译不仅是语言的转换, 更是文化的交流与重现。下文概括了中英数字习语中数字的翻译策略, 根据数词在具体习语中表示的精确性和模糊性, 翻译可采取以下策略。

1) 保留数词法

保留数词法是直译法在习语翻译中的实践应用。所谓直译法, 就是把源语的语言形式和文化形象原原本本地保留在目的语中, 使得目的语的读者能从跨文化的角度正确理解源语文化。直译的优点显而易见:对于目的语读者来说, 在吸收外来有益的新因素, 在反映异国客观存在的食物和情调上, 比意译更能避免主观因素的干扰, 特别是在译英汉习语时, 可起到文化保鲜的作用, 让读者领略到文化的原貌。[5]比如, 以下习语的翻译保留了源语的数字:一寸光阴一寸金 (An inch of time is an inch of gold) ;吃一堑, 长一智 (A fall into the pit, a gain in your wit.) ;Reach the sky in one step (一步登天) ;a drop in the ocean (沧海一粟) 。

2) 改变数词法

译者在翻译数字习语时, 有的数字无法直译, 有的数字虽可直译, 但容易引起歧义和误解。这时就需要牺牲形式上的特点, 结合习语的文化内涵和译语表达习惯, 对源语习语中的数字略作改变或修改, 翻译出数字中的文化内涵。例如: at sixes and sevens (七上八下) ; It is six of one and half a dozen of the other. (半斤八两) ; 三个臭皮匠胜过一个诸葛亮 (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 ; 再三考虑 (On second thoughts) .

3) 省略数词法

由于中西文化差异, 使得有些习语中的数字不能直译, 翻译时有可以直接省略数词的翻译;有些数词表示的是模糊意义而非具体意思, 这类数词不必照译, 如果翻译出来, 反而有错译之可能。例如: 酩酊大醉 (three sheets in the wind) ; 不管三七二十一 (regardless of the consequences) ; One man's meat is another man's poison. (各有所好) ; on cloud nine (欣喜若狂) 。

4 结语

数字普遍应用于英汉习语中。在漫长人类社会和人类语言发展过程中, 数字不仅用于计数, 还携带大量的文化信息, 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数字文化现象。数字习语的形成和发展反映了各个民族宗教信仰、特定的喜好、禁忌以及审美价值观的差异。因此, 对中英数字习语及其翻译策略的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了解两种语言的精华, 还有助于我们了解中西文化差异, 在跨文化交际中发挥桥梁作用。

参考文献

[1]肖志清.英语数字式习语文化理据探源[J].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2, 29 (6) :13-16.

[2]廖光蓉.《圣经》与英语语言文化[M].长沙:湖南师范大学出版社, 2001.

[3]赵莉.文化视角下的中英数字及其翻译[J].山西大同大学学报 (社会科学版) , 2011, 25 (6) :73-75.

[4]王佐良.翻译:思考与试笔[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1997.

习语翻译与翻译方法论 篇5

1.1 科学的方法论必须扬弃机械论和形而上学。

这个原则的理论涵义是:翻译的科学方法论以语言分析 (语法分析、语义分析、语用分析及文体分析等) 、对比语言研究和逻辑分析为依据。因此, 在语际转换手段的运用中, 不以表面的形式对应为目标, 而是紧紧抓住翻译是语际的意义转换的实质, 既强调概念意义的对应, 也强调形式意义的尽可能的对应。翻译中, 只顾概念意义, 不顾形式意义是错误的;只顾形式意义, 不顾概念意义也是错误的。任何方法的运用, 必须既考虑各种意义转换的效果, 又考虑形式转换的可能性。意义与形式的辩证统一是基本的指导原则。

1.2 翻译学是经验科学, 但排斥经验主义。

这一原则的涵义主要包括:

(1) 不能将个别经验或个人经验视为具有广泛实用性的方法。个别经验或个人经验的实用性通常仅仅局限于一时一地, 因此, 往往带有很大的局限性、片面性。科学的翻译方法论, 不是个别经验或个人经验的总结, 而是为普遍的实践效果所验证的科学规律。

(2) 科学的方法论虽然具有普遍的实用性, 但是对翻译科学发展及全局而言, 却并不存在“无限真值”。因为语际转换都只能是具体的, 不存在抽象的源语或目的语, 因此, 不可能有抽象的适用于各语种、各语系的方法论。方法论的对策性具有广泛的相对意义。即使是对某一对具体的源语和目的语而言, 方法论作为一个体系也必须具备方法的兼容性、并存性和选择性。

(3) 这一原则也有助于我们端正对外国翻译理论 (包括方法论) 的态度。今天, 在我们开拓理论研究领域, 建设中国的翻译理论的时候, 外国翻译理论无疑具有不可否认的借鉴意义。但是不论外国翻译理论如何完备或先进, 都不能取代我们自己的理论研究。因为, 我们的方法论的对策性是明确无误地针对汉语与外语的转换而制定的, 而离开了对策性, 方法论研究就会失去它应有的功能意义。

(4) 方法论是发展的。随着社会的进步、语言接触的加强和语言科学研究的发展, 随着翻译理论领域的不断开拓及翻译实践的更大规模、更深层次的开展, 新的理论视界必将展现, 新的理论概念必将诞生, 某些可译性障碍必将被突破, 新的语际转换手段和信息交流通道必将被揭示和运用。因此, 我们的研究视界必须是开放的, 而不是封闭的, 任何方法研究都不是已穷其极。

2. 习语翻译常用的翻译方法

在讨论了翻译方法论的基本原则之后, 现在让我们来探讨习语翻译中经常用到的翻译方法。

2.1 对应 (Equivalence) 。

对应的目的是寻求并获得“对应体” (equivalent) , 其条件是:

1) 双语的词语所指同一, 即对同一外部世界的事物双语在概念上形成同构 (具有对事物或物质的实体对等) ;

2) 双语句法关系相应, 从而使句子的语义可以在结构上获得对应;

3) 在第1、第2同一及对应的前题下, 双语思维表达形式上的对应或基本上对应。例如:

To strike while the iron is hot.趁热打铁

Blood is thicker than water.血浓于水

由于其概念范畴及用法有限定而且稳定, 对应制约了语言的模糊性, 从而保证了双语间信息交流的基本可能性及稳定性。因此, 我们可以说, 对应是双语间对应转换的基础。

2.2 替代 (Substituting) 。

“替代”也可以称为“变换”, 从词法上说是易词而译, 即变换一个词, 越过可译性“障碍点”, 化梗阻为通顺。从句法上说是易句而译, 即变换一句译语, 透过原句表层, 抓住语义结构以不同的句子译同一个意义的原句。替代是非常有效的可读性优选法, 也是重要的功能代偿手段。例如:

He is teaching fish to swim.

他是在班门弄斧。

After I finished my work, he said that he wanted to give me a hand.I thought that his idea was just to carry coals to Newcastle.

我完成任务后, 他说他想帮我。我认为他的想法是多此一举。

总之, 替代能够突破原语的结构框架, 抓住基于言外行为 (话虽那么说) 的言内之意 (实则意如斯) , 易句而译, 因此是获得深层翻译的基本手段。

2.3 阐释或注释 (Interpretating) 。

阐释 (解释) 就是在双语转换中用目的语给源语中的可译性“障碍点”作注释, 以利于读者理解。这是重要的功能代偿手段, 阐释通常适用于以下情况:

1) 整个“障碍点”必须隐去, 只加以解释, 译其大意。例如:

She is a cat.

她是一个包藏祸心的女人。

John can be relied on.He eats no fish and plays the game.

约翰为人可靠, 他既忠诚又正直。

She was 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in her mouth;she thinks she can do what she likes.

她生在富贵之家, 认为凡事都可以随心所欲。

2) 并不隐去“障碍点”, 而是在文中加以保留, 并以各种手段加以阐释。例如:

My English grammar is Achilles’heel.

我的英语语法是阿喀琉斯的脚踵, 是我的薄弱环节。

He was only a fly on the wheel.

他只不过是车轮上的苍蝇, 妄自尊大。

People consider that what he had played on that occasion was no more than a Judas kiss.

人们认为他在那种场合的表演不过是犹大之吻, 居心险恶。

2.4 还原 (Restituting) 。

“还原”就是淡化源语的色彩, 其中包括各种无法在目的语中找到对应体的文化信息、形象比喻、典故, 等等。毫无疑问, “还原”也是一种克服语言障碍的应变对策, 不是一种理想的意义转移手段。在无法逾越的文化或表达法障碍前采取白描法虽然差强人意, 但比“硬译”仍然略胜一筹。“淡化”主要应用于:

1) 包含比喻的习语。

形象比喻与目的语无法取得对应或平行转换, 只能以白描替代。例如:

panda car英国的警察巡逻车

来龙去脉the whole story, from the beginning to the end或the clue to something

2) 包含典故的习语。

典故往往有悠久的民族文化渊源, 很难为非本族语读者所知晓或理解, 在上下文中又不宜拖泥带水地解释, 只好“淡化”, 译其本意。例如:

夜郎自大vulgar arrogance

沉鱼落雁之美surpassing beauty

完璧归赵return sth.to sb.in good condition

3) 包含幽默、谐谑语的习语。

幽默语意味深长, 翻译时很难译出幽默味来。因为幽默情味往往源于民族习俗或心理意识倾向以及审美情趣。例如:

哑巴吃黄连, 有苦难言unspoken bitterness

only-the-facts-ma’am tone以一种照章办事的口吻

总之, 翻译的方法论博大精深, 对于习语的翻译确实具有很大的指导作用。但同时, 我们要认识到, 以上所讨论的只是习语中的一小部分, 相当一部分习语是变化多样、没有规律可循的, 因此在习语的翻译中要做到具体问题具体分析。此外, 翻译的方法论是一个开放的系统, 要“穷尽其法”、“穷尽其巧”也是不可能的。因此, 在我们实际的翻译工作中, 我们不但要尽量学习已有的翻译的方法论, 用其来指导我们的翻译工作, 而且还要开拓眼界, 不拘泥于已有的翻译技巧和翻译方法, 不断进行新的探索;同时, 对习语认真加以分析。只有这样, 我们才能真正把握翻译方法论的精髓并做到习语的成功翻译。

参考文献

[1]刘宓庆.新编当代翻译理论[M].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2005.

[2]王治奎.大学英汉翻译教程[M].山东:山东大学出版社, 1999.

浅谈习语及其翻译 篇6

一、习语的定义及其来源

世界上凡是历史比较悠久的语言都包含有大量的习语。习语, 顾名思义, 就是习惯使用而形成的固定的语言形式, 是人们通过对社会现象和生活经验的总结而形成的, 经久流传下来的固定表达形式。在英语中, 广义的习语 (idioms) 包括俗语 (colloquialisms) , 谚语 (proverbs) , 俚语 (slangs) 和成语 (idioms) 。狭义的习语仅指成语。

习语不是人们凭空虚构的, 而是由劳动人民在长期的社会生产实践、认识过程中提炼出来的, 它生动、形象地反映了劳动人民的智慧和生活。习语和一个民族的历史背景、经济生活、地理环境、风俗习惯、心理状态等等都是密切相关的。习语的来源有神话传说、文学名著、历史事件、风尚习俗、某些动物的特征、生活用语等。

二、习语的特点

习语是语言中的特殊成分, 它具有不同于其他语言的特点, 习语的特点包括:

第一, 民族性。

不同的民族的生活地域、发展历程、生活阅历等都是不同的, 因而习语的表达形式也会有很大的差别。在表达同一种意义时, 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表达方式。在一个国家或民族这样表达的, 在另一个国家或民族则可能用其他的方法来表达。例如汉语中的“缘木求鱼”, 在英语中则表达为“to fish in the a i r”;汉语中的“乱七八糟”, 在英语中则表达为“at sixes and sevens”等。

第二, 地域性。

由于不同民族所处的地理环境、社会环境不同, 表达相同寓意的比喻形式也存在差异。在一个地域里用某种形式来表达的习语, 在另一种语言中可能因为对某种事物更熟悉, 而习惯用某种事物来作比喻, 或者没有相同的事物而用其他的事物来表现相同的意义。例如, 英语习语as red as a rose (像玫瑰一样红) , 而汉语中习惯表达为“火红”。

第三, 修辞性。

习语的修辞性是指通过习语的使用而达到某种修辞效果。它包括两个方面, 一是习语本身是修辞手段的运用和体现, 二是作者将习语当作修辞手段来运用, 以增强语言的魅力。如英语中的“More haste, less speed.” (欲速则不达) ;“again and again” (一次又一次) 则利用对仗的修辞方法。

第四, 固定性。

习语是语言中不规则的、独立的、比较固定的语言因素, 其形式和意义相对是比较固定, 不能任意更改。如英语中的“Lik e fath er, l ik e s o n.” (有其父必有其子) 而不能改为“Like mother, like daughter.”。

三、习语的翻译方法

语言的互译是文化交流的手段和方式, 有利于各国间文化的交流, 更有利于语言自身的发展。习语作为文化底蕴深厚的语言表现形式, 尤其显得突出。因此, 翻译习语时, 译者除了忠实地表达原文习语的意义外, 还应尽可能保持原文习语的形象比喻、丰富联想、修辞效果以及民族、地方特色等特点。通常, 习语的翻译方法有以下三种:

第一, 直译法。

所谓直译法是指对原习语的表现形式和意义原则上不做任何调整的一种翻译方法, 即在不违背译文语言规范以及不引起错误联想的条件下, 在译文中保留英语习语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的方法。有时尽管习语的比喻、形象和民族、地方色彩对汉语读者可能比较生疏, 但由于它在一定上下文中具有强烈的政治意义, 或有明显的西方民族、地方、历史等色彩, 所以也应采用保留原文表达方式的直译法。用这种方法处理习语, 把英语习语移植到汉语中来, 往往可以丰富译文语言。例如“Armed to the teeth”翻译成汉语为“武装到牙齿”;“The cold war”译为“冷战”。

第二, 套译法。

套译法即用目的语的同义习语套译出英语中的习语。有的英语习语和汉语同义习语在内容和形式上都相符合, 双方不但有相同的意义和修辞色彩, 并且有相同的或大体相同的形象比喻。在英译汉时如遇到这样的情况, 就直接套用汉语同义习语。例如“Beauty is in the eye of the beholder”译为“情人眼里出西施”;“One boy is a boy, two boys half of a boy, three boys no boy.”译为“一个和尚挑水吃, 两个和尚抬水吃, 三个和尚没水吃”。

第三, 意译法。

意译法是指在目的语找不到同义的对等习语时, 将其意思翻译出来的一种翻译方法。在将英语习语翻译成汉语时, 在汉语中找不到合适的同义习语可套用, 就用意译法配合上下文把英语习语的含义表达出来。例如“packed l i k e s a r d i n e s”译为“拥挤不堪”;“feel like a fish out of water”译为“感到很不自在”等。

在运用上述三种方法时还必须注意下列各点:

1.汉语和英语中有许多习语反映各自的民族或地方色彩, 英译汉时一方面应当注意保存这种特色, 另一方面应当注意不要用汉语中具有鲜明民族、地方色彩的习语硬套英语的习语, 以免把汉语的民族或地方色彩强加到译文中去, 以致和原作的上下文形成矛盾。例如, “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译为“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虽然有相同的意义, 但在英译汉时决不应套用后者, 因为诸葛亮是我国的一个历史人物, 与原作上下会形成矛盾。如果把它译为“一人不及两人智”就比较合适, 意思既不走样, 又可避免因民族色彩所引起的矛盾。

2.有些带有浓厚民族色彩、地方色彩或具有典故性的英语习语, 译成汉语时必须加注才能交代清楚原意。例如, 仅仅把“To carry coals to Newcastle”译为“运煤到纽卡索, 多此一举”, 还是不够的, 因为这里虽然已加上“多此一举”来揭示前半部分比喻的含义, 但读者对“纽卡索”还是不能理解;必须加注, 说明“纽卡索”是英国的一个产煤中心地, 运煤到纽卡索是多余的事。

3.英语习语常常以缩略的形式出现, 如:“Jack of all trades and master of none” (杂而不精的人) 可缩略为“Jack of all trades”, 含义不变。译者必须首先熟悉这种英语常用习语并注意其简化现象, 才能为英语简化习语的汉译创造条件。

4.有时候, 英语原文虽然没有用习语, 但在一定上下文中, 在忠实于内容和总的风格的前提下, 可以把英语原文中的非习语译为汉语习语, 使译文生动有力。例如:“Over the past several weeks, she had grown increasingly restless.”译为:“过去几周, 她越来越六神无主。”

总之, 习语是经过长时间的使用而提炼出来的短语或短句, 是语言中的核心和精华。习语和一个民族的历史背景、经济生活、地理环境、风俗习惯、心理状态等等都密切相关。在实际翻译时, 译者要认真去体会, 把握习语的含义, 并且要在不断地拓宽自己知识面的基础上, 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尽量将习语译得妥当些, 使其保持原有的风格和特色。

摘要:习语是语言中的特殊成分, 因此, 对于语言学习者来讲, 掌握英语习语以及把习语翻译成恰当的汉语是英语学习中的一个重要内容。本文从分析习语的特点入手, 综述了在将英语习语译成汉语时采用的方法。

关键词:语言和文化,习语,翻译

参考文献

[1]邓炎昌, 刘润清.语言和文化—英汉语言文化对比[M].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1989, 03.

[2]张培基等.英汉翻译教程[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0, 09.

英语习语翻译策略研究 篇7

1 英语习语的来源

英语习语的来源主要有《圣经》、民间创作、希腊神话、以及文学作品四种。

(1) 《圣经》。

《圣经》在世界文学史上占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很多外国的小说、诗歌以及戏剧都是以《圣经》中的某个故事为题材来展开创作的。《圣经》不仅是艺术家们创作的源泉, 对作品中的语言也有着深入地影响。譬如, 英语习语“make bricks without straw”源自《圣经出埃及纪》;而“Neither do men put new wine into old bottles, else the bottles br eak, an d t he w ine run net h o ut a nd bottles perish” (同样没有人想把新酒装进旧皮袋里。如若这番, 皮带定会裂开, 酒定会溢出, 就连皮袋也难免坏掉。) 随着时间的前进, 英语也在不断发展, 来自《圣经》中的许多习语, 也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其字面意义也出现了一定的引申, 譬如“to cast pearls before swine” (翻译成“不要把珍珠丢在猪的面前, 恐怕它会践踏珍珠, 转过来咬你们”) 源自《新约马太福音》, 不过已被引申为“明珠暗投”。

(2) 民间创作。

很多国家语言的习语是来自民间创作。他们有的来自海上水手、有的来自森林猎人、有的来自田间农民。他们在工作劳动的过程中, 常常会用到一些精简短小的语句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意图。因此, 他们就会无意识地、从他们身边的事物中找出一些传神的词句, 作为他们的术语。后来, 人们发现, 他们无意识地“创作”出的这些词句, 可以应用到更广阔的领域, 所以, 在相似的情景中, 不断的进行引用, 随着时间的沉淀, 这些词句就成为了脍炙人口的习语, 并成为现代英语的重要组成部分。例如, As like as tw o peas (翻译成“一模一样”) 、To make hay w hile the sun shines (译为“机不可失”) , As cool as a cucumber (译为“泰然自若”) 这些习语均来自民间创作;To strike w hile the iron is hot (翻译成“趁热打铁”) 、To go through the mill (翻译成“经受磨炼”) 等源自英国工人们的创作;You cannot eat your cake and have it翻译成“两者不可兼得”) 、To be half-baked (翻译成“半生不熟, 一知半解”) 、T o c r y over spilt milk (翻译成“覆水难收”) 、in hot w ater (翻译成“处于困境”) , in ap ple-pie order (翻译成“整整齐齐”) , 都是源自家庭。

(3) 希腊神话。

希腊神话均来自欧洲最早的民间创作, 约是产生于公元前12世纪-公元前8世纪。它经过古希腊长达百年的传承, 历经多人的艺术加工, 最终保存在以后的文学、历史、哲学著作中。例如, “to kill the goose that lays the golden eggs” (译为“杀鸡取卵”) 是来自希腊寓言。据说当时一乡下人养了一只鹅, 每天产一个金蛋, 但他嫌嫌钱太慢。为了一次性得到全部的金蛋, 就把鹅给杀了。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后来该习语就用来代指那种贪婪、短视的行为。“to act the part of a Trojan Horse” (翻译成“里应外合”) 同样源自古希腊传说。当时古希腊人攻打特洛伊, 久攻不下, 在城外留下大木马, 内藏伏兵后佯装撤围而去。之后, 该木马被当作战利品拉入特洛伊城内, 是夜, 希腊人与木马内的伏兵里应外合, 一举攻陷了特洛伊城。如今, “Trojan Horse”常被用来指代使敌方或对手上当, 并误以为对自己有益的破坏, 也被用来命名电脑病毒。

(4) 文学作品。

在英语语言的发展过程中, 文学作品丰富了英语习语的内涵, 也成为了英语习语的重要来源, 许多脍炙人口的英语习语均出于此。“to paint the lily” (翻译成“多此一举”) 来源于莎士比亚戏剧《约翰王》;“To hoist with one’s own Petard” (译为“咎由自取”) 出自于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to stick in sb’s throat” (译为“难以启齿”) 出自于莎士比亚的《麦克佩斯》;“to drop mill stones” (译为“铁石心肠”) 出自莎士比亚的《理查二世》;“Shangri—La” (译为“世外桃源”) 则出自于英国作家希尔顿的《消失的地平线》, “an ass in a Lion’s skin” (翻译成“色厉内荏”) 来源于《伊索寓言》。

2 英语习语的特征

英语习语, 已经成为英语词汇中一个最活跃、并且富有趣味性的重要组成部分, 也是口语中经常使用的语言部分, 其特征具体表现为语义的固定性、语义的民族性、以及结构的整体性。

(1) 固定性。

英语习语结构的固定性是指英语习语的每个单词和词组的搭配是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约定俗成的, 不可改变, 它不因语法或个人的喜好而发生变化, 这要求英语语言学习者不仅要掌握丰富的词汇理论知识, 还要拥有深厚的欧美文学底蕴, 在学习中积累, 在积累中学习。譬如, 不能将”by twos and threes (译为“三三两两”) ”写成“by threes and twos”;不能将“make haste” (翻译成“赶快”) 写成“make him haste”;不能将“neither flesh nor fish (翻译成“非肉非鱼”) ”写成neither fish nor flesh, 或改成neither donkey nor horse;不能将“rain cats and dogs (翻译成“倾盆大雨”) ”写成“rains dogs and cats”或”rain a cat and a dog”。综上所述, 习语一旦形成, 其任何一个组成部分均已固定, 不能随意更改, 否则将会出现词不达意或与原义相去甚远的情况, 甚至闹出啼笑皆非的笑话。

(2) 民族性。

英语习语大多是人民群众在长期的劳动过程中创造出来的, 它与一个民族的历史背景、地理环境、经济生活、宗教信仰、风俗习惯, 价值观念等有着直接的关系。一般而言, 习语的民族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联想意义相似, 表现出民族的共性, 譬如hang by a hair (翻译成“千均一发”) 、add fuel to the flames (翻译成“火上加油”) 、thin as a stick (翻译成“骨瘦如柴”) 等等;二是比喻物体相异, 表现出民族的特性, 譬如汉语中就用“雨后春笋”来形容某事物迅速地产生。众所周知, 英国不产竹子, 因此常用“to boom like mush-rooms”来表达同样的含义。类似的还有birds of a feather (译为“一丘之貉”) , have a face like a fiddle (翻译成“愁眉苦脸”) 。

(3) 整体性。

英语习语的整体性, 指的是英语习语作为一个完整的语义单位。尽管英语习语的形式各种各样, 有词、词组、短语、句子, 但是它的各个组成部分是紧密联系, 彼此不可分割, 也不能被孤立地分开、截取使用。譬如, kill two birds with one stone (翻译成“一石两鸟”) ;face the music (翻译成“临危不惧”) ;beat generation (翻译成“迷惘的一代”) turn over a new leaf (翻译成“改过自新”) ;be/feel under the weather (翻译成“感觉不舒服/生病”) 。所以人们在认识使用英语习语的过程中, 要注意其整体性, 避免产生断章取义的错误。

3 英语习语的翻译策略

我们在翻译英语习语的时候, 通常需要考虑到英汉两种语言的文化差异, 还要考虑由此引起的词汇空缺, 避免出现异意。通常, 翻译英语习语可以采用直译法、加注法、意译法、以及套用译法。

(1) 直译法。

直译法, 指的是在不违背原文语言规范、不引起错误联想的条件下, 保留原习语的民族色彩, 语言风格和比喻形象的方法。这种译法不仅可以保留原文的风格、比喻形象, 还考虑了原文的语言习惯、文化特色, 使译文更加接近原文。此外, 采用这种方法翻译的译文不但有利于读者体会原文的字面意思, 还有利于读者了解文字里面的异国文化传统, 进而促进不同民族文化的交流学习。一般而言, 如果两方用同一种动物来表达相近的形象时, 便可以采用直译法。譬如, 双方都用“猪”来表明肥胖, 而用“羊”来表示温顺。直译法就保持了原文的形式。又如as fat as pig可译为“跟猪一样肥”, as gentle as a lamb可译为“跟羊一样温顺”。综上所述, 直译法能准确有效地表达原文的文化内涵, 能让读者轻易地理解这些富有文化内涵和隐喻的译文, 并且直译法可以保持原文的形象性和表达力。但是, 直译法也有缺陷, 若是使用错误, 也会导致误解。

(2) 加注法。

加注法, 通常是指在译文中添加文化信息和背景知识, 以便与读者更好地理解习语, 这种方法既保留了习语的比喻形象和文化底蕴, 又保证了原文的涵义或内容的完整。汉语中就有一些具有鲜明的具有民族色彩的习语, 在不违背英语语言规范、不引起错误联想的情况下, 可以采用直译加注法以保留汉语的文化信息或民族色彩, 从而向读者展示充满异域风情的中华民族历史文化。

(3) 意译法。

意译法, 指的是译者离开习语中原有的形象和文化底蕴, 而采用汉语中为大家熟知的形象比喻。譬如, She was 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in her mouth, 这句若是按照其字面意思翻译, 应该翻译为“她出生的时候嘴里含着银汤匙”, 这样就会让读者产生疑惑, 不懂译者想表达的意思。事实上, 英语中born with a silver spoon in her mouth表示出生贵族、来自上流家庭。因此, 如果按照汉语的表达习惯, 应该将这句话翻译成“她出生于富贵之家”。

(4) 套用译法。

套用译法, 指的是借用汉语成语来表达原文的意思。由于文化背景的区别, 英语原文的形象通常不符合中国习俗, 如果采用直译法译出来难免会出现较大偏差, 也有可能由于原文的形象不同, 影响到原文意思的准确表达。在这种情况下, 最好采用套用译法。譬如, “牛”在中国人的观念中代表一种强壮而普遍使用的动物, 它也是农民田间工作的好帮手。但在英国, 扮演着相同角色的却是“马”。还有一个典型即是“狮子”, 因为在英国, “狮子”被认为是动物之王, 象征着权力、高贵和尊严。但是在中国, 动物之王则是老虎。虽然如此, 套译法的使用非常受限制, 只是当我们对两国的习语均非常了解的情况下才能灵活的运用。例如:to spend money like water (像流水一样的花钱;译为“挥金如土”) ;Like begets like (译为“龙生龙, 凤生凤”) ;to make hay w hile the sun shines (趁着天晴晒干草;译为“勿失良机”) 。这些习语在内容或形式上都比较符合, 即是对某一具体问题的认识方式和具体的表达形式有不谋而合的一致性, 也就是说两者不但有相同的深层含义, 还有大体相似的形象比喻。类似的还有:Walls have ears (隔墙有耳) ;Every pottery praises his own pot (译为“老王卖瓜, 自卖自夸”) ;Fools rush in where angels fear to tread (翻译成“初生牛犊不怕虎”) ;bury one’s head in the sand (翻译成“掩耳盗铃”) fish in troubled waters (译为“浑水摸鱼”) ;add fuel to the fire (翻译成“火上浇油”) 等等。

4 英语习语翻译的注意问题

(1) 能直译的尽量直译。

在英语习语的翻译过程中, 如若能直译的, 应该直译, 以保持原文新鲜生动, 但也要符合汉语习惯, 否则的话应该考虑意译。譬如, 下面两句习语就应该采用直译的方法, “Rolling stone gathers no moss” (译为“滚石不生苔”) 、“To shed Crocodile tears” (译为“鳄鱼掉眼泪”) Paper tiger (翻译成“纸老虎”) 。而下面的两句习语就适合采用意译或套译的方法, “A bird in hand is worth tw o in the bush” (翻译成“多得不如现得”) 、“Don’t count your chickens (译为”不要过早高兴) 、“To put all cards on the table/to lay one s cards on the table/show one s cards” (译为“打开天窗说亮话”) 、“It s never to late to learn” (译为“活到老、学到老”、“To sit in thorns to sit on pins and needles” (译为“如坐针毡”) 。

(2) 注意保持原有的民族文化特色。

通常, 习语体现着不同语言的民族文化特色。因此, 在进行英语或汉语习语的翻译时, 应特别注意不要随意丢弃原文的民族色彩, 也不能以民族色彩较浓的译文来改变原文的语言背景, 以免把汉语的民族或地方色彩强加到原文中去, 导致与原作矛盾。譬如, “Two heads are better than one”与汉语习语中的“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有着相同的含义, 但在英译汉时, 我们决不能直接套用, 原因是诸葛亮是我国的一个历史人物, 与原作上下文会形成矛盾。如若把它翻译成“一人不及两人智”就比较恰当了。既将意思表达清楚了, 又避免因民族色彩引起的矛盾。还有一点就是, 如果牵涉到文化层面的影响问题, 我们应在保持原著成语形式的情况下进行翻译。譬如, ”Talk of devil he is sure to appear”在特定情况下只能译作”说人人到说鬼鬼到”, 而不能用汉语习语“说曹操曹操到”套译。因为, 曹操是具有鲜明中国文化特色的文化词而英语中没有“曹操”这个概念, 所以不能强加到英语中。

5 结论

习语, 是各个民族文化的产物, 它蕴含了各个民族丰富的文化知识, 也折射出中西方的文化差异。因此, 我们要积累深厚的文学修养和文化基础, 在阅读中积累知识, 在翻译实践中不断摸索, 只有这样才能准确地传达原文的意境, 让“沟通”更加顺畅。

摘要:习语是语言的结晶, 它蕴含了一个国家和民族丰富深沉的文化底蕴。翻译习语时既要保持语言的本来面貌, 又要根据其文化背景进行艺术加工, 以达到跨文化交流的目的。本文从英语习语的来源入手, 分析英语习语的特征, 探讨其主要翻译策略及应注意的问题。从而帮助我国英语学习者了解英美文化及其背景, 从而更好地促进跨文化交流。

关键词:英语习语,翻译,策略,跨文化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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